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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第3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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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凯之脸色缓和下来许多,语气也是温和了不少。
“圣公果然是至圣先师之后,是非分明,朕心甚慰,朕欲至济北,召各国以及大陈皇子钱盛会盟,不知圣公可肯同去吗?”
“吾……”衍圣公一点儿也不想去,他哪怕是一秒钟,都不愿和陈凯之打交道,在他的记忆里这陈凯之就是魔鬼,他一点都不想和陈凯之待一起。
可陈凯之‘盛情相邀’,这陈凯之给他的恐怖印象,实是太深,不过,他还是想要拒绝,于是心里想着理由。
可这时候,殿外有人道:“陛下既相邀,圣公自当赴会。”
众人一时错愕。
是什么人,竟敢帮衍圣公先下许诺,于是众人看去,却是学候张忠。
陈凯之抬眸,看了殿门的张忠一眼,笑了笑,接着看向衍圣公。
衍圣公心里很气恼,可这个时候也无可奈何,只得点头:“张学候深知吾意,吾定当前往。”
“择日不如撞日吧,正好朕今日还要启程,不妨同去,有圣公相陪,朕这一路,倒也免去了寂寞,朕与圣公也算是旧识了,是不是。而且,朕还听说,近来,有诸子余孽活动频繁,圣公与朕前往,也免去了贼子侵扰。还有……”
陈凯之这一次,似乎是早有准备,他扫视了四周,淡淡道:“这曲阜,护卫太少了,朕会调一支军马至曲阜,保护着读书人的圣地,一切钱粮,俱都由大陈朝廷应付,圣公勿忧。”
此言一出,顿时哗然。
结合陈凯之方才的态度,现在突然又要调一支军马进入曲阜,这态度……已是不言自明了。
这大陈皇帝,竟是转眼之间,想要打破这曲阜的平衡,一旦如此,就等于是大陈想要彻底的控制曲阜,进而控制整个衍圣公府,野心昭然若揭啊。
那文正公不禁皱眉,忍不住又进殿,正色道:“陛下,此前各国早有约定,衍圣公府的护卫,由各国各自抽调护卫若干,负责曲阜安全,陛下若是调兵擅入曲阜,这有违当年的约定,何况,陛下如此,势必造成各国之间对大陈的……”
陈凯之面色一下子不善起来,冷冷的开口说道:“你竟敢这样的口气对朕说话。朕如此做,也是好意,从今日起,天下就已要大乱了,你还以为,这是当初吗?何况,你口口声声,说什么约定,既有约定,当初衍圣公府还有约定,说是各国若有不臣之臣,衍圣公府当声讨,那么,朕来问你,大陈的太皇太后,勾结诸子余孽,祸乱朝纲时,衍圣公府在哪里?那大凉国师,分明就是妖僧,蒙蔽大凉天子,执掌大凉国政二十年,诛杀皇族子弟,残害百姓时,衍圣公府,为何不声讨?朕知衍圣公府如此碌碌无为,乃是因为,衍圣公府并不敢得罪各国,生怕因此,而树敌。可若是不声讨,那么,又如何维护礼法,朕如此做,也是为了防止礼崩乐坏下去,从此之后,衍圣公府的背后,就是朕,就是大陈朝廷,是百万大陈带甲之士,有朕保护,衍圣公府便可以更加有力的维护纲纪礼法,不使天下陷入礼崩乐坏的境地了。”
声声质问令文正公无法回答,陈凯之见他回答不出来,继续说道。
“至于卿口口声声,说什么各国,各国若有什么意见,可以来寻朕,若使他们以礼待大陈,大陈自与他们永结秦晋之好,可倘使他们也如卿家这般,无故顶撞,朕亦不惜刀兵相见,好了,就如此吧,圣公,时候不早,随朕出发。”
那文正公,包括了殿门口诸多学官,有人诧异,有人心里翻江倒海,几乎每一个人都意识到,天变了。
原先平衡的格局,现在彻底的崩塌,而这平衡的局面一旦开始失衡,那么第一个坍塌的,竟是衍圣公府。
大陈皇帝此举,这是分明有挟圣公之意。
若是从前,各国肯定发难。
而今日,大陈天子如此不客气的宣称不惜刀兵相见,这就意味着,大陈可以为了派兵入驻曲阜,而不惜发动战争。
结合现在陈凯之有意干涉大凉国政的问题,再结合更早之前,陈凯之以数千精兵,直接平定了关中,十万关中军,如被摧枯拉朽一般,不过短短一月功夫,便如案板上的鱼肉。
