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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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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凯之居然信了,因为这知府衙门上下,陈凯之摸着自己良心说,至今为止,他没看到过一个闲人。

    此时,李东正又道:“下官自治济北府以来,治吏颇有建树,裁撤了冗员若干,其下的官吏,无不尽心王政!”

    “还裁撤过冗员?”陈凯之不禁目瞪口呆,他发现,自己来此,简直就是探索发现之旅。

    李东正颔首点头,如数家珍地道:“是啊,下官上任的时候,发现济北府最大的问题,便是冗员过多,方才下官不是说府里有文吏九十五人吗?其实那时候,文吏有一百七十二人,其中不少号称是文吏的,竟是大字不识,下官受朝廷之命,治理济北知府衙门,岂容得下这些硕鼠?少不得大刀阔斧,将老弱尽都裁去,绝不容许他们在此吃干饭。”

    陈凯之吁了口气,忍不住的道:“干得很好。”

    “哪里的话。”李东正叹了口气:“这是下官应尽之职而已。”

    一旁不知是济北府里的哪个佐官,眉飞色舞地道:“李府台治理地方,这是出了名的,去年的时候,吏部还为此嘉奖了李府台。这上上下下,无不赞颂李府台是个能吏,也是个好官。”

    陈凯之突的有些傻眼了,卧槽,去年自己还是翰林的时候,都没有得到过吏部的嘉奖呢,评价也只是一个良好罢了,而想要被嘉奖,不但要评为优秀,还需从这些优秀的官员里寻出几个典型,这个难度,不说登天,却也很不容易了。

    真是满满的羡慕嫉妒恨啊,陈凯之最大的遗憾,就是在翰林院里没有得到过吏部的嘉奖,如今成了宗室,这个遗憾,故意是一辈子都无法弥补了,就如那搜集勋章的人一样,总是缺了一个,于是长恨绵绵。

    陈凯之自这通判厅的水利房出来,继续信步走到了知府衙门的正堂。

    在这里,他与诸官纷纷落座,可心思却是复杂得很,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检查工作?人家工作很认真呢!布置工作?好像……实在没什么可布置的。比如,要严厉打开私盐贩子,呃……陈凯之相信,一个小小的章丘城,肯定会有几个贩卖私盐的蟊贼,可这里官吏数千,各府各县都有人,好像还真不劳济北知府衙门责令下头的各县去管,何况,这里不是还有个章丘县令吗?

    陈凯之便笑吟吟地道:“李知府,是个很朴素的人哪。”

    这倒不是夸他,因为陈凯之打量着这正堂,很简陋,很朴素,除了陈凯之不知道这位济北知府和他佐官同仁在忙些什么之外,李知府简直是无可挑剔的。

    李东正淡淡然地摇头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是应有之义,都督谬赞了。”

    “那么……”陈凯之终于问出了自己最为关系的话:“北燕军在哪里?”

    “就在对岸。”李东正道:“出了章丘城,便有一条河,河的对岸,便是北燕人的伪章丘县。”

    居然……特么的章丘县也不是完全的,一个是真。章丘,莫非……还有一个伪。章丘?也就是说,自己所在的地方,只是半个县……

    陈凯之真的……服了!

第五百二十八章:两军对阵(2更求月票)

    在这章丘的北城楼,有一处望北台。

    这里楼台高耸,自这里,便可将河对岸的‘伪。章丘县’看得一清二楚。

    陈凯之登上这里,这里的风很大,吹得他的衣衫猎猎作响,飘飘而起,此刻他也顾不得被这大风吹得眼疼,负手而立,一双清澈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格外认真地眺望着对岸。

    河的对岸,与其说是县城,不如说是一个军事要塞。

    城池很小,城墙高耸,甚至有护城河。在那里,甚至有许多的北燕军出入,看来……对面的章丘县,乃是北燕军针对大陈地军事桥头堡。

    由于天气的原因,河面上氤氲着雾气,那雾气顺着风的方向飘荡,将城市包裹着,因此此刻只能看到一个大概,并不是很清晰。

    “那里……”陈凯之回眸,往身后看了一眼,手指着河对岸,神色淡淡地询问道:“有多少兵马?”

