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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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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梦远对陈凯之的态度特别满意,一双眼眸里满是笑意,接着他徐徐说道:“当初这些文章,老夫送去了天人阁,没有知会你,其一,是因为也没有足够上榜的把握,其二,是不愿你分心。这三字经,朝中已经发了邸报,命各学开始以此开蒙蒙生了,这是极大的造化。”
陈凯之点点头。
“噢,还有一事。”刘梦远笑了笑,又道:“过几日,便是忠义候的忌日,按往常的惯例,学中上下都要写出祭文,以此悼念,这祭文便是你的功课了。”
他深深地看了陈凯之一眼,才又道:“老夫,很期待你的祭文。”
忠义候?
陈凯之微微一愣!
大陈历史上的忠义候,只有一人。
这一点陈凯之是深知的。
在太祖高皇帝立国不久,各国也纷纷建立,在那个时候,各国所面临的,却是常年征战之后,北方胡人的重新崛起,于是匈奴犯边,屡屡攻伐北燕、西凉,大陈的边境也是告急。
可是有一个人,眼看着百姓生灵涂炭,而各国初立,还远远不是匈奴人的对手,匈奴人作威作福,要挟各国派出使节,表示臣服。
这个人,他挺身而出,此人家世非凡,出自陈留蔡氏,他奉命出使,可出关之后,立即遭到了匈奴人的扣押。
匈奴单于命他以大陈使节的名义屈服,行儿礼。
这儿礼,是莫大的屈辱,大陈的使节,怎么可以向单于自称儿子呢?
于是他拒绝,接着很快入狱,被折磨了足足一个月,当这衣衫褴褛的人再次到了单于王庭前,他虽是浑身伤痛,却依旧站着,凝视单于。
单于命人打折了他的膝盖,据实录中说,他也只是含笑以对,于是恼羞成怒的单于命人打折了他的肋骨,最终,在经过了数月的折磨之后,此人死在了大漠之中,临死之前,写了一封关于胡人内部的奏疏,缝在自己的血衣里,而这,也成为了诸国抗胡的重要情报。
第二百五十一章:名不正则言不顺(3更求月票)
最后这消息自然传到了大陈朝廷,朝廷对他加以抚恤,太祖高皇帝亲自祭祀,敕其为忠义候。
据说后来的天子,感动他的忠勇,想要追封他为王,却被大臣制止,制止的里有并非是他没有资格享有王爵,而是因为忠义候三字已成为了象征,这便是天大的荣耀,再尊贵的爵位,在忠义候三字面前,也已黯然失色。
故而,太祖高皇帝的这个念头,方才作罢。
此人也是第一个,不是以文名而被人抬入了孔庙,与孟子和孔门七十二弟子一般,享受着崇高的地位。
几乎每年,学宫都要进行祭祀。
即便是宫中,亦有专门的祭祀活动,在民间,也有他专门的祠堂,到了其忌日,亦成为许多人缅怀的地方。
不过陈凯之在经史之中,也只是略略读过他一些事迹罢了,反倒是印象不深,这真不怪陈凯之,实是课业繁重的缘故。
他点了点头,对着刘梦远很坦然地道:“学生恭敬不如从命。”
只是的回到家中后,陈凯之想着自己的任务,倒是有些犯难了。
祭文,无非就是呜呼哀哉之类的话,渲染其功绩,痛悼他的经历,这样的祭文,陈凯之也能轻车熟路,不过……
既然刘先生特意交代的,就不可等闲视之了。
于是他便专门出门去买了几部关于这位忠义候的书,索性先用心读一读再说。
这样的一位英雄,自己得好好研究,才好写祭文。
…………
曲阜。
这处文脉的中心所在,衍圣公府的建筑,永远是这里最叹为观止的建筑。
随着一代又一代的扩建和修葺,衍圣公府连绵数里,其规模,甚至不亚于各国的皇城、王宫。
这里的建筑,除了琉璃的瓦片,便是白墙,雕梁画栋,却又古意盎然。
