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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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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现实呢……

    现实就是,你冲进了赵王府,无论这是任何理由,这赵王也是皇帝的亲爹,而赵王殿下,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你就算说的再漂亮,又有什么意义呢?

    接下来,是生存的问题,若是连生存都无法保障,一切都是空谈。

    若是无法活下来,这些不过都是纸上谈兵而已。

    所以众人都非常担心赵王报复陈凯之,俱是看着,等待他的解决之法。

    陈凯之目中坚定,正色道:“我会解决。”

    斩钉截铁的四个字。

    在陈凯之心里,这就是一场考试,自己已经做完了一半的答卷,而想要这份答卷完美,那么,后半卷,必须做的更好。

    “如何解决?”杨彪皱眉,他觉得不可思议,现在这件事情,陈凯之想要全身而退,显然很难的,因此他不由叹了一口气,提醒陈凯之:“你要明白,即便你抓住了钦犯,可炮击赵王府,杀了杨昌,却是板上钉钉的事。”

    陈凯之知道自己现在说在多,也无法让人信服,因此他笑了笑:“就请诸公,拭目以待吧。”

    晏先生不由担心:“你需要什么帮助?”

    陈凯之摇摇头:“不需要,学生做任何事,都会三思而后行,既然敢在王府外设炮,敢杀人,就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

    陈凯之说的很有信心,一张清逸的面容里满是胜券在握的笑意。

    可无论是晏先生,还是杨彪等人,却一点信心都没有。

    众人相视苦笑。

    陈凯之已经起身了:“诸位先生可能不相信学生的话,其实,这个世上,无论做什么事,总会有风险,而学生已经有了觊觎大位之心,若是连这点风险都不敢承受,还奢谈图谋什么大位,学生深信,诸位先生想好生考验一下学生,那么,就请诸位先生再多等几日,再看结果吧。今日上山,只是忙里偷闲而已,山下还有许多事要料理,请诸位先生在此高坐,且看学生手段。”

    他深深作揖,告辞而去。

    厅中在稍稍沉默之后,晏先生突然叹了口气,不由感叹道:“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啊。”

    杨彪却是摇摇头:“他的话,很有道理,老夫很期待,他到底靠着什么,来保住自己。”

    晏先生突然皱眉:“其实……他的考验,已经通过了。”

    其他人下意识的点头。

    是啊,其实就算陈凯之显得冒失,有些毛躁,甚至……有点像是二愣子。

    可这么一个人,明明是个鲁莽的少年,却给大家一种值得期待,也值得为他去奔走的感觉。

    似乎,若是能将这个人,推上大位,是一件值得去做,值得大家去冒险的事。

    一个人不能完美,可这个人,一定要给人憧憬而期待。

    只要他能给众人期待,其他的都可以先缓缓。

    陈义兴朝众人笑了笑,不由的提醒众人:“好啦,且看他如何收场吧。”

    “嗯。”晏先生颔首点头。

    …………

    陈凯之下了山,现在时间已经不多了,虽然围猎需要一些时间,可现在闹出这些事,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一场围猎会很快结束。

    三五天内,浩浩荡荡的队伍就会回到京师。

    而在这三五天内,陈凯之还有许多事要做,要给赵王一个措不及防的反击。

    陈凯之已回到了京兆府。

    京兆府里,秩序井然,早有都头们只要闲下来,便立即到了陈凯之专属的清吏房里候命。

    这……已经成了不成文的规矩了。

    那同知厅,没人去理,还有那些判官,以及京兆府里的大小官署,俱都没有人去理睬。

    都头们很明白,眼下这里,只有一个护国公。

    他们现在的生死,都寄托在了护国公身上。

    至于那些同知,那些判官,指望他们,是指望不上的,这些人,为了自证清白,为了不得罪赵王,不将自己推出去做替罪羊,就已是高抬贵手了。

    何况,陈凯之的杀伐果断,也早已让他们明白得罪陈凯之的下场,他们现在自然是一条心的跟着陈凯之了,不敢有其他的想法。

    因此这里已有四五个都头在廊下,一见到陈凯之回来,立即候令,等待召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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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六章:天翻地转

