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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坊-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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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果握着茶杯的手,紧了又紧,“你万一真的杀了他,你会后悔的。”虎毒不食子,但皇室之中,为了权利之争,血脉相残是见怪不怪,她不敢赌。
寒宫婉儿心里微微一动。“我为何要后悔?那人杀我儿子,我自然要他的儿子给我儿子陪葬,听说他最爱虞真,虞真的儿子死了,不知他会怎么样?”她唇边露出一抹笑,仿佛看
到了弈风死后,普皇的伤心欲绝的样子。
玫果长叹了口气,这女人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没了理智。
寒宫婉儿慢慢收敛了心思,现在该做的是要弄清楚末凡到底知道不知道玫果换魂之事,突然衣袖一扬。
玫果只觉得一道劲风迎面而来,身子一僵,竟又被封了穴道,苦笑了笑,接着在意料之中的,又被塞进了那个衣柜中。
寒宫婉儿到外间唤了宫女,要她们在殿外守着,决不能容玫果从这儿逃掉。
回头隔着珠帘望了望那大衣柜,没什么不妥之外,才离开宁祥宫,去了太子殿。
太子殿……
寒宫婉儿见到眼前的情景,硬是怔了半天,她和寒宫雪扣了玫果,他明日就要动身,按照理现在应该正在到处设法救人才对,可是他现在却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半依在软榻上看书,
而且看的竟然是闲书……
末凡见母亲进来,随手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娘,有事?”
寒宫婉儿瞥了一眼,那本闲书,又是一愣,居然是讲女子受孕的……“你……怎么会看这些杂书?”
末凡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提前看来备着。”
寒宫婉儿缩在袖中的手,止不住的抖,“你什么意思?”
末凡淡淡然的看向母亲,“镇南王妃失踪已久,而镇南王父子又被普皇遗送,她怀了孩子,也只能由我这做夫君的亲力亲为了。”
“你……”寒宫婉儿的头一阵晕眩,“你这个不孝子。”
末凡微转开脸,不看母亲的怒容,“男女之事,如果当真能由得了自己,娘也不会生下我和弟弟了。”
一股热血直接涌上头顶,上前一步,一扬手,狠狠向末凡白净俊美的面颊掴了过去,一声脆响,末凡白皙的面颊上慢慢浮出几根手掌印。
寒宫婉儿看着那几根红指印,心象被一只手使劲一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慢慢垂下手,掌心火辣辣的痛,指尖烁烁发抖,“你当真与她?”
末凡脸上也是赤辣辣的痛,却并无痛苦之相,微埋低头,垂眸微笑,神色温柔,“是,孩子儿明天一早动身,这些天,希望娘善待她。”
寒宫婉儿将牙关咬了又咬,最终一拂袖子转身向门外急走,走到门外,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原地站定,回头看向又依回软榻,拿起那本杂书的末凡,心里升起一股无奈,儿子大
了,不能事事由娘了,“如今的玫果与儿时性情大变,你可知为何?”
末凡也不抬头,淡淡的笑笑,“不同人,自是不同性情。”
“为何不听你说起?”
末凡慢慢翻着书页,“她有无变化,对母亲而言,并没什么不同,所以孩儿也没将这些事往心里去。”
没往心里去?孩子都有了,还能没往心里去?寒宫婉儿一跺脚,转身出了太子殿。
末凡将手中的书随手丢在榻上,孩子气?玫果可是不要孩子的人!
寒宫婉儿气冲冲的回到宁祥宫,宫女见她神情不对,个个屏声静气,负责膳食的女官战战兢兢的小心问,“长公主,今天想用些什么膳食?”
