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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大金-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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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知道了。”无悔看他急得脸红脖子粗,赶快表示了理解。跟心思纯洁憨直的人打交道,别有一番趣味,无悔想,其实说到憨直,吴克善也是这样的人,而他对自己的关心,真令人感动。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得很难说清,朋友之间若是投了缘,即便认识时间不长,也仍旧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倾力相助。吴克善对无悔便是这样的。吴克善一直很关心无悔,极不放心无悔的身体,当初他极力劝说无悔来科尔沁,也是因为一心想照顾她,治好她的病,前段时间,他也一直没停下为无悔求医问药。现在,他可能会离开很长时间,就更不放心这个多灾多病的哈日珠拉了。
  可巧,在他帮助满珠习礼筹备进献的年礼时,听下人来亶报,他一直派得力部下四处寻找的草原神医——不咸哈布其克终于找到了,并且被请到了科尔沁。
  “是哈布其克吗?真是那位被誉为‘不咸’的哈布其克?”吴克善听到亶报真是又惊又喜,他问那个负责找人的部下。(不咸是蒙语,意为神仙)
  “是的,错不了。”那部下风霜满面,看来在路上十分辛苦,他回亶道:“一路上我们边走边打听,一直没有神医的消息。后来听说活佛的高徒乃济陀音大师去了归化城外的乌素图,在察哈尔速木寺里讲经说法,草原上的很多信徒都去了,我们想,也许那位神医也会去,就赶到乌素图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找到了。这位神医倒没什么架子,听说是台吉您好相请,很痛快得就跟我们回来了。一路上,他还治好了很多得病的牧民,大家见到他,都行大礼,称呼他为不咸哈布其克。”
  吴克善大喜,亲自出去见了这位神医,一番招待后,先对他说明了无悔的病因、症状,然后把这位草原神医请到了无悔家里。
  “这位就是哈日珠拉,您的病人。”吴克善将神医引荐给无悔。
  “噢——”哈布其克大夫细细打量了眼前的女子,然后摸着络腮胡子笑道:“一走进科尔沁,就听到牧人们传言,说在浩日彦艾力嘎查住着位台吉的贵客,是位仙姿玉貌得女子,还听说,要不是因为她是大贝勒莽古斯和台吉、驸马的客人,恐怕那些混小子们早把她的门槛踩烂了。”
  无悔瞧这位大夫丝毫没有神医的风范和气质,四五十岁年纪,风霜已吹皱脸皮,满脸络腮胡,一身旧蒙古袍,腰带都看不出是什么颜色了。而且一开口就说这些不着调的话,实在不像是个神医。
  “我倒没什么感觉,清清静静的,日常并无闲人来骚扰。”无悔客气得回道。
  “哈哈,他们谁敢!我吴克善的客人哪个敢不敬。”吴克善笑道。
  一番望闻问切之后,哈布其克又把刚才回避出去的吴克善请了进来。本来无悔就觉得他不必回避,但吴克善心细,还是主动出去了。
  哈布其克慢腾腾得喝了几口奶茶后,才道:“哈日珠拉姑娘的病因我已从台吉那里知晓,病情我刚才也了解了,至于治疗之法,我心里也有了数。只是,这药需现配,恐怕要费些时日。但有句话说到头里,” 哈布其克收敛了笑意,严肃得说道:“被我治过病的人都赞我为‘不咸’,其实,人世上哪有什么神仙,神仙只在天上。我在医术上虽有些成就,可并不是真的什么病都能治好的,一是我自己能力有限,二是咱们这里条件有限,三是,有些病,确实是
  只能缓解,却无法根治,这也是上天的安排了。人嘛,随遇而安,遇事不强求,放宽心,不能单为了治好病,钻了牛角尖,这样,只会加重病情。两位,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等吴克善说话,无悔已点头道:“明白,您请放心,既然无法根治,我也绝不强求,事已至此,又有什么不能放宽心的?您放手一治吧。”
  哈布其克很欣赏得看了无悔一眼,摸着自己的络腮胡子笑道:“我自幼随家人四处流浪,最远去过乌思藏(西藏),还在那里住过好几年,那里的藏医藏药我都有研究,现在我给人医病,就是把藏药和蒙药结合起来,将两者的长处发挥出来。现在我要为哈日珠拉配的药就是以藏药为主的,这药嘛,说起来,可有点邪。不知你们敢不敢用?”