    陈凯之坐下,过不多时,便有都头进来汇报。

    陈凯之端起茶盏轻轻呷了一口,然后轻轻将茶盏放下,眼眸都没抬,端坐着,整个人完全是一副优雅从容姿态。

    这都头见陈凯之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不由咽了咽口水,如实禀告。

    “方才,卑下奉命,去了严尚书的府邸,捉拿了犯事的一个马夫,已经归案了。”

    严尚书乃是当朝工部尚书。

    这也是一个积压的案子,这位严府的马夫撞死了人,潜逃去了严府,京兆府竟然不敢过问,放纵犯人逍遥法外,简直让人觉得可恨。

    此刻陈凯之听说归案,双眸微微一转看了都头一眼,便颔首点头,徐徐问道。

    “严府那里,没有为难吧?”

    “他们……不敢………”都头红光满面,似乎也觉得自己今日的表现令他自觉得面上有光,因此格外得意的说道:“接待的是一个主事,待小人很客气,直接将那马夫给绑了,让小人带了回来。”

    陈凯之心里想笑,可不是吗?

    很显然这些人不敢在为难都头了。

    金陵都督的孙子,陈凯之都敢带兵朝赵王府开炮,直接进去拿人,严家怎么样,也远远比不上赵王,他敢包庇一个马夫?

    以前的时候,他们是装聋作哑,毕竟是自己的私奴,犯了事自己假装没看见,而京兆府也不敢登门,最后的结果,就是不了了之。

    可现在不一样了,严家一看情况不对,怎么还敢包庇,自然乖乖将人交了出来。

    从前是京兆府的都头们怕麻烦,不敢招惹严家这样的人。

    可如今,却是严家这样的人,怕麻烦,不敢招惹护国公,自然不敢在包庇,乖乖将犯人交出来。

    严家很清楚,为一个私奴,得罪陈凯之是不值得事。

    人家陈凯之连赵王府都敢轰,严家心里自然有分寸,现在哪里敢招惹陈凯之半分,不过是一个犯事的私奴而已,没必要为了这样的小事跟陈凯之对着干。

    一夜之间,京里已是天翻地转。

    “让判官审问,笔录和口供,都要落到实处。”陈凯之再次轻轻呷了口茶,慢悠悠的吩咐道。

    “是,是。”这都头佩服的看陈凯之一眼:“不过……公爷,小人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人就是如此,自炮打了赵王府,陈凯之就算再如何对人和颜悦色,摆出人畜无害的样子,在别人看来,也都是敬畏有加,看着,像是不怒自威,所以这都头小心翼翼的道:“现在公爷四处拿人,敲山震虎也就够了,可若是四处拿人,只怕……只怕会惹来许多的……”

    后头的话,他不敢说下去,陈凯之却是替他说了:“会惹来许多人的记恨,对不对?就比如这个严尚书的府邸,虽然拿的只是一个马夫,可若是这位严尚书有心胸倒也罢了,若是心眼小一些,免不了觉得我命人去他府上拿人,教他面上无光?这只是一个严尚书,而京里包庇罪犯的人,从历年的积压案件来看,没有一百,也有七八十了,这一下子,却是惹了这么多人,免不得,会带来诸多的怨恨,偏偏这些人,没一个人是省油的灯,他们现在乖乖就范,并不代表,他们心里甘愿,对不对?”

    都头觉得陈凯之这人好交流,只要轻轻一点即可明白了意思,因此他呵呵一笑:“小人就是这个意思,凡事,都不能太过,过犹不及,呃……矫枉过正了,未必是好事。”

    陈凯之倒是没有生气,其实他很理解,绝大多数人,都是抱着中庸的念头,为什么,因为走了极端,就得打击一大片,这不是好事。也可称之为,这是老祖宗的智慧。

    这有错吗?没错!

    可陈凯之道:“那么现在我四处在处理积案,为民伸冤,坊间的百姓,是怎么说的?”

