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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大金-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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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是忘了,而是根本不存在过。”无悔苦涩一笑,“贝勒爷若是想顺着大汗的意思,最好知道这一点。”
  “不存在过?不存在,不存在——”济尔哈朗品着这句话,片刻后,也无耐一笑,叹道:“不错,对于大金和科尔沁,对于全天下,只要大汗愿意,他可以抹去过往一切,甚至可以抹去别人的记忆。世上,没有他办不到的事。”
  “所以,对所有人来说,我只是老贝勒宰桑的女儿,一个曾经嫁过一次又守了寡的格格,如今攀上高枝,要做天聪汗的侧妃了。”无悔这样说着,心里却在问自己——真的可以抹去所有人的记忆吗?不,至少我不会,我是谁,我自己永远最清楚。名字,只是个形式罢了。
  “无、海兰珠,你,这些年受了很多苦吧?”济尔哈朗发现无悔眉宇间并没有任何要嫁人的喜悦,反而有淡淡的惆怅,心中产生疑问,却不便直接问起。
  “不必谈那些过去的事了吧,不过,至少有一件事是确实的,我真的是嫁过一次的。可是我不愿再回想,因为那段岁月,对我来说,便像是噩梦一场。既然梦已醒,何必时时回忆,徒增烦恼。”无悔淡雅笑着。
  “唉!”济尔哈朗一声长叹,老天不公,让这样的女子遭遇这些苦。可是,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如今苦尽甘来,无悔却还是这样
  不开心。当然,他知道自己不能问这个,这不是他该问的。
  “沈阳,变了吗?汗王宫,建好了吧?”无悔转移了话题。
  “如今不可再称为沈阳了,大汗已改沈阳为“谋克敦”,意为兴盛,汉文写作“天眷盛京”。济尔哈朗更正道。
  “瞧我,前几天听人提过的,竟忘了。盛京,汗王宫,一定很壮观吧?”
  “这是自然。等你嫁过去了,定会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上新建的汗宫的。宫中有座翔凤楼,乃后宫门户,此楼建在高台之上,楼为三层,乃宫中制高点,每当日出,登楼远眺,但见红日冉冉,周围霞光尽染,流云轻舒漫卷,景色极为美丽。此景便被誉为‘凤楼晓日’。” 济尔哈朗说得来了兴致。(翔凤楼到1743年才有凤凰楼之称)
  无悔微笑听着,想了想,问道:“最近,盛京可有什么大事?”她不好直接问豪格消息,却不知该如何拐弯抹角,只会这样泛泛的问。
  “大事?”济尔哈朗沉吟了一下,脸上露出些许为难的神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咦?这倒奇了。无悔心想,不过是想打听一些人事,他为何这样为难?难道,是有人出了什么事吗?无悔连忙追问:“我并非打听朝堂之事,贝勒爷不必为难,只是我多年未归,记挂着些故人罢了。”
  “呃——”济尔哈朗斟酌半晌才开口道:“其实,这件事,本不该告诉你的,你现在马上就要做大汗的新娘了,这件事告诉了你,恐怕惹你不快,只是,你这样追问,分明是已经知道些消息了吧,我便隐瞒也是徒劳。况且,等你嫁到宫里后,终究要面对,总是早有些心里准备才好。”
  他这番云山雾罩的话让无悔更摸不着头脑,心里隐隐觉得可能是济尔哈朗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索性不开口解释,倒要听听究竟是什么事,让堂堂贝勒爷这般为难,不敢启齿。
  “你知道,就在几个月前,与我大金天聪汗并称为当世之雄的林丹汗病死在大草滩上了,他一死,察哈尔便再无抵抗之力了,虽然到目前,林丹汗的嫡子和嫡福晋还未找到,但其余察哈尔部众已开始陆续前来投降。上个月,大汗在征明回程之时,经过察哈尔,驻骅于纳里特河畔时,林丹汗的一个侧福晋,人称窦土门福晋,在奴才的护送下,来到大汗的军营行幄,表示归顺,其实这是窦土门福晋失去了林丹汗这个靠山,想嫁给大汗。大汗本意并不接纳,可大贝勒代善等劝大汗,说此女乃上天所赐,
  应该把她纳为妃子,大汗仍旧没答应,可就在那天晚上,一只雌雉竟自己飞入大汗的御幄,众臣子皆大喜,认为此乃天大的吉兆,窦土门福晋来归嫁看来是‘天作之合’,既然是上天的旨意,请大汗一定要接受。大汗考虑了三天,终于点头,并派人把窦土门福晋接过去了。现在这位侧福晋已在汗宫中。”济尔哈朗一口气说完,放松了一些,他刚才边说边观察无悔脸色,发现她并没有不悦得反应,只道她心胸开阔,深知妇德。“这个——,这位窦土门福晋并不是如何的美貌,只是她身份地位特殊,又是主动来归的第一位林丹汗福晋,大汗只是想做出个姿态给察哈尔人看,我大金对待归降的人,是很优待的。所以,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在大汗心里,她和你是没法比的。”他又补充道。
  济尔哈朗虽见无悔并无生气的样子,可还是忍不住说出安慰她的话,毕竟,对于一个即将成为新娘子的女子,听到未来的丈夫在自己马上要过门之时,又娶了一个女人,这心情一定不会好。可做为大汗的女人,这种事她应该尽早适应,因为大汗不可能只守着一个女人啊!别说大汗,就是他们这些王公贝勒,哪一个又不是三妻四妾呢?虽说也都有自己最宠爱的女人,但大家大户,妻妾成群才是正常的吧?
