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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坊-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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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那剑断了,就再也不能用了。不料却被你接上了,开始的时候,我还很小心的不敢碰触,怕接合的地方再次断开,总是小心的呵护着。

可用过方知,此剑比断剑之前更为坚韧。

你我之间就如此剑……”

他说到这儿,不再说下去,只是静看着她,接下来只能让她去思考了。

玫果慢慢呼出口气,垂下头,看着被他紧紧握着的手,这样的问题对她而言,太过沉重,特别是在这样的处境中,

“玟家正在没落……”父亲和哥哥们被夺兵权,也就是玟家没落的信号弹,“我会想办法尽早解了你们身上的血咒。”

她熟读红楼梦,明白一个大家族没落将意味着什么,说不准哪一天就家破人散,她不能让他们成为自己的陪葬。

他眼里的暖意慢慢消褪,燃起怒火,手上的力道几乎要捏断她的手指,“你以为我们是为了玫家的势力?”

她摇了摇头,“我知道冥氏世代是为了虞氏……

“没错,冥家的人世代为虞氏效忠,我也是以侍卫的身份被安排到你身边,如今我虽然也是你的侍卫,但我同样也是你的夫君。”

玫果身体微微一震,苦笑了笑,“可是我是玟家的人,一旦玫家没了,我也就……”虽然她并不认命,但朝中之事,如何能料得到?

话没说完,他刚毅的面颊蓦然在眼前放大,唇极快的被他温热的唇堵住。

惊赫的呆看咫前轻颤的长长的眼线和浓密的睫毛,竟忘了避开。

他的吻并没有深入,只是唇贴着唇,让彼此能感到对方的存在,过了会儿,慢慢放开她,一言不发的凝视了她好一会儿,站起身,将她打横抱起,走向自己的马匹。

玫果只觉得整个世界全乱套了,天旋地转。

他收紧环在她腰间的手,收敛了所有杂念,耳观八路,指挥着护卫队一路急驰。

她也不知该说什么,安安份份的坐在他身前。

第234章算命先生

玫果回了弈园,下了马,看了看冥红,象逃命一样溜了住自己给个说法

冥红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从来没有过的轻松,他该说的已经说了,起码不用再担心她乱点鸳鸯谱,塞个女人给他,将他扫地出门了。

她即使不肯认可,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是无法改变的,他也不必急于一时。

也急着回自己的住处,取了短笛,依着树杆,望着玫果离去的方向,吹了起来,较上次所吹的曲子,却欢快了不少。

玫果已转过了花径小道,听到笛声,放慢了脚步,回过头,只看到随风摇曳的树枝。

更是心乱如麻,撅起了小嘴,又没答应他什么,也不知他高兴个什么劲。

毕竟心里惦记着末凡的病,放快了步子,急奔向梅园。

进了梅园,房中到是飘着淡淡的药香,却空无一人,哪里有卧床的病人。

唤来服侍末凡的小厮,竟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好不纳闷,渡出寝室,站在一株梅树下,摘了朵梅花,一瓣一瓣的撕扯着小小的梅花瓣。

风带着被她拆散地花瓣在半空中飘风。

“好好地梅花。被你这么糟蹋了。”身后传来末凡心疼地惋惜声。

玫果蓦然一喜。但随即想到诸多烦事。欢悦也仅一闪而逝。回转身。睨视着这个到处乱跑地‘病人’。

见他脸色地确有些苍白。手握着拳头。放在鼻翼下。轻咳了两声。到地确是染了风寒地症状。

只不过没有她想象力中严重罢了。害她白担心了一场。将手心中地花瓣一扬。嘟起嘴。尽数吹向他。

他也不避让。任花瓣散了一身。

玫果继续回身祸害枝头上的梅花。

他上前握住她的手腕,柔声戏谑道:“郡主高抬贵手,放过它们吧。”

玫果这才露出笑容,“你不是病着吗?这是去了哪儿?”

“病了也不一定非要窝在房里,出来走动走动,或许好得更快些。”他放开她的手,退开了些,以免将风寒传给了她。

玫果对他这观点到也认同,也不认为人一病就得娇弱到卧床不起,况且看他目前的状态实在不怎么要紧,“我饿了。”

“我已要人在你房中备下了饭菜,只等你过去。”他侧身让出道路。

玫果心里暖融融的,那些烦事,也暂时抛开了,将手中的梅花塞到他手中,走向门口。

末凡摊开手心,娇嫩地花朵在他雪白的手心中轻颤,连连叹息,“可惜,可惜,好好的一朵花。”

玫果停下来白了他一眼,“反正早晚也是要谢的。”

“虽然它会谢,但它总算将该经历的都经历了,谢了也没有遗憾了。”他伸手,将梅花重新放回枝头,镶在花丛中。

玫果心念一动,人又何尝不是如此,见他没有跟上自己的意思,问:“你不同我一起过去?”

