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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郎君-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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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了?”赵贤文突然说道。
芝兰脚步一顿,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什么?”
“你……”他轻轻一叹,“算了……你若真喜欢秋婵,我会派人追她回来。”
“不……不用了。”意识到自己回答得太迫切,语气又稍缓了一下,“家里既然出了事,怎么能耽误呢!”追回来的秋婵未必就是当初的秋婵了,她不想身边天天跟着一个诡异的东西。
身后的赵贤文许久无语,感觉到背后被盯的视线,芝兰咬了咬唇,最终没有回头,走了出去。
芝兰神态狼狈地跑回房间,呼吸急促,坐在床头,双手紧紧地按住胸口,他看出来了,他看出来了,他一定是看出来了。
怎么办?鹤儿怎么办?她真笨,她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的,自己生死倒是不怕,只是鹤儿的性命不能有闪失啊!
秋婵已经因为自己的疏忽……
鹤儿,不论如何她不能失去鹤儿。迷乱般的目光中突然迸发出坚毅的光芒。
从这晚开始,芝兰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赵贤文也拒之不见。
奇怪的是,赵贤文见到紧锁的房门,只是轻叹口气,便转头离开了,并未勉强她什么。这期间只有夏雨一天三次地送来饭菜。
鹤儿也几次地想见娘,芝兰也只是隔着门板,轻声细语地嘱咐几句,别贪玩,注意身体之类的话。
七日后,芝兰终于出来了,却对吴管家说要去集市。吴通见识过芝兰的脾气,连公子都让着,他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只好拖延时间,去后院禀报公子。
哪知吴通转身一走,芝兰便与夏雨上了马车,直奔市集而去。
吴通急得跳脚,公子可是吩咐过,没他的命令,庄内任何人都不得外出的。
千辛万苦终于等到公子,赵贤文听后微微一皱眉,对身侧的黑岩说道:“你暗中跟着,若身旁出现小妖窥视,你轰走他们便是,别在芝兰周围百尺之内开杀戒。”
因芝兰服食了丹丸,身体内灵气外泄,正是一些法力低微小妖修炼的圣药。
“公子,干吗轰走,直接杀了不是更省心。芝兰夫人又看不见。”
“看不见?”赵贤文轻笑了一下,“但愿吧!但愿是我多想了……黑岩,别发呆,快去。”
“是。”
“夫人,我们这是去哪啊?”夏雨有些怯怯地望着正在赶马车的芝兰,眼中的惊奇一直没消除过,夫人好厉害喔!连马车都会赶,夫人以前说她也是穷人家出身,她还不信呢,夫人长得那么温婉,那么秀气,哪像做过农活的村妇啊!
芝兰对身侧的夏雨微微一笑,“自然是去市集啊!”
“夫人为什么会……哦,夏雨明白了。”夏雨突然恍然大悟地说道,“夫人是想去市集买些好东西送给公子对不对,这样公子就会与夫人和好如初了。”
芝兰怔了一下,接着轻轻一笑,“不错,正是这样。”
夏雨一噘嘴,“那夫人适才为什么要强行出来啊?等吴管家禀报过公子我们再出来不好吗?万一公子又生气了怎么办?”“若他真生气,我跟鹤儿可能一点生机都没了。”
“什么?夫人,夏雨不明白。”
芝兰笑了笑,“不明白也好……”语气突然一顿,神色也紧张起来了。
夏雨见芝兰的脸瞬间变白了,疑惑地问:“夫人,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夏雨赶车好了,夏雨虽然……”
芝兰蓦地一咬牙,“夏雨,你坐稳了。”拿起马鞭,“驾!”马车飞速地跑了起来。
夏雨双手抓住车沿,吓得哇哇大叫:“夫人,不用那急吧!我们时间来得及,夫人,夏雨要掉下去了。”
芝兰像没听到一般,只是心惊胆颤地望着四周,拼命地赶着马车,突然,芝兰眼睛瞪大,紧拉缰绳,“吁……”拉车的两匹马前蹄扬起,长嘶一声,停了下来。
“啊呀呀……救命啊!啊……”夏雨险些被甩了出去,头发零乱地爬坐起来,“夫,夫人,怎么回事?”
芝兰只是怔怔地望着前方,紧接着长吁一口气,这才看了夏雨一眼,“没事吧?”
夏雨吞了吞口水,“夫人,夏雨,夏雨还挺得住。如果夫人再能赶慢点就好了。”
芝兰笑了笑,“好,赶慢些……驾……”马车重新上路。这次果然慢了许多。夏雨也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第5章(2)
车尾的尘埃慢慢地落下,黑岩望着远去马车的背影,轻咳了两声,说道:“白衣,你说芝兰夫人是不是看见我们了?”
