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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坊-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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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在这儿睡?”玫果片刻的失愣,“那可不成。”

“男女授授不亲,对吧?”弈风看了看守在门外的亲兵,恨得咬牙切齿,这女人还真不怕丢人,这些话也能开着门就问。

“对,既然你知道,还不出去?”玫果做了个向外请的姿势。

弈风站起向,大步迈向门口。

玫果以为他这下该出去了,今晚能好好睡个安稳觉了。

结果他走到门前,直接双手一合将门按拢。

“喂,你做什么?”玫果随着门‘哐当’一声,开始心虚,毕竟这家伙的前科实在不少,“如果你喜欢呆在这儿,那我去另找间房。”

他直接抓住她去拉门的手,手臂微微用力,将她扛在肩膀上,直奔床边。

“你做什么?放我下来,你这个大色狼。”玫果捶打着他的后背。

他将她直接丢在床上,审视着她,“大色狼?难道我对你做过什么?还是我们另外在什么地方见过?”

玫果背心升起一阵冷汗,结结巴巴的道:“你……你当然不记得你喝醉了酒……做的好事……”

那晚醉酒,他虽然记得不大清楚,但朦胧也有个影子,脸色微变,“那样的事不会再发生。”

她见搪塞了过去,暗松口气,“那你这又是做什么?”

“我说过,在回京之前,不会让你离开的我视线。”这个女人实在麻烦,谁知道如果不在自己眼皮下,转眼又会惹出什么事来。

“我可不习惯睡觉的时候被人窃视。”她爬坐起来,将被子抱在怀中,一副打死不肯相让的神情。

“呵!昨晚你当着我的面,也没见你睡得有什么不安稳。”他取过床上多余的垫被铺在地上。

“你……你……”她这时才想起,自己明明是在大石边睡着的,醒来时却在军账中,那肯定不会是梦游自己走回军账钻进被窝的,答案不想而知了……

“麻烦你有空的时候多做些动作,重要命。”

“我很重吗?吗?”玫果惊叫着,看向自己,没有任何一个部位有多余的赘肉,并没有发福的迹象。

弈风‘哧’的一声笑,闭上了眼睛,再怎么丑陋的女人都是爱美的。

玫果看着他一脸的坏笑,才知道被他戏弄了,气恼的抓过一个枕头向他头上狠狠心肠砸去。

他听到风声,极快的接下,顺手枕在脑后,“谢了。”

“你简直就是个无赖。”

“彼此,彼此!”

玫果憋着一肚子气,倒在床上,面朝里不再理会他。

他睁开眼,睨视了她娇小的背影,摇头笑了笑,再次合上了眼。这个女人能在一分钟之内气炸他,但又能很快平息他的怒气。如果他们当真大婚了,会怎么样……哧……想什么呢,和这个女人大婚,还不天下大乱,只怕没在战场上战死,却会被她气死。

所以说回了京还是彼此绕着点走,才是正道。

第二天,照例天没亮,玫果就被他提出了被窝。

他这次更过份,甚至连叫她两声都省了,直接将她从床上提起来,丢在已经送来的清水旁边,“一盏茶时间。”然后很眩的一个转身,走向门口。

玫果拍着胸口,冷静,冷静,一定不能为这个人气坏了自己。虽然心里不断告戒自己,只要再忍忍,今天就能进京,大家分道扬镳就什么事也不会再有了。但行为却不受她大脑控制,端起桌上水盆照着他的后背没头没脑的泼了过去。

他听到水响,往旁边轻轻一让,那盆水就在地上开了花,蔓延开了,只溅湿了黑色的战靴。

接下飞来的铜盆,“看来,你并不需要梳洗,一盏茶时间也可以免了。”

“你好歹也是个太子,难道就没有一点皇家的礼仪品性?”虽然自己家中也有几个莽将军,但怎么也不至于象他这么蛮横无礼,而与野蛮人关系最为亲密的三哥更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更加不明白三哥为什么能和这个人走到一起。

弈风眼里闪过一抹嘲讽,“让郡主失望了,在下虽为皇家子嗣,但受到的皇家礼仪教导的确很少,实在是个粗人,比不得我的兄弟们温文而雅。以郡主的地位大可去请求虞国女皇更换联姻之人。那在下这个粗人自也不必在郡主面前讨人嫌。”

