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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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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又如何能长年累月的不事生产,只专心读书呢?”

    “这可《三字经》,却是不同,它可以使原本一个给一个童子开蒙的先生,同时给三五个童子开蒙,也可以使更多的童子可以在最短时间内,打下读书的根底。某可断言,此文一旦流传于世,必定流传千古,驰名天下,受益者,不可计数。”

    蒋学士激动得有些颤抖,他似乎觉得还不足以表达自己对此文的心情,接着道:“此文之精妙,难以言喻。老夫倡议,此文该入天人榜!”

    又是倡议……

    其实不经蒋学士提醒还好,经他一提醒,所有学士再去回味这文章,俱都震撼了。

    不错。

    这极有可能是一篇改变无数读书人的文章,短短千字,包罗万象,竟将一个读书启蒙之人所学的知识,竟全数都囊括了进去。

    里头有春秋,有大义,有孔孟,有仁义,有对教育的提倡,有天文,有地理,有经史,有农时,有五行,有纲常……

    起初,可能大家听了,觉得这只是打油诗,可现在大家细细思来,竟然发现里头的文字,尤为适合朗读,明明是最简单的文字,最肤浅的道理,可越是回味,越觉得震撼。

    “只是……”有学士踟蹰道:“才刚刚选定了一篇文章入榜,若再入榜一篇文章,这……是否妥当?”

    蒋学士却是凛然道:“吾等品文、鉴文,是以文章之高下而推选文章,莫非还要选择时候吗?”

    杨彪点点头,突的想起了什么,便道:“这也是陈凯之的文章。”

    方才那蒋学士,还对陈凯之颇有成见的,现在却是道:“真是个可怕的少年啊,老夫对他敬佩之至,真愿一见,一睹风采。”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纷纷颌首。

    杨彪这时方才想起了自己的职责,不由认真地看着蒋学士道:“蒋学士,你当真要提此倡议吗?”

    蒋学士毫不犹豫道:“正是。”

    杨彪道:“愿闻其详。”

    蒋学士想了想,便道:“千古奇文,自该流传千古!”

    这个理由……却是震惊四座了。

    流传千古的文章,便是蒋学士要求将文章列入地榜。

    一旦数日之后,众学士当真认为有资格,附议了蒋学士,这就意味着,在当今有一篇文章,将名列天人榜的地榜之中。

    更可怕的是,这篇文章的作者,另有一篇文章,已经列入了人榜。

    呼…

    连杨彪都觉得,蒋学士的理由有些过份。

    这文章,当真有如此之好?

    自然,在最后决定之前的这些时间里,他还需去细细品读一番,才作出最后的结果的。

    不过此时,他还是再次问道:“当真?”

    蒋学士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眼里古井无波,完全不受丝毫影响,只吐出了两个字:“当真!”

    “那么,择定吉日吧。”杨彪颌首点头。

    众人此时心情各有千秋,这篇文章,还需再细细的品读,因为是倡议进入地榜,所以更该苛刻一些。

    陈义兴仿佛做梦一般,却见蒋学士已经起身,于是便随着众学生一道起身,相互作揖行礼,方才各自散去。

    “陈凯之这小子,还真是……”陈义兴回到了自己的书斋,回想到那个同船而渡的小子,不禁苦笑。

    …………

    每天一万五千字,这是历史类小说,写起来更费劲一些,老虎写书,不愿意矫情,也不谈什么理想,可这刻苦和勤劳,想来是大家看得到的。

    每一个人物,每一个故事,每一个构思和情节,老虎在自己的小小的洞天里,一边抽着烟,反复的推敲和琢磨。

    而接着,便是敲打着键盘,一天一万五,敲击键盘数万次,虽已习惯,却还是辛苦。

    偶尔,推开窗,新鲜空气扑面而来,将屋里的烟味吹散,书窗之外人世繁华,车马如龙,据说还有许多不可描述的娱乐活动,可深深呼吸之后,老虎依旧将窗合上,回到烟雾缭绕的小天地里,无它,不是因为心里没有悸动,甘受寂寞,只是……当年吹过要更多少字的牛,老虎跪着,也得把它兑现了。

    写历史,其实很惨,很难改编,也很难卖各种游戏、动漫版权,可写历史,却很难,所需要查阅的资料多不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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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入宫拜谢(1更求月票)

