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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坊-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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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玉吓得一抖,但话已出口,仗着太上皇对她宠爱,索性豁出去,“冥候是断袖……”
虽然说皇族婚姻全是为了朝政,如果没遇上那个人前,她或许就会认了,但自从遇上了那个人……她的心乱了。
冥红垂首而笑。
“断袖?”这怎么可能?你休得胡说。“虞瑶脸色微变。
冥家向来重体统,无论如何容不下断袖一事。
“我亲眼看见的。哪能有假。”环玉顾不得将她在斋戒期间到处游荡的事抖出来。
虞瑶双手握紧了盘龙扶手,身体前倾,看向冥红,冷冷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环玉所说可是属实?那人是谁?”
冥红神色不变,泰然道:“是长公主。”
“果儿?”虞瑶微微一愣,眼里露出诧异。
“是。”冥红抬头看向座上女皇,“长公主就在殿外,皇上尽管召她进殿问话。”
虞瑶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她愧对冥红父亲,见他与玫果多年末果,怕他断了香火,百年这宾,更无颜面见他父亲,才起了给他赐婚纳妾之心。
难道下人报上来的关于他与玫果的事有误?“传,长公主。”
随着玫果款款行入大殿,环玉身子一歪跌坐在地,所有的希望化成绝望,他居然是女子……而且还是玫果……
第103章请辞拒婚
玫果惯为独爱白衫,平时即使穿宫装,也是一身素白,但今天却特意穿着代表身份的明黄宫装。
隆重的宫装穿得一丝不苟,她雅秀的面平颊,在这复杂的装扮中显出只有皇家女子才有的贵气,双眸凌冽,没有一丝笑意,顾盼间已有王者的霸气。
腰悬着只有龙珠主人才有的蟋龙戏珠玉佩,随着她的步子,轻轻左右摆动。泛着琉璃光华。
冥红跪在地下,在大殿上不敢过于放肆,公然去看玫果,但她腰间的佩却一直晃在他眼前,当年正是因为这块佩,他才认出的她,将她带回弈园。
正是这佩让他们之间结下的不解之缘。
虞瑶静看着女儿一步步走近,眼里是掩不住的诧异和喜悦,这些年来,忙于国事,竟不知女儿已经脱胎换骨成这般模样,以后将虞国交于她手,也可以安心。
太上皇,看看玫果,又看看一侧的环玉,同是公主,同是娇养大的,自己虞家的纯正血统,终是不同,虽然自己没有子女,但见她如此,也感安慰。
玫果慢慢走到冥红左侧才停下,款款拜了下去,“果儿见过母皇。”
等虞瑶应了,又向太上皇拜了拜,“果儿见过姨娘。”
太上皇生性柔和,满面带笑,“快起来吧,别跪了。”
玫果笑了笑,站起身,淡淡的扫了眼仍痴看着她的环玉,唤了声,“环玉妹妹。”
环玉这才回过神,定了定神,向她回礼,“环玉见过皇姐。”
太上皇对虞瑶笑道:“这果儿,做了娘了,也懂事了。”
虞瑶微笑着点了点头。
玫果不等虞瑶发问。向冥红靠近一步,矮身在他身边跪下,握了冥红色的大手。
虞瑶和太上皇交换了个眼色。
环玉脸色卡白。
冥红抬头看向虞瑶,“冥红有一事相求,望皇上恩准,。”
虞瑶看了眼环玉,已猜了个七七八八,冥红与他父亲不但长相酷似,性格也是极其相似,现在看来,他与果儿之间并非全无情义。
如果这样的话,要他纳妾,只怕他是宁死不肯的。
当年冥家迫他父亲娶妻,虽然他不敢违了冥祖训,生下冥红,但终是存下了死心……
否则当年的情况,玫果惹出事端,不过是受些皮肉之苦,何需他搭上自己的性命。
想起这些往事,虞瑶心下黯然,“你说。”
冥红将玫果小手握得紧了些,“容冥红辞去冥家所有职务,贬为庶民。”
玫果转头怒瞪着他,他神色淡然,将她的小手又是使劲一握,阻止她开口。
虞瑶倒吸了口冷气,冥家人自小便接受训练,到了十二岁便按能力定职位,如果辞去职位,就是离开冥家。
冥红是这一代武功最好,综合能力最强的一个,再加上他父亲的这层关系,深得虞瑶的心,一直指望着他以后接下冥家大任,不料他居然说要离开冥家。
怒从心起,强自压下怒火,“为何?”
