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步步倾城:噬心皇后-第16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只是一个御前侍卫,手中又没有圣旨,他没必要出去迎。
张福海低声道:“殿下,这时候皇上派了身边儿人过来,怕是没什么好事儿吧?要不要……奴才说殿下不在?”
太子眉心紧锁,沉声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宫能躲到哪里去?”
何必要把自己弄得丧家之犬一般?
败了,也要留有体面在。
更何况,不是还没到御前呢吗?不是一定没有分辩的机会。好好想一想,一定有法子,一定有……
不多时,陆侍卫便在小厮地引领下来到了书房。向太子施了一礼,直接道:“陛下让下官来传话,说是请殿下到御书房去一趟。”
太子点点头,没问什么,便直接痛快道:“你出去候一会儿,本宫换身衣裳,这就过去。”
“是。”陆侍卫应了一声儿,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陆侍卫走后,太子当真绕到里屋去换衣服了。张福海已经急得额头直冒冷汗。心想这是怎么说呢,都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了,殿下怎么就不着急呢?
其实太子不是不着急,而是知道,着急也没用。
越是着急,越是想不出好法子来。还不如让自己冷静下来,路上好好想一想对策。
不用问也知道,此时,周广仁他们一定就在御书房,父皇是找他过去对质呢。
只是不知道周广仁他们招供了没有,若是招供了,他的任何应对,都是无用的。父皇原本就不信任他,这下先入为主,更是不可能相信什么。
只看能不能从这位陆侍卫的嘴里问出东西来了……
第三百七十六章:愚蠢挣扎
太子换了件儿拘谨一点儿的青色衣袍,披上一身黑色大氅,没带随从,自己出了门儿。
这侍卫的确是父皇身边儿的,他见过,这是不会有差的。只是平日里没什么往来罢了。
“怎么这个时候了,父皇还在御书房?”太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亲自引着陆侍卫往门口儿走,边问道。
陆侍卫忙躬身施礼道:“下官不敢,随着殿下身后走便是。”
太子笑笑,道:“陆大人客套了,朝中常跟着本宫大臣们都知道,本宫并不拘泥这些虚礼儿。”
陆侍卫仍旧躬身停步,不上前去和太子同行。
太子也不为难他,顾自往前走。陆侍卫这才跟上来,回答道:“陛下勤于政务,乃百官万民之福。”
太子笑道:“的确如此……父皇就如同一盏明灯、一轮圆月、时刻照亮着我风国。”
陆侍卫并未接话,只是在太子身后恭恭敬敬地走着。
即便太子马上就要遭祸,但人家仍旧是太子,他只是个臣子,岂能不知天高地厚地、真的和太子闲聊?
“对了,父皇叫本宫过去所为何事?还有什么人在御书房?”又走了一会儿,太子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随意地回身问道。
“陛下没说,下官也不知道。”陆侍卫只回答了太子的第一个问题。
“谁在书房里呢?”太子便接着问道。
陆侍卫沉默片刻,道:“下官不知。”
太子上下打量他一眼,见他是个不好套话儿的。便也没再说什么,继续往前走,边在心里头思量着,到底是用点儿什么法子,非问出来不可,还是就此作罢。
若是用什么法子之后,却也问不出来呢?一来折损了太子之威,二来,若是父皇向陆侍卫问起来路上的事儿,陆侍卫如实并报呢?岂不更显得他居心叵测?
因而细细思量了一番,并未继续问下去。
快到太子府门口儿,陆侍卫道:“殿下,陛下在御书房里等着呢,殿下不若乘坐马车前往吧?下官跟在后头儿便是。”
太子点点头:“也好。”
父皇传唤,他早晚都是要去的。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不是?若是去得晚了,父皇岂不更是龙颜大怒?还不如早一些过去,少些错处为好。
原想着最后一博,若是成功了,便仍旧能达到他最初想要的那种结果——让父皇分不出孰是孰非来。
若是失败了,这后果,自然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决定行险一搏,便要承担可能得到的失败的后果,他的心里早有准备。但是有准备,却并不代表他一定能甘心接受。不是还没到未央宫呢么?只要一刻没到御书房,他就有想出应对之法的机会。
现如今,老三那边是不重要的,那工匠那边也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周广仁那边。如果周广仁已经向父皇招供了,说是他派了他们去杀那工匠,那么,一切都完了;如果周广仁没说……
他只辩解说,他知道老三要以那工匠来害他,因而心内好生烦闷。恰好周广仁来找他禀报府里新一年的防卫部署,见他愁眉不展的,问了起来,他便与周广仁闲聊了一番。周广仁因感念他多年来的信任提拔,便想要为他解决了这难题。
如此一来,不管父皇信不信,总算能推诿一些。
毕竟老三那边,也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那工匠并未受到他的指使,不是么?