    次日一大清早,今日正好是月末的沐休日。

    这一天,不只是邓师兄不必当值,便是陈凯之,也不必去上学。

    陈凯之闲着也是闲着,一早起来,和师兄吃过了饭,便又躲在房里读书了。

    进入学宫,最大的收获就在于学宫里的藏书馆书册浩瀚如烟,陈凯之借了不少,不只是一些考试必备的书籍,便是寻常的一些杂书,他也一并借来,用心读了,将其牢记在心里。、

    陈凯之的这些日子,其实一直妄想从古籍之中搜寻到一些关于《文昌图》的痕迹。

    因为按理来说,既然《文昌图》可以运气,有如此神奇的功效,那么理应在这个世界,还有许多如文昌图一般书籍,可是……令陈凯之很是失望,阅遍古籍,竟是一无所获。

    一丝一毫的痕迹都不曾有。

    唯一流传下来的,不过是上古先秦时期,那种十步杀一人的神话。

    可到了后来,这样的记载,就愈发的稀少了,以至于到了大陈朝,这些仿佛是不存在一般,除了无数的文章和史料,吹捧着太祖高皇帝那如日月一般光辉的事迹之外,似乎《文昌图》这等所谓地运气之术,竟是永远的销声匿迹。

    这……太不同寻常了。

    明明存在的东西,却为何不存在呢?

    陈凯之有些恍然。

    却是在此时,外头猛的传来了啪啪啪的敲门声,是邓健兴奋的声音:“凯之,凯之,快来看,快来看。”

    他的声音里,透着惊喜。

    陈凯之讶异地抬眸,发生了什么喜事吗?

    陈凯之便疾步过去开门,却见邓健在门外喜气洋洋的样子。

    他手里正提着一个篮子,兴冲冲地道:“今日撞大运了啊,哈哈,今儿去东市买蛋,原是两文一枚的鸡蛋,谁料我只买五个蛋,那卖蛋的老妪竟又送了两个,这不是鸿运当头吗?难怪今儿清早有喜鹊在枝头叫呢。”

    “呃……”陈凯之看着兴致勃勃地低头数着篮子里鸡蛋,显得美滋滋的师兄,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卧槽,师兄,你好歹也是进士及第,特么的你是官啊。

    陈凯之不禁道:“这蛋,是不是坏的?”

    邓健脸色一变,便连忙低头,取出蛋来细看,边道:“不会吧,我瞧那老妪,不像奸诈之人。”

    他边说边捏了一枚蛋,嗅了嗅,一股恶臭传来,顿时,师兄的脸色铁青下来:“还真是,缺德啊,啊呀,我寻这恶妇算账去。”

    陈凯之怕他出事,忙截住他道:“师兄,注意官仪。”

    邓健捶胸跌足地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呜呼!”

    陈凯之也是醉了,只得安慰他:“师兄,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节哀顺变吧。”

    邓健愤愤不平地道:“太无耻了,不成,我还得去寻这恶妇。”

    他提了篮子气咻咻地要走,陈凯之拦不住,直追到了庭院前,邓健却和一个宦官撞了个满怀。

    那篮子顿时打翻在地,鸡蛋碎了一地,邓健来不及看来人,却条件反射一般:“呀,我的鸡蛋,你将我的鸡蛋打翻了,赔我蛋来。”

    那宦官却是拼命地揉着自己的肩,这宦官老迈,一听有人叫赔蛋,心说自己跑来办皇差,这锅竟从天上来了,便怒斥道:“哪个是邓健?”

    邓健抬眸一看,竟是个钦使,不禁呆了一下。

    他这庭院,平时也没什么人来,可谓门可罗雀,莫说是钦使,便是寻常但凡有些身份的人,也极少来的。

    邓健一时局促,倒是陈凯之快步上前道:“邓健正是学生师兄。”

    陈凯之认真地看了这钦使一眼,竟发现是熟悉的面孔……

    张敬?

    那个当初在选俊使,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张公公。

    陈凯之虽是看此人亲切,却是没有相认,想着自己在对方眼里,大概也就是个小人物吧,这么多日子过去了,想来对方早已将自己忘了,自己何必去捧这个臭脚呢?

    可是张敬的面上,表情却是彻底地凝固了。

    是陈凯之!

    不,是皇子殿下!

    殿下住在这里?

