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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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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恩师并不喜这个人。
可是方先生又道:“不过此人,历来眼光独到,最擅评人,得到他好评的人,无一不是身价百倍。凯之,你跟着为师也读了这么久的书了,你师叔说的不错,是该让你去见一见更大的世界,此人和老夫有些交往,想来也会卖老夫一些薄面,给你一个好的评价,这对你将来有莫大的好处,就这样吧,你先去府学读书。”
陈凯之没想到恩师也凑这个热闹,心里却知道恩师的想法和师叔不一样,师叔是纯粹的势利,哪里有臭脚他就捧着,绝不放过任何机会。可是恩师,却是真心是在为他这个弟子谋划打算的。
陈凯之不禁道:“却是不知师兄曾去参加过评议没有?”
提到这个,方先生的神情一下放松了许多,微微笑道:“你那位邓师兄,倒是被几位大儒都评为俊杰之士。”
陈凯之点头:“学生明白了,学生先行告辞。”
背着书箱,陈凯之去府学读了书,到了傍晚时分,便又来拜见恩师。
方先生却没有在书斋,而是在庭院里潇然泪下,在这庭院里,明显堆砌起了一个小坟包。
陈凯之吓了一跳,急忙上前关切地道:“恩师,师叔……怎么了?”
方先生眼中带泪:“你胡说什么?哎……是……为师葬的乃是琴。”
卧槽……
陈凯之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小坟包,敢情那琴没修成,‘死’了?
方先生泪眼如珠,任风吹干了泪,悲痛地道:“吾琴已死,吾心亦死。”
真死了啊。
陈凯之反而如释重负的样子,心情轻盈起来,道:“这么说,今夜不必随恩师去访友了?”
“谁说不去?”方先生瞪了他一眼,他此时还是难以理解,那么好的曲子,怎么会从陈凯之那儿作出来?偏生,这个家伙却总是能做出煮鹤焚琴、大煞风景的事。
陈凯之则是汗颜,却还是乖乖地向自己的恩师点头应是。
方家早就预备好了车马,方先生和陈凯之同车,马车竟是出了金陵城。
陈凯之看天现暮色,天边晚霞光怪,忍不住道:“恩师的这位故友,莫非住在乡里?”
方先生似乎还在为他那‘死去’的琴伤心,还是感觉没有多大的精神气,只淡淡地道:“他久在京师,刚刚回来,自然住在老宅,何况他理应也不是贪慕虚荣之人,自然不喜欢闹市。”
陈凯之也就没有再多问了,他对这些所谓的名士,印象都不太好,理由呢,却也简单,因为恩师就是名士,他自然没有腹诽自己恩师的意思,可是有时候看着恩师,总不免会有大胆的念头冒出来神经病!
走了足足半个时辰,这几日天气闷热,陈凯之闷在车里,已是大汗淋漓,等马车停了,他先下车,方才搀扶着恩师下来。
不远处,一座依山傍水的宅院出现在了陈凯之的眼前。
门前有湖,宅邸占地数百亩,背后依山,只是那后院,似乎在营建什么,显得光秃秃的,理应是有人在砍伐树木。
土豪的生活,陈凯之果然不懂啊,这么大的宅院,居然还嫌不足,竟还想扩建宅邸。
方先生下了车,便有门子来给恩师行礼,道:“可是方先生吗?主人虚位以待多时了,请吧。”
方先生点点头,随着那门子领着陈凯之进入这大宅,不知越过了多少的门楼,最终,这门子领着二人到了一处精舍前停下。
方先生领着陈凯之进去,便见里头早有人候着了,席上人不少,有七八人之多,其中两个,陈凯之是认得的,一个是县学的吴教谕,不过吴教谕只能忝居末席。
陈凯之感到诧异,吴教谕这样的人,竟也只是末席吗?
只见在首位上,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看似老迈,却还显得颇为精神,手里抱着茶盏,自有一番风度。
这便是王之政,王大名士了吧。
倒是坐在王之政身边,却有一个穿着蟒服之人,此人头戴银冠,年纪轻轻,一副狂傲的样子。
蟒袍?
这人莫非是个皇亲吗?
这样身份高贵的人也出现在这里?