这位大陈天子,显然对于现在的天下格局,已经十分不满,而且,已经打算彻底的打破现有的格局。
他召集各国至济北会盟,表面上,是为了大凉的事务,可现在细细思来,只怕……更像是想要奠定一个规则,或是建立一种新的关系。
学公们一个个骇然的相互对视,唯有那张忠,却颇有几分小人得志的意思。
他能继续留在衍圣公府,靠的就是陈凯之这个后台,对他而言,若是陈军进入曲阜,对自己未必没有好处,反正自己是死心塌地的,将来陛下肯定有用得上自己的地方。
衍圣公低垂着头,战战兢兢,他哪里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顿时双眼通红,想要据理力争,效仿文正公一般,恶狠狠的驳斥陈凯之,可他抬眸之间,却见陈凯之面上不容置疑之色,他的腰间,那炳学剑,还稳稳当当的悬挂在腰上,剑锋虽是敛藏,却依旧给衍圣公一股深深的寒意。
他不禁又想到了洛阳的那段耻辱,这陈凯之可不是人,他是吃人的魔鬼,若是自己反驳,一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终于,他那骨头又软了下来,只是脑子里混沌的在想,指望着各国能够主持公道,只是在心里祈祷着自己可以早点脱离陈凯之的掌控了。
第九百零五章:九死一生
此番途径曲阜,不过是小插曲罢了,等出了曲阜的地界,在这官道上,便已有本地的官吏在此迎候了。
虽是一切从简,而且沿途陈凯之也尽力的没有公开身份,所以这一路,虽也有官员迎接这批观察团的人员,可陈凯之到了曲阜的消息,还是不可避免的传了出去。
这消息顿时炸开了一般,陈凯之远远眺望,便见一人带着许多的佐官和差役,乌压压的。
等飞马走近了,便看清了对方,陈凯之一笑,伫立在那的,乃是济州知府邓健,也即是自己的师兄。
邓健显得比从前稳重一些,尤其是颌下,多了一缕胡须,少了几分猥琐,面上也不似从前那般带有几分营养不良了,多了饱满,更有几分老成,看着不在那么年少气盛了。
陈凯之在心里感叹一番,这岁月还真是不饶人了呀,默默的感喟了一番,他便驻马,翻身下马去。
那些差役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大抵是无法想象,眼前这个骑马之人,便是当今大陈天子的,可邓健却认得,快步上前,便行了大礼。
“臣济州知府邓健,见过陛下。”
后头的佐官和差役们才都骇然,一个个面面相觑,随即纷纷拜倒。
陈凯之走至邓健面前,拉起邓健,拍着他的双手,笑道:“师兄就不要多礼了,朕听说你在济州为官一任,颇有政绩,原本,朝中有不少人,都举荐你,说你政绩卓著,要调你去京中升任显贵之职,朕却一直压着,便是想有朝一日,亲自来问问你。”
邓健受到了广泛的好评,倒不是陈凯之客套,而是实际上,自陈凯之登基之后,朝中的呼声就极高,一下子,这邓知府炙手可热起来,户部夸他今年在济州缴的粮多,礼部说济州知府修学庙,人人称颂。
这邓健,一下子成了好官,甚至是,整个大陈地方官的楷模,各种荣誉,如雪花一般飘来,可陈凯之心里很明白,自己这师兄,绝不是什么天纵之才,也算不得什么能力爆表之人,说穿了,不过是一个还不错的地方官罢了,这一点,锦衣卫和明镜司都有密奏。
邓健已是起身,听得夸奖,面上也掠过了几分自得,人嘛,被人夸得多了,自然而然,也就自我感觉良好起来。此刻他虽然没表现的太过明显,可那眼角眉梢洋溢着笑意,已经出卖了,可见他现在内心很是得意的。
陈凯之自然也是发现了,不禁淡淡一笑,旋即便道:“可朕知道,这些俱都是百官们看在你是朕师兄的面上而已,他们夸你,捧你,说你是青天老爷,说你是治世能臣,可实际上,这不过是溜须拍马。”
邓健顿时脸拉下来,本来对陈凯之这天子还多多少少有那么点儿敬畏,可现在却忍不住道:“其实臣……也没有那么不堪,臣在济州修河、教化也是……”
陈凯之笑了笑:“只能算是勉强过的去罢了。”可见师兄一副泄气的模样,陈凯之又笑了:“你资质在进士之中,只算是平庸,不过朕也知道,你在地方上倒也还算是事必躬亲,这也堪称是勤能补拙了,好啦,边走边说。”
陈凯之快行了几步:“所以朕也一直在想,朕这个师兄,该如何安排来好呢?”