“什么都要问我,要你们来做什么?”寒宫婉儿没好气的骂了过去。
女官吓得脸色惨白,弓了身慢慢退开。
寒宫婉儿看了她一眼。“回来。”
女官又弓着身子,小心翼翼的挪了回来。
寒宫婉儿一肚子气,重重呼出口气,略平稳了情绪才道:“看看有什么保胎的,或者是对胎儿发育有好处的东西,一并做些来。”
女官不知为什么她会突然要这些,不自觉的看向寒宫婉儿的小腹,见她眼里寒光扫来,忙收回视线小跑着去了。
寒宫婉儿气不知打哪儿出,冲进殿内,胡乱抓起桌上茶壶倒了满一杯茶,一口而尽,望着柜门,将茶杯重重顿在桌上,“该死。”
第459章护短
玫果的筷子一下一下的戳着碗里的米粒,望着摆在眼前的那些大补的菜肴,没有一点胃口,又看了看坐在桌子对面的寒宫婉儿面前摆的那些精致小菜,郁闷非常。
寒宫婉儿同样没多少胃口,睨视着一张脸皱成一团的玫果,脸上更是布满乌云,语气自然也好不了,“快吃。”
玫果在那些菜肴挑了半天,毅然捧了饭碗坐到寒宫婉儿一侧,冲她笑笑,“我们一起吃。”伸了筷子去夹寒宫婉儿的小菜。
“啪”的一声,寒宫婉儿的筷子打开玫果的筷子,眼里尽是怒火,“坐回去。”
玫果嘴角往下扯了扯,笑不出来了,可怜兮兮的坐回原位。
寒宫婉儿冷冷的看着她,“如果你不想回衣柜,就老老实实的吃。”
玫果继续戳那些鱼肉,那条被她戳成了鱼肉泥,“做娘的不如儿子备的菜好吃。”
寒宫婉儿美目一瞪,心里怒意更盛,“你还想见到他,就乖乖听话,叫你吃就吃,叫你睡就睡,如果你敢有一点乱来,这辈子你就休想再见到他。”
玫果秀眉一扬,面露喜色,“你不拿我跟那恶魔换魂了?”
寒宫婉儿冷哼一声,“如果你不安安分分的保着肚子里的孩子,也就不必留你。”
啥?啥?啥?肚子里的孩子?玫果睁大眼,慢慢的眨了几下眼睛,“我……”摸了摸肚子,恍然大悟,硬把后面的哪来的孩子咽了回去,略凑上前些,小声问,“他说的?”寒宫婉儿的脸更黑,重重的哼了一声,这饭菜更没味道了。
玫果看在眼里,心花怒放,老狐狸生了只小狐狸,老狐狸斗不过小狐狸。
既然末凡要这样骗她,自是知道她在这儿,定会设法相救,她反而不能擅自行动,以免坏了末凡的计划。暂时老老实实的呆着,静观其变。
桌上那些大补产品也不那么难吃了。
寒宫婉儿见她老实吃饭了,脸色才略缓和了下来。
玫果挑着被自己戳得稀烂的鱼肉泥,笑嘻嘻的看向寒宫婉儿,“你和寒宫雪打架,谁厉害些?”
寒宫婉儿瞥了她一眼,见她笑逐颜开,模样十分甜美,心里的怒气竟消了三分,淡淡道,“她略逊。”
玫果小心的挑着鱼骨,又问,“那你跟我娘打一架,谁厉害些?”
寒宫婉儿皱了皱眉,不知对面那小脑袋里装了些什么,“许多年未曾打过,不知。”
“那过去呢?”玫果追着不放。
“半斤八两。”寒宫婉儿想着吗、未到普国前与虞瑶一起的情景,那时大家都是无忧无虑的小姑娘,脸上又柔和了些。
饭后,寒宫婉儿也不再把玫果关进衣柜,她在外间处理事务,由着玫果再里间胡乱折腾,只要她不走出这殿门,不找麻烦,寒宫婉儿对她也不加理会。
玫果也乐得再寒宫婉儿的软榻上睡得天昏地暗,睡得迷糊中,感到有人靠近软榻,睁开眼,对上一双阴寒的双眸,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寒宫雪冷笑了笑,“你倒还睡得着。”
玫果突然见到她,也有些害怕,翻身坐起。
寒宫婉儿从外间进来,贱玫果眼里闪着惧意,怕她怕她情绪过于激动影响胎儿,渡到桌边冷哼了声,“皇妹这时候过来,是不放心我?既然如此,你带了她离开这儿,我也少些麻烦。”
寒宫雪的确是担心寒宫婉儿念及母子之情,放了玫果,才又巴巴的过来看看,但在这燕国,她哪敢当真带了玫果到处走,这儿可是末凡的地盘,末凡对她已是生疑,不可能不派人跟踪她,前脚带了玫果出去,只怕后脚,他的人便能寻到。
听出寒宫婉儿话中有不快之意,忙堆了笑脸转身,“皇姐想多了,我只是一个人无聊,过来寻皇姐说说话。”
寒宫婉儿哪会信她,不过这些问题也不必刨根问底,“这丫头好不容易老实了一会儿,你别再去惹她,省得她发起疯把凡儿招来。”
寒宫雪也知道玫果难缠,不知寒宫婉儿用的什么办法让她老实,但只要人没丢,其他的也就不重要了,一眼离开软榻,陪着寒宫婉儿坐到桌边喝茶。
玫果又一头倒下,望着寒宫雪的背影,暗暗发笑,这个寒宫婉儿护短也着实厉害,只不过被末凡骗说有了孙子,便巴巴的护起她来了。如果知道她肚子里根本没孩子,不知会不会怒到一掌拍死她。
看着满条斯里悠然喝茶的两个人,起了捉弄之心,取出小金弩,驾了短箭,对准寒宫雪后心。
寒宫婉儿眼角余光看见,皱了皱眉,放下手中茶杯,却没说玫果冲她笑了笑,一扣扳机。
随着一阵凌厉的破风之声,短剑直射向寒宫雪后心,寒宫雪脸色大变,不及回身,翻下圆凳,就地一滚,险险避开后面射来的短箭。
寒宫婉儿身影微晃,衣袖翻飞,动作极为优美,将那短箭抄在手中,藏于袖中。寒宫雪翻身跃起,飞快转身,却没看到那只短箭,怒视着玫果,视线落在她手中的玩具般的小弩上
,并没将那弩看在眼里,但那破风之声分明不假,眼里露出一丝迷惑,再看寒宫婉儿,却没看出什么。
欺身上前,扣住玫果,恶狠狠的问,“你做了什么?”玫果一脸无辜的看着她,肩膀上传来钻心的痛,不禁‘哎呀’一声叫。
寒宫婉儿上前轻托寒宫雪的手,无形中却化去了她扣着玫果肩膀的力道:“你把她弄出个什么冬瓜豆腐,还怎么换魂?”
