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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神真仙-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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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富家庶子
大鸿朝中州中部,天江河畔,汉水镇分布在天河南岸,此镇于交通要地,自然贸易频繁,每日车水马龙,船只如梭。
靳家就坐落在河岸不远处,占地三十亩,在此繁华之地,能建如此大宅,可见靳家着实不凡,实事也是如此,靳家家主靳天云精明强干,白手起家,置下若大家业,如今在镇上经营着当铺,酒家,米店,小钱庄,车行等店铺,与县令铁义铁大人也是颇有交情,虽然比不上镇上经营着大钱庄,盐铺的本土势力,在此地也算是富贾一方,毕竟本土势力盘根错节,影响着小镇的方方面面。
靳家主于经营上颇有天赋,在生意上也是大有魄力,但在治家时却是甚讲规矩,礼法严厉,法度森严,想是不太愿意把精力放在家族里,而劳心劳力。把全部精神用于经营生意,也唯有如此,才能做出这番大事业。
入夜时分,由于没有多少娱乐,又值初冬,大部分宅院里都是漆黑无声,想是都已入睡。
在靳府西北角偏僻小院却还有着亮光,只见一个年纪在十一二岁,身体稍显单薄,身穿青色棉袄,相貌清秀的少年正在油灯下看书。
房间里面很简陋,烧火的盆是铁盆,也没有书童丫环伺候,那是长房嫡子的待遇。许是看的久了,少年放下书,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走动了两步。随后又打开窗户,看了看天色,发现月上中天,天上还有几点繁星。
“都这么晚了,又看过头了,赶紧睡觉。”少年自语道。不一会,房间时的灯灭了,渐渐无声。
此少年正是靳家庶子,为姬妾刘氏所生,在靳府不受重视,六岁开始蒙学,由于是庶子,家主安排他们将来打理家族生意,九岁开始学算经,礼仪。嫡子则学习科举经典,走官场路线。由此也可以看出靳家主也是条理分明的人,用自家有限的资源全力栽培嫡子,庶子则打理家族生意,这样便都有了各自出路。
翌日,少年出现在靳家当铺之中,十一岁的时候就开始在当铺里帮忙打理,算是熟悉当铺运作,并积累经验。少年进门后向老掌柜问好,老掌柜姓李,本名倒是没人记得的,大家就都叫李掌柜。
李掌柜很是喜欢少年的礼貌,慈祥的笑道:“秋少爷真是勤奋好学,像极了老爷当年,想老爷当年也是勤奋好学,做了三年学徒什么都摸的门清,后来又在……”
看着老人家又在那里回忆着和家主打拼的往事,靳秋没有半点不耐,因为他深知李掌柜的性子,临老忆当年,是他最欢喜的事,靳秋也是投其所好,打好关系,不管做事学东西都会轻松很多。
果然李掌柜看到靳秋凝神倾听的模样,眼睛都眯起来了,良久,李掌柜住了话头,原来是开门营业时间到了,由此,也看出李掌柜并不是老糊涂了,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虽说他老人家并不需要看一个庶子的脸色,但是靳秋很是懂事,平时做事也很利索,也很尊重他老人家,好好提点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靳秋来当铺也有快一年了,基本的东西也摸透了,但是却并不深入其中,并不是有什么忌讳和困难,平时也就是做做学徒的事,除了李掌柜对他比较好以外,和别的学徒并无不同,只是他志不在此,平时做好份内的事,便把精力放在看书上,看的都是一些前人笔记,仙人问道之书,每月例钱倒有多半花在这上面,先是在集市上淘些旧书残篇,后来到了当铺,发现了一些死当或过了期限的书籍,便只花少许的银两就能弄到手,这也是他安心在这做学徒的原因。
一天的功夫又过去了,靳秋回到靳府,先去见了母亲刘氏,刘氏年过三十,面容娇好,风韵犹存,可见靳老爷眼光确实不错,刘氏自嫁入靳府,循规蹈矩,严受妇道,倒也没受大房和其他几房欺压,如水的性子,对儿子却很严厉,从小督促学业,虽不学科举经典,但也想让儿子能学到靳老爷生意上的几分本事,是以经常教导靳秋为人处事。
“秋儿,今日学的如何?”
