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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倾城:噬心皇后-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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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刚走,皇上便叫了李忠贵过来,让李忠贵去传白太医。还未及白太医到御书房呢,就见北宫门的侍卫来传话,说是翎王殿下在宫外,想要求见陛下。
皇上自然诧异,因为他并未召见翎王回京,而且近日也没有什么需要翎王回京团圆的大节日,他怎么就忽然回京了?边疆守将擅自离职,这可不是小事啊!纵然二哥忽然想要潇洒一把,玩忽职守却也不能送到他面前来。而且也没可能是边疆出了什么急事,因为边疆高若有急事,自有加急信传来。
“传。”皇上道。
不是公事,便只能是私事了。或许是惠姨娘那边出了什么事儿,想要叫自己的儿子到跟前儿来侍奉。说来惭愧,自打父皇过世之后,他便一直被事情缠着,并未好生去瞧过姨娘,不知道姨娘身子可好。
因着惦记着翎王的事儿,即便白太医到了,皇上也并未立刻传召,而是让他在外面等候。
不多时,翎王进了御书房,按礼不差地给皇上施礼问安。皇上忙让他起身,又让他坐下说话。却是没等翎王开口,便问道:“可是姨娘有何不适?”
翎王一拱手,道:“多谢陛下关怀,母妃无事。”
“那就好……”皇上松了口气,道,“那么二哥忽然从边疆赶回,是为了……”
“只是心中有些疑惑不解,想要问一问陛下,让陛下帮忙解惑。”翎王道。
听得皇上愈发诧异,但有了这几句话的交谈,自然也看出了翎王带着敌意。虽不知为何,但还是笑着缓和道:“二哥何必这般见外,还是与朕兄弟相称吧。”
“臣不敢僭越。”翎王依旧固执。
皇上向来知道他二哥的脾气,知道他二哥最是恪守本分之人。即便今天没带着怒气过来,定然也不会与他兄弟相称。因而也不再劝说什么,只是问道:“不知二哥有什么话要问朕?”
人已经回来了,在二哥说清楚来意之前,他是不想追究二哥擅离职守一事的。
若无什么极其重要的事,二哥不可能在并未上折请奏的情况下,这般不声不响地突然归来。更别说是在此时正警惕着雷国之时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二哥做出这么冲动的举动来?
皇上觉得, 不用听翎王怎么说了,他已经找到了答案。
能让二哥这么冲动的,就只有菀汐。抢亲之时是这样、菀汐生日之时又是这样、今日……除了菀汐,怕是不可能有别的原因了。
听得翎王的话,果然……
“臣想要问一问陛下,何为夫妻?”翎王问。
“结发白头,是为夫妻。”皇上道。
“如何才能从结发到白头?”翎王又问。
第七百五十九章:一波又起
皇上答:“相知相守,相濡以沫。”
“如此,何为相知?”翎王又问。
皇上一笑,道:“二哥是为漪澜宫封宫一事而来,对吗?”
翎王并不否认,点点头。在进宫之前,他已经向宫门口儿的守卫们打听过了,他们说漪澜宫今早还是封着的,现在应该也没解开。他竟然不信她到这种程度!如此,为何还要留着她?莫不如放她自由!
“陛下,臣以为,身为天子,更当以身作则,明断是非,而不能胡乱冤枉梁上之人!而身为夫君……自该了解自己的娘子,知道她是何性情、知道她何事肯为何事纵断头宁不肯为。如今陛下这般糊涂断案,不免会使得人心动荡不安把?”
“谁的心动荡不安?菀汐的心,还是二哥你的心?”皇上问。
“臣心、民心。”翎王道。
皇上一声冷笑,道:“二哥,你说得好生冠冕堂皇。朕和皇后的家事,身为臣子,谁敢管、谁应该管?身为百姓,更是只有听听的份儿,岂敢因一些传闻,就心乱到不认国、不认君、要推翻了朕去?二哥未免太危言耸听了吧?而二哥这番危言耸听,缘由为何?”
