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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记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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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的,再说也不只做这顶,我要做两顶,一顶全哥儿,一顶给他不正好?”说着守玉有些自言自语地道:“别的东西送去,只怕又碍了婆婆的眼,送这些小玩意过去想来婆婆也不会说。”
  这话让顾澄的眉微微一皱,小月已经开口了:“三爷,今儿姑奶奶回来,说要见见各位嫂嫂,太太把奶奶叫去,说了两句话就打发回来了,还说别沾了晦气。”守玉把手里的剪子重重放下:“小月,有些事说了也不起什么作用,倒显得我挑拨离间似的。”
  自己的娘,顾澄的手微微握成拳,这件事不解决,就算守玉再怎么不在乎,在这家里也是受委屈的,可是怎么解决?自己现在还没多少能力,总不能带着守玉搬出去,那时吐沫都能把自己淹死。
  看着守玉低头做针线的安静面容,顾澄觉得那些安慰的话全都显得那么无力,娘不喜(fsktxt…提供下载)欢守玉,归结起来,自己也在中间使了很大力气,在她初嫁过来的时候就几乎让她失去在这个家立足的根本。
  守玉做了几针抬头见丈夫眼眨也不眨地瞧着自己,露出一个微笑:“其实那些难听的话,听的多了,反而会想,下次婆婆会不会换几句。”她越轻描淡写,顾澄心里的愧疚越深,这要受了多么大的委屈,才能把心磨的这样硬,一般的话伤不到?
  握住守玉的手,顾澄张嘴想说什么但说不出来,依旧瞧着守玉,守玉感到他的手很暖,这种暖能够通过双手交握之处慢慢往全身蔓延,守玉没有把手抽出:“三爷今儿在铺子里都做了什么?可又做成几桩生意?”
  听到守玉主动问起自己在铺子里的事,顾澄觉得心里有欢喜漫上:“今儿在铺子里没做什么事,爹打点着他们去江南收丝的事。”算算日子,现在也该下江南收丝了,守玉把手抽出来:“往年在娘家的时候,常听大伯母说这段时候就该去江南收丝了,那时就想着江南该是怎样的美景。”
  守玉说话的时候面色温柔,眼带向往,顾澄心里一动就道:“等明年我就去和爹爹讨那个去江南收丝的差事,到时带着你一起去,丝也收了,景也赏了。”他的话真好,守玉眼里的憧憬越来越深,瞧着她眼里的憧憬,顾澄的手悄悄握上她的手,这双手十指纤细,握在手心只觉得恰和自己的手,以前怎么也没想到,会舍不得放开这双手。
  小月见状抿唇一笑就退出去,照这样子再过些时候三爷就可以留在屋里,最好奶奶一举得男,这样就更加稳了,那时太太瞧在哥儿身上,自然也不会太难为奶奶。
  小月盘算的好,已经听到月梅的声音:“小月,三爷回来了吗?”小月的臆想被打断,白一眼月梅:“三爷是回来了,再和奶奶说话,难道你还要打扰不成?”若不是顾澄现在对月梅还没有什么心,月梅恨不得一巴掌就打到小月脸上,她是什么人也敢管自己的事。
  心里虽嫉恨,月梅脸上还是笑着的:“小月,我不过是备了份夜宵,想问问三爷吃不吃,三爷回来的这么晚,也该垫一垫。”小月嘴巴一翘:“哦,你还是忠心?”月梅口齿也不差:“自然忠心,服侍主人哪有不忠心的?”
  她们在这说话,声音难免就要大些,里面的守玉已经听见,把手从顾澄手里抽出来,坐直身子道:“瞧,外面还有个呢,喜梅瞧着倒还老实,只有这位,实在有些不好说。”顾澄被打扰恨不得把月梅抓进来打几个耳巴子才好,听了守玉这揶揄的话眉头一皱就道:“有什么不好说的,不就是个丫鬟。”
  守玉笑容里带有几分俏皮:“方才是谁说愿我少些委屈?”她笑里难得的调皮让顾澄看的有些呆了,伸手摸她脸一下:“放心,我自有分寸。”
  说着才撩衣站起,他的手他的话都是暖的,守玉等他出去后用手摸一下脸,那个地方似乎还有他残存的温暖,他的话能相信吗?这颗心还能再活回来吗?
