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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第3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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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下倒是又想起了一件事……”张千户抬眸,看了陈凯之一眼,继续道:“陛下一直想要限制各路的节度使,除此之外,因为陛下登基之后,对济北的重视,也不免使有些人焦虑起来,陛下还记得当初有河西的士绅一起为陛下上了万言书吗?”
陈凯之不禁欣赏地看了张千户一眼,此人……倒是颇有一些见识的,一个锦衣卫千户,竟能从杨太公,联想到这些问题,他心里似有些了然了,却还是鼓励似地看了张千户一眼:“张卿家继续说下去。”
张千户继续道:“陛下当政之后,固然是普天同庆,可这世上,从没有两全的事,锦衣卫这儿,其实看得最是清楚,所以,虽是满天下都在称颂陛下,可暗暗心怀不满之人,也并非没有,陛下到了济北,内阁那儿便召集了各路节度使,当然,目的是为了推恩,当时内阁想用推恩的办法,肢解各路节度使,此事,卑下是记得的,内阁大学士陈一寿,还特意给陛下上奏过,而陛下也恩准了。”
陈凯之颔首点头,他记得有这么一回事。
自节度使的口子一开,这大陈分封了数十个节度使,经年累月下来,这些节度使半独立的统治着自己的辖地,蓄养兵马,经营一方,说起来,他们对朝廷倒也有功,可这一个个半独立的王国,陈凯之却深知,上一世的前车之鉴,这节度使迟早会成为大陈的心腹大患,所以自登基以来,陈凯之一直都在和内阁暗中磋商着节度使的问题,思来想去,想要以最小的损失解决这个问题,就只能用到推恩令了。
陈凯之随即道:“张卿家的意思是,召集各路节度使到京,这可能和那杨太公有关,又或者说,这可能是杨太公想要颠覆我大陈的核心所在?”
“臣不敢断言。”张千户忙道:“臣只是知道,这些节度使,便是干柴,他们多少对陛下有所顾虑。倘若推恩令实施,他们也能看出害处,而这干柴,却被人抱到了京师,倘若沾染了点火星,那岂不是……”
这个形容倒是令陈凯之再次欣赏地看了张千户一眼,他颔首点头道:“所以你认为,这是朕失策的地方。”
“也不尽然。”张千户连忙摇头道:“陛下在平定关中不久,正是名震天下之时,此时推行推恩令,实是最佳的时机,就算有人不满,怕也不敢轻举妄动,可一旦推行,他们就算要妄动,也已经迟了,所以卑下以为,这确实是最好的时机。现在的问题却是,此时虽是最好时机,可若是这些人有了主心骨,却又大大不同了,若是这个时候,有人给了他们希望呢?”
陈凯之不禁微微一笑,颔首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现在的确是最好的时机,这些人,绝不敢轻举妄动的,可若是有人冒出来呼应,成了他们的主心骨,那显然就不同了。问题在于,这个人必须得有足够的能量,也足以保证事成之后,能够稳住天下的时局,像这样的人,真算起来,可就凤毛麟角,少之又少了。”
只是……陈凯之随即摇了摇头道:“不对,能安天下者,首先必须得权倾天下,而且还非要有皇族参与,可而今,这天下之中,有足够的资格安定天下的皇族,譬如赵王,赵王现在就在济北,他远离了洛阳,绝不会是他,其他几个亲王,倒也颇有一些资格,如梁王等人,可在朕看来,他们实在过于平庸,朕并非是瞧不起他们,只是觉得,他们定当没有这个胆量。这样细细想来……似乎再没有其他人了。”
“有一个人……”张千户抬眸,凝视着陈凯之,像是有那么一点忌讳,犹豫了一下,才一字一句地道:“若是这个人,那么……就足以给人信心了。”
陈凯之下意识的皱起眉来,一双黑亮的眼眸也微微张大了一些,张千户的提醒,似乎令陈凯之也想到了,却是让他不由自主的有些反感起来。
张千户似乎看出了陈凯之的不喜,却没有再犹豫,还是道:“靖王陈义兴,在皇族之中,辈分不低,何况他还负责管理宗室事务,不只如此,勇士营的后勤,亦是他负责……”
不等张千户把话说完,,陈凯之就很直接地摇头道:“不,不可能会是他,绝不会是皇叔的,他的性子,朕最是清楚的,朕绝不相信他会和这些事有关,朕与靖王相交甚久,更对他信任有加。”
张千户看着陈凯之越加难看的脸色,忙道:“卑下万死,只不过……只不过卑下以为,人心是会变的,更何况……陛下登基以来……”
陈凯之再次摇头,表情一片肃然,冷然道:“好了,这件事,休要再提了,或许……这一切只是朕和你想岔了罢了,只凭着杨正奇的几封书信,竟是下了如此断言,还是草率了,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吧!”