翎王道:“君有不妥,臣当谏之。”
“那么……若臣有僭越,君该不该除之呢?”皇上的声音已经完全沉了下来,冷冷盯着翎王。
这一阵子菀汐一直和他在一起,怕是没工夫给二哥传些什么。而且,之前的错误,他是不想再犯了。此时他相信,二哥的到来,和菀汐没有半点儿关系。就只是二哥关心心切,又如抢亲那般不记后果,反而给菀汐添了麻烦罢了。
可京都城里发生的事,怎么这么快就传到了边疆?定然是二哥一直派人留心着菀汐这边的动静,一直在默默地关心着菀汐。
呵呵……他们风家,除了大哥之外,还真各个都是情种啊。就连一贯冷漠的老五也不例外。其中他和二哥尤甚,都是认准了一个人儿,便死抓着不放手,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放过那人。这本是好事。可不幸的是,偏偏他和二哥认准的,却是一个人。
“若陛下有除掉臣之意,臣定不求饶。”翎王听得皇上这么说,不免心内一寒。他只是想要提醒三弟,得到了,便该珍惜。
“是啊……素来知道二哥是有胆量的……”皇上靠在椅子上,眸光沉沉地看着他二哥,“身为臣子,敢觊觎当朝皇后;身为兄长,敢觊觎弟妹。二哥的胆量,大得朕都佩服了。”
“彼此彼此……”翎王冷笑道,“陛下面前不敢托大。陛下身为一国之君,敢纳亡兄之妻于后宫之中,且还宠爱得不到半年便晋了位份。此等孤勇,臣望尘莫及。”
“而且”,翎王郑重道,“臣并未觊觎,只是见不得故人受委屈罢了。知道无人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便斗胆过来直言一番。”
皇上笑道:“二哥,朕早怎么没发现,你的嘴皮子这么溜呢……原来也是个能言善辩的主儿……”
话是笑着的,但是面色,已经阴沉得如同被罩上了一层阴云。
翎王也不客气,皇上沉脸盯着他看,他便也回敬回去……一时这两人对峙着,好像随时都要拔剑相向似的。
当然,这只是两人心里的想法儿罢了。御书房里,谁也不能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情来。不然至列祖列宗于何处呢?至国运于何处呢?
在对峙了许久之后,还是皇上先开口缓和道:“所以二哥此番回来,目的是什么?”
“劝陛下解开封宫,并且彻查有人加害皇后一事。将罪魁祸首揪出来,给予处置、昭告天下,给枉死的知秋姑娘一个交代,也莫要再让皇后蒙受这不白之冤”,翎王起身,施礼道,“臣希望陛下莫要被奸邪遮蔽了双眼,能够明断是非。”
皇上随意笑道:“若朕不愿意呢,该当如何?”
“臣愿长跪不起,直到陛下愿意彻查此事为止。”翎王道。
说着,扑通跪地,一丝犹豫也无。
原本皇上没什么怒气,只是想要逗逗他。却见他这般决然,完全是要与对立到底的样子,一时心内有气,拂袖而起,道:“那你就跪着吧!反正二哥一路在马背上颠簸,也该歇歇了!”
他倒要看看,二哥这头犟驴能犟到什么程度!
二哥也真是够奇怪的,因着有和菀汐的那断过往,他本该处处避嫌,此时却是这般找上门来闹不痛快。
这是他的家事,纵然不是在皇家、纵然二哥和菀汐没有过往,身为兄长,也不该搀和不是?怎的就糊涂到这种程度!
果然深爱使人心盲!
如今日这般在人后还好,若是像抢亲那次,全然不顾地在人前犯糊涂,他就是想保、也保不了了。
而且母后对菀汐不满,正愁找不着由头重责她呢。若是二哥真的弄出什么大事儿来,可不是要让菀汐陷入极为不利的境地?
所以这一次他绝对不能给二哥好脸色看。必须要让二哥知道这样做的错处,一次就将他吓唬住了,莫要让他再犯!若不趁早让二哥好好醒醒,以后指不定要弄出什么乱子来呢!
刚推开房门,就见秦颖月正走到门口儿。
“臣妾给陛下请安。”秦颖月施礼道。
“什么事?”皇上问道。
“臣妾已经领了靳嬷嬷传来的话儿,知道自己一时糊涂犯了错,特来向陛下请罪。”秦颖月道。
皇上点点头,道:“无妨,以后仔细些便是。”
说话之时却并未看她,只是边往前走,便说了这一句。话说完,人已经从她身边走过去了。向白太医一招手,示意白太医跟着他过来。
秦颖月心内一沉,却还是得体地回身向皇上施礼,柔声道:“臣妾恭送陛下。”
皇上并未回头,只是带着白太医往漪澜宫去。
秦颖月缓缓起身,往屋里看了一眼。只见翎王竟然在御书房里跪着呢!
这可是件大事儿啊!而且是大大的好事儿!