第六十二章各自揣摩

玫果对他言中之意也没多想,“太子放心,我定会向女皇请命,放你自由。玫果并不喜欢做棒打鸳鸯的事。”真难为他对那妓子如此一往情深。

弈风眼里的嘲讽慢慢褪去,凝视着她的眼眸里多了些复杂神色,她对子阳用情至此,这棒打鸳鸯之事却不是自己所愿,过了良久才将视线移开,“你有一盏茶的时间。”走出门口,将手中铜盆递给门品的亲兵,“重新打些水来。”

一盏茶的时间后,再次上路。

这一次,没再象前些天一样,不紧不慢的,而是快马加鞭的急赶。

玫果偷偷看他,从盔甲面罩里露出的那一点容貌,看不真切他的表情,但他深如黑潭的眸子却比往日暗沉了许多。

按理她给他承诺,他应该高兴,但现在的神情绝对看不出有一星半点的喜悦。“你有心事?”这话问出了口,她都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会对他这么多的好奇。

“弈风从不知何为心事。”他目不斜视,只想早些回京,或许回了京一切就可以恢复正常,他甚至开始怀念没做太子时驻守边疆的日子。除了内心深处埋藏的那个秘密,平日只是饮酒杀敌,到也无忧无虑。

玫果碰了个钉子也不往心里去,她担心的却是回府后,该怎么向镇南王交代,远处已隐隐见到京城的城池,越加忐忑不安。

换成平时,她早就编排出上百个理由,但这次在边界被捕,闹出这么大的事,只怕早有军情禀报了朝庭,只怕是瞒不过去了。

他终于微侧过脸,看向她,“害怕?”

“不怕!”不怕是假的,老爹发起怒来不比河东狮吼差劲。

“你不必害怕。”

“呃?”

“这次诛杀李成,你立首功。”

“呃?”李成明明是被他一箭穿心,三哥绝对不会将他的功劳盖在自己的头上,“你为何要这样上报?”

“不为什么。”他看向前方,见离城门已近,挥出长鞭,随着鞭响,队伍慢了下来。

刚进城门,一个中年男子迎了上来,玫果认得是北王府里的一个管事。

那人奔到卫子莫马前,说了句什么。

卫子莫纵马过来,看了看玫果,对弈风道:“北王府的郑管事说有急事求见太子。”

“要他过来吧。”弈风举起手,将队伍停了下来。

郑管事走到弈风马上,恭恭敬敬的见过礼,并没留意到他身边的易了容的玫果,“小的见过太子。”

“什么事。”弈风想不出这才回京,北王找他能有什么事。

“禀太子,是我们郡主有急事求见太子。”

弈风微微一愣,看了玫果一眼,见她只是把玩着马背上鞍上的铜钉,对他们的谈话并不放在心上,才又转头又问,“哪个郡主?”

“禀太子,是清溪郡主。”

玫果偷偷看了弈风一眼,见他眉着微微收紧。

“她找我有什么事?”上次清溪郡主私自追随大军出城,在途中偷偷见他,被他责骂后并没再联系,不知这时突然找自己又有什么事。

“这个,小人不知,郡主说要见了太子才说。”

“我这才回京,事务繁多,哪有这时间见她?”

“郡主说这事非同寻常,请太子务必要去。”

“非同寻常?”

“是。”

弈风略为沉呤,“在哪儿见面?”

“郡主说太子知道在什么地方。”

弈风正想再问,见身边玫果虽没看他,但嘴角却撇了下来,露出一抹不屑,显然这些话是听进去了,没来由有些烦燥,对郑管事,挥了挥手,打发他走,“你回去吧。”

“那太子……”

“等我空闲的时候再看。”一挥马鞭,催马前行。

郑管事没得到明确的结果,有些着急,但又不敢过份放肆,只得殃殃的回去复命了。

回到镇南府,镇南王早收到风声,迎出了大门口,拜见太子。

玫果翻身下马,怯生生的叫了声,“爹。”

镇南王看了看她,满面笑意,并没有愠色,玫果才安下心来,走向同镇南王一同出来的小娴,站在镇南王身后。

弈风见了镇南王,崩紧的脸也松了下来,笑道:“王爷,玫家又立了大功啊。”

镇南王哈哈大笑,“都是托太子殿下的福气,我备下了晚宴,我们好好喝一杯?”

