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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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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宦官有点犹豫地道:“他只带了两个童子去,鸿胪寺以为陛下肯定会派他护卫,所以也没有多问。”

    燕成武不禁有点儿恼火:“这就是说,一个护卫都没有?这鸿胪寺,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这样一想,他就觉得有些抑郁了,不和方先生说说话,给自己一点信心,或者看一看方先生举重若轻的样子,使自己动摇的心变得坚定,这两日,怕是日子很不好过了。

    最后他只得道:“方先生回来,立即报朕。”

    说罢,他挥了挥手,意乱烦躁地示意这宦官出去。

    却在这时,又有宦官急匆匆而来,一脸惶恐不安的样子:“陛下,陛下……济北王求见。”

    燕成武感到意外,他怎么来了?倒是听说他现在伤好了,不过现在却在军中挑选精卒,准备操练新的神机营。

    于是燕成武忙道:“请进来说话。”

    却见那济北王已是匆匆的赶进来,他一脸铁青,显得十万火急的样子。

    燕成武心里一沉,豁然而起:“出了什么事?”

    单看这济北王的脸色,燕成武就感到有些不妙起来。

    济北王燕承宗已拜倒道:“陛下,胡人入寇!”

第五百六十五章:龙颜大怒(1更求月票)

    “胡……胡人入寇……”

    燕成武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

    每年开春之后,胡人度过了漫长的冬季,多会在这时候入寇。

    这几乎已经形成了常例,一方面是因为正值大燕的春耕,春耕的时候,根本无法征调大量的民力作战,另一方面,冰雪融化,胡人可以持续作战。

    可问题在于……

    今年……本不该一样的啊,胡人难道不该……不该内附的吗?这时候,为何入寇?

    燕成武倒吸一口凉气,他并不惊讶于胡人的入侵,燕人有击退胡人的足够经验,他唯一惊讶的是,胡人为何今年入侵。

    “前日,胡人袭击了雁门关,不好守军防备森严,倒没有吃亏,胡人已经游走了,不过从种种迹象看,胡人一定会寻觅战机,所以臣以为,各处的关隘都要小心,陛下……”

    “方先生,方先生呢……”燕成武立即急了,一脸着急地叫唤起来。

    这时候,他想请方先生来,似乎只有方先生,才能解释现在发生的事。

    燕承宗一呆,有些无法明白燕成武在说什么,眉宇轻轻一皱,满是不解地问道:“什么……什么方先生……”

    燕成武身躯一颤,心里也解释不清楚这些事,只能支吾着开口:“方先生曾说……曾说,胡人今年大抵是这个时候,会内附大燕……”

    燕承宗顿时脸色铁青,一下子,他全部明白了。

    难怪陛下会如此痛快地割让济北三府,相对于小小的济北三府,这胡人内附,对于大燕而言,才是真正值得庆幸的事,济北三府,宛如鸡肋,失掉了也不可惜,无非是燕人的感情上无法接受罢了,可若是胡人内附,那么……这点感情伤害,又算得了什么呢?

    也难怪陛下肯如此的大手笔,正因为是胡人内附,所以陛下才如此舍得啊。

    燕承宗如遭雷击,他与燕成武大眼对小眼。

    过了半响,终于,燕承宗不由大怒起来,咬着牙齿说道:“陛下,我们中计了,这方先生,是个骗子!”

    是……个……骗……子……

    这四个字,若是在以往,燕成武是绝不肯接受的,即便他有所疑虑,派人暗中刺探,可……也只是谨慎而已。

    可现在……胡人入寇了。

    燕成武顿时懵了,不过很快他便回过神来,立即吩咐身旁的人。

    “请方先生,请方先生来……”

    先前那宦官忙道:“陛下,方先生昨日出了城,不是说……去了……”

    燕成武这时候才想起来了,倒是燕承宗急得慌,面色发青,厉声追问宦官:“去了哪里?”

