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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倾城:噬心皇后-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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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又换了一张圣旨,再一次提起笔,但是……又过了好一会儿,墨汁已经滴了好几滴,晕染了大片明黄,他却还是没有将笔落下。
到底写什么呢……
历代以来,册封皇后的诏书也不过都是些冠冕堂皇的话,什么系出高阁、淑慎尔德之类的,没半点儿心意,好像走过场似的。要是这么册封菀汐,估计她会不高兴。菀汐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也不是这冠冕堂皇的地位,她要的,是灵魂的懂得……
这个……可是难办了。
他不是不懂得,可是该怎么才能把这番懂得写得漂亮?总不能像是两人坐在饭桌旁聊家常似的吧?
这个……不然,作一首诗?作诗嘛,说不上擅长,但总也不至于水平平平,他的诗,还是有颇多可圈可点之处的。往常为了彰显学问,也曾即兴在烟柳之地留下过不少被传颂的诗句,可是那些女人懂什么啊?做得不好,她们也听不出来,但是菀汐可就不同了。
以菀汐的学问,他的那些可圈可点,在菀汐的慧眼慧耳中,完全凸显不出来,因为她只能找出他的毛病。可别弄得偷鸡不成蚀把米,毁了自己自诩学富五车的一世傲骨……不行不行,万万不可取。要是真让她挑出毛病来,这事儿可是要被她嘲笑一辈子!想想就觉得害怕啊!
那么恪守成规不成、新奇地作诗也不成、唠家常更不成……还有什么呢……
皇上很是头疼……用笔杆挠着自己的脸,看着那只有一片越来越大的墨迹的圣旨好半晌……又沾了一点儿墨汁,打算落笔先练练手儿,可是只是写了“容氏”二字,便觉不妥。这个是容氏、那个是霍氏、另一个是秦氏、再一个是刘氏、冯氏、齐氏……这些有什么不同呢?千篇一律的称呼。
不免又悬起了笔,又想了好一会儿……
新的墨汁滴落下来,渐渐圣旨上的墨迹晕得越来越大,只剩下能完整地写上一两个句子的地方了。
“咝……”看着这狭小的地方,皇上反而想到了什么。其实有时候,只要一句简短的话,便能将满腔的深情表露得淋漓尽致。
皇上放下笔,将腰间的钱袋取下来,拿在手中摩挲着,看着那上面绣着的娟秀字迹:“只愿君心似我心,死生不弃长相依。”
不得不承认,要是比脑子,他真的比菀汐差了太多啊。这女人,就只用这一句话,就把他给拴得死死的,就能让他每每看到之时,都感动不已。他却是没有这个本事。
受到容菀汐的启发,皇上觉得,话不用写得太多。多了,时日久了,她许是就忘了,还是简单明了为好。
看着手里的钱袋静静想了片刻,便将钱袋重新收回了腰间,换掉了这一张已经被墨迹晕染了的圣旨,又拿出了一张新的。将笔尖重新沾上墨汁,缓缓地、郑重地落笔……
“爱妻容氏,朕心如卿心,执手不弃。与卿千秋,共赏山河万里。”
这几个字,皇上写得极其缓慢。他的字本就好看,原本写起来,也不需要特意费什么心思。但这几个字写得,却像是刚刚学会写字的孩童一般,一笔一划的,生怕自己写错了似的。写完,自己仔细看看,觉得不甚满意,还想要重写。但一想到这一张圣旨其实就和婚书一样,若是重写了,总不太吉利。便也只得作罢。
只是自己看了半晌,便叫李忠贵过来,道:“李忠贵,你快来给朕看看,这圣旨写得怎么样?”
李忠贵忙凑到近前来,躬着身子仔细瞧了,一脸一言难尽的模样。
“怎么样?”皇上又追问道。
“这……”李忠贵很是为难,但却又不得不问,“陛下,这是用来干什么的圣旨啊?好歹也写个事情上去啊,没来由地这一句话……自古以来,圣旨也从没有这么写的啊!奴才瞧着,如若不然,殿下把这话写在小信上给娘娘?”
“这是朕封后的圣旨!”皇上说着,很得意地用手指在上头弹了一下,笑道:“怎么样?还不错吧?”
