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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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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凯之心里想笑,在他的家里找不到他,就心急火燎得跑来宗令府这里来堵他了,一般这样的情况,不是对方想要揍他,就是急着求他办事。
现在陈凯之已经没有了那天在文楼外头的急切了,在他的眼里,这张昌现在就是一只水鱼,不宰几刀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陈凯之左右四顾,指向远处的一个酒旗,神色依旧淡如水。
“那么,就到那儿去坐坐,我们谈一谈。”
张昌心情复杂,本心上,他很不喜欢陈凯之,对于一个曾把燕军打得惨兮兮的敌人,他又怎么会喜欢得起来。
可现在,却又不得不和陈凯之好好的谈,眼下牵涉到了北燕的利益,他也非谈不可,所以他今日一改从前的冷漠,依旧笑吟吟的道:“好,将军,请。”
于是二人一前一后登上了酒肆,护卫们俱都在楼下候着。
寻了一处雅座,二人对岸而坐,也不点酒,外头的伙计自也不敢进来打扰。
陈凯之的位置靠窗,看着外头街上的人流,不禁先感慨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张大使,你看这外头,多少人都在为了三餐而奔波,若是他们吃饱了,便又想着住行,每一个人的yuwang,都难以满足,自然,可能这些人,绝大多数都粗鄙的很,可在我看来,这没什么不对,人就是为利益而驱使的,凡夫俗子如此,庙堂上的诸公如此,你我……也是如此。”
他说着,眉毛微微一挑,嘴角轻轻上扬着,笑了起来。
“所以,今日要谈,便是谈利,没必要将这利字摆在台面之下,拐弯抹角;既是谈利,我陈凯之这个人,历来是讲究双赢,我能得到好处,北燕呢,也能得到好处,若只是我一人占尽便宜,我陈凯之却不屑如此,我是个痛快的人,所以,就请张大使直言吧。”
张昌摸不清陈凯之的套路,不过既这样说了,那也就没有寒暄一阵,再拐弯抹角的必要了。
张昌都也喜欢这种直接,下一刻,脸上的神色便认真起来,正色道:“陈将军既然痛快,那么老夫自然也就痛快了,陈将军,北燕需要火器,有多少要多少,价钱如何呢?”
陈凯之将目光收了回来,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凝视着张昌,终于勾起了点笑意,道:“价钱好说。实不相瞒,一根火铳,造价大抵是在十五两银子上下,自然,陈某人不妨直言,这利润却还是要的,二十五两银子一支,如何?”
二十五两银子一支……
张昌松了口气,他就怕陈凯之狮子大开口,这价钱,还算是公道的。
大燕和大陈不同,大陈的钱粮会用在各种地方,而北燕因为外部有对胡人的需要,所以绝大多数的税赋,却多是向军中倾斜,颇有一点先秦诸国的风气。
这样算来,若是北燕组建一支三千人的新神机营,第一批购置火铳的开销,也不过是区区十万两银子而已。
这反使张昌有些疑惑了:“火炮呢?”
“这个价钱贵一些,八百两银子一门。”
张昌顿时又眉头舒展了开来,他真想不到谈得如此顺利,这可谓是惊喜了,于是他像是怕陈凯之会反悔似的,不再迟疑,便道:“若是如此,北燕先行垫付二十万两银子购置火炮百门,火铳三千杆,除此之外,还需一些备货,如何?”
价钱其实还好说,张昌觉得没什么太大的毛病,这个价钱就算报到朝廷,朝廷那儿,多半连还价的心思都没有。
只是在张昌的心里,还是有着很大的狐疑,这陈凯之,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难打交道啊。
陈凯之依旧笑着道:“不过,实不相瞒,只怕除了火铳和火炮,贵国还需要一些东西,不知张大使对火药有没有兴趣?”
张昌一呆,很干脆地摇头道:“我北燕也有火药。”
陈凯之早知道他会这样说,却淡定地摇了摇头道:“贵国的火药并不精良,只怕会大大影响到火铳和火炮的发挥,而我这火药的配比,能发挥出火药的最大效用,若是不用这里的火药,而因为杂质伤了火铳,这可就怨不得我了。”
张昌一脸懵逼,还有这个套路?