而围绕着衍圣公府的外围,七大公府就显得黯然失色了许多,可即便如此,这各大公府,亦都可称得上华美。
这里的一砖一瓦,似乎都有着来历,每一处的建筑,似乎都暗藏着深意,唯有在这衍圣公府和七大公府的外围,那无数的草庐,与恢弘的公府似乎变成了两个极端。
在这里,无数慕名而来的读书人,搭建草庐,在此读书,更有人,将这里视为切磋学问的场所,所以每一个草庐的聚集地,都会专门开辟出一个习文场地,或是锦衣玉食的读书人,或是衣衫褴褛的墨客,总会在特殊的时候,聚集在此,而后在此读书,在此相互交流着学问。
这里到处都是读书声,因为任何一个大字不识的粗人,除非特许,是不允许靠近的,甚至这里永远看不到炊烟,因为君子远庖厨,所有的吃用之物,都是从一条河的对岸,在那里,无数的仆从们会按时送来。
这是每一个读书人向往之地,即便是在清晨,打鸣的不是公鸡,而是一个衍圣公府挑选出来的童子,他会头戴着纶巾,穿着儒衫,而后徐徐登上衍圣公府的文楼,这文楼高十丈,四面无遮挡。
童子盘膝坐于此,接着会用最纯正的古韵开始吟唱:“学而时习之……”
从论语的第一句话开始,当这童子开始读书的时候,这嘹亮的声音一起,在这曲阜的文脉中心,也错落着各处的文楼,而后,一个个文楼里,早有童子预备,他们用带着稚嫩的声音,和远处的读书声开始附和。
用不了多久,无数的读书声便汇聚一起。
这带着古韵的腔调,刺破了全新一日的黎明,朗朗声冲破天际,此时……是卯时三刻。
也就在卯时三刻,衍圣公府的祭祀也随之开始了。
祭祀的三大项,子孙、祭文还有冷猪肉。
嫡系子孙们在此,是要告诉圣贤,家族已经枝繁叶茂。
祭文则是一日又复一日的宣讲着圣贤的功绩,虽然这祭文已经数百年来,从未改动过一字了,唯一改动的,就是圣贤的称谓,总之,称谓已是越来越冗长,乃至于单单称谓,一纸的祭文都未必能装得下。
最后的冷猪肉,才是重中之重,子孙们需要吃,圣贤亦需要吃,这便是所谓的代入感,就如子孙若是好se,不免要代入自己的亡祖,想来亡祖们在泉下,也一定寂寞吧,所以少不得要烧一些纸糊的美人,烧的愈多,便越是代表了孝心。
可衍圣公府却是不同的,祖上是圣贤,圣贤怎么能爱华丽的车马,怎么能爱美人,怎么能对锦衣华服有兴趣?所以圣贤们只好吃冷猪肉,吃了一年又一年,数百年过去,天下已面目全非,便是这衍圣公府,亦是越发的富丽堂皇,对于早已作古的圣贤来说,冷猪肉却是不变的。
在祭祀之后,那带着古韵的读书声,读到了学而第一篇,最后那一句:‘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人不知也’时,终于戛然而止。
这个时候,整个曲阜,便宛如生气勃勃起来。
七大公府的家主们,现在已经齐聚在杏坛。
于是地位崇高的衍圣公,穿戴着用最好的绸料所缝制的儒衫纶巾,便徐徐离开了大成殿,徐步来到了这里。
杏坛是一座方亭,重檐,四面歇山顶,十字结脊,黄瓦飞檐二层,双重斗拱。亭内藻井雕刻精细,彩绘金龙,色彩绚丽;相传孔圣人曾在杏坛聚集门徒讲学,所以在这里,这四周栽种了许多的杏树。
衍圣公一到,七大公的传人们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深深朝衍圣公作揖。
衍圣公亦是神情凝重,予以回礼。
接着,如众星捧月一般,衍圣公跪坐。
在旁,伫立着一个礼官,他总会在合适的时候开始唱喏,当然,用的依旧是古韵。
在唱喏之后,衍圣公表情平淡。
他虽然肃穆,却显得有几分疲倦,显然一直都没有睡好,所以他只是淡淡道:“天人阁所送的文章,诸公可曾畅读?”
七大公纷纷点头。
于是衍圣公便叹口气:“叹为观止啊,诸公的意下呢?”