第九十九章:乱世祸害
方先生上前去和那王之政见礼。
王之政爽朗大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哈哈,原来是正山兄,正山兄,上次一别,已是三年了,来来来,且坐下。”
王之政往一处席位一点,请方先生坐在副席。
等方先生落座,王之政便指着那蟒袍青年道:“这是东山郡王。”
方先生向这东山郡王行礼。
东山郡王却像是还没有睡够的样子,打了个哈欠,很不在意地道:“不必多礼,本王不兴这一套。”
王之政尴尬一笑,道:“东山郡王拜老夫为师,如今老夫回乡,东山郡王藩地恰在金陵。”
方先生便笑着道:“东山郡王殿下聪明伶俐,想必定是王兄的高徒了。”
他说话的功夫,这东山郡王竟拿起了案牍上的苹果,咔擦咔擦地啃起来,浑不在意的样子。
哎呀,似乎很尴尬呀!
陈凯之看得目瞪口呆,他倒是听说过,金陵里有一个郡王,乃太祖第九子之后,想不到今儿在这里撞见了。
这个王之政,果然非同小可,连郡王都要拜他为师。
接着,便开始饮茶,陈凯之坐在方先生的一侧,过不多时,便有仆役斟茶来,方先生见缝插针道:“王兄,这是劣徒。”
陈凯之会意,忙站起来道:“学生陈凯之,见过王先生,久仰大名。”
王之政抱着茶盏,轻饮一口,听到陈凯之三个字,似乎动容,他抬眸,深深看了陈凯之一眼,令陈凯之有些不自在,旋即笑道:“陈凯之?倒是略有耳闻。”
陈凯之道:“哪里,贱名不足挂齿。”
王之政便也一笑,道:“好了,在座的都是金陵贤达、俊杰,老夫……”
“且慢!”场面话说一半,突然有人将王之政的话打断。
王之政愣了一下。
那东山郡王却是道:“这话不对,本王不是贤达和俊杰。”
众人讪讪笑起来,这位郡王殿下挺耿直的。
东山郡王昂首,骄傲地道:“本王要做,就要做大将军!”
只听铿锵一声,这郡王居然腰间还佩着宝剑,猛地一下,拔剑而起,英姿雄伟地道:“要率千军万马,斩杀敌酋!”
王之政看着眼睛都呆了,不禁有些气恼:“郡王殿下……”
东山郡王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看着许多人错愕地看着自己,便讪讪笑道:“哈,戏言耳,本王方才只是胡口乱说。”
接着一副乖宝宝的样子,收剑回鞘,跪坐在案下,解释道:“气氛有些沉闷,方才只是想让大家打起精神罢了,本王好读书,更爱读好书,本王拜在王先生门墙,绝不是因为母妃强迫,而是出自真心实意,本王学业有成之后,定要做个好贤王。”
说罢了,转过头朝王之政笑道:“王先生莫气,噢,还有,方才的事,万万不可和母妃说。”
王之政的脸都僵了,老半天才舒缓过来,强笑道:“在座诸位都是贤达和俊杰,老夫这里,聊以几杯清茶代酒,请诸公莫嫌。”
他当先喝了茶,其他人纷纷饮茶。
这茶水清香沁人,连陈凯之都不免多喝了几口。
这时席中有人道:“此番王先生仗义执言,虽失了学宫中的博士资格,却也是令人敬佩啊,只是金陵距离京师,毕竟山长水远,消息不畅,却不知先生直言的何事?”
王之政却只摇摇头,眼眸却像是似笑非笑地看了陈凯之一眼。
陈凯之被看得一头雾水,你老玻璃吗?
王之政这时道:“哎,这样的俗事,就休要提了,老夫既远离庙堂,自此只谈风月诗词,不提朝堂上的琐事了。”
众人都啧啧的称赞王之政清高。
饮过了茶,王之政道:“老夫久不回乡,却是不知,金陵近来可出了什么好文章?”