“啊?这……”李忠贵更加为难了。
想了想,还是决定劝说一番。委婉地提醒道:“陛下,自古以来,哪一个帝王封后的圣旨都没有这么写的。别的且不说,就是这圣旨上,连一句‘册尔为皇后’都没有,这也实在说不过去啊!入宗人府的籍册库之时,谁知道这是什么呢?”
第六百八十章:册尔为后
圣旨向来一式两份儿,一份儿在接旨的大臣或妃嫔的手中,另一份儿则是由他们这些奴才誊写好,放到宗人府的籍册库中去,以作凭证。皇上这圣旨放到籍册库去,后代若有查阅,可是个什么说法儿呢?
“你笨哪,不是都要在这儿写上,何年何月何日、做何事之用吗?”皇上点了下圣旨背面儿。
李忠贵受到了提醒,却也还是为难,道:“可是陛下……千古以来,也没有这么写立后圣旨的啊……”
“管先人做什么?朕册立自己的皇后,难道还要学他们不成?千古没有,朕便开这个先河又能如何?若是在此事上做了千古第一人,使得朕和皇后一起名垂千古,这也是一件大为痛快的事儿啊!”皇上笑道。
李忠贵发现,皇上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都是放光的。自然看出了皇上的决心、也看出了皇上对皇后的用心。此时,这圣旨怎么写已经不重要了,他只是觉得一颗悬着的心落了定——好在皇上真的不糊涂。且既然皇上如此看重皇后,日后宫里一定太平些。后宫太平,皇上才能安心于朝政,先帝总算能放心了。
“险些被你绕了进去!朕只是让你看看这字儿写得怎么样而已,你说说,好不好看?皇后看了会不会喜欢。”皇上道。
李忠贵更是哭笑不得了,实在没法子掩饰,只得流露出来,道:“陛下,谁会整日里捧着圣旨看哪!喜不喜欢,不过是几行字而已,就算陛下写得不甚好看,也没什么要紧的。”
“你的意思是说……朕的字写得不好看?可是朕觉得……倒也还好啊……”宸王摸着下巴看着圣旨,皱眉道。
“没有没有”,李忠贵忙道,“陛下写得很好看,陛下的字本就苍劲有力,看着便让人过目不忘,这几个字写得尤为郑重,可是更好看了些!奴才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你能看得出来朕写得很郑重?”皇上惊喜道。
李忠贵忙点点头,诚挚道:“真的能看出来!”
心想,陛下您这字儿写得一笔一划的,是人都能看得出来相当郑重了。
“那就好。”皇上总算放了心。这一会儿,墨迹也干了,便利落地合上圣旨,递给李忠贵,道:“收起来吧。去钦天监算了一个大吉的日子,再到太皇太后那边安排一番,都安排好了再来回朕。”
“是。”李忠贵双手接了圣旨,可是松了口气,心想总算结束了这奇怪的对话。
忽地想到什么,请示道:“奴才要先将封娘娘为皇后的圣旨晓谕后宫吗?”
皇上想了下,道:“不必多此一举,随后朕亲口告诉她。”
只是由别人嘴里传出去的话,未免太生分了些。夫妻之间的事,还是不走这些规矩为妙。
皇上这一天里就没闲着,自然宫里也没闲着。在几位司礼官进宫之后,下午日落前的吉时吉刻,后宫里分封的圣旨便传到了各个宫苑。太后和太皇太后的尊诏,在妃嫔们册封之前传了。在后宫里正响着各式赞美的册封诏书时,皇上已经在太皇太后的宫里请安了。
原本是让太皇太后做主,来定先帝各妃嫔的位份,但太皇太后却将此事推给了太后。皇上瞧着太皇太后倦怠,便闲说几句请了告退,到太后宫里去了。好在太后并未推辞,而是将此事揽了下来,以为他分忧。
这一番请安下来,已是日暮十分,后宫里的传旨之声早就停了。皇上在乾清宫里用了晚膳,晚膳后,便随便找了个差事,打发了李忠贵出去忙活,也将宫里其他服侍的太监宫女儿们打发了,只留了小福子在宫里。
小福子今年才十六岁,但却做事伶俐、脑子活泛,却又不失了年轻人的胆儿大,这些事情找他来跟着一起做,再合适不过。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从乾清宫里,便出来两个小太监。这俩小太监一路低头快步往北宫门处走,都埋着头,一看就是有什么急事儿、且又不能被人发现的样子。幸亏这一会儿永巷里没人,不然可是难免惹人注意。