“一切如常,并无差错。”
“如此就好,切莫心生怠慢,须知一切得来不易,将来你成就如何,就看你今日如何行事。”
“孩儿明白,母亲大人教导的是。”
“那就叫厨房送饭来吧,想来我儿也饿了。”
“孩儿确实饿了,这就让厨房送些膳食来”,说罢,靳秋便去了厨房。
吃过晚饭,靳秋就一刻不停的回了自己的小屋,关好门窗,点上火盆,冬天天黑的早,点上了油灯,拿出今天在当铺买到的一本封面老旧,一看便知有些年头了,打开第一页:“至道之精,窈窈冥冥。至道之极,昏昏默默。无视无听,抱神以静,形将自正。必静必清,无劳汝形,无摇汝精,无思虑营营,乃可以长生。目无所视,耳无所闻,心无所知,汝神将守汝形,形乃长生。慎汝内,闭汝外,多知为败,我为汝遂于大明之上矣,至彼至阳之原也。为汝入于窈冥之门矣,至被至阴之原也。天地有官,阴阳有藏。慎守汝身,物将自壮。我其守一,以处其和,故身可以不老也,天师必知厥义?幸明晰之!”他缓缓读之,明其要旨为静而守神,抱元守一。慢慢品味,似有所获,然又有所欠缺,不能通明,明白这是自己底蕴还不够,需要不急不燥,功侯一到,自然明了。又读了几遍,深深记入脑海,良久,翻到第二页:“窈冥者,阴阳之谓也。昏默者内外之词也。视听者耳目之语也。至道无形而有形,有形而实无形。无形藏于有形之中,有形化于无形之内,始能形与形全,精与神合乎?”这是对前面总纲的阐述,详论道之总则。
就这样,靳秋聚精汇神的看着道书,专注而无我,外间世界,宛然不存。
仿佛片刻,又好似永久,一点烛光慢慢熄灭,靳秋这才回过神来,把书放好,添了煤炭到火盆,便睡了,一日就过去了。
这样的日子虽然清苦孤寂,但也是衣食无忧,比起穷苦家的孩子不知道好多少倍,是以在家族里无人理睬,靳秋却是很感激自己的父亲,虽然冷淡,但是做到了一个父亲的责任,也不需奢求更多。
正是常怀感恩心,知足方能常乐,无欲便可心安。
靳秋也按照书中的法子修炼过,但是几本书中的方法都已试过,就是不能入定,也感觉不到气海丹田的气感,虽然没有放弃,但是也不再像以前抱以极大的期望,回复到了平时波澜不起的心态。但是这一日醒来后感觉精神特别好,精神十足,活力充沛。
“莫非是昨日的那本书,除了这也没有别的解释了,看来这次淘到宝了。”靳秋呵呵笑道。
“果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以后做事也得坚持,不然岂不是错过了好机缘。”他时常反省自己的得失,以确定自己的行事准则,避免行差踏错。也唯有如此,才能得到李掌柜的赞赏,对没有前途潜力的人,像李掌柜这种老狐狸,根本不会费半点心力。
在当铺里看着不时有人前来典当衣物,书本之类不值什么钱的物事,不要以为当铺都是典当珠宝,玉器,瓷器之类的高档品,这类东西不是说没有,只是很少罢了,不然大家都开当铺得了,也不需要做别的营生了,坐着等钱来,那有这样的好事,就是有也轮不要靳家了。
“残旧经卷一本,作价三十文,不赎。”在靳家当铺里,喊死当不吉利,于是改成不赎,所有当铺通行的规矩就是贬低货物,以定低价。比如这本经卷只是稍微发黄,并无破损,但是必须说成残旧,这是压价的手段,你可以不当,但是镇上所有的当铺都是如此,也只能吃了这亏,当铺通过渠道把书卖出去,最后可以卖到一百五十到两百文,算上店铺和雇活计的工钱,也能赚上五十文,剩余的利益让给渠道商人和最后的书店。靳秋利索的在帐簿上写上记录,这笔典当就算完成。通过一年来的了解,当铺每月大概净赚百两白银。
大鸿朝大笔交易都是用黄金交易,一两黄金兑十两白银,一两白银为十六钱,可以兑一贯铜钱,一千文铜钱用线窜成一串称为一贯。在小镇上一个馒头也才一文钱,普通人家吃上一天也就五十文。靳秋一月也有三百文例钱,除去必要的纸墨开销,可以在当铺里买八十文一本的书两本,要是当铺里没有找到看得上眼的书,余钱也只够去集市或书斋里买一本喜欢的书。
今天在当铺里没有碰到好书,不过这才是正常,要是天天有这样的书,那才奇怪了,况且也买不起那么多的书,也没在意,当铺打烊,靳秋便走了没多久就到家了。
