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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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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义公子当夜便留宿在梁王府,这显然是一个极不妙的信号,明日……宫中盛宴,只怕就是摊牌的时候。

    估计今夜他和梁王又在商量什么对策。

    虽然陈凯之觉得自己是多线,可是自己却不得不防呢。

    陈凯之打马入城不久,便见城门处,那怀义公子的车驾却又停了,近了一些看,竟是梁王府的卫队拥簇着梁王陈入进到了,怀义公子也下了马车,和梁王亲昵的说着什么,因为扈从多,再加上城门狭隘,以至造成了拥堵。

    陈凯之自不像寻常百姓那般在那儿远远等着,径直打马过去,差点撞翻了一个王府的护卫,这护卫正待要骂,陈凯之身后尾随的扈从便已气势汹汹的上前,一把扯住他,勇士营里出来的人,总是带着杀气,那护卫张口欲言,等认清了马上的人,再看这杀气腾腾的护卫,竟是硬生生的把话吞回肚里去。

    “让开,护国公有事入城,统统让开!”

    扈从们一声厉喝,那些平时耀武扬威的梁王府之人却个个乖巧了不少,竟是生生让出了一条路,陈凯之骑着马,已是入城去了。

    这突如其来的推挤,原本在此寒暄的怀义公子和陈入进二人不免也受了影响,虽然陈凯之没有冲撞到他们,可是护卫们不得不后退,却差点撞到了怀义公子。

    陈入进微微皱眉,偏偏,他拿陈凯之无可奈何。

    他只得笑了笑,朝怀义公子道:“公子想必是见过了护国公吧,此人……如何?”

    怀义公子轻薄的嘴唇微微一抿,却只是道:“尚可。”

    尚可二字,较为生硬。

    陈入进笑着道:“是啊,此人是学候,又是护国公,而今成了锦衣卫都指挥使,在洛阳城中,少年人春风得意,跋扈一些,也是应当的。”

    怀义公子眯着眼,面带不悦:“越是学候,就越该谦逊有礼,罢,不说这些,免得坏了心情,有劳梁王相迎。”

    “哪里。”陈入进完全是一副恭敬有佳的态度,“这是应有之理,府上已经准备了住处,请公子莫嫌。”

    “不敢。”怀义公子依旧彬彬有礼:“明日宫中有盛宴,吾倒是颇有兴趣,那陈凯之会去吧。”

    “他是学候,又是宗室,如何不会去呢?”陈入进别有深意的看着怀义公子。

    怀义公子便抖了抖自己的长袖,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是吗?”

    ………………

    宫中盛宴,自还是要去的,次日一大清早,便有宫中来传召了。

    按理来说,陈凯之不该清早去,不过宫中让自己先行入宫,似乎也有将自己当做自己人看待的意思。

    陈凯之及早入宫,被安排在了承德殿,承德殿里,梁王早就来了,便连赵王竟也在,其他宗室来的不少,宗令府的宗令换了人,又是一个辅国将军,看着很面生。

    陈凯之在宗室之中地位并不算高,现在显得有些尴尬,赵王陈贽敬脸色显得不好,见了陈凯之来,就更加不好看了。

    过不多时,便有宦官道:“陛下驾到。”

    宗室们听了,纷纷束手,接着,那七岁多的天子这一次没有被人抱着进来,而是背着手,一副横行天下的模样匆匆而来,那粉嫩的小脸上竟是傲然之气,完全一副目中无人的感觉。

    众人都呼道:“吾皇万岁。”

    这些都是宗室,而小天子不知吃了什么枪药,面上愤恨不平的样子,水灵灵的眼眸转了转,看了众人一眼,便超级不耐烦挥了挥手:“平身,太后令朕来看望大家,你们都好吧。”

    陈贽敬上前,道:“回陛下的话,一切都好。”

    小皇帝凝视着自己的父亲,一脸郑重的问道:“皇父,你说的那个陈凯之是谁?”

