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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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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嗤……

    鲜血喷涌而出,长剑入面,这贯穿的力道极强,竟是生生的没入了面门,自颅骨里斜插出来,陈志新在这临死之前,目瞪口呆的看着身后的副将,他忍不住发出哀嚎:“吴铭,我待你不……薄……”

    吴铭面无表情,已是抽剑,红白相杂的液体瞬间也随着长剑的抽出而喷溅而出,这带有余温的液体撒在吴铭的面上,吴铭面无表情,长剑回鞘。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这孟津军上下的所有人俱都惊呆了。

    所有人惶恐的看着吴铭,看着那已成为冰凉尸首,头上血冒如注直接跌落马去的陈志新。

    几个武官瞬间戒备,其中一人厉声道:“吴铭,你好大的胆子!”

    而那马车,竟还是生生停在那里,再没有动静了,马车里的人,仿佛成了局外人。

第七百四十一章:无极还朝

    这些孟津军,此时见主帅被斩,心已彻底乱了,失去了主心骨,他们完全不知道怎么办了。

    而那斩杀了主帅的吴铭,瞬间便有上百个部曲围住他,几乎每一个武官,都有自己的私兵,格外的忠诚,其余的孟津军在无措之中,纷纷将手中的刀剑指向吴铭等人。

    吴铭冷着脸,不发一言,面上的杀气还未散去。

    其他的武官见状,终于回过劲有一人道:“事到如今,非要杀无极不可,岂可半途而废,来人,杀了吴铭这个狗贼,杀……”

    一声喊杀,所有人俱都动了。

    这上千的军士,一齐发作,纷纷朝那吴铭的方向冲杀。

    吴铭却是举重若轻,一点儿也不以为意。

    骤然,金铁交鸣声骤响,吴铭身边的护卫一个个被斩杀。

    而那马车,依旧还停驻着,有军士似乎想要靠近,车里的人却是不以为意。

    就当越来越多人迫近的时候,车里发出了一声叹息:“找死!”

    找死二字落下,突的,马蹄声传来。

    无数的马蹄声,这些马蹄声交织一起,哗啦啦的一片,越来越近,以至地动山摇,整个天地都在颤抖一样的,让人头晕炫目。

    孟津军卒俱都脸色一变,一时无措的朝向那马蹄声的方向,却见乌压压的骑军竟是纷沓而至。

    那马上有人打出旗号,竟是……晋城军!

    晋城节度使已经撤销,因为牵涉到了谋反,随后,朝廷收回了晋城节度使的辖地,可是这里的部曲,俱都进行了改编,为新任的都督安福辖制。

    晋城军一向驻扎在河北之地,谁料这个时候,竟又一次渡河突袭了孟津。

    只是这一次,他们不再是谋反,而是……

    那浩浩荡荡的骑军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这些人纷纷穿戴着明光铠,个个长矛和刀剑扬起,有人厉声道:“杀!”

    “杀!”震天的喊杀,冲破云霄。

    宛如乱流一般的骑军,瞬间将孟津军杀了个七零八落。

    孟津军本就群龙无首,此刻遭遇到了劲敌,骤然间已是惶恐起来,尤其是这骑军所向,无数人被撞飞,更多人被自马上斜刺下来的长矛直接扎了个通透。

    “护驾!”

    “护驾!”

    晋城铁骑一齐发出怒吼,所过之处,生生犁出一条血路。

    孟津军大败,即便是眼看着要冲向马车的军卒,此刻竟也反身,仓皇而逃。

    马车之外,杀声四起,哀嚎阵阵,腾腾的血雾弥漫,而这马车,竟如狂风骤雨中的一片幽谷,依旧静谧,与世无争!

    顷刻之间,孟津军溃逃,浩浩荡荡的铁骑疯狂追杀,晋城都督安福却已在护卫的扈从下上马,到了马车前,拜倒:“见过殿下。”

    那吴铭亦是浑身是血,一副筋疲力尽的模样,却是踉踉跄跄的到了马车之下,拜倒在地:“见过主公。”

    “咳咳……”马车里传出了咳嗽。

    车夫忙是将帘子卷开。

    一个肤色带着几分病态般白皙,面上却是宛如冠玉一般的美少年却是披着一件狐裘露在所有人面前,阳光照在他的面容上,衬得他愈发俊美无双。

    车夫将他搀下马,他举目抬眸,看着眼前如修罗场一般的惨景,却是无动于衷,眼帘微微一垂,可眼眸却依旧如星一般的闪闪发亮,云淡风轻的吐出话来:“杀干净吧,不用留了。”