至于织星……
张福海说,他们派去的人,看到程大志背着一个穿成宸王府家丁模样的人进了王府,但那人身子纤细,看起来像是个女人似的。应该就是织星了。显然织星已经被他们给抓去了。如若不然,他们也带不回这个工匠。
可老三的手中有了织星,却是一点儿用处也没有。谁能证明织星是他的人?
哦,你今天随便从哪里找了一个女人来,就说是我的影卫,我明天也再早出一个女人来,还说是你派到我身边的刺客呢!不过就是诬陷人么,你会我也会。
所以……到了御书房之后,看情形而定。
若是周广仁已经招认了,他什么也别说了,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认错儿。若是周广仁还没招供,这一番应对说出来,先扰乱父皇的判断再说。
就算父皇的心里头并不相信他的话,但是没有有力的证据反驳、不能证明他说的是假的,如何给他定罪?
他现在想要的,已经不是父皇对他的信任,而是只要父皇没有理由处置他就好。
父皇的信任……呵呵,有用么?
父皇认为他“忠孝”也好,认为他“奸邪”也罢,只要找不到理由废他就行,他都不在意。
反正父皇生性凉薄,一个为了皇位,连自己的父兄都不顾的人,如何能顾及他的儿子?
在父皇心里,只有皇权、只有那皇位,才是最重要的。
而他,只有这一点,最像父皇。
自古胜者坐拥天下,史书永远是胜者写的。都说功过任由后人评说,可是一朝坐上皇位,得到的,就一定是百世尊荣,没人敢说什么,也没人有能说什么的依据。
想好了应对之法,随着马车的颠簸,又胡思乱想了一阵儿。到得未央宫北宫门外,天色已是暗得厉害。夜空无星无月,怕是要有一场大雪将至。
想通了,往御书房走的脚步反而快了些。
匆匆到了御书房,站在御书房外,定了定心神儿,便让门口儿的小太监去通传。
御书房门开,他便看到了紧挨着跪成一排的十二个人。
其余人自是不必问,来时的路上,他已经看到了他们的尸体。老三府里的人,正像是围着犯人一样围着那些尸体呢。
今晚的御书房里有些拥挤,除了他的人之外,还有四个御前侍卫,还有薛太医、还有侍立在皇上身旁的李忠贵。
“父皇。”太子向皇上施了一礼。
皇上并未看他,而是看着正在由着太医包扎胸前伤口的、面色苍白的宸王。
看到老三身上的伤口,太子也是眉头一皱。再三嘱咐了周广仁,千万不要伤到宸王,可是这倒好,不但伤到了,而且伤到了那么危险的位置。
“三弟这是……”因为暂时还摸不清楚情况,便说了这一句话,以做试探。
皇上这才看向太子,沉声道:“你干的好事!”
太子扑通跪地,叩首道:“儿臣鲁钝,求父皇名示……”
“回头看看你的人!你问他们!好好儿问清楚了,问问他们为什么没得手!”皇上怒道。
太子听皇上这么说,在心中迅速思量了一番,觉得这样看来,父皇应该还没诶问出什么来。
周广仁再怎么愚蠢,也不可能和皇上说,他们得到的命令是要杀宸王。那样可就等于把他自己也推向了必死的境地。
因而把心一横,决定用自己定好的那番糊弄。便起身,回身看向广仁,低声问道:“本宫正要问你呢,你怎么在这儿?”