    跟从陈凯之而来的,乃是李东正。

    李东正这家伙,除了浑身上下有一股扑面而来的官僚气息之外,其实某种程度而言,吏部对他嘉奖,还是‘实至名归’的,他确实是个很努力工作的人,堪称知府中的模范。

    比如在他的治下,就没有一桩的冤狱,这堪称是一件奇迹,他的治下也没人告状。

    一个人治下有方,肯定是有过人之处。

    此时,李东正顺着陈凯之手指的方向望去,便立即道:“对面有两千军马,怎么,都督这是……”

    他觉得这位陈都督的一些表现有些奇怪,似乎心思并不在巡查学政和刑狱上头,反而自来了济北,就一直对河对岸很感兴趣。

    陈凯之朝李东正颔首点头,两千军马固守在堡垒,这倒是没有出乎他的意料。

    在济北三府,北燕军有精兵数万,当然,他们不会蠢到将这些大军直接推到前线来,而是将真正的精兵藏在大后方,而前线则作为战略纵深,修建了一个个军事堡垒,目的……不言自明,一旦哪个军事要塞遭遇了攻击,大军便可迅速的驰援,据说在这济北三府之后,他们在武清一带也布置了重兵,为的就是防范于未然。

    陈凯之再一次眯起了眼眸,继续细细地朝远处瞄去,只见在河的中游有一座石桥,石桥将两岸连接在了一起,似乎到对岸去还是很方便的。

    因此陈凯之忍不住问道:“怎么那里还有桥?”

    “这是十几年前修的。”李东正如实相告:“战事平息之后,两边都因为战乱而民生凋零,此后北燕和我大陈议和,决定在此互市,这座桥便修了起来,每个月都会有北燕的商贾带着商队来章丘县交易。”

    陈凯之闻言轻轻点了点头,下一刻便回过头看着李正东,郑重地吩咐道:“李大人,烦请你下一份公文,告诉对岸,就说从明日起,我们要在南岸操练兵马,济北的各水陆巡检官兵也都要参加。”

    “啊……”李东正一呆,对于陈凯之的吩咐很是惊讶。

    但显然,他是有些不赞同陈凯之的做法的,可是陈凯之是上官,他不能拒绝陈凯之,一双眼眸迅速地转了转,才支支吾吾地分析起来:“这,只怕不甚妥吧,都督,若是如此,这……岂不成了挑衅?只怕北燕那儿会视我等是威胁。还有……还有……”李东正思忖了一会,才迟疑地继续道:“陈公也已修书来了,怕都督惹是生非,所以……”

    陈凯之一笑,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凝视着李正东,正气凛然地说道:“我可不是挑衅,我只是操练将士而已,怎么,在咱们大陈自己的章丘县操练一下士卒也不成?北燕人管得也太宽了吧。”

    说着,陈凯之将目光移开,继续看向雾气氤氲而上的河中心,口气不自觉地温和了几分:“李大人放心,我陈凯之是讲信用的,你也看到了,我们这里没多少兵马,而北燕却是重兵在北岸,我哪里敢招惹他们呢?我陈凯之是热爱和平的。”

    李东正想了想,有点信了陈凯之,却也放下了心,一方面是陈凯之说得真挚,另一方面,也觉得都督大人不过是想张一张国威,只要不滋生出事端就行,何况也只是操练而已,想来……不成什么问题的。

    于是他没有继续反对,而是淡淡地点头:“下官这就去办。”

    操练的地点,陈凯之也想好了,就在那石桥的附近,不但召集了勇士营,还有七八百个济北的府兵。

    陈凯之命人在这里设置了高台,这高台正好可以望对面的城塞,于是,操练开始。

    其实这操练,都是普通的内容,除了列队,就是长跑,陈凯之则是兴致勃勃地带着诸官,俱都在高台上休息观摩。

    这是一场为期半月的操练,却是令济北的文武官员怨声载道,只听鼓角齐鸣,李东正便带着诸官来,个个面色很不自然。

    李东正对高台下的操练,显然没有任何的兴趣,甚至觉得太闹,而陈凯之坐在主位,则是摇头晃脑,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

    这边锣鼓喧天,对岸的北燕军也紧张起来了,城塞里顿时出来数百军马,似乎是在望对岸的情况。

    很快的,在北岸百里之外的武清县,济北王府里,一封急奏被送到了济北王燕墨的手里。

    燕墨看过了急奏之后,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冷哼一声,便对左右的将校道:“前些日子,洛阳那里就传出反燕的消息,今日倒是开了眼界,竟有大陈的新任都督在对岸操演,这显然意为挑衅!”

