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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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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的锦衣卫早已预备好了,抽出了自己腰间的刀剑送到了这些脸色苍白的宗室面前。

    陈凯之接过了一柄剑,随即朝陈入进的面前一送。

    陈入进呆了一下,稍稍显得犹豫。

    可还是接了过去。

    这剑很沉,陈入进有点拿不住,他怒气冲冲的看了陈凯之一眼,嘴角隐隐的颤抖着:“陈凯之,你要知道后果……”

    “没有后果。”陈凯之正色道:“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下一次,若是京里再有叛乱,我照样还是先找赵王殿下,寻诸位殿下和兄弟同宗,跟我一道平乱,你们躲着我,我就算是挖地三尺,将这一座座的王府夷为平地,也要将你们挖出来。好了,事不宜迟,走吧!”

    陈凯之随即又对左右道:“给我寻赵王!”

    “是!”

    陈凯之眼睛里带着杀意,陈入进咬了咬牙,却不得不乖乖的双手提剑和其他宗室一起。

    此时,似乎也只能任陈凯之摆布了。

    陈凯之按剑出去。

    这赵王府已是满目疮痍,犹如废墟,赵王府的人吓得瑟瑟发抖,蜷缩在角落里。

    陈凯之目光环视了一眼赵王府,最后才厉声道:“集合所有赵王府的护卫。”

    护卫们俱都如绵羊一般,被驱至这殿前,留于此地的,有一千多人,一个个战战兢兢的,他们是真的被火炮吓怕了。

    陈凯之看着他们正色道:“尔等既是赵王私卫,却也是大陈的官校,领的既是赵王的俸禄,可赵王的俸禄是自哪里来的?你们人在京师,你们的家小,难道就不在京师吗?现在,就在这外头,有人作乱,四处劫掠,四处都有人放火,你们可听到了吗?陛下那儿,有禁卫保护,固若金汤,赵王和这么多的府邸,也都有护卫保护,也是铜墙铁壁,乱贼作乱,乱的是寻常的百姓,是你们左邻右舍,是你们的父母妻儿,外头的呼号,你们听的见,外头发生了什么,即便我不告诉你们,你们也有自知之明。”

    “我陈凯之,与赵王与梁王都是同宗,论起来,百年前或是一家,与他有何仇怨?我与外头的寻常百姓,云泥有别,非亲非故,我出入都是车驾,与他们不过是路人;可今日,这么多百姓在受苦,这么多人惶恐不安,我陈凯之要去除暴安良;要恢复秩序,不敢说使所有人安泰,却想着,能救一人,便是一人,能活一命,便活一命,你们呢……你们还要躲在这里,亦或者是……”

    陈凯之狠狠拔剑,将长剑狠狠插入脚下的石阶,这学剑锋利至极,竟是直接刺入了石缝,入石三分,陈凯之正气凛然的道:“亦或者是,和我一道除贼,不求建功立业,但求无愧于心!”

    护卫们起初都是沉默。

    可随即,心弦却也不禁一动。

    外头的呼号,他们怎么听不见,即便是铁石心肠的人,多少也会有怜悯之心。

    更何况,这些护卫,本就是本地人,不少人的妻小,本就在京里,现在也不知情况如何,也有些心急如焚。而今,赵王殿下逃了,不知所踪,陈凯之站出来,不求建功立业,但求无愧于心。

    人的心,都是肉长的,固然有卑鄙、无耻、贪婪的一面,可也明悉大义的一面。

    陈凯之优雅的收了剑,朝着众人一字一句的道。

    “自现在起,我要保护京中所有手无寸铁的百姓,要保护所有战战兢兢,也不敢寐之人,要打击一切敢于烧杀的恶徒,无论他们是诸子余孽,是会党,是无赖,是任何人,现在开始,敢作乱者,死。你们,愿随我杀贼,便随我去,愿做你们的私卫,要保这铜墙铁壁的宅院,便自管来保,现在,出发。”

    他抖了抖身后的披肩,长剑回鞘,按住了长剑的剑柄,快步下了石阶,前头乌泱泱的王府护卫,一个个面如土色,个个显得惊慌,又不禁露出了迟疑。可他们一见陈凯之下了石阶,却纷纷的让出了一条道路。

