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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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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日,为以示公平公正,咱请诸位来,好生看着。”
荀小姐和荀母就坐在士绅们后头,荀家乃是金陵一等一的世家,只是这荀游鼻青脸肿的带了女眷来,却还是引人侧目。
荀母却不在乎,反正这金陵人俱知荀家有只母夜叉,荀家的女人,一个人能顶三十个男人还有余。
何况这时代,男女大妨也是有限,承袭的乃是汉时的风气。
荀母知道很快,人便要来了,一时得意非凡,柳眉扬起,握着荀雅的手:“今日便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狗不如的东西。”
正说着,便有人唱喏:“请诸位决选的青年入堂。”
有差役开始唱名:“陈凯之……”
陈凯之一身邋里邋遢的进去,脱光光的时候,陈无极倒是可以替代,下头的差役和小吏,反正也只是敷衍,可这登堂入室,还非要凯哥亲自出马了。
众人见了邋遢的陈凯之,顿时露出不喜的样子。
荀雅见果然是陈凯之来,俏脸微凝,心犹如刀钝,屏住呼吸,不可置信的在人群中看着陈凯之,手心已是浸出汗来。
天哪!
他居然真的来了,真的如母亲所说那样,三心二意,贪图富贵,看来真的是自己有眼无珠,看错人,表错了情。
荀母坐在一旁,握着荀雅的手,低声道:“瞧见了吗,可瞧见了吗?我是你的母亲,难道还会害你不成?这等人,真是可耻,雅儿,现在知道你的表哥多踏实可靠了吧。这如玉呀,是我看着长大的……”
荀雅耳边嗡嗡响,早已经悲痛如死,不知道荀母在自己耳边说些什么,眼眸里雾水腾腾,俏挺的鼻子微动,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拼命隐忍。
早知道就不该来了,直接嫁给表哥了,这样也不会这么丢脸了。
荀母轻轻叹了口气,心里软了几分:“为娘的都是为了你好啊。”
这时又有人唱名:“张如玉……”
却在这时,一身光鲜的张如玉徐步入堂,显得风流潇洒的模样,和陈凯之灰头土脸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如骄傲的小公鸡一般,行云流水的朝张公公行了个礼,口里道:“晚生得蒙钦使垂爱,选入决选,不胜荣幸。”
他想要给张公公留个好印象。
荀雅便觉得母亲轻抚自己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一股疼痛传来。
居然张如玉也来了。
他为何只言片语都没有说?
荀母勃然大怒,自己的亲外甥,居然都背叛自己,只是这个场合,她却不能发作,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张如玉。
四五个进入决选的人俱都来了。
张公公却只打量着陈凯之,他觉得这个陈凯之,极有可能和皇子有关系,可是细细打量,又觉得和先帝并不像,这令他不禁有点儿失望。
或许……只是碰巧把。
而今赵王殿下的人已经来了,眼下还是不要节外生枝,决选之后,立即回京。
张公公咳嗽一声,便道:“噢,今日便要从尔等之中,取出一个候选驸马入京,尔等都是百里挑一的俊杰,难分高下,咱就索性出一个题吧。”
在座的诸官和士绅纷纷点头。
只有荀雅在人群背后,默默的忍着泪不要流出来。原来张如玉也不是东西,不过陈凯之好像比张如玉好那么一点,至少他没那么虚伪。
不过不管怎么样,荀雅内心悲痛的情绪无法平复,此刻只觉得陈凯之当初拼命拒绝自己,不肯去提亲,口口声声说什么是彼此不了解,可现在,却觉得无比的讽刺。
起初,她欣赏陈凯之的才华,后来,原以为自己只是希望陈凯之提亲,免得被表哥娶去,可到了后来,竟不知怎的,每日开始牵肠挂肚这个家伙,原以为,自己对他好,他的心也和自己一起,谁晓得,竟是这样负心的人。
荀母这时,竟也想落泪了,这张如玉……如玉……真真不是东西啊,亏得自己这样待他。
只有荀游,鼻青脸肿的脸左看看,右看看,感觉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大气不敢出。
第七十三章:拼了
张如玉听到张公公要出题,他其实最忌惮的就是陈凯之,自知自己学问不如他,所以心里发虚,却还是故作潇洒的道:“不知钦使要出什么题?”