冥红转头看向玫果,全不掩饰眼里的柔情,“冥红要一世守候长公主。”
虞瑶脸上阴晴不定,猛的一拍身侧扶手,怒声呵斥,“胡闹,当初请辞的是你,如今又来反悔,你这般反反复复,眼里可还有我这个皇上?”
冥红重机关报看向座上怒发冲冠的龙颜,面无惧色,“臣不敢!”停了停,又道:“臣请辞是长公主护卫一职,以后守护长公主,是以夫君的身份。”
玫果心尖一暖,于袖中捏了捏他的手,又听他说道:“臣自知罪孽深重,无头重脚轻面对皇上和冥家列祖列宗,所以才请皇上作主,驱冥红出冥家。”
虞瑶听了他这话,心软了软,板着脸没出声。
玫果见母亲没马上定夺。料是不舍得冥红,道:“娘亲,你知果儿自小霸道,从不允许别人染指我的夫君们,你这么强给他纳个女人在身边,叫我情何以堪?”
虞瑶更是怒火中烧,“明明是你不待见他,为娘才有这决定,你现在来与我说情以何堪?”
玫果撇了撇嘴,扫了眼环玉,“难道女儿闰房之事,也要一一向娘亲禀报?我不知谁向娘亲报了什么,不过这个人,娘亲可以拉下去重责一百二十军棍,打死作数。”
“你……”虞瑶在皇女身边安插眼线,这是历代女皇所做的事,站在她的角度没错
但她也是这么过来的,知道其中的感受,当年她知道母皇在她身边按插眼线时,那种被不信任和被监视的屈辱感叫她永生难忘。
现在听女儿话中之意,何尝不能理解她的痛苦?
她理解女儿,但无法解释,寒了脸,“放肆!”
玫果面对母亲的呵斥,面无表情,“就算放肆也这一回,女儿这话也是要说的。”
虞瑶正要发怒将玫果遗下去。
太上皇拍了拍她的手背,“皇妹不必动怒,听果儿说说,何防?”
虞瑶这才觉着脸,坐回龙椅。
玫果感激的朝太上皇一笑,正色道:“这些夫君全是娘亲强加与我,并非是我所愿,但如今我与他们有了情,娘亲却要将他们从女儿身边夺走,且不是太过残忍心?
虽然虞国视男人为衣物,但娘亲为何要抛下虞国所有的一切,下嫁父亲?不就是为了个情。敢问娘亲能否舍得下父亲?”
“你%”虞瑶气得身驱乱颤,女儿虽然顽皮,却从来不曾这样当面指责与她。
“既然娘亲当年舍不下父亲,为何迫我舍他?”玫果直视母亲,一步不让。
冥红汗流了一背,知她任性妄为,但这么直接揭女皇痛处,实在太过任性了,“皇上,请恕长公主口无遮拦,她也是无心之为,一切都臣之过,请皇治罪。”
“你何罪之有,丈夫维护妻子,有何氏之有?”玫果也沉了脸。
虞瑶面色铁青,却又无言以对,当年她便是任性,为了镇南王。舍下虞国的太女之位,迫着母皇联姻,将她嫁与镇南王。
太上皇一直与妹妹交好,对好的往事一清二楚,见她被女儿迫得下不了台阶,柔声道:“皇妹,这事,我们处的的确不够周全。”
虞瑶重重的哼了一声,别开脸。
太上皇扫了眼座下三人,和气道:“你们下去吧。”
玫果跪着不肯起来,“那他纳妾之事……”
太上皇看了看环玉,“环玉斋戒这期,不安份守已,到处招摇,已失了体统,如今又毁婚,让我们虞家脸面尽失,冥家那边,也交待不过去。”
玫果双眸一亮,望向冥给,后者眼中也是强忍着不加以表示的喜色。
环玉却是惨白了一张脸,她自信行踪隐秘,不想早在皇上的监视之中,脚底升起阵阵寒意。“母亲……”
太上皇瞪了她一眼,呵斥道:“住口,全是你惹出的祸事。”
环玉大眼滚着泪,不敢出声。
太上皇见她不再出声,才道:“罚你在静心阁禁足三个月,好好反省。”
环玉长松了口气。
“这样处置,皇妹觉得如何?”太上皇含笑看向虞瑶。
虞瑶脸色柔和了些,“甚好。”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冥候护卫一职辞了就辞了,但在冥家新任的监督一职,仍然照旧,也不需你日日盯着,以后冥家新童,半年一次的考核由
你负责。”
冥红大喜,叩了个头,“臣谢皇上,谢太上皇。”
虞瑶扬了扬手,“你们也累了,都下去吧。”
玫果见这纳妾的事还没提起,还要再问,被冥红拉扯着出了大殿,急得一头汗,这次不解决,以后就更难了,要摔开他的手,“环玉的事,还没说怎么着呢。”
冥红拉了她急走,“你平时聪明,这时怎么糊涂了,不说就是不了了之。”
“什么?”玫果脑子成了浆糊,哪能有这说法?到时硬把环玉嫁给他,可怎么办。
冥红直到转过一座假山,见四下无人,才停下,揽着她的腰,背靠在假山,望着她一脸的笑。
玫果被他带得,一个趔趄扑倒在他胸脯上,被他顺势搂紧,还没回过神,他的唇已压了下来。
他初试男女情爱,正在情浓之处,将她狠狠的拥吻了一回,等她消了满腔的怒气,才放开她的唇笑道:“环玉公主禁足三个月,三个月后,你早完成了封典,我们已归返普国,还
哪来的婚事?”