    张敬这些日子,一直想寻机会去学宫里见一见陈凯之,可是他很清楚,自己出宫,必须得有足够的理由,不露痕迹才好,那赵王等人,是何等敏感之人,稍有风吹草动,势必引起他的注意。

    这个风险实在太大了,张敬无论如何也不敢露出丝毫的马脚。

    可是今日,他本是来宫中宣读一份旨意,谁料竟在这儿撞到了陈凯之。

    他的呼吸开始急促,瞳孔开始收缩,心里五味杂陈,可见陈凯之面色如常的模样,张敬又一下子冷静下来。

    深吸一口气,心里不禁在想,原来……这邓健是陈凯之的师兄。

    张敬尽力使自己的心情平静,接着面上露出了笑容,朝邓健道:“蛋,什么蛋?”

    “呀!”邓健有点懵逼:“我……我的蛋……不,下官的意思是,公公来此,所为何事?”

    张敬这才想起了自己的职责,他脸一板,便道:“敕命。”

    一听敕命,邓健糊涂了,忙道:“下官接旨。”

    张敬深深地看了陈凯之一眼,才正色道:“敕曰:兵部职事邓健,作文讨逆,文采斐然,彰显国威,敕其入翰林候用,任以编撰之职,即刻入宫拜谢……”

    作文讨逆,入选翰林。

    邓健抬眸,惊呆了。

    成翰林了?

    虽然这兵部职事官与翰林编撰同样的品级,却不可同日而语,兵部职事,是穷京官,翰林却是明日之星啊。这就如一个部委的小喽,一下子进入了中央办公厅,邓健身躯一颤,自己怎么会受这般的青睐?

    是了,是那一篇檄文,那一篇凯之所撰写的檄文。

    他顿时眼里雾水腾腾,泪水要落出眼眶来。

    天哪,我邓健也会有今日。本以为这辈子,最大的前途便是能部堂里混以一个主事,又或者运气好一些,得以外放,成为县令、知府,谁料……

    他激动万分地道:“臣,谢恩。”

    张敬面带着含蓄的笑容,其实本来他只是负责来传命而已,至于让邓健入宫来谢恩,却是他临时起意。

    虽是伪传了诏命,可入宫谢恩,终究谢的乃是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若是得知,一定大为惊喜。

    他灵机一动,接着问:“邓编撰,咱来问你,这檄文,可是你亲书的吗?”

    “这……”这是师弟亲书的,邓健心里明白,他有些不好意思承认。

    “莫非……”张敬看着他异样的神色,目光幽幽地道:“是否有人为你代笔?不,咱也不是这个意思,咱的意思是,是否有人为你润色?”

    邓健脑子懵了,卧槽,这公公神了啊,踟蹰了一下,邓健便道:“对,是我师……”

    陈凯之一见要糟,这种功劳,给自己有什么用?师兄有官身,才能将这檄文的好处发挥到极致才是,便忙抢答道:“不敢相瞒,是师兄写的。”

    邓健忙道:“陈师弟帮忙润色了一二。”

    张敬依旧面带着微笑,可是心里却是大喜过望。

    他不在乎这文章是不是陈凯之润色,他要的,只是一个机会,现在机会显然来了。

    张敬道:“太后娘娘爱煞了这篇檄文,出宫之前便有交代,说是非要让作文之人入宫谢恩,原本是该邓编撰入宫谢恩,不过……既然你这师弟也参与了润色,不妨就一道入宫拜谢吧。”

    邓健正色道:“臣的师弟,年纪尚轻,只恐不知规矩,若是冲撞了……”

    张敬不给他回绝的机会,连忙打断道:“这是太后的意思。”

    说着,张敬依旧不疑有他地当先转身回宫了。

    陈凯之和邓健师兄弟二人,依旧站在那里,却是大眼瞪小眼了半天。

    邓健率先反应,咳嗽一声道:“凯之啊,宫中的礼仪,你可知道吗?”

    陈凯之这时候想起了从前自己照书中的规矩去给荀家送礼的事,可想必书中的礼仪和现实中的礼仪是不同的,而今竟要入宫,陈凯之也觉得意外,不禁道:“请师兄指教。”

    邓健很无奈地道:“指教个屁,师兄也不知道,师兄是二甲进士,没资格入宫谢恩,莫说是太后和皇帝陛下,便连内廷都不曾进去过。”

    陈凯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师兄也是土鳖啊。

    看着陈凯之奇怪的目光,邓健不自然地道:“时候不早了,还是速速入宫吧。”

    陈凯之看了一眼一地的碎鸡蛋,不由道:“师兄,这鸡蛋,不管了?”

