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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坊-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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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果赌着气,踢着腿,想离开他的怀抱,“你既然要走,何必管我?”
他叹了口气,将他抱得更紧,“你要如何才肯消气?”
玫果闻着他耳边淡淡竹香,心软了下来,面上不肯放松,仍拉长着脸,“你既然不要我们母女了……”
话未落,唇被他的唇飞快的堵住。
他等她的冰冷的唇变得滚烫,呼吸微微变促,才放开她,紧锁着她的眼,“谁说我不要你们母女?”
玫果委屈不已,泪又涌了上来,扁扁小嘴,“你既然要舍我们,不如赏我一剂绝魂水。”
“你……”他知她是动了真怒,放柔了声音,“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我怎知……什么时候,你又会离开?”玫果咬着不放,这次再也不会放他离开,除非她死。
“我不会再走。”他的声音如风阵过身边的竹叶,萧萧瑟瑟。她凌迟了寒宫钰,寒宫雪定恨她入骨,她一日不死,寒宫雪一日不会罢休,有他在她身边,有他的毒,寒宫雪多
少会有所顾忌。
玫果心安了,他是言出必行之人。
使劲吸了吸鼻子,眼角还挂着泪,唇边却勾起灿烂的笑,重新搂了他的脖子,去咬他的唇。
他飞快的扫视了左右,并无下人走动,也就由着她胡来了,心里却是喜欢的。
进了竹屋,他将她放在竹榻上,转身去药架上取药。
玫果心满意足的用目光追着他的身影,穿梭在这间熟悉的住屋里,咬着唇笑,“只怕玉娘以为你在我那边,把瞳瞳送过那边了。”
他在她脚边蹲下身,除了她脚上鞋袜,“我回来也是为了取些药物,给你敷了药,便过去。”
玫果伸手心疼的摸着他的脸,“你瘦了。”
这些年来,他已经习惯了她在身边,没有她的日子,食不知其味,夜不能眠,且能不瘦。微笑了笑,麻利的为她敷上药,“今日不要活动,明日便无大碍,不过七日内不要奔
跑。”
虽然她也是大夫,但在他面前,她只是他的妻子,病人。
他取了佩衿所需药物,俯身去抱她,“我们过去看看瞳瞳。”
玫果故意‘哎呀’一声呼痛。
他面色微变,看向她的脚,“很痛?”再回头时,捕捉到她眼里闪过的狡诈,无可奈何的皱了皱眉,“你要如何才不会这么痛?”
玫果知骗他不过,笑道:“很久不曾听你弹琴了。”
瑾睿撇脸轻笑,“这有何难。”将她打横抱起,出了竹屋。
玫果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极淡的幽香,蓦然想起这几年他一直研制的一种毒药,问道:“你在院子里下了毒?”
瑾睿轻点了点头,“只要迈进这院子,便会中毒。这毒要不了人的性命,你无须担心。”
玫果知他做任何事必有道理,并不多想,靠着他的肩膀,“此毒有何用处?”
“不过是变异的软骨散,让进院子的人使不出内力。”
“那你们?”玫果惊叫出声,如果中毒之人均不能用内力,那这院中的夫侍和隐卫们该如何是好?
“我们院中饮水中含有解药,我已吩咐下去,凡是有外来人员,只要离开弈园,均送上清茶,即使有不肯饮用的,离开园子,两个时辰以后,这毒也自会解除。而我们院中之
人,日常饮食中本含解药,此毒已是无碍。”
玫果眸子一亮,“你用此毒来防敌人偷袭弈园?”
瑾睿轻‘嗯’了一声,“为防消息泄漏,此事并未告知他人。”
玫果勾唇一笑,好在他是自己的丈夫,如果是敌人,真是可怕,也难怪寒宫雪一心想得到他,只怕看上的不仅仅是他绝世的容颜。
“睿啊,佩衿伤成那样,你不怪我么?”
瑾睿轻叹了口气,“怪我,如果我不离开,他也不会伤成这般。”有他在,寒宫钰且能伤到他分毫?“我只是万万没料到,他居然是龙珠转世。”
刚到玫果寝院,小馒头已飞奔出来,一把抱了瑾睿的腿,“爹爹。”
瑾睿抱着玫果,分不出手,只得朝他笑了笑,“忧儿这些天可还听娘亲的话?”