玫果一愣之后,眉开眼笑,捶了他肩膀一拳,“我姨娘可真狡猾,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他笑着又低头吻她,“谁要你终日不理朝事,也不揣摩皇上的心思。”
玫果被他吻得天昏地暗,气喘吁吁,别了脸透气,“你会揣摩,怎么这一路就没猜出我的心思。”
冥红偏头笑了笑,蓦然转过脸,噙了她的唇,没轻没重的吮咬。
直到她捶着他连连讨饶才放开她,深深吸了口气,压下体内燃起的欲(手打)望,“现在揣摩也不晚。”
玫果抿了唇轻笑,将头靠在他胸前,望过身前垂柳,却见环玉站在不远处定定的看着他们,忙站直身,要挣离他的怀抱。
“环玉看着呢。”
冥红随着她的视线望了望,轻揽着她的打腰,“走吧。”
第104章劝说
此时春天将过,天有些潮热,一缕鬓发贴在环玉白净的面颊上,视线落在揽在玫果腰间的手臂上。
那只手臂隔着衣衫,仍然感到他的粗壮有力,与闰养在家中那些男宠柔弱无骨全然不同。
就是这强而有力的手臂,刚才将玫果紧紧箍在怀里,令她动弹不得,那怀抱将会何等销魂……
再想到他在大殿上对玫果的维护,竟生出说不出的羡慕。
将正慢慢远去的冥红从下到上的打量一番,那背影是何等的高大英武。
为何当初一门心思放在了那个女扮男装的玫果身上,而忽略了他,铸成今日之大错。
看着冥红和玫果有说有笑的消失在远处花丛后,懊悔不已。
……
当晚,玫果守在母亲寝榻之前,伸手揭了母亲额头上的冷巾子,:“娘亲,你还在怪女儿?”
虞瑶硬着脖子看了她一回,哀怨的呻吟了一声,又倒回龙纹绣枕,谁要这个女儿性子与她这么相象呢。
玫果咬着唇,笑着倒下去,抱了母亲,“等明天,爹爹到了,娘亲这头也就不会疼了。”
虞瑶又气又笑,推开她,翻身坐起,“你这样事事放不下,以后当了皇帝,怎么掌控朝中众多大臣的那些玲珑心?”
玫果不以为然的笑了,拿着手中冷毛巾,顺手拭去虞瑶脸上的一滴水珠,“娘亲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不是当皇上的材料。”
虞瑶长叹了口气,“如非你儿时被那恶魔换了魂,没在我身边抚养,又怎么会如此。”
玫果将手中巾子隔空抛进盛了水的铜盆里,溅了一地的水,宫女慌忙上前打理。
虞瑶摇了摇头,“做娘的人了,还怎么不定性,说吧,你来是有什么事?”
玫果扬了扬眉,“不就是来看看娘亲么?”
虞瑶似笑非笑,“你是我生出来的,你那点小把戏,我还能猜不出?”
玫果‘嘿嘿’笑了两声,“凡事自是瞒不过娘的。”
虞瑶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你那点花花肠子,还嫩了些。”
玫果抿唇笑着,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听说娘对迁都一事有异议?
虞瑶唇边的笑慢慢消褪,靠回美人靠,叹了口气,“难道当真是女心向外么?你是给你那两个夫君来当说客的?”
玫果也收了笑,握了母亲的手,“果儿知道娘亲担心什么。”
虞瑶垂了眼睑,没说话。
玫果接着道:“娘亲怕弈风和末凡是兄弟,如今普燕二国修好,二国合并是早晚之事,如果迁了都,三国京都都在一处,普燕二国联手对付虞国,虞国连缓冲的时间都没有,是么
?”
