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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倾城:噬心皇后-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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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扛起来之后,云裳一松手,情况可就不妙了。
“啊……”这一声儿痛呼,却不是薄馨兰发出的,而是卓酒。
原来薄馨兰回身,一口咬在了卓酒的后脖颈上。发疯似的,直接扯开了他的一块皮肉!但因着有衣领挡着,那块皮肉虽然被撕开了,但却仍旧连在卓酒的身上。卓酒的白色后衣领,立刻侵染成了鲜红的颜色。
一时身上吃了剧痛,手上一松,薄馨兰便噗通地重重摔在了地上。
薄馨兰挣扎着爬起来,还要往房里冲呢!
卓酒刚要追上来,却见薄馨兰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忙上前来要控制住她,却见她已经晕了过去。
“哇哇……”不知是不是母子连心的缘故,屋子里一直有的婴儿啼哭之声,此时更大了些。
容菀汐哪里还能赌气跪着?在兴儿刚哭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到床边抱起他来哄着了。但却并不管用,兴儿仍旧大哭着。
容菀汐料到孩子应是饿了,可外头闹成这个样子,她也没法儿叫奶娘进来……
第四百三十章:一道懿旨
“哇哇……哇哇……”婴儿一阵阵的啼哭,仿似能体会到他母亲的悲苦。
他的母亲,此时已经被卓酒拖着,像是要丢出的垃圾一样。
宸王也没说什么由着卓酒去照办。
云裳低着头,大气儿不敢出地跟在卓酒身后。出了院门,低声道:“你将薄妃送回宜兰院去,以免有什么差池。我去叫了靳嬷嬷来。”
春日里的府宅藏不住事情,昭德院里的这一番闹腾,后宅里的其他人岂能不知道?但却没人愿意让自己知道。除了……薄开和薄母。
薄馨兰生下孩子之后,云裳未免薄母和薄开在这儿添麻烦,便以外姓之故打发了他们,让他们回自己的院子里等着去。说等薄妃醒来,会去叫薄母过来瞧。
都知道云裳是宸王身边儿最得脸的大丫鬟,如此紧要关头,薄开和薄母也不敢不给她面子,便都乖乖地回自己的院子中等着去了。
他们的院子在后宅最远处,但却一直开着窗户开着门儿,站在门口儿竖起耳朵听着。隐约听到,后宅里起了一阵喧闹声响,母女连心,薄母便知道是自己的女儿出了事。
这一会儿不顾薄开的阻拦,急匆匆地跑来,就见宸王身边那小厮,拖垃圾似的拖着她女儿,半点儿尊重也无。她女儿那只着寝衣的身子,就这样在土地上摩擦着,绸裤上,有着一大滩刺目的血迹。
“啊”地一声儿,猛地扑上来,推开了卓酒。
卓酒见她扑来,“哎呦”一声儿,只顾着惊讶了,哪里还有其他的反应?还没来得及反抗呢,就被薄母推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没什么坏心眼儿,这么拖着薄馨兰,其实就只是因为被薄馨兰咬了,心里有点儿气而已。而且他个子矮,薄馨兰在女人中又算是高的,他们两人若站在一起,个头儿是相同的。扛着薄馨兰有些吃力,恰好她晕着,还是拖着她走更方便一些。
不想竟惹来她母亲发疯似的疯咬。
薄母见卓酒被她推倒在地,指着卓酒大骂道:“你这贱奴!你这贱奴……”
但因为原本就是嘴笨的人,平日里也不会如同泼妇那般骂人。这一会儿虽然气极,却也说不出什么其他的话来。只是面目狰狞、浑身颤抖地指着卓酒,要么就是骂“你这贱奴”、要么就是问“为什么这么作践我女儿”……
卓酒见此,也知道自己这么拖着薄馨兰的确不妥。忙起身,赔礼道:“老夫人息怒。因薄妃娘娘晕倒了,小的又是个没有力气的,再者说,扛着抱着娘娘,也是冒犯。所以便只能拖着娘娘走,以求快点儿到宜兰院。还望老夫人谅解。”
“谅解?谁让你们这么欺负我女儿?我女儿做什么了你们要这么欺负她!”薄母身上的颤抖更重了些。
看向昭德院那边,很想要冲进去质问宸王,为女儿讨一个公道。但是看到女儿满身是血地躺在地上,一时进退两难。
刚好薄开快步追上来,薄母便道:“快,将你妹妹抱起来送回房里去,不要让她躺在地上!”
