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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坊-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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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衿苦笑着摇头,这未必知,偏就寻不到自己的东西,也正因为此才叫未必知。

玫果微低了头,陷入了沉思。

藏东西,要么就藏在非常隐蔽的地方,让谁也找不到,但以佩衿和寒宫雪的本事,这样隐蔽的地方,只怕没有。

她能想到,母亲想必也能想到。

如果没有这样可以让人不知道的地方,那便会放在最显眼,而不会被人注意的地方。

但这样的想法,如何能骗得过未必知的佩衿?

“难道这些年,没有一点收获?”

佩衿微敛了敛眉,“有一次,我在镇南王府书房,寻到弈园名单,其中有六个锦囊装着的卷轴,便偷龙转凤的用六个白卷将里面的卷轴换了出来,还没来得及离开,便听见有

人潜入书房。

只得躲在梁上,结果见寒宫雪翻搜书房,也寻到那个暗格,同样发现了那几个卷轴,也如我一般,去别处书房投来六个空白卷轴换走里面的卷轴。

等她走后,我寻人用黑豹毛重新缝补了锦囊,送还回去。”

第067章郁闷的离洛

玫果一翻白眼,怪不得自己拿到的几个卷轴全是空白,原来已经倒了几次手,“你偷去的那些卷轴里,难道没发现什么?”

佩衿苦笑摇头,“我拿去的也不过是几卷空白卷轴。”

虽然从刚才的谈话里知道他是没寻到地图,但总不至于没一点线索,“会不会是用了什么隐藏了图案……”这是所有人都能想到的问题,关键是能不能找到方法让隐藏的东西

显示出来。

佩衿又摇了摇头,“我能用过的东西全用了,就是几个空白卷轴。”

玫果眉头慢慢拧紧,话说到这步,已不用再问,他说是空白卷轴,就必定是空白卷轴,那地图到底是藏在了哪里?

她凭着对镇南王府的熟悉,将府里每个角角落落细细想了个遍,唯一可疑的地方还是那个暗格,寻着小娴的母亲绣制那么精细的锦囊,当真只是为了障眼法?

想起小娴曾说过的话,当年是母亲拿了些图案寻着她母亲绣制的……

灵光一闪,难道……

佩衿见她眼眸闪动,“你想到什么?”

玫果正要答话,门口传来一声重咳。

“郡主,宫里派了人来传话,要你进宫一趟。”冥红去而复返。站在门口敲了敲门,不敢再冒然闯进来。

“知道了。”玫果捏了捏佩衿的手,柔声道:“你安心养伤,我叫离洛来照看你。”下床束好发束,穿鞋出去。

开了门,抬头和揉着鼻子的冥红视线一碰,忙各自撇脸,都有些不自在。

玫果清了清嗓子,“走吧。”脚下抹油一般,冲在前面,拿后脑勺对着他。

冥红不急不缓的跟在她身后,看着她随意挽着的长发,呼吸有些不畅快。

玫果虽然来了个眼不见为净,但始终能感到他的存在,连走路都觉得僵硬生疏,“离洛在哪里?”

“在他房里。”他刚才虽然逃出了玫果院子,但怕她有什么意外,终是没敢走远,没一会儿功夫就见离洛一身湿漉漉的急奔回去。

“你先去备车,我去去就来。”玫果不敢再转头看他,转了方向,从身边小岔路跑着走了。

到了离洛门口,抬起手,却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没敲下去。吸了口气,翻了翻眼皮,干嘛怕见他?明明是他们擅自闯自己的房间,失礼的是他们,做贼的怎么倒像是自己了

。定了定神,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的声音倒是正常。

玫果做了个深呼吸,推开门进去,正想走向里面。

侧面隔间屏风传来他的声音,“来得正好,帮我把屏风上的衣衫拿过来。”接着一阵水响。

屏风后雾气腾腾。

玫果皱了皱眉头,真好,一头撞来给人当小厮使唤。

因为曾有帮他治伤的经历,她对他并没过多的避嫌的想法。

三步并两步的进里间扯下屏风上的一件紫色长袍,直冲进隔间,绕过屏风,见他全身赤裸正背对着她,擦拭身子,身上还挂着许多没抹干的水珠,愣了愣。

本以为他泡在浴桶里,站在屏风边上也看不到什么,交代几句就走,哪想到进来时还听到水声,这时他就赤条条的站在这儿。

直接将外袍兜头兜脸的抛在他头上。

“放肆。”离洛从荷塘里爬上来,本一肚子气,一个下人还敢这般对他,哪敢忍得住气,顿时沉了脸,从头上扯下衣衫,转过身。

对上玫果挑高的眉梢,全是血液瞬间冻住,整个人僵了半天,才回过神,飞快的将手中衣衫挡住身体某个部位。

离洛秀美的面颊瞬间转白,接着红得如涂了猪血,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出去……”

玫果一抱双臂,斜靠在大理石屏风框架上,两眼一翻,“我进这屋,是你叫进来的。我过来是你叫我给你拿衣衫,你把我当小厮使唤也就罢了,还瞪鼻子上眼?”

