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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第3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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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凯之则到了一旁的家眷旁,朝着跪在这里的老妇人和其子陈煌道:“请节哀。”

    这老妇人便是国公夫人,而今算起来,乃是郡王妃,她似乎看出了点儿名堂,于是先看看赵王,再冷漠的看了陈凯之一眼,很是冷漠的道:“多谢。”

    陈凯之又朝陈煌点头,陈煌索性垂头,并不肯答谢。

    陈凯之便笑了笑,很不以为意的样子,他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到了一旁,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陈贽敬却是看着陈凯之,嘴角轻轻一挑,不由开口说道;“陈凯之,这里有宗族中的长辈们来料理,你公务繁忙,忙你自己的去吧。”

    这意思是,别在这里添乱了,赶紧走。

    逐客令啊这是。

    明显的不想他在这里久待。

第七百四十八章:剥皮敲骨

    陈凯之知道赵王的意思,他们道不同不相为谋,自然不是一路的人,在这里不受他们欢迎的,即便如此,可他却是一动不动,眉宇微微一挑,淡淡开口说道:“赵王殿下,且等一等。”

    “等一等?”陈贽敬皱眉,他不便再说什么。

    倒是其他几个宗室,显出几分不悦,不愿陈凯之在这里停留。

    那濮阳郡王王妃见状,和儿子陈煌对视了一眼。

    显然,他们母子二人很快就分清了轻重,在他们心里,谁更重要。

    于是陈煌便朝站在一旁的奴仆使了个眼色。

    这奴仆会意,便笑吟吟的上前,朝陈凯之说道:“护国公,灵堂这儿地方狭小,护国公既已祭奠过了,还是先请吧,这儿自有赵王几位殿下帮衬张罗着。”

    陈凯之眼眸微微一转,环视了众人一眼,便很不解的问道:“我只在此等一等,难道也不可以吗?赵王是宗亲,我也是宗亲,何况,琪国公我是素来敬重的,怎么这就下逐客令?”

    仆役略显尴尬,便眼巴巴的看着陈贽敬,表示自己无能为力了。

    陈贽敬见陈凯之不肯离去,不由正色道:“这里不是你家,主人既想请你走,你还留在此做什么?这世上敬重濮阳先郡王的人多了,也不多你一个。”

    陈凯之面上没有表情,目光突然森然起来:“很好,本来……我还想给人留一点脸面,可事到如今,看来是不成了。”

    陈贽敬心底一沉,看着陈凯之,厉声问道:“什么意思?”

    陈凯之朝赵贽敬笑了笑,旋即便正色道:“今日除了来祭奠濮阳先郡王之外,便是以锦衣卫都指挥使的身份前来公干,原本还想着,毕竟都是宗室,又是是郡王的灵前,人来人往,这世上既有公义,也该有所私情,因此还想着在此的等一等,等冷清一些再说,可现在既然不让等,那么……来人!”

    来人二字一出。

    外头数十个力士听到了号令,顿时按着腰间刀柄蜂拥而入。

    陈贽敬面上露出骇然之色,这灵堂里的所有人都呆住了,无不是睁大眼眸看着陈凯之,目光里满是诧然。

    站在这里的人,无一不是宗室皇亲,除了那濮阳先郡王的家眷之外,其余都是亲王和郡王的级别,那些爵位低一些或者是辈分低一些的人,连进来帮衬的资格都没有。

    这陈凯之居然带人来这儿拿人,这是要拿的谁?

    真是胆大包天,胆大包天啊,完全已经到了目中无人的地步了。

    陈贽敬怒气腾腾的看着陈凯之,嘴角微微一挑,冷声道:“陈凯之,你这是要做什么,你当真是目无王法了什么,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你不可以做的?你……你不要以为,仗着有人包庇你,就可以胡作非为!”

    陈凯之板着脸,不为所动,而是一字一句的顿道:“正是因为目中有王法,所以才奉天而行道,奉旨以正纲纪,赵王殿下,锦衣卫办差,还请回避。”

    陈贽敬气得不轻,他感觉自己胸口都在发疼,呼吸都喘不过了,缓了好一片,他才缓过来,他瞪着陈凯之,嘴角轻轻一挑,迭连冷笑起来:“本王若是不回避呢?本王倒要看看,你想拿谁,想要看看,你可以张狂到什么地步,你想学酷吏,好的很,那就由着你,本王要看看,你会是什么下场。”

    陈凯之一笑,并不再理他,厉声道:“还不将人拿下!”