张公公听罢,反而有些为难了。
此前他将心思都放在了寻找皇子下落上头,对他来说,这招亲,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让他出题……有些难。
他能有什么文化呢?
沉吟再三,他却看到了案头上的一部花名册。
这花名册是当初招亲时候录入的所有候选人,足足数十人之多,里头呢,又记录了所有人的身高、籍贯、学籍,特征,家世等等。
花名册,足足有洋洋数千字,既然只是敷衍,那就随便出一个题吧。
张公公呵呵一笑,四顾左右,智珠在握的样子道:“不妨,就行书吧,你们呢,都将这本花名册抄录一下,全数抄录之后,再让咱和诸位们品评一下你们的书法,噢,对了,还得看谁抄的更快,大家以为如何呢?”
张公公没什么文化,不过毕竟也在宫里这么多年,各地进奏的奏疏还是瞧过不少的,虽然他自己行书不怎么样,可是对行书的鉴赏却颇有心得。
他话音落下,众官纷纷点头,更有人一拍大腿,讨好的道:“张公公所言甚是,真是高明啊,行书之道,最是能看出读书人的苦功,那些能作诗词的,可以靠着天赋,唯独行书,却是无法投机取巧的,非要长年累月不可,少年郎若是行书好的,无一不是耐得住寂寞,安心读书之人,以此来为公主殿下招夫,妙,实在是妙,妙不可言。”
张公公也不过是临时抱佛脚,谁晓得这随口一说,居然还有人给他翔实了理论基础,不禁多看了那官员一眼,笑着点头。
说干就干。
张公公带来的随从们已是搬来了案几,一人一案,笔墨纸砚俱都摆放在了案牍上。
这不但是比行书,还要比速度,谁先抄完,谁即占据了先手。
张公公将花名册一摆,这随机让他们来抄录花名册,也是以示公平,因为在此之前,没有人见过花名册,可若是寻找什么书来替代,是为了防止有人已经事先背诵出了这书。
如此一来,心里默记的人,优势就很明显了。
四五个决选少年,包括了张如玉,都焦急万分,半刻都不敢耽误,有小宦官将花名册在他们面前横起,将自己当作了‘墙壁’,使每一个人,抬头可见。
已经有人不敢迟疑了,忙是取笔蘸墨。
抬头看一眼,记住一句话,接着下笔,张如玉生很谨慎的看了陈凯之一眼,却发现陈凯之竟没有动,他不免诧异,却顾不得这么多了,忙是抬头,接着落笔。
其实这种抄录最大的麻烦是抬头的过程,因为本身就极紧张,所以刚刚记住了一句话,正待要落笔,却发现忘了一些,生怕出什么差错,又不得不抬头去看,等觉得自己记牢了,才落了笔,抬头再对比一下,是不是抄录错了,接着是下一句。
有时候,张如玉又忍不住要警惕的看看其他人到了什么进度,虽是知道这样会耽误些许功夫,却还是管不住自己。
其他人也大抵如此。
看客们看着这场别开生面的比试,也觉得有趣,可是等他们仔细去看,却发现了异象。
那陈凯之,竟只是坐在案牍前,并不去动笔。
察觉到的人,忍不住轻呼,此人是怎么回事,一点也不当决选是一回事吗?
却见陈凯之悠闲的坐在这里,他是真的不想动笔,凯哥说好了要娶陈小姐来着,人要信守承诺,否则自己和张如玉这样的下三滥又有什么分别?
他不愿攀什么高枝,也不稀罕什么公主,没有前途,自己可以争取,没有钱财,自己可以想办法创造,唯独不能忍受的,就是指望着攀附女人。
所以他这时心情反倒轻松了,你们去比嘛,和我没关系,我是被拉了壮丁来的。
张公公见了陈凯之如此简慢,心有不喜,他方才本是小心打量过陈凯之,也觉得眉宇之间,并不像先帝,想来是一场误会,见他轻慢,心里便怫然不悦了。
官吏和士绅们,免不得窃窃私语。
“这人是谁?”