    都头一愣:“他们……他们都说大人为民做主。”

    陈凯之抿嘴一笑:“这就对了,我并非是矫枉过正,只是为民做主而已,我惹来了一百个严尚书的怨恨,可我能得到十万百姓的支持,这就没有错。我也不是一个凡事都要做绝的人,眼下我大陈也不是乱世,可京师这么多年来,豪族遍地,权贵多如狗,于许多百姓而言,和乱世也没什么分别,乱世用重典,拿一个两个,这叫杀鸡儆猴,杀鸡儆猴有没有效?有效,可这是一时的,想要长治久安,就要有所坚持,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既然认为是对的事,为何不去坚持?若是因此,惹来了灾祸,就可以不坚持自己吗?倘若如此,那么我陈凯之,和赵王府那诛杀的主事杨昌,和包庇罪犯的严尚书,又有什么分别?”

    “人,要自重!”陈凯之垂下头,继续拿起手中的一份积案,似乎这个谈话已到了尾声:“只有自重,才能有所坚持,有所坚持,固然能得罪人,却也能使更多人得到好处,一家哭何如一路哭,一家笑何如一路笑,一个这样的严府,只是一家一姓而已,他包庇了一个马夫,京兆府不敢去拿,那么严家的人就会更加肆无忌惮,这样他的左右街坊,俱都要遭殃了,我怎么忍心,因为一个严家,而让一路的百姓战战兢兢,以泪洗面呢。若是真要如此,那就不妨让姓严的去哭好了,人得有取舍,只是从前,你们取的是一个严家,而我舍弃的,却是严家,如此而已。所以你们也不要有后顾之忧,就算是怨愤,那也是冲着我来的,你们尽心做事便是。”

    “是,是。”这些都头,既是老油条,其实和那些高高在上的高官不同,他们是最接近底层的,更知民间疾苦,从前他们是为虎作伥,这是上官的态度使然,可如今,他们又化身成了打击不法的马前卒,说真的,这都头心里,倒是隐隐对陈凯之有了佩服。

    若说炮打赵王府,使人畏惧,那么现在,佩服的心思,反而多了一些。

    第一日,三十多个积案便被撤销了,所有的人犯俱都拿获,随即便是联系苦主,进行审问。效率之高,让人不禁为之咂舌。

    其实这些积案,人证物证俱都详尽的,苦主也有,只是抓不到人罢了,所以要办起来,尤其的快。

    到了次日清早,五城兵马司依然门可罗雀,平时在这里,千户和百户们都要按时来点卯,所以最是热闹,可现在,一个人影都没有,十四个千户,一百三十七个百户,再加上京兆府二十五个都头俱都汇聚一堂,一个个如温顺的羔羊一般,悉数在京兆府外头等候。

    这里密密麻麻的人,以至于那些来当值的同知、判官、堂官想要从正门进去,竟都被堵住了,这同知大人的轿子进不来,轿夫上前喝道:“让开,同知大人要进去……”

    吴都头有些犹豫,他显然不太像得罪同知大人,可认真的想了想,还是禁不住反驳道:“让不开,请同知大人恕罪,护国公马上就要到了,我等在此迎接。”

    那轿夫差点没被噎死,一句话都反驳不了。

    为了防止护国公来此,失了礼数,这近两百的基层骨干们,竟是直接让同知大人走人。

    可轿夫却不甘心,平常这些都头,都跟一条哈巴狗一样的点头哈腰,现在却有这样的气势,不禁朝众人冷笑道:“这是同知大人。”

    吴都头有点招架不住,显得有些犹豫,倒是身后,一个千户却是冷冷一笑。

    “我等不认得什么同知,只晓得护国公,先在这等着,否则若是护国公来了,这里闹哄哄的,我等担待不起。”

    轿里的同知大人,大抵是气得差点没心肌梗塞,比如吴都头这样的人,说实话,在他眼里,从前屁都不是,蝼蚁一般的东西,可能有些面熟,可吴都头姓什么,他都不知道。

    为何,因为地位相差实在过于悬殊了,可哪里想到,这吴都头,竟这般顶撞,简直不见他放在眼里,他心里气得难受至极。

    好在他也不傻,知道此时不能对着干,陈凯之正在整顿,指不定会拿自己开刀,因此他将心里的怒火敛去,朝轿夫淡淡说道:“自侧门进去。”

    轿夫尚还有些不甘心,可此时却只得乖乖转弯绕路,走了。

    吴都头远远眺望那离去的轿子,心里也不禁觉得可笑起来,这才几天,他发现自己的心态,乃至于整个洛阳城许多人的心态,俱都变了。

    像是……转眼之间,天翻地转。

    此时他无暇去多想,乖乖又回到了队伍里,这在大门前,近两百人分为四列,各自站好,一个个屏息等待。

    直到远处,街尾一人骑马徐徐而来。

    众人精神一震,便见陈凯之打马,他穿着护国公的蟒袍,系着玉带,骑在这白麒麟上,显得格外的精神。

    马到了门前,早有人上前拉住陈凯之的马。

    陈凯之翻身下来,左右四顾,才挑了挑眉,淡淡问道:“人……都齐了吧?”

