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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坊-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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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折腾了半天也没了兴致,只得观赏周围风景打发时间。
然这悬崖陡壁的除了枯黄的杂草便是光光秃秃的野树,实在没什么可看,时间一长,就觉得乏味了,眼皮了跟着变重。
没一会儿功夫,便睡得东倒西歪。
黑衣人摇头叹了口气,将她打在怀中,抖开黑色大氅将她裹住,挡去了山顶呼啸的山风,尽量的选平稳的地势如飞而去。
也知过了多久,玫果幽幽醒来,发现自己依偎黑衣人怀里,熟悉的浓烈的男子气息缭绕在鼻息间。
深吸了两口,让她心存迷惑,难道是他?
转了好几个想头,这想法又全被否认了,他没理由绑架自己。
头脸被大氅盖住,无法看清眼前的情景,只得转头看向脚下。
已不在峭壁之上,而他脚下却是一汪绿水。
他双足如蜻蜓点水般在水面轻跃,脚下澜开一个个涟漪。
玫果算是见识了只在小说和电视里看过的水上飘的功夫,在佩服的同时,又暗暗担忧,落在这样一个人的手上,逃脱之事越加的飘渺无望。
扒开大氅刚好见他跃上湖心的一艘快船,立在船头拿着撑杆的人也是一身黑色劲装,见他们上船,低头轻叫了声,“宫主。”
黑衣人点了点头,没等玫果看清周围环境,便推开船舱门,弓身进了船舱。
玫果在他弯腰的时候,出奇不意的伸手去揭他的面具。
第197章孤男寡女
手指刚刚触到那冰冷的面具时,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抓住
随即犀利的目光向她扫来。
玫果偷袭失败,眨眨眼睛,挤出一脸的皮笑肉不笑,“你这面具雕得好精致,是哪个大师的手笔?介绍给我,赶明我也弄个来玩玩。”
在他看向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她这借口实在是太烂。
不过她也没指望他能相信自己的鬼话,只图随便说几句把自己偷袭事件搪塞过去了事。
避开他犀利的线,左看右看来打破这份僵局,也想顺便看看附近的景致,记下路线。
但看过之后和在峭壁奔时同样的失望。
船只穿棱在人高的枯苇中,除了连绵不断的枯黄苇杆,便是船下的绿水,苇杆中象是有路,却又似无路。
船浆搅动碧水,荡漾着圈圈水波,家如非对此地十分熟悉,根本无法辨别方向。
玫果越看越心惊,也难这个绑匪可以大大咧咧到不象电视里所见的绑匪,对人质不是打晕就是蒙眼睛的,根本就是有持无恐。
进仓。才发现里面竟有两个仓屋。
黑衣人玫果拖进了左面地舱屋。
里面有一个约一尺高地木地榻。榻上铺着厚厚地软垫。软垫上又铺着雪白地羊绒。
角落堆着靠枕和丝被。
木榻下。中间位置放着一张长书桌。书桌上放着烛台。
看样子。这水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走完地了。
话说回来,如果按被绑的人质身份,能住这样的船舱,待遇实在很好。
玫果自觉的脱了鞋爬上地榻,紧盯着黑衣人,他也盯着她,过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他有出去的打算。
反而反手关了舱门,将江风关在舱外,脱下大氅,露出里面被黑色劲装包裹着的健美身驱,肩膀上绣着一只精神抖擞的黑豹,黑豹地眼睛镶着黑宝石,折射着光芒,竟象是活物。
他半角大氅挂在舱壁地铁钩上,回头看着一脸紧张的玫果,“怕?”
玫果不安的看着紧闭的舱门,“你不出去?”
他眼里露出奇怪地神色,“我为何要出去?”
玫果咽了口口水,缓解内心的忐忑不安,“我只是个弱女子,你不必共处的看守我。如果你不放心,你大可以把门锁上,我绝对跑不掉。”
“哧。”他轻笑一声,“我留下不是为了看守你。”
不是为了看守她?玫果眼里冒着问号,难道他对自己有非份之想?玫果打了个寒战,眼里露出恐惧,尽量让自己冷静,扫了眼木质舱门,“这孤男寡女地,共处一屋,不大方便,要不开着门会比较合适。
黑衣人眼里流露出一股,不旦没将门打开,反而落下门栅。
玫果的心更是提在了噪子眼上,警惕的盯着眼前这高大的男人。
说话实,这男人地身材体型非常的棒,阔肩,窄腰,翘臀,长腿。体态修长,但处处能感到他强悍的霸气,让人感到压迫得透不过气来。
而且在这种情况下,玫果更没心思去对他丫丫,哪怕他是天下第一美男,现在要担心的也是自己的安全问题。
“很抱歉,这船小,并没有多的船舱能供郡主居住,如果你不愿呆在这儿,可以去隔壁与我地手下共室。”
他说完,在玫果刚动了动唇,还没把让他去隔壁的话说出来前,抢先道:“当然,我不喜欢和我地手下挤同一间舱室,所以如果我们不能共处一屋,要出去的那位必定是郡主你。”
玫果侧脸看了看与隔壁相连地舱壁,仿佛要看穿木板,看清对面的情景,“难道隔壁也有人住?”
