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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第3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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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凯之手持利刃:“谋反又如何?”
这五个字自他口里出来,他似乎颇为享受藤原三寿最后的挣扎。
“你们教会了我一件事。”陈凯之徐徐道:“你们如此的不择手段,竟也可以差一些便可以成大事,这令我明白,这个世上,对付你们这些不择手段,厚颜无耻之人,便要比你们更加不择手段!”
陈凯之不屑的看着他,嘴边露出冷笑。
“此时,你一定后悔了吧,后悔来了中土,后悔与那chang妇狼狈为奸,可是……已经迟了,我现在杀了你,接着,所有密谋此事之人,都将生不如死,这只是开始,还包括了山东外海的倭贼,我陈凯之一个都不会留!”
陈凯之说罢,又是欺身上前一步。
藤原三寿哆嗦着,身如筛糠,他步步后退,可严重失血之下,整个人已毫无气力,他从未想到,只这一步之遥,最终却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他突的,对眼前这个男人生出了无以伦比的恐惧之心,看着眼前这疯狂的人,他说出的每一句话,无论别人相信不相信,可藤原三寿竟是深信不疑,他打了个寒颤,终于,最后一点尊严也都消失殆尽,于是他一下子如瘫了一般跪在地上,一只手一面用大袖掩着另一只手的伤口处,这袖子已被血水浸湿了,他痛哭流涕,含糊不清道。
“请饶我性命,请饶我性命,我可以说出一切的真相,我可以为殿下……效劳,只有我,才可以道出一切……”
陈凯之撇嘴,笑了。
藤原三寿语速极快,他显然知道眼前已到了生死关头,他口里继续含糊不清的大叫道:“一切都和我的父亲,还有贵国太皇太后有关,就在十年前,我的父亲……不,我的家族,藤原氏,乃倭国豪族,一直侍奉征夷大将军,家族不只在岛内拥有巨大的声望,除此之外,还组织了不少流浪的武士出海,正因为这一层关系,我的父亲曾秘密来到大陈,和贵国太皇太后密谈,此后,我便送来了这里,他们请了许多的名医,制造我身上的胎记,他们教导我礼仪,让我读书和击剑……这些,我统统都可以说,只求殿下能够饶过我的性命,我可以为殿下……”
陈凯之深深的凝望着藤原三寿,像是看一条摇尾巴的狗一样的,最后他笑了,冷冷开口道:“你忘了一件事!”
“什……什么……”藤原三寿恐惧又错愕的看着陈凯之,嘴角微微哆嗦着,话语很不清晰。
陈凯之剑已扬起,身子微弓,随即挺剑前刺,这是剑术之中最标准的动作,不过真正格斗时,对手千变万化,根本无从施展,而面对跪在地上仰着脖子的藤原三寿,陈凯之这一套如教科书一般堪称典范的前刺方才一气呵成,长剑顺势刺破了他的咽喉,顿时,血槽里鲜血泊泊,陈凯之的脸,几乎贴着藤原三寿,而此刻,藤原三寿的脸上,有震惊,有不可置信,有痛苦的扭曲,更有一股怨愤和不甘,气道被刺破,于是他顿时如拉风箱一般想要剧烈的呼吸,可随即,口里喷出血来,箭在陈凯之的身上。
陈凯之此时在他耳畔道:“我不需要你来证明什么!”
于是,收剑,长剑收回剑鞘之中,陈凯之站直身体,而藤原三寿双目依旧睁着,却已气绝,整个人如一滩泥一般,趴倒在血泊之中,犹如一条狼狈的狗。
陈凯之左右轻描淡写的四顾一眼,看着距离自己半丈之外,一个个羽林卫,他们颤抖的挺着刀,固然已将陈凯之团团围住,却依旧没人敢上前。
陈凯之却露出几分疲惫的样子,宛如刚刚猎杀了羚羊的猎豹,他武器已收了,身上却浑身都是血,可依旧还是无人上前。
陈凯之看了众人一眼,便淡淡的问道:“谁是官长?”