    众人一听,愕然了。

    便连陈贽敬也愕然起来。

    想来他没少在小皇帝面前说陈凯之的坏话,谁曾想到,小皇帝居然堂而皇之的在这种场合里直接开口直指陈凯之。

    有些话,是可以背后说,却不能当面说的。

    却不知这小皇帝太天真了,竟是当着众人的面直接问了出来。

    陈贽敬咳嗽一声,忙是道:“陛下慎言。”

    小皇帝一副大人的模样,从鼻孔里出气:“不是说今日要整死他吗?让他被天下人唾弃,成为天下人眼里的笑柄。皇父,怕什么,这是皇叔的主意,有他在……”

    整个承德殿顿时有些混乱起来。

    许多人拼命咳嗽,想要掩盖住小皇帝的话。

    陈贽敬更是尴尬无比,那梁王陈入进忙是插嘴道:“陛下,没有的事。”

    “怎么没有!”小皇帝正色道:“朕难道还会听错了吗?”

    陈凯之眯着眼,冷眼看着这尴尬的局面,见梁王和赵王二人无语的模样,还有小皇帝的不满。

    陈凯之突有一种感觉,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因此他在心里冷笑一番,便突然高声道:“陛下,臣就是陈凯之。”

    这突然的一句话,一下子使承德殿安静下来。

    陈凯之跨步前行,面上带着冷意:“陛下还听到什么?”

    小皇帝转身,看了陈凯之一眼,先是很嚣张的样子,可见陈凯之一脸冷然,眉宇之间杀气腾腾,他竟有些胆怯了,忙是后退一步,期期艾艾的道:“你就是陈凯之,你……你要做什么?”

    陈凯之朝小皇帝淡淡一笑,旋即正色道:“臣要问的是,陛下还知道什么?陛下乃是天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为何,竟使用这样的勾当呢?既然陛下不喜欢臣,臣这便去见太皇太后和太后娘娘,辞去今日的官职和爵位,愿为庶人,免得使陛下恼恨。不过……也请陛下,万万不可听从身边奸佞的巧言,陛下身负社稷,乃九五之尊,举手投足,都关系社稷民生,怎么可以如此?”

    这几乎就是当面,直接痛骂赵王和梁王两个家伙是奸佞贼子了。

    陈贽敬和陈入进二人脸色早拉了下来,那小皇帝看陈凯之义正言辞,又是杀气腾腾,吓得更是厉害:“朕……朕只是儿戏……儿戏而已。”

    陈凯之眼底深处,露出对这小皇帝的轻蔑,随即道:“君不知臣,臣自该请辞,陛下,臣这便去启禀……”

    陈贽敬一听,便知道陈凯之这是借故发挥,事情可能要严重了。

第六百九十三章:严刑峻法

    陈凯之所谓的去请辞,不过是去告状而已。

    这若是传去,倘若这陈凯之添油加醋,又不知要惹出什么风波。

    赵王现在正在待罪之中,因此格外谨慎,见陈凯之一副愠怒的样子,忙开口说道:“陈凯之,陛下并非是这个意思。”

    陈凯之撇了陈贽敬一眼,冷漠以对,其他宗室似乎也明白了陈贽敬眼下的难处,便纷纷上前来劝。

    对这些拉偏架的人,陈凯之是最厌恶的,不过他却换上了一张笑脸,便道:“但愿陛下不是如此作想。”

    那小皇帝已经摸不着头脑了,一副怔怔的看着陈凯之,只是目光之中却透着浓浓的厌恶之意。

    陈凯之很明白,这小皇帝已经是恨上自己了,不过也没关系,不管怎么样,这小皇帝都会跟自己作对的,毕竟是赵王的亲儿子,他不可能会是明君,自然是向着赵王的。

    好不容易,捱到了傍晚,许多人已经开始鱼贯入宫了,今日这场酒宴,便连太皇太后也来参加,宫中格外的重视,陈凯之等人正午在宫中吃过了饭,不过吃的不多,宫里的饭菜,味同嚼蜡,陈凯之吃着很不喜欢。

    当然,陈凯之也知道,这宫中分为大膳房和小膳房,大膳房相当于是宫中的大食堂,每日做的虽都是鸡鸭鱼肉,可因为要气派,往往一次进用数十上百道菜,现炒是不可能的,大多是清早就做好,而后一直放在那儿温着,等传膳了,方才一个个端过去,这等不是新鲜的菜,即便用最好的食材,味道和口感也是差的很,因此宫中才有小膳房,贵人们想吃什么了,让小膳房去做便是了。

    而陈凯之很倒霉,很悲催的,吃的便是大膳房的菜,因为肚子饿,所以对于夜里这场晚膳,陈凯之很是期待,听说承文殿那儿已是开了席,百官以及请来的学候、学子们也一并赐宴,俱都到了场,宗室们方才一齐鱼贯过去,陈凯之坐在苏芳不远的地方,苏芳侧目看了陈凯之一眼,朝陈凯之笑吟吟的点了个头。