“殿下,我……”周广仁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总不能说,我正走着路呢,稀里糊涂就被抓进来了吧?
太子给他使了个眼色,又是低声斥道:“还穿成这样?你们要干嘛?打家劫舍吗?大晚上的不在太子府里好好守卫,背着本宫出来做什么了?”
周广仁立刻明白了太子的意思……
太子的意思是,把罪责都推给他们呢。
可是这可让他怎么认下呢?若是没有太子的授意,他和这工匠无怨无仇的,来杀这工匠干什么?他根本就不知道这工匠姓甚名谁,不知道这工匠和太子到底有什么瓜葛,就算想要扯谎,也无处扯起啊。
太子就只是让他出来杀人。说是和宸王在一起的,有一个江淮口音的工匠,宸王一定在身边儿带着,让他们务必要一举得手,而且千万不能伤到宸王。
他们甚至于连这个工匠的画像都没有看到,便只是凭着太子提供的这几句话,就出来做事儿了。
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太子,却也不敢得罪了太子,只得用了一个最稳妥的方式,重重叩首,道:“殿下恕罪!”
这一下重重叩首可真是太诚恳了,“咣”地一声儿。因为他的身上被捆绑着绳子呢,无法用手支撑,只能将头和上半身儿一起直愣愣地垂下去。
其他几人见周广仁叩首,便也随之一起叩首。
一时御书房里响起了一排叩首之声,让人光是听起来,都觉得疼。
太子看了靠着墙壁垂头站着的工匠一眼,又看向周广仁低声斥责道:“你怎么这么糊涂?本宫不过是和你随口抱怨一番罢了,你竟然做出这样胆大妄为的事情来!原本本宫清者自清,如今可是要被你给害死了!”
略看了宸王一眼,继续斥责他的属下:“本宫是说了宸王许是要用一个人来污蔑本宫,但本宫也说了,既然是本宫的弟弟,本宫不会和他一般计较,父皇心中自有圣断,你何苦来多此一举,扰乱父皇的明断不说,还失手伤了宸王……”
第三百七十七章:没有信任
太子说得咬牙切齿:“幸而宸王没事,若是本宫的三弟真有个三长两短,就算你对本宫忠心,本宫也绝不能饶你!但这次的事情,看在你对本宫忠心的份儿上……”
太子没再说下去。他是想要提醒周广仁,你要对本宫忠心,本宫才能救你。
顿了下,才道:“你是本宫府里的奴才,如今因对本宫的忠心,而做出了这样的糊涂事儿,回头看本宫不好好教导你一番!也得好好儿让你给宸王陪个不是才行!”
太子强调了一下,你要对本宫忠心,才能有机会回府,便不再对他说什么。
剩下的,便由他自己去领悟吧!再蠢笨的人,在如此情况下,也该能领会到他话语里的意思。
转身,又向皇上跪地叩首道:“父皇,儿臣有罪,请父皇责罚!”
“哦?何罪之有?”皇上问了这一句,但这一句问的,却和问宸王的完全不同,并不是似笑非笑,而完全是沉声沉色。
“这些人的确是儿臣府里的府兵,刚刚儿臣与他说话的,是儿臣府里的府兵统领周广仁。今日儿臣无意间得知,三弟派了人,接了一个江淮人士过来,心里头儿觉得有些蹊跷。想着,好端端的,三弟弄了一个江淮人士过来干什么?”
“加上正值多事之秋,儿臣便有些担忧,觉得,会不会是三弟想要借着曲福城的事情大做文章,也随着一些居心叵测之人一起,想要往儿臣身上泼脏水?正在愁苦之时,刚好周统领过来向儿臣禀报新一年的府兵布排情况,见儿臣愁眉苦脸的,便问了儿臣。”
太子叹了一声儿,自责道:“也怪儿臣多嘴,儿臣正烦闷着,听有人问起,又是自己颇为信任的一个属下,便和他说了心里的担忧,说恐怕三弟要随便抓一个江淮口音的人来陷害我。没想到周统领竟然听了进去,回头儿就带了人……”
“路上儿臣已经看到,街上还躺着一些尸首。当时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呢,如今看了他们这一身打扮,便明白过来了。看来他们是带着人,拦了三弟的路?”