    或许,在此之前,他们或多或少的站在了王府的立场,对这陈凯之或鄙夷,或恐惧。

    可现在,更多人,至少再对陈凯之没有了敌意。

第七百三十二章:平叛

    陈凯之阔步而行,朝向那已坍塌的中门,快步而行,乌黑的苍穹之下,竹哨响起。

    竹哨响起之后,锦衣卫和勇士营已开始集结。

    陈凯之已穿过了第一重仪门,将这些护卫甩在了身后。

    护卫们依旧还是露出犹豫之色,无论如何,对于他们而言,这第一步,依旧是难以迈出的一道门槛。

    终于,似乎是有人似乎下定了决心。

    陈凯之的话,或许并没有什么煽动力。

    这些护卫,也未必是什么深明大义之人。

    手里拿着武器的人,去保护那些手无寸铁之人,这也未必在理所应当。

    可是……陈凯之和这些勇士营、锦衣卫所表现出来的纯粹,却依旧还有直透人心的感染力。

    这些护卫都有家的人,他们不是冷血之人,不过都是受赵王控制罢了,现在被陈凯之等人这么一说,自然是心里有感触的。

    很快有人从人群中排众而出,是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或许在王府的护卫里,这人并不太起眼,相貌平平、个子也并不高大,眼睛太小,显得有些贼,可人却是不可以貌相的。

    他按着自己的刀,竟是加急了脚步,亦步亦趋的跟在了陈凯之的身后,此刻他身上透着正气。

    那王府的大殿,与他愈来愈远,他随着陈凯之,已经穿过了第二道仪门。

    有了第一个,终于有人彻底的幡然醒悟过来。

    似乎那第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给了他们勇气和示范,更多人三三两两的快步追上去。

    于是人愈来愈多,他们的脚步先是沉重,随即开始轻快。

    仿佛起先的时候,心里有内疚,有恐惧,有胆怯,有各种念头交织,可下定了决心,一下子……突然步履轻快起来。

    一下子,大家争先恐后,到了最后,那些还留在原地踟蹰的人竟成了异类。

    也有赵王府的某些牙将,觉得这太不像话,或者觉得,这陈凯之乃赵王殿下的心腹大患,而今更是胆敢炮轰赵王府,赵王殿下不知去了哪里,这陈凯之实是与殿下是不共戴天的仇敌,眼见着许多不明就里的护卫竟跟从着陈凯之,心里觉得大为不妥,想要喝止,自是不敢,于是拦着人,却很快便被潮水一般的人流冲了个七零八落。

    陈凯之已出了赵王府,他深吸了一口气,在他的周围,到处都是人,便连那些宗室,也被押着到了自己身边,陈凯之环顾一眼,自嘴里蹦出两个字:“平叛!”

    平叛!

    数百上千人一齐发出了大吼:“遵命!”

    竹哨急促的响起,一队队的人轻车熟路,他们火速开始朝向一处处的锦衣卫百户所。

    每一处百户所,早已严正以待,一听到竹哨声响,也早已联络了本地街坊的民壮,开始与平叛的人马会合,偶尔,传出喊杀,勇士营开始分为小队,清理街道,口里吹着竹哨,若是对方没有回应,立即开始防铳。

    起初的时候,火炮齐鸣,让那些肆无忌惮的乱民突也是吓得面无血色,而接下来,城里开始出现了陆续的火铳声。

    这火铳一响,伴随而来的是各处百户所里的铜锣声,许多人从城中各处方向大呼:“清空街巷,任何人上街,格杀勿论!”

    京里的七八处粮仓俱都是重灾区,赵王府的护卫已由人率队抵达,旋即便对粮仓处的乱民发起了猛攻,由小队的勇士营打头,身后呼啦啦的赵王府护卫俱都亮出刀剑,十几个人组成的勇士营小队齐步前行,又有人高呼:“立即跪下,否则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的声音,响彻在阴霾的天空,随即,勇士营开始放铳。

    炒豆一般的火铳声齐响,前头顿时传出了各种哀嚎,这使身后的赵王府护卫勇气倍增,一齐高呼着:“杀!”于是蜂拥的冲进去。

    几处粮仓,俱都被控制。

    其实在夜间,想要安稳人心,靠的就是声响,若到处都是乱民的呼喊,自然敢于铤而走险的人会越来越多,甚至很多不是流氓,也会出来占点便宜,那洛阳城的粮仓岂不是都要完蛋了。