    “潭柘寺!”宦官看着目露冷光的燕承宗,战战兢兢地道。

    燕承宗面上一黑,双眸微微一眯,细细的思忖着,嘴角微微蠕动,发出细弱的声息来。

    潭柘寺……

    “潭柘寺距燕京一百多里,又在燕京的西边,此去一路南下,正好是去洛阳的方向,这方吾才,是跑了!”燕承宗毫不犹豫地道:“一定是逃了,他昨天夜里就可以抵达潭柘寺,今日若是顺水而下,现在只怕已经距离燕京三百里了,若是走得快,后日就可以抵达孟津,随即进入洛阳。”

    燕成武顿时失魂落魄,他在脑海里将无数方先生的碎片拼起来,依旧是不肯相信,沉沉地闭上眼眸,才发出难以置信的声音:“不,不可能,方先生……他……”

    这时,又宦官疾步而来:“陛下,陛下,鸿胪寺有奏。”

    燕成武眼眸一睁,往宦官瞪去,厉声道:“什么事,什么事,方先生回来了?”

    “不,是伺候方先生的两个童子回来,说是方先生昨天傍晚抵达了潭柘寺,此后便一直紧锁门窗,直到半夜,才发现方先生不知所踪,童子吓坏了,找了一夜,以为方先生被贼人虏去了,今儿一早,便派人快马加急,赶来报信。”

    不知所踪……是逃了……果然逃了……

    从逃跑的路线,从各种布置来看,这一切,显然是蓄谋已久,而现在,那方吾才,只怕距离燕京,已有近三百里了……

    燕成武顿时暴怒,气得面目狰狞,一股巨大的羞辱感已经涌上了心头。

    国书都已经交换了啊。

    济北三府都没了,大燕若是撕毁协议,就意味着是不守诚信,道义上,就不会站在北燕人一边,而且,现在胡人入寇,燕军也不可能继续南下,这就意味着,济北三府彻底失去,已经重新划定了边界,再无拿回的可能。

    还有……还有那二十万两银子……

    燕成武想到了自己的内帑,这可都是自己私房钱啊,是皇家的私帑,这可不是小数目,想来……这些银子………

    他的脑子里闪过一桩桩的事,万万料不到,自己身为大燕天子,竟也有摔倒的一天,摔得这样的重,这样的惨。

    他打了个激灵,立即大吼起来:“派出飞骑,立即派出飞骑,快,追上他,朕要将他碎尸万段,要将他碎尸万段,即便碎尸万段,也难消朕心头之恨!”

    他握着拳头,朝天挥舞,额上青筋爆出,整个人面色格外的难看,完全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燕承宗还是第一次见到燕成武如此生气的样子,虽是胆战心惊,却还是忍不住提醒燕成武。

    “陛下……只怕……即便是飞骑,也已追不上了……”

    本是盛怒下的燕成武,听到燕承宗的话,不禁一愣,竟是无力的垂下了手。

    他脸色苍白,踉跄着后退了一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燕承宗,像个疯子一样的愤怒大吼着:“怎……怎么会追不上,朕……朕乃是天子,是天子啊……”

    燕成武想哭,这辈子,没吃过这样的亏啊。

    眼角湿润,可是此刻他却没有让泪水滚落,他在心里提醒自己,自己是天子,绝对不能落泪,再大的挫折,他都要扛住,但是这个方吾才,他绝对不会饶恕。

    这个世上,还没人这样骗过他,偏偏他就是被这方吾才给骗了,还骗得狠了,想到这些,他心里控制不住地怒火腾烧着,整个人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倒是这燕承宗,毕竟镇定,一脸正色地给燕成武出主意。

    “不如……陛下立即命人下旨,在天下各处缉拿方吾才,不只如此,再与陈国交涉,让他们无论如何也要交出方吾才治罪不可,这样的骗子,就该让他声名狼藉,让他没有立足之地。”

    “好。”燕成武气愤之余,亦是一脸正色地道:“朕……这就下旨意,这就下旨意,你……你先派人,去追,去追着试一试,再不然就跟陈国交涉,怎样都不能让方吾才逍遥了。”

    看燕成武这个样子,燕承宗心里亦是无奈,却还是点点头道:“臣遵旨。”

    他刚是抬腿要走,脑后,突然传来一个惶恐的声音:“且慢。”

    燕承宗回眸,一脸不解地看着燕成武:“陛下……”

    “不可以。”燕成武突然跌坐在蒲团上,面色苍白无血,就像是失了魂儿似的,不停地摇头着道:“不,不可以,不要追了,还有,不得通缉,这件事,对谁都不许说,对谁都不能吐露半句!”