“是陈凯之。”
“好大的架子,连这决选都不放心上。”
“或许,是行书不堪入目,所以知难而退罢。”
于是有人便低声耻笑起来。
陈凯之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此时那荀雅正是浑浑噩噩,眼眶微红,泛起泪光,早没注意场中的情况。
反是荀母心里既是憎恶陈凯之,又是恨这外甥不争气。她刚刚回神,耳畔听到那窃窃私语的声音,禁不住咬牙切齿的冷笑,仿佛又挑到了什么错处,低声道:“你看,有想做驸马的心,却连行书都不敢比,这样的人,可耻又可笑。”
似乎她还是意犹未尽,又道:“这样的人,我荀家就算是让女儿去做尼子,也绝不嫁他。”
很快,已是两炷香过去,张如玉已写完了一半,禁不住抬头去看其他人,许多人的进度,似乎比自己稍慢一些,他却一点都不觉得轻松,在他心里,他的心腹大患乃是陈凯之,忙是朝后看了陈凯之一眼,却见陈凯之竟是一笔未动。
呼……
张如玉长长的松了口气。
这一次,是胜券在握了,他心里忍不住狂喜,不曾想赢的如此轻易。
他二话不说,赶紧加快了速度,又突然觉得,这陈凯之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便忍不住回头多看几眼。
陈凯之呢,对他不予理会,朝他投去鄙夷的目光。
张如玉自小便被人捧着,而今处处被陈凯之压制,心里早就积攒了无数的怨气,现在触碰到陈凯之的目光,感受到这股轻蔑,心里不禁火起,他龇牙咧嘴的朝陈凯之瞪了一眼,嘴角动了动,仿佛在说:“走着瞧吧。”
陈凯之倒是很大方,张如玉很谨慎,可是他对这决选一丁点也不在乎,自己是秀才,有功名在身,所以也不担心触怒了谁,这决选,他也不在乎,所以就算有人要赶自己出去,他也不怕,陈凯之正色道:“张如玉,你总是瞧我做什么?”
方才还是鸦雀无声,陈凯之一句话,瞬间打破了平静。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朝张如玉瞧去。
张如玉想不到这家伙这样的大胆,既羞又愤,面上发红,不禁道:“我……我见你至今没有动笔,陈凯之,你就这样轻慢钦使大人吗?钦使大人,可是代表了太后来这金陵,为的是公主殿下选夫,你是什么东西,目中无人,怎么,你还想将你的坏脾气,带到这里来?”
好一顶大帽子。
就差指责陈凯之欺君罔上了。
陈凯之眼眸里掠过了一丝厉色,眼角的余光看向张公公,张公公果然面色极不好看。
这家伙,还真是够狠的。
口长在别人身上,张公公是宫里的人,他说你大不敬,你就是大不敬。
陈凯之想了想,心里叹了口气,知道这是非要动笔不可了。这张如玉,真是令人生厌啊。
陈凯之心里默念:“姓张的,现在可别怪我,你自己找死,惹到我了。”
…………
写书不容易啊,真的不容易,要铺垫,要推敲人物性格,要挖坑,要填坑,新书期,更的少了一点,要被人骂,铺垫的故事,读者只看到一半,一言不合就给你打低分,出了点错误,又要挨骂。
老虎自觉地,已经算是一个很认真,也很勤奋的作者了,别人新书发两章,还要早上发一章晚上发一章,老虎怕读者多等,一次性两章全发出来,还是讨不到好,分开发,能争取新书榜,新书榜老虎都不上,就为了大家看书看的愉快点。
哎,再忍忍吧,很快爆发了,每天更新八章以上,大家一次性看个够,其实新书期,大家看得不过瘾,老虎心里也憋屈,不发牢骚了,睡觉去。
第七十四章:绝技
陈凯之露出一脸温良的模样,朝张公公徐徐施礼道:“学生孟浪,只好尽力一试,争取力争上游,不过……公公,学生若是得了第一,能否请公公答应学生一个小小的要求?”
他说出这话,立即引来满堂的哗然。
“别人都已抄了一半,他竟还说要力争上游?口气还真够大。”
“即便是鬼画符,怕也是追不上。”
众人窃窃私语,不免心里耻笑。
张公公脸色愈冷,拉长着脸,朝坐在一侧的朱县令招呼了一声,压低声音道:“这陈凯之,是不是太狂妄了?”