“这风寒虽不是什么大病,但传染性却强,末凡带病,就不陪郡主用餐了。”

“我可是百毒不浸,怕什么风寒?”说什么百毒不浸虽是夸大其词,但长年与病人打交道,比常人多些抵抗力,到是真地。

她也不走了,唤了个小厮过来,“叫两个人去,把我的晚餐送这儿来,顺便叫人多备双碗筷。”

小厮领命去了。

末凡看着一摇一摆往他屋里晃悠的玫果,有些无奈,只得随她进了屋。

玫果坐在桌边,用眼神示意他在她身边坐下。

玉葱般的手指轻敲了敲桌面,“手。”

末凡摇了摇头,只得将衣袖略略拉高,将手放到桌面上。

玫果轻把着他的脉搏,脉像是浮紧,虽然看他精神还好,但的确是染有风寒,而且十分严重。至于他没什么病秧秧的样子,应该是靠着他自身的定力而为的。

既然冥红说过有瑾睿照看着,她也不必横插一手,开什么药方了。

“你在这院子里,怎么会染上这么重的风寒?”

“可能晚上睡觉时受了风寒。”

玫果趴在桌上,扬了扬眉,视线落在手掌前面地一小地桌上面,等开饭,对他的话半句不信。

他睡觉极为安份,如果不是自己有意不盖被子找冷,压根不可能害上这么重的风寒,不过他不愿说,她也就不用问了,问了也是白问。

本来想让他出出主意,有没有什么办法对付寒宫母女,如今他病着,也好再让他操劳,这个头疼的问题还是留给自己搔脑袋吧。

末凡尽量让自己与她保持距离,睨视着没精打彩的她,“你有心事。”

玫果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皮,羡慕他什么时候都这样淡定自如,悠闲自在,就算病都病得这么有形象,没说一脸蜡黄,有气无力,愁眉苦脸……随口打着哈哈,“我十七了,有心事也正常吧?”

“难道是少女怀春?是否看上了哪家的公子?”他停了停,又悠然的道:“比如说夜豹!”

玫果蓦然睁大眼,警觉的看向对面的男人,他面色依然温文如玉,象是随口说说,并非有意试探,但言中之意,却明明白白,也带着几分霸道,几分戏笑地口气道:“我就是看上了夜豹了,那又怎么样?”

他微微一笑,“要不我给郡主算上一褂?”

玫果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啥时又会算褂了。”

“刚学,略懂。”

玫果‘噗’地一声没能忍住笑,几日来的愁绪,瞬间去了不少,坐直身子,“先生是想看面相,还是看手相?”

末凡嘴角轻勾笑了,“这话你问就不对了,该我问才是。不知郡主是想看手相还是面相?”

“哈。”玫果看着他笑,他还认起真来了,也顺着他闹了下去,“面相吧。”

眨了眨眼,将美人脸凑到他面前,轻咬着红唇,等他话。

他与她四目相对,心里砰然一跳。

视线下移,落在被她咬得略为充血的唇瓣上,呼吸一窒,眼里燃起小撮火焰,低头就想吻落。

随即想到自己染有风寒,生生的将眼线从她唇瓣上扯开,拐开脸,轻咳一声,“不如手相地好。”

他将要吻落的一瞬,玫果呼吸也是一紧,竟也有些期盼,见他避开,自然也知道他是怕将风寒传给自己,感动中却也有些失望。

摊开手,伸到他面前,“那手相吧。”她也想看他到底要说些什么,毕竟他不是随口胡扳地人,每做一件事,都有他的道理。

第235章想要的东西

末凡收起被扰乱的思绪,一本正经的看着她的小手,‘两声摇了摇头。

玫果虽然明知道他是装模作样,仍忍不住有些紧张,缩回手,“有话就说,别在这儿装神弄鬼。”

“郡主或许也有所觉,普虞二国关系,日渐紧张,寒宫雪公主等这一日,已是迫不及待,只等东窗事。

偏偏夜豹在这个时候利用郡主,收去纳兰氏,对寒宫雪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

虽然女皇对寒宫雪百般顾虑,但这样一颗好棋又不能不用。

夜豹断了这颗好棋的一只手臂,这旧仇新帐,无不让女皇将夜豹恨之入骨。”

玫果对这些哪能不知,笑了笑,心里却苦得象放进了一粒苦胆,“我哪能再和夜豹有什么关系。”

“虽然郡主与他不再有关系,但寒宫雪却不会让郡主与夜豹没有关系。”

玫果惊看向他,难道他们知道了她与弈之间的关系?

