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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坊-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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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水中四壁,他也是一处处摸过,没漏下一寸地皮,这就是一汪死水,全无洞隙,更无暗藏水道。

如果不是水中另有玄机,为何他摸遍了水底每一寸地方均不见她的尸骨。

他精通天文地理,心里默默地算了算,眼皮不禁阵阵抽跳,脑海里浮现上回玫果服用无回的情景,她醒来也是因为弈风……

弈风如今也饮下无回,难道是玫果脱了险,他有所感应,才开始有了求生的欲望?

这些想法看似全无根据,却在他心里投下了无法动摇的信念。

在绝望之后,哪怕有一线希望,也会死死拽住。

不过想证明这水中玄机,只有再等一个月时间。

上次玫果饮用无回,因弈风转醒之事,慕秋也有耳闻,定定的看了弈风良久,“你能确定?”

“不能。”不过末凡心里有再强烈的信念,但终是无凭无据。

慕秋眼里闪着的希望瞬间暗了下去,“她在哪儿跳的崖,带我去。”

末凡帮他斟满酒,“你去了也没用。”

慕秋强忍的怒火直冒头顶,手腕一抖,窄剑指着末凡的胸膛,“带我去。”

末凡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拂开胸前的剑,只顾饮酒,“你杀了我,床上那无赖也得死,而果儿只怕也寻不到了。”

慕秋仅存的一点耐性被他磨得丝毫不剩,一把夺过他手中酒壶,掷在地上,摔得稀烂,酒水溅了一地。

“你到底要怎么样?”

末凡盯着地上酒渍,“弈风的事,绝不能让外人知道,你回去通知佩衿,要他撒网寻找果儿。”

“你全无线索,要他如何去寻?”慕秋话虽这样说,但素知末凡是说一不二的人,自不会拿玫果的生死当儿戏,死去的心,又自复苏。

“未必知办事,何时需要我们提供线索,你照我的话去做便是。”末凡站起身,抖平长袍下摆,从容走向外间,不管心里再痛,在人前却是不肯输了气度,“不过你可以告诉他,她可能坠入冰湖。”

慕秋一抖手中剑架上他颈项。

末凡身影微动,轻巧的闪开,仍走自己的路。

慕秋手腕僵了僵,“原来你便是未名氏。”冷哼一声,“即便你是未名氏,我要杀你,你也难逃一死。”

末凡转头看他,“的确,等寻不到果儿,你再来杀我不迟。”

慕秋将窄剑收于身后,森森的瞪了他一眼,闪身消失在黑暗中。

第015章重拾信心

玫果之前只想着怎么尽快熟悉这些药材的摆放,可以帮上瑾睿的忙,出一份力,疏忽了别人对她这么个瞎子的不信任。

这时遇上了,虽然能够理解别人的担心,心里仍十分难过,瞎子终究不是正常人啊……

瑾睿冰言冷语的打发人家走,她知道他是维护她,但这么做也太过不近人情。

她听见瑾睿重新配了药,听见有人跑走,只以为是他放下那狠话后,也觉得过了,所以另配了药给那人。

一心想帮他,不想却让别人对他的做法产生怀疑,强烈的内疚卷袭着她,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瑾睿好象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又在给另一个病患把脉,收回手,写了药方,别写边念了一遍。

等了片刻,不见玫果有所动作,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怎么不配药?”

玫果僵杵在那儿,咬着唇,垂着眼睑,脚尖在地上轻轻的来回磨。

“配药。”瑾睿重复了一遍,声音比刚才又冷了许多。

等着诊治的病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刚才瑾睿配过一副药和玫果配的完全一样,但玫果终是个瞎子,一副药完全正确,可能是巧合,也可能是运气好,刚巧那几样药熟悉

,扫了眼他们身后一人多高的药柜,密密麻麻的小抽屉,实在难相信一个瞎子能完全不弄错。

瑾睿冷冰冰的扫了众人一眼,又看了看玫果,站起身,“都回吧,这医坊以后不开了。”拂了袖子要走。

玫果心里一急,一把扯住他的袖子,“瑾睿。”怎么能为了她,不管这些村民了?