这俩人儿在晚膳后、天黑之前灰蒙蒙的天色下,捡着僻静之处走,渐渐也就不那么紧张了,走得相当自然。再加上这一会儿宫里人都是脚步匆忙,且他们两个之中,除了有一人那高挑匀称的身形过于抢眼之外,并无什么奇特之处,都是宫里二等太监的服制。因而一路走来,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顺顺利利的。
两人到了北宫门,亮出了乾清宫的腰牌。看了那高个儿之人,门口儿侍卫虽然险些惊掉下巴,但因着那人一个轻微地抬手示意,侍卫们便也不敢声张,竟是连请安都不敢。
俩小太监顺顺利利地出了宫,往潜邸的方向去了……
……
晚膳后,容菀汐坐在漪澜宫的西书房里看书,心,却是不定。总是时不时地抬头向窗外看一眼、又或者是静静地听一会儿外面的动静。可是并没有出现那人的身影、也没有出现他的脚步声。
他封了后宫里除了她和秦颖月之外的所有潜邸姬妾,却唯独空着后位。这未免让人觉着,这后位,就是要在她和秦颖月之间做出选择。
若是以她之前对皇上的了解,自然不会觉得皇上会做出封大嫂做皇后的糊涂事来,这不仅仅是受到臣子们诟病这么简单、也不仅仅是弄得风国百姓们人心动荡这么容易,而是要遗臭万年的。哪怕千载之后,再有人提起这件事,仍旧要笑掉大牙。
可现在呢……她真的吃不准了。毕竟在他将秦颖月接回府里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在意世人的眼光了。更何况对秦颖月,他向来都是这般孤绝。只顾着爱她,不在意任何人的看法。
未登基前,他喜欢秦颖月的事情便弄得满城风雨,登基之后呢?天下都是他的,以他那向来不乏张扬恣肆的性子,难道,真的还会在意这些不甚紧要的诟病么?
“哎……”容菀汐轻叹了一声儿,放下了手中的书。实在没有心思再看下去了。自从秦颖月进府之后,她的心就开始不定起来,进了未央宫之后,这心,被这深深深的宫墙压迫得,更慌了些。
正在圆桌旁下棋的初夏和知秋,听了容菀汐的叹息,相视了一眼。初夏给知秋使了个眼色,知秋立刻会意,忙向容菀汐撒娇道:“小姐,你快来看看哪,初夏姐姐欺负人!都快把奴婢给围死了,小姐快来帮帮奴婢!”
“你自己棋艺不精,却说人家欺负你,这怎么能说得过去?”容菀汐笑着走过来,只能暂且不去想那些烦心事。
其实多思无益,在他犹豫到底是要将皇后之位给她还是给秦颖月之时,他的心,她就应该看清楚了。
他的心,确确实实是在秦颖月那儿,而不是在她这儿。
……
自后宫里的这一番分封之后,不止是容菀汐这儿,其他宫里的主子们也是不得安生,各自有各自的考量。
包括那甚有些意外地得了高位的霍贵妃和淳妃在内,人人都在思量着日后的路。
这般思量,在那意外得了低位的慧嫔那里尤甚。
无独有偶,承禧宫里,冯雅意也是欲静不得静,放下手中的书,长长叹了一声儿,难以纾解心中的苦闷。
妙月端了清茶过来,低声劝道:“娘娘已经看了好一会儿了,定然疲累,不若喝几口清茶歇一歇?”
冯雅意接了茶,送到嘴边儿,却是没有喝进去的意思。又叹了一声儿,将茶杯重重顿在了书桌上。
妙月低声道:“娘娘可是因着分封的事儿,心里不舒坦吗?”
冯雅意将茶推到边儿上,示意她端走。边道:“这事儿……本宫原是不想挑剔的,可这位份实在太不合情理,没想到在陛下心里,本宫竟然和那只受宠过一两次的柳清姿是一样的……”
“同样都是美人,霍美人得了贵妃、刘美人和薄美人得了妃位,而到了咱们这边,却是这么而一个明摆着贬低的嫔位。本宫是出身平民百姓家,不如淳妃那官宦小姐的出身,可好歹与陛下往日里的情意,总要比淳妃强一些,怎的,忽的就成了和静嫔一样的地位了?”