    一将校露出惊疑之色,立即询问道:“殿下,他们莫不是要动兵?”

    “动兵?”燕墨带着几分嘲弄地冷笑起来,一双眼眸微微眯起,眼中泛起了寒意,嘴角微微挑了挑,满是轻蔑地说道:“他们有什么资格动兵?陈人安享太平惯了,想来,只是因为洛阳那儿议论纷纷,非议四起,所以这南岸的军马做做样子,怕只是想给他们大陈的军民百姓一个交代罢了,不用理会他们,不过也得让邓虎在那小心提防,要随时观望他们的动静,不可等闲视之。”

    于是很快,对岸的城塞便有了动作,北燕军校尉邓虎亲自带着一千军马,直接出了城塞,驻扎在北岸的石桥附近,他们也扎起了营,也是气势如虹地操练起来。

    一连操练了几日,双方都似是卯足了劲一样,个个锣鼓喧天的,而彼此之间,也都在试探着双方的虚实。

    等到了操练停下来,两岸的官兵各自休息,又或者有人取水,这时就不免发生冲突了。

    北燕军在下游一些,也不知是谁没有功德,操练完了,一干人跑去河的上游放水,这被对岸的燕军瞧见,顿时叫骂起来。

    李东正觉得过火了,也怕惹出事端,于是连忙去寻陈凯之。

    他在城外呆了几天,实在吃不消了,显得有些憔悴,见到陈凯之后,格外担忧地说道:“都督,这样下去,只怕会有冲突啊,将士们对燕军很是不满,双方隔河叫骂,这……只怕很不妥,朝廷若是知道……”

    陈凯之不以为意的样子,清澈的眼眸瞥了眼李正东,才淡淡开口道:“也不能这样说,是北燕人先骂人的,我们难道能示弱,李大人,看来你是不知道洛阳城里的情况啊,现在从士林清议,到市井的议论,都对北燕人口诛笔伐,若是此时,我等在这里示弱……”

    说着,陈凯之顿了顿,双眸格外认真地盯着李正东,旋即又继续开口,只是他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起来。

    “这消息若是一旦传回了洛阳,到时,只怕这天下人的矛头,可就都指向你我了,到了这个地步,还能退吗?”

    他的目光凛冽,声音也是透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李东正一呆,却也明白了什么,可是此刻也无力解决,只是一声叹息,幽幽地道:“还是要小心一些为好。”

    陈凯之收敛起情绪,轻轻地朝李正东颔首,郑重地承诺道:“你放心,下头的将士们都嘱咐过了,绝不会动武,他们晓得轻重的。”

    只是丘八们骂人,这言辞就不免有点过于犀利了。

    事实上,勇士营的将士们是懒得骂的,他们就如同那些打着赤脚穿上了皮鞋的人,开始自持身份和斯文起来,好在府兵们的口舌厉害,变着花样地开始谈及对方的各种糟糕的描述。

    这北燕人亦是不甘示弱,骂得就更加厉害了。

    于是乎,双方都不肯退让半分,似乎要从口舌上分出一个高低。

    然而许杰等人渐渐兴致阑珊,陈凯之不允许他们动粗,这等叫骂,一开始还听着有意思,后来便是反反复复,索然无味起来了,操练之余,一群人便是盘膝一起,而后在这校场里各自读书,书本都是从图书馆里带来的,每人一本看完了,再和人交换。

    他们觉得这日子百无聊赖,还不如在山中呢,真不知陈凯之将大家带来做什么。

第五百二十九章:进攻(3更求月票)

    这个时候,在河对岸,那叫邓虎的校尉,却已火冒三丈了,从叫骂开始,他几乎全家的女眷俱都被骂了个干净,他拼命忍着,想要退回城塞里去,却又觉得这样是示弱之举,可不退,每日跟着这些陈军耗着,又实在是恼火。

    此时,他骑着马,在河畔巡营,见对面的府兵又一拥而上,似有人眼尖看到了他:“邓虎,你老niang呢……”

    邓虎的大名,陈军俱都是知道的。

    邓虎气得在马上哇哇叫得吐血,大声地指挥着自己手下:“给我骂回去,骂回去……”

    “邓虎,你的疥疮好了吗?”