薄开见自己妹妹面色苍白,绸裤上满是血迹地躺在地上,自是心疼不已。哪里还顾得上管别的?抱起自己的妹妹,快步往宜兰院走回。还以为母亲跟在身后儿呢,直到听到身后儿昭德院里,响起了母亲的哭喊声。
“求殿下给我们薄家一个说法儿……为什么要这么作践我的女儿?我们薄家是小门小户不假,但是我女儿行事向来不差,殿下就算不喜欢她,也不能这么作践她!”
“要是殿下不给我们一个说法儿,我们就闹到太后那儿去、闹到皇上那儿去!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没有王法了吗?”
“哎呦!”薄开皱眉一跺脚,急着要往回冲,想要把他母亲给拽回来。
但是一看到怀里的妹妹,却又不敢冲回去了。
显然宸王是铁了心的要处决妹妹,这时候他娘这么闹,要是再让宸王看到他妹妹,估计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把她们母女二人一同处决了。
想来宸王再怎样也不会和一个乡下妇人一般计较,不够跌份儿的。他母亲说的话虽然有些糊涂,但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便暂且不管他娘,急匆匆地快步跑回,将妹妹放在床上,盖上了被子,这才又赶回昭德院去救他娘。
听得薄母在外头说一些糊涂话,宸王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就好像一个聋子似的。
山野村妇的话纵然不好听,但慈母之心却可敬。他岂能苛责一个为自己女儿出头的母亲?
容菀汐想起薄家母子这一阵子在王府里的循规蹈矩,想起薄馨兰母亲先前那不言不语、生怕说错话的稳妥模样。再听到薄母此时的勇敢,未免也颇有感叹,深知母亲之爱的伟大。
看起来再文弱再稳妥的人,在自己的儿女受到欺辱的时候,都有豁出命去讨公道的勇气。
“殿下一日不给我们个说法儿,民妇就在这里跪上一日,两日不给就跪上两日……民妇就算跪死在这里,冤魂也要缠着殿下……”
“娘!”薄开一路飞奔跑过来,忙拽住了他娘。
“开儿,你快,和娘一起求!咱们不能让你妹妹就这么被人欺负了去!”
“哎呀,娘,我们先回去,殿下自有定夺。我们别这么吵吵嚷嚷的,让人笑话。”薄开扶着他母亲,想要先把母亲带回去,他自己来处理这件事儿。
是不能让他妹妹就这么被人欺负了去!
“开儿!你怎么就这么窝囊?这是你妹妹,你亲妹妹啊!她刚给王府添了一个男丁,还是长子哪!殿下怎么能抢走了她的孩子不说,还那么作践她?这事儿要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就是闹到太后那里,闹到皇上那里,让天下人给咱们评评理,咱们也都是在理儿的啊!”
“娘!”薄开用力拉起了他娘,不让他娘继续跪着。沉声道:“你要什么说法?你有什么理儿?皇家就是理儿,殿下就是理儿!你一个小老百姓,还想斗过皇家去?你这么闹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惹恼了殿下,他连你一道儿给杀了!”
薄母愣了愣,一时脸色煞白,却不是害怕自己,而是道:“你是说……殿下要杀了你妹妹?”
薄开自知失言,忙拽着他娘往回走。边说道:“你先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回头儿等殿下气儿消了,我再来向他求情。”
“哇哇……”屋子里,兴儿大哭不止。
容菀汐知道孩子是饿得受不了了,但又见薄开已经拽着薄母快要走出了院子,便也只好等一会儿。不过是几步路的功夫,等他们走了,再去叫了奶娘来。
“殿下……”
薄开和薄母刚走到昭德院的院门口儿,就见一个小厮,领着一个宫里公公模样的人,急匆匆地赶来。
根本没注意到他们的存在,小厮便直接带着这位公公进了院儿,在房门口儿敲门道:“殿下,太后娘娘让蒋公公传懿旨来,说是让蒋公公私下里将懿旨给殿下看。奴才未免耽误事儿,已经带了公公在院子里,殿下是否传见?”