弈风嘴角上扬,轻笑,“不了,我还有事在身,就不打扰了。”

“再有事,这饭还得吃。”镇南王拉住他的马不肯放行。

“我真有要事,下次再来王爷这儿讨酒喝。”

玫果望着弈风带笑的黑眸,亮如星辰,竟有瞬间的失神,原来他和父亲他们一起时会是这样的神情。

见镇南王与弈风一个留一个推的纠缠不清,终于忍不住了,“爹,太子约了清溪郡主,没空在我们家吃饭。”

弈风极快的看向她,笑意僵在了唇边。

镇南王听了女儿的话,即时愣了愣,这太子才回京就巴巴的去见别的郡主,而且毫不避讳玫果,却是不该,但这些事他又且能干涉,讪讪的放开了握住的马缰。

弈风将视线从玫果脸上,移开,“我先告辞了。”

镇南王是直性子人,心里不悦,自然也挂在了脸上,“送太子。”

弈风笑了笑,拉紧马缰调转马头,听小娴对玫果小声说,“末公子来了。”

小娴本是将声音压的极低,不料弈风功力深厚,耳力自也比普通人好了许多,故把她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回过头,见玫果面露喜色。

“他在哪里?”

“在小姐的的后花园。”

玫果面露笑容,转身奔进了府门。

弈风看着她远去的身影,轻盈的如花中彩蝶,不禁黯然,她面对自己时除了横眉就是冷对,几时有过这样的笑容。他虽不知这个末公子是何人,但能出入她院落之人的身份自然不同寻常。

剑眉微敛,扬长而去。

玫果直奔进了后院,看到荷花池边背对她而立的修长身影,微风轻拂,吹开他月色衣袍的下摆,不粘一点凡俗气息。

才想起自己身穿普通士兵的衣衫,而且这一路纵马急奔,风尘满面,这副尊容实在看不得。

忙转开溜,自己这副尊容在他面前实在是自惭形秽。

第六十三章末凡的备礼

“郡主!”

这些天每次烦闷时,就会想起这个人,刚才听小娴说他来了,甚至忘了给父亲请辞就直奔了过来,可是当那如春风和柳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时,却犹豫了。

停下了脚,却没敢回转身。

在不了解他们所有身世前,绝不能让自己陷入更多的情感。一旦陷入……她咬唇苦笑。

“郡主这么匆匆急奔而来,难道不是想见见未凡?”他如梦魇般的声音让她刚硬起来的心瞬间又塌软下去。

“自然想见见你。”深吸了口气,将现在不该也不能有的情愫抛出体外,换上平时常有的笑容,从容转身,虽然笑意不减,但语气中已没了别样的情愫。

她在他眼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失望,但仅仅是一闪而过便仍如往夕亲和。但意外的发现他双眼布满血丝,心里顿时一抽,难道出了什么事?

他在看清她此时的容貌后,微微错鄂,他没想到她会将自己弄成这么一副模样,不过他一直就不是个多事的人,至于她为何要这样,他不会问。

“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她知道在他面前不必要去拐弯抹角,他虽然凡事沉静,但不是虚伪俗套的人。就象第一次虞瑶问他,谁给她侍寝,他会直接回答,谁也不合适。那么在他面前,也不必要弄那些客套。

“昨晚,你没事吗?”他的视线一直留驻在她脸上,不放过她一丝表情。也同样是直言相问,在最短的时间内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

“昨晚?昨晚能有什么事?”昨晚被那家伙差点气死。

“昨天是十五。”昨晚他一夜未睡,担心的便是她会不会发恶梦,不知为什么,他总有种直觉,十五的晚上,如果不多加小心,她或许又会如八年前一样遇到什么意外。

过去他担心她,仅仅因为不能让她出什么事,但现在却多了些自己也说不上来的东西,整晚焦燥不安,这是在他的性格和行为中不该有的情绪,但他竟没能控制。如此下去那个他绝不能输的赌注到底输谁赢……他绝不能输,握紧拳头生生掐断刚滋生起来的情感,但终还是一夜未眠。直到听到她急奔而来的脚步声,忐忑不安的心才放回胸膛。

“昨晚是十五?”她完全忘记了日子这回事,昨晚居然是十五,那恶魔并没来找自己,难道是因为那个人在的原因?难道真的只要在十五的晚上有男人一起,就能天下太平?

“郡主没发恶梦?”他在她脸上已经知道,她昨晚什么也没发生,但仍不放心的追问了一句。

“没有。”

“昨晚郡主是独寝?”