离洛顿时气结,顿了顿才道:“你出去。”

如果他好声好气的说话,玫果也就罢了,偏听不得他这腔调,冷笑了笑,不但不出去,反而夸大动作,把他从他看到尾。

离洛紧张得气都喘得不顺畅,不自觉的往后缩了两步,“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慌乱的神色让玫果略略解了气,唇角一勾,“我要进京,我没回来之前,佩衿由你照看,在他没恢复之前,不许任何人知道此事。”

离洛拉长了脸没出声,以他与佩衿的交情,照看他,当然是百分之一千的没问题。但玫果让他去照看佩衿,感觉就变了味,那是百分之一千的不愿意。

玫果眉头一竖,声音冷了下来,“怎么?不去?”

离洛一撇脸,“不去。”

玫果盯着他看了片刻,突然邪魅一笑,“不去也没关系。”说完转身要走。

离洛没想到她就这么走了,反而愣了。

不过她这么离开,让他暗松口气,大不了她走后,再去寻佩衿便是。

不料,玫果走出两步后,突然回转身,一双大眼贼溜溜的在他身上乱看,忙将裹在下身的衣衫紧了紧,以免春光外泄。绷紧了身子看着她,神色慌乱,哆嗦着唇,“你……你

又要做什么?”

玫果一摇一摆的靠近他,笑道:“我还有句话,忘了跟你说。”

“什……什么话……不许再过来……”离洛后退一步,身后抵住浴桶,再也退不得,看着玫果一步步走近,吓得忘了闪避,两侧死死拽着衣衫的手心,渗出汗。

玫果直到离他不到半尺之遥才停下,身子慢慢前倾。

离洛上身随着她身子的欺近,尽力的后倾,等玫果的身体好不容易停下,他用着极吃力的姿势站着,后腰酸得难受。

玫果顺着他的鼻尖下看,停在他胸前粉红的小豆子上,一挑眉梢,“你不去也没关系,不过他再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拿你补上他的位置……”

离洛全身象针扎一样难受,将手中衣衫慢慢提高,遮去胸前春光,“你……太无耻了……”

“你再说一次。”玫果笑得更媚,离洛看着却是竖起了一身的毫毛。

“你……你……你无耻。”离洛结巴着,突然不祥之感迎面袭来。

“很好……”玫果笑着又向他贴近些,在他吓白了脸,大气不敢出一口的时候,突然在他身下猛的捏了一把。

痛得离洛弓了身,“你这个妖精……”出手抓她,她已经一步跳开,站在屏风外笑嘻嘻的道:“如果不想做替补,就记住我的话'·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说完一扬手,走向门外,到了门口,回头

丢出一句,“你的屁股长得很不错。”

离洛一脸更是青红黄紫煞是好看,等她离开,才狠狠一踢浴桶,“该死的小妖精……”

第068章车中人

几个黑衣劲装侍卫行色匆匆,其中走在中间略靠前的手上捧着个盒子,直进到内殿,在距殿中软榻五步之处才停下,单膝跪下,“主上,我们的计划失败了。”

寒宫雪脸色一沉,站了起来,“怎么可能?宫中明明全是我们的人。”

“我们布在宫里的人被杀了个干净,只有一个勉强逃出,只说了不知何故宫中突然四面八方全是普国的军队,就伤重而亡。”侍卫垂着头,不敢抬头。

寒宫雪讨回虞国后,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伤势已有好转,但仍是伤重,本坐等捷报,不想等来的却是这等厄运,重重的坐下,脸色煞白,“钰儿呢?”

侍卫犹豫了片刻,将手中锦盒举过头顶,头埋得更低。

一阵阴风吹过,寒宫雪看着跪在地上的侍从手中捧着的盒子,心猛地一跳,“到底怎么回事?”