  “怎么个邪法?”吴克善忙问。
  “像哈日珠拉这样的病我以前也遇到过,虽没她严重,可病症相似。当时我就为病人配了这种藏药,效果还不错。这药做成后是一粒粒的红色小丸,吃着方便,也好携带,但它有一样邪处,就是它既能治人也能害人。”哈布其克道。
  “这是怎么说?为什么它既能治人也能害人?”无悔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此药平时绝不能服,只有在感觉自己要犯病,快晕倒时才能服下,通常都有立竿见影之效,但是,一次只能服一粒,绝不能多服,如果病人服了一粒后感觉没明显效果,再多服一粒,则会立刻晕倒,昏迷三天。如果一口气服下五粒,则会造成假死之像。所谓假死,就是病人会像真的死去了一般,没心跳没呼吸,无知无觉,但是在这种情形保持三天后,只要请人在其某几处穴位上实施针灸,病人便会苏醒过来,可如果没有及时针灸,病人便会真的死去。”哈布其克对自己配的这种“邪”药很自得,滔滔不绝得回答。
  “这,这也太邪了!此药果然是既能治人也能害人啊!那如果,一口气服下五粒以上,会怎么样?”吴克善只觉得额头有些冒汗了,有些惴惴不安得问。
  “噢,那就直接一命呜呼啦!”哈布其克道。
  “天!那此药岂不是也能当毒药用!这——让哈日珠拉服这种药,未免,未免太让人不放心了。”吴克克善担心得道。
  “治顽症用猛药,此药乃我多年来用心研制所得,也只有这种药能治她的晕眩心痛之病,至少目前我只知道这一种。我想,只要严守秘密,不要让心怀不轨的人了解此药的特
  点,就不会被他拿来害人。这不就行了吗?有病总不能不治啊,哈日珠拉今后的日子还长,总不能被此疾拖累着,什么也做不成,哪里也去不了,那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况且,此疾若长期得不到有效治疗,对病人也十分不利,最初时是时好时犯倒也罢了,可随着年龄的增长,只会越来越重。”哈布其克劝道。
  “您刚才说此病无法根治,也就是说,我恐怕一辈子都要把此药带在身边了?”无悔问。
  “差不多,不过,有一点我敢保证,只要在发病时正确服用此药,则对你不会有任何害处。”
  无悔心想,是药三分毒药,若是长年累月的服药,保不准真的会有副作用,可如果真像这神医说的,此药效果显著,那也只能试试了,自己现在动不动发病,成天病病歪歪的几乎什么也做不了,真成废人一个了。总不能就这样一辈子啊!
  哈布其克又补充道:“另外,此病也重在保养,药物的作用再加上调养得当,应该不会常常犯病,这也要看病人自己的了。”
  “之前有大夫看过,说此病有三‘不’——生不得气,着不得急,伤不得心。”吴克善对无悔的病可谓了如指掌。
  “嗯!说得很有道理。正是如此。只是要做到这三‘不’,可不容易啊,汉人总说‘修身养性’,这可真是不易做到的。另外,病人所居之地的气候,环境,条件也极重要。说实在话,这里可不大适合哈日珠拉长年居住啊,草原上的这种气候变化,最不利于她养病了,况且,这里也缺少精心服侍她的人,精致的药品和食物,这‘富贵病’可难养啊!”
  吴克善听到这里,很无耐得看了无悔一眼,见她正低头沉思。吴克善真的拿这姑娘没办法,她不知道多有主意。他请她进府里休养,她不愿,给她送来仆人和贵重补药,她也总是谢绝,虽然接受了他日常的照顾和金钱上的帮助,但也只是仅限于满足她和一个仆人的最基本生活,哪能谈得上精致呢!吴克善知道无悔是南边人,这种北方草原的气候,对她这种身体太合适了,他也曾提出送她回沈阳或南边,但至今也没得到她的答复。
  经过几天的时间,哈布其克将制好的药交给了无悔,仔细叮嘱了如何服药。此药是红色的小丸药,满满装在一个巴掌大的瓷瓶中,无悔倒出一粒放在手心上细看,发现药丸红得煞是鲜艳,衬着她雪嫩的手掌,显得极为美丽,闻上去也没有丝毫异味,倒有一股若隐若现的幽香。哈布其克在一旁笑道:“此
  药吃起来没有丝毫苦味。”
  吴克善总觉得这药邪乎,不大放心,特意又问了此药在服食五粒造成假死时,应怎样施以针灸解救,他并不懂医术,所以请哈布其克详细得写在纸上,并将这张纸珍儿重之的保存起来,以备万一。
  无悔见他如此慎重,也不说什么,心里却觉得温暖如春,心想,吴克善若是自己的亲哥哥,该有多好!无条件,说不出理由得关爱着自己,就像一棵参天大树,可以依靠,可以支撑,可以遮风挡雨。想到这里,她还真的第一次开始羡慕布木布泰,有这样一位好兄长。布木布泰,她的家世,她的智慧,她的荣宠,她的地位,无悔都不曾有过丝毫羡慕,只有在此时,感受到手足间的无私关爱后,才真的开始羡慕她。
  哈布其克告别前,无悔问他:“此药特别,神医不给它起个名字吗?”