玉娘抱着瞳瞳站在台阶上向瑾睿行过礼,见玫果脚上包了锦布,面露迷惑,明明刚才还好好的,“郡主的脚……”
“跑得急了些,摔了一跤。”玫果不觉得难堪,如非如此,瑾睿对她在人前,只怕不会如此亲昵。
瑾睿视线落在玉娘怀中熟睡的瞳瞳的小脸上,神色温柔。
玉娘道:“起风了,我带少爷和小姐先回房。”
“也好。”瑾睿此时也无暇顾及小馒头和瞳瞳,抱着玫果进了屋。
佩衿正懒懒散散的靠坐在铜镜上,见瑾睿抱了玫果进来,微微一愣,视线落在玫果包着的脚腕上,“她这是……”
瑾睿想着玫果是急着见他才扭伤的脚,心里一暖,“她方才摔了一跤,扭伤了脚,并无大碍。”顺手将玫果放到大床上,从怀里取了药瓶抛给佩衿。
玫果想起肖恩送的药丸,取了玉盒递于瑾睿,“你看看这个,肖恩送给孩子们的。”
瑾睿打开玉盒,拈了一粒在手中,闻了闻,眼露诧异,“他居然寻到千年雪莲,要人去取些羊奶送服效果更好。”
玫果虽然并不防着肖恩,但涉及药物的东西,瑾睿终是比她强上不知多少倍,问问他终是好的。
瑾睿盖好玉盒递还玫果,坐到窗前矮几前轻抚琴弦。
佩衿一撇嘴角,“你回来这几日也不见你抚琴,怎么她一回来就巴巴的抚上了?”
瑾睿不抬头看他,只看琴弦,“我欠她的。”
玫果抿着嘴轻笑,见他正一手拿了药瓶,一手忍痛解着衣衫。
伸手帮他解了中衣系带,掀开他胸前衣襟。
见他胸前伤口果然较前些天好了不少,满心欢喜,瑾睿的医术果然不是自己能比的。
将他按倒,接了他手中药瓶,帮他上药。
佩衿惬意的半眯了眼,瞥向神色萧然的瑾睿,向玫果戏笑道:“你这一回来,我可真过上神仙日子了,有人抚琴,还有人服侍。”
玫果白了他一眼,手上重了些,痛得他‘哎呦’一声。
瑾睿眼角流出一抹浅笑。
佩衿苦了脸,有意重叹了口气,“我知他是你心尖上的人,我不说了,我不说了,轻点,轻点……”
玫果这才笑着放过了他,看向窗边,花瓣随着风从窗棂飘进,随着瑾睿的长发轻舞,清冷的眼眸被斜打在面颊上的夕阳镀上一层金光。
仿佛回到过去那平静的隐居生活,心间一片祥和。不知何时佩衿坐在她身后,手臂搭上她的肩膀,同她一起看着一心弹奏的瑾睿,唇边含着笑。
直到一曲终了,玫果才轻舒了一口气,这样的日子真好,可惜还有太多的事未了……
从袖中取出从锦袋上描绘的图纸,取了剪刀,一张张按着图形修剪出来。
佩衿和瑾睿对视一眼,于一旁静看。
玫果将那些图案修剪出来,按着拼图的方式,一张张摆试,果然那些图案边角,总有相吻合的地方。
佩衿双眸一亮,也帮着玫果拼凑。
当那些碎的图案,一块块完全拼凑完整后,佩衿和瑾睿面面相觑,一脸的惊讶。
第084章地图
玫果看着床上图形,觉得眼熟,一时间却想不起哪儿见过。
抬起头,刚好看见佩衿和瑾睿交换眼色,“这是哪儿?”
佩衿拂开透明纱幔,朝着摆放长琴的矮几后的窗努了努嘴,“你往外看。”
玫果顺着拂开的白纱幔望了出去。
透过那扇窗可以看望得很远,外是一大片河塘,而河塘之后却是后山一角,山清水秀,十分宜人。
这个景致玫果不知看过多少次,现在再看出去,还是那些水,那些林子,那些花,又说不出有什么与众不同。
转过头迷惑的看向佩衿,就在这转头之时,窗棂框住的风景如同画一般在眼角飘过,猛的再一回头。
这次看的不再是那些河塘,那些林园,而是整片的山,那半隐在云层中的山边,随着浮云飘动,显上此处,隐了那处,但如果把隐去的部位生生记下,不正好和摊在床上的那图形
一般无二?
玫果睁大了双眼,捂了嘴,望着远处的山,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突然伸手揪住身边佩衿的肩膀处衣衫,“黑龙骑就封在弈园后山……”
佩衿全身一震,飞快的抓住玫果双臂,将她拧过来正视着自已,“你说什么?”