“嗯,不多,三个吧。”
“你是说那豆腐块这么大地地方,还挤了三几个男人?”玫果象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视线快速的转了回来,唯恐把这块木板看倒了,露出几个没穿衣服的男人。
“没错,如果你嫌这儿不好,挤多你一个,倒也不成问题。”黑衣人边说边脱去黑色鹿皮靴子,坐上木榻,靠着舱壁闭目养神。
玫果见他并不靠近自己,又合上了眼,紧张的心慢慢放松,砰跳的心也随之恢复正常。
除去了害怕,仔细打量着对面的黑衣人,分析着对方的身份目的。
佩衿的话在脑海中盘旋,夜豹?再看向他肩头活灵活现的黑豹,一个念头产生,难道自己真的遇到的是地下王朝的人?
这人虽然捉了她来,但举止和言行上倒也不见失礼和粗暴,与普通劫财劫色的绑匪绝对不同。
落在这样的人手中,暂时来说并不担心有危险,但一旦进入他们的地盘,那想脱身就更是难如登天。
过了一会儿,不见对方有任何动静,慢慢蹭到门边,手指刚搭上门栅,身后传来对方故意压抑的声音,“去哪儿?”
“我……”玫果转着眼珠子,磨蹭了半天,干咳一声,“我想……净衣……”
“去船尾。”黑衣人眼皮也不抬一下。
玫果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爽快,迟疑着拨开门栅,又再回头看了看他。
见没有跟着她的意思,喜得脚下顿时轻了三分,只要出了他视线范围,就有逃跑的机会。
唯恐他反悔,一溜烟的出了船舱,看向撑船的船夫。
船夫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仍自撑着自己的船,仿佛她本来就是这船上的一员。
玫果故作悠闲的逛尾。
看向四周,郁闷非常。
船只仍在苇杆中穿行,惦高了脚也无法看到苇杆后的景致。
想跃高来眺望,又怕身后舱屋里的人揭开窗帘看见,而发现自己的意图,对着黑衣人所有在的船窗扬声道:“这窗户开着,我一个女子,怎么方便?”
“你尽管放心,我们的人绝不会做这种下流的事。”黑衣人冷哼了一声,她的怀疑对他们是种侮辱。
玫果挑了挑眉,哪理他高不高兴,既然不会偷看,自然不客气的跳了起来,尽自己所能的向远处眺望。
入眼的却是大片的枯苇,及没被枯苇覆盖的碧水,至于河岸,只是远处淡淡的一缕浅灰。
第198章尽请尊便
虽然玫果尽自己所能的让落地的脚步声轻些,但哪能瞒过功力深厚的黑衣人。
黑衣人扫了眼贴着窗花的雕花木窗,轻摇了摇头,隔着面具仍能感到面具后的笑意。
玫果虽然看不到就近的河岸,但却不肯死心,或许哪片枯苇后另有天地也一定,呆在这儿未必就寻不到机会,进了舱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赖在外面不肯进舱。
又担心黑衣人起疑,靠在窗边,斜视着木窗,“我要~的哦。”
“不防,只要你不嫌冷,尽请尊便。”舱内传来懒洋洋的男声。
玫果正哼着小,听了这话,噎得差点呛岔了气。
好在她到了这个世界后,常和爹爹斗,练就了一张厚脸皮,否则还不窘死?