第九百三十八章:胆大妄为
将这张千户打发了出去。
陈凯之依旧愁眉不展。
对越国的袭击,使得天下震动,此时,所有人对这些海贼终于有了新的认识,那些原本还以为,这些人和寻常的水贼、倭寇没有分别的杨氏水贼,竟是如此的训练有素。
而最重要的……自然是洛阳……
陈凯之猛地想到了什么,他侧目,朝着一直闷不吭声的晏先生看了一眼:“先生,朕终于明白了。”
“什么?”晏先生朝陈凯之看了一眼。
陈凯之道:“朕终于明白,为何会有杨氏水师袭击济北,这根本就是调虎离山,有人想要让朕在洛阳,多住一些日子,除此之外,是想将勇士营的精锐,也一并调至济北。”
晏先生顿时醒悟:“老臣……也明白了,调虎离山,正因为调虎离山,却有人趁着陛下和勇士营全数调至济北的时候,在谋划什么,甚至……已有可能,他们已经有所动作了。”
陈凯之点头:“正是如此,若真如此,那么……洛阳危矣。”陈凯之深深的看了晏先生一眼:“杨太公,就在洛阳,此人,一定有所凭仗,要嘛,他获得了一个位高权重之人的支持,要嘛……他根本就是这个人,不只如此,在洛阳,定有他的同党,杨氏虽除,可这杨正一日不死,他便会如梦魇一般,使我大陈一日不得安宁,可现在至关重要的问题是,朕能信任谁,京营和禁卫,当真可靠吗?可不靠他们,就只能依靠勇士营了,这上万的勇士营精兵,确实是天下无敌,可一旦朕带着勇士营撤走,那些水贼袭击了越国,后果,你也看到了,能抵挡水贼的,只有勇士营,一旦勇士营调离了这里,那么济北,便成了案板上的鱼肉,水贼们在海上,日行百里,只需十日功夫,便可自余杭海域,转至济北,这济北,既无险可守,也无可战之兵,现在……朕只能做出一个选择,是舍弃济北,还是舍弃洛阳。”
“都无法割舍。”晏先生叹了口气:“济北富庶,关系到了陛下和大陈的未来,洛阳乃国都,那里有无数的皇亲国戚,更有数之不尽的大臣,这二者任何一个,一旦失去,都是陛下不可承受之痛。”
陈凯之颔首点头,他沉吟片刻,似乎这是一个极痛苦的决定,随即,他抬眸,笑了:“不错,谁都无法割舍,既然如此,那么这两者,都要保全,勇士营而今有万余人,朕虽有意裁撤一部分兵马,编练新军,可时日还短,真正可战的,也只有这万人,既如此,那么便命武都督,率九营人马在此驻守,朕则率一营人马,火速至洛阳救急,朕还不信,有人敢翻起浪来。”
晏先生顿时诧异,忍不住道:“陛下只带一千人?这……万万不可,实在过于凶险了,陛下即便回到了洛阳,洛阳安然无恙,可敌在暗,陛下在明,这一千勇士营,如何能保护陛下的周全,陛下三思啊,天难地难,也不妨再想想办法,可陛下一旦有失,那么……”
陈凯之摇头道:“杨氏水贼的战斗力,在杭州一战之中,爱卿可是亲见了战果的,如此实力,再抽调勇士营,便连朕也寝食难安了,就算再多几百一千人,又有什么用?朕意已决,就如此吧,这世上,无论任何一个选择,都有利有弊,可既然选了,倘若真有什么差池,朕也绝不后悔,事不宜迟,晏先生就留在此,朕明日便出发。”
晏先生还想劝什么,可见陈凯之一副不容商量的模样,不由叹了口气:“但愿陛下吉人自有天相,定能扫除杨正,最终就这杨正碎尸万段,如若不然,这狗贼势必要祸乱天下。”
陈凯之点点头。
其实……此时他倒放下了心。
杨正这个人,几乎无时无刻如噩梦一般,使自己不得安宁,现在至少有一个好处,那便是终于查到了他的行踪,回到了洛阳之后,至少……该有个了断了。
无论此人有什么手段,又布置了什么,单凭为了这个人,陈凯之也觉得可以冒一次风险。
他放宽了心,竟是安然去歇息,次日一早,一千从勇士营选拔出来的精锐,早已是枕戈待旦。
这一营的勇士营,足有一千二百三十五人,营官是许杰,此人乃是陈凯之的老熟人,可听说要他护驾送陈凯之回宫,这许杰竟有些不太乐意。
他自然不知此番回京的目的,只以为是单纯的护驾,因而很是尴尬的寻到陈凯之,行了礼,道:“陛下,卑下愿驻济北。”
陈凯之只瞥他一眼:“为何?”