“黑龙骑就在窗外那后山……”玫果震惊之后,乱麻麻的思绪开始顺畅。
从她出世,选地修建弈园,这一切都不是巧合,全是有意而为之。
她身为虞国的长公主,虞皇和母亲为何不在虞国为她封地建府?巴巴的要在普国?
而她身为普国镇南府的郡主,为何又要另外划地建府,而这府中却养着龙珠那些残魂的夫侍?
仅因为她是虞国长公主的身份才封地建府?就算是因为这身份,为何要建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虽然山清水秀,但在别人看来,除了空气好,风景好,适合修养别无用处。
再说众夫侍中只除了佩衿,只有末凡知道她黑龙骑的事,偏这院子是由末凡受母亲之令,亲自监督修建,他虽然不能知道黑龙骑封在此处,只怕也有所猜疑,否则怎么会在这弈园
一留十余年?
过去并不多想,现在想来,所有一切都是有因有果,并非偶然。
佩衿放开玫果手臂,看着床上图形,“这就是黑龙骑封印处的地图?”
“只怕是了。”玫果虽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可能。
佩衿将那些图一块块拆开,揉成一团,片刻间化成灰烬,散落床下,“我怎么就没想到,这锦囊上的图案才是地图,那些卷轴不过是障眼法。”
玫果见瑾睿眼里闪着赞扬,不禁为自已的小聪明感到沾沾自喜,往后一靠,靠在坐在床边上瑾睿肩膀上,把玩他肩上长发。
每个人看到精美的包装,都会在意里面的东西,定然会想到里面的东西一定是极为珍贵的,而外包装再美,人们都只会认为是一种陪衬。
可能会喜欢,会爱惜,但绝不会重视,重视的只会是这精美包装里面的东西。
母亲就利用了人们这样的心理,骗过了所有前来寻找地图的人,包括寒宫雪和佩衿。
他们为了不让母亲发现,定然不会带走外包装,只会将里面的东西调包。
就算他们发现了到手的东西是假货,也只会想到是事先被人调过包,注意力只会放在是谁在之前做了手脚,而不会再去回头查看那些精美包装。
所以一直以来,这几个锦囊一直安全的摆放在那处。
如非巧合,玫果从小娴处得知母亲做这几个锦囊所花费下的那些心血,也不会想到这一层。
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办?挖山?这么大一座山,放在现在倒是可以用火药一点点炸开,可是这没炸弹的年代,要去挖这么大座山,可真是愚公移山。
虽然也有火药,不过火药都是用来制作烟花,难不成还她自已去发明制造炸弹?这样异想天开的事,可真是为难人了。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如果要将那山挖开,只怕是挖到我们老死了,也未必挖得开。”
“挖山?”佩衿桃花眼微微一挑,这么让人不注意的障眼法能让她想出来,这么个脑子却想出挖山这么烂的点子。
玫果撇着嘴,不就是点子烂了些吗?他用得着用这么个眼神看她么?懒得再理他,往瑾睿臂弯里一倒,拿了他的发束去搔他的脸。
瑾睿侧脸避开,捉了她捣蛋的小手,嘴角不自觉的化开一抹极浅的笑间。
他平日并不多笑,也许正因为他少笑,所以笑就更加迷人,玫果看着他的唇角和眼眸就开始跑神。
佩衿看着含情脉脉的两人,扶着发痛的额头,纳闷得厉害,干脆身子一横,头枕在玫果腿上睡下,“你付上足够的酬金,我就给你提点提点。”
玫果顿时竖了眉,用没受伤的那只脚,一脚将佩衿从腿上踹开,“黑龙骑又不是我的队伍,你不说拉倒,瑾睿,我们走。”说着作势要起身。
佩衿忙一把将她拉住,“我给你的手机,可还在?“
玫果忙从怀里摸了那部手机出来,好在前天忘了给回弈风,捏在手中,向他摊了另一只小手,“给我的?分明是你卖我的。要拿回去可以,在我这儿保存这么久的保管费,就不跟
你细算了,还我本金就好,还钱,还钱……“
一想着他把她雷劈了,多少还是来气。
回身对瑾睿假哭,“瑾睿啊,你可得为我作主,你这哥哥太煞黑心,当初招来雷电劈我,把我那国色天香的容颜,万人迷的身段劈成了焦炭。“
佩衿顿时抖了两抖,瑾睿也是忍俊不禁。
玫果却是不理他们爬了一身的鸡皮,仍自道:“我也不要你把他怎么的,就给我配上一副天下最痒的痒痒药,涂在他脚心上,让他痒上三天三夜,也就算了。“
哭完,不忘回头接着找佩衿还钱。
佩衿恨得咬牙切齿,脚板心痒上三天三夜,不要了他的命吗?