第六百四十七章:立规矩

    陈凯之话音一落,吴都头忙是上前禀报:“都来齐了。”

    陈凯之点点头,完全是很满意众人的表现,至少没人偷懒了,因此他在环视了众人一眼,便径直进入了京兆府,众人纷纷尾随而入。

    清吏房有点挤,不过现在也只能将就,陈凯之在案牍后落座,大家只好密密麻麻的站着。

    不过所有人都没有怨言。

    自从跟着陈凯之冲进了赵王府,又到处去各家府邸搜拿钦犯之后,此时大家非得跟陈凯之一条心不可了,自然没任何抱怨的,只要陈凯之能保住他们的命,他们便没什么可说的。

    这些人都是老油条,老油条的意思就是,他们都是心如明镜一般的人,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们,或许会有昏头膨胀,甚至是不知自己斤两的时候,因为这些人,高高在上,平时都被人捧着,有时候,少不得糊涂。

    可这些人……却是全然不同,他们对下,要防范有人背后捅他们刀子,时刻要有所提防,有时候,还得显得蛮横,方才能使人敬畏你;对上,他们是虎得趴着,是龙也得蜷着,得小心应付好自己的上官,否则天知道什么时候阴沟里翻船。

    陈凯之甚至敢说,这里的每一个人,生存的智慧远高于寻常的百姓,甚至高于绝大多数庙堂诸公,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在夹缝中生存。

    陈凯之端坐下,一双清澈眼眸便细细观察了下众人的神色,才微微一笑:“花名册呢?”

    一个书吏,立即乖乖的捧着一大堆名录来。

    陈凯之点点头,将这花名册摆在案台,他低头,开始认真看起来。

    而大家都屏息不言,耐心的等候着陈凯之吩咐。

    陈凯之看的极认真,既然他决心管了,就得知己知彼,要知己,首先就得知道自己,自己能有多少人手,这些人都有什么特长,家境环境如何,这些都要了解清楚。

    京兆府,若是排除掉京兆府下设的县里差役,本身的都头是二十五个,人手呢,在册差役是五百三十六人,当然,这只是在册,所有空额或者是缺额,又或者是一年之内都没有来点卯的差役就占去了一百五十多个。

    也就是说,实际上,真正的人手,不到四百人。

    五城兵马司的情况更严重一些,十四个千户所,在册的官兵,是八千五百四十三人,可实际上的人数……陈凯之看的触目惊心,总计竟不过三千人。

    也就是说,在五城兵马司,有五千多人,都是传说中根本不存在的人,这些人只在花名册里有名有姓,每日,都会有人给他们点卯,当然,也有朝廷给他们颁发的钱粮,而这些钱粮到了谁的手里……这……自然是上头的都督、佥事们拿去了大头,下头的中低级武官,分了一点汤。

    这叫吃空饷,古已有之的东西。

    真正的实额,京兆府加上五城兵马司,一共三千五百人,说多不多,说少,其实也不少了。

    洛阳城眼下有近三十万户,百万人口,当然,百万人口中,军户就占了两成,实际的人口是八十万上下。

    陈凯之手指头敲了敲案牍,随即抬眸看了众人一眼,便淡淡开口:“从今以后,所有的空额,全部删去。”

    这是第一个命令。

    意思是说,从今日起,不再吃空饷了。

    一个千户显出犹豫的样子,却依旧还是站出来说道:“这空额,多是上头安插的。”

    意思很明显,这是都督、同知、佥事们做的假,若是删去,他们的好处就没了。

    陈凯之目光微微一沉,俊逸的面容里透出渗人的寒意,从牙齿缝里一字一句的挤出来。

    “他们若是不服气,让他们来找我。”