瑾睿摔开她的手,一言不发的走向门口。

那些病患面面相觑,面露急色,“睿大夫……这……”

玫果委屈得眼睛里涌上泪,转了身去开那些药屉。

瑾睿听到身后动静,停了下来,转过身静看着强自挺直背脊翻弄药材的玫果,眼里闪过一抹温柔。

玫果照着他刚才所报药方配齐了药,抿紧唇,放在桌案上。

瑾睿重新回到药柜前,仍重新配过一副,再打开玫果所配的药包,待众人看清楚了,才又再包起。

玫果这次从人们的议论声中,明白了事由,心存感激,自后每次瑾睿报药方时,便少配一副,也不包起,自行摊在桌案上。

瑾睿也不二话,必定另配一副与桌案上的药包对照。

如此十来人,无一出错。

那些病患过意不去了,其中一个妇人在把脉时道:“睿夫人,你配药就按数量配,不用睿大夫再配多次这么麻烦。”

其他病患也忙跟着附和,“是啊,睿夫人,你放心大胆的去配,我们信得过。睿大夫,你也别总去配多这副了,这时间多看个病号,大家也少等些时辰。”

两滴泪从玫果眼里滚了下来,落在瑾睿手上,他也不擦,将手中包药的纸递给玫果,“刚才的差的那副药补上。”

玫果笑着接过,转身配药,动作比刚才欢悦了许多。

瑾睿冷冷然的坐回了案边,看向下一个等着的妇人。

那妇人忙拖了靠在她膝边的一个约四五岁大的孩儿坐到桌案对面,“前天带他进山去了一趟,被山蚊子叮了,也没引起重视,没想到昨天就全红肿了。”

她撩起小孩的衣袖,裤筒,胖乎乎的手臂和小腿上全身红得透亮的疙瘩。

小孩不时的东抓西抓,转着乌溜溜的一双的眼睛在瑾睿脸上溜达,突然伸出胖胖的小手指着瑾睿颈项笑呵呵的道:“娘,漂亮哥哥的脖子也被蚊子叮了。”

妇人忙将小孩的手扯了回来,小声呵斥,“别胡说。”周围病患一同看向瑾睿,果然他脖子右侧有一抹红痕,那些过来人自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窃笑不已。

瑾睿冰冷白皙的面颊瞬间转红,不自觉的往上拢了拢衣领。

玫果好生奇怪,瑾睿屋里长年聚着些药味,绝无蚊虫一类,他是在哪儿被叮了?转身问他,“你被什么叮了?”

瑾睿脸上更是滚烫,干咳了一声,报了药方。

玫果见他不答,只得转过身配药,突然想到昨夜梦里,自己在他脖子上咬了几口,昨夜……难道不仅仅是梦……手一抖,一张脸飞红起来,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周围的人更是哄笑一堂。

一直缩在一角等着的银杏听着,心里难受得象有把剪刀在绞。

好不容易熬到了病患散去,玫果提了腿飞奔逃窜,那动作麻利快速得哪里象不能视物的人。

瑾睿看着她的背影,捏了把汗,见她稳稳当当的出去了,才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昨夜被她咬过的颈项,清冷的眸子黯了下来。

银杏深吸了口气,走到桌案对面坐下,将手臂放上桌案,“麻烦睿大夫也给我把上一脉。”

瑾睿放下手,收了案上药方,堆到桌下一角,站起身走向门口。

银杏一把扯住他的衣袖,“为何不与我看病?”

瑾睿也不回头,拂了拂袖子,“姑娘的病,在下治不了。”

“你能治,你知道你能治。”银杏死死拽着他的袖子不放,“我娘不该那般对玫家姐姐说话,我绝没那意思,我和你一起,会好好待玫家姐姐的。”

瑾睿抽出袖子,冷冷道:“她有我便好,无需别人对她如何。”

银杏嘴边的话哽着,再也说不出来。

玫果刚才落荒而逃,在台阶上一滑,掉了只鞋子,奔出几步,发现自己赤脚踩在地上,转回来摸鞋子,又怕遇上瑾睿难堪,贴着墙角,屏着气,不让他发现,正好将屋里二人

的话听了个实在,手里握着只鞋,正想溜开,省得他出来撞见她偷听,就更加尴尬。

刚迈出一步,那句冷冰冰的‘她有我便好’令她步子一顿僵在了原处。

瑾睿甩开银杏出了门,一眼瞥见站在墙角的玫果,微微一愣。

“睿大夫……”银杏追了出来,见他停下,只道他改变主意,正要去拉他,见他看向一侧,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也愣住了,过了会儿才嗫嗫的叫了声,“玫姐姐……”

第016章交心

玫果‘呃’了一声,回了魂,扬了扬手里抓着的鞋子,“我只是回来捡鞋子……”

瑾睿上前一步,取下她勾在手指上的绣鞋,蹲下身,抬起她穿着白袜子,踩在地上的小脚。

玫果身体一晃,失了平衡,忙扶住他的肩膀,“我不是有意偷听。”