身侧的绝色女人低首淡淡地回道:“白衣不知。”
黑岩疑惑地抓抓头,“那就真是奇怪了,夫人的表情……算了,不想她了……”看了看四周的林子,眼中露出一丝嗜血的光茫,遗憾地说道:“唉,公子竟然不让开杀戒,真是憋死人了。”
白衣突然道:“公子只是吩咐在夫人百尺内不许开杀戒,但百尺之外就……”
“对啊!”黑岩一喜,“白衣,还是你聪明。”嗜血的光茫转向林中,咧嘴一笑,摩拳擦掌地说:“白衣,你继续跟着马车,保护夫人,我去过过瘾。”
“是。”
“夫人到市集后,先去了饭庄,与夏雨喝了半炷香的茶,叫了一份烧饼。随后在集市逛了半个时辰,分别买了布料,手饰,腰带,另外买了一捆香,带着夏雨到距集市三里之外的庙宇,捐了十两香油钱,后被住持请到后院厢房休息。一炷香后出来。因住持身上披有护身袈裟,白衣不敢靠得太近,是以并不知夫人与住持在厢房内谈了什么。夫人由庙宇出来后,便与夏雨直接回了盘龙山庄。”白衣禀报完后,退到一边。
赵贤文点了点头,“夫人现在何处?”
吴通站出来回话道:“在翦风院。”
“哦。你们下去吧……黑岩,你随我来。”
进到了一造型奇特的房子里,赵贤文在蒲团前坐下,示意黑岩坐到对面。
赵贤文先是沉思了一会儿,见黑岩一副坐不住的样子,即而微微一笑,说道:“黑岩,你跟我多久了。”
“嗯,好像七百年了,公子。”
赵贤文笑道:“是七百三十五年零六个月。”
黑岩嘿嘿一笑,“公子记忆真好。不知公子单独叫黑岩进来,有什么要事吩咐啊!”
赵贤文沉默了一会儿方道:“你所收的小妖白衣,非比一般,仍是集四妖之力所成。你以后遇事要多多思考,不要事事都依赖她,免得将来主变成仆,仆反倒为主,到时受她利用就不好了。”
“公子,没事的,再说我还有公子你呢!”
赵贤文眸光望向远处,“黑岩,这次天劫只怕……”
“公子,芝兰夫人在这里,你还担心什么啊?等天劫一过,你的法力更上一层楼,得道成仙都不成问题了,到时这妖界可就是我们族类的天下了。”
“黑岩,我昨日又掐指算了一次,算出了我的天劫是什么。”
“算出来了?”黑岩张大嘴,“那更好啊,我们事先可以多加防范。”
赵贤文轻声一叹,许久方道:“是情劫。”
“情?”黑岩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即笑道:“公子,既是情劫,那更不用担心了,凡人那种感情公子怎会放在心上,而且……”蓦地,黑岩顿住,惊讶地张大嘴巴,他跟随公子这么多年,古灵精怪,自然意识到了什么,“公子,那个情劫该不会就是芝兰夫人吧?”
赵贤文笑了笑,叹了口气,“前几日,我突然间有了与芝兰做一世夫妻的念头,心想着等天劫过后,便真做那赵贤文一世,与芝兰白头偕老,尝尝这人间的欢爱。待冷静下来,却为这个想法心惊,掐指一算才知,天劫便是一个情字。”
“可是公子……”黑岩急急地说道,“芝兰夫人是我们找来的啊?这么说岂不是我们……”
“这或许就叫做冥冥中自有天意吧。”
腾地一下,黑岩站了起来,“公子,我去杀了她,这个情劫自然便破了……唉哟!”走至门口的黑岩被一股外力弹了回来,跌坐在地,不服地大叫一声,“公子……”
“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伤她分毫。”
“公子,只是一个凡人而已,而且世间的美女多得是,等天劫一过儿,公子想要哪个便选哪个。”
“黑岩,我虽有千年以上的法力,但对情爱一事却是首次,以前与花妖,凡人等等纠缠都仍逢场作戏,唯独对芝兰却不忍伤她分毫,自修炼以来,我从不刻意伤凡人性命,但也绝非善良之辈,这次明明算出天劫与芝兰有关,依我以前性情,早除掉了事,如今却……”
“公子,凡人的情情爱爱我也不懂,但那芝兰夫人相貌平平,又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在凡人当中不过中等而已,黑岩实在弄不懂,她哪点值得公子喜欢,要我说,一百年前我们遇到杏花仙子,才是真正的美人呢!可惜人家落花有意,公子却是铁石心肠。”
赵贤文好似也回忆到从前,笑了一下,轻叹一声道:“有时情爱并非凭借外在条件,再说仙妖岂能结合。”
“可是公子,芝兰夫人是凡人,天条也是不允许的。”黑岩立即说。
赵贤文只是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黑岩不服气,眼珠子转了又转。
赵贤文看他一眼,说道:“不许伤害她跟鹤儿。”
“公了,我没……”
“你指使别人也不可,在我天劫未至之前,任何事情都可发生变化。她虽是我的情劫,或许也是能唯一救我之人。”
芝兰小心地拿起鹤儿的右手,用针将食指刺破,血滴入碗中。然后,芝兰将鹤儿的食指放入口中吸了一下,紧接着又吹了吹。笑道:“还痛吗?”