许杰憋红了脸:“打海贼。”
那海贼袭了越国,震动天下,天下之人,无不恐惧有加,可勇士营不同,勇士营而今有天下第一强兵的称号,非但没有畏惧,反而一个个磨刀霍霍来,反而有些生怕水贼们不肯来一般,就恨不得这水贼袭了济北,这勇士营与水贼们决一死战。
其他人如此,许杰怎么是例外呢,他做梦都梦到自己焚烧着水贼的舰船,将一个个水贼的脑壳打开花,现在听说要回京,去了京师,虽说是拱卫天子,可在那儿,太平无事,有什么好去的,所以他倒是巴望着留下来,免得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
陈凯之却是笑了,自己心里正苦恼着呢,却碰到这么个愣子,只是他自不便透露什么,便板起脸:“朕已开了金口,勇士营莫非连君命将令都已不尊了吗?”
许杰顿时像霜打的茄子,忙是道:“卑下遵旨!”
他显得很无奈,再不敢争取了,只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霉,或许在其他军中,人人都抢着成为禁卫,可在勇士营多年,这勇士营上下,却都有嗜血的传统,甚至他们的心底深处,是瞧不起那些拱卫京畿的禁卫的,这天下承平,男儿自该在边关和海疆杀敌立功才是。
陈凯之便不再理他,却已是翻身上马,济北上下的文武俱都来相送,他们看着陈凯之,心里大多人苦笑,当今圣上,可真是‘与众不同’啊,天子大多是乘坐步撵,唯有当今天子,却喜极了骑马而行,不过……这倒不是什么坏事。
这济北的文武官员,大多数心里对陈凯之是极为敬仰的,他们在济北,亲眼看到这济北拔地而起,自知这一切都是当今天子的功劳,他们早已渐渐认同了这里的理念,对这里也产生了归属和依赖,而陈凯之,便是济北的守护者,捍卫着这里的一草一木。
众人见陈凯之已带着队伍浩浩荡荡的扬尘而去,纷纷拜倒,这一次来送行的,不只是文武官员,不少的商贾和百姓也为数不少,只是他们不敢过份靠近,只能远远的驻足围观。
人群之中,杨正奇负手伫立,看着身边激动的人群,那些一个个踮着脚相望的商贾和济北的军民百姓,面露出不屑之色,他似乎对这一幕,显得尤为的反感,所以等陈凯之一走,他立即退出了人群,邓健则忙是小跑着跟了来。
邓健低声道:“这个节骨眼,陈凯之回京,莫非是因为……因为……”
他的意思是,莫非是因为杨太公吗?