    “遵命!”

    一声号令,数十个力士再无犹豫,蜂拥冲上去,将那世子陈煌制住。

    陈煌一身的孝服孝帽,本是被方才的一幕吓呆了,却见数十人凶神恶煞的朝自己疾冲来,接着整个人便被按倒在地,手被反剪,顿时感觉浑身疼的厉害,口里大叫着,威胁着:“我是宗室皇亲,这……这里是琪国公府,我的父亲尸骨未寒,你们……你们……简直目中无人,你们这样不懂规矩,陛下一定不会饶了你们。”

    那郡王妃也吓呆了,顿时开始嚎哭,扯着一个力士要厮打。

    宗室们一个个面如土色,有人大叫:“来人,来人……”

    外头来祭奠的人,府里的仆役,还有吹吹打打的人听到了动静,转眼之间,便见几个锦衣卫力士将陈煌如死狗一般拖出来,一个个目瞪口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陈凯之按着腰间的剑柄,并不避讳赵王和其他宗室杀气腾腾的目光,面带严正:“锦衣卫办事,胆敢妨碍者,杀无赦!将这陈煌带回去!”

    力士们已是押着陈煌便走。

    所有人拦又不是,不拦又不是。

    那陈煌还在大叫:“陈凯之,你是什么东西,你瞎了眼睛。”

    “赵王殿下,救我……救……救我……”

    一开始,许多人还以为是玩笑,可当那陈煌被人揪着头发,一个力士似乎是嫌他话多,直接在他腮帮子上留下了一个掌印时,所有人这才回过味来。

    陈凯之则已转身,朝赵王等人行了个礼:“抱歉的很,方才多有得罪,只不过职责所在,还请勿怪,事关重大,告辞!”

    说着,按剑旋身而行,府中的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听到那王妃嚎叫:“拦住他,将吾儿救下……”

    可这些护卫多少还是分得清一些轻重,看对方穿着飞鱼服,心有所忌,这锦衣卫在京中已或多或少的树立了威信,于是,等到陈凯之等人扬长而去,护卫们却依旧还是脚像生了根一般,站在原地不动。

    这公府里已是一片狼藉,灵堂里更是混乱不堪,乱哄哄的。

    陈贽敬快步追出灵堂,眼看着这肃穆的公府前院一地鸡毛,他捋着须,颌下的胡须却差点被拧断了,身后,几个匆匆跟上来的宗室一个个气喘吁吁,很是不悦的开口说道:“殿下,这……这……这……不得了了啊。”

    “赵王殿下……殿下啊……”王妃已是追出来,孝帽早已不知掉去了哪里,这老王妃披头散发,面带悲戚之色:“您……您可要救人啊,可要救煌儿,这天杀的,天杀的,一群锦衣卫,就敢来拿人,先王若是在天有灵,绝不瞑目,赵王殿下……”

    “本王这就入宫。”陈贽敬眯着眼,这眼眸里,竟是喜怒交加。

    怒的是陈凯之竟如此胆大,猖獗到了这般的地步,完全没有将自己和宗室之人哪怕一丁点放在眼里。

    而喜的却是,这未尝不是一次机会,他看着一个个面带怒容的宗室,这些亲王、郡王、国公、将军,已从震惊中渐渐缓了过来,几乎所有人,都是杀气腾腾。

    大陈的宗室,都是天潢贵胄,是人上之人,他们心安理得的接受朝廷的奉养,锦衣玉食,贵不可言。

    以往的时候,莫说是除非是当真获了什么大罪,那明镜司在宫中的授意之下,方才敢动手拿人,可现在,这简直是将宗室当做猪狗啊。

    而且是在人家灵堂前拿人,这让他们的宗室脸给哪里搁?

    陈贽敬面上的肌肉抽了抽,咬了咬牙,一字一句的顿道:“还有谁要和本王入宫吗?总要讨一个公道!”