可细细一想,这火铳和火炮的价格虽然低于预期,花费却也不小,总不能因小失大吧。
张昌深思了一番,最后只好道:“这火药,多少钱一斤?”
陈凯之见张昌问得这么仔细,嘴角的笑意越发甚了,声音轻飘飘地道:“不贵,一两银子一斤而已。”
张昌的心里显得有些犹豫了,这么算起来,放一次火铳,至少需要二两的火药,这还不包括损耗,也就是说,一个士卒若是操练,一日放几铳,一两银子就没了?这三千人的神机营,一天就消耗掉三千两啊,这还不包括那火药消耗量更大的火炮。
细细算起来,这开销真是惊人哪!
“除此之外……”
张昌还在思索间,陈凯之又开口道:“还有铅弹,为了防止损伤到火铳,再者,也是为了提高火铳的精度和威力,这铅弹,必须与火铳丝丝合缝,这铅弹,倒是便宜,一两银子,可以买三十颗,再有,就是炮弹了,事先声明,我这火炮,必须得用专用的炮弹,因为里头可是雕了膛线的,任何其他的炮弹稍稍精度出现问题,都可能导致炸膛或者磨平膛线的危险,到时,只怕这火炮,原本可以打八百步,若是膛线磨平,只怕连三百步都未必能打得到,更别提打得准了,一枚寻常的炮弹,一两银子,而一枚开花弹,因为工艺繁复,却需十两银子。”
闻言,张昌的眉头已经皱得愈发深了,他没想到买个火器,还有这么多连带的东西,有些哭笑不得地问陈凯之:“按你这样说来,神机营一月的消耗,就需十万两银子以上?”
陈凯之眼眸微微一垂,却也是笑得灿烂,道:“话是这么说,可张大使可以想象,一支三千人的神机营,比之勇士营人数还要多十倍,而勇士营尚且如此,贵国一支神机营,可值十万大军,这样一算,是否觉得划算了许多?”
张昌听罢,倒也觉得有理,虽然他觉得这弹药的问题是挺坑的,可他也看得出来,陈凯之至少在价钱方面没有狮子大开口。
陈凯之突然又道:“还有这火器,需要用油脂养护,这……”
张昌一听,这下不犹豫了,立即道:“养护之事,我大燕自有大燕的办法。”
陈凯之顿时遗憾起来,只好耸耸肩:“既如此,那么倒无所谓,不过这一切的前提,都必须北燕国在与朝廷交换的国书中,特别指明济北必须作为互市的贸易点,而且北燕与大陈互市的地点,不得超过三个,这……没有问题吧。”
张昌格外坚定地点头:“没有问题。”
这对大燕而言,其实只是举手之劳罢了,陛下早已恩准了,其实只要大燕要向陈凯之订购火器,就少不得要去济北,现在陈凯之据说成了济北节度使,在这里设立两国互市的地点,倒也问题不大。
“除此之外。”陈凯之轻轻抬眸看了张昌一眼,若有所思起来,旋即便淡淡开口道:“北燕若是没有现银,可用皮毛、牛毛、人参来作价,与我们交换。”
张昌继续点点头:“如此,甚好。”
这些问题,可能对陈凯之而言很重要,可对张昌而言,却是无关痛痒。
他颔首答应下来,大抵,一次试探性的谈判算是完成了,张昌倒也觉得符合预期。
第五百六十一章:道高一尺(2更求月票)
张昌原是对陈凯之没有什么好印象,还真没想到事情如谈得如此顺利,现在算是将天子陛下的吩咐完成了一半了,不禁放松下来。
于是吩咐了伙计,命人上茶,等茶水上来,他端起茶水,轻轻呷了口茶,旋即放下,看着陈凯之,笑容似乎比方才真切了一点,道:“陈将军,愿我等合作愉快。”
陈凯之也笑了:“我也愿大燕能够扫荡胡人,荡平倭贼。”
张昌点头,算是接受了陈凯之的善意,不过他有点猜不透陈凯之了,火器这样的利器,理应是陈凯之的独门秘技,他竟肯如此爽快的拿出来卖,这……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啊。
倒是这时,张昌又想起一件事,忙问道:“有一个叫方先生的人,乃是贵国派驻我大燕的国使,此人……将军有印象吗?”