虽然对方穿了她的小把戏,却不肯就此放弃,乖乖回船舱。
然这天,水上湿气大,温度本来就极低,再加上寒风飕飕,没一会儿功夫就冻得她上牙打下牙,咬得‘咯咯’作响。
抱胳膊轻跺着脚,伸长了脖子左右张望,可是过了好些时间仍不见有河岸靠近,又说什么也不甘就这么进船舱与黑衣人共处一屋。
抖到后来。腿也僵了。蹲下身搓着透着气地膝盖。
“冷就别硬撑了。进来吧。这:近是没有地方可以上岸地。”黑衣人望着舱门外昏暗地天空。喃喃自语。“只怕过几天要下雪了。”
玫果在船尾也实在冷不过了。将手捧在唇边哈了口气。反复地搓着。叹了口气。认命了。又慢慢蹭回船舱。站在门前。视线反复在两扇舱门前徘徊。
刚才在船尾并没听见另一间舱屋里声传出。
过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进了黑衣人地船舱。顺手关了门。
见黑衣人正舒服地半偎在裹起地丝被上。看向她地眼眸似笑非笑。
玫果瞪了他一眼,自行爬上木榻,缩到另一角,拉过身边的丝被,将自己冻得几乎僵硬的身子裹起来,身上残留下来地寒意令她不禁打了好几个寒战。
“早进来不就完事了,何必遭这个罪?”黑衣人不忘调侃她。
“我喜欢。”玫果从迈进门的时候,就已经后悔,早知道还得自己乖乖的回来,还不如不在外面挨那个冻。
“呵……”他转过身,平躺下去,将双手枕在脑后,望着舱顶,“五天内,是无法见到岸边的,所以你不用费这心机。”
“难道你就不怕我跳水逃走吗?”玫果看着他悠闲自得的样子,而想到自己刚才在外面冻得脸上表情都僵硬的狼狈相,实在有些来气。
他转过脸看向她,眼里尽是轻蔑,“你会水吗?”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玫果不认输的叫嚣,话出口,警觉的看向他,他怎么知道自己不会水。
他避开她审视的视线,“猜的,官家小姐没几个会水。”
虽然是个很破地理由,但的确是事实,在这年代,虽然女子并不象历史中的官家女子那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这下水游泳的,却也是极为罕见的。
玫果明明感到他是搪塞自己,但也无言以对,“你就不怕我跳河自尽了吗?”
“平安郡主且能是这么轻生的人?”他顿了顿,又再侧过脸,看她,“再说我们这船上的兄弟无一不是水下好手,如果你当真跳了河,我不介意将你从水里捞起来,剥光你的衣服。”
此言一出,玫果顿时竖起了眉,秀目里喷出了怒焰,“你……说地下王朝的人行事虽然诡异凶狠,但还算上是君子,如今一见,哼,实在是耳闻为虚,眼见为实。”
“未必知果然厉害,居然探得我们地身份。”他言下之意便是承认了地下王朝的身份,坐起身,面向她,曲起一条长腿,一条手臂搁在膝上,看定缩在角落从丝被里伸出一只雪白小手揉着鼻子的玫果,“这君子也分什么事,对什么人。对我们势在必行的事,不择手段;而对无赖的人只能用无赖的手段。”
玫果停下揉鼻子的手,歪头瞥视向对面凌厉的木雕面具,“你们做绑匪,居然说人质无赖?还有天理吗?”
既然证实了他们的身份,那绑架自己的目地也再明了不过了,为的是得到纳兰氏。
纳兰氏在寒宫雪手中固然是噩梦,但这些人行事诡异,又怎么知道纳兰氏地族人落在他们手中,又不是灾难?
她这么直直的看着他,虽然看不见脸,但总觉得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熟悉的味道,难道当真是他?但那个人的身份绝不可能是地下王朝地人,这个疑惑还没出炉便被扼杀了。
虽然否认了自己的猜疑,但好奇心却越加地膨胀,更忍不住想看看这个男人的真正面目。
“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们不会伤你一根手指,等事情办完了,自然安然送你回去。”
“如果你地事情办不成呢?”玫果汗毛竖起,难道如果达不到目的,就撕票不成?