  旁边传来小月的笑声,守玉抬头白她一眼:“尽取笑我,快些收拾睡觉吧,天也不早了。”小月把床铺放好才道:“方才那个月梅那样,我真是没好气,跟着三爷就跟哈巴狗样的。但瞧着奶奶这样,我就又高兴了,她啊,就算再摇尾巴三爷也不会多瞧她一眼。”说着小月就听见有关门声,侧耳细听了听,就对守玉笑着道:“瞧,她再费尽心机,三爷还不是不让夜里服侍,说起来,还不如小香呢。”
  守玉已经闭上眼:“这些人没什么好想的,不过是玩意儿。”小月放下帐子就笑了:“说的是,只要三爷的心在奶奶这,凭是谁都不怕。”他的心吗?守玉只淡淡一笑就沉入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两口子慢慢齐心,于是就可以挣钱钱了。
  48、弟兄
  次日顾澄起来,又是月梅抢着上前服侍,穿衣着鞋伺候梳洗,她伸手给顾澄梳头的时候能闻到她身上浓浓的脂粉味,顾澄眉头一皱,再看向她身上的穿着打扮,那描的长长的眉,唇用胭脂点的很红。
  顾澄的眉头皱的更紧,恰好此时头已梳好,小五端着热水进来,月梅放下梳子把布巾放进水里请顾澄洗脸,顾澄接过热手巾瞧向月梅道:“以后都别这样浓妆艳抹的,才十四五的女孩子,这样打扮像什么样?”小五在旁听见不由抿嘴一笑,月梅的脸红一下,心里有几分恼,再看见小五脸上的笑更加恼了,但顾澄吩咐不得不听,只得轻声道:“是,奴婢知道了。”
  帘子掀起,这次是喜梅提着食盒进来,小五上前帮着喜梅把里面的早饭拿出来,顾澄接过粥几口就喝完,又夹了几筷子小菜咽下就放下筷子。月梅已端上热水由他洗手,顾澄边洗手边问:“奶奶起了没有?白日渐渐长了,叫奶奶起叫早些,贪睡难免积了食。”喜梅急忙答应,月梅给顾澄递上帕子,顾澄擦了一把就走人,看都没看月梅一眼。
  月梅的眼圈一下就红了,上前兵兵乓乓收拾着东西,见小五用手拿起一块鸭脯,月梅伸手就去打她:“没点眼色的东西,害了馋痨了?只会伸爪子吃。”小五被打也不敢顶嘴,只有速度把肉放下,喜梅眉一皱就把这碟鸭脯端起放到小五手上:“快些吃,吃完了再收拾。”
  早上过粥的小菜也没几块,小五抓起筷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那碟鸭脯吃的干干净净。月梅恨得牙咬:“果然什么人教出什么丫头,这样害了馋痨似的,在太太房里从没见过。”喜梅给小五倒杯茶让她顺一顺才对月梅道:“吃剩下的东西算不得什么大错,当日在太太房里不也见过,太太就算知道也不会说半个字,你今儿倒是怎么了?”
  喜梅越和风细雨样说话,月梅心里的怒火越盛,再瞧见小五躲在喜梅身后探头探脑,想起方才顾澄的话这丫头全都听到,气得一把把她采过来就往她身上掐:“你这不长进的东西,我教训你也没人能说半个字,别以为有了靠山就把我不放在眼里。”
  月梅这突然的发火让喜梅皱眉,正待再劝,帘子掀起进来的是小香,见她们这样小香只皱一皱眉就道:“奶奶已经起来了,这里收拾好了就上前服侍,小五,还不快些和小云再抬些热水来。”小香放话,月梅也不敢再继续收拾小五,手一松小五就跳出去用手揉一下耳朵就钻了出去。
  小香瞧一眼月梅身上的打扮,方才在外面也听到几句,心里欢喜不已,真以为打扮的花红柳绿三爷就会对你上心,真是做梦。月梅的相貌虽然也能称得上好,却没有当日怡人那么出挑,怡人都被三爷扔了,更何况这么个小丫头。
  小香唇不由一撇,自然不会去说破,巴不得月梅再去撞几个钉子,到时好拿到守玉跟前讨好。月梅见小香唇边有嘲讽笑容,牙一咬唇,最少三爷还对自己穿什么衣衫说了,不像对别人一样不闻不问。
  这些丫鬟的勾心斗角顾澄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想起昨夜和守玉说的话,现在最要紧的是把铺子里的事更加上手。虽然这些日子顾澄能察觉兄长们对自己的排斥,但顾澄毕竟聪明,铺子里的事已经知道不少,若再能接触到收丝这些事情,也不用一年两年,就能试着独挡一面,到那时在父亲面前更有了说话的分量。