心里的失落顿时烟消云散,只是带着小桃回宫去了。
是冬雪瞧见翎王进了宫,回去告诉了薄馨兰,薄馨兰紧忙让冬雪过来告诉她薄馨兰从妃位被降为嫔位,这一阵子可谨慎得很呢,摆明了是不想出头了。她原本也不乐意让薄馨兰利用着做事,只是她已经筹谋到这个份儿上,若最后一步走不好,岂不前功尽弃?因而还是带着小桃过来确认一番。
一是想要确定进宫的人是不是翎王……虽说她之前有了这一计、觉得翎王一定会来,但是事有万一,没到最后关头,谁也不能全然吃准了不是?二是想要确定,皇上和翎王有没有恼起来。现在看来,皇上果然和翎王恼了。
回到漪澜宫,多半是要对容菀汐颇有不满的。可是她要的,岂能只是不满这么简单?
可翎王,到底来迟了……
如果在皇上没有处罚她和薄馨兰之前、在皇上还以为容菀汐和翎王有勾结之前,翎王来京,皇上一定会认为人是容菀汐叫来的……如此,最好的情况,很有可能是容菀汐直接被废掉!最坏的情况,皇上至少也会彻底冷落了容菀汐,至少得一年半载地不去漪澜宫。
然而现在,翎王过来,皇上会怎么想?如果皇上不觉得翎王是容菀汐叫来的,只是觉得容菀汐旧情郎有些麻烦,因此而对容菀汐多有抱怨,能有什么用处呢?
她费心筹谋了这一番,偏偏没占上天时地利人和。如今翎王人已经在御书房里跪着了,她却忽然没了主意,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她的宫里说话不方便,现如今这种情况下,想去见薄馨兰,自然也不方便……
走在御花园里,看着已经盛放的各色娇花,秦颖月更觉心乱不已。如若此番图谋成功,今年夏日里,这些花朵就是为她而开了。可偏偏,怎的已经是事成之后了,这谱好的音,却又忽然断了弦。无弦,让她如何能谈。
皇上对那封模仿翎王笔迹的信任、对容菀汐的怀疑,就是她的弦。可现在这弦 断了,她到哪儿去找个替代的呢?
是的;根本没有可以替代的!那就是唯一的存在!
显然从皇上这边下手是不行了,皇上已经对她很不满,这时候她唯一能做的, 就是躲皇上躲得远远儿的。让他看不到她,也就想不到怎么收拾她。
“秦嫔娘娘吉祥。”正想得出神儿,忽听得前方响起了请安声。
看去,是霍贵妃宫里的清平,正在三步远的地方规矩拘着礼儿。
秦颖月忽地心念一动,觉得,或许有一个很简单的法子,可行……
但还是要先去探探路子,确定一番。毕竟平日里她和这霍贵妃来往并不多,吃不准这江湖女子的性子。知己知彼。
“呦,这不是贵妃娘娘宫里的清平姑娘吗?姑娘快快请起。”秦颖月笑道。
“是。”清平应了一声儿起身。
其实原本也就是在这条狭窄的小路上遇见了,不施礼不成体统,却不是想要和秦颖月亲近。秦颖月让她起身,她便自然而然地觉得这番狭路相遇至此而止,退到一边儿去等着秦颖月过去便是。
因而恭敬退到一边儿,垂首等着秦颖月从她身前走过。却听得秦颖月问道:“姑娘这是要到哪里去?”
“回娘娘,奴婢正要去御膳房传晚膳。”清平道。
“贵妃娘娘可在宫里呢?”秦颖月又问。
“回娘娘,贵妃娘娘在宫里呢。”
“自打咱们进了宫,本宫还没去给贵妃娘娘请安呢,实是失了礼数。择日不如撞日,想来贵妃娘娘也不会怪罪本宫忽然造访……小桃,咱们暂不回宫,先去给贵妃娘娘请安。”秦颖月说完,这才由小桃搀着手走了过去。
清平回身看了她一眼,眼中满是厌恶。
遮着一张红面纱,难看死了!这副模样,还满世界跑什么?还不自己整日躲在屋子里哭去!不知道秦嫔怎的就这么厚脸皮!不光到处跑,还自觉风姿绰约呢!和她一个小奴婢说话,抛什么媚眼儿!果然是天生的狐媚子!