    “邓校尉,快回去看看你媳妇……”

    另一边,他的卫兵开始召集人手到河岸来,可这时,邓虎终于忍不住了。

    三天,于是三天了哪,涉及到了自己的叫骂,没有一万就有八千,狗娘养的东西,平时在军中,他也算是土皇帝了,下头的官兵,哪个不是对他恭恭敬敬的,而且只有听他叫骂的份,哪里敢对他说一句凶的话?

    何况,因为是前线,邓虎和下头的官兵,俱都是北燕边军,平时便瞧不起对岸这些养尊处优的陈军,此时邓虎已到了忍无可忍的边界,暴怒之下,直接取了身后的弓,自箭壶里取了箭,弯弓。

    嗖的一声,箭矢疾飞出去。

    对面的人还未注意,这箭矢已破空而来。

    啪……

    这一箭不偏不倚,直接射进了一个府兵的小腿,鲜红的血立即溅了出来,空气里顿时弥漫着血腥味。

    一下子,骂声停了。

    世界安静了。

    邓虎满足了。

    其实偶尔的一些摩擦,他早就习以为常了,对面的陈兵,果然是欠收拾的啊,这一次正好趁机让他们长长见识,不过他也觉得,陈兵肯定会进行报复,甚至会从河对岸放冷箭来,所以特意嘱咐:“这两日,让将士们小心一些,陈狗狡诈,莫要让人轻易靠近河岸。”

    他刚刚交代完,对面的府兵顿时传出惊恐的声音:“对面射箭了,射箭了,王二蛋被射中了,快,救人……”

    更有一群府兵,抱着头,鸟兽做散。

    “燕军射箭了……”

    “射箭了……”

    后方的勇士营将士们,趁这闲适的时候,正安静地看着书,一见有府兵惶恐地朝这里跑来,顿时个个打起了精神。

    许杰一轱辘地翻身而起,他竖着耳朵倾听,眼睛看着惶恐的府兵,猛地,他的眼睛湿润了,喜极而泣!

    许杰发出了一声怒吼:“北燕军射箭了,射箭了啊!”

    声振屋瓦。

    整个操演的大营,顿时听了个清楚。

    “北燕军要进攻了,要进攻了!”

    “燕军射杀了许多人,预警,预警!”

    “铛铛铛铛……”

    “呜呜……”牛角号声低沉如夜风啸叫,却是悠扬长远。

    霎时间,勇士营的将士们一个个虎躯一震,有人吹响了竹哨:“集结,集结……北燕军进攻了!”

    将士们一个个双目通红,噙着幸福的泪,迅速地开始集结,只片刻不到,一个个全副武装的丘八便列在队中。

    “准备,准备,敌袭,北燕军的狗贼,射箭了!”

    哗哗哗……

    方队开始前进,出营,虽然对岸还处在歌舞升平之中。

    而今已升任为队官的许杰一副带着悲愤的脸孔,扯开了喉咙:“欺人太甚了啊,欺人太甚了啊……”

    他叫了几声,发现没啥可说的,不管怎么说,燕军是真的射箭了。

    而在那高台上,陈凯之正和诸位文武官员们休闲地在吃着茶,那李东正面勉强地打起笑容,掐指算了算日子,再过几日,这操练也就结束了,终于可以回到城里去了,在这儿,风餐露宿的,日子不太好过啊。

    可突然,下头一阵喧哗,有人说燕军射箭了。

    射箭就射箭吧……

    李东正不太在意,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边境啊,而且这里隔着河,有时候,巡逻的兵卒擦枪走火,这也属于正常的事,一般情况,会双方修了公文送到对岸去,然后把责任推给对方,扯一通皮,就回去各找各妈,继续愉快地过自己的日子了。

    可接着又有人叫:“燕军进攻了。”

    “不对吧。”李东正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忙自高台这里朝对岸眺望。

    对岸没动静啊,哪里有什么进攻?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可到了后来,锣鼓齐鸣,号角阵阵,便见勇士营全副武装,开始集结列队。

    李东正猛地打了个激灵,这……这是要做什么?