  “这我倒忘了,姑娘是这样雅致的人,请姑娘给它起一个汉名吧!”哈布其克笑道。
  “我?”无悔惊讶,“让我来起?”
  “是啊,我制的药大多手机,就是有也只是个蒙名或藏名,却从没有起汉名的,这次例外,请姑娘来起一个吧。”
  无悔沉思片刻,抬头笑道:“我想此药的特别之处就在于——它的用量可以直接决定它是救人的良药还是害人的毒药,吃五粒可假死,五粒以上便是真死了,生死全在用药人的一念之间,尤其是那假死之像,死而复生,更如大梦一场,白居易有诗云‘五年生死隔,一夕魂梦通。’不如,就称它为‘魂梦通’。可好?”
  “好!好一个‘魂梦通’,就叫这个名字了。多谢哈日珠拉姑娘赐名。”哈布其克喜笑逐颜开,开开心心得告辞而去。
  


☆、五 十 重见

  吴克善和满珠习礼带着各种朝觐的珍贵礼物,率领蒙古亲军上路了,无悔跟着贝勒府的众人一直将他们送出达花吐古拉镇去,才回来。当然,在此之前,她已经与查干、吴克善单独告过别了,也听了他们许多叮嘱,现在,不过是随众人走个形式罢了。
  男人们走了,女人们的日子似乎也过得很平淡,时间也过得分外快。无悔每日只和高娃做伴儿,或者进府进看望一下老福晋和格格,晕厥的病在初春风大时犯过两次,但都在将要犯病时及时服了魂梦通,所以并没像以往一样,一晕倒就是一天,只略微躺了一会儿便恢复如常,可见这药算是有奇效了。
  草原上的草木荣枯交替,天聪七年就在来往的书信与惦记中,匆匆过去半年有余,转眼竟又是秋冬之际。吴克善虽偶有来信,但查干并未捎回过信来,高娃惦记是有的,却不担心,相信他在吴克善跟前行走,不会出什么事。无悔只是算着,他们何时能回来,又或者暂且不回来,直接去打仗了,若是那样,只盼着战争早点结束,远行的人也可快些回家。
  闲来无事时,无悔将那枚玉佩取出,将两半拼在一起,就那么怔怔得瞧上半日,前尘往事,就如同大梦一场,前途未卜,不知还能否有相见却不心伤的一天。高娃在一旁看了,虽不知她的心事,却也能看出她的难过。娥眉轻蹙,秋水郁郁,平日里在人前的平淡从容,在此时消失不见,只有眉宇间挥之不去的愁绪。
  高娃很想知道是什么人,什么事,让她为难到如此,既想回去又不敢回去,如同一颗明珠被遗失在这草原上,无限期得流浪。
  冬至过后,终于收到查干捎来的信,信上除了问候她们之外,还很兴奋得告诉高娃和无悔,说他随吴克善台吉见识了宏大的新汗宫,甚至还远远望见了伟大的天聪汗,在沈阳这一年,他见了大世面,结识了新朋友,学会了不少东西。信上的蒙古文有些零乱,话语也颠三倒四,可见这孩子是真的很激动。他还提到,今年过年不会回家了,留在沈阳练兵,因为明年会有大仗要打。
  无悔看了信,心里不禁想象查干在沈阳的情形,以他的身份,自是不能常见到皇亲国戚的,至于后宫嫔妃就更不可能了。所以,也不必去信向他询问自己关心之人的近况。她抬头望着天上的浮云,若是能变成天上的云,自由自在,凭着一阵风,吹到自己想去的地方,悄悄看一看自己关心的人,那该有多好。
  临近年关时,无悔整日在家看着高娃和乌尤忙忙碌碌
  ,准备过年的食品,高娃的小儿子已经满地跑了,咿咿呀呀的把蒙语和无悔教他的汉语混起来说。
  一日清早,刚吃过早饭,贝勒府老福晋的贴身侍女忽然来了,她满脸喜色得向无悔问安:“姑娘早!”