鹤儿不在乎地摇了摇头,“娘,一点都不痛。”
芝兰欣慰地笑了一下,接着在滴血的碗中放入清晨采摘而来的花露,搅了数下,打开窗户,将碗放在窗边,阳光直射的地方。
“娘,为什么不把这件事情告诉爹爹啊?让爹爹跟我们一起做不好吗?”鹤儿乖巧地坐在一旁,看着娘亲摆弄着碗里的东西。自从某次娘亲生病后,有时便会让他刺破手指,取用一两滴血液。说要祈福,这样会给全家人带来幸运。鹤儿自然是深信不疑,只是好奇祈福的过程。
芝兰抬头对鹤儿笑道:“你爹爹很忙,这件事我们做就好。”
“可是我听夏雨姐姐说,爹爹整天地待在后院看书,并不忙啊!”
芝兰一怔,随即道:“你是小孩子,等你长大了自然会明白了。”
鹤儿小嘴一撇,天真地说道:“又是长大,唉!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黑岩叔叔这样说,娘这样说,漂亮姐姐也是……”“什么漂亮姐姐?”芝兰心一惊。
“啊!”鹤儿突然捂住嘴巴,也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娘,我,我……”
“鹤儿,告诉娘,是哪位漂亮姐姐?”芝兰严肃地说道。
鹤儿摇了摇头,“娘,我答应她要保密的。”
“对娘也不能说吗?”
“娘,我们的事,我也没对爹爹说啊!这是秘密。娘不是曾说,做人要讲诚信吗!”
芝兰被堵得哑口无言,不知是不是该怪自己教育得太好了。心里虽然担心万分,却又生气不得,略一沉吟,又道:“鹤儿,那娘问你答,不需要说出来,若娘说对了,你只点个头就行,若不对就摇头,这样不算违背承诺吧。”
鹤儿想了想,“应该是不算。”
“那我问了……那位漂亮姐姐是不是身穿白色的衣服?”
鹤儿点了点头。
芝兰深吸一口气,又问:“那位漂亮姐姐是不是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眉间有一颗红痣?”
鹤儿又点点头,“娘,你见过那位漂亮姐姐啊?”
芝兰心中一悸,果然是她了。秋婵只远远看见过她的身影,便永远失去了踪迹。为何对鹤儿……“娘没有见过,娘是猜的,我再问你,她是跟黑岩在一起吗?”
鹤儿摇头。
芝兰一怔,“你跟漂亮姐姐的约定,黑岩也不知道?”
鹤儿点头。
咦!奇怪了!芝兰陷入沉思。等芝兰恍过神时,却见鹤儿一脸委屈地坐在椅子上,小手支着下巴,眼神有些落寞地望着前方。
“鹤儿怎么了?”
鹤儿小脸转过来,可怜兮兮地说道:“娘,我总觉得这样做不对,我答应漂亮姐姐要保守秘密,可是我却……”
芝兰眸光微微闪动,俯下身,慈爱地抚摸鹤儿的小脑袋,“鹤儿,世上有些事情是无可奈何的,有些事情你做了会很难受,但你必须要去做。明白吗?”