    有这句话,就够了。

    众人都松了口气。

    这就是陈凯之和那些官场老油条的区别,老油条们一心只想有功无过,于是乎,若是有了功劳,他们便贴在自己身上,弟兄们辛苦啦,这功劳,却是我头一份。

    最过分的事,有过,他们却是绝不担当的,似陈凯之这般,他将有事我担着,有什么问题,让他们来找我这样的口头禅,对于这些都头、千户、百户们而言,这简直就是久旱逢甘霖啊,毕竟谁都不能既要马儿跑,又让马儿不吃草才是。

    陈凯之见众人一副松轻的样子,便抬逡巡了四周一眼,格外正色的说道。

    “自今日起,设下规矩,你们知道,我这人,但凡设了规矩,就少不得要照章来办的人,按着我的规矩来做,天大的事,我陈凯之顶着,我吃肉,大家喝汤,谁都有一口,你们都是有家有业的人,这一点,我自然知道,所以这规矩,既要让大家有吃有喝,也要分配好各自的职责,好差事办妥。”

    陈凯之徐徐道:“从今日起,再不允许任何人,在街面上勒索商户,收受钱财,但凡是发现的,便行家法,哪怕是收了人一文钱,也拔舌、刺眼、断腿,直接开革出去!”

    这第一条,便令人触目惊心。

    勒索钱财,五城兵马司和京兆府的差役,可都没少干,若是如此,就只能靠俸禄过日子了,可朝廷给的钱粮,也只是勉强够糊口而已。

    一时间,所有人都露出了难色,日子没法过了啊,估计家里要断粮了。

    虽然都明白勒索不对,可是朝廷给的钱粮,他们不够花呀,若是不用特殊手段,他们怎么养家呀。

    这一条,众人似乎有些抵触,心里更是觉得陈凯之这是要他们的命呢。

    陈凯之却很懂这些人的心思,面容里露出几分笑意,清澈如水的眸子环视众人一圈,才徐徐开口说道。

    “可是银子,该收还要收,只是要统一来收,由京兆府的吴都头负责,所有的商户,俱都要交钱,寻常的铺子,一月三两,赌坊每月百两,酒肆十两一月,若是青楼,则是三十两一月,牙行,每月十两,所有的商户,交了钱,由京兆府的吴都头,做了记号,这钱交了,是保平安的钱,但凡有人敢去他店里滋事的,都由咱们来摆平,我大致算过,在这京师,有七十多个赌坊,有一百六十多个青楼,有三百多家酒肆,各种店铺,四千多个,这样一月下来,大致,也有近五万两银子了,若是银子收齐了,咱们三千多个弟兄,除了留下一万两,留作差补,或是抚恤死伤的弟兄,又或者是作为奖励,其余的,俱都按官职大小,分发出去,千户每月三百两,都头和百户每月三十两,寻常的弟兄,每月大抵,也有七八两银子,除此之外,你们还要朝廷的钱粮,我来问问,够养家糊口了吗?”

    众人一呆,有些欣喜的看着陈凯之。

    收平安钱。

    也就是说,陈凯之现在开始,杜绝一切的敲诈勒索,以及所有的灰色收入。

    不过嘛,他却是将这灰色收入,直接摆在了台面,所谓的平安钱,其实算是少了,比如赌坊,收益是极大的,每月百两对他们而言,不多不少,可若是能换来官府对他的平安保证,这可就赚大发了啊。

    要知道,任何一个赌坊想要立足,没有足够的关系是不成的,对他们而言,不但要给各个衙门的官员,送上冰敬碳敬,还要找个好靠山,这一年下来,便是万两银子打点,都算是少的。

    而现在呢,陈凯之等于是告诉他们,你们就别给那些都督、京兆府的官员们打点了,统统给我,我保你绝对平安,绝不会有人来滋事,也绝不会有人来找你麻烦。

    只要你将钱交给我陈凯之,你们便可以安心做生意了,其他的都不用多操心了。

    这叫什么呢?

    这叫明码实价,童叟无欺,这叫规范市场!

    意思很明了,就是你们交保护费,只要你交了钱,就可以平安无事,还有多余的收入,这样的事何乐不为。

    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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