    “是。”

    少年背着手,白皙的脸微微阖起,他的动作缓慢,总是不疾不徐,却又慢悠悠的道:“陈志新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妻妾十三人,俱都还在孟津,除此之外,他的母亲过几日,便是七十大寿了,真是好福气啊,在我们那里,一个人,若是能活过四十岁,便已是幸运了。”

    他露出笑容,笑容带着几分少年郎应有爽朗,随后坐回车中:“统统都杀干净吧。”

    说出这话的时候,他依旧笑着,完全没其他的神色,好似微笑就是他标准的表情。

    “是。”

    卷帘已下,马车又开始疾驰起来,朝着洛阳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

    次日一早,陈凯之本打算歇几日,索性便在飞鱼峰里住下,夜里和晏先生下棋,一觉到了天明,本想去见一见恩师,谁料宫里来了人。

    入宫……无极皇子已是到了。

    这个消息,既是意外,又让陈凯之不觉得意外。

    陈凯之既深知,太皇太后既然泄露出了消息,就绝不会功亏于溃,所以冥冥之中,陈凯之觉得,无极皇子理当安然无恙的会抵达京师。

    有太皇太后在,无极怎么可能有事,一路肯定会想办法保护他的。

    可问题就在于,陈凯之意外的是,无极皇子是如何冲破了孟津军的障碍入京的。

    无论如何,这不是小事。

    这个莫名其妙的无极皇子,就如在炊皱的湖面上投下的一颗石子,足以震动整个朝野,甚至陈凯之已意识到,大陈朝的权力格局,已经开始改变。

    现在大陈朝内在也不是两股势力了,在也不是慕太后,赵王势均力敌的抗衡了。

    不。

    也许会是一股势力,那就是太皇太后的那一股势力。

    陈凯之匆匆换了衣衫,打马至洛阳宫外,这里照旧来了许多的宗室,寻常的大臣没有招来,说明这一次无极皇子的入朝,只是让宗室们见一见。

    这里头也隐含着另外一层深意,那便是无极皇子只是作为宗室回朝,而绝不可能是储君。

    宗室们一个个心思复杂,尤其是陈贽敬,脸色蜡黄,陈入进等人,亦是焦虑的各自沉默,陈凯之的到来,令这些叔伯兄弟们一个个冷冷的抬眸,对陈凯之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陈凯之心里乐了,无极皇子的入朝,一定是许多人意想不到的,尤其对于赵王殿下而已,虽不是什么灭顶之灾,却足以称的上是遭遇了重击。

    他们现在肯定焦头烂额了,想着怎么解决现在的局面,估计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找自己麻烦了。

    陈凯之上前,朝赵王、梁王、郑王三人行礼:“见过三位殿下。”

    他就是如此,打你一回事,可是礼貌却不能没有。

    无论别人怎么看,这礼数代表的只是修养。

    陈贽敬铁青着脸,看了陈凯之一眼,嘴角微微一勾,旋即竟是开口说道:“陈凯之,你也来了,无极皇子,待会儿你就可以见着了,怎么,此时你一定心花怒放吧。”

    陈凯之只微微颔首:“这确实是普天同庆的事。”

    陈贽敬老脸抽了抽,却没有了从前那般的踌躇满志,显得极不耐烦的样子,眼眸看着陈凯之,旋即低声道:“你有没有想过,此人根本不是宗室,根本就是有人摆出来的幌子,陈凯之啊,你也是宗室,无论如何,也是太祖高皇帝之后,再怎么样,你这护国公,靠的也是因为你姓陈,方才得来的。可是……若这是假子,根本是有人想篡夺我陈氏江山的呢?”