陈凯之一听张昌打听起吾才师叔,心里倒是警惕起来。
不会是吾才师叔被人识破了吧?
不过这张昌既然向他打听吾才师叔,还真是问对人了。
问他,总比问旁人的好,谁知道旁人会怎么说?
陈凯之眼眸一亮,显得很有兴趣的样子,一脸认真地询问张昌:“你打听此人有何用意?”
张昌迎向陈凯之透着质疑的目光,连忙摇头道:“不,不,我只是问问……”
其实在张昌的心里,一直觉得很不可思议,那位方先生竟能将自己的陛下哄得团团转,他自然要好好打听一番了。
陈凯之一面细细观察着张昌,一面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旋即放下,才徐徐开口。
“你说的这方先生,我并不喜欢,此人倒是颇受赵王、郑王和北海郡王等人的吹捧……”陈凯之露出不悦的样子,随即淡淡道:“不过此人无论什么事都能料中,实在有些神奇。”
张昌颔首,这倒是印证了他在洛阳打听到的消息,陈凯之似乎并不讨赵王等人的喜欢,而赵王等人,据说有不少像他们这样的宗王,都对方先生言听计从,这陈凯之自然而然也就对这方先生很是疏远了。
他看着陈凯之,笑了起来,随即道:“有一件事,倒是想向你透露。”
“嗯?”陈凯之一脸疑惑地看着张昌:“愿闻其详。”
张昌眼眸微微垂了垂,似乎在思忖着,不过也只是眨眼间的事而已,他便开口说道:“这位方先生,和我大燕皇帝陛下关系匪浅,他虽为大陈的国使,却几乎与我大燕皇帝……”
说到这里,他点到即止。
有些话不需要说得太明白,可意思却很明白了。
方吾才乃是大陈的国使,却和大燕皇帝关系如此亲密,这就难免使人生疑了。
陈凯之闻言,心里不由再次叹服起吾才师叔忽悠人的本事,连北燕的皇帝也崇拜吾才师叔了,这真他妈的神了,师叔到哪里都吃得开呀。心里虽然佩服得五体投地,面上却是神色淡淡的,只是朝张昌笑了笑:“噢,此事,我知道了。”
他淡淡的回应,便与张昌告别:“时候不早,告辞。”
既然正事办好,那就没必须继续客套了,下了楼,陈凯之便直接骑着马回到了飞鱼峰。
一上了山,便见荀雅在书斋里提笔修书,方琴则是很乖巧地站在一旁看,似乎想要说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倒是见到陈凯之回来了,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想躲,陈凯之却是唤住她。
“琴儿,去将刘贤叫来。”
方琴见陈凯之像个没事的人一样,不禁咂舌,迭声应道:“好呢,好呢。”
过不多时,刘贤被方琴唤了来,陈凯之左右打量,淡淡说道:“琴儿,去带上门。”
方琴缳首点头,便将门关上。
陈凯之这冷峻的态度,反而使荀雅搁笔,她感受到了一丝紧张,一脸不解地看着陈凯之。
陈凯之正欲开口,却是看着方琴,他有点想要抚额想哭,这小师妹,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呢,自己让他带上门的意思是,她走出去,把门关上,意思是,自己有机密的事,和刘贤说,她倒是好,却是在里将门关上,人依旧站在一旁,好奇地不肯走,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盯着他看,似乎也想知道什么事。
好吧。
似乎小师妹年龄虽小,却也差不多要懂事了。
陈凯之也不愿直接拉下面皮赶人,这样很伤她的自尊心,女孩嘛,多多少少是要脸皮的,既然她不愿离开,让她听听也无妨的,因此他在心里深深叹了一口气,才淡淡开口:“刘贤。”
“在。”
陈凯之沉吟片刻,才认真地说道:“待会儿给我师兄传一个消息,让他写一封弹劾的奏疏。”
“是,只是不知公子要弹劾谁?”刘贤现在在飞鱼峰上,已经越来越得心应手了,自从自己的主人越来越水涨船高后,他愈发的觉得,自己的前途远大起来,能跟着主人,实是一件幸运的事。
事实上,现在飞鱼峰上,上上下下的人都是干劲十足,在这里不但能吃饱穿暖,而且还可以读书,陈凯之的恩师那位鼎鼎有名的大儒,现如今亲自在飞鱼峰上办起了学堂,将一些有经验的人编为教员,分班开课,无论是什么人,都有读书的机会,即便是那些女婢,也专门设立了女课,即便教授的只是粗浅的知识,可任谁都知道,读了书,将来公子肯定会有重用的。
人就是如此,原先的他们,大多都是奴仆的身份,这辈子都洗不清身上的印记,原以为这辈子,能奢望的便是成为哪家富户或者是贵人的奴才,伺候着人,或是给人耕种庄园,能吃饱饭,就已是很奢侈的事了。
可陈凯之,却给了他们希望。
什么是希望呢?
