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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郎君-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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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这些山野小妖自然易如反掌,他们不想被收服,只好投奔到这里请求公子庇护了。”
芝兰神情一怔,“有了鹤儿?你的意思……”
“老和尚早就想除去我们了,苦于法力低微,现在他得到了鹤儿,终于可以得尝所愿了。”
“我不信,出家人慈悲为怀,住持既然答应我保护鹤儿,就一定会做到,至于除妖……那也是为天下苍生着想。”
白衣冷漠地说道:“我知道,你恨妖怪,其实妖怪对凡人也没什么好感。就像你我之间一样。你是死也好,魂飞魄散也罢,我都不会有丝毫的心痛。”
芝兰冷嘲一笑,“你当然不会有,自己的姐妹都可以毫不犹豫地杀死,你又怎会有感情,不只是你,妖怪都没有。你们都是铁石心肠,嗜杀成性。”
“凡人难道不是吗?自私,贪婪,暴厉,残忍,猜忌,若说到嗜杀成性,应该是你们凡人的皇帝吧!一道圣旨便可杀死千人万人。若是我们妖杀了几个凡人修炼,便被嫌恶,便要被除去。相对来说,我觉得我们要善良得多。”
“强词夺理,凡人知道什么是礼仪廉耻,什么是忠孝仁义,什么是……”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我来不是跟你争辩的。”白衣冷冷地打断神情激动的芝兰,“再不吃,饭就凉了。你快些把它们吃干净,我好回去复命啊!”
芝兰深吸一口气,“我会吃的,请你先出去。”
白衣一摇头,“不行,我必须亲眼看着你吃完,这是主人吩咐的。”
“别装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别忘了,当初若非你的指点,我也不会知道清晨的露珠加上鹤儿的鲜血会是金乾坤至命的毒药。如若我将此事说出去,只怕你的性命会不保吧!”
“那又如何?”白衣毫不在意地冷笑,“这就是你们凡人所谓的威胁吗?真是好笑。就算公子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只是我主人的主人,并非我的主人。如果他被我害死了,只能说明他的能力低微,怨不得别人。再则说,如若有一天,我的法力胜过主人,那么我便成为主人,而他便是我仆人,生死由我决断。这是我们妖界的规矩,强者生存,而你所谓的仁慈,在妖界是无法生存的。”
芝兰被白衣说得哑口无言,怔然了好久,只觉得心惊,自己认为罪大恶极的事,在妖界竟然是理所当然。
“你还是把饭吃了,你死了倒无所谓,你肚子里的骨肉可不能有闪失。”
“谢你好心提点。”
白衣好似听不出她的嘲讽,“那倒不必,只是告诉你事实,若没了肚里的孩子,你也就没有要挟公子的资本了。到时受苦的还是你自己。”
芝兰握紧拳头,冷嘲地说道:“妖界也有父子亲情吗?”
“当然有,也有男女情爱,只不过例子极少。人与妖相恋的也有,但没有好下场的。多半是人类知道了我们妖的身份,往日的情爱顷刻间便荡然无存,这算是好的,不好的,便是嫌恶之外,请来法师降服。断情绝义,你们凡人做得太多了。”
芝兰再次被说得无语,“人……人妖相恋……本就不对。”
“所以说受到惩罚的往往是妖,你若真恨公子,何不让他爱上你,这样即使你不罚他,天也要罚他。”白衣话语虽恶毒,但表情仍淡淡然的样子,接着却一蹙眉,“不过,想让公子真正爱上你恐怕有些难,毕竟你是人,他是妖,你又无绝世容貌,无过人智慧,但话说回来,凡人的容貌多半是比不过妖的。但你肚里的孩子,倒是可以一用。”
“出去。”芝兰突然道。
“咦!”白衣微微有些惊讶她的气愤。
“你出去。”
“可你还没有吃饭……”
“出去。”芝兰突然站了起来,直直地瞪视着白衣。
明明高芝兰的半个头的白衣,那一瞬间竟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接着有些错愕自己的胆怯。奇怪?她怎么突然间害怕了。蹙起眉,上下打量芝兰半晌,“你的……意念很强,怪不得公子会让你受孕。一般的凡人承受不着妖气的。”白衣呢喃地说道。