寒宫雪也不敢当真伤了玫果这具身体,否则那小恶魔可不依,重重的冷哼了一声,放开手,对玫果道:“你敢玩花样,我杀了你。”
玫果撇了撇嘴角,“你杀了我,你同样会万劫不复、”
寒宫雪全身一震,眼里闪过一抹恐惧,但很快又换成得以,“你等不到那天。”
寒宫婉儿不愿寒宫雪紧逼着玫果,察觉到她怀有身孕的事,渡回桌边,“我好久没下过棋了,皇妹可有兴趣与我对弈一局?”
寒宫雪被玫果气得七窍生烟,哪还有心思下棋,狠狠的又瞪了玫果一眼,才转身,“我还有事要办,这棋下次再下。”
反正寒宫婉儿没将玫果交给末凡,她也就不必在这儿与她耗时间。
寒宫婉儿笑了笑,“那就不误你办事,刚才临界小国送来两个极为俊俏的男儿,我怕人家以为我看不起人家国小,不肯受礼,只好收下,但你知道我不好男色,本来是想差人送到
你那儿去的,你既然来了,就顺便带回去,我也不必派人走一趟了。”
说完拍了拍手,女官进来,寒宫婉儿对女官交待了两句,女官去了片刻,果然领了两个十八九岁相貌俊俏的男儿来。
寒宫雪看了那两个男儿,虽比不得弈园的那几个男儿,但也算难得,心下欢喜,美滋滋的辞了寒宫婉儿,领了那两个男儿回住处玩乐去了。
等寒宫雪出了宁祥宫大院,寒宫婉儿才走到榻边,将袖中短箭递回给玫果,板着脸,“你太过顽皮,这种事也开得玩笑的,她一怒之下发难,我也救你不得。”
玫果笑嘻嘻的接回短箭,重新扣回小弩上,“婆婆的功夫真好。”
寒宫婉儿身子一僵,完全石化,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问,“你叫我什么?”
“婆婆啊。”玫果看了看她,声音自然的就像平时叫开的一般,“末凡是我的夫,你是他的娘,你当然就是我的婆婆。”
谁是你的婆婆,这句话在寒宫婉儿喉咙里哽了半天,最终没说出来,心里有一处却慢慢变暖,这么多年,除了不在身边的凡儿,何尝还有人当她是亲人,轻叹了口气,“以后不许这么胡闹。”
玫果眨了眨眼,却不答应,有机会一定要给那个寒宫雪一箭,为雅儿报仇,看着寒宫婉儿慢慢转身,突然觉得她身影异常的孤单,再想想她的身世也的确十分可怜,十几岁便被送去普国当人,却被普皇污了身子,连生两子,都被孩子的亲爹下令诛杀,心里如何能没有恨。
“其实你是好”寒宫婉儿杵在了原地,好人?
自从她回了国,便陷在仇恨与勾心斗角之中,这二十来年,背着的全是骂名,从来就没有人说她是好人,这丫头居然说她是好人。
玫果把玩着小弩,“末凡长大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把你的事放在心上,一刻也没忘,你不要总打他,骂他,他会很委屈,很难受,其实你也不会开心,是吗?”