这轻描淡写的四个字,让这些羽林禁卫一个个面面相觑,他们下意识的朝向一个人看去。
而这人,显然是一个千户,可现在,却恨不得立即找个地缝钻进去。
陈凯之便注意到了他,朝他轻轻招手:“来……”
只一个字。
千户瑟瑟作抖,他脑子里石破天惊的竟划过无数种可能,是不是指挥着将士们杀上去,而这念头,一闪即逝,他看了倒在血泊中的藤原三寿,想到了方才已被射杀的杨昌,他觉得自己的脚像桩子一般,僵硬的根本迈不动步。
他差一点要跪下了,觉得时间多的很慢很慢,尤其是陈凯之似笑非笑的眼睛,赤luoluo的看着自己,令他极想转身便逃之夭夭,可现在,却一点气力都没有,连逃生的念头竟也烟消云散。
“你来……”陈凯之又道,语气还算轻柔,并没有方才的冷酷,甚至陈凯之身上的杀气,也都无影无踪。
这千户终是反应了过来,下意识的手中仍是颤颤的高举着刀,却还是上前几步。
陈凯之微微皱眉。
显得有些不悦的样子。
千户这才反应了什么,突觉得自己的手一下子没了气力,哐当一声,手中的刀便落地。
陈凯之只抿抿嘴:“本王夺门杀贼,尔既为羽林禁卫千户,尽忠职守,该当防范宵小,令你立即带队,固守正定门,任何人都不得出入,没有得到本王命令,一只苍蝇,都不得放进来!”
禁卫们觉得这个疯了,北静王,竟朝着千户大人下令,就好似他们从前根本不是杨党,也并非和副将王安沆瀣一气一般。
而这命令,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就如陈凯之才是他们的主人,而他们,乃是陈凯之的心腹一般。
千户开始怀疑人生,然后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已经崩塌,他看着疲惫的陈凯之,此时陈凯之并没有杀气腾腾的样子,而方才的杀戮,似也已经不记得了,又或者说,对陈凯之而言,方才就如屠户杀了一条狗一般,没有什么波澜,却仿佛是在为即将入宫觐见做准备,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捋了捋袖上的褶皱。
千户双膝一软,竟是鬼使神差一般,虽眼前这个男人,转而化身成了平时高贵无比却又温润如玉的北静王殿下,可千户却一丁点都不敢怀疑,自己若是不顺从,会得来何等可怕的后果,他拜倒在陈凯之的脚下,忙道:“卑下遵命,卑下遵命!”
陈凯之只微微的颔首,点了个头:“好生用命吧!”
这轻描淡写的一声嘱咐之后,身后,陈凯之的护卫已是策马姗姗来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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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惨……
跪……谢……
第八百五十六章:带剑入宫
这千户额头上不自觉的渗出了冷汗,数十个陈凯之所带来的护卫已下了马,一字排开,可场面,看上去依旧是剑拔弩张,这些护卫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对于羽林禁卫依旧还是戒备。
千户忙道:“集结!”
他奋力的大吼,一面道:“奉摄政王之命,谨守正定门!”
反应过来的禁卫再无疑虑,纷纷列队,随即带刀持戈,列队而去。
陈凯之抬眸,凝望着远处的琼楼玉宇,还有那威严府诺大的宝殿。
他尽力的正了正衣冠,使自己显得庄重一些,方才手搭在剑柄,迈步而行,身后数十护卫不敢迟疑,纷纷尾随。
在数十人的护卫之下,浩浩荡荡的至奉天殿。
这里慕绪和王安二人,各带禁卫,剑拔弩张。
一见到陈凯之来,王安像是见了鬼似得,他身后的禁卫也不自觉的朝他靠拢。
慕绪大喜过望,疾步上前,陈凯之与他交换了一个眼色。
陈凯之随即按剑,走上了玉阶。
王安见状,立即大声呵斥道。
“陈凯之,你竟敢来?”
陈凯之面沉如水,身后的护卫个个哗啦啦的抽出半截刀。
王安再认真一看,见陈凯之身上染血,只用一种……很奇怪,或者说,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自己。
王安不禁心里咯噔一下,突觉得有些不妙起来,为何杨昌还未将皇太子带回来?这时候,皇太子理应到了。
这身上的血,是自哪里来的?