摇头,“鹤儿不明白。”
“等你……”
“长大就明白了对不对?”鹤儿稚声地接着说道。
芝兰宽慰地笑了笑。
“夫人。”夏雨的声音由门外响起,“翦风院的清儿来接鹤儿回去休息。”鹤儿的午睡时间到了。
“是清儿姐姐来了。”鹤儿由椅子上跳下地,清儿是鹤儿身边侍候的奴婢之一,日夜形影不离地照顾,相比起来,鹤儿对清儿要比对夏雨亲切的多。
“娘,孩儿回去了。”
芝兰点了点头,“去吧。”
鹤儿离开后不久,芝兰将放置窗边的碗取回,又从怀里掏出一团粉末,小心翼翼倒入其中。顷刻,碗里的血迹化为无有。俨然是一碗清澈透明的水。
将水倒入茶壶中,在屋子中间的暖炉上将其加热烧开。彻了一壶茶,又命夏雨去端些点心过来,将棋盘摆上。两人各坐一边,屏心静气,竟下起棋来。
“夫人,我的黑子摆在这里应该没错吧?”
芝兰蹙眉看了看,“自然是没错的,不过我的白子下在这里,你便被我吃掉两子了。”
“那我下到这里好了。”夏雨立即换了个位置。
“哦,这里啊!”芝兰随后跟上。
原来两人都是棋痴,白痴的那个痴,前两日经赵贤文讲解,刚刚会一点皮毛,与其说两人互相切磋,倒不如说两人在互相学习。
蓦地,夏雨突然欢喜地大叫一声,“哇,夫人,这次我准能赢。”
芝兰皱着眉头,左看右看,与棋盘相了半天的面,想了许久,终于将一子落下。
夏雨急忙又落下一子,稍刻芝兰下一子。
“咦!夫人,好像是你赢了耶,怎么回事?刚刚明明是我啊。”
“那便下在这里好了。”突然一枚黑子被两指夹起,按棋盘之上。
“公子。”夏雨一惊,站了起来。自己真是玩忘形了,连公子什么时候出现都没发现,该死,该死。被吴管家知道又要罚工钱了。
赵贤文笑了笑,“无妨。”
芝兰站起身,对赵贤文笑道:“我这个弟子棋艺如何啊?”
赵贤文点点头,点评道:“心有千壑,却是临场经验不足,出手胆怯,上好的谋略却落了下成。”
芝兰嗔道:“原来不是夸我啊!既如此我们下一盘如何啊?”
“这……”赵贤文想了想,时间尚早,“好,我们便下一盘。”
芝兰微微一笑,“夏雨,在旁边侍候,给公子倒茶。”
说是下一盘,却是连下三盘仍意犹未尽,整个一下午的时间就在两人的对弈中度过。
临近傍晚时,黑岩突然出现,这场棋艺大战才算结束。
“芝兰棋艺进步真乃神速。”赵贤文伸下懒腰笑着说道。
芝兰笑道:“我知你在哄我,让我五子,我还次次输你。”一看天色,“真是,都这么晚了……夏雨,你在旁边也不提醒一下。”
赵贤文突然说有事要办,便与黑岩离开了。并告之晚饭不用等他。
芝兰也未多问,只是歉意道:“对不起,耽误你的时间了。”
赵贤文笑了笑,“瞎说,是我自己玩得乐不思蜀,与你在一起,便觉时间变得飞快。”说完深深看了芝兰一眼,才与黑岩转身离开。
夏雨在一旁偷偷撇下嘴,心想,自上次夫人与公子因秋婵的事吵架和好以后,觉得他们比以前更加恩爱了,可有时又觉得他们彼此客气了许多,可是赵妈说,富贵人家的夫妻都是这样的,而且也应该是这样才对。蓦地一抬头,见黑岩正在看她。糟了,自己的小动作被他看到了,急忙垂下头去。
“夏雨,你去翦风院把鹤儿叫过来。”赵贤文他们离开后,芝兰吩咐身边的夏雨。
“是。”
房门打开,又关上。带进一阵冷风,外面已经是寒冬,室内因点了暖炉的关系,却温暖如春。看着桌上赵贤文喝过的茶杯,芝兰怔怔地看了半晌,蓦地拿起,轻抚杯沿,陷入了沉思。
他终于还是喝了!
第6章(1)
半夜,夏雨睡得正熟,却被芝兰叫了起来,“夫人,什么事啊?”
“嘘!小声点。”芝兰轻声道,“快点把衣服穿好。多穿一些,夜里冷。”说完又回到了内室,鹤儿也是半梦半醒,嘴里连连打着哈欠,坐在床头。
“娘,我们要干什么啊?”好高兴,娘说今晚要搂他睡,兴奋了很长时间,好不容易刚刚睡着又被娘亲喊醒了。
“夫人。”夏雨披了件棉衣走进内室,她是芝兰的贴身婢女,夜晚若是赵贤文不在的话,便宿在外室,夜间起来给暖炉加些柴禾。睡得迷迷糊糊以为夫人嫌冷,才叫她呢。
芝兰回身一看她,生气地道:“我让你穿好衣服,你在磨蹭什么?”