朱县令哭笑不得,陈凯之确实太托大了,哪有等人家已经完成了一半,还敢来大放厥词的?
他感受到张公公的不悦,忙道:“公公,少年人难免轻狂,是下官教化不彰……”
张公公只点了点头,不悦地对陈凯之道:“你若当真得了第一,自然随你。”
陈凯之如蒙大赦,又朝张公公行了礼。
众人只是好奇,这个小子到底为何有这样的底气。于是不免聚焦在陈凯之身上,可是陈凯之却令人失望了,因为他只是抬头盯着花名册。
荀母鄙夷地看了陈凯之一眼,忍不住低声道:“真是故弄玄虚,哗众取宠。”
荀雅下意识地想要为他辩解,可随即想到陈凯之今日来此为的就是选驸马,又一股酸楚涌上心头,只是呆呆地看着堂中聚精会神的陈凯之,虽是白昼,可堂中昏暗,所以点了油灯,陈凯之只伫立着,抿嘴不言,那深邃的眸子,在烛火照耀下,仿佛刹那之间,使这俊美少年猛地如珠玉映日一般熠熠生辉,令荀雅又骤然失神。
荀雅微微一呆,她依稀记得当初陈凯之吹奏高山流水时,也是这个模样,浑然忘我,沉浸其中,如孤独的夜行者,虽在人群之中,却仿佛将自己隔绝在俗世之外。
陈凯之细致地盯了花名册片刻,直到他连续默读了两遍花名册,而耳边不免听到许多人低声的嘲笑,这可以理解,张如玉这些人,盯了片刻,接着就抄录一句,他倒好,盯了这么久,却不动笔!
陈凯之不以为意,只有他知道,在这半柱香的功夫,自己已经将洋洋千言悉数默默记在了心里。
开动……
陈凯之提笔,蘸墨。
一手握笔笔尖落入白纸,另一只手,很是优雅地提住了袖子,笔如龙马奔腾,眼睛专注的看着笔下。
“咦!”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
竟然……陈凯之至此之后,再没有抬头去看花名册。
写下了一句,两句,笔尖没有停歇,只有偶尔蘸墨的时候,方才小小的停顿,可是……陈凯之自始至终不再抬头。
抄写的人大抵都知道,抄写最麻烦之处就在于不连贯,看一眼,再写一句,有时心思一散,下笔就更慢了。
同样一篇文章,即兴写出,和抄写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陈凯之就是在即兴下笔。
他的笔下,瞬间化作了无数的文字,一双眼眸,只关注着自己的笔,还有笔下的字,方才默诵的花名册,现在都如印记一样,悉数浮现在自己脑海。
好一个过目不忘!堂中的人都呆住了。
这家伙,居然再没有看过花名册!令人不得不怀疑,莫非方才只短暂的功夫,他就将这花名册背熟了吗?
有人忍不住,竟是站了起来,翘首想看看陈凯之抄录得对不对。
也有人认为陈凯之这样速写,这行书肯定是潦草的。
张公公也不由升腾起了好奇之心,却还是顾着颜面,不好移动半分。
张如玉一直认真地抄写着,一行一抬头,一笔一划,终于,这花名册的抄录进入了尾声,他长长松了口气,心情轻松起来,正要写下最后一个字,这时,耳畔听到有人道:“禀公公,学生幸不辱命,抄录完毕!”
张如玉本以为自己已经领先了所有人,可听到这个声音,他顿时面如猪肝,手里一哆嗦,最后一个字,竟在笔下化作了墨团。
这……怎么可能?