  顾澄心里筹划着,兴冲冲进了铺子,掌柜正带着人在那里下门板收拾着准备开铺子,见他进来忙问声好。顾澄笑着回答了,匆匆往后面走,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说话声,大哥二哥来的历来都早。
  顾澄脚步一转就到他们门前想去打声招呼,,刚要推开门就听到个褚字,那脚步又缩了回来想细听听。
  顾大爷正在安抚弟弟:“你也不用那么恼怒,虽说爹这样吩咐了,可是褚家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再说褚太太做了那么多年生意,在江南的人脉也不比我们差。”顾二爷已经有些气急:“大哥,我懂你的意思,可是爹他执意如此那不是拿着银子在糟蹋?今年算起来是个大年,丝比往年便宜不说还要更好些,爹反而要抬高价钱让褚家人无丝可收,这不是损敌一千自伤八百的做法?我瞧着,爹近年是越发糊涂,昏招频出,你我弟兄该想些别的法子,不然这辛苦挣下来的被花个干净不说,只怕还要再贴些进去,再说爹这些日子对老三赞不绝口。大哥,这可是你我弟兄十来年的心血。”
  见二弟牢骚越来越多,顾大爷忙摇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虽是大清早的,万一被人听见传到爹耳里可怎么是好?”顾二爷哼了一声:“这后面有谁会来?就算是掌柜的也没有私自往后来的道理,若是老三听见,我倒更想和他讲下道理,在家里仗了娘的宠爱不把我们当兄长也算了,现在说一句浪子回头就要把手伸到铺子里来,瞧爹的意思,若是老三真是改过自新,就要把这铺子交给他,你我兄弟,在爹娘心里到底是怎样的?”
  顾澄在外面听的数次想推开门进去解释,可是听到二哥这几句话,顾澄也不由反省起来,自己被排挤,还真怪不得做兄长的,试想两个哥哥在这辛苦十来年,自己来了才几个月就被爹爹各种赞扬,他们心里怎么能不怨?
  顾大爷还在那里安抚兄弟,突然听到外面有声音,忙止住顾二爷就打开门,见外面站着的是顾澄,顾大爷愣了一下,顾澄这样脸色方才顾二爷的话自然是听清楚了,外头的是弟弟,里面的也是弟弟,顾大爷这个做长兄的,一时竟不知道该帮哪边说话。
  顾二爷见顾大爷开门后就愣在那里,晓得外面的不是爹就是三弟,也走上前瞧着顾澄,三兄弟竟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先开口说话。过了会儿顾澄才勉强张口:“我本来是想来给两位兄长打声招呼的,不想听到你们在说话,原来在二哥心中,我这个弟弟从来就不是弟弟。”
  顾澄话里透着几分伤心,顾大爷听了有些不忍,跨前一步刚要安慰,顾二爷已经冷哼一声:“三弟这时说什么弟兄不弟兄的话了,那三弟可还记得当年说过了些什么?我比三弟大七岁,大哥大你九岁,你生下来就是千娇百宠的,娘为了你可谓操碎了心,那我们呢,我们不也是娘生下来的,娘就不多看我们一眼。好,那时候你还小,不把我们这两个做兄长的放在眼里也就算了,可是到你大了,娘让你来铺子里帮忙好日后掌管铺子,你又做了什么?顾三爷,你是小儿子,你被宠是应当的,你想回头就回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我们呢?我和大哥不是活该做你的垫脚石的,不是你在外玩耍我们就该帮着爹辛苦打理生意,不是你想回头我们就要把这盘生意双手奉上。顾三爷,你为何要回头?”
  顾二爷说到后来,已经声嘶力竭,若不是顾大爷拦着,只怕就要冲到顾澄面前,双手揪住他的衣衫质问他了。顾澄后退了一步,从没想到过自己的改过自新会让兄长这样想,原来不是人人都喜(fsktxt…提供下载)欢自己改过自新的,顾澄的手握成拳,想反驳竟不知道找出什么话来。
  顾大爷紧紧拉住顾二爷的衣衫,见顾澄面色十分沉重,忙对他道:“三弟,你二哥心直口快你是自来知道的,说实在的,我和你二哥从没想过独占家财,可是这些年的辛苦你也不知道。你二哥为了去进货,曾经远赴关外,路上遇到盗匪,差点就没命了。那时候你在干什么?”