衍圣公是不能笑的,所以他永远绷着个脸,也不知是自衍圣公府筹建起来之后,哪一代的衍圣公所定下的规矩。
既然衍圣公不能笑,时刻紧绷着脸,那么……七大公府的当家之主,自然也就不能笑了,以至于步入了曲阜的儒生们,也渐渐开始不得笑了。
笑,成了失礼的举动,而失礼,则为大忌。
文成公徐徐道:“此奇文也,善!”
文忠公沉着脸,附和着:“善!”
这都是表达了对此文的嘉许。
唯有文正公微眯着眼,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虽善,却也颇有争议。”
衍圣公眼眸里,掠过了一丝了然。
争议的来源,是各国。
这是大陈天人阁送来的文章,可是在这里驻扎着楚、越、燕、西凉、蜀等诸国的大贤,衍圣公府,绝不只是一个学术的机构,也不是一个祭祀的场所,在这里,一举一动,都是息息相关,甚至……
这是一个平衡各国利益的舞台,比如守卫在这里的禁卫,就必须得是燕国的武士,而这里的礼官,却定要从陈国挑选,甚至负责车驾的,需用西凉国的御者。
文正公这时又添补上一句:“不过,他们虽有不认同,觉得文章过于浅白,却也有所赞许。”
有所赞许,就值得玩味了。
这样的文章,你若只是抨击,那么就显得格局小了一些,大家都觉得好,唯独你说一无是处,这是影响自己名誉的事。
可是有所赞许的同时,再痛斥几句,便显得公允了。
衍圣公颌首点头:“吾欲推及各学,诸公意下如何?”
七大公面面相觑。
其实这个想法,何止是是衍圣公,便连他们,也是认同的。
衍圣公府的职责,除了祭祀,便是劝学,此文章若是推行至各学,可以使读书人读书事半功倍,这对衍圣公府有莫大的好处,天下的读书人越多,教化就越昌盛,而越是昌盛,圣人的门生也就越多了。
文正公道:“怕只怕,名不正则言不顺。”
衍圣公颔首。
不错,一篇要推广到各学的文章,那么写这篇文章的人,怎么可以还是初出茅庐的小子呢?
衍圣公必须先正作者的地位,文章才可以推行,不然定会遭到各国的反对。
“只是……”文正公深深看了衍圣公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轻轻咽了咽口水,最终还是将话撂倒台面上:“就怕各国会有非议。”
衍圣公面无表情地道:“那么,就各择蒙生三十人,选大儒各自教导,观一观后效,再作定论。”
七大公纷纷点头,认为这个方法是最为稳妥。
其实,这便是后世所谓的实验,将还未开蒙的蒙生分为两个班,因材施教,其中一个班用三字经来教授,且看看这三字经是否真有功效而已。
若是成效明显,那么各国即便有所微词,也就不好公开反对了。
可若是没有成效,这件事自然也就作罢了。
说完了这个,衍圣公突然道:“忠义侯的悼文,可预备好了吗?”
“已经预备了,由十六个大儒,联合润色。”
衍圣公表示了满意,忠义候虽是大陈人,可他却代表的乃是大汉的精神,各国对于这位忠义候都有所宣传,甚至楚国和燕国,也都有专门的祭祀活动,毕竟,忠义二字乃是各国宗室都是极力推行的。
衍圣公已是长身而起,他道:“且去吧,那一日,吾要亲自主祭。”
第二百五十二章:天生神力(4更求月票)
长夜漫漫,陈凯之睡得很迟。
关乎于这位忠义候,若只是在史书之中,虽只是寥寥几笔,可真正查着真正的史料后,陈凯之却颇为震撼。
因为当时各国的环境,在强大的胡人面前显然是不值一提,正因为如此,在那百废待兴的情况之下,各国君主们大多默许了向胡人臣服的心思。
也就是说,虽然这位忠义候在出使时,太祖高皇帝并没有说什么,可是内心里,也是默认了他可以自单于面前称臣,以争取时间。
忠义候可以有更好选择,他此番去,就是准备受辱的,只是跪下去,代表大陈,或者代表胡人眼里的所谓大汉,磕一个头,表示一下恭顺臣服,那么他亦算是完成了任务。