  “早,大清早这么高兴,有什么喜事吗?”无悔笑问。
  “是值得高兴的事,我们吴克善台吉从沈阳回来了!原本早就捎信说不回来了,谁知昨天晚上忽然就带着一队人马回来了,而且还没有回台吉自己的府第,直接就进了贝勒府,这可不是喜事嘛!大贝勒和福晋都高兴的了不得。”
  “真的吗?那查干一定也回来了!”高娃开心之极。
  “这我倒不知道,但吴克善台吉像是匆忙赶回来的,身边只带了二三十个人。刚进门时还把我们博礼老福晋吓一跳呢,台吉突然回家也不提前知会,她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后来知道没什么,才放了心。”那侍女回道:“我就是奉命过来告诉哈日珠拉姑娘一声的,老福晋说让您有空就过去。”
  “自然是要去的,台吉好容易回来了,我自当去拜谒问候的。”无悔也很高兴,与这位兄长阔别近一年重见,自然开心。只是有些奇'www。fsktxt。com:看书吧'怪他们为什么突然回来,事先未透露过任何消息,仿佛从天而降一般。
  “查干一定也回来了,只是没有空,一时回不了家。”看着高娃欣喜的脸庞,无悔对高娃道。
  高娃点点头,抱起小儿子,笑逐颜开,死劲儿在儿子脸上亲了一口:“巴特儿,你哥哥回来喽!”
  无悔猜测吴克善刚回来,一家人恐怕要亲亲热热得叙一叙,自己还是稍迟些去近拜访为好,所以一直到午后才顶着瑟瑟寒风,独自一人走进贝勒府。
  很奇'www。fsktxt。com:看书吧'怪,马上要过年,府里本应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何况又有远行的亲人回来了,但今日怎么显得空空荡荡的?无悔边走边看,偌大的府里,走动的下人竟只有几个,而且一律是神色谨慎,说话轻声细语,就仿佛是怕惊动什么人似的。
  这是怎么了?无悔诧异着。按礼她每次来都应先去给老福晋请安的,所以此刻径直进了老福晋的院子,在堂屋里等着,坐了一会儿,发现这屋里竟仿佛没人一样,静悄悄的,甚至连个端茶的人都不见。堂屋甚是宽大,东西两侧各有一间屋子,也是静悄悄的,门口都垂下了锦锻帘子,看不到里面是否有人。
  无悔起身踱到堂屋大门口,推开门
  向门外看,这院里平日来来往往的下人都哪去了?怎么竟像是被刻意清了场一般!难道是出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把门关上吧,看吹了冷风,又要犯那心口疼的病了。”一把低沉却无限温柔的男声忽然在无悔背后响起。
  刹时,无悔钉在原地无法回头,脑中“嗡”的一声,只觉天眩地转,这声音,仿佛在倾刻间让她回到了七年前,回到了那个庭院深深、庄重森严的大衙门。
  无悔无法相信,说什么也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地,在毫无准备的情形下,在离沈阳如此遥远的地方再次见到他。
  “回过身来,让我好好看看你。”沉静而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
  慢慢转身,无悔看到了对面的男人,仍旧是眉如远山、眼若寒潭的容貌,仍旧是不怒自威、贵气凌人的气度,只是,他没穿那华贵的汗王袍服,一身蓝色科尔沁巴林袍,腰系鲜艳的红腰带,就在对面自自在在的站着,却依旧气势俨然,令人不敢正视!七年未见,现在却神兵天降般,微笑着出现在她面前——大金汗王,皇太极!