“这是平安公主送来给主上的。”三个侍卫大气不敢出一口。

“打开。”寒宫雪脚底升起阵阵寒意。

侍卫打开锦盒,重新举起,额头渗出冷汗。

寒宫雪定定盯着何种人头,脑袋“嗡嗡”作响,过了良久,才闭上眼,压下喉间涌上的腥甜液体,慢慢睁开眼,眼里阴气密布,“怎么可能,玫果那jian人哪来的这胆子?”

旁边另一个侍卫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上,“这是平安公主给主上的信函。”

寒宫雪一把夺过,摊开来,却是血淋淋的一行大字,“血祭我夫佩衿!”

身体一震,将那封xie书揉成一团,“谁杀了佩衿?”

侍卫吓得全身一抖,“是公主。”

寒宫雪双目突然泛出绿光,神情扭曲,冲到侍卫前面,将他手中锦盒一把扫落,寒宫钰的人头滚落一边,“孽障,竟敢杀佩衿……孽障……”

扬起一掌将那人头击得稀烂。

三个侍卫脸色惨白,唇色乌黑,屏了呼吸,唯恐下一掌拍在自己头上。

寒宫雪握着拳,压下怒气,“罢了,叫人来把这儿收拾了。”转身进了里间。

玫果私自处置了寒宫钰,与寒宫雪正式拉开敌对战局,暗忖普皇该如何表示,这次招她回京,不知是祸是福。

揭了身侧轿帘,看了看窗外,已近城门,见冥红正与一个通讯员说着什么。

冥红点了点头,纵马到轿边,微伏低了身对她说道:“太子今晚凯旋回京,皇上要郡主先行回镇南王府休息,明日再进宫见驾。”

玫果眸子一亮,这些日子来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他回来了,总算安然回来了,点了点头,眼角带笑,慢慢放下车帘,“回府吧。”

冥红暗叹了口气,纵马前行,吩咐回府。

玫果得知弈风平安回来,心情大好,四年来一直以为他已经死了,上次得知他活着,欣喜之情已不是语言可以表达,然仅短短一见,便又再分别。

虽然他在战场上滚打多年,但她每每想起与他同在战场上的那场厮杀,血光剑影,便在眼前浮现,刀剑无眼,生死一线,他一日没离开战场,她的心一日不得放下。

现在总算可以心安了。

想着他四年不曾回京,不知太子府打理的如何,又再揭开窗帘,想吩咐冥红,绕路从太子府门前路过,看看情况。

就在这时,另一队人马拥着一辆车马从后面驶来。

那马车简单朴实,做工木质却是极好,绝不是普用人家用得起的,而且随车护卫步伐齐整,一队上百人,竟无一人交头接耳,安静的只有马蹄了车辙声,这样的气势更不是普

通官家或者有钱人家所有的。

就她所见过的队伍只怕只有弈风的铁骑方有这等威严,心里好奇,向对面望了过去,那马车车帘垂下,看不见车内情景。

对冥红道:“我们让他们一让。”

冥红一扬马鞭,玫果的护卫队齐整整的避到路边。

对面带队人向玫果和冥红点头示谢。

玫果微笑回礼,正要放下车帘的一瞬间,和风吹起对面马车素雅的车帘,夕阳洒入车内,只是一呼一吸之间,又再合上。

但仅这一会儿的功夫,车内端坐着的侧影映入玫果眼帘。

想再看清楚些时,那车帘已掩得严严实实。

玫果全身僵硬,如遭雷击,揭着窗帘的小手将窗帘捏成一团,力大的出奇,将那副窗帘拽了下来,仍不自知,痴望着那辆马车慢慢远去。

是他……

是他……

竟然是他……

虽然只是个侧影,但那儒雅的面颊,早已镂刻在她心里,她不会认错……

“怎么了?”冥红看了眼她手中紧拽着的窗帘,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看见被遮得密实的车帘,又看回仍呆愣着的玫果,“到底怎么了?”

玫果慢慢回过神来,深吸了口气,垂了垂眼帘,吸了吸发酸的鼻子,“是末凡……车里是末凡……”

冥红心里突地一跳,撇头吐出口气,心里更不知是何种滋味,又望向已走远的车队,“他怎么会在这儿,你或许是看错了。”

玫果苦笑了笑,低头看见被她拽了下来,仍紧握在手中的车帘,丢过一边,“走吧。”她怎么能看错他?