夏雨被芝兰一骂,立时清醒了,“哦……马上,马上就去。”跑回外室,快速地将衣服穿好,虽然不知夫人究竟要做什么。一炷香后,全部拾掇整齐。芝兰将鹤儿包得严严实实,背在身后,与夏雨由侧门出了庄,庄外早就等候一辆马车。
夏雨惊奇地瞪大眼,咦!驾车的竟是一位身穿僧服的和尚,而马车的四角竟奇特地挂着佛珠,夏雨再也憋不住,“夫人,我究竟是去哪啊?”
“上车再说。”芝兰道。
夏雨先跳上马车,接过鹤儿,随后芝兰也坐进车里。马鞭轻轻一响,马车静悄悄地离开了盘龙山庄。
鹤儿倚着芝兰昏昏欲睡,芝兰将事先准备好的手炉拿出放在鹤儿的怀里供他取暖。马车晃晃悠悠在漆黑的路上行驶,却是跑得飞快。
“夫人。”夏雨掀帘向车窗外看了看,漆黑一片,搓了搓手,真冷啊!“夫人,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啊?”现在夏雨的头顶有一个大大的问号。
“去镇上。”
“啊!那……那也不用深更半夜吧!昨天公子不是还说,任何人没他的命令不得出庄吗?现在公子生病了在后院静修,夫人却偷偷……”下面的话她不敢说,但总觉得夫人是要离开公子了。
芝兰冷笑一声,“他当然不会让我们出去。”
“公子不是说这附近的山里出现了猛兽,擅自出庄会有危险。”夏雨将昨日赵贤文曾说过的话说了一遍。
“如果我们不离开才真的有危险呢!其实我们真正要去的地方是寺庙,只有住持才能护住我们的性命。”
“啊!”夏雨惊讶地张大嘴巴,越来越迷糊了,“夫人,夏雨不明白。”
芝兰笑了笑,“不明白最好……”轻叹一声,“我也只能带走你一人,其他的人,唉!但愿他会手下留情,毕竟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夫人,什么手下留情啊?”夏雨的眉头直皱。
“娘,鹤儿也不明白。”鹤儿全身被裹得严实,只露出眼睛跟嘴巴。
“你不用明白,只要相信娘就好了。”娘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保护你啊!
“哦。”鹤儿的脑袋倚到芝兰的怀里,芝兰背靠着车壁,缓缓闭上眼睛。夏雨虽然也冷,却也敌不过困意,倚着车壁昏昏欲睡。
蓦地,马一阵长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坐在车里的三人,身体前倾,“唉哟!”夏雨最是倒霉,脑袋撞到了横木上,痛得她眼圈发红。芝兰却只顾着护着鹤儿,腰被拐了一下,微一皱眉,却也顾不上身上是否受伤了。
掀开车帘,急问:“怎么回……”看到拦住车前那条黑色巨蟒,声音嘎然而止。黑蟒硕大的头颅比马头还要大上数倍,更何况那具庞大的身躯了,将道路完全堵死。芝兰当然认得,也并非第一次看到此凶蟒。原本隐在密云下的月亮,此时恰巧透出头,清冷月色下,黑蟒身体上的鳞片清晰非常,透着诡异。
夏雨也探了头,“夫人,什么……啊……”待看清车前的怪物,双眼一翻,很干脆地晕死过去。
芝兰却是顾不上她了,心中只是想着,黑岩应该跟在他身侧才对啊!黑岩既然出现,他岂不是……
“娘,那是什么……”
芝兰大惊回头,“鹤儿别看……”却是一诧,鹤儿竟然不怕拦在车前的怪物,反而将眼睛瞪得大大,惊奇地观望着。
“娘,他好大哟!是传说中的龙吗?可是它没有爪耶!应该不是龙吧……”
见鹤儿竟不惧不怕,芝兰心神略定了些,道士跟和尚都说得没错,鹤儿果然是与众不同的。那位赶车的和尚此时双手和十,口里默念着佛经。
芝兰定了定神,问身旁的和尚:“小师父,你可有办法?”黑岩既然现出原身,拦住他们的去路,一定是在等他赶来,他们唯一逃出去的机会便是他赶到之前。
“阿弥陀佛,小僧临行之时,方丈曾说,危急之时,女施主可以将锦囊取出。”
芝兰一喜,“确有此事。”说着解开披风,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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