可是他选择了一条死路,据说胡人在他的身上剜了数百刀,他浑身的皮肉,没有一块完好,身上的骨骼都被碎裂了,而在临死之前,他却强忍着这巨大的痛楚,写下了一篇藏在衣服夹层的血疏,最后辗转的送回了大陈。
陈凯之看得头皮发麻,而更为诡异的是,胡人虽被忠义候惹怒,却在未来的数年里,都不曾南侵,这是一个极少见的举动,因为按理来说,这一次失败的出使,势必要惹怒胡人,一场大战迫在眉睫。
而胡人选择了按兵不动,他们完全没有这个理由。
后世之人做了归纳总结,认为这是胡人被忠义候所震撼,他们意识到,大汉还是那个大汉,他们意识到,汉道虽然衰弱,可这种韧性和顽固依旧还根植在骨血,他们似乎开始有所忌惮,又或者,想到了当初被吊打的匈奴。
虽然在陈凯之眼里,所谓后世的总结,属于牵强附会,在这背后可能有着其他更重要的原因,可是陈凯之对于这个归纳是信服的。
他几乎可以带入到胡人的视觉,看到这个体无完肤的人,分明瘦弱,却无所畏惧,在一次次的折磨和嚎叫声中,却依旧百折不饶,想必这个时候,他们开始有了记忆,有了汉军出关,一次次的复仇式绞杀的记忆了吧。
陈凯之看着窗外,夜已经深了,窗外漆黑,一片宁静,只有那天空的繁星点点,给夜添了一丝美好的色彩。
此刻自然不会有什么金戈铁马,不会有那令人心有戚戚的水牢,空气中,更不会有那烧红的烙铁炙烧皮肤的焦臭。
这等宁静的长夜,似乎只有美好,唯有陈凯之案头上的文字,却是残忍无比。
他不禁拿起了自己的口琴,也不知吹奏什么,只觉得,这样美好的夜晚,如此的珍贵,于是他下意识地吹起了调子,调子毫无意识,所以凌乱。
隔壁突的传来了咚咚咚的声音,这是邓健在敲着墙壁:“师兄还没死呢,大半夜还让不让睡,吹什么丧调。”
呃,看来这半夜不适合吹口琴,更不适合自己宣泄情绪啊。
若是再吹下去,陈凯之很肯定师兄会从隔壁房间冲过来揍自己一顿。
陈凯之只好收了口琴,可他的脑海里,依旧沉浸在那久远的记忆里。
两世为人,无论是在任何时候,无论是什么时代,今夕是何年,总会有一些触动人心的事迹,让陈凯之为之感伤。
脑海的千丝万缕下,他无声地铺开了白纸,凝视着这雪白的纸,深深地吸了吸涕水,良久,他张眸,一声叹息之后,提起了笔。
生不逢时,不能和这样的人一个时代,不能瞻仰他的风采,可是……他的精神,陈凯之感受到了。
他觉得自己所能想到的一切辞藻和文词,都无法来赞许这样的英雄,他想了想,终是落笔,因为这世上,在他封存的记忆里,似乎只有那么一篇文章,才与之匹配。
一夜惆怅,迟迟才入眠,次日清晨,陈凯之起得比往常迟了些,却是在清醒的第一刻就想起了在学宫的校场上,还有一个人在等着自己。
看了看天色,匆匆地出了门,等到了校场时,发现虽已到了卯时,足足迟了半个多时辰,这个人,依旧还在固执地等候着。
武先生是个没有人间烟火气的人,他也曾是英雄,只是他的身世更加悲惨。
甚至陈凯之认为,某种程度来说,那位忠义候是幸运的,他虽是饱受苦难,可至少,人们还记得他,永远铭记。
而武子羲却是遭到母国的抛弃,所有的亲人都死于自己忠心的皇朝手下。
明明他也是忠义孝国,却得了个叛国逆贼、家破人亡的局面,这是何其的不幸。
看着校场上执着的武先生,陈凯之不免心有酸楚。
陈凯之更加快了脚步上前,惭愧地朝他行礼,武先生面色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道:“早膳呢?”
呃……
陈凯之苦笑道:“忘了。”
先生的脸上倒不见怒气,只是平静地道:“来迟了倒也无妨,少年人贪睡,也是情理之中,可是不带早膳,是大过,老夫罚你拉弓百次。”
拉弓百次?