“啪“的一声,一巴掌重重的拍在她摊着的小手上,痛得她猛的一缩,手心红了一片。”那些钱,对我又没用,刚过手,随手便抛了,哪能……“
“什么?几千大洋,你随手就抛了?玫果心痛得又是一脚踹了过去,想当初她挣几千大洋可得花好些力气,吐半天的口水,哄得上门的顾客塞鼻子削嘴皮才能有。
佩衿按住踢来的小脚,“那些钱到了这儿,当冥币也没人要。”
玫果刚要出口的三字经,生生哽在了喉咙上。
瑾睿这次回来,也听佩衿说过玫果的前世之事,摇头一笑,将又要去踹佩衿的玫果拉了回来,一手环了她的腰,令她不能再胡来动到扭伤的那只脚,另一只手握了她被佩衿打红了
的手,轻轻揉了揉,“果儿,别闹,听佩衿怎么个说法。”
玫果这才安份下来,将手中手机抛于他,“你有什么办法?难道是和这手机有什么关系不成?”
佩衿也取出自已所带,与玫果的这部一模一样的手机,“封印之术的开启之物是两粒水晶,师傅将在仙世之前,将水晶交于了我,而这两粒水晶也是传你回来的关键。于是我按着
你所在的那世界的喜好,将这两粒水晶寻人做成了这两部手机,一部给……咳……卖给了你……”
玫果眉头拧了又拧,一脸的郁闷,“我当初挣钱容易么,你直接给我不好,偏还诈了我几千大洋。”结果他居然还把那些钱抛了,玫果想想就心疼,她现在虽然不愁吃穿,可上一
世可真是穷怕了……
佩衿干咳了咳,“当初你那性子,一门心思只有那个所谓的钻石王老五。我说送你,你能要吗?没准当我是居心不良,不用转身就能丢垃圾桶里。”
瑾睿不解的看向佩衿,“什么钻石王老五?”
玫果忙的一阵咳,干笑道:“没啥,没啥。”狠狠的瞪了佩衿一眼,真是哪壶水不开,提哪壶。
虽然她不曾真爱过那人,但念着孤儿院一同长大的情份。除了身子没给,钱财,感情巴巴的倒贴了几年,结果被人一脚踹了的丑事,也能给她拱出来。
佩衿挑着桃花眼,眨了眨眼,酥得玫果抖掉一身的鸡皮,忙道:“这么说不用挖山了,只需拿了这两部手机就能把你那些黑龙骑弄出来了?”
“尚不能。”佩衿摇了摇头。
玫果泄了气,“那不是白高兴么,原来是两个废品。”
“这倒不是,只是当年师傅怕这水晶落入敌人之手,毁了黑龙骑,对水晶施了咒,师傅尚未来得及交待如何解咒,就仙逝了,所以我们还得寻解咒之法。”
玫果头痛不已,满以为寻到地图就万事大吉了,不想还有这么多名堂,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好歹这事也算有了进展。
当晚,三人就在房中用过餐。
饭后,佩衿瞥着瑾睿,“你还不走吗?”
瑾睿起身抚平衣袖上褶皱,淡淡的道:“自是要走。”
佩衿扬了眉,撇向身边玫果,一脸喜色。
如果没有国仇家恨,玫果瑾睿和佩衿两兄弟一起时,日子会是过得最美好的。
第085章冥红的退让
“郡主,冥公子来了。”门外丫头轻敲了敲门。
“请。”玫果忙坐正身子,上次有被冥红闯了好事的前科,可不能再让他胡乱想歪。
冥红推门进来,见床上床前三人,均是衣衫整齐,暗松了口气,“我来寻佩衿。”
瑾睿二话不说,伏身抱起玫果,就往外走。
“喂……”佩衿眼里的笑意僵住了,这冥红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不过他也不必带玫果走啊。
瑾睿停了停,回身冷清清的道:“你身上的伤需要静养,不能过于动作。如果她留下,你这伤还得多用我两个月的药,太煞浪费。”说完带着玫果离开了。
玫果脸上微红了红,出了门,冲着他眨了眨眼,又是一笑。
他只当没看见。
玫果低身笑道:“你有意的,是么?”
瑾睿脚下不停,“我说的是实话,他的确需要静养,而他的性子,难静……”
玫果收了笑,抬手扳了他的脸,面对自己,“你就没有一点为自己吗?”
