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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坊-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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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红喉咙一哽,神色黯了下来,过了会儿才干咳一声,撇开脸不再看玫果,“我爹,他就教过我两样东西,一是剑,二便是这个笛子。”手不禁抚向悬挂在腰间的长剑。

玫果自那断剑之后,对他的事便已经留心,顺藤摸瓜的细细打探,对他父亲因自己这身体儿时的顽劣丧命一事也有所耳闻,见他如此,站起身渡到他正前方。

冥红此时坐在地铺上,腿盘着,一腿屈着弓起,其中一臂搭在屈起的膝盖上,抬头迎上她全无笑意的脸,微微一愣,不知她想做什么。

玫果神色肃然,望定他,将手中短笛握得紧紧的,后退一步,深深的一鞠躬。

冥红即时愣住了,“你…”

玫果站直身,直直的望进他的眼,“对不起,累你失去父亲,虽然这么赔个礼根本不起什么作用,但…”

冥红抬手阻止她说下去,“冥家为虞家撒血送命都是理所应当的,你不必道歉。”

玫果知他心里的结不是这么随随便便能解得开的,“我并不求你原谅,是求你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虽然是小恶魔干出的好事,但如不是他父亲以性命相护,她这具身体又如何

能保全?她又岂能还有机会回来?

冥红眉头紧紧锁着,到最后,无声的叹了口气,“郡主,你不懂冥家,也不懂我,这话不要再说了。”

说完从她手中拿回自己的短笛,起身撩开帘子,一躬身出去了。

玫果隔着帐帘问,“你去哪儿?”

他停了下来,侧了脸也隔着帘子回答,“我四处走走。”

玫果看着他坐过的地方,铺在地上的褥子微微陷下去了一些,正慢慢恢复平整,她不懂冥家,不懂他?

过了一会儿听到他的笛声悠悠然然的传来,透着浓浓的伤感与无奈。

玫果垂首听了一会儿,猛地抬头,毅然掀了帘子朝笛声处奔去,直奔到溪边不远处才停了下来,见他依在一块大石上微埋头,仍自吹着笛子,黑暗中只能看清他大约的轮廓。

慢慢走向他,也靠在他所靠着的大石上,偏头看他,“我不是不懂。”说完转过头,看向自己双脚之间。

他不断按向笛孔的手指略顿了顿,并不转头看她,笛声一停之后又再扬起。

她在打探他父亲的事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他父亲爱着自己母亲的事,母亲不会不知,但选择了逃避,而她对他百般的呵护,哪能没有感觉?她不过如她母亲一般,选择了逃避。她

母亲希望有朝一日他父亲遇上能伴他一世的好姑娘。只是万万没料到,没等到那一日,他便离开了人世。

而她对他抱着同样的想法,希望他能有个好的家庭,她身边的男子,不会幸福。奕,慕秋,佩衿虽然在她面前强壮欢笑,但她知道他们都是各自将苦水往肚子里咽。冥红并未走进

这道无法迈出的坎,他还有机会有自己的幸福。

“冥红…你是我的亲人,我想我每个亲人都幸福。你不该这样守着我,虽然你有保护我的职责,但我不是时时要人保护的,你有时间出去寻找属于自己的…”

她没说完,见他放下短笛,看都不看她一眼,站直身,径直走了。

“你…”玫果怔了怔,他居然就这么走了…“冥红!你站住,

今天说什么也要把话说清楚。”

他仍是不理,走向营帐。

玫果无语的望了望天,憋气得要命,怎么个个都这么有个性,只得也追着他消失的背影回了营帐。

因为路途遥远,中间难免有十五夜,再加上为了方便保护她,这一路上他都是与她同帐。只不过一人一个被子卷,各睡各的罢了。

玫果掀帘进去,见他已在他自己地铺上手枕着头睡下,两眼望着帐顶,见她进去,合了眼,翻了个身,面朝里。

她走过去,顺势跪倒在他的铺边缘上,去拉他,“既然开了头,就把话说清楚的好。”

冥红不睁眼,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冥红受不起郡主大礼。”

玫果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跪在他背后,本来没想什么,听

他这么一说有些哭笑不得,就顺势坐下,又去掀他的被子,“你起来。”

她将被子掀开,他又重新拉上,如此几次,他干脆不盖了,双手抱在胸前。

玫果有些急了,又去拉他的手臂上的衣裳,“不管你怎么想,等我们从燕国回来,我去帮你物色一房媳妇。”

他赫然翻身,睁开眼瞪着她,眼里带着怒意,“你不是也给慕秋买个女人,他要吗?”