    燕承宗一呆,看着苍白如纸的天子,只是一瞬间,他就明白了。

    对,不能去追。

    这么大的动静,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而且,决不能通缉,因为一旦通缉,那么此事,就天下人都皆知了。

    想想看,当大燕的臣民知道自己的天子竟被一个大陈的奸细,像猴子一般的耍弄,他们会是什么心情?

    天子是什么?天子是臣民的父亲啊,天子的威信,不容置疑,倘若是让人知道,天子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蠢蛋,不但蠢,竟连济北三府都给人花言巧语的骗了去。

    这……已经不是昏君了,这是又蠢又笨又自大的昏君了。

    而对于五国而言,那就更是天大的笑话了,到时,只怕关乎于大燕国君的笑话,很快就会传遍天下,无数人捧腹大笑。

    所以……这件事,决不能张扬,关于胡人内附的事,燕成武本就没让几个人知道,只要这些人不说,就不会有人敢说。

    可怎么样才能掩盖呢?

    若是这个时候,大燕朝廷到处捉拿方先生,甚至严重到跟陈国交涉,那岂不是正好让天下都皆知大燕天子被人蒙蔽了?

    所以……不能说,也不能去追,更不能通缉。

    必须让臣民们知道,根本没有这样的事,从来没有!

    燕承宗方才也是心急,现在一瞬间明白了陛下的心思,可是这件事,不但是大燕天子被耍了,大燕还给骗去了济北三府,这口气,怎么都难以下咽的,于是乎,他忙问道:“可……真就这样算了?”

    燕成武想到自己的声誉,整个人倒是冷静了下来。

    此刻他微垂着眼眸,面容微微抽了抽,想到自己像个笨蛋的被方吾才耍得团团转,他真的恨不得将方吾才碎尸万段,生吞活剥了。

    可总不能因为这个,连他的声誉也不要了,他是大燕天子,怎么能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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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六章:谈笑风生(2更求月票)

    燕成武在心里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眸,似乎使上了很大的劲,才将心里的愤怒挥去。

    过了半响,缓缓睁眸的瞬间,燕成武便朝燕承宗一字一字的道。

    “当然不能这样算,朕绝对不会放过他。”

    说着,他眉头拧在了一起,很是无力地继续说道。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事……不可声张,万万不可声张,鸿胪寺那里还在问方吾才的下落,你去传朕的旨意,就说方先生前几日想要回洛阳,朕恩准了,想来鸿胪寺那儿没有事先提醒,所以他们并不知情,告诉他们,不要紧张,也不要疑虑,没有事,方先生是回国去了,朕有重要的事交代他做,也让他们不可四处声张。”

    燕承宗哭笑不得,这样一个骗子,他们居然要让他逍遥法外了,心里不知有多痛恨呢,可是他却不得不狠狠点头道:“是,臣遵旨。”

    燕成武沉默了半晌,现在捂盖子的冲动,已经完全的淹没了他想要报仇的愤怒,愤怒归愤怒,可一旦这种事被人知道,这大燕,才是真正的要国本动摇啊,届时,他还有什么面目,去面对他的臣民……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继续道:“关于方先生……方先生……不能露出马脚,不能让人露出马脚,朕还要下旨,下旨让人备一份礼送去洛阳,就说这是朕的好意,朕得方先生教诲,受益良多,而今礼送方先生回国,奈何方先生为人简朴低调,不肯大张旗鼓回去,只好命人送一份礼至洛阳,朕多谢方先生的教诲,请方先生不吝收下。”

    这一句话,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这显然是欲盖弥彰,却又是必要的措施,他和方先生曾经的关系,估计已是人尽皆知,现在方先生回国,他若是不闻不问的,反而就太可疑了,所以要打消别人的疑虑,只能……如此。

    “从今日起……”他闭上了眼睛,整个人显得很无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才颤声开口:“每年的年节,都让人送一份礼去,以示朕对方先生的敬意,就这样吧,就这样……”