    这分明就是挑拨离间嘛。

    陈凯之心里了然了。

    仿佛一眼看穿了陈贽敬一般。

    他是想陈凯之帮他们吧。

    事到如今,他感受到了陈贽敬的焦虑和恐惧,或者说,陈贽敬已经彻底的心乱了,以至于连这么粗浅的离间计都使了出来。

    陈凯之看了他一眼,面上没一点表情,完全是无动于衷的:“噢。”

    陈贽敬见他如此,自然晓得陈凯之这不咸不淡的态度意味着什么,肯定是不会帮他,因此他不由冷笑起来:“你可知道,孟津都督陈志新死了。”

    “他乃反臣,既已经带兵反叛,死了也是活该。”

    陈贽敬心里恨得牙痒痒,却是摇头:“那么你可知道,杀他的是谁,杀他的乃是他的副将,此人,乃是陈志新的结义兄弟。”

    陈凯之随即莞尔:“噢,这说明陈志新不得人心,所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殿下,这不是应当的吗?”

    “可是……”陈贽敬冷冷看着陈凯之,心里气得不行,不由咬牙切齿的道:“你是否知道,击溃了孟津军的人是谁?是晋城军,晋城军故技重施,竟是悄悄渡河南下,一举击溃了孟津军,护送了这无极还朝,陈凯之,你还记得,当初,你我二人去迎太皇太后大驾,晋城军谋反,渡河南下,袭杀我们的事吗?”

    晋城军,陈凯之一呆。

    又是这个晋城军。

    陈凯之眼眸微微一沉,淡淡开口:“殿下的意思是……”

    陈贽敬目中瞳孔收缩,他说出了陈凯之此时也已经开始怀疑起的一个可能:“晋城军当初,根本不是谋反,或者,他们的谋反,也是早有安排的,当初,所有人都以为是针对太皇太后,可现在看来,只怕并不尽然。而如今,晋城军虽换了都督,可绝大多数军卒,却依旧还是当初的旧部,现在他们……本王的猜测是,或许当初这些晋城军,也是奉命行事,他们要杀的不是太皇太后,是本王!而又是谁指使他们谋逆,想要袭杀本王呢……”

第七百四十二章:故人相见

    陈凯之面无表情,却见陈贽敬面容已经扭曲。

    陈贽敬笑的更冷,一双目光直视着陈凯之,一字一句的顿道。

    “当初,所谓的杀太皇太后,本质上,要杀的却是本王,还有你。只是谁也没有料想,你的勇士营竟能反败为胜罢了。”

    陈凯之只颔首点头:“那么赵王殿下的意思是,当初指使人要杀殿下的人,乃是……”

    陈凯之故意留有了余地,没有将这个人说出来。

    陈贽敬忙是摇头,矢口否认:“本王并没有这个意思,本王只是想告诉你,至始至终,本王……包括了你,无论是我们当初自诩自己多么聪明,其实都不过是棋子,是他娘的棋子。”陈贽敬一脸愤恨,眼眸里竟是寒光:“一切的一切,都任人摆布,这个世上,也没什么人是值得可以信赖和托付的,本王原以为,本王的敌人是慕氏,是你,可事实上,却发现,真正的大患,未必……”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却是眯着眼,提醒陈凯之:“大陈的江山,并没有你想的这般稳固,你是宗室,请你明白这一点。”

    赵王这一番话说着很动人,陈凯之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却依旧装傻,眼眸微微一挑,看着他,淡淡开口问道:“殿下的意思是,希望我们联起手来?”

    陈贽敬注视着陈凯之,一动不动的,此刻他很想知道陈凯之的想法。

    陈凯之闻言,眉宇微微一动,陈贽敬连忙看着他,下一刻却见陈凯之轻蔑一笑:“殿下,到了现在,你还不明白吗?”

    “什么意思?”陈贽敬面上带着扭曲,目光阴沉起来。

    陈凯之朝陈贽敬笑了笑,旋即便无奈的叹了口气:“无极是不是姓陈一点都不重要,他是不是皇子,也一点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殿下急了。殿下从前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是何等的踌躇满志,如今,却像是一个想要急着抓救命稻草的人,殿下,谁会和一个落水狗联合呢?”

    “你……”陈贽敬冷冷道:“你真以为本王没有后手?”

    “这不重要。”陈凯之摇摇头:“有没有后手不重要,有没有力量也不重要,而在于,殿下此刻已经彻底的乱了,殿下本想借孟津军给太皇太后立威,可是殿下自以为掌控住了孟津军,谁曾想到,这孟津军中早有人布下了棋子?殿下以为孟津军可以解决问题,又谁想到,晋城军会突然南下突袭?这说明什么?说明的是,殿下对京师之外的掌控,并没有殿下所想象的那样牢固,殿下固然还有许多人支持,可殿下此刻,一定已经心虚了,殿下一定在想,到底还有多少人,如那位孟津军副将那般,阳奉阴违,殿下和朋友里,又有多少,是别人布下的棋子,殿下羽翼丰厚,本钱也很足,可这一次,却是有人在殿下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一颗怀疑的种子,以至于殿下心里开始动摇了,已经开始有点慌了,殿下还敢再信任当初你所信任的那些人吗?”