玫果顿时语结,“他…他…”

他浓眉竖起,突然握住她两条纤弱的手臂,将她摁倒在地铺上,“你难道想逼我也像慕秋那般对你?”

玫果惊得呼吸一窒,微张了嘴,愣看着他眼里跳着怒火鄙视着她的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合了合微张的唇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你好…”

“为我好?”冥红撇脸冷笑,再转头看她,“不要自以为是,如果你不想逼我像慕秋那样,就不要来招惹我。你敢往我床上塞什么女人,我不介意走一回慕秋的路子。”

玫果头疼不已,“他们和我一起,没一个人开心,你知道不知道?”

冥红脸上越加的黑,“你根本不懂男人。”他将她一拖一丢,抛向她的地铺,虽然在盛怒之下,手上的力道却是极有分寸,虽然将她摔的很是狼狈,却不伤分毫,“睡觉,再敢来

惹我,我今晚强了你。”

玫果顿时噤声,不敢再言,爬坐起来,狠狠的会瞪于他,他也是不示弱的对瞪着她。

突然冥红眉尾一扬,玫果脸色骤变,忙拉开锦被,将头一起蒙了,背对冥红而睡。

冥红皱了皱眉,无可奈何的笑了笑,也躺倒下去,看着她绷紧的身影,叹了口气,“我不会强迫与你的,你也别强迫于我,可好?”

玫果本不喜欢蒙头睡觉,正闷得有些难受,从头上扯下被子,翻身看他,“你都二十多岁的人了,难道就这么浪费青春?”

“不想我浪费青春,你就履行妻子的义务。”冥红炙炙的看着她,眼里没玩笑之色。

玫果一翻白眼,“睡觉。”又重新背对他,刚找到一个还算是舒服些的姿势,突然听到帐外有什么东西跳过的声音,最快速的翻过身,紧张的绷紧身体,看向冥红。

冥红早已翻身坐起,手握长剑,竖耳倾听,见她睁大双眼忐忑不安的盯着他,突然脸色一变,“有鬼。”

玫果顿时毫毛直竖,飞快的看了眼帐帘,“你胡说。”

冥红一脸正经,手中长剑顿了顿地面,“十八年前,这儿曾被屠杀了三万城民,血流成河,那三万尸体全埋在这下面,所以这地方经常闹鬼。他们死得冤,以后常出来…”

他语气平淡,但每说一句,玫果的心就收紧一分,只觉得阴风阵阵,不觉中抱紧胳膊,东看西看,惟恐有什么东西飘啊飘的到了身边。如不是亲眼见过小恶魔,打死她也不会相信

鬼神一说。

但小恶魔和这些野鬼却是不同……

突然听到冥红尖声叫道:“来了。”

玫果顿时毛骨悚然,弃了被子三步并两步的跳到冥红的铺上,揭开了他的杯子就钻了进去,抱着他的胳膊不住发抖。

冥红看着身前拱起的锦被笑的快岔了气。

第439章大逆之言

过了片刻,玫果心里惧意消退了一些,身子也不再抖,才发现冥红的身子仍自抖个不停,而且还不时的抽气。

心里迷惑,难道他比自己还怕鬼?但刚才听他讲起屠民之事,脸上并无惧怕之相,难道有诈,伸手去扒头顶锦被,一看究竟。

冥红见她刚露了点脸面出来,双臂突然搂紧她,又是一声急叫,“不要过来。”

玫果身子瞬间绷紧,哪里还敢再动,慌忙闭上眼,也一把紧紧抱住他像小铁塔般的身子。

冥红全身一震,脸上笑意慢慢消退,低头衔开遮住她半边脸的被角,露出她如雪莲般的面颊,长密的睫毛如蝶翅般轻颤,心间一荡,寻着她轻咬着的唇吻了下去,淡淡的幽香瞬间

将他紧紧包覆住,神智更是恍惚。

霎时间,玫果惊得睁开眼,同时微张了唇,眼前的半睁的俊目让她心下一慌,忙又合上嘴,又恰恰含住他饱满的下唇,触得他又是轻轻一震。

玫果更是慌了神,双手松开他的腰,按住他厚壮的肩膀,手上用力,推开他些。

他也没坚持,放着他的唇,顺着她的力道略为退开,却没放开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凝视着她微微涨红的脸,以她的脾气,他这么冒犯她,没给他一耳光倒让他有些意外。