瑾睿拍去她脚底的尘,帮她穿上绣鞋,丢下她和银杏大眼瞪小眼,起身走开了。

玫果竖着耳朵听他走开,气氛有些让人不舒服,吸了吸鼻子,也打算开溜。

走出几步,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味道,又折了回来,“银杏,放手吧,他不会娶你。”

事情到了这一步,银杏也知道是没有希望,掩了面,哭着走了。

玫果望了望天,不过也只是做个动作罢了,黑压压的一片,“瑾睿,我帮你解决了问题,我可是功过相抵了……”

瑾睿只当是没听见,进了厨房洗米做饭,玫果怀有身孕,也不见有什么反应,倒让他省不少心。

然而他高兴也就高兴了这一会儿时间,蒸了鲜嫩的鱼从厨房出来,还没摆上桌,只是在她面前走过,她脸色一变,跌跌撞撞的奔向墙角。

眼睛看不见,一头撞到墙角那几株竹子上,弹了回来,扶着竹子干呕了半天,就从嘴里滴了几滴酸水。

真真是雷声大,雨点小,不过也折腾得她脸色苍白,翻着白眼,大口吸气来缓和这胃里的难受。

瑾睿慌得将手中的鱼丢在桌上,去拧了湿巾,舀了水在一边服侍着。

玫果漱了口,洗了脸,两脚浮软,手搭着他的肩膀,小声嘀咕,“这生孩子的事,怎么不让男人去生,偏要女人来受这罪。”

想到末凡,眸子黯了下去,放开搁在瑾睿肩膀上的手,“我有点不舒服,去休息会儿。”

瑾睿望着她的背影,神色也暗沉下来,端了桌上的鱼,送回厨房,重新做了些爽口小菜,唤她用餐。

玫果躺在床上,瞪着看不见的天花板,过了好一会儿,听他推开房门,翻身坐起,收起满腹的酸楚,朝着门的方向笑笑,“我问到青笋的味道了,好香。”

瑾睿审视着她的眼,眼底深处分明埋着痛,脸上偏要挤出一脸的灿烂,“如果有吃不下的,不要勉强。”

玫果撇嘴笑笑,“你放心,我想勉强也勉强不来,到时你可别嫌我折腾,要怪就怪你自己把我捡了回来。”下床穿了鞋。

瑾睿习惯性牵了她的手,引她坐到桌边。

玫果吸着鼻子闻了闻,“那鱼呢?”

瑾睿帮她挟着青笋,“喂了隔壁野猫。”

玫果微微一愣,“好好的鱼,倒是便宜了它。”

瑾睿瞅了瞅她,“你闻不得,它又馋得不舍得走,就送了它了。”

玫果扁了扁小嘴,“如果一条生鱼,任它怎么吃,可那鱼却是你辛辛苦苦做的。”

瑾睿挟着菜的手停了停,才把青笋放到她的碗中,“那野猫与我邻居这许久,请它吃回鱼也不算得什么。”琢磨着她闻不得鱼腥,这往后该做些菜才好。

他哪知道这往后的日子由不得他提前打算,明明今天吃得的,第二天见了就如同见了瘟疫,这鱼明明闻一闻就受不得的,过了几天却吵着要吃。

被她这么折腾法,他不知自己做菜的手艺竟操练成天下一绝,不过也只有玫果能有这口福享受。

玫果性子活跃,终是有身孕的人,白天忙碌,倒还强自忍着,到了晚上就没了精神,早早的上了床。

在床上抚了会儿琴,满脑子却是昨晚是不是对他无礼了,他今晚会睡哪里。

没等她想太久,床微微往下陷了陷,喉咙一紧,“你还敢睡这儿?”

瑾睿睨了她一眼,在她身边躺下,“刚才吵着困,现在又不睡了吗?”

玫果干咳了一声,“我昨晚……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瑾睿侧过身,将手臂枕在她头下,手指轻抚她的眼,“想看见我吗?”

玫果深抽了口气,慢慢眨着眼,没敢回答,过了许久,才小心的吁出口气,“你不再反感我吗?”

瑾睿垂下手,轻抚上她的小腹,玫果更是大气不敢出一口。

他隔着亵衣摩挲着她平坦的小腹,“如果你不想再回弈园,孩子跟我姓,可好?”

玫果慢慢吸着气,唯恐说错什么,“瑾睿……”

瑾睿揽着她的腰,将她僵着的身体贴向自己,在她耳边低语,“我姓濮阳。”

玫果失落落的心,在这一瞬间,被塞得满满的,鼻子酸得难受,将脸靠近他,埋进他耳鬓,脸贴着他的脸,手慢慢环过他的腰,“你同银杏说的可是真心话?”