寒宫婉儿打过末凡的那只手在袖中慢慢握住,掌心早已没了感觉,这是竟象扯着心脏在痛,深吸了口气,蓦然转过身,“住嘴,我怎么教子,轮不到你这黄毛丫头来教。”
玫果也不恼,笑了笑,闭了嘴,倒下身,继续睡觉。寒宫婉儿见她不再说下去,也不为难她,转身出了宁祥殿,站在院中一株梧桐树前,望着普国的方向,过了半晌,狠狠的一掌劈在树身上,树身身颤,“全是你,全是你做的孽。”
第460章一堆谜团
到了晚上,玫果不见有任何动静,末凡的鬼影也没见一个,又听寒宫婉儿派去末凡那儿打探消息的人回来说末凡已经准备妥当,明早
天明就动身。
虽然说玫果觉得末凡会有所打算,但他在宫里,她到还安心,如果他离开了.而寒宫雪却在宫里,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事是寒宫雪做不出来的。
虽然说寒宫婉儿误以为她肚子里有孩子,一味护短,但万一穿帮了呢?那她可死无全尸了。
如此一来也就呆不住了,坐立不安,从屋这头转过屋那头,一筹莫展。
寒宫婉儿听完汇报,揭帘进来,看了看如热锅上的蚂蚁的玫果,微皱了皱眉.也不理她,只走吩咐下人在软塌上又再加了锦被。
玫果踱了半天,溜溜达达逛向门口,刚掀了帘子,听寒宫婉儿不冷不热的声音传来,“你不能出去。”
“我要去净衣。”玫果想也不想,最烂,最被人常用的借口脱口而出,说完忙咬紧下唇,偷看寒宫婉儿,后者果然有些哭笑不得的看向里间的净衣房。
她房中有相连的净衣房,而且玫果早就光顿过,哪需要出这门?
玫果揉了揉鼻子,也不再找借口,“我去见他一面。”
寒宫婉儿睨视了她一眼,拿起茶壶给自己斟茶,看着从壶口流出的碧绿的细水柱慢慢注入杯中,“你见了他,且还能回来。”
玫果的唇微微张开又再合拢,反复几次才出了声,“我会回来的。”
寒宫婉儿微微一笑,抬头看了她一眼,“我知道你很守信用.不过你见了凡儿,他也就不可能再要你回来,他是我儿子,我且能不了解他?”她说完停了停,慢慢的轻啜了口茶,
“你出去乱跑,只怕还没见到凡儿,倒先见着寒宫雪。”
玫果坐到桌边,“你与寒宫雪也是面和心不和,你和她拧在一起.不过是为了约束我母亲,可是我母亲只有我一个女儿,只要我再努
力些,终有一日能变强大,姨娘早晚会传位于我,有我助着末几难道不强过你助寒宫雪夺皇位,再说她得了虞国江山,就会夺普国的,燕国的,你们反目是早晚的事,你为什么要
为自己培养一个强敌?”
寒宫婉儿握着盛着半杯茶的茶杯停在了半空中,过了一会儿才轻轻放落,“你说的是不错,但你现在太弱,不足以成什么事,等你变强,还不知是何年马月的事,我等不得,而她
不同。再说,焉知你上了位会如何?”
玫果抿了抿唇,看向她的眸子坚定不已,“我不会做伤害末凡的事。”
寒宫婉儿有片刻的怔仲,之后不以为然的笑了,“女人善变,等他与弈风正面交锋的时候,只怕你就说不出这话了。”
玫果心里哽得难受,她绝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你想杀他,不过是想普皇痛苦,但如果死的是你的儿子呢?”
寒宫婉儿握着茶杯的手赫然收紧,脸上冷了下来,“虽然他们暗斗多年不分胜负,但有你在我手上,凡儿不会输。”既然凡儿这么喜欢这个玫果,那弈风更要除,“夜了,睡了。
凡儿明晨一早便会离京,你最好安安分分的,否则我可保不了你。”说完不再理会玫果,自行踱到床边,除了外袍,上床。
玫果暗叹了口气,她没办法理解自己话中话,而在了解她之前,又不能暴露弈的身份,的确自己太弱了,不能再这么下去,得好好的从长计议……
躺上软榻,侧着身看着床上的寒宫婉儿,寒宫婉儿为了监视她,没落幔帐,“如果有一天,你拿下普皇,你会杀他吗?”