    陈凯之也朝他一笑,接着落座。

    至于那位怀义公子,则高高坐在梁王和赵王之间,与人亲切谈笑,偶尔,他的目光会朝陈凯之扫来,陈凯之便假装视而不见。

    这时,宦官们朗声道:“太皇太后、太后、陛下驾到。”

    这一声唱喏,顿时令殿中肃然起来。

    随即,小皇帝当先,太皇太后和太后也鱼贯而来,众臣纷纷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都平身吧。”太后笑吟吟的道。

    待陛下等人落座,太后看了太皇太后一眼,似乎二人已经交换了眼色,太后便咳嗽一声,那小皇帝像是早被招呼过,于是便有模有样的朝着怀义公子开口道:“世公子至洛阳,朕心甚慰,今日朕在此设宴,为怀义世公子接风。”

    怀义公子忙是起身,随即朝小皇帝拜下,道:“陛下如此厚爱,学生心中难安。”

    小皇帝一时不知如何接茬了,抿着一张小嘴,愣愣的看着。

    倒是一旁的慕太后笑吟吟道:“怀义公子不必多礼,世公子远来是客,还请入座。”

    怀义公子方才落座,众人窃窃私语,俱都夸奖这位世公子礼数周全。

    在许多人心里,衍圣公府便是天下的楷模,是礼教的化身,一时,谁不高看他们一眼,而且这位世公子将来便是衍圣公的继承人,尤其是不少沽名钓誉之徒,都希望得到这位怀义公子的格外青睐。

    那陈入进和陈贽敬对视一眼,陈贽敬一直有一股无名火压抑着,朝陈入进颔首点头。

    陈入进便笑道:“世公子,久闻衍圣公府有许多经世大儒,而世公子饱受熏陶,言传身教,最擅观人,不妨就请世公子品鉴一番,如何?”

    一听这个,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这是要评人。

    评人是大儒们最擅长的事,一场酒宴,将一些晚生后进叫来,观测他的举止,最后对他作出预测,东汉时起就开始流行了,到了如今,也是长盛不衰,陈凯之当年,便也参加过这种活动,陈凯之只是微微的笑着,他的眼睛,却是朝慕太后看去,慕太后也是带着微笑,和陈凯之交换眼神。

    好戏要开场了。

    怀义公子朝陈入进淡淡一笑:“看来梁王是要考一考我了,这样也好,权当宴中作戏吧。”

    他说的是作戏,有娱乐的意思。

    可这宴会中的百官和大儒,却无一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毕竟怀义公子虽非大儒,却绝不是普通人,得他一句评语,若是好评,则三生受用无穷。

    怀义公子笑吟吟道:“但请梁王出题。”

    这时候,殿中有人长身而起,众人定睛一看,却是颍州郡王陈贤让,这陈贤让乃是梁王之子,他自告奋勇的道:“就请殿下,为小王看看。”

    众人兴致勃勃,都捋须,想要看结果。

    怀义公子微眯着一双眼眸,上下打量着他,旋即便一副淡定的问道:“可是颍州郡王吗?”

    “正是。”陈贤让道。

    怀义公子被万众瞩目,显得格外地兴奋,整个人像是精神满满,却故意卖关子似得沉吟,随即,他一字一句道:“吾观殿下,有过人之姿,不可多得,将来必是国之梁柱。”

    这评价已是极高了。

    陈贤让忙是行礼:“多谢。”

    他红光满面的退了一边去,显然是兴奋不已。

    众人都笑起来,连太皇太后也都饶有兴趣:“平时都见你们评这个评那个,怀义公子果然不愧是衍圣公府世公子,一语中的,但愿贤让当真能成为国家栋梁。”

    众臣纷纷道:“世公子字字珠玑,想来不会有差。”

    怀义公子眼眸依旧眯着眼,面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容:“却不知谁还要品评?”