重头戏来了。
陈凯之偷偷看一眼方先生。
恩师把自己叫来的目的,就是希望这位王之政给自己一个好评吧,唯有如此,将来自己的路会比从前顺畅许多。
金陵俊杰,陈凯之也算其一。
方先生呢,却只是淡笑。
这时候,他不宜说话,读书人嘛,怎么可以不端着呢?要沉得住气。
果然,席中一青年道:“学生近来写了一篇文章,还请先生过目。”
他碎步上前,取出一篇文章交给王之政。
王之政打趣地道:“天下十分文气,金陵占了八成,青年俊彦,不可小看。”
众人都笑了。
接着王之政认真地看起文章来,良久,他方才道:“以字观人,以文而知人,你的文章,刚而不折,可见品德。老夫久不评人了,不过今日却颇为兴趣,今日便给你一个评语吧。”
这青年颇为紧张局促,忙道:“还请先生示下。”
王之政笑呵呵地道:“我见你气宇轩昂,行书如刀,必是刚烈之人,而今天下承平、海晏河清,必得器重,前途不可限量。”
这评语,已算是优中之优了。
青年大喜,道:“学生惭愧。”
有了这个评语,就等于是他的履历多了光彩的一笔,连王先生都如此看好他,那么将来一旦他进了京师,不少高官和大儒,只怕对他都会多有提携。
陈凯之知道,这个评语制度,绝不只是胡说八道,这里头是有其背景的,能下评语的人,往往是天下知名的人,这样的人本身就有巨大的人脉,而一旦某人得到了他的好评,人生的道路上,就多了不少的贵人,将来的前途,怎么会不限量呢?
大陈沿袭了汉制,虽然科举成为主流,没有沦落为上一世历史上的九品中正制度,可是这种品评制度的尾巴,却还留存下来,颇为风行。
那青年激动不已,就像是得了三好学生奖状似的,千恩万谢,方才退回席中去。
这时有人道:“今日恰好,还有一位俊杰,王先生说,从前曾听说过陈凯之,这陈凯之,确实是我金陵颇有文气的才子,此番他中了金陵府试案首,更是在天瘟横行时出力不少,连朝廷都有恩旨旌表,今日凯之就在这里,不妨就请先生品鉴一二。”
方先生的面上,已经露出了笑容。
陈凯之朝说话的那人看去,这人……呃,有点眼熟,似是某次,他曾拜访过方先生。
这是托啊。
方先生当然不会自己跑去说,我这门生好,哥们,咱们给个好评呗。
所以,这话得由别人来说出口,这个人,想必早就和恩师暗通款曲了。
而恩师和王之政本就有点交情,恩师这一趟,说穿了,就是让自己来镀金的。
想到这里,陈凯之不禁有些感动,无论怎么说,他知道恩师是很厌恶这种行为的,可偏偏,却还是带了自己来,还安排好了这一出,只希望自己这俗不可耐的功名之路,能够顺畅一些。
陈凯之站起来,道:“惭愧得很,学生当不起这样的夸奖。”
王之政打量陈凯之,道:“陈凯之,你就不必将你的文章拿来了,你的文章,老夫也略看过,在洛阳时,就有人抄你的文章给老夫品鉴过,你上前来。”
陈凯之上前,却见那东山郡王朝自己挤眉弄眼,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
陈凯之不理会他,朝王之政行礼道:“学生还请王公赐教。”
王之政捋须,呵呵一笑,打量了陈凯之片刻,便道:“赐教的话,就言外了,不过老夫评人,历来还算公允,嗯……老夫要开始说了,你仔细听着。”
陈凯之点点头。
王之政突然眼眸一张,道:“你的文章,投机取巧,看似中规中矩,实则却是剑走偏锋,老夫再瞧你面向,隐有奸邪之相,若是天下太平,则注定碌碌无为,可若是在乱世,则势必搅弄风云,祸害苍生……”
方才,所有人都含笑。
无论怎么说,这种场合,一般都是宾主尽欢的,即便是王之政对陈凯之不看好,至多也只是用平庸之类的评语罢了,何况陈凯之的恩师方先生还是他的故友,所以大家一开始心里揣测,觉得这评语,至少也该是中上。
可谁知,一句治世庸碌无为,乱世遗祸天下的评句,却令所有人惊愕之余,皆是哑口无言起来。
第一百章:血光之灾(1更)
空气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显然,谁也没有想到王之政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大家皆是错愕地看着王之政。
而王之政这时,却像是没有看到众人的反应,轻描淡写地喝了口茶,便笑道:“老夫只是平心而论,切莫见怪。”
好一句平心而论。
可这一句平心而论,虽然不至于毁了陈凯之前程。可单凭这一句评语,等陈凯之有朝一日入京的时,即便将来高中,这履历上也会成为一个污点。
陈凯之怎么也想不到,原本和谐友好的气氛,突然会急转直下。
事实上,他有点懵逼了,自己和这家伙,有仇吗?