  顾二爷已经打断了顾大爷的话:“他在干什么?他那时候是十五还是十六,就已在天香楼里鬼混,拿我们辛苦挣来的银子驳那些粉头们一笑,他把银子当做土块一般,可曾想过你我弟兄赚钱不易?现在觉得银子是难挣的,于是就要回头,就要改过自新,就要接手生意,你我弟兄的辛苦不过是被当做了垫脚石。”
  “够了。”传来顾老爷的怒吼,他两步就走到顾二爷跟前扬起掌:“这可是你兄弟,他改过是好事,你不但不欢喜还来说这些话,是做兄长的样子吗?我还没有死呢,轮不到你在这里说什么垫脚石不垫脚石。”
  挨了一巴掌,顾二爷眼里已经有泪水出来,瞧着顾老爷要说话,急得顾大爷扯着他就跪下去:“爹,二弟素来心直口快您是知道的,这些些年他从来都是兢兢业业的,爹您先消消气。”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狗血,鄙视下我自己。
  49、积怨
  顾老爷的手抖了抖,指着顾二爷就道:“你听听,你大哥是怎么说的,你三弟是怎么待你的,你又是怎么待他们的?你还有脸说这些?”顾二爷听了这话,心里的火气再也压不住,摔开顾大爷的手就站了起来,直视顾老爷的眼:“原来儿子到了今日才知道,儿子不是爹的儿子。”
  这话让顾老爷差点气的吐血,手抖抖地指着顾二爷:“你,你,你……”顾澄忙上前扶住顾老爷,顾大爷也忙起身扯弟弟:“二弟,二弟,你就算有什么气,你也不必说出这样伤人的话。”顾二爷眼里的泪一颗颗滴落,看着顾老爷:“爹若真的把我当儿子,今日怎会只说我的不是?爹,我和老三一样是你和娘生下来的,小的时候不说了,我从十五岁进了铺子,从做打杂的开始,再到现在,整整十一年,没白没黑地干,爹可曾给过我一个笑脸?可老三呢?”
  顾二爷的手真指顾澄:“他小的时候娘疼极了他,我们做兄长的别说说他一句,就算稍不合他的意,他到娘面前说一句,娘不是把我们骂一顿就是哄着他,再到他长大些,受不得铺子里的辛苦,在外花天酒地风花雪月,那时爹顶多只是恨得骂几句,娘还在一旁护着,再到后来,他到铺子里帮忙,爹就对他赞不绝口,一口一个浪子回头。爹,我也是你的儿子,你几时这样对过我?”
  说完顾二爷后退两步,泪已经流满脸:“爹今日这样说话,儿子只好以为,儿子不是爹亲生的,才得爹这样对待,儿子在铺子里这十一年的辛苦就算还了爹的养育之恩,儿子这就回家收拾东西,带上媳妇孩子离开这里。横竖爹有长子撑家,又有幼子在膝前承欢,儿子这个不起眼的人就该远远离开,省的碍了爹的眼。”
  顾二爷的话声声带血,戳着在场众人的心,顾老爷喘了好几口气都觉得胸口还堵的慌,从小二儿子都是最听话最不惹是生非最让人放心的一个。娶的媳妇也能得顾太太的欢心,顾老爷自然觉得无需放多少心在他身上。但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最懂事最听话的儿子,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打人一个闷棍,口口声声诉说着自己和顾太太的偏心,甚至请求带着媳妇孩子搬出顾家,这世道到底怎么了?
  顾大爷忙上前扶一把顾老爷,对顾二爷道:“二弟,天下父母的心难免会有偏向,可是爹娘纵有偏向,你也从来不缺少。娶二弟妹过门,和娶大嫂三弟妹时候的聘礼是一样的。你们房里的丫鬟下人小厮,都是一模一样,爹素来不爱多说话,别说你,我他不也没赞过吗?至于娘,娘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又何必把这些都推在爹身上,说什么爹娘不把你当儿子,那不是让爹娘伤心吗?”