靠回身后靠枕,慢慢闭上眼,睫毛湿润了,他来了普国,也不给他送个信,也不回弈园……

深吸了口气,填充胸膛内缺少的氧气,可是不管怎么呼吸,胸口仍憋闷不已。

只怕上次那些话,真死了他的心了,否则他怎么会如此……

细细回想,上次那些话,说的是何等绝情,任再好心情的人,也是忍受不得。

当日是要与他断绝的是自己,如今他按着她的心意作了,她却痛心不已。

明知他是帝王之才,放他高飞是正确的,如果他始终纠缠在自己身边,对他并无好处,可是她就是忍不住的气闷。

气自己,也气他当真就此绝了情……

也不知瑾睿带着忧儿去了何处,如果瑾睿和忧儿在,或许会有所不同。

想着瑾睿和忧儿不知所踪,更是烦郁,刚才的好心情随风吹散。

车内人在车帘完全密合,才侧过脸看向关拢的窗帘,轻叹了口气……

车略停了停,冥红撩帘进来,扫了她一眼,拾起被她抛在一边的车帘,重新钉挂回去。

撩了正要跳下车,回头看了看她,慢慢放下车帘,在她身边坐下,靠了车壁,看着车顶,取了短笛出来,吹起他常吹的那首曲子,笛声悠扬伤感。

玫果吸了吸鼻子,别过脸,偷偷拭去含在眼里的泪,“冥红啊,如何才能真的斩断不该有的情丝?”

笛声停了停,又再响起,过了许久才停下,“我也很想知道。”

玫果转头看他,叹了口气,“冥红,放手吧,你该知道,在我身边的男人,没有一个过得快活……你不知我亲眼看着佩衿被寒宫钰一刀一刀折磨得流干血而死,是什么样的痛

;你也不知道我每每想起瑾睿带着忧儿四处漂流,是何种滋味;也不知我一想到秋为了我苦守末凡和弈风四年,是何等愧疚。

他们的情,我无一承受得起,但他们既然与我绑在了一起,无法再分,也只能这么着了,只能愧对他们一世。

但你不同,既然不曾进来,就放手吧,我不想你再像他们那般受尽苦难。”

冥红拭了拭短笛,浅浅的看了她的侧影一眼,“你放得开弈风和末凡吗?”

玫果轻咬了唇,不言,她放不开。

“如果你放得开弈风,当年,你就不会寻死,也不会一躲就是四年。”

玫果唇边尽是苦笑,“我与他有一段,你们无法理解的孽情。

在我对感情绝情,对所有男人绝望不再信任的时候,遇上了他,他的话不多,但每说出的一句话,却让我无法怀疑,让我相信时间还有情,还有男人值得信任。

我与他之间有着跨世纪的承诺,我怎么能放得开他?”

冥红看着手中短笛,“末凡呢?”

玫果抿紧了唇,从被风吹开的一缝望出车外,一片落叶,在窗边飘过,“他是我的梦……既然只能在梦里,梦中是喜,梦醒时空,又何必在意放得开,放不开?”

将笛子放在唇边,双睫轻垂,“你也是我的梦。”唇瓣情动,音符从他唇边溢出。

玫果看着他微微开合着的唇,心里一处心弦随着笛声轻颤,慢慢转开脸,又是一声长叹。

冥红睫毛轻轻颤了颤。

路过太子府,从开着的大门望进去,见府中下人来回奔跑收拾。

玫果放下窗帘,“回府。”看样子,她的操心是多余的,只是不知他什么时辰能回京,回了京或许会去镇南府。

她也是久未理会府中之事,也该回去收拾收拾。

回了府,官家在门口候着,见她下车,忙迎了上来,“小姐,您可会回来了,再过半个时辰,有贵宾来府,皇上要小姐好生接着。”

玫果伸展了下坐得酸痛的身子,见府中焕然一新,也没她所想的该收拾收拾,朝官家笑了笑,“知道了。”

只怕是弈风要回来了。

第069章团聚

玫果回了自己院子,见房中丫头却是以前给小娴打下手的大丫头兰儿,心下又是一黯,虽然弈风即将回来,却是高兴不起来了。

不过再怎么说也不能失了礼数,匆匆沐了浴,换了华服,便听下人来报,贵客马上到门口。

一路小跑着前去二门迎接,远远看清,从大门口翻身下马的高大身影以及他从车内扶出的美貌妇人时,捂了嘴,杵在原地,泪不听话的流了下来。

美妇下了车也站在原地看玫果,泪也止不住的流,“果儿,过来。”

玫果哽咽了几下,泪蒙了眼,向美妇人飞扑过去,将美妇人和她身边的高大男子一同,紧紧抱住,“娘……爹……你们终于回来了……总算回来了……”

虞瑶日日守着玫果魂灯,眼睁睁见魂灯差点熄灭,又无能为力,象是日日踩在刀尖上过日子,虽然没有亲眼见她如何生活,哪能想象不到她生活如何艰辛,心里酸楚不已。

如今见她好好的在面前,哪里还止得住哭,“娘没能好好保护你,你怪娘吗?”