    “殿下,我去。”

    “我也去。”

    许多人满面通红,一副恨不得要和陈凯之同归于尽的模样。

    平时宗室们不欺负别人就算不错了,哪里有这般被人欺上门的道理,开了此例,这还了得。以后还有没有宗室的生路,这陈凯之一日不死,宗室们就一日没法活啊。

    “走走走。”

    诺大的琪国公府,已是群情激愤。

    而陈凯之已回到了北镇抚司,陈凯之还未坐定,喝了茶,也不审问这陈煌,倒是这陈煌一路叫骂,陈凯之有些怒意,让身后的力士放开他,陈煌转身想逃,陈凯之却是一把扯住他的后襟,令他打了个趔趄,身子转回来,陈凯之随即,便给了他一个耳光。

    啪。

    这一耳光清脆无比。

    陈煌吃痛,顿时眼泪模糊,口里咬牙切齿:“陈凯之,陈凯之,你是国公,我也是世子,你是宗室,我也是宗室,我父王新丧,你竟这般对我,你……你……”

    陈凯之冷冷看着他,嘴角轻轻一挑,淡淡开口:“世子,还请自重,你需明白,锦衣卫既请了你来,自然不会冤枉了你;还有,你跑个什么?你还想骂人,世子似乎是有一件事好像忘了,进来了锦衣卫的人,你可曾看过有不剥几层皮,有横着走出去的人吗?到了如今,你还不识相,莫非,是想找一个不痛快的死法吗?”

    这一番话,突的令陈煌打了个寒颤,他猛地想到了什么。

    自锦衣卫成立以来,确实从来只见过进去的人,难见出去的人,据说这些日子,单从诏狱里抛出去的尸首,就不知有多少,而这诏狱中的种种酷刑,虽是从没有人见识过,可但凡是见识过的人,就没一个人能活着出去,原本,陈煌以为这些距离很遥远,可现在,他突然意识到,这些距离自己很近很近……

第七百四十九章:借你人头一用

    陈煌一下子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他脸分明的颤了颤,却没说话,沉默了良久,他才抬眸看着陈凯之,很是不解的问道:“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我……”他一下子瘪了,毕竟他不是见过什么大风大浪之人,而今身在此,面对着凌厉的陈凯之,底气全无,于是方才还兴师问罪,现在却是涕泪横流,抽泣着说道。

    “我……我和赵王,其实也没什么干系,虽是同宗,可琪国公府,在宗室之中虽还有一些虚名,却没什么紧要,护国公…这一点你是晓得的,先王在的时候,也就协理过一些鸿胪寺的差,迎来往送,不敢得罪人,有些人脉,却……却也不过如此……”

    他开始叫屈起来。

    这家伙倒也不傻。

    很快明白陈凯之这是杀鸡儆猴,说不准是要找自己的麻烦,去寻赵王的晦气。

    当初的时候,他觉得赵王势大,所以今日在灵堂前,不免偏着赵王一边,现在却忍不住痛哭起来。

    “可我一个世子,将来至多也就是个京里没有什么前程的国公,这辈子混沌着过去,就算杀了我,也是于事无补,何况,随意捉拿宗室,这也不是小事,护国公……”

    陈凯之却依旧面无表情,一双清澈的眼眸轻轻眯着,凝视着痛哭流涕的陈煌。

    其实他有一点说对了。

    这个陈煌,根本就没有杀鸡儆猴的价值,甚至只会惹来一身的麻烦。

    这对陈凯之而言,是没有一丁点好处的事。

    陈凯之不禁勾唇一笑,旋即便淡淡开口说道:“谁说我要杀鸡儆猴?”

    陈煌一呆,很是不可置信的样子,显然不曾想到自己猜错了,不过不要紧,只要不是拿他开刀就好,因此他不由大叫起来:“那……那就请护国公放了我……放了我……”

    陈凯之却朝他一笑,眉宇微微挑了起来:“不能放,因为你身上有一样东西,我要借来一用。”

    “东……东西……”陈煌呆了一下,忍不住道:“什……什么东西……银……银子……我……我有,可是不多,还有什么……”

    陈凯之却是抿抿嘴:“一样足以改变大陈格局的好东西,来人,请世子去诏狱里住着吧,不要用刑,只要他肯乖乖听话,免他皮肉之苦。还有,预备车马,我要入宫。”

    陈煌顿时感到事情很不简单了,好端端的,要借自己东西,自己有什么东西,是这陈凯之需要的,他绞尽脑汁,竟也无法猜测到。

    与此同时,陈凯之则径直入宫。

    陈凯之几乎可以想象,此事发生之后,赵王等人会有什么动作,想必现在就已在宫中,甚至已经有不少收到了风声入宫去了。

    此事确实是非同小可。

    琪国公虽在京中的宗室中并不起眼,当年濮阳先郡王在世的时候,也没有掌握什么大权,莫说是和赵王、梁王这些人相比,和北海郡王都差得远了,可人家毕竟是天潢贵胄,是宗室,因为‘老实’,也有不少的人脉,能收获极多的同情,因此,陈凯之必须赶紧入宫,说明此事,免得有人借此机会搅弄风云。