他目中,由愤怒,开始变得不安。
陈凯之笑了笑,继续走拾阶而上,身后的护卫加快步伐,紧紧跟在他的背后,靴子踩在玉阶上,传来凌乱的脚步。
王安皱眉,突然再无方才的信心了,一张脸略微惨白无血,他陡然预感到大事不妙。
等陈凯之走到了他的面前,他便挺身,想要拔刀。
而陈凯之的手,依旧很轻松的搭在了剑柄上。
只是这落向王安的眼神,依旧还带着某种调侃,还有浓浓的挑衅之意。
王安不禁小退一步,目中闪过了疑虑,可腰间地刀,终究还是没有拔出。
身后的禁卫们,一个个面面相觑。
陈凯之渐渐的走到了王安面前,当一个不被信任的人进入自己身体附近的范围时,人都会下意识的有一种警戒之心,王安细细看陈凯之的血衣上,竟似还沾着碎肉,这浓重的血腥气,令王安有作呕的感觉。
他眼珠子开始变得飘忽不定起来。
似乎……不安已经开始蔓延了全身,而陈凯之只凝视着自己,这眼眸,突的变得严厉起来。
杀气。
王安不是没有见过世面,也不是不曾见过血腥,只是,在如此近的距离,陈凯之的眼色尽在他的眼底,他看到这略布血丝的眼睛深处,幽不见底,嘴角微微勾起的不屑,带着半笑,只是,他依旧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杀气。
王安的不安在加剧,甚至有些恐慌了,整个人都在隐隐发颤。
身后的禁卫,一个个看着王安,大气不敢出。
陈凯之突的笑了,发出很爽朗的笑:“你叫王安?”
不问还好,这一开口,彻底让王安心理防线失手,他不知道该不该回答,可那目光从凝视,已变成了逼视,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王安按刀的手,已是捏出了冷汗,他觉得浑身都好似泡在水中,这辈子,也不曾遭遇如此的可怖景象。
“嗯?”陈凯之从鼻里发出了鼻音,这是反诘的意思,仿佛是在说,怎么,你竟不回本王的话?你这是在找死吗?
嗡嗡……
王安脑子已是嗡嗡作响,他再不敢拔刀了,甚至手开始变得无所适从,有一种生怕冒犯了眼前人的感觉,于是他忙将握刀的手垂下,身子一下子软了,微微躬身:“卑下王安,见过殿下。”
陈凯之和颜悦色,朝他一笑,似乎也没有恼火,而是伸出手,轻轻的搭在王安的肩上。
“很不错的名字嘛。”
他调侃着,手轻轻的拍打着王安的肩,拍了几下,旋即又停放在王安肩上。
王安似被触电一般,仿佛这手便是一柄刀,下意识的想要躲闪,却发现,自己竟完全没有躲闪的勇气,陈凯之如沐春风的笑着。
“很好,本王该入殿觐见了,王副将可有意见?”
陈凯之分明能感受到,自己手搭着他的肩膀,王安的肩在微微的颤抖。
王安一下子,竟彻底的拜倒在了地上,顺势使陈凯之的手悬空,却忙道:“卑下恭迎殿下,殿下……请……请……”
他脸早已惨白,或许到了明日,他一定后悔自己现在做的决定,可现在,他只觉得自己被压迫的喘不过气来,再无半分勇气与陈凯之对抗,内心深处害怕的紧,此刻他只想俯首称臣,来保住自己的性命。
陈凯之抿嘴一笑,淡淡说道:“很好,有劳将军了,将军乃羽林禁卫,理当尽忠职守,带着你的士兵,协同慕都督,在此严防死守!”