玫果四处望了望,哪有什么鬼怪东西,“刚才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

冥红勾唇笑了,“野猫。”

“什么?”玫果瞪大了眼,竖起耳朵细听,果然外面风声夹着几声野猫叫,老实憨厚的冥红居然也有不老实的一面,一张俏脸更是飞红,“你……你居然骗我……”

冥红搔着头,憨憨的笑了,“也不算全骗。”

“不算全骗?”玫果刚放松的心,又再收紧,毛孔直竖,“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屠民是真,前任普王占了这前面的俞城,当年那场战争是皇上亲征,战胜后留驻俞城,因他不喜欢闻浓郁的血腥味,手下将士便将城中壮男尽数赶到这里进行屠杀,这地下的确

埋了上万尸骨,所以屠城一事,我没骗你。

闹鬼一说却是编来吓唬你的,这儿虽然屠了人,但从没闹过鬼。”

玫果眸子黑了下去,手脚刹间冰凉,皇帝不愿闻血腥味,就要人将城民押出城来杀,是何等的自私残暴。

冥红见她神态不对,收了笑,握了扒在他肩膀上的小手,入手冰冷,心间一紧,将她揽进怀里,“是不是吓倒你了?当真没鬼,我刚才听到野猫跳过的声音,说来逗你玩儿的。”

玫果满脑子都是城民被屠,血流成河的景象,对他的话听而不闻,“在没有地下王朝之前,现任的三国君王是否会屠城?”

“除了虞王上位之时已有地下王朝约束,南燕帝和普王均有屠过城。”冥红不解她从来不关心的朝政,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燕国王位将有谁来继承?”普虞二国国情,她都还算了解,但北燕却始终像是雾里看花。

“听说北燕立了寒宫婉儿的儿子为太子,可是说来奇怪,国间来往,却从来不曾见过燕国太子露面,神秘的紧。女皇陛下也曾派人暗中打探,得回的消息竟是太子不在宫中,这些

年来,燕国太子之事一直是个迷。”冥红是冥家的人,冥家负责虞家皇族的安危,虽不参与朝中事,但听闻却是不少。

冥家不是多嘴之人,但重要之事,还是会暗中相传,毕竟伴君如伴虎,知道多些事,能让他们准确的分析情况,将要保护的人保护的更好,所以皇家对他们也并不多瞒。

寒宫婉儿之子……玫果心里一动,寒宫婉儿产下一子,诛之……次年,回燕之前又产下一子,又诛之……“寒宫婉儿这些年可有招驸马?”

冥红摇了摇头,“寒宫婉儿这一生未嫁过人。”

“那现在的太子是从何而来?”玫果越是心惊。

“据说是个野种,至于孩子的父亲是谁,没有人知道,按理这样的身份是做不了太子的,不过听说这个神秘太子,有惊天的本事,无所不能,助他母亲一夺天下大权,就连迫南燕

帝下位也是他所为,如不是他,燕国只怕早被奕风太子打下来了。虽然没几个人见过他,但对他的手段却没有不服的,到得后来全朝竟对有他拥护着的寒宫婉儿无一二心,还有谁

敢骂他‘野种’二字。”

果然,当年她产下的儿子被母亲留下了,只是不知留下的到底是哪一个,这么算下来,这个太子应该是普王的私生子,不过这样的关系只怕会更恨普王才对,“这位寒宫太子人品

如何?”玫果在心里画着蓝图,现在三国鼎立,相互猜忌,谁也强不过谁。要么两国联手灭掉一国,要么就三国联盟……

“手段狠辣,杀人不眨眼,迫南帝下位之时,将反北燕的大臣杀得一个不剩,绝无手软。”

玫果的心猛的一跳,她也看过许多历史的电影,知道皇族中的残忍,但亲耳听到,仍觉得心跳加快,“那他日万一他当真当了皇帝,且不是个暴君?”

不料冥红却摇了摇头,“他对敌人的确如此,但对拥护他母亲的臣民却是另一回事,传闻他爱民如子,深得民心。”

典型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玫果摇了摇头,看来刚才所动的三国和一家的念头是动错了,这样的人是不可能臣服于人的,而这样的暴君,又怎么能当得了第一当家?