“让蒋公公进来。”宸王道。
薄开和薄母就站在院门口儿没走。薄开正在心里盘算着,既然是太后宫里的人,要不要劳烦他,帮忙把这边的情况告诉给姑奶奶?或者直接告诉太后?妹妹是太后赏给宸王的,若是出了什么不光彩的事儿,太后脸上也不好看不是?所以求太后帮忙,应该能奏效。
正盘算着该如何向这位蒋公公开口呢,忽地脑海中一个念头儿闪过,一时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因为他不知道太后这一道懿旨的内容是什么。
吴嬷嬷和敬敏姑娘都是太后宫里的人,是太后派到宸王府里特意照看他妹妹生产的。这一会儿回到宫里,岂能不将宸王府中的情况,如实禀报给太后?
太后听了宸王从冬雪屋子里搜出东西的事儿,自然会联想到,这事情一定和馨兰有关。此时,太后又忽然给了宸王一道密旨,难道只是嘘寒问暖聊家常?他不知道平日里太后是不是多有这样的懿旨传来,但今日的事儿,实在太巧合了些。
所以太后这一道懿旨,一定和妹妹的事情有关。要么,就是为了避嫌,让宸王随意处置妹妹;要么,就是私下里告诉给宸王,让他得过且过,不要将此事闹大。
如果是前者,自然是该忧的。但如果是后者呢……
事情不就解决了?
母亲不知道真相,只以为是宸王为了霸占孩子,而故意作践妹妹。但他却懂得,如此情况下,妹妹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万幸了。什么作践不作践,说法不说法的,都无关紧要。
这世上,只有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屋里,宸王看完了太后的懿旨,并未见有多为难的样子,也没有犹豫很久。只是在看完之后,略微停顿了一下,便道:“好,劳烦公公回禀皇祖母,就说本王知道她的意思了,让她放心。”
第四百三十一章:制衡之法
“是。那……殿下若没有其他的吩咐,奴才这就回去向太后复命?”蒋公公请示道。
宸王点头,道:“有劳公公。”
这一次,宸王没有赏传旨的公公。不是忘记了,而是不想打赏。
蒋公公退出了房门,出了昭德院。走过薄开和薄母身侧之时,虽说注意到了这两个人,但因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他们等在昭德院门口儿是何缘故,便只装作没看到的样子。
薄开给蒋公公躬身施了一礼,直到蒋公公走过去了,这才直起身子。
他的这一举动,自然落在了蒋公公眼中。蒋忠义便觉得奇怪,心想若是王府里的奴才,是绝对不会对同为奴才的他施礼的,若是什么稍有身份的人,更不会瞧得上他这种阉人。除非是草民,才能见着一个宫里的人,就把人当大官儿。
依旧由先前的小厮领着,带他出王府去。
薄开依旧站在昭德院的院门口儿,想要追上去问问情况,却见那王府小厮一直跟着蒋公公,使他就算追上去,也问不出什么来。
一时心急如焚,稍稍静下来,左思右想之后,便只好放弃。
容菀汐见薄开和薄母还在门口儿,怀里兴儿还在哭,觉得若是再等下去,有些对不住小孩子。便对宸王道:“我悄悄儿出去,亲自叫了奶娘来。”
宸王看了下院门口儿,皱眉道:“就在门口儿呢,你再怎么悄悄儿的也是无济于事。你一出去,薄馨兰的母亲一定找你来闹。”
宸王回身,将懿旨递给了容菀汐。把兴儿从容菀汐的怀里抱了出来,皱眉道:“你看看皇祖母的意思。”
容菀汐接过了懿旨,只见上头写的是,让宸王千万顾及着皇家颜面,只以薄妃对奴婢管教不善、致使冬雪莽撞冲撞了主子为由,降了薄馨兰的位份、和重责冬雪一番便罢。还特意说了,福美人的事情她也很遗憾,但既然这孩子无福降生在这世上,便不要在这事儿上多加人命,以免有人在轮回路上抢了他的先。
且之前已经有了卢美人假孕的事情,京都城里,已有不少人都把宸王府的私事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在津津乐道了。所以这一次福美人小产的事情,便不要大肆声张。务必将今日之事封锁消息,对外只宣称,是福美人身子骨儿弱,护不住这命格太贵重的男胎,以至小产。
还说让宸王着意安抚一下福美人,多去瞧瞧她。莫要让她觉得,孩子不在了,宸王的恩宠也就没了。还有,薄妃这边,虽然做了错事、降了位份,但到底是孩子的生母,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儿。所以兴儿还是要让薄妃带着,以免留人诟病。
这些交代,都是太后亲自写下来的。这一张懿旨上,都是太后那娟秀中又不乏苍劲的字迹。
太后的这一番安排,可谓细之又细。但其最重要的意思,就只有两个个——薄馨兰和冬雪都不能杀,以及,兴儿还是要让他亲娘抚养。
“皇祖母可真是老糊涂了”,宸王道,“也没听说她年轻时候是个沽名钓誉的人哪,怎么到老了,这般计较起自己的脸面来?”