末凡将她的惊恐看在眼里,突然问道:“郡主与夜豹相识有多久了?”

“四……她‘四’字出口猛然警觉。马上改口。“在被劫之前并不相识。”

细看末凡。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沉下脸问。“你为什么这样问?难道你怀疑我与他有什么关系?”

他只是微微一笑。“末凡只是为郡主担心。这以后进出。郡主务必带上冥红。”

玫果打了个伶仃。她没忘记冥红接她地时候说地话。凑近他。“是不是你知道了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些捕风捉影地事。只不过以防万一罢了。”

她抓住他地手。零点看书“我既然是当事人。我就应该知道。不是吗?”

他反手握住她地手,略为沉呤,抬起脸时,表情里多了几分凝重,“郡主认为,自己已经有足够的承受力了吗?”

她感觉得到他这句话,有多沉重,对自己并没有多少信心,但迟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很好。”他本来觉得她年龄尚小,还可以让她再在他地臂弯里赖上些日子,但从她处理纳兰氏这件事,让他觉得她已经在学着飞翔,或许是该放她飞起来的时候了。

“虞国皇屋人丁单薄,能得皇位的人屈指可数,郡主就是其中一位。”

玫果听到这些皇室之争就烦,想从他手中抽回手,却被他紧紧握住,“我说过,我对皇位不感兴趣。”

“郡主固然不想要,但女皇却想给。皇位不比别的东西,不喜欢就可以不要。郡主不要那便只有另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玫果眸子一亮,她就知道他是她的贴心棉祅。

“死!”他双唇轻碰,轻轻说出一个可以将人压得无法透气地字。

玫果吸了口冷气,睁大了双眼,愣看着他,过了好会儿才勉强笑了笑,“你在和我开玩笑。”

他对她的话不理不睬,“寒宫雪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她想得到皇位,就比谁都想郡主死。”

玫果长吐出口气,担心的事总还是要来,“难道她真大胆到,敢明目张胆地要了我的命,她杀了我,我娘和姨娘会放过她吗?”

“她当然不敢,但夜豹敢。”

“他不会杀我,要杀我就不会送我回来了。”玫果的心阵阵的痛。

“他当然不会,但混乱中,谁是真贼,谁是假贼,一时间又怎么分辨?他们只需假冒地下王朝地人,杀了郡主,这罪名自有人背。女皇就算有所怀,但郡主已死,她也只会迁怒于夜豹。”

玫果从脚底升起寒意,背心一阵冷,“所以你才让冥红保护我?”

末凡停了下来,放开她的手,看向门口。

玫果随着他的视线望去,过了一会儿才听到细碎的脚步声进了梅园。

两个小厮提了食盒进来,将热腾腾的饭菜,摆上桌,弯身退了出去。

末凡拿了筷子递给她,她却没了食欲,随便扒了几口饭,将末凡为她抰的菜塞进肚子,就放下了碗筷。

“你不吃些吗?”玫果本想与他好好吃餐饭,却闹成这样子,也有些失落。

末凡轻摇了摇头,“冥红虽然拼了命也会保得郡主周全,但终不是长久之计。”

“我不要冥红跟着我。”玫果眼眸暗了下来,她才不要冥红给自己当活靶子,白白送了性命。

“如果郡主当真痛惜这些人地性命,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坐上皇位,才可免去这些杀伐。”

玫果静静地带着审视的看着他,他也无畏地回视着她,全不退缩。

“你想我坐上虞国的皇位,是吗?”