瑾睿冷萧的眸子里闪过一撮火苗,“自然也为自己。”
玫果这才笑着靠上他的肩膀,一路哼着小调,帮他分花拂柳。
佩衿看着他们离开,张口结舌,又不好直接反驳,落了个有口难言,谁说她留下,他就非要做些什么……
回头见冥红强憋着笑,一抽嘴角,没精打采的仰躺下去,“你可真是我的克星。”
冥红也不以为然,到床边矮几坐下,“他说的不错,你的确需要快些好起来,这么拖着也不是回事。”
佩衿翻身坐起,斜依着床柱,将手臂懒洋洋的搭在他的肩膀,“你天天跟着她,怎么就没点进展?”
冥红脸沉了沉,推开搭在肩膀上的手臂,“你道人人象你这般万人迷么?”
佩衿抬手枕在脑后,“万人迷对她可不顶用。”扫了眼他束着箭袖的手腕,“瑾睿说了,血咒没得解。”
冥红撑着床缘的手慢慢收紧,“没得解就没得解吧。”
佩衿收了脸上惯有的笑意,“你甘心?”
冥红看着自己脚尖,“甘不甘心,由不得我。”
佩衿深吸了口气,犹豫片刻,“你可知果儿上一世是什么样的世界?”
冥红愣了愣,莫名其妙的扫了眼身边人,“我如何知道?”
“可是我知道。”佩衿微微一笑,不管别人对玫果怎么样,知道她最多的,却是他。
冥红‘嗤’了一声,“未必知也会说假话了不成?”
佩衿凑近他,曲着手臂,压在他肩膀上,“你可知,她为何睡了四年,突然转醒?”
冥红斜看着他,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老神仙不是有告诉王妃,说她十二岁时必醒?”
这话王妃不知念叨了多少回,她这几个夫侍有谁没听过?
“那你可知,为什么老神仙说她十二岁必醒?”佩衿接着追问。
“我哪知道。”冥红不耐烦的瞅了眼压在肩膀上的手臂。
“因为我要到那时,法术才能恢复到可以去她上一世捉她回来。”佩衿慢慢离了他,又再靠坐回去,懒洋洋的看着他。
冥红一惊,心里突然一动,“难道……你是……”
佩衿轻点了点头,“这些,你们早晚是要知道的。”
冥红默了半晌,“她……她上一世是怎么样的?”
“她上一世是一夫一妻制,而她又是一个对感情执着的人,为了个儿时的情份,守着个不爱的男人也能过上五六年。所以她不能象别的虞国皇女那样,可以接受任何男人。”
佩衿想着去寻她时所见到的,禁不住皱了皱眉,“不过……”
“不过什么?”冥红的心慢慢下沉,如果当真如此,那她与自己且不是更加无缘?
“不过她一旦承认了,便不会再放手。”佩衿拍了拍他的肩膀,合了眼,玫果命带七星,余下这两星却迟迟不得上手。
他不能告诉玫果,七星聚合才能解那咒,他不愿她为了黑龙骑,有一点委屈。
冥红过了良久,突然问道:“她上一世,是不是有一个哥哥?”
佩衿也不睁眼,点了点头,“嗯,我在轮回台边的阴阳镜中寻她的下落时见过她儿时,的确有个哥哥,他们相依为命,过得甚是凄苦。”
“那她哥哥后来怎么样了?”
“死了。”
冥红胸口猛地一紧,“怎么死的?”
佩衿睁开眼,不解的看向他,这人怎么平白对她上一世的哥哥感兴趣,“那时是她哥哥养着她,他也只大得了她几岁,靠给人打点零工挣钱糊口,也是三天两头才有顿饭吃。
有几天实在没找到活做,去偷了两个山芋,烤了来吃,他自己没舍得吃,全给了果儿,第二天寻到个工地上的活,结果饿得没力气,从高空中摔下来,摔死了,果儿也就进了孤儿
院。”他深叹了口气,“她上一世过得十分孤苦。”
冥红深吸了口气,慢慢呼出,心里隐隐的痛,原来如此……
心事重重,慢慢起身。
“你没事找我么?”佩衿唤着他。
冥红‘呃’了声回过话,“也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佩衿望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摇了摇头,躺倒下去,闭目养神,真得快些康复才好。
第二日,到了午后,给佩衿上过药,而瑾睿被小馒头缠得脱不了身。
只得让冥红陪着玫果视察给弈风修建的院落,看来看去,除了门匾,已收拾得妥妥当当,不得不佩服末凡的办事能力。
正打算离开,弈风已差人送来做好的门匾,玫果看着抬了门匾的工匠,暗暗偷笑,那人办事可真是神速,看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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