芝兰气得浑身发抖,见白衣仍然站在原地,一气之下,转身出了房间,岂知刚一推开房门,便感到一股浊气扑面。刚往前迈了两步,便觉出一个劲风夹带着血腥之气冲到面前,芝兰眼前一花,恍惚中好似看到一血淋淋的大手,接着一声惨叫。适才还站在屋中发呆的白衣已经站到了芝兰身前,凛然地说道:“瞎了你的眼睛,夫人也敢碰,今天只略做小惩,下次再犯,不用我说,公子的手段你们也是知道的,都给你听清楚了,从今以后芝兰夫人的安全便由你们负责,少了一根毛发,公子让你们拿命来抵,听到没有……好了,都现身吧!让夫人见见你们……”
接着院中但出现大大小小的妖怪,有的是人的模样,有的则是半人半妖,虽是人身,身上仍长着长长的毛发。有的面目妖艳,有的却面目可憎。
芝兰站在院中,觉得自己像猎物一般,千百双眼睛犹如针扎一般刺在她的身上。“呕……”一阵反胃,却吐不出任何东西。
“夫人……”白衣将虚弱的芝兰扶进屋,倒杯茶。芝兰连喝了半杯才算好些。
白衣突然道:“夫人,以后不要这般试探。”
“什么?”芝兰迷惑地看着她。
白衣冷冷地道:“夫人只是不信白衣所说,便借生气之故,冲出去以身试探,可夫人别忘了,外面那些妖物,有些并不知你的存在,万一伤到了你……”
“你误会了。”
“我是否误会,夫人自己心里明白。白衣只是奇怪,连我都能看穿的伎俩,以公子的聪慧竟然也能被你骗到,看来结局如何还真是无法预料呢!”接着轻轻一叹气,“饭菜凉了,我再去热一下。总之,现在的情况,夫人心里应该有数,其他的白衣就不多说了。”说完,将凉掉的饭菜放进篮里,转身出了门。
芝兰握紧手中的茶杯,盯着门口,眼神瞬息万变!
“这几日,听说你吃得极少,饭菜不合胃口吗?”金乾坤跨步走进房中,看着桌上几乎原封未动的饭菜,微微蹙下眉。
第7章(2)
芝兰微微惊讶地转过身,回庄七日,这是他一次来见她。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他本来面目,但在眸光接触的瞬间,芝兰仍觉得震惊。
左侧脸颊上的蛇纹已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与右侧脸颊相同的完美肌肤,如玉雕般的绝世容貌,复杂深邃的双眸,冷漠中又带着一丝温存,虽是昂然挺拔的男子形象,芝兰却觉得他的相貌,诡异中透着一股特殊的妖艳,看久了便会沉湎其中无法自拔。
芝兰侧过头,避开他的目光。
金乾坤走过去,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拉到桌前坐下,好似他的身份还是赵贤文一样,“再多吃一些,算是陪我了。”边说着边往芝兰碗里夹菜。
芝兰沉默不语。
金乾坤叹了口气,站起身,“只要将孩子平安生下,我便会放你自由。”
芝兰夹起一口饭放进嘴里。
金乾坤笑了,又坐到芝兰身侧,为她夹菜,“我知你平日爱吃素食,但你现在身体不同往日,还是多吃一些肉为好。”说着夹了一块瘦肉放进芝兰的碗里。
芝兰仍是沉静不语,慢慢地将肉夹起放进嘴里。
见她如此,金乾坤显然非常高兴,突然对着门外大叫道:“黑岩,去拿壶酒来。”
稍刻功夫,黑岩拎着一坛酒走了进来,“公子,这坛女儿红怎么样?”
芝兰静坐一旁,见两人忙活着将酒坛打开,倒满。一举一动与凡人无异。一开始知道真相时,想象着陪在身侧的乃是两条巨大的蟒蛇,便觉得不寒而栗,嫌恶,恐惧,却要强装若无其事,如今真相大白了,恐惧反倒没了,嫌恶?芝兰微微蹙起眉,眼中流露出一丝茫然,她也弄不清楚了。
金乾坤斟满一小杯,放到芝兰面前,“你也喝一些,酒饮多了虽伤身,但你小酌一些,对身体却是有益。”
芝兰静静地端起酒杯,杯子竟是热的。金乾坤是将酒温热了才递给芝兰。
慢慢地抿了一小口,并不是很辣,由食道滑入胃里,热烘烘的,嘴里反倒升起了一股甜意,芝兰只喝过一次酒,与赵贤文成婚时喝的交杯酒,很辣,刚入喉咙便呛得她咳嗽不止,脸庞是红的,说不清是酒醉,还是咳嗽的。赵贤文说了四个字,艳若桃李。那时,她想,她是醉的。嘴畔微微扬起笑,陷入回忆。
“呕……”
“怎么了?”金乾坤放下酒坛,扶住芝兰的肩膀。
芝兰抚住胸口,刚想开口说没事,“呕……”刚刚吃下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好些没有?”金乾坤轻抚她的后背,丝毫不嫌脏。
芝兰微微摇了摇头,“水……”
“快点拿水来。”金乾坤左右看了看,吼道。
黑岩吓得一激灵,急忙将水递了过去。
芝兰漱了漱口,直起身子,脸色仍旧苍白。“我……我想去休息一会儿。”说着挣开金乾坤的搀扶,慢慢地走进内室。
金乾坤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坐在桌前,接着一挥手,“把这些都撤下去吧!”