    到了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现在燕成虽是愤怒,可更可怕的,却是恐惧。

    这是一种油然而生的恐惧。

    他是一个自视甚高的人,正因为自视甚高,所以想做的,是千秋伟业。

    可眼下发生的事,实在是自己一辈子都洗不清的污点啊。

    一旦这件事传扬出去,非要地动山摇不可,他甚至想象,在千秋之后,子孙们拿起史册,看着他被人如被猴耍的狼狈,他便感觉,他有一种无以伦比的恐惧感,这种恐惧,让他不寒而栗。

    所以……不能让人看出来。

    不能追击,也不能通缉,而且,还要对方先生嘘寒问暖,告诉天下的臣民,方先生是在他准许的情况之下回国,还要备上礼物,像从前方先生在燕京时一样,对他嘘寒问暖,无微不至,让人找不到半点他受方先生所骗的痕迹。

    “方吾才……”可越是如此,燕成武的心里越是愤慨,他咬牙切齿,低声地骂道:“终有一日,等朕攻破了洛阳,誓要将你碎尸万段!”

    这话带着无尽的怒火,却又说得很轻很轻,轻得似怕让人听了去,

    显然,现在再如何骂,也是徒劳无益罢了。

    …………

    此时,一艘客船,已穿过了大燕的国境,迎着夏风,朝着孟津而去。

    客船在滚滚的浑浊河水中顺水而下,这是一个很寻常的客船,除了一些游历的寻常书生,便是一些小客商,当然,船尾处,还有一个哭得惨兮兮抱着孩子的妇人。

    艄公给船客们分了蒸饼,一面唏嘘:“那妇人也是可怜,自己的丈夫去了洛阳,至今没有下落,过了几年,才知道丈夫在洛阳挣了银子,已在洛阳重新安家置业了,此次去了洛阳,还不知会如何呢!”

    众人便不禁也随之唏嘘起来。

    只有船尾处,一个儒衫纶巾的老者,静静地眺望着远处岸边那掠过的风景,却是纹丝不动。

    不过唏嘘之后,同情心毕竟是有限的,于是不免有人叽叽喳喳开始议论起时局,只听一个书生道:“此次大燕退还了济北三府,实在是意想不到,却不知大燕天子有何深意?”

    “我看,是因为大燕在济北大败,吓破了胆。”一个陈人笑呵呵的道。

    倒是这船上也有不少燕人,少不得叫骂起来:“我大燕天子圣明,怎会被你们陈人吓破了胆,真是岂有此理……”

    “我看,大燕天子,也不见得是圣明……”

    这等船上,各国的人都有,天不管地不收,所以一旦争论起来,便没玩没了了,那艄公劝也劝不住。

    只有那儒衫纶巾的老者,依旧是安静地坐在船尾,不置可否。

    他显得格外的鹤立鸡群,因为穿着儒衫纶巾,往往代表的是秀才的身份,一般的秀才,还极少坐这样的客船,这里虽也有读书人,不过显然是没有功名的。

    有人面红耳赤,忍不住想寻外援,便道:“先生,你来说说看,这大燕天子若不是昏聩,不是被勇士营吓破了胆,如何会退兵还地呢?先生想来是个有见识的人,不妨来评评理。”

    这先生微微一笑:“大燕天子?”

    “是啊,方才先生不曾听说我们的争论吗?”

    先生叹了口气,才道:“大燕天子,年纪虽轻,却有鸿鹄之志,不可小看,老夫……曾与他谈笑风生……”

    众人一听,面色都古怪了起来,随即众人便呵呵的笑了起来,方才的争吵,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面红耳赤的双方,现在都站在了同一立场。

    有人更是打趣道:“先生这样说,岂不是先生还和衍圣公,也是谈笑风生不成?”

    先生莞尔笑了,他居然沉默了几秒,然后才郑重其事地点头道:“不错,老夫与衍圣公,亦是亲密无间。”

    他顿了顿,才继续道:“曾和他秉烛夜谈,也算有一些渊源。”

    一下子,许多人捧腹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仿佛这个世上,再没有比这事更好笑的了。

    “那么,先生一定是个了不得的人,先生既如此,定不知是哪里的贵人,仆从如云,腰缠百万,何须在这里与我等一起,坐在这样的船上。”语气中,不免带着调侃。

    先生微微一笑,很不以为意的样子:“吾固有万金,可于吾而言,功名利禄,犹如过眼云烟,此粪土也,何足挂齿。”

    船中安静了,似乎没有人再愿意理这个痴心妄想,满口谎言的腐儒。

    而那先生,也是不急不迫,似也没放在心上。

    等到船在孟津靠岸,那先生依旧还是那洗得浆白的儒衫,肋下,只夹着一柄破油伞,随即和艄公因为三文钱争得面红耳赤:“别的船,俱是五十文,尔却非要另收三文船资,莫非是将吾当水鱼吗?”