    可若是此起彼伏的俱都是官军的火铳响声,到处都是锣鼓齐鸣,接着是安民杀贼的叫喊,那些从贼的人,先是被火炮吓了一次,此后突然有一种四面楚歌的感觉,于是许多乱民自然开始收手,或是藏匿,或是躲避,只有一些依旧还胆大的人,则很快成为了眼中钉,被巡街的勇士营、锦衣卫、王府的护卫杀了个干净。

    一条条街道上,俱都遗留着尸首,犹如被清理之后,留给平叛军马背后的街巷除了三三两两的尸首,便是无尽的静籁。

    百户所的作用开始明显起来,他们就如一颗颗埋在京中内城外城的钉子,负责防守、恢复与千户所和平叛勇士营和王府护卫的联络,若是本地附近出现乱民,则用孔明灯进行示警。

    所谓的民乱,看上去声势浩大,可绝大多数人,不过是趁乱劫掠罢了,一旦开始有组织的清剿,并且建立起城内各处的联络和小队式分头并进的弹压,便迅速的开始一条条街道的弥平。

    陈凯之带着一干人,直接步行前往民乱最为严重的内西城千户所,那里的粮仓最多,而且富户也是最多,陈入进等人几乎是被押着前行,起初的时候,还是锦衣卫们看着他们,到了后来,一个个锦衣卫力士带队开始分出去,清理附近的街巷,而随队的数十个勇士营官兵则是列队作为前锋,以至于这些宗室若是走的不够快,便被后头的王府护卫们推搡着前行。

    陈入进满心都是愤怒,身边的不少宗室,俱都带着抱怨,当然,他们不敢亲口说出来,只是低声咕哝,一开始,还不将身边的护卫放在眼里,可走到了一半,一个愤怒的护卫道:“护国公……”

    这清冷的街道,陈凯之驻足,回眸看了一眼黑暗中几乎无法分辨对方面部轮廓的人:“何事?”

    “徐国公说……说……”这黑暗中的人显得有些迟疑,最后鼓起勇气:“他说护国公若是被乱民打死就好了。”

    “……”

    沉默。

    陈凯之诧异的看着说话的人,这是一个朴实的声音。

    显然,这朴实的声音,是自一个赵王府的护卫口里发出的。

    他……告密了……

    显然,这护卫也是个实在人,大抵是亲眼看到陈凯之四处遥控指挥着平乱,四处带人驰援,而另一边,再听到有人私下里各种恶言恶语,不免心里愤慨。

    人心都是肉长的,即便是赵王府的护卫,至少首先他是一个人。

    无论一个人多蠢,他的眼睛,也总能分清楚好和坏。

    这深夜里,反正也难以分辨出是谁,于是……

    陈凯之眉头皱起来。

    人群之中,立即有人期期艾艾的道:“不,不,不,我……我没说,我没说……”

    徐国公陈蓉信,论起来,其实还算是陈凯之的堂兄。

    他反而有些急了,声音都颤了起来:“我真没说……我……”

    陈凯之徐徐朝着声源处走过去,那陈蓉信吓着了,面如土色,嘴角微微发颤,他很清楚,护国公和自己虽都是国公,是宗室,可是人家,却是胆大包天的人,赵王府人家都不放在眼里,会将自己放在眼里?

    今天夜里,又是大乱,若是……

    陈凯之要是将他杀了,也人会追查,那自己岂不是白死了。

    他声音中带着哭腔,支支吾吾的:“这……这是一派胡言,这……这是污蔑,我断没有说这样的话。”

    陈凯之却已一步步走近他,距离他只有咫尺的距离,陈蓉信几乎可以感受到陈凯之的呼吸声了,他拼命的摇头,真是要哭出来了。

    “我没说这样的话。”

    陈凯之站定之后,手握着剑,一双眼眸微微眯着,冷冷的看着陈蓉信,而他身子显是矮了一截。

    其他宗室,纷纷距离陈凯之和陈蓉信远了一些。

    陈入进忍不住道:“陈凯之,你要做什么?”

    陈凯之突的回眸,虽是陈入进看不到陈凯之的脸,却也感受到一股杀气弥漫了黑暗中陈凯之的全身,这样的陈凯之很是吓人,陈入进不由咽了咽口水,想改口。

    陈凯之却是厉声呵斥道:“陈家的子弟,大陈的天潢贵胄,竟可以和乱民沆瀣一气吗?希望乱民杀了我陈凯之,呵……我就是我最瞧不起某些人的地方,若是谁不服我,尽管来来杀我便是,可将希望寄托于要动摇祖宗基业的乱民,这是做什么?莫非也是要做反贼?”