“卑下遵命!”王安不敢抬头,将头深深埋下。
他的眼睛只看到了陈凯之的脚,而陈凯之的裤脚处,他清晰的看到,似乎还有未干的热血顺着裤腿淋淋而下,他忙是闭上眼睛,头死死的垂下,却又仿佛,在自己暴露出来的后颈,有一柄刀悬而未落。
可这时,裤腿的主人动了,一下子,令王安终于松了口气,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陈凯之目视前方,不理会两边的禁卫,徐步而行,直入奉天殿。
………………
殿中,百官们心里惨然,个个默不作声。
而太皇太后,也显然并不急着说什么,她在等,等皇太子到了这里,揭露一切的真相,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太皇太后苦心十数年的经营和谋划,自是万无一失,此时,她心里是畅快的,无论如何,她总拥有后备的方案,总是能掌握住全局。
至于殿内这些人……都不过是棋子而已,在太皇太后眼里,他们都不过是任人摆布之人罢了,折腾不出什么事来,主要是他们不敢折腾。
于是她非常的满意,坐直着身子,环视着众人一眼,嘴角微微抿着露出几缕笑意。
当外头有了动静。
太皇太后打起了精神,她虽年迈,却并没有老眼昏花。
而这时,有人徐徐步入大殿,太皇太后面带微笑,正想开口说什么,可细细一看,一个熟悉的面容出现在她的眼前。
太皇太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等的人没有来,而不该来的人,此刻却是来了。
陈凯之按着剑柄,一步步的走到了殿中,那未干的鲜血还在缓缓落地,他脚步踏过的地方都是血迹,一时殿内都充满了血腥味。
太皇太后微眯着眼眸注视他。
只见陈凯之面无表情,而太皇太后亦是面无表情。
两班群臣,顿时哗然。
所有人惊讶不已的看着陈凯之。
甚至是慕太后,亦是惊的忙是起身。
陈凯之目中只有太皇太后,他抬眸,凝视着太皇太后道:“臣来了……”
三个字。
没有臣见过娘娘。
只这臣来了,却似乎是一语双关。
太皇太后脸色蜡黄,轻咬着唇一言不发。
不过很快她便镇定下来,她朝陈凯之勉强笑道。
“北静王,今日乃是大朝觐,何以姗姗来迟,往后,可不准这样了,你来的正好,今日正皇太子入宫,你该见一见。”
陈凯之微微一笑,道:“没有皇太子。”
五个字。
他再无恭敬,而是挺着xiong,傲然伫立,虽太皇太后坐在御旁,金殿之上,比陈凯之所处的为止要高十几个台阶,可陈凯之顾盼自雄,竟显得极高大。
太皇太后脸色一变,她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不同,厉声道:“何故没有皇太子。”
陈凯之面沉如水,朝她一字一句道:“娘娘所言的皇太子,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就算是有,娘娘口称的那个皇太子,也已死了。”
死了……
殿中又是哗然,无数人窃窃私语,有人担忧,有人面带恐惧,有人眉梢竟略带几分惊喜。
太皇太后目光一沉,厉声道:“你如何敢肯定。”
“因为……”陈凯之淡淡的样子,像是娓娓动听的述说着家常小事:“因为此人已被臣诛杀,尸骨就在正定门。”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大的胆子,真真好大胆子。
倘若此人当真是皇太子,这人乃是先帝之后,那么陈凯之所作所为,可堪称是万死之罪了。
可陈凯之的脸色很轻松,他手还搭在剑柄上,仿佛只要手上有剑,他便是不可战胜。
太皇太后肩上微微一颤,她目中掠过冷锋,竟是没有丝毫的震惊和痛心,而是露出冷笑。
那个被杀的人,本质上也只是棋子,一枚棋子死了,怎么可能影响她的心情呢。
而现在……似乎又有了一个问题。
固然‘皇太子’没了,可陈凯之杀入宫中,杀死‘皇太子’,依旧还是死罪,他真是作死,以为这样就可以赢了,可是他依旧得死,有什么分别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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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七章:诛满门
太皇太后笑了,随即声色俱厉的从牙齿缝里挤出话来。
“陈凯之,你可知罪?”
她的声音,在这殿中回响,萦绕在每个人的耳际。
甚至对于太皇太后而言,藤原三寿的死,其实未必是坏事。
死了也就死了。
可是杀死他的人,自然而然也该付出代价。
只要陈凯之付出了代价,那么谁做天子,又是什么不同呢?