陈凯之见邓健没跟上,不禁回头看着他,笑着说道。
“朕倒是要专程来找师兄,师兄这济州知府之职,让济州同知暂代吧,有一件大事交你办。”
邓健痴痴的站了一会,陈凯之见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不禁摇头,脚下的步子迈了出去,有开始行动了起来,他似乎不愿意身后的人听到师兄弟的谈话。
而邓健呆了一会,自然是反应过来了,他岂会不明白这师弟的性子,忙是小跑着追上来。
陈凯之这才认真的审视着邓健,一字一句的顿道:“师兄,朕有大事交给你办!”
邓健闻言精神一震,他似乎一直都在等着今日,兴冲冲的道:“请陛下吩咐,臣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凯之笑吟吟的道:“还真是赴汤蹈火,你是朕的师兄,朕自然不会亏待你,可若是让你未立寸功,便跻身朝堂,实是不妥,朕倒不怕被人说闲话,朕倒是怕别人,将你看轻了。所以,接下来,可能会有一个九死一生的差事,朕思来想去,只有让你来协助了。”
邓健一呆,喃喃的开口回味着陈凯之的话:“九死一生……”
陈凯之见邓健一副痴呆的样子,沉吟了片刻,便笑吟吟的道:“方吾才,你可知道吗?”
邓健不由一惊,眉头深深一皱,不解的问道:“他不是封为了侯爵,曾是太皇太后的心腹吗?”
陈凯之摇了摇头,便笑道:“可随即,他又倒戈了,不过细细说来,其实他也不是倒戈,因为他本身,就是朕的人,说起来,他还是你我的师叔。”
邓健身躯一震,错愕的看着陈凯之,很是困惑的问道:“他到底是谁的人?”
陈凯之笑道:“此事,所知的人不多,朕今日告诉你,是因为,朕和师叔,有一个计划。这方师叔,虽是最后倒打了太皇太后一耙,可现在天下人依旧还认为,他和太皇太后勾结,是太皇太后心腹,最后切割太皇太后,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而朕,却打算趁此机会,革了他的爵位。”
邓健不由骇然的样子:“他是师叔啊,就算他不是东西……”
“且听朕说。”陈凯之微微一笑,打断了邓健的话,旋即便咽了一口吐沫,才细细给他道来:“朕革了他的爵位,是做给人看的,只有如此,才会让人认为,方师叔因为牵涉到了太皇太后党羽的缘故,而失去了一切。师兄,你想想看,这个时候,方师叔会怎么样呢?”
邓健沉吟起来,下一刻便淡淡说道:“自然是心里恐惧,先是被革了爵位,接下来,陛下还会不会继续痛下杀手,在外人看来,方师叔定会想尽办法远遁他乡,离洛阳越远越好。”
陈凯之笑了,朝邓健重重点头:“不错,一个因为牵连到了太皇太后的人,朕虽没有痛下杀手,只是因为,现在还需安抚人心,所以天下人都会认为,迟早有一日,方师叔必死无疑,这时候,他若是逃之夭夭,也就不奇怪了。”
“可是,陛下为何要这样做呢?”邓健还是不明白。
他本就迟钝,陈凯之也不怪他,而是眯着眼,耐心跟他解释起来:“因为朕和方师叔,已经秘密的决心办一件大事,要揪出太皇太后背后之人,将他们一网打尽,用兵之道,在于知己知彼,可朕对这些乱党,却是一无所知,而方师叔,听闻那些乱党私藏了积攒了数百年的巨大宝藏,因此也极有兴趣,唯有他这样的身份,方能有机会,混入这些乱党之中。”
“混……混入乱党……”邓健更加骇然,一双眼眸睁得犹如铜铃一般大,嘴角微微哆嗦起来。
他觉得太匪夷所思了,这师叔疯了吗,有好日子不过,非要九死一生,每日躺着吃鸡该有多好,一把老骨头,折腾个什么?