太子这一番话说得,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儿的。
说完,还忙着再次叩首道:“儿臣求父皇开恩!千错万错,都是儿臣一个人的错,求父皇只责罚儿臣一人,重重责罚也没有关系!但求父皇饶恕儿臣的府兵们,他们只是因为对儿臣太忠心了,不忍心让儿臣被人诬陷!儿臣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们,让他们不敢再犯!求父皇饶他们一命!”
说完,叩首不起。
这一幕,看起来真是相当感人。
皇上靠在龙椅上,沉着脸色看了太子半晌。
最终,并没有给太子任何回答,而是看向那工匠,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工匠听到皇上问他话,忙跪地道:“回陛下的话,草民名叫陈永府,淮滨府人士。”
声音有些颤抖,但话说得还算明白。
皇上点头,道:“你可参与了修整三淮河道?”
陈永福点头道:“回陛下,草民参与了。”
“听说蔡升看错了图纸,命你们下错了凿子,可是那么回事儿?”
“这……”陈永福实话实说,“其实草民也是听别人说的。说蔡大人的图纸原本就是错的,大人并没有看错图纸。老爷吩咐了工头儿柴发,说,只要蔡大人一下命令,不要提醒他,他让你们怎么做,你们就怎么做。其实他们都知道,蔡大人的图纸是错的……”
“但不知怎的,等到取回图纸的时候,那图纸却又变成对的了。太子殿下问工头儿,工头儿就说,蔡大人当初给他看的这份儿图纸,就是太子殿下拿的这个,对的图纸。这事儿草民也一直没想通。只是工友们聚在一起的时候,也常谈论,说是有人给掉了包。还说……还说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他们都说,说太子殿下不待见蔡大人,和曲大人好,想要让曲大人做三淮盐道。三淮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一旦做上了那三淮盐的道位置,可就等于坐在了金山银山上。而且这山啊,还会被他们越垒越高……”
陈永福原本还是害怕的,但说着说着,也就随着自己嘴里的话,变成了闲聊,不那么怕了。竟然和皇上啰嗦起了他自己的看法儿来:“哎……反正大人们的事情,小的们也不懂,就是老爷吩咐工头儿怎么做,柴工头儿就吩咐我们怎么做。可是现下,参与施工的几个好兄弟都死了……”
“说起来,我们几个是张老爷家里最得力的长工,有什么事儿,有时候老爷也和我们说。但这事儿,老爷却只是吩咐了柴工头儿一个,让柴工头儿领着我们干。有时候一起吃酒,老柴也会透漏几句,说是,老爷攀上了大贵人,日后要是做了京官儿啊,或许还会带着我们一起去京都城呢,让我们跟着老爷好好干……”
“我们是一心孝敬老爷,老爷让我们搬家我们就搬家,我是一个光棍儿,因为没银子又好酒,三十好几了还没娶上媳妇儿,搬家倒也没什么。但是其他人,拖家带口的一起办,可麻烦着呢。好在老爷对我们也不错,银钱倒也没少给我们。只是不知怎的,有人来害我们,他却不管。若非是有位年轻的大老爷救了我和老陈,我也死了……可是在路上,老陈被一个臭娘们儿给杀死了……”
“咳……”宸王听他说得太多了,估计再说下去,父皇也没心思处理太子的事儿了,只想着要把这聒噪的工匠给拖出去杀头了事。
因而轻咳了一声儿,声音虚弱地提醒道:“皇上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别说一些家长里短的……”
不是装虚弱,而是真的没有力气。
刚刚薛太医说,这一剑很危险,只距离他的心口三寸,哪怕再偏移一些,他的命就没了。
父皇听后眉头紧锁,十分担忧。这也正是他要达到的效果。这一伤口在哪儿,他自己再清楚不过。若非弄得严重一些,怎会让父皇对这当街行刺一事重视起来?