助奕风等上皇位,虞普二国联手。地下王朝暗中派人暗杀燕国太子,虞普二人同时发兵,灭了燕,天下或许能太平……心念刚动,心莫名其妙的像被一根针狠狠刺入,疼得一抽

,额头顿时渗出冷汗。

冥红用衣袖拭者她额头冷汗,眼里聚着焦虑,“你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

玫果被他一问,顿时清醒,对他笑了笑,“没事儿,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身子动了动,才发现自己竟在他怀里,愣了愣,刚想粗鲁的扯开他的手臂,看着他尽是关切的脸,心里一软,拍拍他的肩膀,“我也累了,睡吧。”

冥红轻点了点头,依依不舍的放开她,看着她翻身站起,跃回对面地铺,暗悔自己没有慕秋的勇气,美人在怀却不敢下手。

懊悔归懊悔,但今晚一亲芳泽,心满意足了,微微一笑躺倒下去,见她仍睁大眼睛,望着帐篷顶不知想着什么,“睡不着?”

玫果的确没什么睡意,但怕说睡不着,两人又生出什么事来,慢慢合上眼,“睡了。”

这些日子下来,冥红也知道她不喜欢点灯睡觉,探身吹熄了烛火,黑暗中看不见她的样子,他却想知道她有什么烦事,两种心思反复辗转,最终仍开口问道:“到底有什么事让你

如此心烦?”

玫果慢慢的眨了眨眼,过了一会儿,直到冥红以为她不会回答他了,才开口道:“我刚才竟然想杀人。”

冥红微微一愣,“杀谁?”

“燕国太子。”

冥红又是一愣,这事可开不得玩笑。

“我想杀了他,让奕风一统天下……”

玫果话没说完,只觉一只大手捂住她的嘴,黑暗中隐约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蹲伏在她身边,耳边是冥红压低了的声音,“姑奶奶这话说不得,被人听到,可不得了。”

要知她这话,是何等的大逆不道,传进任何一个君王耳中,都是杀身之祸。

杀燕国太子,首先便与燕国成为死敌,让奕风上位,以现在而言,正是普皇的隐痛。助奕风一统天下,那便是将虞国较于奕风之手,于虞国又是死穴。

玫果也知自己一时失言,万一被别人听去了,后果的确不敢想,点了点头。

冥红才放开她的嘴,于她身边躺下,双手环在胸前并不碰她,“我明白你的心思,但有的事,你可以去做,但不可以说,特别是在没有达到目的之前。”

玫果微微一笑,冥家人的忠诚的确是无可非议的,揭了被子,也将他一同盖了,自己也平躺着,“睡吧。”

冥红侧脸见她闭上了眼,握住她平放在身侧的小手,“你做什么,我都会助你,不过凡事三思而后行,命只有一条,走错一步,便可能踏入无底深渊,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玫果轻‘嗯’了一声,不再说什么。

为什么刚才想到杀燕国太子时,会有那般的痛?这感觉甚怪。其实这想法也只是她一厢情愿,奕风说过,地下王朝不参政,只护百姓,要他派人暗杀燕国太子是违了地下王朝的规矩的,他只怕也是不肯的。

再说寒宫雪对虞国皇位虎视眈眈,岂能容她轻易拿到虞国皇权?

这事也只能暂时想想罢了。

现在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是疯了,想平静的过日子,却越踩越深,原来皇家血脉的遗传基因是如此可怕,不觉间竟会有这样可怕的念头产生。

第440章惊变

军帐中站了不少人,却人人屏息静,一片死寂,静得可怕!

帐中帅案下跪伏着一个通讯校慰,头埋的很低,不敢抬头看座上之人,虽然是寒冬,额头上却布满了汗水,不时大滴的往下滑落,打湿眼下地面。

“你说什么?”冰冷冷的声音并不大,却震得在场武将们全身一抖。

奕风一身铁甲,没戴头盔,立于帅案后,身体微向前倾,一手紧紧握住帅案一角,另一手平摊撑在案台上,窄长的深眸闪着寒光,“你再说一遍。

“将军!”那名校尉抬起头,对上奕风森寒的眼光,全身一抖,忙又垂下头,比刚才埋得更低,嘴唇动了动,没敢再说出口。

“我要你再说一遍。”奕风提高声童,声音更加阴冷,就如深谷阴风刺进众人战袍,帐侧帅将个个冷汗夹背,一动不敢动。

校尉全身一紧,声音有些抖,喉咙滑动一下,飞快的大声道:

“皇上接受寒宫婉儿的协仪,秘密派遣太子妃前往燕国面见寒宫婉儿,明里议和,暗里是以太子妃为人质三个月,寒宫婉儿放弃狄城,将军到时攻的不过走一座空城。”