    一到了宫中,竟已有宦官预备出宫去召陈凯之了,双方在宫门口碰了个正着,这宦官便道:“护国公,太皇太后有请。”

    “烦请引路。”

    一路至万寿宫,等陈凯之进去,便见这里济济一堂,宗室们来了不少,赵王为首,一个个义愤填膺,见陈凯之来了,俱是冷冷的看向他。

    几个内阁大学士也被请了来,个个态度莫名。

    太皇太后沉着脸,陈凯之倒是看出了太皇太后的心思。

    她固然有打压一下宗室的打算,可这并不代表,下头可以随意拿人,因为一旦捅了宗室的马蜂窝,这对太皇太后而言,绝不是好事。

    似她这样老谋深算的人物,即便是要对付宗室,现在她既已经掌握了主动权,自然是采取温水煮青蛙,偶尔敲打几下,再偶尔给个甜枣,本质上,就是不可让宗室彻底寒心,一旦寒了心,这若是京师内外的宗室作乱起来,这可就是地动山摇了。

    陈凯之上前,行了礼。

    太皇太后磕了磕案头,娥眉高高的挑起来,冷冷质问:“怎么回事,是怎么回事,无端端的,为何锦衣卫要抓人?这濮阳郡王才新丧呢,就这么个儿子,还在戴孝,就这般的不近人情?不看僧面看佛面哪,不晓得的人,还道是宫里下了旨,一点都不留余地,退一万步,就算当真有退,难道就不可以商榷吗?大庭广众,直接拿人,这不像话!人在哪里?”

    陈凯之显得很镇定,他抬眸看了一眼慕太后,慕太后也是无言,刚刚入宫陈凯之见了自己还应着好呢,出了宫就惹出事端了。

    在她看来,这个琪国公世子,真没有拿的必要。

    毕竟琪国公府这么多年都是与世无争,这位世子,也是个普通不过的宗室子弟,拿了人,对赵王有什么伤害,对陈凯之有什么好处?

    至于陈贽敬,则是冷眼看着陈凯之,不过听到了母后的话,却略显得心寒。

    他能听明白母后的意思,这表面上是痛斥陈凯之,可实际上,还有转圜的余地。

    陈凯之心里静如止水,面对太皇太后的质问,一点也不慌,而是淡淡开口道:“臣也曾这样想过,原本是想着,再等一等拿人,谁料赵王殿下等人在那儿,竟是要赶臣出去,臣恐走漏了风声,琪国公世子潜逃,这才不得已而为之。”

    陈贽敬一听,笑了。

    这是把所有的责任俱都推到了自己的头上啊。

    倒好像是自己的罪责似得,他嘴角微微一扯,竟是冷笑起来:“护国公说话可要谨慎,你在濮阳先郡王灵前亲手拿了他的儿子,却还在此强词夺理,这已是人神共愤,现在还想要百般抵赖?”

    陈凯之摇头:“并不想抵赖,在灵前拿人,是我该承担的事。”

    这一次他认罪的很快。

    这倒是令陈贽敬一呆。

    太皇太后则冷声道:“你为何要拿人,濮阳先郡王好说歹说,也是宗室,是天潢贵胄,而今他薨了,儿子在灵前守孝,他若是在天有灵,见了此情此景,还不知如此,人死为大,此事,你会不知道吗?”

    陈凯之朝郑重说道:“臣来此,就是想要来禀报此事。”

    陈凯之说着,徐徐从袖里取出一份奏疏来:“这是锦衣卫不久前查获的事,还请娘娘过目。”

    陈凯之恭恭敬敬将这奏疏送到了太皇太后的案头,太皇太后却没有低头去看,而是眯着眼眸,冷冷问道:“写着什么?”