玫果将头埋在她耳鬓,拼命摇头,她怪过,恼过,恨过,这一切随着弈风的重现而淡褪。

这时再见,所有的怨念全抛之脑后,只知道自己不再是一个人,有爹,有娘,有家人……

虞瑶见了更是心酸,抱着玫果哭成一团。

镇南王也是热泪盈眶,反手将妻子和女儿一起搂了,轻拍着她们的后背,“我们一家人总算是团圆了,进去吧,在这门口哭着,人家还以为我们家死了人呢。”

虞瑶凤目一瞪,抬脚狠狠地踩向丈夫脚尖,“哪有你这么乌鸦嘴的爹?”

镇南王没留神,被妻子踩了个正着,痛得抱了脚跳开,“哎呦,最毒妇人心……”

玫果想起刚回这世界,二老在床边争斗的情境也是这般,倍感亲切。

哭着又想笑,刚笑,又忙忍住,一哭一笑又一憋的神色十分古怪。

抽抽噎噎的从虞瑶怀里抬起头,红着鼻子,“哥哥们呢?”

俊之别脸偷偷拭了泪,笑道:“丫头,总算想起我们了?”

玫果放开母亲,一把吊上俊之的脖子,把脸上的眼泪鼻涕往他身上蹭,“二哥,想死我了。”

俊之忙将她提开些,让她蹭了个空,“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拿着我当抹布呢。”

玫果被揭穿了小把戏,嘿嘿一笑,又向仍在抹眼泪的大哥勇之扑过去。

勇之也忙跳开站在父亲身边,“别打我的主意。”

玫果翻着白眼,“小气。”媚眸一转,看向三哥逸之,“三哥,果儿好想你……”

逸之眼眶还泛着红,勾了唇一笑,在她蹭过来时,将一方丝帕覆在她脸上,一手搂了她,一手捏着丝帕在她脸上一阵抹拭,把她本来就红的鼻头,揉得更红。

玫果不满的夺下丝帕,自己捏鼻子。

镇南王夫妇见儿女们又如过去般胡闹,即开心又心酸。

虞瑶也抹了泪,问道:“我的宝贝孙儿们呢?”

玫果即时收了嬉闹,神色一黯,挽着母亲往里走,“长子忧儿被瑾睿带走了,不知何时才回来。”

“那个让我的果儿死里逃生的孩儿叫忧儿?”虞瑶想着那些提心吊胆的日子,心里感慨万千。

“嗯,叫末忧。”玫果轻咬了咬唇瓣。

“末凡的孩子?”镇南王眼里闪过惊喜。

虞瑶瞪了他一眼,他忙干咳了一声。

玫果不知母亲和寒宫婉儿之间到底有什么纠结,心里七上八下,老实的点了点头。

虞瑶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也好,末凡那孩子,实在是个难得的人才,忧儿有一点点象他,这辈子也吃不了亏。”

玫果脸上微红,“忧儿跟他像了个十足十。”

虞瑶飞快的看了女儿一眼,脸上也露出喜色,“很好,还有一个孩子呢?”

“叫瞳瞳,是个女儿,瑾睿的孩子,慕秋将她送回了弈园,我不知这次招我回京目的何在,所以没把她带在身边。”玫果如实的坦白。

“女儿啊。”虞瑶长松口气,虞家有后了。

玫果微微一笑,“是女儿。”虞国是女尊国体,而虞家向来人丁单薄,她自己虽然对男女并无轻重,但能明白母亲对女儿的渴望。

逸之和俊之在身后挤眉弄眼,玫果扭过头,朝着他们眨了眨眼,做了个鬼脸。

虞瑶就象后脑勺长了眼睛一般,回头瞪向他们,“看看你们妹妹,都两个孩子了,你们呢?勇之倒也罢了,就说你们两个。我说给你们选好人家,把媳妇讨了,你们死活不肯

,说什么要自己作主。现在好了,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是两条光棍,跟你爹一样,除了会打仗,还会什么?你们是想气死我这做娘的不成?”

逸之和俊之干咳一声,低了头,不敢出声。

镇南王捂了捂发痛的额头,“怎么又像我了,我可是有老婆,有儿女的,哪能像他们。”

虞瑶‘呸’了他一口,“你不是在战场上遇上我,没准,现在还是条老光棍,哪来的这些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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