    他惊愕地看向陈凯之,道:“都督……”

    陈凯之的脸已拉了下来,脸上的尔雅之气一下子消失不见,眼眸已换上了冷然之色,怒道:“岂有此理,我陈凯之从不欲滋生事端,不料燕人见我再三忍让,竟以为我陈某善良可欺,是可忍,孰不可忍也,诸公在此高坐,我去迎敌。”

    不等李东正告诉他,事情没有这样严重,这等事,实属平常,陈凯之已是嗖的一下,竟是直接跃下了高台。

    后头的诸官,顿时一阵慌乱。

    有人七嘴八舌的道:“对岸没……没动静啊,哪里来的进攻……”

    “哎呀,这……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不明白?”

    李东正整个人已是吓得魂不附体,脑子至今还在发懵。

    而在这时,高台下却已是鼓角齐鸣,勇士营列成方阵,呼啦啦的开始前进。

    陈凯之飞速地赶过去,没一会就按剑到了队伍之中,口里大叫:“前面就是北燕军,就在河的对岸,而今他们箭如雨下,都给我听好了,随我走。”

    方队有序而迅速地前进,直接一气呵成地抵达了桥头。

    那些预备抱头鼠窜的府兵们一个个看得眼睛都直了,这……这……是要做什么?

    桥的对面,有数十个北燕军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军马,这桥不过百丈长,桥下便是湍急的河水,这些官兵,宛如做梦一般,看着对面方队开始过桥。

    半响后,终于,他们醒悟了过来,于是高呼大呼起来:“敌袭,敌袭……敌袭!”

    紧接其后,在他们的对面,有人厉声道:“保持前进,预备!”

    第一列,一排火铳直接平举,火铳里的火药和弹丸早就装填好了,于是有人厉声道:“发射。”

    啪啪啪啪……

    一连串的火铳声响起。

    这桥对面的数十个北燕军官兵顿时浑身血冒如注,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人捂着自己的伤口,拼命地嚎叫,有人直直地栽倒在地。

    这火铳的声音,直冲云霄,随着桥上硝烟弥漫,而直到这时候,两岸的双方才意识到,一场……战争……已经开始了!

    校尉邓虎,远远眺望着桥的那一边,火铳的声音,吓得他的战马受惊,不安地开始刨地,可他已没心思去安抚座下的爱马,其实他很长的一段时间,脑袋都是一片空白的。

    起初,他以为对方鼓角齐鸣,只是想要吓唬自己罢了。

    这很正常,自己只是射了一箭而已,射一箭怎么了,平时也有陈兵往这边射箭呢。

    后来,他觉得有一丢丢不太对劲的地方,觉得对方吃了枪药。

    于是他觉得对方一定是雷声大、雨点小,想要趁此机会,吓唬吓唬对岸的燕军。

    他只是不以为然地冷笑,北燕人会怕你们陈狗?

    这时候,他想的是,自己应该召集将士,也在对岸陈兵布阵,给这些陈狗们一点颜色看看,看看谁能吓唬谁。

    直到现在,当一声声惊雷响起,桥头数十人倒下,邓虎猛地打了个激灵,终于清醒了过来。

    卧槽,射一箭而已,动静这么大。

    他看着混乱起来的场面,面如土色,厉声道:“敌袭,召集人马,召集人马。”

    他飞驰着,朝着大营的方向去,身后的亲兵,也纷纷扯开了喉咙,北燕军的官兵,一个个仓皇的自营中冲出来,有的带着弓,有的提着刀剑,一看到对面,乌压压的队伍已经过了桥,三百人,三列,齐头并进,不疾不徐,却是杀气漫天。

    邓虎冷笑:“都到这里来!”

    大量的北燕军兵卒,纷纷开始向他聚拢,校尉邓虎的旗帜也已举起,又有一队骑兵,七八十人聚拢,邓虎毫不犹豫地道:“先命骑兵冲散他们。”

    哒哒哒……哒哒哒……

    一窝蜂的骑兵,毫不犹豫地朝着对面冲杀。

    因为双方的距离不过数百步了,所以骑兵不得不提前冲刺,这倒是影响了这些铁骑发挥他们的冲刺能力。

    不过这不重要,邓虎在后方,则是召集人道:“弓手,将弓手都集结起来。”他龇牙裂目,此时也是杀气腾腾,没有王法了,这是没有王法了啊,骑在咱们北燕人的头上拉s,今日不给你们一点颜色看看,我邓虎叫邓虫!

    燕云之地,本就是关内的养马重镇,因此这燕云铁骑,在六国之中历来堪称翘楚,此时这铁骑虽未满百,可是这发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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