    “学生愿意。”

    “我……”

    “公子……”

    一下子,许多青年王侯都争先恐后,倒是年长的人显得矜持了一些,都在捋须微笑。

    陈凯之看在眼里,心里只是鄙夷,不过在这个时代,一切看的都是出身,怀义公子的出身,就注定了他代表的乃是权威,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足以影响人的一生。

    这其实很好理解,若你是一文不名的小子,凭什么能够在这个世界出头呢,可若是有一个衍圣公世子,未来的衍圣公对人说,此人将来必定是人中龙凤,那么,你的资历就有了,拿着这个资历,自然有许多人会来帮助你,因为他们愿意看好你的未来。

    就如这些争先恐后的权贵一般,若是得到只言片语的好话,将来走到哪里,这个评语都伴随着你的一生,就如师叔一般,隔三差五就跟人说吾与某某谈笑风生一般,又如上一世所谓的学历和档案袋里的资历,乃是人们不可或缺的装饰品。

    其实就是张口说胡话,但是他身份不一样,就显得胡话也是金玉良言了。

    怀义公子却是眯着眼,只是微笑,他突然道:“吾见许多人都兴致盎然,唯独是护国公陈凯之,却是默然无语,护国公莫非对此,没有兴趣吗?”

    果然来了……

    陈凯之心里特别的不屑,可清隽的面容里透着浅笑,目光微微一转,调到怀义公子身上,不由淡淡开口道:“学生岂敢。”

    宴会之中,有暗中知情的人,似乎都知道,这位怀义公子与梁王私交莫逆,现在突然怀义公子关注了陈凯之,心里大抵就有数了。

    这位怀义公子,显然别有所图。

    怀义公子笑道:“无妨,那么吾不妨来评一评护国公如何?”

    早就知道这是要打上门来的。

    陈凯之鄙视的是堂堂衍圣公府的世子,竟可以被人收买,可以和人沆瀣一气,这衍圣公府,金光闪闪,可对陈凯之而言,衍圣公府越是光芒四丈,越显得龌蹉。

    陈凯之显得很淡定,只是朝怀义公子淡淡一笑:“噢?还请赐教。”

    怀义公子眼眯得越发甚了,挑了挑嘴角,云淡风轻的说道:“吾观护国公生平,尤其是护国公执掌锦衣卫以来,实是有诸多费解之处,读书人该知所进退,有羞耻之心,所谓君子劳心、小人劳力,而君子岂可与小人混淆乎?护国公乃学候,理应为君子,远小人,而亲名士,可以我观之,却是不然,护国公有君子之名,却善用严刑峻法……”

    众人只听这上半截,许多人脸色绷紧起来,也有人暗中窃喜,谁都明白,这位怀义公子可不是什么好话,这分明是一场批判。

    陈凯之却是抿嘴微笑的听着,仿佛并没有察觉一般。

    几乎傻子都明白,接下来便该是一场激烈的批判了,尤其是这严刑峻法四字,对于一个儒者而言,本就是极大的批判。

    陈凯之耐心听,一面抬眸,与太后交换了一个眼色。

    慕太后笑了笑,智珠在握的样子:“且慢。哀家突然想到,还有几位贵客,竟还没有入宫,张敬,你去宫门那儿问问。”

第六百九十四章:师公驾到。

    怀义公子本是要侃侃而谈。

    可谁知,话说一截,竟被慕太后生生的打断。

    这令他有些泄气。

    其实任谁都明白,接下来怀义公子要说的话,势必不会是好话。

    接下来的评句出来,尤其是这严刑峻法之类的言词,对于陈凯之而言,是最伤的。

    在读书人心目中,严刑峻法四字,显然是法家余孽的思想,是最为人鄙夷的,毕竟,儒家崇尚的乃是教化,而非是严刑峻法。

    到时满天下的言论,针对陈凯之会说什么?即便是有想要维护陈凯之的大儒,想要为陈凯之说几句公道话,可他敢冒着反对衍圣公府的风险吗?

    一旦形成了巨大的非议,若陈凯之如那明镜司都督一般是个武人倒也罢了,文人做这个,是要被口诛笔伐的。

    陈凯之从不敢小看舆论的力量,尤其是士林的清议。

    不管是什么时代,人言可畏,不得不重视。

    所以当怀义公子侃侃而谈时,那梁王捋须,面上带着得意,可怀义公子的话却是生生被太后打断,令他不由恼怒,随即,他又笑了,打断又有什么用,该说的还得说,怀义公子的嘴长在他的身上,谁还能堵住他的嘴吗?

    即便这慕太后有意维护陈凯之,这怀义公子依旧可以开口评价陈凯之的。

    因为这些时日,梁王没少殷勤的讨好这位怀义公子,他需要的,就是怀义这句评句罢了。

    不过大家也不禁的对太后的话起了好奇心。

    贵客,什么贵客?