    陈凯之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写的东西,事关的就是世子陈煌,世子陈煌,私下里与人合谋做生意,其实做生意倒也没什么,不过做的却是为人销赃的买卖,娘娘想必知道,京里多窃贼,可是这些窃贼偷了东西,总要转手出去,否则,烂在手上,又有什么用?为了京师的安定,所以朝廷的官差也好,甚至是锦衣卫也好,都有打击窃贼的职责,不过打击窃贼是治标,抓了十个窃贼,依然会有二十个窃贼冒出来,治本的办法就是打击销赃之人,这些提供销赃的人,寻常人即便有胆做,却也没有这般大的资本,没有足够的人脉,哪里能够立足。所以陈煌仗着自己世子的身份,便给予这些销赃的商人保护,如此,那些盗窃之物,方才可以迅速流通,窃贼们没有了后顾之忧。”

    “本来此事,锦衣卫一直都只是秘查,虽一直都只是在搜罗证据,却没有收网,本质就是因为关系到了世子,臣也有所疑虑。可前些日子,发生了民乱,不少的乱民,竟都有武器,因此,臣才格外的重视起来,朝廷是禁绝寻常百姓私下携带武器的,可这么多武器,自哪里来?臣命人顺藤摸瓜,这才知道,竟可能和这些销赃的商贾有关,这些商贾,既代人销赃,也会暗中互通禁物,只要有利可图,他们甘愿冒着风险。”

    “臣思来想去,觉得若是再无动于衷,便真是愧对朝廷的厚恩了,这才下定决心动手,想将这些人一网打尽,这奏疏里头,还有销赃的三个商贾的口供,都如实禀报,这事和陈煌有所关联,陈煌虽没有出过面,可从三个商贾这儿,一年的牟利有三四万两银子,而这些商贾有了他的庇护,打着他的旗号,也是顺风顺水,三个商贾,现在还在诏狱暂押,若是娘娘觉得事有蹊跷,可以交大理寺和明镜司重审。”

    “这也是臣过于草率了,现在臣想来,臣确实是急切了一些,不过想到关系到了民乱,事关重大,若是再耽搁,一旦被他们掩盖了罪证,便一无所获,何况,三个商贾都已经拿了,臣想陈煌很快就会收到风声,若是再迟一些拿人,他若是自觉地东窗事发,于是潜逃,岂不是之前一切的辛苦,俱都前功尽弃。”

第七百五十章:杀招

    锦衣卫办事,还是极牢靠的。

    毕竟它的前身,乃是五城兵马司和京兆府,大多数人员,也都是投胎在那里。

    别的不敢保证,唯独这罪证,却是有章法可循,绝不比明镜司要差。

    陈凯之拿出来的,可谓是铁证,完全没一点纰漏。

    商贾反正都控制的,而且不是一个,是三个,那三个商户的家也抄了,账簿也有,都已封存,口供很翔实,里头怎么给钱,公府里是谁来收的银子,都很详细。

    当然,里头有一个唯一的漏洞。

    那就是实际上后台并不是世子陈煌,陈煌算什么,一个纨绔公子罢了,真能给人做保护伞?

    真正的保护伞,实际上却是那位故去的先郡王。

    其实这是可以理解的,基本上宗室在背地里都有自己的财源,毕竟这些人,无一不是贵不可言,官府也不敢查,别人不敢做的买卖,他们敢做,别人不敢涉猎的事,他们敢涉猎。有人脉,有关系,有背景,这就是变现的渠道。

    琪国公府自然不肯落后的。

    这些宗室背地里都有各自营生的手段,只是很不巧琪国公去世了。

    那么现在陈凯之却将这些丑事,俱都栽在了陈煌头上。

    可这也没错,因为陈煌翻不了供,他倘若咬死了和自己无关,说这是他爹的手笔,这就是子告父啊,到时更是不知死都不知如何死得。

    倘若有人想给陈煌翻供,将事情抖出来,这依旧不妥,人死为大,你们还往濮阳先郡王头上泼脏水,还有良心吗?

    所以这完全是铁证了,谁也帮不了这陈煌了。

    太皇太后听罢,虽是皱眉,脸色却缓和了许多,完全不似方才那般凌厉了。

    她低头,捡起了奏疏,大致看了看,默然无声。

    这是铁证,身为太皇太后,难道还说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自然是缄默无语了。

    而赵王等人,虽是怒气冲冲,此时却也憋着口气,没处儿发泄,他们更加不敢多嘴,因为牵涉到的乃是前些日子的民乱,这事儿太大………无论背地里怎么说,可在这御前,说任何话,将来都要承担干系的。

    不过陈凯之这一本奏疏,却是令不少人魂飞魄散。

    这是拉清单的节奏啊。

    站在这里的宗亲,哪一个不是和琪国公府一般,暗地里有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谁敢说自己是清白的?

    根本就没人觉得自己是清白的,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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