妙月道:“是啊,从前在府里,卢氏没来的时候,陛下最宠幸的莫过于娘娘。即便卢氏来了,陛下待娘娘,也总比静嫔更看重一些。陛下对娘娘的性情甚是喜爱,怎的就忽地变成这样儿了呢?难不成是受了奸人挑唆?”
冯雅意摇摇头,叹道:“其实却也不是忽然变成这样儿的。自从娘娘如府,陛下的心思就只在娘娘那儿,除此之外,也就那不安分的卢氏和薄妃,还能陛下面前说上话儿。可本宫这边呢,空留着一番傲骨,他不来、我便也不凑到他身边儿去,久而久之,可不就远了么……”
又是一声儿重重地叹息:“其实陛下待本宫,原本就并无什么深重情意,只是娘娘和卢氏未入府之前,在这些女人里,本宫还算是知书达理,能和他好好说会儿话罢了……”
是她一直高估了自己,一直太看重了陛下的情。还以为即便不到她这里来,他的心里,却也是记挂着她的;即便他不来,在他心里,她也是与别人不同的。
这一次分封,恍若当头一棒,无情地将她给打醒了。原来,是她一直自作多情。
她的心很痛、也很不满很不甘,可却又没有舒展的法子,没有资格去质问他、去找他吵闹。是她一直误会了,又和他有什么干系呢?不在意,他就不来,难道在往日里,他还表露得不够明白吗?
是她太傻了,在每一个独守空房的夜里常常希望着,有朝一日,他玩儿够了、玩儿腻了,便会又想起她的好来,便会对她一直以来的安静隐忍心有愧疚,会加倍地对她好。
可是……呵呵……其实他早就忘了她了。不对,而是该说,在他的心里,她从来没有地位……
第六百八十一章:宫苑深深
她从来都不屑于和府里的女人们争抢,即便知道他心里装着的人太多,却也从没有想要费尽心力地去打败这些人,从没有想要独占他。她想要的其实很少,只要自己在他心里,是与别人不同的,这就够了。
因而她一直在做与别人不同的事。当他独宠容菀汐的时候,薄馨兰和卢采曦变着法儿地稳固地位,她呢,却只是独善其身、每日在自己屋里修身养性罢了。甚至还不如那懂得巴结容菀汐的齐氏和闵氏的脑子活泛。
正是她的一贯独善其身、一贯不屑于争抢,才使得她落得今天这样的地步,落得与那一直以来只作为摆设的柳清姿一个下场。
柳清姿至少还有靖王之礼的身份作为仰仗,可是她呢?
论家世,她父亲只不过是个教书先生,远远及不上那正四品府尹的千金刘玉洁,哪怕刘玉洁只是个庶出,更不必说和霍小燕相比较了。那霍小燕虽说是江湖草莽出身,可是人家家族势力庞大,在平乱中为陛下立了大功,以如今的局势,便是王侯之女也莫能与之敌。至于那又有太皇太后和太后撑腰、又生了长子的薄氏,则更是将她甩了十万八千里。
论容貌,她不过是长得秀美温柔些,和容菀汐那倾城之姿是比不了的,和柳清姿那仙人般的仪态也没得可比,甚至于还不如那高挑英气的霍小燕独特,和齐月灵、闵红媚那般浑身媚术之人相较,更是山野村妇一般。就连刘玉洁,现在都出落得灵动可人儿,比她抢眼得多。也就是和那心宽面善的老好人儿赵韵如,还能比一下容貌了,但却也未必能高出一些来,不过是打个平手儿罢了。
这样的她,若是自己再没个争抢的心性儿,日后可怎么在未央宫里立足呢?又怎么能……再常常看到他呢?
她不怕因着位份低微被人践踏、不怕没有仰仗辛苦度日,甚至于不怕自己会遭人陷害惨死冷宫,但是她怕,这一生,她在也无法去到他身边。
以现在的情况看来,如果她不努力地去争抢,她很有可能,真的就这般偏安一隅,一生只能遥望。
她不甘心……她要到他的身边儿去。她不奢望自己能专宠,但是她,必须要常常看到她。不然此后漫长的余生里,她该怎么熬呢?从最开始之时,她要的,就仅仅是他的心哪。她不敢奢求全部,但却也不能,连一小块儿都得不到。
为他,她付出了全部的身心、付出了一生,她想要的,就只是能在他心里占据一个小小角落而已,她的所求,过分么?