自己明明占尽了优势啊。
他焦躁地抬眸,却见陈凯之大大方方地拿了自己的行书奉送上去,转交给了一个文吏,那文吏似乎也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是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觉得匪夷所思。
张如玉心里暗恨,又忍不住想:“这一定是陈凯之抄得急,只想着比拼速度,至于这行书,肯定是潦草无比,不登大雅之堂的。”
他这样心里安慰自己。
其他人,也大抵都是这样的心思,都觉得陈凯之求快,这行书嘛,只怕不堪入目。
张如玉见状,连忙写下最后一个字,邀宠一般道:“学生也作完了。”
他忙不迭地将行书奉上。
如此一来,反而张如玉的行书叠在了陈凯之的行书之上。
张公公拿起了两张行书,先看了张如玉的行文,似乎觉得不错,不禁称赞:“不错。”
不错二字,对于宫里的人来说,已是很了不起了,毕竟张公公见多识广。
他这一称赞,张如玉喜上眉梢,忙道:“学生蒙公公垂爱,实在是愧不敢当,学生虽远在金陵,却久闻颍川公主殿下大名,心中甚为倾慕,而今因缘际会,若是能蒙公公举荐,成为宫中东床之婿,公公对学生便是恩同再造,堪比再生父母。”
这番话,很不要脸。
可这对张如玉来说是一个机会,这个机会太诱人了,驸马啊,他自认自己才华、家世、相貌都不差,今日遇到这样的机会,怎么能放过呢?
他话说完,便有一个小太监小心翼翼的到了张公公身边,低声说了什么。
想必这个小太监,是从中收受了张家的好处的,趁此机会美言几句,张公公听了点头,像是对张如玉的印象不错。
只是这番话,却差点没把荀母给气死,因为她记得,这番话张如玉也曾对自己这个姨母说过。
万万想不到……自己的外甥……竟会说出这样的话,荀母的身躯气得发抖,心里失望到了极致。
张公公朝张如玉道:“果然是少年俊杰,好得很哪。”只顿了顿,面上还带着些许的微笑,揭过了张如玉的卷子,便开始欣赏陈凯之的行书。
只是这一看……张公公的眼睛却是直了。
脸上的笑容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错愕和震惊。
诸官和士绅是最擅长察言观色的,这一看,便又有人低声议论:“张公公面上似是不悦。”
“这倒是的,莫不是这陈凯之,敷衍了事,所以……”
“是啊,他写的这样快,行书肯定不过尔尔,张公公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京中多少名家的真迹他不曾看过,这陈凯之……”
许多人觉得陈凯之方才太托大,心里反而生出了看笑话的心思,何况张家久在金陵,神通广大,树大根深,不少人对张如玉有很大的期许,自然就左右看陈凯之不顺眼了。
张公公却像是见了鬼似的,只是将眼睛深深地埋在这行书里头。
张如玉反而急了,不禁道:“公公……公公……这陈凯之,一味求快,功利心太重……”
第七十五章:震惊四座
“住口!”
张公公突然厉喝一声。
张如玉猛地给吓得打了个哆嗦。
张公公似乎这才回过神来,敢情方才是神游去了,可他的眼睛,却依旧如一束电光般的落在纸上。
这……字……
真是独特啊。
张公公浑然忘我的抬眸,眼里空洞,口里喃喃念:“笔迹瘦劲,至瘦而不失其肉,转折处可明显见到藏锋,露锋等运转提顿痕迹……用笔畅快淋漓,锋芒毕露,富有傲骨之气,如同断金割玉一般……这……这是什么行书?”
张公公的这番话,分明是朝陈凯之问去的。
事实上,陈凯之大抵对这时代的行书也有一些了解,这时代的行书,依旧还处在汉朝的行书风格上,虽然此后几百年也有推陈出新,却还是万变不离其宗,依旧还保持着这个风格。
这时代没有钟繇、没有王羲之,当然也不可能会有董其昌。
而陈凯之所选择的,则是宋徽宗的瘦金体。
大陈朝的书法名家最是推崇是瘦体行书,而宋徽宗的瘦金体,可谓翘楚。
看来这张公公,倒是识货之人,陈凯之朝他一礼:“这是学生所习的瘦体。”
张公公眼若烛火:“从哪里习来的?”
也难得张公公激动,实在大陈人都将琴棋书画看得最高大上的,这琴棋画尚且还可以说是玩物丧志,可行书却是宫中和达官贵人拿来彰显自己的一项说的过去的娱乐,若是出了什么名家,历来会在京中生出一些波澜的。
甚至张公公看了这行书,自己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单凭这个瘦体,就足以让人称道了。
陈凯之毫不犹豫地道:“学生……梦中偶得。”
又是做梦……
做梦是玄学,因为它无法证伪,陈凯之说自己做了梦,你还能破开他脑袋吗?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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