寒宫婉儿脸色一寒,突然从床上飘身而起,扣着玫果肩膀,“你再这么多事,我对你不客气。”
玫果往旁边一躲,却哪里躲得开,被她紧紧扣住,肩膀上一阵巨痛,顿时冷汗渗出额头,不自觉的一弓身子。
寒宫婉儿也是一时气极,忘了她怀有身孕的事,才出手,见她弓身,心里一颤,巳经没了一个儿子难道还想亲手杀死自己的孙儿吗?忙松了手,冷冷道:“知道痛就闭上嘴。”
玫果哭丧着脸,这不会武还真是吃亏,后悔没缠着父兄学上几招,打不过,逃命也好,好汉不吃眼前亏,老老实实拉了锦被做了龟缩状。
一晃眼,寒宫婉儿已飘回床上。
睡得正熟之际,突然听到院子里喧闹起来,随着来回奔跑的脚步声,有人大声叫喊,“起火了,快起来救火!”
玫果瞬间惊醒,听清屋外发生的事后,心里一喜,机会来了,睁开眼,还没来得及起身,突然身上一僵,长叹了口气,瞪着站在榻前的寒宫婉儿。
寒宫婉儿也不多言,匆匆忙忙直接将她送进了衣柜。
玫果在柜门合拢的瞬间,看窗外火光印亮了窗棂,突然间能起这么大的火,绝非偶然,听着寒宫婉儿的脚步声匆匆奔出寝宫。
仅半盏茶功夫,又听见另一个极轻的脚步声进了寝宫,心下一阵狂喜,一定是他来救自己,往柜门缝望去,却见一身黑衣的寒宫雪站在帐幔前,一副警惕的样子看向寝宫门口。
玫果的心猛的一跳,她在这儿唯一避忌的人只有寒宫婉儿.她这副神情,想必是不想让寒宫婉儿知道她的到来,而她来的目的,不用想也知道,只有自己……
难道那火是她放的?如果这样的括,定是白天看出了寒宫婉儿护短一事,不敢明着来抢人,所以晚上使这手段来偷人。
玫果只觉得身上阵阵发冷,又不能动弹,不能叫喊,只有望着寒宫雪干着急的份。
看着她慢慢转过身,望向柜门,唇边露着冷笑,后背冷汗湿了里衫。
就在这时,玫果突然身下一空,直坠了下去,接着被人一个打横接住。
玫果惊魂未定,见三个不认得的黑衣男子站在面前,其中一个手里握着火把,另两个飞快的将手中的衣柜底板托起,还原。接着便听见柜门被打开的声音,那两个托着衣柜底板的
男子,互看了一眼,托着木托一动不动,不发出一点声音。
一阵翻刨柜中衣衫的声音之后,传来寒宫雪低声咒骂,“该死的。”接着柜门又再次合拢。
玫果长松了口气,才想起,自己还被人抱着,头不能动,只能转着眼珠子去看来人,一身雪白的衣袍,含着笑,慵懒不羁的凤眼,永远少点血色的薄唇,美得无可挑剔的俊颜落入
眼中,惊得睁大了眼晴,如果不是不能说话的话,“释画”二字便叫出了口。
释画在她腰间一捏,玫果穴道顿时解开,挣扎下地,小声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释画用手指压了压她的唇,牵了她的小手,小声在她耳边道:“先出去再说。”
玫果被那只微凉的手牵着,悬起的心放下了,既然他在这儿,那弈自然知道自己到燕国之事,即使是末凡要离开,她也不会是孤军奋战,点了点头,一边弯着腰跟在他身后,一边
打量周围,竟是一条地道,地道很窄,很矮,上下左右全是新土,显然是才挖出来。然而没走出多远.地洞突然变得宽敞,也不必再弯腰行走。
他们离离火把已有些距离,四周变得昏暗,看不清地面的情况,但脚下不再是凹凸不平,而且地面踩上去不再是软软的泥地,可以判断出这地道是以前就有,他们挖的地道仅是刚
才走过的那一小段。
一转弯,没了火把的光亮,四周变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释画握紧她的小手,“别怕,随我走就好。”
玫果“嗯”了一声,心里一堆的迷团。
皇宫地下有地道本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是出入口绝对是机密,一般设计地道和修建地道的工匠大多会被处死,而能知道地道的人也仅限于皇室中最高领导,地下王朝的人再怎么神
通广大,怎么可能知道燕国的密道,而且能擅自进入。
就算地下王朝的人神通广大,知道别人所不能知道的秘密.又如何知道她被寒宫雪送去宁祥宫,寒宫雪办事不可能笨到处处留下痕迹让人查。
末凡在宫中猜到她的去处,还情有可原,可是释画……而且还知道她被藏在柜子里……这也太神得过头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有人告密。”释画拉着她摸索前行,速度并不很快,说明他对这地道也并非十分熟悉。
“谁?”难道是末凡?刚才地道里的另外三个黑衣人分明就是地下王朝的装束。末凡怎么会与地下王朝的人有联系?
“你出去便知,你现在什么也别再问,万一我走错了一个路口,我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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