  顾二爷摸一把泪,瞧着顾老爷,突然唇角一扯露出一个笑来:“爹娘会伤心,可爹娘可曾想过我也会伤心,爹,二十六年了,我做你的儿子二十六年了,爹可曾赞过我一句?儿子一直想做到最好,乖乖听话不让爹操心,可是这一切唤来的是什么?换来的是爹你为了三弟可以花许多银子,换来的是三弟你回到铺子里帮忙,于是爹就喜形于色,对你赞不绝口,至于我们的功劳,爹记不得也不愿记得,既如此,我又何必再在这铺子里,徒惹人嫌。”
  说完顾二爷的手垂下来,这么多年压在心里的话一次说完,人也舒服很多,累了,真的累了,不仅是打理铺子这么辛苦地累,还有对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得不到爹娘认可的累。顾老爷想出口为自己辩解几句,但竟不知道该怎么辩解,儿子的话竟像带着血泪一样,字字句句都戳着心。
  顾澄更加吃惊,从来他只觉得二哥不如大哥对自己那么好,当时还觉得是嫉妒,可现在听了二哥的这番话,顾澄才觉得自己想的实在太简单了,娘的偏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让弟兄们之间有了深深的裂痕。顾澄的唇抖了抖,就在顾老爷想开口的时候顾澄后退几步转身跑了出去。
  他这一跑出去,倒让在场众人有些面面相觑,顾老爷手动一动,想对顾二爷说两句表示一下自己做父亲的尊严,可是这样只会让那些裂痕越来越深,终究还是开口道:“老二,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对你们三个,从来都是一视同仁,你们都是我的儿子,我还指望着你们三个携手努力,把我们顾家的生意做的更好,又怎会故意区别对待,让你们三个心生不睦。”
  顾二爷如同满身的力气都被抽掉,并没有去瞧自己爹一眼,顾大爷拉一下他,示意他给顾老爷道歉,但此时顾二爷怎能再道歉,反而把顾大爷的手拉掉,默默地往外走。
  见他也往外走,顾大爷不由叫一声,顾老爷长长叹了一声:“别叫了,不早了,该做生意了。”顾大爷吃惊地回头瞧着他,顾老爷已经往屋子里走,他的背有些佝偻,顾大爷忙追一步走到他面前:“爹,二弟他平日不是这样的,只是……”
  顾老爷停下脚步瞧着他:“你心里也有这样念头对不对?你们都觉得我对老三太宠,可是老大,老三他浪子回头我心里欢喜也是常事,你们做兄长的难道不欢喜吗?反而只想着要争什么家产?我还没死,还轮不到你们兄弟们争产。”
  顾大爷忙扶一下他:“爹,二弟话里并不是这样意思,只是褚家的事,本就没多少把握,倒不如……”不等说完顾老爷已经瞪儿子一眼:“褚家的事我自有主张,老大,做生意总不能瞻前顾后,丢了这个机会,以后再寻就没有了。现在是褚家两房之间有决裂,再等下去,褚太太就能把褚家二房收拾了。”
  见劝不动自己的爹,顾大爷只有顺势扶着他进去,踌躇一下才道:“爹,要不要遣人跟着他们?”顾老爷挥一下手:“不用,都不是小孩子了。”见儿子面上还有忧心,顾老爷叹口气:“你是我的长子,我就算再疼老三,这个家还是要靠你来撑的,天下没有越过大儿子把家业交给小儿子的道理,老二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呢?”
  顾大爷心道,就因为二弟是二儿子,既不似自己是长子可以支撑门户,也不像幼弟占尽宠爱,才会有今天的话。但顾大爷也不敢说出口,只是劝了几句顾老爷就折出门,寻来自己的小厮要他去寻一下自己两个弟弟。
  小厮很快就来报,说看见三爷回家去了,至于二爷,有小厮跟着呢,想来不会出事。顾大爷这才松了一口气,安心处理起铺子里的事来。
  顾澄冲出铺子时,还吓了掌柜的一跳,已有伙计跟着他出来,担心地问:“三爷,您怎么了?要不要?”顾澄摇手制止:“不用了,我只是要回家一趟。”伙计虽应是,但看向顾澄的脸色还是有些担心,顾澄吸一口气,语气加重一些:“我说过不用。”
  伙计见他变脸这才进去铺子里面,又剩下顾澄一人,顾澄看着人已渐渐有些多的大街,觉得心口有些疼痛传来,方才二哥的话一字字都在耳边回响,顾澄想放声大笑。自己有什么资格嘲笑守玉?自己不也一样吗?除掉爹娘的疼爱,兄长们对自己,又有几分真心?
  顾澄觉得泪快流出来,猛然想到这还是在大街上,拖着脚步往家的方向走,铺子里的伙计见他果然往顾宅方向去了,这才放心下来。
  回家的路并不远,顾澄平日很快就走道,可今日顾澄却觉得头一阵阵地晕,脚步拖的越来越慢,高一脚低一脚地全凭本能往家的方向走。顾宅离的越来越近,顾澄瞧着熟悉的大门,眼又一阵阵地花,原来不是所有人都乐见自己的改过自新,原来自己理所应当认为的,只要自己对兄长们施加善意,就自然能得到他们谅解,积怨已深,而这种积怨有极大一部分,是因了自己的无所顾忌。
  “三爷您站在这门口做什么?难道是忘了拿东西才回来的?”耳边已经响起管家的声音,顾澄十分艰难地看向他:“你说,我现在不做那些荒唐事,你是不是高兴?”顾澄虽问的没头没脑,但管家答的流利:“三爷,这是自然,您是太太心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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