他紧盯着她看了许久,黑如无底深潭地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无声的宣告着他的自信和誓在必得的决心。
玫果最终屈服在凝视下,转开脸不敢再看他,现在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可许现在不该想自己的处境,而是该想办法探出如果纳兰氏落在他们手中会有什么样的命运。
如果他们真的象佩衿所说的,极为善待百姓,或许可以借他们之手解救出纳兰氏族的族人。
想通了这点,她反而安心呆下了,不再为如何逃脱伤脑筋。
船夫撑船工的水平很高,船只航行中一个十分平稳,但终究是在水上,难免有摇晃,时间长了,玫果的头也有些昏昏沉沉。
又暗暗观察了黑衣人良久。
那人对她虽并没有什么敬意,但也绝没有敌意或什么不轨的举动。
即便是同处一榻,但始终静呆在木榻的另一侧,与她保持着距离。
时间长了,玫果对他也放松了警惕,反而觉得与这样的人一起,感到自在,不约束。
船舱外单调的船浆划动水波的声音象催眠曲一样,反复碾着她的神精,眼皮慢慢粘合在一起,再也睁不开,缩成一团滑倒下,沉沉睡过去了。
第199章真面目
衣人静看着缩在木榻角落背对他而卧的玫果,幽深的寒意化去,拢上浓浓的怜惜之色。
玫果在睡梦中感到一丝寒意,不自觉的卷紧裹在身上的丝被。
黑衣人拉过身后的丝被,轻轻的靠近她,抖开丝被,极轻的覆盖u她身上。
看着她因慢慢转暖而舒展开的娇小身驱,眼里蔓开了浅笑。
伸出大手,曲着手指,想轻轻刮过她睡梦中泛着微红的粉脸。
手指在即将碰她的面颊时停住了,无声的叹了口气,慢慢收回手,仍退回原处,靠坐在舱壁上静看着眼前的人儿翻转过来的睡容。
眼里闪动着纠葛的刺痛。
点燃书案上的烛台,艳红烛光照亮了他脸上诡异的面具。
玫果朦胧中来,揉揉有些涨涩的眼,揭开窗帘。
窗外漆黑一片,只有水波泛着一光亮,勉强看见水面上的苇杆,实不知这船到底子要行到何处。
放下窗帘看向对面着双臂斜依在舱壁上沉睡地黑衣人。才蓦然发现自己身上盖了两层丝被。
心底深处淌过一丝暖流。这个绑匪肠到是极好地。怪不得地下王朝能在百姓口碑中落下个好名声。
站起身。从墙壁上取下他大氅。蹑手蹑脚走到他身边。将大氅轻轻盖在他身上。
他浓密地长睫毛轻轻颤了颤。并醒来。
她这一靠近。那股熟悉道越加地卷袭而来。
心里地迷惑再次放大。心跳迅速加快。如同捣鼓。慢慢将手伸向他地面具。
“你就这么想看我的样子?”也不见他睁眼,面具下发出低沉的声音。
玫果陡然一惊,手象是被蝎子扎了一般,极快地收回,干咳两声,掩饰自己做贼心虚的窘迫,“你很象我一个熟人。”
他身体微微一僵,蓦然睁开眼看向她。
玫果将这细微的反应看在眼里,更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是吗?象你哪个熟人?”他警惕的神色很快被一副不羁替换,“夫君还是情人?”
玫果小脸慢慢涨红,清澈的眸子堆积着不自在,“你别胡说。”视线落在他的面具上,却不肯退缩,“你敢不敢让我看看。”
“谈不上什么敢与不敢,我只是担心我地面目丑陋,惊吓到你,这以后就难共处一室”他不以为然的淡淡而言。
“既然这么没有不敢,就让我看看。”玫果欺近了些,迫视着他,不让他退缩回去。
“我当真面目恐怖,你难道不怕?”
玫果不以为然的轻‘哧’了一声,自己前世是吃哪行饭地?整容,能怕面貌丑陋的人?再说在二十一世纪时看的那些恐怖片,里面地要想有多恐怖的脸,便能有多恐怖的脸,且能怕一个面貌丑陋的人,“你太小看我了。”
“当真要看?”他对她不达目地不罢休的神态,感到好笑。
“当真。”玫果肯定的点了点头。
他的大手扣住脸上的面具,轻轻晃了晃,揭了起来。
玫果一颗心高高悬起,紧张得快要窒息,不知如果看到的真是那个人,那该如何是好。
黝黑地面具在两张脸间慢慢移开。
玫果在看清眼前的脸后,冷不防一声惊呼,紧盯着眼前地的人,向后坐倒。
她不知该怎么去形容这张显然是被烧毁地脸,整张脸布满大大小小凹凸不平的或紫,或红地斑驳色块,由于被毁的肌肤轻重不一,肌肉拉扯变了形,使得五官也扭曲得惨不忍睹。
这哪里还是人脸,完全就是电影里看到的恐惧片里的鬼怪。
就连一直在整容台边打转的她,冷不防都吓了一跳。
他又慢慢再将面具戴上,沉声道:“对不起,吓到你了。”
玫果回过神来,醒起自己这样的反应对一个毁了容的人来说,是极大的打击,心下愧疚,“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该逼迫你做不愿做的事。”
“呵……不防……他倒是全不在意。
“其实一个人的样子一点都不重要。”玫果尽量找着合适的词来弥补自己失态可能给对方带来的不良打击。
“是吗?”他仍是不痛不痒的应付。
“当然是,我是作大夫的,见过很多毁去容貌的人,他们一样活得很精彩,一点也不会因为相貌的因素产生不良的情绪。”
他对她的喋喋不休感到好笑,“毁去容貌?”