    陈凯之淡淡道:“现在殿下竟还想和我联合,我陈凯之并不愚蠢,殿下连平时的心腹都未必肯再放心了,你我之间,如何互信互助?所以,殿下找错人了。”

    陈贽敬一时无言。

    陈凯之却是深深看了陈贽敬一眼,嘴角微微勾了起来,淡淡一笑:“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殿下背后的人是谁。”

    “什么?”陈贽敬诧异的看了陈凯之一眼。

    陈凯之道:“殿下的背后,一定有个高人,否则……”

    “否则?”

    陈凯之叹了口气:“以殿下的资质,竟可以辅政大陈,可以让自己的儿子登基为帝,可以得到如此多人的支持,这……实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陈贽敬身躯一震。

    他怒了。

    这是骂人啊。

    这是说自己蠢。

    所以他不相信一个蠢人,可以叱咤大陈。

    他想要辩驳。

    可细细一想,自己的背后……

    顿时他觉得自己尊严都丢了,好好的跟陈凯之谈合作,不曾想到,陈凯之却这样羞辱他。

    于是他目光一沉,冷笑连连:“陈凯之,你够了。”

    此时已有宦官出来,道:“请诸位宗亲入宫。”

    众人便鱼贯入宫,一路直接穿越过了前殿,至万寿宫,数十个宗室进入了万寿宫的正殿,还未走进去,里头便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这是太皇太后的声音:“好,好,好,一家人最紧要的是能够团聚,无极是个好孩子,你们都是好孩子,好了,慕氏,你休要哭哭啼啼了,像什么样子,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这等大喜的时候,你哭个什么?”

    陈贽敬脸色更是可怕的厉害,众人进去,陈凯之却是呆住了。

    这是一个少年,披着狐裘,风尘仆仆的样子,可眉宇之间,却是英气毕露。

    少年伫立着,听到身后有动静,便也旋身回眸,他的样子,带着不经意之色,很是举重若轻,仿佛一切的事,都不会太放在心上。

    这给人一种……贵气逼人的感觉。

    只是……

    陈凯之身躯一震,眼眸下意识的睁大了,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站在太皇太后身边的少年。

    这个贵气逼人的少年,竟是如此的熟悉,熟悉的眉,熟悉的眼睛,熟悉的鼻梁,熟悉的唇,除了个子高了,气质已经焕然一新,眼前这个人,让陈凯之一下子,脑海里涌出了无数的记忆。

    是无极。

    陈无极。

    竟是当初那个瓢泼大雨之中,被差人羞辱;那个带着执拗,与人争执;那个和自己一起生活,曾经教他读书写字的陈无极。

    陈凯之突的发现,这个世界,竟是这般的小。

    只是眼下,这个陈无极,却又给了陈凯之一种无以伦比的陌生感,眼前这个人,虽一切都像,却又像是面目全非,陌生到令他生出了恍惚,好似他们之间从来未有过交集。

    陈无极的眼睛与陈凯之的目光交错,他眼睛微微一滞,随即,他笑了,而后他立即的将目光落在了其他人身上,他身子微欠,走向赵王陈贽敬,含笑着开口:“想来,这必定是赵王叔了,侄儿无极,见过赵王叔。”

    声音很亲和,夹杂着几分见到至亲长辈的喜悦。

    这知书达理的模样,令本就心乱如麻的陈贽敬脸色微变,他心里难受的很,可却仍旧还是笑着开口道:“好。”

    口气不咸不淡,显然陈贽敬已经懒得装腔作势了。

    陈无极一一向诸宗室行礼,等他走到了陈凯之身前,凝望了陈凯之一眼,太皇太后喜道:“这是护国公陈凯之,和你岁数相仿,你看,你们还真有点相像呢。”

    陈无极朝陈凯之一笑,接着深深作揖:“见过护国公。”

    陈凯之已渐渐从震惊中缓过神来,随即,他也露出了笑容,朝陈无极回礼:“见过殿下。”

    陈无极接着笑了笑,眼睛凝视着陈凯之,淡淡开口问道:“听说……护国公曾在金陵生活过,是吗?”