瑾睿‘嗯’了一声,垂眼看她,冰冷的眼眸越来越暖,“等你眼睛好了,我们另寻个地方,安安静静的过一世,可好?”

玫果又吸了吸鼻子,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不住的点头,“可是我的眼睛,真的能好吗?”

瑾睿默了一会儿,“你的眼受寒过度,里面的神经尽数坏死,我现在用的药物,也是想刺激那些神经再次复苏,不过机会不大。”

玫果抽着嘴角笑了笑,将他搂得紧了些,“没关系,反正以后我赖上你了,就算看不见,你也不会丢下我,是吗?”

瑾睿没理会玫果的玩笑话,将手臂紧了紧,“有一个办法……不过风险很大,只有四成的希望,一旦失败,就再也没有希望了。”

玫果唇角动了动,将唇抿了抿,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道:“我好想再看你一眼,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也想试。”

瑾睿心里一动,转过脸,覆上她的唇。

玫果的心猛的一跳,接着完全失了节奏,张嘴唤了声,“瑾……”

他的舌便滑进她口中,他给她口对口的喂了那许久的药,对她的口中可说是轻车熟路,轻轻一撩,一股电流从玫果舌根化开,传遍全身,心象是要跳出胸膛,脑子里也糊成了

一团,只知道一下一下的吸着他身上那淡淡的竹香。

就在她完全昏得找不到方向的时候,他慢慢退了出去,摩挲着她的滚烫的唇,“如果失败了,我会是你的眼,你在哪儿,我便会在哪儿。”

玫果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但现在这么依在他怀里,那颗荒凉的心总算抽出了嫩芽,觉得很满足,“那就别治了,我宁肯看不见。”

瑾睿一愕之后,猛的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深深的吻住她。

她感到他的唇微微的抖,辗转而温柔,脑子里一阵悠悠荡荡,身边全那股青竹香,熏得她意识模糊,入坠云端。

耳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一只冰凉的手穿进她的亵衣,触到她滚烫的肌肤的一瞬间,他离开了她的唇,慢慢伏在她耳边,一动不动,强忍着体内燥热的萌动慢慢褪去。

过了一会儿,他深吸口气,吻了吻她滚烫的面颊,翻下身,侧身将她搂紧,“睡吧。”

玫果摸向他的手腕,顺着那条突起的血线直摸到他手弯处,方才消失,一阵心疼,“忍得很难受吗?”

他平日里性子冷萧,她竟一直没想起他身上同样也有着血咒。

瑾睿避开她的手,揽着她的后背,吻了吻她的额头,“没事。”

玫果深吸了口气,略退开些,扯开他胸前衣襟,小手正要往下移动时,他手臂收紧,将她的双手牢牢固在他胸前。

玫果迷惑的睁大眼,虽然看不见他,仍好想能看见他此时的表情,“瑾睿,你还是厌恶我,是吗?”

瑾睿轻摇了摇头,将下巴抵着她的额头,“你腹中孩儿受太多动荡,不太稳当,现在……”

玫果心里暖得了一片,他们兄弟俩都是这般为别人作想,想到佩衿,心里涌上缕缕内疚,他只怕这时还在为弈园忙碌。

佩衿望着院中桃花,风一吹,粉色花瓣散了他一身,又望了望飘着薄薄云彩的天空,她此时怕是在归途的路上了么?

眼前幻出她甜美的笑,唇角不禁也勾出一抹笑,眼睛柔情媚意尽现。

离洛拿了份礼单,走到他身后,拿着那份硬皮礼单簿,拍拍他的肩膀,抽了抽一边唇边,一脸的不屑,“又在想那小妖精了?”

佩衿不置而否的笑了笑,扫了眼他手中礼单簿,“都整理好了?”

离洛点了点头,“我这就让人往普京送,送去虞京的,你动作也快些,不用我跑两趟。”说着便自走开,也望了望天,那妖精按理也该派人报回程日期了,怎么还没消息……

佩衿正打算去仓库清点货品,一只白鸽飞来,他心里一紧,停住脚,紧紧盯着那只白鸽。

白鸽在他上空盘旋了一圈,稳稳当当的落在他手臂上。

佩衿看着鸽子腿上那支鬼面竹做成的细小竹筒,心怦然直跳,脸上露出喜色,取下竹筒,抽出里面信函。

瑾睿离开这许久未曾与他联系,他以为只怕这一世再也见不着他,心里时时挂念,不想今日竟有了他的来信。

微抖着手摊开信纸,细细看了,长松了口气,他安好……

第017章冥红求死

虞瑶依在窗棂边,呆望着窗外的一枝梨花,眼里凝着痛。

身后太上皇坐在轮椅上望着她的背影长叹了口气,“都是我连累了果儿,如果不是我……唉……”