陈凯之却是板着脸,朝他一字一句的顿道:“你需要这样看朕,这可不是朕非要师叔去冒险,实是师叔……主动请缨,可师叔一旦要混入乱党,就意味着,极有可能要出海,这汪洋大海之中,伏波千里,凶险难料,若师叔身边,没有一个信得过的人,朕实是寝食难安,可思来想去,又有谁真正信得过呢,朕终究想到了你,师叔是朕师叔,也是你的师叔,你陪他去,在身边鞍前马后,照料他的起居,倘若能成,你和师叔,都是大功一件,自然,朕也绝不强迫你去,一切你自己做主便是。”
邓健倒也疑虑起来,却又忍不住道:“可是,这些乱贼,既在海外,师叔又如何和他们接触呢?”
陈凯之凝视着邓健,旋即便淡淡一笑:“朕自然有朕的办法。”
邓健看了陈凯之一眼,一脸震惊的问道:“是不是此去若能成事,当真是大功一件?”
陈凯之重重点头,正色的开口说道:“这些乱党,乃是朕心头大患,不,他们不只是朕的心头大患,对天下人而言,也是如此,朕要肃清他们,才能心安,于国于民,都有诺大的好处,所以,若是师兄当真能和师叔立下功劳,便不只是大功了。”
陈凯之深深凝视着邓健,似乎在等他的答案。
邓健犹豫再三,最终叹了口气,才认真说道:“陛下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我这做师兄呢,还能说什么呢,既如此,臣便和师叔走一遭吧。”
他心里却是嘀咕着,似乎觉得今日有太多的消息,以至于难以消化,对于他来说,这些都是惊天的事,虽然难以消化,可是他心里还是开心的,毕竟这陈凯之信任自己。
第九百六零章:天下通衢之地
陈凯之随即看了邓健一眼,见他一副思虑的样子,不禁笑着提醒道。
“不过既要去跟着师叔,你的样子,却需变一变,胡子剃了吧,你皮肤太粗糙了,这几日,朕会让人想想办法,你我师兄弟,朕让你去冒险,其实也是心里不安,可想到方师叔,非你照料才安心一些。”
他一只手搭在邓健肩膀上,郑重的承诺道。
“等你回来,无论成与不成,便都到京师来吧,朕和你,名为师兄弟,可和兄弟,也没什么分别了,咱们现在就走,去济北,现在……该是给乱党们一点颜色看看了。”
邓健眼眸闪了闪,便轻轻点头。
济北距离济州,也不过是一日的功夫,当靠近的济北的时候,这里分明和济州全然不同,一过了地界,便发现这里并没有数不尽的田埂,倒是道路有不少,虽也有田地,可大多经过了规划,除此之外,用石灰、砂砾、碎石、糯米夯实的道路笔直的出现。
这等道路其实更像是原始版的水泥路,其实古已有之,只不过,当观察团的人看到这道路时,个个啧啧称奇。
便连陈贽敬都觉得诧异无比,要知道,用这等材料来铺路,也不是没有,不过一般这等原始的‘水泥’要嘛是达官贵人用来作为墓葬,要嘛,作为繁华城市中的道路,可这直接修筑在野外,实在是太……破费了。
这可花费不小啊,可得费很多银子的。
不只如此,即便是道路两旁,竟还挖了沟渠,沟渠铺了砖石,显然是用来排水,同时还可给附近的田庄灌溉之用。
这等奢侈,便连洛阳,也未必肯如此奢靡,许多人第一个反应,却是皱眉。
陈贽敬显然也忍不住皱眉,对于他而言,这等奢靡的工程,其实是不提倡的,官府行事,定要从简,如何能如此的奢侈呢。
远处,倒是几个庄子,似乎是照料沿途农地,不过据说,这济北原本的人口都去了北燕,以至这里空无一人,济北府于是招募了耕作。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这里一切的规模,都是井井有条,哪个地方是农庄,哪个地方是道路,哪个地方是桥梁和沟渠,又有哪个地方预留出未来需要开发的土地,无一不是经过了精细的规划。
那庄子显然人口不多,可是土地却是不少,不过从耕作的情况来看,似乎在这里,应当大规模的使用了畜力,用畜力代替了人力,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不过……依旧还是让陈贽敬等人觉得,这实在过于奢侈了。
这样的地方如此破费,似乎非常的不理智呀。