    “先生在船上吃的比别人多,自要另收。”

    “哪里吃得多了,讲好的五十文,岂可言而无信?”

    “先生乃是有功名的人,怎么在乎区区三文钱。”

    “吾有纹银百四十六万七千五百三十二两,区区三文,自是不值一提,却绝不可让你这厮平白占了便宜,你四处去打听打听,这天下,有占我便宜的人吗?我不管,若是你这般,我们去见官,见官!”

    “好吧,好吧,五十文,五十文。”终于,那艄公泄了气。

    于是这先生付了钱,夹着他的破油伞,脚下的皂鞋抬起,已消失在人海。

    艄公看着那背影,忍不住啐了一口:“穷酸!”

    吾才师叔终于回京了。

    回得很低调,以至于等他出现在郑王府,大家才后知后觉。

    对于北燕的事,他禁口不谈,不过到了次日,他便直接上了飞鱼峰。

    说来最令陈凯之奇怪的,便是这位师叔明明经常大张旗鼓的往飞鱼峰跑,可这京中的王侯们,却没一个认为他和吾才师叔有什么过密的交情。

    陈凯之听了门子的汇报,便下山迎了吾才师叔,到了书斋,吾才师叔看着陈凯之,便劈头盖脸地问:“琴儿呢?”

    陈凯之憋红着脸,差点憋出了内伤,却还是乖乖地道:“在做女红。”

    “老夫去看看。”

    陈凯之只得领着他到小师妹的闺房,吾才师叔也不管,似乎是想要突击检查,直接推门而入,正见小师妹很文静的样子,倚在窗台前,点着一盏黄豆大小的油灯,她脸上的表情,几乎堪称教科书的演绎法一般,先是因为突然被人推门而引发的震惊,随即看到父亲时,她顿时柳眉舒展,喜出望外的样子,可旋即又回归了朴质,眼里泪光涟涟,随手丢下了手头的女红,一把扑上前:“爹爹……”

    这一声爹爹,听得陈凯之的心都酥了,尼玛,小师妹,你方才可不是这样子的,方才你听说你爹爹回来了,还急得团团转呢,说是爹爹回来的怎么这么急,得把闺房收一收,得找针线来。

第五百六十七章:良知(3更求月票)

    方吾才被感动了,看到了女儿,激动得不能自已。

    尤其是看到女儿文静的模样,心里柔情万分,竟是颤声开口唤道:“琴儿……”

    父女二人,感情至深,看得陈凯之都在一旁唏嘘,好不容易才将二人分开,方琴朝方吾才调皮地笑了笑,拉着方吾才的手。

    “爹爹,你过来,我正准备给爹爹做一件衣衫呢!”

    “好,好的很。”方吾才很感动,泪光闪闪的,旋即便侧目看了陈凯之一眼,显得很满意,嘴角竟是绽放出笑意,看来,陈凯之是没少费心的。

    他目光收回,温和地看着方琴道:“为父也给你带了一些礼物来,待会儿叫人送来。”

    他难得的给陈凯之好脸色,笑意盈盈地说道:“凯之啊,也辛苦了你。”

    陈凯之觉得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办法,有一天吾才师叔若是知道了真相,会不会将自己挖坑埋了?

    嗯,这真是一个可怕的问题!

    可人家现在一副父女情深的样子,若是破坏了这美好的一面,那也是不道德啊。

    陈凯之只好讪讪一笑,带着几分心虚,连忙摇头道:“师叔跟我客气什么,这个是应当的,应当的。”

    恋恋不舍地看了方琴一眼,方吾才居然发现自己哭了,眼里湿润润的,最终撇过头去,不使陈凯之看到自己眼里的泪光,才道:“琴儿,你稍待,父亲有些话要先和凯之说。”

    方琴笑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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