    邓健身躯一震,抽了抽嘴角,最后显得风淡云轻的样子:“吾乃大陈翰林,区区一鸡蛋,何足道哉!以后莫提此事了,算那老妪的运气好,我不找她算账了,省得有伤国体。”

    陈凯之咂舌,若有所思。

    邓健瞪着眼睛道:“你在想什么?”

    陈凯之憋了很久,方才道:“我在想,师兄变脸堪比翻书,我该多向师兄学习才是。”

    “呃………”邓健的脸抽了抽,想说点什么,却是张了张嘴后,又什么都没再说,而后一副权当没有听见陈凯之的话的样子,背着手,一脸官威如仪地道:“我去雇轿。”

第二百二十五章:觐见太后(2更求月票)

    春暖花开,景色撩人,大地处处是绿意,却依旧不如那金碧辉煌的洛阳宫令人炫目。

    在这座富丽堂皇的皇宫里,多少美轮美奂的宫殿耸立,相比下,文楼这样的小殿宇,并不起眼,可事实上,这里却是先帝召见大臣议事的所在。

    那大殿毕竟太过恢弘,除非是朝议,百官集结,否则只召问近臣讨论一些政务,实在没有太大的必要。

    而此时此刻,就在这座小殿宇里,那已渐渐长大了一些的皇帝陛下,现在依旧如往常那般温纯地蜷在ru母的怀里酣睡。

    太后则是穿着朝服,凤冠霞衣,母仪天下一般的坐在了首位。

    其余如赵王、北海郡王以及一些近臣,则各自分列两边。

    这文楼中的十几人,都是这天下最尊贵的人物,其实要猜想今日文楼所讨论的事是什么,只需看在场的大臣是谁,便大抵可以窥见一二了。

    今日的文楼中,礼部和兵部的大臣多一些,除了尚书,连侍郎这本不该来见驾的大臣也来了。

    一个太监正拿着一篇文章高声地诵读着,此文已诵读了第三遍了,可即便如此,文楼中的人,却依旧还沉浸其中:“朕缵承洪绪,统理兆人,海山陬,皆我赤子,苟非元恶,普欲包荒。属者东夷小丑,猥以下隶,敢发难端,窃据商封,役属诸岛。遂兴荐食之志,窥我交好之邦,伊歧对马之间,鲸鲵四起,乐浪玄菟之境,锋镝交加,君臣逋亡,人民离散,驰章告急,请兵往援。

    朕与北燕,交好余年,适遭困厄,岂宜坐视,若使弱者不扶,谁其怀德,强者逃罚,谁其畏威……”

    这讨倭檄文,大气非凡,明为讨倭,实则亦是广播仁义,更是以大陈为主体,名义上是一再宣称北燕乃是盟邦,理应同舟共济,可实则上,字句之中,却吃了北燕的豆腐。

    此次所谓的讨倭,本身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倭寇袭的是北燕,而非大陈,大陈的讨倭,不过是一次外交行动而已,表面上是讨倭,而实际上,却是想要压北燕一头。

    而如此雄文,真是罕见。

    “仰赖天地鸿庥,宗社阴骘,神降之罚……鸿雁来归,箕子之提封如故,熊罴振旅,汉家之德威播闻,除所获首功,封为京观,传首天下,永垂凶逆之鉴戒,大泄神人之愤心。

    于戏,我国家仁恩浩荡,恭顺者无困不援;义武奋扬,跳梁者虽强必戳。兹用布告天下,昭示四夷,明予非得已之心,识予不敢赦之意。毋越厥志而干显罚,各守分义以享太平。”

    便是赵王,此刻也感受到了这文字中的力量,他禁不住道:“好一句义武奋扬,跳梁者虽强必戳!”