畜生的胃口可不小,而且本身畜生价值就好,现在大陈有的就是人,人力低贱,大规模使用畜力,固然使一户人家耕作的土地成倍的增加,却也未必是好事,如此一来,让青壮们无田可耕,怕是要闹出乱子。
再往前行,道路上的车马便多了,这里的道路,显然经过了规划,如井字形的交错,每个道路交错之地,都会有聚集地,形容于小集镇,里头有客栈,供商贾歇息,也会专门设置岗哨,这就保证,方圆数里之内,定有维持治安的差役巡守,至于其他衍生而出的酒肆、茶楼之类更是不少。
显然这里压货的商贾极多,每一个集市里,到处都是走货的车马,许多人到了集市里暂歇,倒是显得热闹非凡,商贾们似乎凑在一起,相互的交流着从天南地北而来的消息。
那停在客栈外头的,则是一车车的货物。
这些车马,显然也是经过了特殊的改装,而货物,则是千奇百怪,有来自于北燕的人参、药材,还有北燕送来的牛马,又有从济北产出的布匹、铁器、精盐、陶器、瓷器甚至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以至于人们叫不上名字。
会账的时候,大多数人虽也会掏出铜钱,可若是牵涉到了较为大额的交易,则几乎采取了济北钱庄通行的银票,最低的面值为一两纹银,再到十两、二十两、五十两、百两不等,若是在济北之外,只有商贾们方才更愿用这等银票交易,可在济北,便连贩夫走卒,似乎也愿意接受这等专门印刷出来的纸票子,这票子印刷的很精美,据说是济北专门的印刷工坊监制,便连采用的纸张都和其他纸质不同,寻常人只一摸纸质,便能分清真伪。
这两三千人的队伍一到,倒是引起了集市里许多人的驻足围观,可似乎,济北人对此,竟不太诧异,若是在其他州县,只怕早就轰动一时了。
可这里,虽也引人侧目,可大多数人却是习以为常。
陈贽敬心里有些小小失落,毕竟自己是亲王,可来了这儿,更多的只是引起人好奇的看看,便各忙自己的事了,接着便是打尖,附近的好几个客栈,顿时被人占满。
陈贽敬寻了位置,却不敢落座,却是先去迎了陈凯之和邓健以及衍圣公人等,等陈凯之坐下了,几人才敢坐下作陪。
陈凯之笑了笑,朝着身旁的人说道:“朕让杨学士不必来迎接,一切从简,他倒好,当真不来迎接,也当真一切从简了。”
陈贽敬也跟着笑道:“杨公显然也有苦心,倘若大张旗鼓,陛下如何私坊,而随来的这么多人,如何细心观察呢。”
陈凯之颔首点头,招来店伙,这店伙已是忙的满头大汗,单单他们这一个客栈,就突然都了一百多人,忙是上前,朝陈凯之等人行了礼。
陈凯之只让他上好菜好酒,这店伙顿时觉得轻松起来,似乎他很懂得察言观色,晓得陈凯之乃是贵人,于是便用不太标准的官话应诺一声。
陈凯之便笑道:“你不是山东人?”
“小人是洪州人。”
洪州……
这可相距了上千里地了,陈凯之不禁好奇,便开口问道:“来这里也有不少时候了吧,对了,我们来了这么多人,你也不诧异吗?”
其实陈凯之心里,也有这个疑问,实在忍不住想要问。
这可是三千人的观察团啊,浩浩荡荡,若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倒也罢了,偏偏连一个店伙,似乎都表面不出丝毫惊诧之色。
这店伙却是笑了,他轻轻摇头陈凯之摇头,旋即便细细说来。
“这算什么,三千人虽是不少,可在这济北,有些大上商团来,一两千人也是有的,三四千人的规模,也不是没有见过,公子这是有所不知了,譬如金陵的商贾要来,往往都喜结伴而行,济北这儿倒是太平,可其他的州府,却是说不准了,这不是为了防止山贼吗?所以往往商贾们几乎都是相邀一起来的,有时候,甚至是数十个商行联袂而来,数百个伙计,数百辆车,还有车夫,有护卫,浩浩荡荡。现如今,这天下各处,谁不晓得贩卖精盐乃一本万利?自然是争先后悔的来了,这样一来,人便多了,没什么稀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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