妙月人不如其名,并不聪慧灵动,想事情总不甚通透。且在遇着一些极需要妥善言辞之时,嘴巴也是笨得很,总想不出合宜之言来。但待自家主子的心,却是极好的,一心只为主子着想,见不得主子受半点儿委屈。
看到自家主子这般自怨自艾,妙月想了好半晌,才道:“其实娘娘什么也不比她们差,何以让她们占据了上风去啊?陛下对娘娘,原比对薄妃好得多,是娘娘一直以来太过谦让了,才让她们这些不懂得谦让的抢了先”
冯雅意笑道:“你这话说得倒是没错,的确如此啊……是我一直以来不争不抢的,太过谦让了。”
看到自家主子这般受欺负,妙月心里难受,只想着能让自家主子讨回该得的东西。因而劝道:“娘娘,咱们可不能再这么忍着了,不如咱们直接去找陛下,让陛下知道娘娘的委屈,讨回娘娘该得的妃位。”
冯雅意摇摇头,道:“此话切不可再说,若是传到了陛下耳中,怕是我们连这安稳居住的宫室都没有了。至于这该得的位份……我自然是要讨回来。只是你记着,我们切不可把这番心思表露出来。不管是在外头、还是在承禧宫里,都不能表露任何不满。如若不然,你我怕是都难逃一死。”
妙月虽然不够聪明,但却很听她的话。她交代什么,妙月绝对会照着去办。
妙月忙点点头,应道:“是,奴婢都听娘娘的,绝对不会给娘娘惹麻烦。”
冯雅意叹了一声儿……未来的路,难走得很哪……生死、成败,都未必能由得她自己。但若不去争、不去抢,这一生行至最后之时,却也是对自己没个交代。
在这深宫里,若得不到他的喜爱,她这个活生生的人,又与这些死着的朱墙碧瓦何异呢?
……
不同于冯雅意这边,同样在位份上被人压着的薄馨兰,此时却是乐呵呵地。抱着孩子等在慈安宫门口儿,来给太后请安谢恩。这一会儿,已经是她从慈宁宫里回来的时候了。
太皇太后和她说了好一会儿话,给了好一番嘱咐,还特意提醒她,让她带着兴儿来给太后请安,以谢太后赐了她美人的位份。明摆着是在提点她要和太后搞好关系呢。原本太皇太后不说,她也是要过来的,有了太皇太后这番提醒,一会儿和太后说了,太后定然明白太皇太后对她的器重之意。
至于这位份……她岂能不气,岂能甘心呢?霍小燕家里立了大功,且陛下又有拉拢江湖之意,封她做贵妃,这是无需嫉妒不满的事儿。但那从没有受过宠幸的刘玉洁,却得了一个“淳”字的封号,同为妃位,却压了她半头,这事儿,可就耐人寻味了。
若只因刘玉洁是官宦之女,在她们这些出身平平的姬妾中,理应被分封高位,但却也没必要非要给她一个封号吧?只是与她同为妃位,便是停合乎情理的分封。可刘玉洁那“淳妃”的封号,却是真真儿的。细想来便不难发现,其实这就是陛下为了故意压制她才弄出来的,和刘玉洁的出身、以及刘玉洁这个人,全然没有关系。
但,这又能如何呢?若因此而赌气抱怨,岂不是显得她不大度?因而得了封位后,匆匆吃了晚膳,便开始了请安谢恩。她就是让太皇太后和太后都知道,她是一个本分的人,不管位份高低,她都心存感激。
慈安宫里的芳菲姑姑亲自出来传话儿,笑道:“太后请娘娘快进屋来说话。”
薄妃道了声“有劳姑姑”,进了院儿。让冬雪在门口儿等着,自己抱着兴儿进了屋。
太后此时一身青色锦裙,发髻已经盘成了庄重老气的模样,一头珠翠并不张扬却很得体,虽是面容憔悴,但因着脂粉的掩盖,看起来倒还好些,总不至于让人一见便能看出是新丧夫之感。
此时太后端坐在主位上,还没等她请安呢,便笑道:“哀家就知道你是个体己的,知道哀家正想念孙儿,便带着孙儿来见哀家。”
“这都是臣妾分内之事。”薄馨兰恭敬施礼。
“芳菲,把兴儿抱过来给哀家瞧瞧。”太后笑道。
芳菲从薄馨兰手里接过了兴儿,递给太后。太后抱在怀里,放笑道:“你不必拘谨着,坐吧。”
薄馨兰却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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