其实此时,邓健心里有些发虚,杨太公的事,这杨正奇心里最清楚,而自己,也因为是杨正奇的心腹,所以……也略知一二。
消息本就是邓健透露出去的,于是,自然而然的,陈凯之立即摆驾回京,这使邓健担心,杨正奇会怀疑自己泄露了消息。
而一旦被察觉,那么……今日自己的性命,可能就交代在此了。
这杨正奇乃是极为多疑之人,这若是稍有点起疑,可就是万劫不复啊。
所以……邓健心里一横,与其让杨正奇心里产生怀疑,那倒不如,自己先提出这个疑问。
这些刀尖跳舞的日子,令邓健对师叔越发的佩服起来,亏得师叔当初在杨正奇身边的时候,还能谈笑风生,吃啥啥香,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杨正奇,大袖子底下,几根手指头微微在颤抖。
杨正奇冷冷一笑:“不会。”
一听不会,邓健还来不及松一口气。
便听杨正奇道:“倘若他当真知道,家父就在洛阳,以家父在他心里的分量,又怎么敢只带一千人回洛阳呢,这陈凯之即便是大胆,可他既是天子,也不至于胆大妄为至此,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离京日久,岂可一直都待在济北,眼下,是回京的时候了。不过……他此番回京,倒是好极了,这是自投罗网。”
邓健一听,心里反而焦灼了起来,早知自己不该将此事泄露出去,这师弟,实是太大胆了,既然知道杨太公在那儿,竟只带着这么点儿人回去,若是一旦有什么危险,那么……
邓健不敢想象下去。
倒是杨正奇微微一笑,显得极精神:“他一定想不到,家父是谁,哈哈……”
第九百三十九章:回京
天子的队伍一路西行,几乎让沿途州府措手不及,因为这銮驾行得太快,几乎是一队骑兵风驰电掣过去,事先又没有人通知,等反应了过来,刚要预备接驾,却得知銮驾已经离境了。
于是乎,沿途的州府们,只好望尘莫及,说不出的感慨。
当今圣上,果然是别具一格,实是……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
等到圣驾至了洛阳仓附近,这洛阳仓距离洛阳也不过百里的路途,乃是大陈四大仓库之一,这里主要是负责转运和储存官粮,是天下最要害的所在,在这儿,是由禁军来防守的,足有三千人。
陈凯之在此小憩一会儿,便接见了本地的锦衣卫千户。
按理来说,锦衣卫在各行省确实都设了锦衣卫千户所,可这洛阳仓,只是一个军事要塞,本来能有一个锦衣卫的小分队,就绰绰有余了,不过一些特殊的要津之地,锦衣卫最是重视,如长安、如济北,还有这囤积官粮的重地,俱都设高级别的千户所,为的便是以防不测。
这位千户姓刘,一听圣驾到了,先是吓了一跳,接着急急忙忙的赶来见驾,便见陈凯之只在这洛阳仓的转运司衙里高坐。
刘千户小心翼翼的上前,恭谨地道:“卑下见过陛下,吾皇万岁。”
陈凯之呷了口茶,显得气定神闲,身上并不见疲惫,他道:“刘千户,京中如何?”
陛下开门见山,而但凡是锦衣卫出来的人,哪一个不是人精中的人精?他们多以刺探为能,平时不知看过多少阴私和阴暗之事,只听陛下这一问,便晓得肯定是京里出了什么事。
刘千户忙斟酌着答道:“京里这几日还算风平浪静,不过臣在卫报之中,倒是得知,昨天下午,有数十个节度使跑去了兵部衙门里大闹,据说……还打伤了人。”
所谓的卫报,其实就是锦衣卫内部的邸报,是镇抚司里传抄出来的消息,而这些消息,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看的,至少也是副千户以上的人才有资格观看。
每次卫报一传抄,也不过百份不到,接着会用快马,送到天下各处副千户以上官员的案头上。
如此一来,这些锦衣卫的核心人员,或是坐镇一方的锦衣卫千户官们,便能立即对天下的局势有所了解,自然也就清楚,最近镇抚司关注的是什么,而自己在本千户所,又该侧重哪一点。
一群节度使,居然跑去了兵部闹事,这……肯定是极不像话。
不过节度使毕竟在地方上是自成体系,别看品级未必比得上兵部,可实际上却个个是实权人物,绝非是等闲之辈。
陈凯之几乎不需问,便晓得这些家伙闹事之后,这满朝文武,多半是在装鸵鸟了。
他微微皱眉,冷哼了一声,随即道:“还有呢?”
刘千户心里却是咯噔了一下,这节度使闹事,这般大的事,陛下竟然没什么大反应,竟还问自己还有没有什么事,这……天底下,还有这事更令人诧异的吗?
他只好摇头道:“再就是一些鸡毛蒜皮之事了,陛下……要不臣将卫报取来。”
陈凯之摆了摆手:“不必了罢,既然你说无事,天下太平,朕自是信得过的。”
说罢,他竟是长身而起,对左右道:“歇也歇够了,继续启程,这星夜兼程的,料来明日清早便可抵达洛阳,出发!”