虞瑶沉默了半晌,“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来劝?”
“母亲为何非要固守着三国之分?”玫果说完,闭了嘴,等着母亲发难。
果然虞瑶双眸一眯,沉了脸,锦袖中的手握成拳,“你难道是要我将虞国大好河山拱手让人?我怎么生出你这个么不肖女!”
玫果面无波澜,只是将唇抿了抿,“娘亲可愿听女儿几句话。”
虞瑶脸色仍然僵着,转过脸将她看住。
玫果回头看了眼在身后服侍的宫女,“你们先下去。”
众宫女一起看女皇,
虞瑶扬了扬手,“都下去吧。”
玫果起身,亲自倒了杯茶递给虞瑶,“母亲也知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合自是皆大欢喜,分的时候就难免发动战争,最苦的莫过于百姓。”
虞瑶接了青龙茶环,捧在手里,却不喝,“你也明白这个道理,也就该体会得为娘迁都的苦心,没有合,又哪来的分。”
玫果唇角噙了笑,“以女儿看,却该是久合不分。”
虞瑶刚好了些的面色,又是一黑,将茶环顿在身边榻几上,“绕了个圈子,你还是想着这大逆不道的念头。”
玫果将茶又重新端起,递给母亲,“娘亲,别急,听我民慢说给你听。”虞瑶接了茶,仍捧在手中,不饮,扫眼玫果,没好气的道:“说。”
“娘亲有没有想过,这四年来,弈风重不醒,末凡一个人独揽普燕二国大权,他完全可借此机会攻打虞国,虞国以一国之力,只怕是打不过普燕二国的兵力。这也就罢了,又为何
还要极力维持与虞国间的平衡?”
虞瑶这几年过得战战兢兢,一直担忧末凡对虞国有所行动,然四年来风平浪静,受到寇侵扰时,他不时伸把手,助上一助,她一直摸不清末凡打的什么主意。
玫果见母亲不答,又接着道:“寒宫公主这几年也不理朝中之事,燕国大臣百般劝说,要末凡接任帝位,他为何总以先皇尚在为名,迟迟不动?而弈风醒来,他立马将普国大权如
数归还,这又是为何?难道当真是念兄弟这情么?”
虞瑶捧了茶,民民啜了一口,末凡是她看着大的,但他的心思,她从来不曾看懂,“那是为何?”
“他和我这次回虞国的目的一样,只不过想占着个继承人的位置,不让他人夺去罢了。
“他和我这次回虞国的目的一样,只不过想占着个继承人的位置,不让他夺去罢了。而对登基之事,却无想法,他是如此,弈风也是如此。“
如果末凡有那心思,以他的谋略,手段,虞普二国这四年中早已是他囊中之物。
虞瑶含在口中的茶还没咽下,停住了,过了她一会儿,才咽了下去。“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我们在等,等可以让三国永合不分的人。”玫果平静的看着母亲,这还是她第一次认真与母亲谈起国中大事。
虞瑶僵住,足有半盏茶时间,才道:“天下哪来这么一个人,再说这国姓,且能换成他姓?”
“不瞒母亲,还的确有这么个人,而且母亲也不用担心,非我们虞家之人坐成了虞国的江山,不过他能否成气候就得看他的造化了。”玫果眼里闪过一丝得之色。虞瑶又是一愣,
将手中青龙茶杯放下,坐直了身,“谁?”
“您的孙子,忧儿。”玫果过去一直反对小馒头涉入皇家,但如今她归位,小馒头又怎么可能再做平民百姓?而且他小小年纪已极喜欢听大人谈论朝中之事,只怕在这方面是有过
人的天份。
第105章玫果卖馒头
虞瑶双眸一亮,“忧儿……”接着又是一黯,虞国历代没有男人为帝。
以前还指望着有个瞳瞳,结果为了佩衿结魂,瞳瞳的命跟玫果绑在了一起,一个君主又怎么能将性命附在别人身上。
虽说玫果还年轻,不怕以后没孩子,但这种事,谁又敢肯定。
那些日子,她是食不知其味,辗转难眠。
她与小馒头相处这些日子以来,已经察觉他聪明过人,不亚于儿时的末凡,也起了栽培之心,只是小馒头年纪幼小,远水解不了近火,加上又是男儿之身,她才会担忧虞国后继无
人。
长叹了口气,“忧儿如是女子该多好。”
玫果笑了笑道:“武则天能在男儿国当上女皇,最终也是把天下还给李氏,那武则天还是外姓人士均可如此,为什么我们忧儿不能呢?”