“是。”黑岩点了点头,“公子,你这是去……”见公子起身往外走,他问道。
“走走。”
“公子,你的衣服……”黑岩急忙说道。
金乾坤低头一看,原来还粘着芝兰吐出的秽物呢,轻笑一声,挥手间,原来脏污的外衫已变成崭新。
看公子看似潇洒离去的背影,黑岩却只感到了苍凉,接着一阵怒气由心头涌上。一转身,也进了内室。
“你……”
倚坐在床沿,正陷入沉思中的芝兰吓了一跳,“你进来做什么?出去。”要知道,男女有别,内室一般男子是不能入内的,唯一进去过的金乾坤,也已经许久不曾踏入了。
黑岩却是冷笑一声,反而走到芝兰近前,“别以为怀了身孕就有恃无恐,我家公子待你不薄,你以为鹤儿有那老和尚守着就安全了,我黑岩要杀一个人还没有不成功的,对了,还有你那远在京城享受荣华富贵的相公,我若取他首级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你好自为之。”说完,转身大步走出。
黑岩走出去后,芝兰表情依然呆滞,许久,无神的双眸滑下泪来,眼一闭,顺势倒在了床上,不想看,不想听,不去想,也许这样就好了吧!突然感到小腹一阵针扎的痛,芝兰咬紧牙关,忍着痛,渐渐失去了知觉。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天已经黑了。
“夫人醒了。”昏暗的屋子瞬间被点亮,白衣手持着蜡烛,站在床头。
芝兰慢慢坐起,小腹已经不再痛了。抬起头,静静地看着白衣,“又是吃饭吗?”这些天,每到吃饭的时间,白衣便会出现在她面前。
白衣看着她的脸,“你哭了?”
芝兰急忙以手抚脸,发现脸颊上的泪早干了,却仍被白衣看出来了。
白衣冷漠地道:“凡间的女子真是脆弱,总是不停的痛哭。是觉得受了委屈吗?那为什么不去反抗?”
“你从没有哭过吗?”
白衣摇头,“以前没有眼泪,后来修成了人身,也没有。如若可以,我倒想哭一次呢,尝尝眼泪的味道。”白衣说得一本正经,自然不是开玩笑。
芝兰轻轻叹气。
白衣道:“真不明白,你委屈什么?公子伤势刚好,便赶过来看你,你却一副冷若冰霜,拒人千里的样子,怪不得我的主人黑岩要发脾气呢!”
芝兰苦笑,自嘲地道:“我还要如何?他骗我心,辱我身,拿鹤儿与相公的生命要挟我,让我吃,我便吃,让我喝,我便喝,我已软弱至此,他还有何不满意?如若他真心对我,我,我也不会……”
“公子是真心抑或假意,对夫人来说应该无区别才是,以白衣看,若有机会,夫人会恨不得杀死公子。”
芝兰选择沉默。
白衣一耸肩,“夫人请用饭吧。”
晚上,芝兰做起了噩梦,全身被一只蟒蛇缠住,挣脱不开,眼见着巨蟒张开血盆大口,逼向其喉咙,芝兰尖叫着挣开眼睛,终于醒了。
“怎么了?”