这下子,刘千户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啊,下意识的道:“陛下旅途劳顿,不妨……”
“不必了。”陈凯之雷厉风行,还不等刘千户把话说完,已是快步走出了衙堂。
外头呼啦啦的禁卫,立即蜂拥的拥簇而来,跟着陈凯之,众人纷纷翻身上马,不等那刘千户说什么,这对风尘仆仆的队伍已绝尘而去。
那洛阳仓的转运使周度,至陛下到了,都没有机会插上话,一直都垂立在衙堂外头静候,此时见陛下走了,他和刘千户肩并肩着护送,目光远远眺望着那队来去匆匆的队伍,忍不住捋须道:“咱们这位陛下……还真是……别具一格,和历代先帝,都有所不同啊,这是福还是祸呢?”
那刘千户却突的冷冷的朝这周度横瞪一眼。
周度身躯一震,顿觉得失言,忙打哈哈:“哈哈,胡说的,莫要见怪,何况这也不算是诽谤圣君吧?”
……………………
清晨的曙光,初露在这洛阳城,照射着那些枝头上的叶子里的露珠,显得闪闪生辉。
虽在同一片天空下,显然,洛阳城与济北是全然不同的。
济北上上下下,俱都展露着生机,那儿虽没有高高的城墙,没有入云的城楼,没有那背靠着肴山山势且蔚为壮观的洛阳宫,更没有曲径分明的街坊,却有着蓬勃的气息。
而洛阳城,则更像是一个暮年的老者,庄伟却又显得斑驳,带着一种别有意味的厚重。
即便是在清早,在这里,依旧不会人声鼎沸,守门的兵丁,会按时打开城门,随即,无数的官兵涌出,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如往常一般,稽查路人。
只是今日,当一个马队旋风般而至,城门的守备还未上前喝问,等看清了领头的来人,便立即吓得面如土色、身如筛糠,接着便拜倒三叩:“臣恭迎圣驾,吾皇万岁!”
看到守备的举动,兵丁们显然也是给吓了一跳,纷纷拜倒,一时间,人头攒动,如海浪一般的伏下。
随时日夜兼程,可陈凯之浑身上下,没有显出一丝疲惫,他见那守备官,似乎也有些印象,不过到底是谁,却一时间实是记不起了,不过料来是碰过面的,否则此人怎么能一眼认出自己呢?
他没有多说什么,更没有停留,而是直接催马,毫不犹豫的跨过了城门的门洞。
身后的许杰诸人,俱都蜂拥飞马而入,一时之间,马蹄声如雷,连绵不绝,尘土如烟雾一般扬起,使拜在两边的人顿时满是风霜,灰尘仆仆。
陈凯之入城后,却是在路上突的勒马,这马儿生生的扬蹄伫立。
就在此时,陈凯之回望了身后的勇士营禁卫一眼,道:“尔等俱都入宫,许杰,你一人随朕来。”
勇士营禁卫和别的禁卫不同,遇到了特殊的命令,依旧还是言听计从,从不去问为什么,因此在陈凯之的一声令下后,大队人马便轰隆隆的朝洛阳宫而去。
陈凯之却是看了一眼身边突的变得兴致高昂的许杰,他知道,这家伙一路来,都极是沮丧,实在不愿跑来京师这个安生的地方。
可谁知,才刚进城,陈凯之竟撇开了所有人,单独留下了他自己,许杰顿时兴致高昂起来。
陈凯之朝他道:“吃饭的家伙,还在吧?”
“在。”许杰就差没有扯开嘴角大笑起来了,带劲地点着头,一副跃跃欲试之态。
他从前可是炮队的队官,所谓吃饭的家伙,自是他无论在哪,都会藏着几颗手雷。
陈凯之颔首点头道:“那就随朕去护国馆。”
护国馆!
许杰眼前一亮,他实在没有想到,陛下初来乍到,要去的第一个地方,竟是那里。
护国馆和鸿胪寺是遥相呼应的,鸿胪寺主要接待的乃是外宾,而护国馆呢,则大多是接待地方的州府,当然,也包括了节度使。
自有节度使以来,这些节度使每每进京,都会带着大量的随员,其中护卫众多,起初的时候,他们分开居住,而下头的随员们呢,来到了京师,哪里都觉得热闹,自然各行其是,结果闹得京里鸡飞狗跳,于是景皇帝便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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