可是偏偏,他无可奈何,因为人家名声大,因为人家声望高,还因为人家这一句‘平心而论’。
凑上去请人品评的是你,总不能人家说你不好,你就掀桌子吧。
这是一个极麻烦的事,陈凯之微微皱眉,心里十分清楚,单凭这个恶评,就足以让他在未来经历许多的坎坷。
可是……怎么办是好呢?
方先生的脸色已变了,他似乎也没想到这个情况,忍不住道:“王兄……这是何意?”
王之政却是捋须道:“老夫个人的评价而已,方贤弟和凯之也可以不接受。”
话都说了,无论接不接受,以他的名气,足以让天下皆知了,至少在士林,大家提到了陈凯之,就不免提到这个评语了。
方先生显得有些恼怒,他很少和人红脸,现在却愠怒道:“凯之虽有瑕疵,可是我却以为,王兄这个评语,有失公允。”
很显然,方先生和陈凯之都不知道,这王之政,就是因为跑去洛阳宫里请命,结果谁料到,金陵的瘟疫起了转折,结果被太后打击报复,很不客气地将京师的这位老先生赶出了京师。
这一次茶会,这王之政本来也没想到会出现这么一出,谁料到这个叫陈凯之的家伙居然自己凑上来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
王之政是个很实在的人,惹不起太后,还惹不起你陈凯之吗?
此时,看方先生气恼之态,他呵呵一笑道:“此子乃是方贤弟的门生,方先生自然偏颇一些,哈,为兄也是无奈,只可惜,这评语乃是为兄心中所想,自然也只好如实相告,若有得罪,还望恕罪。”
他态度很客气。
就更让人判定王之政和陈凯之没有什么私怨了,你看,人家和方先生这般的关系,都说出了这个评语,可见王先生是如何的公允。
方先生震怒,他哪里想到,本来想帮一帮陈凯之,最终却将他害了。
方先生脸色铁青,狠狠地将茶盏顿在案上,道:“你只三言两语,就可以观人吗?你再言之凿凿,老夫也是不信。”
王之政眯着眼,却是阴阳怪气地道:“贤弟这话,却是有意思了,老夫不过是品鉴而已,靠的,乃是这一双眼睛,如何品鉴,是老夫的事,倒是贤弟如此护短,太有失公允了,这若是传出去,只怕对贤弟清誉有碍啊。方贤弟,你也算是士林大儒,今日我见你如此,实在大失所望,君子以制数度,议德行;这才是品评的标准,可贤弟如此,只怕在人看来,怕是有失德行了。”
这番话,就等同于是骂方先生缺德了。
缺德为何会成为骂人的话呢?甚至在古代,这缺德二字,等同于问候对方女性,这是因为,在这以德治天下的时代,失德二字便是对一个人的人格侮辱,尤其是方先生这样的大儒,一旦被人这样抨击,便会声名狼藉,从此成为笑柄。
别看方先生平时装逼还可以,可骂人,却实在不擅长,他怒气冲天,却显得说话艰难:“你……你……”
陈凯之急眼了。
本身自己得了这个评语,已是糟糕,谁料到连恩师也被卷了进来。
看着王之政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陈凯之笑了。
“哈哈……”
笑得虽然不张狂,却也足以帮助恩师吸引火力。
众人皆朝陈凯之看去,却见才陈凯之一副怡然自若的样子,哪里像是遭受了什么打击?
这家伙,是疯了吗?