只要陈凯之死了,那无极自然就会听自己的了,不会在听人挑唆。
想到这里,她嘴角轻轻一抽,一双看着陈凯之的眼眸喷出火来,尽力使自己显得更神圣一些。
现在,城外就有关中的铁骑,城内,亦有许多暗中效命的京营都督,便是宫内,也有大量杨家早已收买的人。
只要罪证确凿,陈凯之翻不起什么浪来。
面对盛气凌人的太皇太后,陈凯之只一笑,朝她轻轻摇头:“我无罪。”
这一句,并非是臣无罪,而是用我。
这口气,已全然不将太皇太后放在眼里了。
群臣们此刻已心乱如麻,所有人只剩下目瞪口呆的盯着陈凯之,再看看太皇太后,一时竟是有些摸不清头脑了。
太皇太后听闻,却是大笑起来。
“是吗?你无罪,你口口声声,自称杀死了皇太子,皇太子殿下,乃是先皇帝骨肉,天潢贵胄,贵不可言,你敢杀他,可知此乃抄家灭族之罪。”
陈凯之同样笑了,冷声反驳她:“谁能证明他便是皇太子呢?”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每一个字,俱都如刀,在这咫尺一般的距离,竟都杀气腾腾,剑拨弩张。
太皇太后愤怒至极,瞪着陈凯之,厉声吼道:“你将人杀了,以为就无人可以证明他乃皇太子吗?”
陈凯之道:“那么就请娘娘证明给我看看。”
这话……带着讥讽。
太皇太后眼眸似乎要洞穿陈凯之的心,她眯着眼,随即大笑:“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来啊……”
她一声令下。
便有宦官拜倒:“奴才在。”
太皇太后道:“将杨公公叫进来。”
杨公公……
一下子,又是哗然。
便是慕太后,此刻亦是有些坐不住了,身子微微动了动,一双眼眸轻轻转动着,去寻找杨公公的身影。
杨公公是谁?
这世上固然有许多的杨公公,可有一个杨公公,慕太后便是化成灰都记得。
许多大臣,似乎也有了回忆。
这个人,确是至关重要的人物。
就是当年,据闻皇子失踪的同时,这位杨公公,也同时失踪,几乎所有人都猜测,杨公公和此事有关。
这些年来,多少人都在寻访杨公公的下落,因为许多人知道,只有找到了这个杨公公,方才能解开十几年前的一桩悬案。
而现在……杨公公竟还活着。
想不到,现在竟还在宫中。
这是极有价值的人证。
太皇太后欣赏着陈凯之的面部表情,接着淡淡的道:“陈凯之,你是锦衣卫都指挥使,想来,对这位杨公公,一定很不陌生吧,你也应该知道,这位杨公公,和当初失窃的皇子,有着莫大的关联,是吗?”
陈凯之颔首,他心里颤抖一下,因为……原来十几年前的事,果然不是死无对证,太皇太后早就留了一手。
“是!”陈凯之很痛快的回答。
群臣们个个屏住了呼吸。
殿中,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太皇太后又笑了:“锦衣卫都指挥使,果然……当初哀家命你建锦衣卫,才使你今日这般受益匪浅,否则,许多事,你便想要知情,也是难上加难,所以,你该谢谢哀家才是,否则,这锦衣卫至关重要,没有它们,也不会有你的今日!”
陈凯之笑了笑:“锦衣卫确实至关重要,我也确实多亏了他们。”
…………
吴佥事已至三清营。
三清营也在在赵王伏诛之后,被调入洛阳拱卫京师的京营之一。
今日,这三清营戒备森严。
吴佥事等人一到营中,顿时便被人解下了所有武器,随即,被人押着到了中军。
三清营都督张任此刻坐在案牍之后,凝视着来人。
对锦衣卫,张任可没一丁点的好印象,尤其是在这个多事之秋。
张任朝吴佥事冷笑。
吴佥事则镇定的道:“我可以坐吗?”
“不可以。”张任显得很霸道:“锦衣卫怎么没下驾贴,就来了?这似乎不符锦衣卫的风格。今日,该是皇太子殿下入宫的日子吧,怎么……是陈凯之让你来的?所为何事?”
张任的语气,带着调侃,他是关中人氏,乃是长安万年张氏的族人,这一次之所以让他带兵入京,卫戍京师,也正是因为这一层的关系。
所以,某种程度而言,张任此刻心情不错,他知道,太皇太后要让皇太子入宫,为了控制大局,就不免更该倚重他这位张都督,他的前途自然是一片光明了。
吴佥事道:“是,我是奉北静王殿下之命而来。”
吴佥事也算是开门见山,没有绕弯子,这个时候也没必要弯弯绕绕的,谁都清楚现在的局面,也知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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