远远就看到一人着白底金丝大红锦袍,木冠束发,玉带缠腰,皮肤白皙,面貌高傲,眼睛略有浮肿,这人正是靳家大房长子靳风行,生的一副好皮囊,只是有着富家子的通病,留恋瓦拦勾舍,贪花好色,总说着自己是人不风liu枉少年,不过风liu没学成,下流却是十足,只不过没人敢说出来罢了。边上的青衣小厮就是他的书童小强,和他的主子一样骄横,不过对靳家庶子倒也不敢太过分,也是一个聪明人,对别的仆人丫环家丁却不甚客气,不过也唯有这样才能在靳风行身边立足,不得不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至理名言很有道理。
靳秋对这位大哥很不感冒,但想避开,已是来不及了,只得立于道旁。等靳大少走近,问好道:“大哥好。”
便不在说话,也不问他那里去,不用问也知道,也不自讨没趣。
“是靳秋啊,你在当铺做的如何,可要好好做事,将来也好打理,我才能放心。”靳风行不紧不慢的说道。
“是。”靳秋唯唯诺诺道。
“好生做,就这样吧,我还要出去宴请文友。”说完也不等靳秋回话,头也不回的出门去了。小强落后一步紧紧跟随,看都没看靳秋一眼,他的眼里只有靳大少爷。
“宴请文友?”靳秋不禁乐了,何必拿话蒙我,也太自欺欺人了吧,靳府谁人不知,只不过都装糊涂罢了。靳秋笑过就不去理他,他如何行事,也轮不到自己来管束。至于小强,就更不在意了。
给母亲请过安后,径自回房看书去了。
第二章 神秘篇章
今日回来的早,趁着还没到吃饭的时间,先回房看下昨日的那本书。
“今天一天的精神都不错,看来这本书还是有点用的,就算没有其他的用处,至少保持精神旺盛也是好的。”靳秋还是很容易满足的。
正当靳秋看的津津有味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他一愣,转过身来发现是母亲刘氏,转而一想,肯定是到了晚饭时间,母亲没看到自己过去吃饭,所以找来了,平时母亲都是在前屋教导自己,对自己并不溺爱,很少到自己的房间来。
果然,刘氏看到儿子看书看到连饭都不吃了,有些薄怒。
“在看什么书啊?怎么连晚饭时间都忘了。”边说边伸手拿过靳秋手上的旧书。靳秋不敢违背,也不愿忤逆母亲,明知后果很严重,也只能如此了。
待刘氏拿过旧书翻了两页,发现都是些求仙问道,怪力乱神的言语,顿时脸色一变,对靳秋训斥道:“我从小是如何教你的,老实做人,踏实做事,怎么大了大了就不听话了,这种书看了有什么用,徒乱心志,你今天就不用吃饭了,跪一晚上,好好反省反省。”
说罢,把书直接扔进还在燃烧的火盆里,看着靳秋,虽然眼里还有一丝不忍,还是没有说什么,就出门去了。
靳秋虽然为这书可惜,但也不愿在母亲气头上反驳,回了一声“是,孩儿惹母亲生气,孩儿知错。”可见靳秋也是一个固执的人,并不认为看书有错,只是让母亲发现,惹了母亲生气而发愁。待母亲出去后,就跪在了火盆不远处,受罚归受罚,身体可不能受风寒,不然就是对自己不负责任。
天色渐黑,天气渐冷,正是月上中天,靳秋已经跪了半夜,腿脚有些发麻,却并没有起来,男儿一诺,岂可自误,正在昏昏欲睡,恍恍惚惚的时候,似乎看到眼前有几点亮光在闪烁,待仔细看时,就没了,原来是到了下半夜,火盆里的火也熄灭了,于是就着月光夹了几根木碳丢到火盆,准备用火折子点着,似乎又看到了几点亮光在闪烁,这次却是清醒了,似乎是在火盆里有什么东西在闪光,于是赶紧用火夹拔开木碳,也顾不得许多,用手摸索片刻,发现一张薄如蝉翼,巴掌大的纸张,凝神看去,发现纸张透明,只是上面却有许多亮光不停生灭,如星空中星辰闪耀不定,看着看着,仿佛身在星空,看者不断的有流星飞逝,恍若流光,恒星放射无量光芒,照耀无穷远处,又有行星运转,无数行星仿佛固定在不同的轨迹上流转,尽显宇宙奥妙,虚空无限,随着越来越多的星辰闪耀,很快布满了星空,看着周天星辰齐聚,依一种玄奥规律运转,让人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就在靳秋仿佛定身般的不动,他手中薄纸上的闪亮,如流星划过天际,闪入靳秋眉心处的泥丸中,先是一点,再是几点,再是一束,越来越多,越来越快,直至全部传入,手中薄纸如历千年,慢慢消散。久久寒秋清醒过来,眼神混芒,如天地苍茫,岁月变迁似一瞬,又有一丝迷茫,仿佛不知身在何方,过了片刻才真正清醒过来。