“是。”

“为什么?”她心里涌上一股失望,他终不是她地良人。

或许以他的才智,也可助她打下这个江山,但她想要的是平凡无忧的生活,而不是皇族中的你死我活的拼杀恶斗。

而他要的却不是她想的生活。

失望过后,就是疼,疼得不会呼吸。

她这才现,原来自己一直盼着他坦然相对,盼着释放了这院子里的男儿们后,他会带她离开这个让她不知所措的地方。

就象她走在一条漆黑的满是簌的小路上,寸步难行,但她总是能看到他拿着盏灯在前面的出口处等着她,于是不管再艰难,总有一个盼头。

在这一瞬间,前面的灯熄灭了,她失去了目标。

同时也现,与他过平凡而幸福的生活,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冲他挤了个笑容,站起身向门口走。

她不能再留在这儿,让他看见正涌上眼眶的泪。

他随她站起,“果儿。”

她不敢回头,加快了离开的步子。

他抢上一步,从她身后将她抱住,感到她轻轻的颤抖,心里一痛,“我知道这不是你所愿,但如非如此,会有许多无辜的人会死于战争,会有更多的人因战争而无家可归。”

泪不受控制的自玫果眼中滑落,在他怀中慢慢转身,仰起脸看他,“你知道不是我所愿,可是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她的泪如一把尖刀深深的刺进他心脏,痛得无法呼吸。她的话更是将他仅存的一点期盼击得支离破碎。

“我知道。”幽暗的眸子蓦然暗了下去,将她揽得更紧,怕一放手,再就也抓不住她。

“那你给吗?”她就知道他并非不知道她的心思。

第237章愧疚

玫果哭了一夜,直到天明才昏昏沉沉的睡了。

末凡差人来看了几次,见她没醒,也不吵醒她,任她睡了个够,只是吩咐厨房随时把饭菜热着,她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送来。

他自己在外面站了一夜,虽然吃了瑾睿送来的药,仍明显有些不支,到书房整理府中事务,实在累了,便用手撑着头,合了眼,稍加休息,哪知这一闭眼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玫果醒来,也不起身,躺在床上静静的思索。

他自小便在这弈园打理着弈园,想必他的任务就是辅助她成为女皇,他又如何能随便抛开责任与她逍遥自在?

再说她想逍遥,寒宫母女又当真能让她逍遥吗?

一切不过是自己妄想,是她想逃避沉重的宫庭生活的借口。

末凡是理智的动物,又且能纵容她的妄想?

想通了这点,抛开了那些不切实际的愿望,或许该好好重新考虑下这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她的确不能永远生活在大家的庇护下,而要学会保护自己,保护家人。

他离开前地话飘进脑海。他说地没错。既然寒宫雪想除去她。那她何不来个将计就计。可是这该怎么做。却得好好想想。否则不旦成不了事。没准还得赔上自己和冥红地性命。

自己一死。这一院子人。谁也活不了。就算为了他们也得先保住自己地小命。

打定了主意。更没了睡意。才发现。全身都睡得痛了。

他还病着。自己昨晚却去和他胡闹一场。实在不该。也不知他昨天睡得怎么样。想来也难以睡好吧。

想到这儿。觉得歉疚。就算道歉地话说不出口。也该过去看看。

一骨碌爬起来。随便洗漱了。

小娴不在,也不梳什么复杂的发式,只是在脑后绑了个马尾,又象二十一世纪那样自地舒服。

心情也跟着好了些。

正要出门,见小丫头及时送来热气腾腾的饭菜,而且都是自己爱吃地菜,也猜到了是谁的心思,叹了口气,昨晚的事,实在是愧对了他。

随便扒了两口饭,就去了梅园,问坐在门口逗着猫儿的小丫头,“末公子可有好好休息?”

“末公子昨晚出去了没回来,早晨回来换了衣衫又去了书房忙了一天了,还没有回来。”小丫头如实地回了。

玫果顿时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自己一时的任性胡闹,让他带病的身体这样折腾,再也站不住,回身奔向书房。