    陈入进哑口无言。

    那陈蓉信似也怕了,一张脸雪白如死,他忙是摇头道:“我……我……”

    陈凯之抬手,一巴掌摔在这陈蓉信的身上,那陈蓉信哎哟一声,直接翻到在地,蜷缩着颤抖的身子。

    这耳光极其清脆,以至所有人都吓着了,陈凯之拍拍手:“下次注意一些,多读一些书,要骂人,也别骂的这般粗鄙。”

第七百三十三章:震动朝野

    这一巴掌,很是干脆。

    可竟没一个人敢吱声怒斥陈凯之。

    即便是陈入进,也只能心里苦笑,不敢出来帮忙,其他的宗室,自然也是不敢多言,一个个噤声,眼睁睁的看着这徐国公挨打。

    然而这徐国公被打了,只能捂着脸,像只可怜的小兽,敢怒不敢言。

    陈凯之冷冷瞪了徐国公一眼,淡淡从牙齿缝迸出话来。

    “希望你可以长点教训。”

    徐国公只能连忙点头。

    一场民乱,来的飞快,去的也是飞快。

    此时在宫中,一个个消息火速传了进来,小皇帝已被人抱去了万寿宫,而慕太后也领着众太妃至万寿宫。

    太皇太后干坐着,一声不吭,不过脸色并不太好看,一双目光微微眯着,冷冷看着窗棂外的夜色,旋即竟是闭上了眼眸,似乎在凝神想些什么。

    小皇帝早已困了,于是先行去了一旁的寝殿睡下,在这正殿里,却是灯火冉冉,没有一个人有困意。

    这些在宫中的太妃们,儿子和娘家人可都在宫外呢,宫外头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只是据说到处都是变民,天知道出了什么事。

    无数的禁卫,已将宫中围了个严严实实。

    等听到了炮响,这宫里头竟也灰尘扑簌而下,宫殿之上的琉璃瓦哐哐的响。

    有的老太妃发出了喊叫,有的甚至已经相互抱在了一起,瑟瑟发抖,可随即,一切又归为了沉寂。

    太皇太后至始至终,只是闭着眼,盘腿而坐,似乎很淡定,完全没一丝慌张之色。

    慕太后的心情,倒还算平静,快入夜的时候,锦衣卫就已经传来了秘奏,显然,自己的儿子已掌握了情况,唯一的担心,就是陈凯之会在外头做出何种选择了。

    良久,太皇太后突然张眸,眼眸环视了众人一眼,旋即她便叹了口气道:“该来的……总是会来啊。”

    她的面上,露出了略微的讥讽:“咱们大陈,是有大能人的……”

    一个太妃小心翼翼的道:“是不是……是不是诸子余孽,或是什么乱党,这些人,真……真是可恶,简直就是胆大包天,可不能轻饶了。”

    太皇太后一脸倦容,娥眉微微一挑,竟是冷笑起来。

    “是吗?胆大包天?胆大包天的人能有几个?总不能都是作乱的人吧?呵,听说外头的乱党,是遮天蔽日,足够数万人,天子脚下,哪里来这么多乱党?闹事的,是少数,令人寒心的事,几百几千人作乱,却有这么多的人纷纷影从,这才是最可怕的事啊,人心……已经散了。哀家早听说过,君子之泽,五世而斩,自太祖高皇帝建朝以来,大陈已历经了三十一世,现在,真是积弊重重,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吗?”

    “你们听听呵,外头这些作乱的人,除了少数乱党,绝大多数,便都是那些平时良善的百姓,他们为什么也跟着闹,不过就是那么几条嘛,不是平时被人欺了,就是饿了肚子,还能有什么?这世上,哪里有天生下来的反贼?”

    她扫视了众位太妃一眼,声音低沉起来:“叛乱易平,可人心难复啊。”

    慕太后闻言,眼眸微微一抬,轻轻抿了抿唇,欲言又止的道:“这是儿臣的……”

    “自然和你有关系。”太皇太后冷冷的看着慕太后:“可在这庙堂之上,就没一个人是清白的,谁都不干净,就说哀家吧,平时的吃用,难道不也是民脂民膏?不是那些乱民们平时口里省下来的米粒一点点的堆砌出来的?”