“呃?”玫果脸上泛起红晕,这人问话也太直白了,他们可不是闰房密友,这种事也能问的这么坦然。

“是太子护送郡主回的府?”

“嗯。”

“原来如此。”他已经了解,为什么她会没发恶梦,不竟有些酸楚,她与他们同房,总是推三阻四,而与那个人……但在这同时扰乱他思绪的异样情绪总算再次封锁,这样也好,起码他会恢复如以前。

“你来,就为了问我昨晚有没有事?”象有一支极其温柔的手,抚过她的心房,他虽然可惧,但终还是关心她的。

“另外还有一事。”他微微一笑,将视线移开,不再看她。

“什么事?”

“过两日,郡主就要起启前往虞国。”

“这么快?”虽然她听太后说起过这事,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是,皇令已经发布,只是郡主去了边疆,所以未能亲自接旨。”

“也好,也可以早些把这事处理了。”她想的早些去虞国,早些求着女皇解决了她与弈风之间的事。

在末凡听来就是另一个意思了,她当真想早些大婚,“因为郡主迟迟未归,末凡怕郡主没有时间为女皇准备礼物,所以私下自作主张为郡主备下了。”

“还是你心思细密。”玫果笑逐颜开,有他在,什么事都能省心。

末凡将手中的一个精致锦盒递给她,“你把这个送给女皇便可以了。”

玫果笑嘻嘻的接过打开一看,笑意在嘴边僵住了,不解的看向他,只差点没尖叫了,“送子观音?”

“是。”

“你这不是在坑我吗?”玫果看着锦盒中细雕细琢的上好玉观音,一脸的黑线。所有人都知道女皇没有子嗣,也就是生育有问题,送她这个,不是摆明了戳她死穴吗?

“郡主认为未凡会坑害郡主吗?”

“按理不会。”她可是弈园的命脉,有她在,弈园才能存在。

“那就请郡主继续相信末凡。”仍然是沉着玄静,没有一丝一毫玩味。

“你真要我送这个?”她虽然知道女皇丰常宠爱这个平安,但是自己却从来没见过,也深知和皇族打交道,一步出错,就可能脑袋搬家。

“是。”他微笑着凝视着她,这样的眼神,让谁也不能拒绝他。

“我听你的,不过如果她要砍我的脑袋,你可得陪我,我可不想孤孤单单在黄泉路上逛荡。”

她本是无心之话,末凡心里却是一荡,清亮的眸子黯了下来,声音也有些暗哑,“我自会陪你。”

“呃?”玫果愣看着他,胸口突然一紧,心跳突然加快。

几片花瓣从树上撒落,粘在他鬃角,不肯离去,嘴角边呤着的那抹笑意,不再是淡如清水,而含着柔情。

玫果慌忙避开让她慢慢沦陷的眼眸,象征性的清了清噪子,“我说笑呢,我怎么会要你陪着我去死。”挪动脚尖,打算开逃,“我这身也太难受了,我去梳洗梳洗……”

末凡笑了笑,再打量了她一番,这身的确是有些糟糕,“你与太子一起,也是这身打扮?”

“是啊。”

玫果蹦跳着离开了荷花池边。

“太子可见过你真容?”

“我怎么会让那变态男看我真身?”玫果笑着扬了扬手中的锦盒,转过了花丛。

末凡微微摇头,这么说来她与太子就如他们之间一样,并没有……不知自己眼里已漾开了笑意。

第六十四章讨餐饭吃

玫果在沐浴的时候已吩咐人备下了晚膳,换上平素喜爱的白色暗花长裙,轻柔的下摆随风轻舞,腰间只用了条红色的编织带随意扎了个花结,末端坠着两粒滚圆的南海珍珠。洗去尘埃的黑发没再束起,全拢到一边肩膀,松松的用坠着珍珠的丝带束着。发稍任其散开。

“小娴,去请末凡过来。”玫果走到摆满精致菜肴的小桌边,这才发现,他对自己的喜好了如指掌,而自己对他却一无所知。

“末公子已经离开了。”小娴没动,仍摆弄着碗筷。

“什么?”玫果一惊,帮着小娴摆碗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末公子已经出府回弈园了。”

“他走了?”玫果心里象突然被人削掉了一角,然后在那角落上填满失落,他竟然没有跟自己告别就这么走了。

“嗯。”

“他有留下什么话吗?”