“诶,怎么这纸不见了,”很是疑惑的自语:“难道是在跪久了,气血不顺,产生幻觉了,身体这么虚弱了。”当靳秋看到火盆里尚未点燃的木炭,还有边上的火折,以及手上的黑灰。
“不对,一定有这张纸,我记得是从火盆里得来的,难道是因为烧掉的那本旧书,可是我明明放在手中观看,难道它会自己飞了不成,一定是在自己迷糊的那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就在靳秋回想事情的来龙去脉时,不经意间看到窗外天色已经亮了起来。
“已经是清晨了啊,要去当铺了。”于是赶紧收拾好屋子,顾不得那神秘篇章,就洗漱好,来到前屋,见到母亲已经叫来了早饭,一碟馒头,一碟咸菜,两碗稀饭。
“饿了一宿,赶快吃吧,有什么事吃完再说。”见靳秋有话要说,刘氏马上说道。见了儿子狼吞虎咽的吃饭,她很是高兴,虽然罚了靳秋,但是刘氏还是十分的疼爱自己的孩子,只是从小没有父亲教导,刘氏只好自己尽力扮演做父亲的角色,既当严父又当慈母,孰为不易,但是儿子很懂事,很听自己的话,这一点刘氏很是欣慰,虽然这次儿子看了些闲书,但是刘氏罚过,这事就算过去,她认为儿子不会再如此了,现在就是做回慈母的本分。
事实也是如此,靳秋觉得最近还是不要看这些书了,以免给母亲撞见,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他深知母亲的不容易,在这没有人情味的靳府中,家主正妻靳王氏,是家主发迹之前娶的,为人贤良淑德,待人和善,深知自身不足,家里琐事尽交于大管家,也就是其弟王富贵打理,家主素知王氏为人,也就认可了,她自己只是在家吃斋念佛,并不和其他姬妾来往。而其他的姬妾们都是勾心斗角,争宠弄权,想在靳府中生活的好点,这些手段就少不了。
刘氏如水的性子,也不于她们争,只是平时稍稍来往,所以在靳府,刘氏和靳秋所住的这个小院很是平静,刘氏把自己的精力都用在教导儿子身上,可以说靳秋就是刘氏的一切。
靳秋也是孝顺的孩子,对母亲很少置气,就是有什么不同意见,在刘氏面前也是表现的中规中矩,不会有丝毫逾越,除了母亲,他对靳府中所有人都很淡漠,当然,他这种孤僻的性子,也很难讨人欢喜,不过,他也在不意,行事只依本心,并不为了地位,利益而谄媚,粗茶淡饭的日子也很好,不需要多余的心思,心中的宁静却是什么代价都换不来的。
“母亲,我吃好了,昨日是孩儿不对,望母亲不要生气,时候不早了,我该去当铺了。”靳秋轻声说道。
“我不会生气,只要你走正道就好,腿上还疼吧,记得这疼痛,以后行事依着规矩,如此我就会放心,明白吗?”刘氏一字一句的把话说得清楚明白,显然是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的道理。
“孩儿明白。”靳秋说完就缓步走出靳府。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不过生活总是不时泛起点点波澜,到了这月十五的月圆之夜,按照靳府的规矩,家主会召集家族成员在晚上一起吃饭,为的是交流大家的感情,不至于使大家过于陌生,不利于家族的管理,所以各房姨太太,长房嫡子,各房庶子,包括大管家王富贵也会到场,他也算半个靳家人。
会餐的地点安排在正厅的大堂处,这里是靳府接待贵客的地方,平时到是很少用到,大厅也算富丽堂皇,上吊着琉璃灯,铺在地上的据说是从西方火罗国买来的羊毛地毯,火红色,踩上去很是柔软。主桌用的是上好梨木做成的桌椅,主桌两旁各排列着三套桌椅,只是红木的,桌子上只有茶水和两碟点心,显是还没到开席的时间。