听到声音,芝兰这才发觉,身侧躺个人,是金乾坤。而自己的身子正被他的腿与胳膊压住,怪不得会做此噩梦。
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额头,“做噩梦了?出了一头的汗。”
芝兰全身僵直,“还好。”万万没有想到,金乾坤会出现,以前真相没有挑明,芝兰虚与委蛇,忍着与他共处一室,而且他那时毕竟还是赵贤文的相貌,但是现在,身侧却躺着个妖艳至极的男人。芝兰咬了咬唇,身体想往内侧挪一下,“啊!”轻呼一声,身体被金乾坤抱得越紧了。
没等芝兰反应过来,炽热的呼吸扑向颊面,心一惊,想侧头避过,“别……我,我……呜……唔……”嘴巴被对方的舌尖擒住,同时,金乾坤翻身压了上去。
芝兰使劲全身力气挣扎,然而浑身的力气好似被抽干了似的……
金乾坤的嘴唇移向脖间,芝兰大喊:“你放开我,放开……”
挣扎的双手被金乾坤按在两侧,耳畔传来他略显低沉的声音,“别反抗,我不想伤你……等孩子生下,我会放你自由,但现在……你是我的……”说着撕开芝兰的肚兜与亵裤,欺身而上……
他本是修炼千年的蛇精,因法力高深,在妖界高高在上,肆意洒脱,虽有情欲,却是一心修炼,从不为任何事物驻足留连。芝兰是唯一让他有与之做一世夫妻念头的人。一世只有短短数十年,对他来说只是弹指一挥间的事,即使一眨间的时间,对他来说也是首次,他虽法力深厚,对情欲对象却从不用强,向来温柔体贴。
千年来,也曾与人类女子欢好过。对方知其真实身份也未曾厌恶,反而想与之天长地久的生活在一起。最初两年恩爱过后,情爱消失,他便选择离去,为怕其伤心,帮其抹去与他有关的记忆。
而芝兰却是千年以来唯一对他有嫌恶感的女子,他化身成人在世间也生活多年,自然知晓世间的伦理道德,女子看重贞德。但,在他看来,芝兰与赵贤文之间却是兄妹之情,成婚不久,赵贤文便被征兵入伍。又长时间分离。男女之情应该少之又少才对。
他与芝兰欢好,却感觉她在房事上犹若处子,若非早就确定,还真难相信,她是分娩过的妇人。金乾坤是妖,对女子是否完璧自然不会在乎,更多的则是彼此之间的欢愉程度。
但对芝兰他却有一种强烈的占有,究其原因已经说不清楚,只是在日常相处,一点一滴中,金乾坤发现自己越来越受她的吸引。她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无不牵动他的心。继而有了以前不曾对其他女子有过的念头。
本以为对她只是一时贪欢,察觉出芝兰对他的防备时,是有过抹去她记忆的念头,但却心有不甘,他金乾坤肆意多年,却从没有为了得到一个女子而去抹其记忆的。
其后,他便讨其欢心,体贴入微,想着早晚她会心甘情愿地投入他的怀抱。却不想,芝兰为了逃离,竟狠心让他喝下带有灵气的茶水,险些毁了他修炼多年的法力。当时他真是心冷至极点。
他金乾坤也是性情高傲之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若非芝兰怀其骨肉,他当真会将其抛下,生死由天。
芝兰怀其骨肉是别有目的,金乾坤自然知晓。自己天劫将至,掐算出是情劫后,金乾坤便一直不安,若说他会为了芝兰而丢掉性命,他是万万想象不出的,但天意不可违。芝兰现在既是害他之人也是唯一能救他之人。
或许,他该听黑岩的话,将芝兰除去,这劫自然就解了。可如今芝兰怀了骨肉,他是万万不舍。这莫非就是天意?
金乾坤心有不甘,爱她不得,又动她不得。千年以来,还能未有过这般不从掌控的情况,加上芝兰一直对他厌恶,恨不得他早早死去一般。
金乾坤拥着芝兰,便觉得浑身舒畅,贪恋着望着她的睡颜,想着或许真的会为这个女子丢弃生命也不一定,却突然听到,芝兰睡梦中,大骂他滚开。
他心里一冷,却强忍着没表现出来,哪知芝兰醒后,拼命地想躲开他。金乾坤一气之下便用了强……
芝兰的反抗意识,在金乾坤说出孩子两个字时,便陡然崩溃,孩子都有了,抗拒何用?这身子早就是他的了!无可奈何之下闭上眼睛,任由眼角的泪滑落枕畔……
第8章(1)
“你肚子又痛了是不是?”白衣居高临下地望着浑身冒冷汗,蜷屈在地的芝兰。
芝兰慢慢抬起头,看了白衣一眼,接着咬牙撑起自己的身子,摇晃着往想床铺走去,却因肚子那撕裂一般的剧痛,而再次跌倒在地。
白衣淡淡地一蹙眉,接着伸手轻轻一扶,芝兰的身体便已飘落到床铺之上。走过去,拾起一旁的被褥给她盖上,“真不明白,你性情这般倔强,公子到底看上了你哪一点?”