希望就是,今日的自己,可能依旧还寒酸,可只要自己肯花心思去努力,就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
它就如一根看不见的胡萝卜,引导着人沿着一条路走下去。
寻常的奴仆,大多是浑浑噩噩的,倒未必是混日子,大多时候,他们会在鞭子的监督下,老老实实的做好自己的本分事。
可在这里,陈凯之给了他们机会。
没有读过书的,希望读书,因为读书能够实实在在的改变,已经有许多的人,通过了考试,直接得到了二级的薪俸,这好处是看得见的,而读了书,只要肯用心,就有机会得到三级、四级、乃至于是五级的薪俸,再高,也不是不敢去想,而薪俸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人有了努力的方向,比如,前些日子,就有几个人,因为通过了考试,读书读得好,直接被方大儒招去做了教员,这可就成了先生了啊,要知道,他们这样的人,哪里能找到这样清闲的事。
不止如此,医馆的大夫,也会从中挑选一些学徒,而这些学徒学成之后,就成了飞鱼峰上的大夫,这都是奴仆们眼里的美差。
除此之外,随着许多产业的规模开始扩大,那账房里,也开始需要人,铁坊里需要的不只是有技艺的匠人,更有了许多工长和熟工的空缺。
而这无一不需要读书,就算只是一个匠人,他们也要求,能够看得懂图纸,对各种模具的数据,记得分毫不差。
在这里,读书写字还有算数,无一不需要知识,作为飞鱼峰上的管事,刘贤也觉得自己的际遇实在是离奇,当初的主簿,获罪成了官奴,原以为这辈子再不会有任何前途可言,可现在,固然顶着奴仆的身份,他却突然有一种感觉,公子的水涨船高,跟着他,自己迟早有一天,也会成为一个了不得的人。
所以对于飞鱼峰上的事,刘贤愈发的开始上心了,很多时候,要管的事实在太多,越来越多的奴仆上山,而这飞鱼峰上细分的事也是不少,从医馆、学堂、匠坊、作坊、采矿、勇士营、种植、养殖,乃至于是清扫,图书馆的打理,他作为幕后的主事,哪一件事,都需操着心,所以很多时候,他一晚上只能睡三个时辰,一大清早,他便起来,如往常一样,开始巡视着飞鱼峰的各个地方,然后记录下哪个地方需要采买什么,又或者是缺了什么人手,一直到了子夜时分,他才睡下。
可偏偏,他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充实,因为他看得出,陈凯之很信任自己,也看得出,自己这个管事,渐渐在山峰上,这近千人中产生了一定的威信,他自觉得自己精力百倍,而且愈发的不敢懈怠了。
陈凯之的师兄,刘贤是知道的,现在在韩林院里做侍读,从前来过不少次,只是公子却想请他的师兄弹劾别人,刘贤倒是忍不住好起来,不知是那个不长眼的得罪了公子。
他顿时变得同仇敌忾起来,恨不得将此人碎尸万段。
陈凯之眼眸瞥了一眼一旁的方琴,才笑吟吟的道:“弹劾方吾才。”
他话音落下,一旁的方琴顿时发出惊呼,似乎很难相信陈凯之的话,嘴巴微微张了张,仿若自己听错了一般,震惊的看着陈凯之,想从陈凯之那里得到真相。
第五百六十二章:魔高一丈(3更求月票)
陈凯之却不理会方琴,只是神色淡淡地吩咐刘贤。
“弹劾此人,身为大燕国使,却是与燕人媾和,明白了吗?你快去,明日清早就要有奏疏入宫。”
刘贤也听说过这位方先生的大名,不过……却不知内情,只以为真的是方吾才得罪了他家主人,于是连连点头:“小人这便去。”
等他匆匆的去了,方琴已经回过神来,立即一脸气愤地看着陈凯之,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师兄,那是我爹,是你的师叔,你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你……你实在……”
看着方琴因为气愤而渐渐涨红起来的脸色,陈凯之依旧淡定如水。
可陈凯之这幅态度,更令方琴的恼火多了几分,甚至一副随时会上前来干架的样子。
他不禁轻轻摇头,觉得还是如实相告比较省事,他的口气倒是透出了几分冷意:“今日我见了大燕国使。”
“见了他又如何?”方琴气恼地道,只是……
虽是气冲冲的,她倒是似乎察觉到了陈凯之的声音有异样,竟是一下子的安分了下来,只是娥眉依旧深深地皱着,一脸询问地看着陈凯之。
陈凯之叹了一口气,才徐徐道:“那大燕国使临走时,告诉了我一件消息,说是师叔与他们的大燕皇帝相交莫逆,你明白了吗?”