容菀汐笑道:“皇祖母这一番安排的对与错,我们不便计较。既然是长辈的安排,你好歹要卖个面子给。好啦,你也别气恼了,老人家也不是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就这么一个要求,你就当哄老小孩玩儿了吧!”
宸王摇摇头,道:“皇祖母既然有这个旨意,我这做晚辈的,总不能不给她这个面子……你去叫了初夏来,快一点儿。”
容菀汐点头,直接开了后窗,喊道:“初夏,你进来一下。”
这边,云裳已经带着靳嬷嬷往宜兰院赶去了。靳嬷嬷手里端着一个银质托盘,里头放着的,是这一会儿准备好的东西。毒酒、白绫和一把匕首。
此时正走到昭德院门口儿,见昭德院门口儿,薄开和薄母这母子俩不知道在商量什么呢。倒也不当回事儿,快步走了过去。
“你们要干什么去?”薄母正和薄开争执,想要细问薄开,到底发生了什么。忽见得靳嬷嬷快步往宜兰院那边走,而且手里还端着那样一个托盘,岂能不慌?
忙拦了下来,伸手就要打掉靳嬷嬷手中的托盘。但因靳嬷嬷早有防备,忙地一躲,多开了薄母的手。可杯子里的毒酒,却因此而洒出了大半。毒酒落在银质托盘上,瞬间听得“咝啦”一声儿,托盘上冒着泡儿,很大一部分变成了黑色。
薄母亲眼见到这样的情况,彻底傻了眼。冲上来又要去打开那个托盘。
云裳忙拦住了她,斥道:“您这是做什么?自己女儿做了错事,现在却来这般胡搅蛮缠,可要脸不要?”
薄母一心只想要彻底打翻那杯毒酒,只想要将那匕首和白绫抢下来,千万不能让她们将这些东西用到她女儿的身上……哪里有心思听云裳的话?只是拼命地往靳嬷嬷那边挣。但毕竟年纪大了,力气上不及年轻人,根本挣不过云裳。
靳嬷嬷已经趁着云裳拦住薄母的功夫,快步往宜兰院走去。
薄母急着对站在一旁的薄开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啊?他们要去杀你妹妹呢!你还不快拦住她?”
薄开自然也知道靳嬷嬷是要去处死他妹妹的,他自然也想要救下自己的妹妹,可他却也知道,拦下了又有什么用?只要宸王处死馨兰的成命不收回,拦下了靳嬷嬷,还有其他人会去做这件事儿,他能一个个的都拦下来吗?拦也拦不住。
所以这才没冲上去帮他母亲的忙,而是在想着,该如何能让宸王收回成命。
可这一会儿心急如焚,脑子里是一点儿东西也没有,心里也是乱糟糟的一团,根本想不出个头绪来。
眼见着靳嬷嬷已经越走越远,自然要先解决了眼前的危机,别管之后怎样,拖延一刻是一刻吧!便飞奔着冲上去,想要拦下靳嬷嬷。
靳嬷嬷听到了身后飞奔的脚步声,便也只好快步走着。心想这叫什么事儿啊!她不过是照着殿下的命令去办而已,怎么弄得跟做贼似的?
靳嬷嬷觉着她若是也跑着,像做什么亏心事儿一般,太有失体统。只是快步前行,再加上老胳膊老腿儿的,怎样也不及薄开这年轻力壮的利落。不多时,薄开已经跑到了靳嬷嬷身侧。
刚要出手拦住靳嬷嬷,就听身后响起了一声喊:“嬷嬷……”
靳嬷嬷听得是初夏的声音,也懒得和薄开玩儿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索性让他拦住了便罢。回身问道:“初夏姑娘,什么事儿?”
初夏快步走来,道:“嬷嬷,殿下有吩咐……算了。还说,劳烦嬷嬷白忙活了这一趟。”
听到初夏的话,薄开和薄母一时都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薄开只因好事来得太突然,一时不敢相信而已。但薄母是真的有些糊涂了,直接问道:“算了,说什么意思?”