只要不死,一点儿苦头他还是吃得住的。原本还好,只是疼了一些,男子汉大丈夫的,什么不能忍?可是薛太医给他处理了伤口,上了药之后,这药渗入皮肉之中,弄得整个胸膛都火烧一般的疼。
薛太医也说了,没办法,距离心口太近,为防伤口腐坏波及到心窍,只能用一些强效的药,让伤口好得快一些。但这药有个坏处,就是——疼。
疼一些他是不怕的,就是别落下什么后遗的病症才好,所以也就吩咐了薛太医放心诊治。
当然,也不是说,现在的疼他忍不了。只是不想忍,随着身体的感受来罢了。
皇上看到宸王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淋漓,不免皱眉问薛太医:“怎么搞的?朕看老三进来的时候还好好儿的,怎么被你诊治一番,反而脸色这般难看?”
薛太医忙施礼道:“陛下恕罪,微臣刚刚已经说了,用的是一剂猛药。而且这伤口距离心口处太近了,其实宸王殿下受伤之后,身上就已经是疼痛难忍了,光是剑气的波及,就已经震到了心脉。”
“陛下说殿下刚回来的时候看起来好好儿的……微臣以为,多半是因为殿下在强撑着。若是换做旁人,只怕早捂着心口哭喊着喊疼了。宸王殿下铮铮铁骨,让微臣佩服。”
皇上皱眉看着宸王,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再想起他刚进御书房之时,披风上的那一滩血迹……仿佛,看到了年轻之时的自己。
那时候,二哥派了刺客来杀他,他明明已经中剑,却要装作没中剑的样子,含笑吓唬人,强撑着等着援兵来救。时时局动荡,这哑巴亏,最终他只能自己咽下。
老三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当时的他自己……
皇上叹了一声儿,看向太子:“太子,工匠的话你也听到了,对他的话,你怎么看?”
太子再次重重叩首余地,大呼道:“父皇……儿臣冤枉啊……”
“说起这长工,儿臣的确对他有点儿印象,好像见过似的。想来应该真的是张家的工人,看来……”太子略抬头看了宸王一眼,道,“看来三弟的确下了一番功夫。但看在三弟伤得如此严重的份儿上,儿臣也不好说三弟什么。”
太子想要做好哥哥,但这一次,宸王却不可能做一个好弟弟。太子话音刚落,宸王便冷哼了一声,以表示对太子的不满。
对太子的这一番话,皇上没表露任何看法儿,也依旧没有让他起身。看向跪在他身后的周广仁道:“刚刚太子说的,是否属实?”
周广仁顾左右而言他:“回陛下,微臣没有随殿下去三淮,没见过这个人。实在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否见过。”
皇上沉声道:“周广仁,在你回答朕的话之前,朕劝你最好想清楚,这天下到底是谁的,你这个做臣子的,到底是谁的臣子……”
第三百七十八章:东宫飘摇
周广仁垂首,心内,不是不害怕。他自然知道,这天下是皇上的,他是皇上的臣子。可是知道了又能怎样呢?他在太子府里做事,如今太子让他撒谎,难道他还能违背了太子的意思?
太子再怎么犯错,到底是皇上的亲儿子,皇上不可能杀了他。就算因为他卖了太子说了实话,皇上饶他一命,回头儿太子就能饶恕他吗?不可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太子再怎么受到责罚,最不济,他也还是一个皇子,还有镇国公府的势力支撑着呢!可是他呢?他什么都没有,就只是一个凭功夫吃饭的无名小卒罢了。
皇上道:“朕也知道,你们这些人都是听命办事。朕不知道在你们的眼里,朕到底是不是一个好皇帝。但至少君无戏言这话,你们应当听过。”
皇上的目光在在场的十二个黑衣人身上扫过,声音很是和缓:“只要你们有谁敢说出实话,朕就会放你们带着家小出京都城,让旁人没有事后找你们算账的机会。”
但是皇上却没说,他自己不会杀他。可是这一番话,却会给所有人都造成一种误解,那就是——皇上不会杀他们,只要他们说了,就能活命。
宸王听出了皇上话里隐含着的蹊跷,自然也不可能说什么。
太子的注意了并不在皇上这话里没有明确表达出的意思上,而是在皇上说的,那“旁人”二字。听皇上这么说,但觉心里,冰冷冰冷的……
父皇所指的那�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