  “七年未见,连规矩也忘了,就这么直直得站着?”皇太极虽是原地站着不动,目光中却有令人无法错视的炽热。他就像以前一样温柔得对无悔说笑,什么都没有改变,仿佛这七年只是七天,他们从未相隔那么遥远。
  “你——大、大汗。”无悔张口结舌,一时间竟不会说话了,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以这种突然袭击的方式见到这个男人。
  皇太极上前两步,细细端详无悔的脸庞,道:“在路上时,吴克善一直都担心你的老毛病有没有犯,如今看来,气色还不错,只是,怎么嘴变笨了?”从刚才到此刻,皇太极的每句话、每个动作虽十分从容,却明显得带着克制,他一直都显得很冷静,似乎并不没有久别重逢的激动,但是,他的眼神早泄露了他的心情,那乌沉沉的眼眸在注视着无悔时,目光中交织着无限的思念、渴望、疼惜,甚至,还有悔恨。
  “不、不知道该说什么。”无悔到此时还想掐自己一把,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想知道是谁让我找到你的吗?”
  “是——吴克善台吉?或者,是满珠习礼额驸?”无悔能想到的只有这两个人,但是,怎么可能呢?
  皇太极淡淡一笑,这笑中竟有几分酸楚,他慢慢弯下腰,从靴筒中取出一物,托到无悔面前,道:“
  再次见到它时,我真想叩谢四方神明,是天意,让它出现在我面前。我从未如此庆幸过一件事——庆幸自己在多年前,把它送给了你。”
  枭墨!这把乌沉的匕首!无悔脑中瞬间想起了查干。她伸手想接过匕首,皇太极却一转手,将匕首重新放入靴筒内。
  “我皇太极对天起誓,从今以后,再不会让你有用到匕首的时候,再不会让你遇到一丝一毫的委屈,再不让你身受那匕首刺身的苦痛,再不会——”他说到这里,看着无悔竟再也说不下去,一想到她吃的苦,皇太极坚硬如石的心也疼得无以复加,如果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令皇太极心痛到颤抖,这个人就是燕无悔了。
  “查、查干,他在哪里?你把他怎么样了?”无悔此刻没心情去体会皇太极每句誓言中的深情,她首先想到的是查干,担心皇太极会对他不利。
  皇太极看到无悔如此焦急,为一个年青男子担心,心中酸涩,她还是这么不了解他,不信任他,难道在她眼里,他皇太极就是这样一个心胸狭隘的人吗?皇太极有心想故意拖延回答,让她着着急,却又不忍心,只得苦笑着摊开双手,道:“我在沈阳宫中时,虽多次接见吴克善等人,却一直没见过查干,直到一个月前,我与诸将谈起此次为了再征察哈尔而安排的练兵,吴克善称赞自己身边的亲军勇猛无比,每个亲兵都是个儿顶个儿的武艺高强。奈曼部将领不服,两边当场各出一人比试起来,吴克善这边便是这个查干出场,两人徒手相搏良久难分高下,我便令他们各执拿手的兵器,点到即止。”
  “所以,查干拿出了匕首‘枭墨’,而大汗也由此找到了我。”无悔接口道,她不知是该叹息还是该苦笑,‘时也命也’!自己一直苦守在此地,忍受心中煎熬,百般茅盾与迷茫,不知何去何从,却原来都是庸人自扰!看,命中注定,一把匕首就让远隔千里的皇太极重新找到了自己。这难道真的是命?自己最思念的人永远不可能在应该的时候出现。为什么不是豪格先见到查干,为什么不是他先看到匕首?恐怕这只有问老天爷了。
  “自然这其中还有许多曲折,只是,不管如何,我现在,终于找到了你。”皇太极在临近年关之季,得到无悔下落后,便毫不犹豫得抛下繁密的政事,只带着吴克善和一小队人马,冒着寒风大雪,秘密得快马加鞭赶到科尔沁,而查干,则被他下令留在了沈阳。皇太极一到此处,便直接进府,只对府中少数几个人透露了行藏,并命令不得声张。老贝勒宰桑等人虽知汗王
  此行肯定有十分重要的事,却绝不敢多问半句,只约束府中上下近日内不得随意走动,谨言慎行,他自己则和一众亲眷则小心伺候,不敢有丝毫差池。
  “吴克善台吉在何处?他,已经都知道了?”无悔问。
  “是,看得出,他很维护你。我见到‘枭墨’后,召他询问,他犹疑不定,竟是不想多说,我见他言谈间的意思,是怕我与你旧日有怨,伤害于你,所以不肯说,便索性将过往告之于他,他知道了你的身份,也明白了你是我心尖上的人,自然很配合,将他知道的事都说了。无悔,不,现在不能这样叫了,你是哈日珠拉,草原上最美丽的玉!哈日珠拉,七年了,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无悔已不见,今日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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