    太皇太后眯着眼,很是冷漠的从牙齿缝里迸出话来。

    “但愿能平叛吧,但愿这洛阳不要生灵涂炭才好,没了洛阳,我们可以去长安,没了长安,可以去金陵,这都不打紧,大陈朝廷,有的是别宫,怕就怕,民心向背啊。”

    她深深的感喟了一番,随即冷笑起来:“若是能侥幸,平了叛乱,就该仔细想一想,问题出在哪里,如何挽回这民心了。”

    慕太后默默颔首。

    此时,却有宦官急匆匆的进来,道:“娘娘,赵王……赵王殿下,连夜……连夜带着数十个护卫到了皇城之下,禁卫已将他吊上宫墙,他……他说要见太皇太后。”

    在这夜里进后宫,是坏规矩的事。

    太皇太后皱着眉头踟蹰着,良久良久,她才淡淡开口:“大半夜的,他赵王府也不保了吗?若是如此,那么……就真的要完了,叫来吧,都到了这个时候,哪里还有这么多繁文缛节,叫进来!”

    片刻功夫,便见陈贽敬匆匆而来,他显然是受了惊吓,浑身都是脏兮兮的,披头散发,整个人格外狼狈,冉冉烛火照着他,此刻他面带怒色,快步到了殿中,纳头便拜。

    “儿臣,见过母后,儿臣,见过娘娘,陛下呢,陛下在哪里?”

    他心心念念的,自然是自己的儿子。

    太皇太后道:“在寝殿里歇了,他是孩子,懂个什么,怎么,出了什么事,你是赵王,王府里这么多的护卫,莫非……都被狗吃了,这是民乱,还是兵变?”

    事实上,看到了赵王如此的狼狈进来,所有人都震惊了。

    便连太皇太后都有些坐不住。

    这绝不是开玩笑的事,王府里可有一千多精兵,不只如此,附近可还有不少的兵马,若只是民乱,别的地方可能攻破,按理来说,赵王府是绝对攻不破的,寻常的百姓,就算是人数再多,想要一两个时辰之内,攻入赵王府,这都是痴心妄想。

    除非,赵王府所面对的也是正规的军马,对方有足够的军械,有统一的调度。

    想到这一点,太皇太后心里一寒,突然觉得事态被远远的低估了。

    陈贽敬嘶哑着嗓子,开始吼叫:“既是民乱,又是兵变。”

    “兵也变了……”所有人顿时乱做了一团,一些宦官更是吓得面如土色。

    太皇太后顿时心口咯噔一跳,下一刻便厉声道:“是谁,是谁?”

    “陈凯之!”陈贽敬毫不犹豫的道:“民乱之后,陈凯之立即带兵杀至儿臣的府邸,动用了火炮,儿臣眼看大势已去,便……便……”说到此处,陈贽敬哽咽起来。

    “儿臣的护卫,抵挡不住,儿臣便匆匆自后门出来,一路侥幸逃来见母后,母后……陈凯之反了,他反了!”

    反了……

    谁也没有料到,陈凯之竟是反了。

    如今在这深夜,外头的事,大家都一概不知。

    可现在,看到陈贽敬这般狼狈的模样,再结合大家方才听到的炮响,一开始,所有人都误以为,这是军马在平叛,可万万料不到……

    再怎样,赵王也是皇帝的父亲,再怎么样,赵王也是景皇帝的儿子。

    再怎么样,他也是亲王。

    这不就是反了吗?

    太妃们纷纷道:“诚泰在外……还好吗?他如何了?”

    “张家……”

    “住口!”太皇太后打断了太妃们的询问,面若寒霜的质问道:“反了?他为何要反?”

    陈贽敬眼泪婆娑的,支支吾吾的哭诉起来:“此人……此人历来狼子野心,他……他……”

    太皇太后似乎也料想到了一个可能。

    陈凯之和赵王之间,本就是相互嫌恶,二人的关系,谁不知道是水火不容。

    而今,突然民乱,或许,那陈凯之是害怕了吧,害怕有朝一日,皇帝亲政,他便死无葬身之地。

    这样一想……太皇太后叹了一口气,便深深的皱起了眉:“赵王,你是哀家的儿子,你说句实在话,这民乱,和你有关系吗?”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一下子,殿中恢复了冷静。

    太皇太后不是傻子。

    无极的消息刚刚传来,夜里就发生了民乱,且不论陈凯之有没有反,先说你赵王殿下是不是这场民乱的幕后策动者。

    陈贽敬露出骇然之色,立即道:“儿臣……儿臣和这些乱民,绝没有任何关系,民乱发生之后,是儿臣立即下书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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