这弓弦的力道不小,想要拉满,耗费的气力惊人,即便是那位风骚的杨逍,在拉了几弓连射之后,都觉得虎口发麻。
这先生倒是很干脆啊,直接百次!
陈凯之素来在学东西上都没有讨价还价的心思,既然先生给了任务,他想都不想,便直接去取了弓。
一开始,倒还轻松的,借助着自己的神力,连拉了十几次满弓,亦觉得轻松。
可是渐渐的,陈凯之觉得有些吃力了。
到了四十五次时,他已气喘吁吁,整支手臂,仿佛没有了知觉,就像是不是自己的一般,不听自己的使唤了。
他不得不咬着牙继续坚持,体内的气息似在疯狂地流转,疯了一般的乱窜。
似乎即便是他,体力也已到了极限。
可是……他依旧坚持。
五十三……
五十四……
直到……他已累得大汗淋漓,感觉整个人,已是麻木。
特么的,没带早点而已,就这样罚他。
缺德不缺德啊。
陈凯之心里已经开始骂娘了。
六十五……
六十六……
陈凯之感觉自己脱力了,完全使不上力来。
可是他依旧咬着牙关,疯了似的继续一次次将弓拉满。
到了七十一时……体内的气息窜得更加厉害,陈凯之已感觉,自己已经无法控制这内息的流转。
而站在一旁的先生,却是彻底的震惊了。
七十一……
疯了吧……
这家伙……竟连拉了七十一次……
就算坚韧如陈凯之,此时再也难以坚持下去,他已经瘫坐在地,整个人如一滩烂泥。
他呼吸了很久,方才勉强站起,惭愧地道:“先生……学生惭愧……”
实在是拉不动了,你妹的,你就这样折磨我,大不了,大家一拍两散。
先生却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他沉默了很久,才道:“方才老夫的意思是,让你拉满一百次弓,而非是……让你连拉一百次。”
什么……
陈凯之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这就如射一百箭,和连射一百箭一样,射一百箭,中途可以休息,大不了射一箭,休息几分钟,等手臂恢复了,再继续射。
可是……连射,对于体力的要求,是以几何般的增长的啊。
也就是说……
陈凯之一脸懵逼地看着先生,你这是在逗我?为啥早不把话说清楚?
而先生,也是一脸懵逼地看着陈凯之。
陈凯之的心里想,你特么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表达能力这么差。
而先生心里则是震惊无比,想的是,连拉七十一次,这是何等的气力啊,原以为陈凯之天生神力,能连拉十次,已觉得了不起了,不曾想到世上……还有这样的怪胎。
四目相对,在这薄雾之中,陈凯之眼里,感觉自己有点傻,而先生眼里,却是无比的震惊。
显然,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变态。
于是良久之后,先生深吸一口气,才道:“你……很不错……”
一个严师,是极不愿意发出什么溢美之词的。
因为夸奖,容易使人骄傲。
特别是像武子羲这种一直将对自己的苛刻当成就的人,就更难以从他口中听到什么表达赞美的词语了。
可先生还是发出了感慨,他突然发现,自己之前制定的教学内容,似乎都要重新打乱,然后他慢悠悠地补上一句:“今日就到这里,不过明日,你可以试着连拉七十五次弓。”
呃……方才只是因为语病,可现在还真的要来真的了?
陈凯之顿时心塞,感觉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最重,他苦笑,果然是闷声发大财才是最好的啊,一下子暴露了自己的体力,而且暴露了个彻底,结果换来的却是……
陈凯之即便心里有一个不情愿,却也不能反驳,只是垂着头,淡淡应道:“是。”
武先生却觉得很高兴,一双眼眸灼灼发亮,就像发现了宝贝一样,愉悦地看着陈凯之。
武先生笑着捋须道:“明日,一定要记得带早点来。”
陈凯之这一次的记忆已经足够深刻了,哪里敢说一个不字,很慎重地点头道:“是。”
第二百五十三章:大礼包(5更求月票)
看陈凯之一脸慎重地点头应下,武先生很满意,随即便道:“时候不早了,去读你的书吧。”
陈凯之感觉自己透支得厉害,只剩下了唯唯诺诺了。
“噢,还有……”突的,先生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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