虞瑶慢慢垂下眼睑,“那是她的命。”过了会儿,幽幽的叹了口气,“姐姐也不必自责,虽然她在劫难逃,这不是还没得到消息吗?再说魂灯也还没完全熄灭。”

太上皇也望向窗外,“也不知神医有没有及时赶到,只要他到了,就算是受了再重的伤,也该有些希望才是。当年都没了气,不也醒来了。”

虞瑶点了点头,“探子回来说,神医接到信,便连夜赶往燕京,只是不知能不能赶得及时。”

“皇上,太上皇,冥红,冥公子求见皇上。”女官在门口传报。

虞瑶和太上皇对视了一眼,虞瑶猛的转身,一拂阔袖,“快请。”三步并两步的坐上太上皇身边龙椅。

冥红风尘仆仆,面色憔悴,眼里布满血丝,大步迈了进来,直到离虞瑶和太上皇三步外方停下,膝盖一弯,单膝着地,直挺挺的跪了下去,“皇上,您杀了臣吧。”

虞瑶心里‘扑通'一跳,头一阵昏眩。

身边的太上皇,伸手握住她的手,“皇妹,稳住。”

虞瑶深吸了口气,压下内心的绝望,看向太上皇,点了点头,眼里已溢上了泪,“神医没赶到吗?”

冥红垂着头,“神医到了。”

虞瑶握着龙椅玉扶手的手,紧的发白,“那是伤势过重,救不过来?”

冥红不解的看了看座上女皇,“郡主没有受伤。”

“没有受伤?”虞瑶和太上皇飞快的对看了一眼,没有受伤,那为何魂灯将熄?“寒宫雪没伤到她?”

冥红摇了摇头,“寒宫雪被弈风太子打成了重伤,并没伤到郡主。”

虞瑶一脸的迷惑,“那为何你不在果儿身边,跑来这儿求死?”

冥红俊朗的面容扭曲着,赤红的眼全是痛楚。“郡主跳下万丈深渊,尸骨无存,臣保护郡主不周,求皇上赐臣一死。”

“什么?”虞瑶身子猛的一晃,手抚额头,眼前一黑。

“皇妹。”太上皇伸手来扶,将她紧紧拉住,“皇妹,你怎么样?快叫太医。”

冥红刚要起身,虞瑶摆了摆手,“不必了,我没事。”闭了好一会眼,睁开眼,才能重新视物,深喘了好几口气,才看定冥红,脸上已恢复了沉静,“到底怎么回事,你细细

的说与我听。”

冥红愣看了虞瑶好一会儿,她与王妃酷似,即使是心里再痛,也是片刻间便能稳住心绪,可惜现在想再看她一眼,也不能了……

愣了好一会儿,见虞瑶双眸一沉,才醒起这么直勾勾的看着皇上乃大不敬,忙垂下头,心下一片黯然,细细的将玫果去到燕国后所遇到的种种事,说了一遍。

“臣失职,只求一死追随郡主。”

虞瑶听完,垂着眼眸,冥红所说的一件件事在脑海里飞快转动。一团乱麻以后,思绪变得越来越清晰。

冥红跪了半晌,不见座上有所动静,抬起头,看了看盯着自己不知做何感想的虞瑶,手握配剑,长剑缓缓抽出。

虞瑶望着他手中长剑,即时愣住了,这柄剑,她何等熟悉,眼前幻化出一张不苟言笑的俊颜,这剑的主人无怨无悔的为她付出一生,她对他……有愧!

冥红握紧剑柄,唇边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她到死也没曾多看自己一眼,手腕一反,长剑架上颈项,转眼便要血溅皇毡。突然间钻心的痛从手腕上传开,握不住剑,手一松,青

钢长剑跌落脚边。

虞瑶步下皇座,拾起长剑,手指轻轻抚过剑身,“你这么死了,叫我以后如何面对你的父亲。”

冥红咬紧牙关,“皇上不必多虑,我父亲定知我心意,不会怪罪皇上。”父亲一定可以理解爱一个人,却得不到那人的爱,生不如死的痛,何况玫果已死,他已没有任何念想



虞瑶的心猛的抽痛,“你对果儿拾认真的?”

冥红赫然一惊,抬眼看向虞瑶,抿紧唇,又慢慢垂下眼睑。

虞瑶长叹了口气,冤孽……冥家人本不该有情,然他父子的性子竟一般无二……情深至此……

“我还有事差你去做,你现在还死不得……等果儿当真不在了,你再死不迟……”

冥红的心猛的一跳,再次抬头直直看向虞瑶,皇上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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