芝兰闭眸无语,只是忍耐着身上的疼痛过去。
白衣道:“就算你不喜欢肚里的孩子,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吗!在这样折腾几回,只怕你的命也没了。”
芝兰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我想公子还不知道吧,你是人,他是妖,人妖结合,天地不容,人的身体一般是无法孕育妖怪的孩子,三个月后,人的身体便无法承受,疼痛暴亡而死,即使坚持到足月的,大人与小孩身体都过于虚弱,也都双双殒命,除非一旁有法力高深的妖不惜耗损法力维护,方能有惊无险。本来,公子送与你的丹药,可保你安然无恙,可惜你吃过一粒后,余下的两粒,在将鹤儿送走时,偷偷放进了鹤儿的怀里是不是?”
芝兰睁开眼睛,并没有像以往那般露出惊讶的表情,“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即如此,你何不去向公子汇报。”
“我为什么要告诉公子,你跟肚里孩子的生死又与我有何相干。就算你死了,伤心的也不会是我。”
芝兰微微笑了笑,“我知道。”说完又合上了双眸。
肚子的疼痛已经稍稍缓解了。芝兰曾怀过鹤儿,自然知道这般疼痛不是吉兆,每次疼得死去活来,以为孩子会流掉时,那种不适的感觉却又奇迹地消失了。
唯一支持她活下去的希望,只是想再看鹤儿与赵贤文一眼。尽管机会渺茫。
过了一会儿,白衣又开口说道:“若非这几日事情太多,公子也该察觉出你的异样才对。”突然语锋一转,“唉,那个老和尚这下子更加有肆无恐了……”观察芝兰的表情,却见她好似疲惫至极,睡着了一般。微一皱眉,白衣又接着说道:“他背后又出现一位姓赵的将军为其撑腰,听说还带来许多官兵呢!说是为了搭救自己的妻子。”
芝兰还是没什么反应,白衣暗自撇下嘴,真是不好玩。想了想,转身往外便走。
“等一等。”芝兰突然睁开眼睛说道。
白衣眼睛一亮,转过头来,“夫人,什么事?”
芝兰直视着白衣那张绝世容颜,直接地问道:“是赵贤文吗?”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芝兰表情露出一丝释然,转瞬却又变得紧张起来,他来了,但……她该如何面对他?嘴角溢出一丝苦笑,无论如何鹤儿已经安全了,回到了亲爹爹身边,这样一来,就算是死,她也可以安心了。
夏雨,谢谢你。芝兰心中暗暗说道。原来当日,她咬破手指匆忙间写下的血书,塞到被吓得呜呜哭的夏雨怀里,那上面便是交待夏雨去京城找赵贤文。作为母亲自然是认为孩子只有到了自己的亲人身边才会真正的安全。
“夫人苦笑什么?难道不高兴?听说夫人的相公便叫赵贤文……你的夫君率着大队人马前来解救你,你现在该感动才是啊!”白衣虽聪明,但修炼成人身也只有五十年,又少有走动,因此对世俗一些伦理道德还是懵懵懂懂。
芝兰道:“高兴也好,感动也罢,都是我自己的事,倒是你,该为自己的后路打算了。”
“后路?”
“大师要除去你们这些妖魔鬼怪,你就没有任何打算吗?”
白衣皱了皱眉,“有打算又如何,我的主人在哪里,我便要在哪里,主人跟着公子,一步也不会离开的,那个老和尚,今天投进盘龙山庄一个法器,明天又投入一件,真是可恶,幸好,公子的道行高深,不然这庄里的大小妖怪也要死去一半了。不过,听说公子天劫那日,法力最是低微,连自保都有些困难,若是那日老和尚大举来攻,只怕……”白衣语气一顿,余下的话不言自明,蓦地又开口道:“夫人,你知道公子天劫是在哪日吗?”
“我……”芝兰咬住嘴唇,她知道,冬至那天,金乾坤亲口告诉她的。“是在……”她抬头看向白衣略显期待的脸,将后边的话咽了下去,警醒地道:“你何不去问你的主人。”
“呵呵!”白衣突然间吃吃地笑了起来。
芝兰却是吓了一跳,白衣神情向来冷漠,突然间一笑,虽然艳若桃李,美若仙人,却……
“你笑什么?”
“我只是笑啊,夫人连自己失了心都不知道呢……为何不告诉我呢?难道怕白衣害了公子不成。”
芝兰脸色大变,“你……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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