初夏看了她一眼,语气倒还算友善,耐心道;“‘算了’的意思就是,殿下不打算赐死薄妃娘娘了。饶了她一命。”
听到初夏如此肯定的话,而且见她还算和善,薄母便确认道:“姑娘这话……可当真?可是殿下亲口说的?”
“这是自然”,初夏道,“我是昭德院的丫鬟,岂敢擅传殿下的意思?”
薄母还有些不敢相信呢。虽然见这丫头态度依旧不错,却也不敢再问下去了。只是看向她儿子,看看她儿子的意思。
此时薄开已经缓了过来,知道蒋公公传来的那道懿旨,里面的意思,一定是饶过他妹妹。因而忙向靳嬷嬷施了一礼,很有规矩很体面地道了声:“冒犯嬷嬷。”
靳嬷嬷也知道,初夏是不可能拿这件事情开玩笑的。且也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什么场面没见过?自然不会把薄开和薄母这情急之中的反应放在心上。
只道了声:“无妨。娘娘福大命大,今日之事,舅老爷不必放在心上。”
薄开又向云裳赔了礼,云裳也如靳嬷嬷那般,很客套地说了场面话。
这一会儿的功夫里,薄开和薄母可是真切的体会到了从地上到天上的变化。
初夏见这边没她什么事儿了,便也没再逗留,转身回昭德院去。
薄母却拦住了她,很歉然地低声问道:“姑娘,殿下就只说‘算了’,没再说别的?可有什么其他的嘱咐?”
未免初夏不明白她的意思,特意说得具体一些:“比如说,孩子、还有之前的事情这些?”
初夏摇头,道:“殿下只说了让我拦住靳嬷嬷,以告知不必施刑……”
顿了下,念在她的慈母之心,还是提醒道:“但娘娘这次犯下的错挺大的,虽说死罪可免,但想来还有一些别的责罚。老夫人心里最好有个准备,等到殿下下命令的时候,可别再像刚才那么闹了……殿下已经很宽和了。”
第四百三十二章:因祸得福
薄母见初夏为人和善,且说的话又真的是善意提醒,心中自是感念。没再拦着初夏多问什么,而是施礼道:“多谢姑娘。”
“老夫人折煞奴婢了”,初夏还了一礼,笑道,“还是娘娘的身子要紧,老夫人快些回去照看娘娘吧。”
“哎。”薄母应了一声儿,便不再于昭德院院门前纠缠,和她儿子一起往宜兰院去了。
奶娘给兴儿喂了奶,兴儿吃饱了,再加上哭得累了,不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折腾了这一会儿,已经是夜幕初降。昭德院里、后宅里,总算安静了下来。
宸王也知道今天太闹腾了,看来是不想给今天再加什么事儿,并没有对薄馨兰降活罪的意思。且还让云裳去宜兰院那边照看着,待到薄馨兰醒了,便对她说,现下她身子弱,孩子先放在这里一两天,等她好些了,再送回宜兰院去。
其实容菀汐是不愿意将兴儿放在这里的。因为曾经在一本关于人之初的书上看到过,说是孩子刚出生的时候最粘着谁,以后就会格外在意这个人,见着这人,就觉得亲切。这是薄馨兰的儿子,她不想要和他有什么太多的牵扯。
并非因不爱护,相反,反而是出于关心。不想让兴儿和薄馨兰日后闹什么不快。
趁着兴儿睡着,容菀汐和宸王草草吃了晚膳。初夏和知秋刚撤了盘子碗筷,便见云裳来报。
刚好门儿开着,云裳便站在门口儿,有些为难地禀报道:“殿下……薄妃娘娘醒了,说自己身子已经无碍,想要将小公子接回去。”
宸王问道:“你瞧着她脑子可还算清醒?”
“起初刚醒来的时候,不甚清醒,只是眼神儿空洞地嘟囔着,说……”
云裳有些忌惮地略看了容菀汐一眼,但还是如实禀报道:“说……谁也别想霸占我的儿子……反反复复的重复着。后来娘娘听薄家老夫人说了她昏迷时发生的事儿,便渐渐回过神儿来,人也清醒多了……”
“还问奴婢要了晚膳呢,说让奴婢仔细着些,吩咐厨房那边弄一些清淡的、但却补气血的东西。但是让奴婢在去厨院那边之前,先来这里问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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