第七百六十章:胡乱投医
清平在秦颖月身后一通腹诽,秦颖月却是没料到自己有这么招人嫌,紧赶着往毓秀宫去了。到了宫门口儿,由小桃通传了,很快便有小太监引着她们主仆二人进了院儿。
一进房门,见霍小燕正坐在寝房里靠着东墙的横榻上饮茶,坐得规规矩矩的、茶也饮得慢悠悠儿的,若是不仔细看去,还真要让人以为是个高门大府里出来的千金小姐。但定睛细看去,却还是不免觉得她的姿态都是故意端着的,颇为别扭。好像是个正在学礼仪的垂髫少女似的。
“嫔妾霜露阁秦氏,给娘娘请安。”秦颖月盈盈施礼,笑意满满,并无什么拘谨恭敬之意,而是颇为亲热。
“姐姐快快请起……”霍小燕笑道,“什么风儿把姐姐吹来了?姐姐可是稀客儿呢。”
霍小燕说得也挺亲热,但却仍旧稳稳地坐在横榻上,并未起身相迎。
“嫔妾本该早来拜访娘娘,只是之前因着身份尴尬吧,不敢带了晦气来给娘娘,便一直拖着。自打晋封之后,又值宫里多事之秋,也不敢过来叨扰。刚好这几日里风平浪静了,嫔妾便惦记着要过来给娘娘请安……嫔妾请安来迟,还望娘娘恕罪。”秦颖月起身,话语有些谦卑,但语气却未有谦卑之感。
“秦姐姐快过来坐……”霍小燕指了下横榻上、小几的对面儿。
“是。”秦颖月应了一声儿,到霍小燕对面儿去坐了。笑道:“方才进屋之时,见娘娘在品茶,不知娘娘品的是什么茶?”
“嗨……本宫不过口渴了,随意喝几口罢了,岂能谈得上‘品’字?”霍小燕笑道。这些文人雅士的事,她和秦颖月是说不到一处去的。若是开启话头儿,只能让她显出了自己的短见、只能由着秦颖月卖弄。她可没心思自找苦吃。
秦颖月一笑,道:“嫔妾不和娘娘瞒着,嫔妾宫里面,当真有些上好的茶叶呢。那还是之前在庸王府的时候,别人儿贡上来的。因着嫔妾平日喜爱饮花儿,这茶叶便放着没动。虽然是去年的陈茶,但嫔妾听人说啊,这云国雪峰茶啊,稍稍陈了些,反而是口感最好的时候呢。回头儿臣妾给娘娘送来!”
“秦姐姐有心了……”霍小燕毫不客气地应了一句,并未推辞。但却也没和她说什么过多的感谢之语,也并未和她引起下一个话头儿。看起来并不怎么待见她。
秦颖月也不放在心上,只是笑道:“都是应该的……皇后娘娘那边有陛下照顾着、薄嫔姐姐那边有大殿下陪着,其余姐妹们也各自有伴儿,嫔妾瞧着,就娘娘和嫔妾俩人儿孤零零的。咱们若不相互帮衬着,岂不是更孤独了?”
霍小燕一笑,并未接她的话。她不是故意端着架子,而是真不知道该和秦颖月说些什么。她可从没想过秦颖月会主动找上门来示好。原本她就想着坐山观虎斗,可从没想要加入到她们之中的哪一个阵营里来。
而且秦颖月言笑晏晏的,口齿这般伶俐,在秦颖月面前,她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话才不会错,生怕被人取笑了去。
摆明了秦颖月是过来示好,但是此时,她真没想好到底要不要接受秦颖月的示好。且看秦颖月能做下到什么程度吧。秦颖月越是对她殷勤,就越表明是有求于她,既然如此,且看看秦颖月能给她什么好处来作交换。
见霍小燕并不主动攀谈,秦颖月一时也摸不出她的底细来。目光在这毓秀宫正殿里环顾一圈儿,笑道:“娘娘的宫里可真华丽,可见陛下对娘娘的重视。换做嫔妾宫里就不行了,嫔妾宫里,一应都冷冷清清的。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处,就没有一件能拿得出手儿的东西。”
说完,含笑看着霍小燕,想要看她怎样应对。这话抛得可真的很难,霍小燕若宽慰她,则是承认毓秀宫的铺张;若说不怎样,则有不知足、对陛下的恩赏不领情之嫌。总归不管霍小燕怎样应对,注定都是错的。但诸多错之中,又总有错重、错轻之分。聪明人,自然会将回答这问题的错处弄到最小。
“陛下对姐姐才是上心的,本宫岂能和姐姐相比?”霍小燕笑道。
秦颖月一笑,道:“娘娘太谦虚了。嫔妾陋质,早就入不得陛下的眼了。陛下之所以还能将嫔妾带进宫里,只不过是出于怜悯,不想让嫔妾流落街头罢了。”
说话间,神色不由得凄然起来。
心里却想道:“不想这江湖女子竟然是个聪明的,并未从宫里陈设上说,直接一句话,便有四两拨千斤之效。倒要看看她能聪明到什么程度。”
因而越是这般不该拿到霍小燕面前说的、不该她们两人之间说的话,她越是要说出来,就想要让霍小燕为难,就想要看看霍小燕能应对到什么程度。
霍小燕只是轻轻一笑,道:“姐姐却还说本宫呢,是姐姐太谦虚了才是。”
只是这一句,便没了,好悬没把秦颖月给噎个好歹的!