“末公子让我转告小姐,以后不要再私自去边疆了,私潜军营是条大罪。这次有太子力保说小姐有勇有谋射杀了李成,才保以平安,以后只怕不会总有这样运气。”

“他这话为什么不亲口对我说?”

“太子是小姐以后的正夫,他不便在小姐面前提及太子。”

他对自己的事到底知道多少?这边疆之事,短短数日,他也能打探得如此清楚,“他走了多久了?”

“小姐进去沐浴时离开的。”

“快去,叫人把我的马牵来。”玫果也不披外袍,向门口急奔。

玫果一路挥鞭急追,直追到了城外都没见到他的踪影,眼见前面就是上次遇到疯牛的树林,林中一片寂静,想是再无法追上了。

拉住马缰,停了下来,望着深幽的树林,长叹口气,耷拉下了头,好不失望。轻夹马腹,带着马慢慢回转。

“郡主,可是在找我?”

玫果身体瞬间僵直,停顿了片刻,迅速转身。

大树后转出一匹白马,马上的人薄唇微勾带着可以暖入人心的笑颜,沉静的眼眸象是可以包容一切。

玫果失落的心瞬间化成灰烬,被欢悦塞满,如果不是在马上,只怕已经向他扑了过去,狂喜之后,想到自己刚才的神情定被他看在了眼里,难为情的略低下了头,脸却象起了火一样的烫,“你还没走?”

“本来是要走的。”他也不知为何到了此处,却留恋徘徊。

她只穿着家居的单袍,没作任何的修饰,如同冰山上的雪莲,娇弱纯净,比平时盛装的她更美得让人窒息。耳边的鬃发还滴着水珠,自是刚完沐浴,就追了出来,

他眸子一黯,纵马上前,到她身前才停下,向她伸出手,“过来。”

“呃?”她将视线从他手上移到他脸上,脸越加的红。

“起风了,你穿得太单薄,会着凉,过来。”他静静的等待。

“我才没这么娇贵。”她小声嘀咕,小手却已经放进了他的大手之中。

手臂一紧,身体已经腾空,打横落坐在了他身前。

他将她圈在怀中,空出一只手,拂开她脸上被风吹乱的秀发,“你不该这么湿着头骑马吹风。”

玫果微微一笑,轻靠在他肩膀上,他的体温隔着衣衫传递给她。鼻息间是只有他身上才有的那股阳光的清香,连日的疲劳也瞬间消褪。

“还没用膳?”他环住她的腰,防她从马背上滑落。

“嗯,还没来得及。”她闭上了眼,不管他对自己是什么目的,起码现在他让她心安。

“既然出来了,我带你去个地方,小小犒劳一下你的五腹将军。”他调转了方向,任马儿慢慢的前行。

玫果的马儿,自觉的跟在了后面。

“你带我去哪儿?”

“前两日刚下了几场雨,该有不少菇子出土,带你去讨餐饭吃。”

“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打算一个人去的?”玫果撅起了小嘴,这家伙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走,原来是想一个人去混饭吃。

“我一个人是不去的。”他低头看了眼怀中一脸不满的小脸,笑容微微一敛,忙将视线移开。

“为什么?”

“我出来已有两日,园子里还有很多事要办。”

是啊,整个园子都是他一个人在打理,他永远都有做不完的事,“看来我耽误你了。”

他不置而否的笑笑,“不防事。”她的出现虽然打乱了他的计划,但是却让他意外的欣喜,是从来没有过的喜悦。

大约半个时辰后,他停在了一户农家小院外。

草屋里迎出来一对相貌憨厚的农家中年夫妇,一见未凡,喜得有眉没眼的,“末公子来了,翠翠末公子来了。”

当他们看到末凡怀中的玫果时,微微一愣。

末凡翻身下马,将玫果从马上抱了下来。

这时从屋里已奔出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高挑的个子,面若桃花,在看到末凡时,美目里透着娇羞。

末凡不等他们出声相问,已先行介绍开了。

对玫果道:“这是高大叔,高大婶。”又指指那个女子,“这是他们的女儿高翠兰。”

玫果忙跟着他叫了声,“高大叔,高大婶,高姐姐。”

末凡见她叫得亲亲切切,全然没有摆出郡主的姿态,到有些意外,又对那对夫妇道:“这是我的夫人。”

“夫人?平安郡主?”

“是。”

两夫妇顿时慌了手脚,扯着衣衫就要下跪。

玫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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