    众臣都露出了笑意,纷纷颔首,表示了认同。

    “想不到一个兵部职事,竟有如此雄文,真是令人叹为观止,这样的人,竟埋没于兵部,实在可惜。”

    “是啊,此檄文最厉害之处,在于这一句‘汉家只德威播闻’,心思缜密,世所罕见。”

    翰林院那儿也写了几封檄文,可是都不令人满意,和这檄文一比,就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大抵是因为,翰林们总是站在大陈的立场,反反复复地宣扬大陈的国威。而这篇檄文呢,虽是开头提到了大陈的扶弱惩强,可很快笔锋一转,竟是以汉家的名义对倭寇进行征讨。

    这是何等的胸襟和气魄啊。

    大汉之后,天下四分五裂,而大陈占据了天下的中心,大陈是汉,而那北燕亦是大汉的后裔,某种程度来说,大陈与诸国都在争夺汉家的话语权,这一檄文,不提彰显大陈国威,却是以汉家的名义对倭人进行征讨,一下子,檄文的格局,便不再限于大陈一邦一国这样狭隘了,顿时有了当初春秋时期,齐桓公以周王室的名义救援燕国,讨伐北戎的大格局。

    众人连连颔首,俱都称善。

    太后一张端庄而精致的脸上,亦是露出了嫣然一笑,带着几许悦意道:“是啊,这么多檄文,哀家就相中了这一份,何也?便是因为此文格局之大,非比寻常。”

    正说着,外间有宦官道:“禀娘娘,新晋翰林邓健,会同其师弟陈凯之,入宫谢恩。”

    太后先听到邓健来谢恩,不禁眉头微微一皱,她可没让邓健来谢恩,张敬这是怎么了,竟连这样的小事都办不好?

    可听到后头那句会同其师弟……陈凯之的时候。

    太后的心……顿时一滞,一下子的,她的呼吸竟是不自觉的有些困难了。

    陈凯之……

    是皇儿……

    她如犯了魔怔一般,瞬间里,再无方才母仪天下的气度,更没了方才的端庄之气,在宫中积攒了十数年,这慢慢养成的颦笑之间所蕴含的威仪,在此刻,竟是荡然无存。

    她的皇儿来了……

    可是……也只是恍惚了一下,太后便猛然回神,眼眸如刀锋一般,在群臣的面前扫过,眼角的余光,不禁掠过赵王。

    她目中竟开始隐隐升腾起了雾气,于是藏在大袖之中的手,不得不狠狠地掐着自己的腿,一股剧烈的疼痛袭来,方使她渐渐恢复了一些理智。

    不可失态,万万不可失态。

    这个素来谨慎得过分的张敬,今儿到底犯了什么糊涂,这个时候,竟……

    可是随即,她的眼眸微微一张,会同他的师兄来谢恩?

    这么说来,是张敬特意制造的一个机会吗?

    太后眼眸一转,努力地令自己恢复一些镇定,她微微地勾起了嘴角,带着似已麻木的笑容,这笑容背后,却藏着万千的波涛汹涌,她努力地掩盖着声音里的颤抖,道:“宣!”

    于是殿中诸人,便都看向了殿门之处。

    先是张敬微颤颤地进来,随即,他抬眸与太后的眼神交汇,四目之间,情绪别样,张敬生怕太后有什么异样,迅速地将目光移开,接着静静地站在了殿中的角落。

    再之后,邓健徐步而入,直接拜倒在地道:“臣邓健见过娘娘,臣本布衣,起于阡陌,有幸得中金榜,蒙陛下与娘娘不弃,委以翰林,臣赴汤蹈火,亦难报效,今来谢恩,愿陛下万岁,娘娘金安。”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在颤抖,不敢抬眸去直视太后,头垂于地,匍匐而拜。

    而在他身后的陈凯之,就显得很不起眼了。

    他一身儒衫纶巾,像寻常的小书生一样,若说他不激动,那是假的,虽然是两世为人,可是上辈子,见得最大的官儿,也不过是个市里的领导罢了,非要说现代人到了古代,见到了像皇帝和太后这样的人,却还能心态平和,泰然自若,这简直就是笑话,多少人和某县长合个影,还得发个朋友圈吹一辈子牛逼呢。

    陈凯之也挺激动的呢,脑子里一篇篇地默念着礼记中的礼仪,心里一次次告诫自己要谨慎,可等入了这殿,竟还是有了那么一丢丢的忘了。

    这倒不是他的记忆缺失,实在是特么的没见过这么大的世面啊,若这是上辈子,陈凯之绝逼是要反复三年,全天候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发各种朋友圈的。

    而他完全不知道,他此时的一丝一毫的举动,都尽收太后的眼底。

    年纪很轻,眉清目秀,嗯?眉毛倒是有些像,是有些像,更像哀家。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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