虞瑶默了半晌,虽然觉得遗憾,但小馒头实在聪明过人,让她不得不另眼相看,就如同当年见到儿时的末凡那种惊诧。
“以这几年的情形看来,末凡的确是退避三尺,没有一手遮天的打算,可是以他的为人,和寒宫婉儿的野心,为什么会这么做?这不象他……”虞瑶心里顾虑不是玫果这一言
半语便可以消除的。
“因为……他与我打了个赌,他输掉了掠夺江山的野心。”
一缕温情从玫果心间淌过,那夜……他说他输了……虽然没明说出是什么样的赌约,但这些年来,他放眼整个江山就在自已手掌之下,却死守着这份信用,不越池半步,这样
的男人叫她如何不爱?怎能不信?
“什么样的赌约?”虞瑶一脸迷惑,什么样的赌约能让末凡这样的人输,而且还办理得象是挺欢快。
玫果垂了眼睑,微微笑了笑,“娘亲,这事您就不要再多问,让我与他之间留下些只有彼此才知道的秘密。”
“既然这样,何必迁都。”虞瑶又端了那碗冷茶。
“既然有让忧儿继位的想法,那忧儿要了解的不光光是虞国的风情和朝中事务,还有普国,燕国……只有了解这一切,以后才有望能一统三国,缺一不可。”
反正不是要自已当皇帝,玫果说得轻松,不过自已这个儿子可就有得辛苦了,忍不住心疼,“不迁都的话,那就让忧儿两面奔跑,一边呆上三个月,娘亲觉得这样可好?”
“这来回路途已去了一半的时间,你说好不好?”虞瑶一想到小馒头要把一半的霎时间浪费在路途之中,就烦燥。
玫果笑而不言。
虞瑶睨了女儿一眼,这个女儿明明一肚子心眼,偏不用在正道上,如果她能把这些心思放在朝中,且能担不起大任之理,“寒宫婉儿有什么想法?”
“婆婆对忧儿是极爱的,百般引导,也指着他以后继燕国之位。如果忧儿能一统三国,婆婆自是欢喜,只不过不知到时立谁的旗号……”
玫果虽然不喜欢寒宫婉儿对小馒头的溺爱,但见她每逢与大臣商议国事,都将小馒头带在身边,任他自已听,自已想,事后小馒头有不明之处问她,她也是必答。
由此看来,玫果哪能还猜不到她的心思。
虞瑶刚饮了口茶,蓦地抬头,“什么?继燕国之位,他可是我虞家骨血。一统三国,想打燕国的旗号,没门!”
“他也是末凡的儿子,而且他们已经让忧儿从旁听政。”玫果尽量让这话说出来轻柔些。
听在虞瑶耳里仍是‘嗡嗡’作响,将盛着半碗冷茶的青龙瓷杯重重摔回身边榻几,眼里燃着火,“这个寒宫婉儿,当年我不过是助虞真抢了她喜欢的男人,这恨她记了二十几年,
我觉得心有愧,帮她保了两个儿子,她还不解恨,现在却来抢我的孙子,真是狼心狗肺,岂有此理。
迁都,迁都,我到要看看忧儿是继她燕国之位,还是继我虞国之位。
玫果愣了愣,原来母亲与婆婆之间的过结是这么结下的……说来说去,还是为个‘情’字,只不过寒宫婉儿为的是爱情,而虞瑶为的却是友情……
寒宫婉儿这一生的感情之路走得的确是十分辛苦。
虞瑶搅了人家的好事,自已却嫁了个如意郎君,过得美美满满,夫唱妇随,妻儿满堂,叫寒宫婉儿怎么不气,又怎么能不怪?
也就难怪寒宫婉儿对虞瑶一直心存芥蒂。
当年她失势,为了重新掘起,与虞瑶签下协议,将末凡送到弈园,但这并不表示她心里没有怨恨,只不过将怨恨埋得更深。
直到玫果因她而出事,对虞瑶的怨念才消了些,后来玫果带着小馒头回来,惊喜交加,多年的郁积才得以释怀。
玫果到了虞国便遇上环玉那担事,之后才与冥红去看了看小馒头,匆匆陪着他吃过饭,便又赶着来寻母亲谈迁都一事,没好好陪着他玩耍,怕他对虞国人生地不熟的,感到孤单,
起了身,“我去看看忧儿。”
虞瑶知她念子心切,也不拦她。
玫果还没走到门口,便听虞瑶唤了女官进来,吩咐道:“去跟服侍小皇子的麽麽说,明早开始,要小皇子和我一起上朝……”
女官应着要退出。
“等等。”虞瑶又叫住她,“叫他们将小皇子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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