“就是发生意外毁容了。”玫果耐心的讲解。
“我并没毁过容。”他眼里带着谑戏,全然没有玫果所想自卑啊什么的,更没被她的反应打击到的神态。
这反让玫果愕然了,“啥,难道你天生如此?”
“这有何不可?”他眼里的戏笑更深了。
玫果这才发现自己真的当了一回白痴,人家对自己的容貌根本不在乎,亏得她还在这儿替古人担忧。
“也没什么不可以的。”玫果干笑着,好不尴尬。
她的反应反而引起了他的兴趣,“你不怕?”
“我为什么要怕?”玫果白了他一眼,真是小看人。
刚才一时没注意,当时是吓了一跳,谁在这半夜三更看到这张一张鬼脸都有条件反射吧。但如果说这就害怕了,那前世的整容医生也就白当了。
“这倒是难得了,见过我的样子不怕的女人,你还是第一人,你胆子不小嘛。”他半真半假的戏逗着她。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想当年,我在我们整容科开的美容院里的时候……”她话出了口才发现自己说溜了嘴,忘住将话打住。
“美容院?”他蓦然看向她,“那是什么样的地方?”
“美容院啊……咳……就是专们给人驻颜的:方……咳……你一个大男人,跟了,你也不明白。”
他低声喃喃自语,“原来是给人驻颜的地方……怪不得……
“你说什么?”玫果没能听清他叽叽咕咕的话。
“呃,没什么,难得遇上象你这样不害怕我容貌的姑娘,不如你也别回去了,留下给我夫人。”
“那可不成。”玫果想也不想就回绝了。
“有何不成?”他带着玩味的睨视着她。
第200章压寨夫人
玫果暗想,家里六个俏郎君,都无福消受,又怎么能跟你这么个丑当老婆。
虽然自己并不歧视丑人,但这爱美之心,人人有之。
再说了,就算没有别的原因,也可能跟个不知是什么冬瓜裂枣陌生人过日子。
清了清噪子,“我本来有六个老公,皇帝老儿又硬塞了一个老公给我,我现在是七个老公,怎么还能给你当夫人?”
“老公?”他被她左一个老公,右一个老公弄得头晕。
“咳,老公就是夫君。”玫果一情,忘了这年代的人不懂‘老公’这个词。
黑衣人听到儿反而乐了,“家的不过都是夫侍,休是了。”
“那可不行。”玫果怕他当真拉了自当压寨夫人,急情之下,哪还管得了委婉,“我那六个夫侍,都是自小就在我家长大的,怎么能说休就休,踢了人家出去,他们怎么活命?”
黑衣人一声轻笑,“据所知,你那六个夫侍,个个不凡,绝不会因为离开了你就活不下去。”
“这个……这个……你不是我家里人。你不知里面地事。他们地确离了我就活不成了。”这话虽然说地并不夸张。他们可个个中了血咒地。
“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你不去。他们在你中养老便是。”
“哪能象你说地这么简单。再说。还有个还有我那个名媒正嫁地太子呢。”
“太子?”他眼里闪过一丝光亮。仅仅一闪而逝。“你们又没成亲。这又有何相干。”
“这婚都订了地事。哪能不相干。所以我现在是七个老公。”只要能打消他这歪念头。别说七个了。就是十七个。如果有地话。也给他搬出来。
黑衣人不以为然地笑道:“在下怎么听说平安郡主与弈风太子不和。既然如此。你留下且不正好可以避开这场婚约?只要对外放出声音。是我扣下了你。就算是虞普二国联手。也奈何不了我。”
玫果心里顿时堵得难得,他与弈风之间的事地确不是三言两语不能说得清的,“谁这么多嘴,胡乱瞎说,我与他不得没有不和,而且默契得很。”说到默契时,她没发现自己话音里的恨意。
他无视了她的咬牙切齿,“这么说来,你当真认定了要嫁弈风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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