她到这弈园数次,可是对这书房却是陌生的,从来没有去过。

站在门口,就看到他一脸的倦容,撑着头打盹。

书案上堆了两堆高高的账簿和卷轴,显然都是等着他处理的文案。

他身边还有一个矮几,也堆满了卷轴,但都经过封装,想必是已经处理好地文案。

这一堆的东西,足可以看出他已忙碌了多少时辰。

心疼得心都揪紧了,想叫醒他回房休息,却又不忍惊醒他,蹑手蹑脚走到他身边,取过他身后靠椅上的大氅轻轻披在他肩膀上。

静静的看了他好一会儿,这才过了一日一夜的时间,他的面颊就显得清瘦了不少。

虽然并不失他的风彩,但却让她好不心疼,伸手想轻抚他的脸膛,伸到半空中,却又收了回来,又再蹑手蹑脚的离开了。

出了书房,遇上给末凡送茶来的小厮,拦了下来,吩咐他去耳房升了炉子,把水热着,等他醒了,再送茶过去。

末凡睡了不到半柱香时间,手肘撑得麻了,疼醒过来,只觉得身上暖融融,才发现不知谁给他披上了大氅。

略略沉呤,刚才睡梦中隐约感到有人来过。

小厮听到动静,探头过来见他醒了,飞奔去耳房,斟了热茶过来。

末凡动了动麻痹地手臂,“刚才谁来过。”

“郡主来过。”

他的心一颤,布上血丝的眼里浮上喜悦,“她可有说过什么?”

“郡主只是要小的,在耳房升了炉子,温着水,等公子醒了再给你冲茶。”

末凡唇角和眼角同时晕开了暖意,疲惫也瞬间去了不少,“你下去休息吧。”

小厮弯腰行了个礼,退了出去,到了门边又想起什么,转了回来,“郡主要小的转告公子。”

末凡放下手中正在批注的文案,抬起头,静等他的下文。

“郡主说,要公子醒了,就早些回去休息,别再操劳了。”小厮说完,这才退了出去。

末凡笑了笑,重新提起了笔。

直到临近三更,才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涨疼不堪的头,伸了个懒腰,喝下瑾睿差人送来的汤药,起身回梅园。

走到半路上,头就有些昏沉,知道定是瑾睿见他不肯休息,有意在药中下了些催眠地药引。

反正明日方是十五,今晚也不用担心玫果在院中会有什么意外,索性顺了瑾睿的意,回去好好休息一晚,省得明白病情再加重,又要遭他的白眼。

回到梅园,眼皮已沉重的快抬不起来,半睁着眼,简单的洗漱了,便宽衣解带,上床睡觉。

躺到了床上,才醒觉这床上不对劲。

他是个极爱整洁地人,起了身,从来不会让被子散乱着。

因为药力的原因,实在困乏,几乎是闭着眼睛上地床,到了床上才警觉丝被竟然散乱的堆成一团。

晃了晃沉重地头,警惕的盯着丝被。

那团被子竟向他滚了过来。

末凡地头脑瞬间惊醒了不少,正要跃起身。

蓦然被中伸出一只粉白的小手,环住他的腰,一个温热的身体带着少女的幽香贴近他。

他以为是哪个不要命的丫头做出这等胆大妄为的事。

陡然一惊,哪里还有睡意,抓住腰间纤细的双臂,就要用力丢开。

被中传来一声惊痛声。

那声音入耳,他即时愣了愣,心脏猛的收缩了一下,极快的抛开丝被。

一张绝秀的娇颜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前,身体顿时崩紧,低声惊呼,“果儿。”

玫果象是做了坏事的孩子,紧闭着眼,不敢看他,只是将环在他腰间的手紧了又紧,“我今晚想留在这儿。”

第238章与狗同名

末凡僵着身子,静看着怀中人,不知她为什么会突然如轻动。

玫果等了会儿,没见他把自己丢出去,稍安下心,睁开一只眼,偷偷看向他。

三眼相对,忙又再闭上眼,窘红了脸。

末凡僵着的身子,顿时放松下来,半侧着身,眼神温柔的如同这冬日的艳阳,暖暖洋洋,伸手整顺她在被子里钻乱了的秀,指腹轻抚着她细滑的面颊,心里泛着浓浓的爱意,柔声问,“不恼我了?”

玫果往上爬了点,将脸钻进他肩窝里,摇了摇头,“你不恼我吗?”

他唇角上勾,带出微笑,“我怎么会恼你。”

玫果闭着眼,脸上漾开了笑,“我以后不再跟你胡闹了。”

他抚开她脸庞的手指停了停,“好。”

玫果这才敢抬起脸看向他带着浅笑的脸,不管她怎么任性胡为,在他这儿永远得到的是包容。

一日一夜的郁积在这瞬间化为烟尘,消散得无影无踪,二人的心却比往日更加靠近了。

他知道经过昨夜。身上地风寒有所加重。担心她离自己这么近。传染给她。轻轻拉开她环在自己腰间地手臂。“不早了。回房休息吧。”

她拉过丝被。将他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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