方琴踟蹰起来,她倒是聪慧,转念间就想明白了什么,随即便道:“师兄的意思是,对方可能是在试探师兄。”
陈凯之颔首点头:“不错,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就警惕了,说不定这张昌是起了疑心,又或者说,是大燕的皇帝授意他来试探我,要嘛,就是那大燕有什么重臣,想要暗中的试探我与师叔的关系。”
他看着方琴,目光里满是担忧之色,这个时候,他的确是担忧起方吾才的安危来,毕竟吾才师叔犯险也是因为他,若是师叔出什么事,他难逃其咎,因此他格外认真地分析给方琴听。
“你想想看,师叔之所以能在大燕如鱼得水,他一切的根本都在于,总能预知我在这里做的事,想必正因为如此,那大燕的皇帝,才会觉得师叔料事如神,可若是,我和师叔交情匪浅呢?倘若是如此,岂不是证明,这一切,都是我和师叔相互勾结一起,才将那大燕的皇帝耍的团团转?”
方琴的眼前一亮,她一瞬间,全部都明白了,原来师兄这是为了保护她爹。
于是她恍然大悟的笑道:“那国使,一定知道这是师兄授意的,师兄显然和我爹爹之间,不但没有交情,反而可能早有嫌隙,如此一来,燕人的疑虑也就彻底的打消了。”
陈凯之抿嘴一笑,道:“正是如此,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虽然这份弹劾奏疏,对师叔会有所影响,可两相其害取其轻,这份奏疏,毕竟只是捕风捉影,以方先生对宗王们的影响,将来只要回国,肯定能够平安无事,可若是在在燕人那儿露了馅,可就不是影响这样简单了,一个不好,师叔可能要身首异处,你说,师妹,师兄会做出什么选择。”
“这国使故意放出这些消息,依我看,根本就是一次试探,他想试一试,我和师叔,到底是什么关系。”
“所以,当时我不露声色,可若是到了明天清早,他对我说的话,就成为了弹劾奏疏,经由人陈奏上去,那么,他会怎样想?”
听完了陈凯之的解释后,方琴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方才她着实误会了师兄了,不禁试探地看了看陈凯之的脸色,倒没有看到陈凯之生气,不禁松了口气。
于是方琴一下子又恢复了平日那活泼的性质,顽皮地吐了吐舌头,只有俏脸带着一点点不好意思的红晕,笑嘻嘻地说道:“师兄也很厉害,我越来越喜欢师兄了。”
“呃……”陈凯之突然觉得,师叔还是不要回来为好,若是回来听见这些话,一定会想要弄死他吧。
陈凯之打了个哈哈:“好啦,不许开玩笑。”
于是次日一早,一封奏疏送入了内阁。
内阁几个学士,现在觉得日子轻松了许多,前些日子紧张的气氛已经渐渐的淡去,没有了战争,这使阁老们如释重负。
何况济北三府的收复,使朝野内外顿时兴奋起来,便连姚文治这两日,也是笑呵呵的,整个人精神气爽。
看着这份从一个翰林手里发来的奏疏,姚文治却微微皱眉,他将陈一寿等人请来,给众人看,一脸正色的说道:“诸公看看,有什么问题。”
陈一寿看过之后,不屑地道:“既是国使,自要与燕国的君臣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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