靳秋先扶母亲到了左边第二桌上,然后自己来到右边第二桌坐好,只是简单的和先来的几个姨娘打了个招呼,对同桌的几个兄弟点头示意,便坐下了,同桌几人似是知道他的性子,没有在意,继续小声说着各自在店铺里的学徒生涯,无非是掌柜如何器重自己,自己如何把差事办的好,诸如此类。
靳秋听着无趣,也就不在注意,看向大厅,发现主桌上已经坐好了三人,一人着白底金丝大红锦袍,木冠束发,玉带缠腰,皮肤白皙,面貌高傲,眼睛略有浮肿,一人着红丝白锦袍,锦带缠腰,面容温和,笑容不断,眼神却带着一丝狠厉,最后一人宝蓝长袍,带儒冠,温文尔雅,眼角带笑,好一个谦谦君子。没错,红袍的就是靳风行靳大少爷,白袍的是靳家二少爷靳风海,据说和大少爷关系不佳,时常为些小事争执。最后一位温润如玉的便是靳家三少爷靳风舟,此人学问做的极好,甚得夫子夸赞,为人也是谦虚,厚道,难得的君子风范,大少和二少虽然嫉妒他学问好,但反而于他显的亲厚,老大和老二有什么争执又不愿意让长辈们知道,都是让老三调解,靳风舟也是有理有节的分说。
“大哥,听说你昨个在天香国色楼和陈家老三为了清丽姑娘争风吃醋,一掷千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靳风海故意大声说道。
“老二,你的鼻子挺灵的,我们家旺财都没有这本事啊,哈哈。”靳风行知道靳风海要给他难堪,也不理会,直接反辱相讥。
“你……”靳风海没想到靳风行并不接茬,直接把他和狗相提并论,气的不轻,要说什么了,却气的说不出话来。
看来这靳大少虽然贪花,人却是不苯。
“大哥,二哥,你们少说两句,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难道还要各位姨娘和兄弟看笑话不成!”靳风舟小声劝道。
靳风海正要接话,发现大家眼神都看向外面,原来是靳家主带着靳王氏,管家王富贵在一步后跟着,来到了大厅。
“家主好。”顿时,仿佛商量好的,大家异口同声的问好请安。
“大家都不是外人,不用拘束。”走到主桌上,这才站定,说是不要拘束,脸上还是笑眯眯的,对大家的恭敬很是受用,靳家主双鬓微白,脸带风霜,眼神锐利,可是笑起来的时候跟个弥勒佛似的,显露了做为一个大商人的风采,靳王氏手上带者佛珠,还在不停的拨弄,很是虔诚。王大管家倒是颇为严肃的一个人,风采不及靳家主,但也是有他的气质,这些年的管家不是白干的。
“大家聚集在这里,就是为了增进感情,我们家族还需要你们来壮大,希望你们将来都能成才,能把家族更好的延续下去,你们都要好生学理用事,要记得兄弟一心,其力断金,咳咳……”靳天云话说到一半,突然咳嗽起来。
靳王氏赶紧拍拍他的后背,并关切的问道:“怎么风寒还没有治好,你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啊,这个家都是你在支撑。”
靳天云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才缓缓说道:“没什么大问题,偶感风寒而已,已经请大夫看过,过几天就会好的,别担心,我还倒不了!”最后一句说的掷地有声,显示了强大的自信。
看到三个嫡子关切的眼神,心里一暖,虽然三个嫡子有着各种各样的小毛病,但是对自己这个老子还是真心实意的,没有白疼,在靳天云的眼里,只有嫡子才是家族的主干,其他庶子只是枝叶,虽然也缺不了,却也不必太用心,还有很多事要他操心,想到这里,便说道:“开席吧。”
一言即出,下人们端着各式菜肴如流水般端上桌子,靳秋过贯了粗茶淡饭的生活,偶而吃吃大餐也不错,便不在管其他人,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第三章 气感
看着靳秋大快朵颐,同桌的兄弟们也不甘落后,毕竟同是庶子,谁也不比谁的生活好多少,只有嫡子们才过着锦衣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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