其实在座不少人,对陈凯之的印象是颇好的,单单这一次陈凯之除疫,就拯救了无数人,正因为如此,大家多少对王之政的评语有些不忿。
只是当着王之政和东山郡王的面,却是不好说罢了。
陈凯之昂首,一脸笑意地看着王之政,突然……他却是叹了口气。
王之政自然不明白陈凯之葫芦里卖什么药,只似笑非笑地看着陈凯之道:“陈生员何故要笑?”
陈凯之裣衽,而后翩翩有礼地朝王之政一揖道:“学生所笑的是一件事,先生阅人无数,所以下此评议,那么学生敢问,先生所观的都是正确的吗?”
王之政保持着风度:“倒是幸好,没出过什么差错。”
陈凯之却是道:“不过学生却以为,先生错了。”
“嗯?”王之政浓眉一挑,显得不悦的样子。
陈凯之则是继续道:“若是先生懂得观人,那么理应能观自己吧?”
“观自己?”
陈凯之不疾不徐地道:“先生莫非没有看到自己,十日之内,会有血光之灾吗?”
什么……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
这话听起来,都令人感觉有诅咒的意味。
王之政直直地看着陈凯之,厉声道:“陈凯之,你胡说什么,老夫好心品评你,你却这样口出恶言,你就这样的德行吗?”
陈凯之却是抿嘴一笑:“不,学生绝非是诅咒,只是学生恰好也懂一些观人之数,学生见先生印堂发黑,似有大凶之兆,所以十日内,必有血光之灾,呀,先生连这个都看不出?哎……看来先生的观人之术,实在……”
后头的话,有些不忍说出口的样子。
“哈哈……”王之政反是大笑起来,道:“这么说来,你陈凯之也会观人,而且还认为老夫技艺不如你?”
听了王之政透着讽刺意味的话,陈凯之却是风淡云轻,语带谦虚地道:“不敢,先生谬赞了,学生只是略通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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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赌约(2更)
看着陈凯之一脸自信的样子,王之政微微愣了。
这小子,小小年纪,只是一个秀才而已,也配观人?难道他不知道,这观人乃是大儒们的特权?
顿了一下,他气极反笑道:“很好,好得很,你说老夫会有血光之灾吗?可若是错了呢?”
陈凯之凝眉道:“怎么,先生莫非还要赌吗?这可不好,读书人之间怎么可以赌斗呢,先生还请收回成命,学生是正经人,是万万不可的。”
王之政本也没想着赌斗的事,他正在盛怒之中,却也晓得轻重,自己压根就没必要和陈凯之去赌,自己乃是身份高贵的大儒,这陈凯之算什么东西呢?自己若是和他有置气,固然百分百全胜,赢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所以,他本打算直接逐客。
可陈凯之提及到赌斗,显然不是奔着王之政去的,因为他眼角的余光,一直都在观察着那位东山郡王的反应。
这个家伙,一听到陈凯之争锋相对起来,顿时便开始兴奋的搓手,惟恐天下不乱的样子,陈凯之真正的切入点,就是这位东山郡王。
聪明如陈凯之,他很清楚,若是不和这王之政斗法,他身上的这个污点,可就永远都洗不清了,更别说现在这件事还关系上了自己恩师的名声。
所以……他必须赌一赌。
果如陈凯之所料,东山郡王一听到赌斗二字,醐醍灌顶一般,猛地拍案道:“哎呀,赌,要赌,本王……”
可他一见王之政的脸色不好看,顿时悻悻然道:“哎呀,本王好气啊,陈凯之,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般对待本王的恩师,你……你……本王和你不共戴天,谁都别拦本王,本王今日非要和你赌一场不可,你说本王的恩师十天内会有血光之灾,本王……本王……”
他一时情急,猛地解下腰间的玉佩,这玉佩看着价值不菲,他将玉佩狠狠地拍在案牍上道:“这玉佩是本王母妃的心爱之物,乃是无价之宝,若你赢了,这玉佩就是你的了,可你若是输了呢?”
王之政目瞪口呆,他是不愿赌的,太失格调了,谁知道这东山郡王,还有这样的爱好,可是这不是一般的门生,乃是堂堂的郡王,这个时候,他却是不好反驳。
陈凯之则是叹了口气道:“学生是读书人,怎么能和人打赌呢?这太不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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