“她什么时候启的程,现在何处?”奕风太阳穴两面的青筋略为鼓起,脸色更加冷寒可怖。

“将军率大军离京的第二日一早启程,这时只怕是到了俞城。校尉声音小了下去,身体崩得更紧。

奕风撑在桌案上的手掌收起,紧握成拳,面部崩紧,‘啪’的一声,被他另一只手握住的帅案一角,两寸来厚的案板被生生板下一块,重重拍在帅案之上。

座下更是人人自危,紧看自己脚边地面,他们随奕风多年,从来不曾见过他怒成这祥。

奕风紧盯着跪在地上的校尉,眼里的怒火象是要在他头顶灼出个洞来,昨天父皇派人来报信,说攻狄城无需顾虑,他便觉得不安。狄城是燕国贸易交通重要中转站,惯来重兵把守

,那人得信他来攻,早备下重重关卡,哪能如父皇所说无需顾虑。不想今日他自己的亲信便带来这等情报。

让他如何不惊不怒?过了好一会儿,才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都出去。”慢慢坐倒在身后帅椅中。

其中一个帅将偷看了看奕风的脸色,犹豫了片刻,终站了出来,“那狄城还攻不攻?”

奕风双手握住扶柄,咬牙切齿,牙缝中挤出一个宇,“攻。”声音不大,却让人忍不住打个寒颤。众将不敢再留,鱼穿而出。

卫子莫却留下了,等众将散尽,方走到帅案前,“太子,为何要攻?难道你任太子妃作为人质?三个月时间,这里面肯定有诈。

他说不出什么原因,但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非同寻常,不容人知道的秘密。

奕风手抚着额头,合着眼,一脸的疲惫,“你也出去。”

“太子!”卫子莫还想再辩。

“出去。”奕风也不睁眼,语气淡淡。

卫子莫抿紧唇,只得行君臣之礼,转身出帐,刚走出几步,

听身后传来奕风的声音,“等等。

他忙转身回走,“太子可有什么吩咐。

奕风放下抚着额头的手,睁开眼,“你派人火速联系燕京中人,打探北燕太子是否回朝。要快,我要天亮之前得到准确消息。

之前他最不愿的就是那人与玫果见面,但这时自己远水解不了近火,唯有他在尚有保全玫果的一线希望。

卫子莫微微一愣,这时离天亮也只有几个时辰,虽不知他这么做有什么作用,但不敢耽搁,转身奔出军帐。

奕风望向帐顶,寒宫婉儿要玫果不过是两个目的,如果是第一个还罢了,如果是第二个,唇角浮起一抹凄凉,“父皇,你这不是在要寒宫婉儿的心,是在要孩儿的命。无论过去父

亲如何冷落他,如何怀疑挤兑他,他也没象现在这样心痛!

世间可还有比他更无情的帝王?可还有比他更冷酷的父亲?

世间可还有比她还残忍女人?可还有比她更狠毒的母亲?

难道就因为对父亲的恨,恨到连亲生儿子也要吞食?她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也罢了,他却是在她身边的!为她出生入死,手染鲜血!

而自己又几时为自己活过,又何尝不是为了父亲生生死死中浓打?难道这一切就如此不堪?

他慢慢合上眼,掩去眼里闪动的水光。

一阵扇翅的声响,他再次睁开眼,一只白鸽停在帅案上。他双眸一亮,飞快的坐直身,取下鸽子脚上纸卷,“我已入燕,勿乱!”

短短六个宇,却让他略松了口乞,即使他救不了她,拖上些时间还是没问题的。

只要够时间,自己便可以赶去相救。

燕京,皇宫……

一株寒梅在风中轻颤……

树下,素衣少年潇瑟的背影,在地上投出长长的影子,他凝望那枝头欲坠的梅花……

一件风吹过,那朵将花颤悠悠的挣扎着,最终受不住这猛力,离了枝头,随风飘落。

素衣少年伸出莹白如玉的手,将那朵寒梅接在掌中,轻叹了口气,“终还是落了。

身后传来细碎而又有些急躁的脚步声,他垂下手,将那朵寒梅藏于袖中,慢慢转身,垂手而立。

俊秀的面容在月光下,异常的清冷,却是末凡。

“长公主,”一声声跪拜声由远及近。

一个极美的贵妇人急步走到素衣少年面前才停下,冷冷的瞪着他,“为了一个女人,连起码的皇家礼仪也不顾了吗?”

末凡低眉垂眼.脸上淡无表情,“孩儿给娘亲请安。

美妇人不是别人,正是燕国长公主寒宫婉儿,她冷笑了笑,“现在知道请安?回来为何不去见我?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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