秦颖月觉得,其实没有必要再试探下去了。别看这江湖草莽看起来傻乎乎的,可心底里却是凡事都明白得很呢。若是比城府,可不比薄馨兰差。甚至于连薄馨兰都不是她的对手。
能以千斤顶千斤,并不算什么本事,若以四两拨千斤,那才是本事呢。自打她进门儿到现在,霍小燕哪一句话不都是听起来轻飘飘的?可实际的分量,却都是重得不能再重了。
原本她想着,若霍小燕是个蠢笨的,且又是一个颇为不安分的蠢笨之人,她就把翎王在御书房跪着的事情告诉给霍小燕,再旁敲侧击地点拨她几句,让她到容菀汐面前卖弄去。不是说在外头游玩的时候,容菀汐和霍小燕师姐妹相称吗?由霍小燕这个师妹,去和容菀汐这个做师姐的说几句贴心话,不是再适当不过?
但现在看来,却是未有这个可能呢。以霍小燕的聪明,断不能给她当跑腿儿的。
秦颖月笑道:“可否向娘娘讨杯茶喝?”
霍小燕忙恍然道:“瞧本宫这记性,竟然忘了让姐姐喝茶,使得姐姐干说了这一会儿话……玉荷……”
“娘娘不必麻烦”,秦颖月笑道,“让小桃来斟一杯便是了。不怕说句冒犯娘娘的话,嫔妾到了娘娘这里,是不见外的。只是口渴了喝杯茶,嫔妾很愿意随意一些。”
霍小燕点点头,便吩咐了刚到门口儿请示的玉荷退下。
由着小桃从外屋进了寝房,给秦颖月斟了茶、又退到了寝房外。她自己则一直都是个局外人一般,并未再和秦颖月说什么、也没和小桃说什么。却也不是在给秦颖月脸色看,而是始终带着些有些调皮灵动的笑容在脸上。
秦颖月越发觉得这位霍贵妃并不简单,心里不免打起了鼓,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和霍小燕说起翎王的事。
但若不走霍小燕这条路,到底该如何才能将翎王在御书房的消息传给容菀汐?如何让容菀汐因为担心翎王而惹恼了皇上?这可如何是好……
秦颖月但觉自己已经走到了死局上,怎么都找不着路、怎么走都是错。
犹豫了一番,还是决定和霍小燕说,死马当活马医吧!霍小燕越是聪明,心气儿注定越高。这深宫里,但凡是心气儿高的,谁能不觊觎那高高的后位呢?至少也要得到陛下的宠爱不是?而容菀汐的存在,就是所有人的拦路石。无论是想要获得至高无上的地位、还是独一无二的恩宠,都必须解决掉容菀汐。
在未央宫的后宫里,所有女人,都是想要除掉容菀汐的。她们之中,有多少人缺少的只是机会?
平日里找不到机会,或许还能安安静静的。但一旦机会摆在面前,即便再聪明的人,也难免会动心吧?面对机会,聪明之人有聪明的图谋方法,愚蠢的人有愚蠢的行事之道。不管过程如何,最终只要让这消息传到容菀汐耳中,不就行了?
“这一阵子陛下的烦心事可真不少”,秦颖月叹道,“先是宫里出了事儿、后来驿馆里也不太平,刚才不知道又怎的了……嫔妾去御书房里向陛下请安,竟然看到翎王殿下跪在御书房里,且陛下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秦颖月忽地压低了声音,道:“听说啊……翎王是为了漪澜宫封宫的事情而来的。因着漪澜宫封宫,翎王觉得陛下待皇后娘娘不好,吵嚷着质问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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