    陈凯之则看着陈无极,心里生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无极呢。

    一定是的,不可能有人容貌这样相像,只是,气质却如此的不同,他依旧还记得当初那个执拗却又总爱粘着自己的少年郎,只是现在,这个少年郎就在自己面前,偏偏,既是故人,却又非故人一样。

    俩人陌生到像是初次相识一般。

    陈凯之心里虽然困惑重重,却依旧朝陈无极淡淡笑道:“我便是在金陵长大。”

    陈无极笑吟吟的道:“很巧,许久以前的时候,我也在金陵长大。”

    陈凯之便抿抿嘴,笑了:“是呵,真巧。”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陈凯之此时已经可以确信了,眼前这个人,是无极无疑。

    只是,二人似乎都很默契的没有揭破这一层关系。

    无极道:“至今,我依旧还想念着在金陵的日子。”

    “是吗?”陈凯之道:“往事如烟,这世上许多事,过去便会过去。”

    陈无极却是摇头:“护国公有如此感慨,实是不应当,在我心里,无论现在如何,可再如何锦衣玉食,却也难以忘记初时的美好,所以我一直愿意铭记着过去。”

    陈凯之哂然一笑,心里明白,这个人就是自己当初认识的无极,他现在假装不认识自己,肯定有自己的原因吧。

    其实殿中的气氛,很是诡异,太皇太后和慕太后俱都面上带笑,而其他的宗室,却都显得尴尬。

    倒是陈凯之和陈无极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却缓解了他们的尴尬。

    陈凯之朝陈无极点头道:“殿下所言甚是。”

    陈无极则叹了口气,他眼帘微垂,满是感慨的道:“我从前也听说过护国公的大名,可今日见到护国公时,却实是感慨,觉得过于意外。”

    “是因为我太年轻吗?”陈凯之笑了。

    其他人俱都笑了。

    是呢,许多人听说过陈凯之,也听说过陈凯之诸多的事迹,只是,真正见到陈凯之本人的时候,大多会觉得意外。

第七百四十三章:兄弟

    陈凯之没有点破陈无极。

    又或者是,陈无极也很默契的没有点破陈凯之。

    只是陈无极的气度,令陈凯之说不出的诡异,虽是几年不见,可记忆中的那个人已是面目全非,最令人震撼的是,小乞儿竟成了皇子,这难免令他意外。

    可话又说回来,想来陈无极也是如此吧,当初的落魄书生,而今却成了护国公。

    陈凯之眼里带着笑意,却听陈无极道:“不,只是我在长安时,一直在想,护国公允文允武,是个什么样的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陈凯之朝他颔首:“殿下太言重了。”

    太皇太后见俩人聊得很投入,不禁笑起来:“今日除了让你们来见一见,毕竟……都是宗亲,是自家人,此外呢,也是要议一议,无极毕竟是先帝之子,也已验明正身了。”

    她看了看慕太后,此刻的慕太后眼眶红红的,抿着唇,眉宇间全是喜悦之色,太皇太后轻轻眯了眯眼眸,随即又笑了,凤眸微微一转,看向宗令府的宗正:“哀家说的没错吧。”

    那宗令陈武道:“已经验过了,金碟里记录的很详细,并没有错,确是无极皇子殿下。”

    太皇太后颔首点头:“这就对了。既是先帝之子,是哀家的皇孙,那么你们说说看,该当如何呢?”

    太皇太后看向陈贽敬,目光里满是冷意。

    陈贽敬心里咯噔一跳,心里很明白太皇太后的意思,深深叹了一口气,旋即便格外郑重的开口说道:“既为先帝之子,不过他年纪尚轻,不妨赐郡王爵。”

    “郡王……”太皇太后闻言双眉微微挑了挑,尾音脱得长长的,旋即才颔首:“这也是没有错的,按理,皇子年长一些,就该赐亲王,若是识大体、明事理,则进封亲王,是也不是?”

    陈贽敬颔首点头:“正是。”

    太皇太后的目光依旧落在陈贽敬的身上,含笑着问道:“那么,是在京呢,还在外放呢?”

    陈贽敬毫不犹豫道:“留京。”

    这不是开玩笑的事,若不在眼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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