    要知道,贵客和贵客是不同的,贵客二字,出自太后,太后口里的贵客,一定不是凡人。

    可细细想来,今日盛宴,京中重要的人物俱都来此,还能有什么贵客呢。

    怀义公子见这慕太后似乎没将自己当回事,心里冷笑起来,一双微眯的眼眸更是透着几分寒意,一时他竟是忍不住道:“噢,竟还有贵客来,我倒是很想见一见。”

    怀义公子就是大陈朝廷的座上宾,他倒是很想知道,是谁可以和自己一般,也成为大陈的座上宾,甚至需要太后亲自打断自己的话。

    正说着,张敬刚刚出去不久,随即回殿,喜气洋洋的道:“娘娘,贵客们来了……”

    “请。”慕太后端坐不动,面容洋溢着笑意。

    太皇太后似乎也看出了一点端倪,只是冷眼旁观,而所有人俱都不由自主的朝着门外看去。

    这时便听宦官唱喏起来。

    “有请晏先生。”

    “有请天人阁杨彪大学士。”

    “有请天人阁蒋学士。”

    “有请靖王殿下。”

    “有请刘先生。”

    “有请朱先生。”

    “有请……”

    一连唱了九个名字。

    每一个名字,只一听,几乎每一个人,便都打消了所有的疑虑。

    晏先生乃是衍圣公的恩师,说起来,还算是怀义公子的师公,他名满天下,本就是当世大儒,他怎么会没有资格称之为贵客呢?

    这身份可以说是直接碾压了这怀义公子,他在宴先生面前,说是小孩子也不为过呢。

    等所有人都以为,贵客是晏先生的时候,下一个名字唱喏出来,又令不少人哗然。

    竟是天人阁的杨彪。

    杨彪当年可是宰辅,有不少门生故吏,就在这朝中,不少人都是他曾经提携过的后辈,他上了天人阁,原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下山了,可万万想不到,今日,竟是下了山来,来此参加宫中宴会。

    怎么……天人阁竟是破例了吗?

    第三个,竟是靖王殿下。

    赵王和梁王以及诸宗室们俱都意动,便连太皇太后,此刻也都动容,一双目光微眯起来,往几位先生看去。

    靖王虽非太皇太后所生,却也是景皇帝的第七子,素有贤王之名,历来不干朝政,被人所推崇,他乃是赵王、梁王、郑王的兄弟,虽是同父异母,却也不容小觑。

    想不到,他竟下了山。

    至于后头的几位先生,无一都有被称作是贵客的资格。

    此时众人徐徐步入,殿中一下子嗡嗡的响起来,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或是目瞪口呆。

    今日实在太稀奇,这些人,理应是隐于深山的高士啊。

    今日怎么的就破例下山了,来参加宫中的宴会,这实在是令人感到意外和惊喜。

    太皇太后已长身而起,杨彪,她是熟识的,杨彪曾历经数朝,都曾是宰辅,和太皇太后早有照面,虽无情谊,可也是受人敬重之人。

    太皇太后笑道:“今日倒是很稀罕的日子,晏先生,久闻你的大名,杨卿家,想不到,哀家竟还可以和你有再见的机会,你老了,哀家也老了,好好好,不必行礼,不必行礼。老七……你也来了……”

    她看着靖王,诸多景皇帝的儿子之中,先帝和赵王都是她的骨肉,可她偏爱先帝,至于其他的庶子,太皇太后唯独高看的,恰是这个老七,靖王是个闲云野鹤的人,宗室之中少有的真正不看重名利,不贪恋享受之人,太皇太后忍不住朝靖王微笑点头,见靖王行礼,忙道:不要多礼了,哪里有这样多的规矩,真想不到,真想不到。”

    见到了许多的故人,太皇太后竟是感触万千,眼眶微红,一下子似乎想起了许多的前尘往事来。

    尤其令她更感触的是,这些本不该出现在这里,平时就算想请来说说话却也不可得的人,如今竟是联袂来此。

    百官们纷纷引颈,想要一睹风采,许多人自步入仕途开始,就曾听说过种种的传说,甚至,今日来此的人,曾经一度是他们的楷模,更是他们心中的偶像。

    衍圣公固然贵不可言,可也是高不可攀,他们可以是精神上的领袖,可每一个人都明白,圣公乃是血脉传承,而唯有晏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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