  无悔听到这里,哭笑不得,原来济尔哈朗真的误解了她的意思,本意是想辗转打听一下豪格,却不料济尔哈朗认定她此时最关注的人必是皇太极,所以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件事。也好,知道此事也好,总有个心理准备。听到这种事,做为无悔这样有现代思想的人,当然不会愉快,可她早在答应皇太极之时,便给自己做了无数遍心理建设,有了准备。更何况,有爱才有妒,有希望才有失望,她对皇太极既无爱,也不抱希望,更不存在幻想,所以听到这种事,真是难受的有限。
  看来,还是直截了当得问吧,不然,又不知被这位贝勒爷给带着绕到哪里去了。
  “嗯,贝勒爷,请问,豪格贝勒,他还好吧?”无悔问。
  “啊,啊?噢!”济尔哈朗实在没想到无悔忽然转移了话题,竟对刚才那件事置若罔闻,一时间都反应不过一来了。怔了片刻,才道:“豪格自然不错,前年便是和硕贝勒了,他是大汗长子,地位无人能替代。人生在世,别人拼命去求的富贵功名,对他来说,是生来就命定了的,唾手可得。只是,这只是外人所能看到的罢了,谁家的锅底没有黑?谁没有难言的苦衷呢?别人眼里,他是何等尊荣和风光,可我冷眼旁观,却总觉
  得他不开心,尤其是这几年,甚至极少见他爽朗一笑了。”
  无悔沉默片刻,才缓缓道:“他以前是极爱笑的。少年人,算计人时总是痞痞得坏笑,得意时便开怀大笑,捉弄人时则促狭得笑,眼睛里也总是溢满笑意,闪闪亮亮得晃人眼睛。”
  济尔哈朗知道无悔以前在大汗潜邸时曾侍奉过豪格,但时日不长便调到了大汗身边,却没想到她如此惦念旧主,相隔千里,多年不见,却对豪格记忆深刻。
  “难道她不开心的理由竟是这个?”济尔哈朗心里想,但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试问,大汗的女人怎么可能心里还有别人!大汗又怎么会痴情于一个心里没有他的女人!所以这是绝不可能的。
  想到这儿,济尔哈朗也没再多心,接着道:“或许是人年纪长了,自然也稳重些了吧,大汗在诸多方面对他期许颇深,要求也严,他的压力也不小啊!你可知,自他十几岁初上战场到如今,凡是对明的争战,他没落下过一场啊,单是这份儿功勋便无人能及。”
  “我知道,他一定很累,很疲惫。”无悔微微侧过头去,凝视亭外。
  “可不是,也许正是因为这个,他成亲这么些年,连福晋带侍妾也有七八个了,愣是没人能为他生出个一儿半女!大汗因为此事没少责备过他。不过现在可好了,他的侍妾纳喇氏终于有孕,我此次离开盛京前就听说她即将临盆,估计这时早生了,也不知是男是女。”济尔哈朗见无悔似乎是替豪格担心,便努力找点高兴的事来说。
  无悔看看了济尔哈朗,笑了笑,道:“别人像他这个年纪,大多都有儿有女了,他此时才有第一个孩子,是晚了些。以他的身份地位,没有子嗣,是绝不行的,大汗不会允许,整个家族也不答应。”
  “是,这个自然。越是地位高的家族,越看重此事,更何况他是一国之君的长子,传宗接代,延续香火是他极重要的责任。”
  不知为何,无悔突然觉得冷,也不再有叙旧的兴致,她脸上露出疲乏之色,济尔哈朗便很快站起来,道:“天晚了,这里风大,回去歇着吧,好在你下月便归嫁,到时在盛京,总有机会再叙。”
  无悔点头,要送济尔哈朗几步,却被他拦住,自己走回去了。无悔一直站着,看他走远,苍白优美的脸庞上,神情郁郁,秋水含愁。
  “豪格,再见面时,你将是何种心情?而我的心,你可能有几分了解?多年未见
  ,你还是原来的你吗?”无悔喃喃自语道。
  


☆、五十五 送嫁

  九月的科尔沁草原是那么美,可是,却已到了与它告别的时刻。听过了贺勒莫日沁演唱的深情的《劝嫁歌》,在送嫁宴上喝过亲戚朋友送上的马奶酒,请了儿女双全的老妈妈来做“分头妈妈”,她嘴里边唱着“香炉的腿呀,原来是三只脚;姑娘的额莫哟也应该有三个。”边用“沙恩”为无悔把头发梳成媳妇头。外面的贺勒莫日沁的歌声一直未停,一首接着一首,《宴歌》、《献茶歌》、《送亲歌》,时而悠长时而高亢,渲染着女子出嫁时娘家人悲喜交加的心情。
  满珠习礼的福晋,和硕格格萨印一直陪着老福晋及几位几长的老太太在一旁看着无悔梳头,她见无悔似乎很专注得在听歌,便笑叹道:“哎!蒙古人世代生活在这广袤的草原上,一个家族与另一个家族总是离得很远,所以女儿往往要远嫁,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再与家人相见,这喜事也往往是亲人分别的悲伤之事,娘家人的心情真可谓是悲喜交加,而只有歌声才能让这份感情痛快得表达出来,因此就有了婚礼歌,也就有了专门演唱婚礼歌的贺勒莫日沁。海兰珠格格,我从盛京远嫁到科尔沁,而你从科尔沁归嫁去盛京,都是远离亲人,这种心情我深有体会,我们从此相距千里,都应多多保重。”
  老福晋在一边听了,也点点头,她是极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海兰珠的,尤其现在,海兰珠已是她的女儿,这份不舍的心情更浓,她已在旁边几位老福晋的陪伴下,流了几次眼泪,但嘴角边,却带着祝福的笑容。“我的孩子,你有了这般幸福安定的归宿,我真是高兴得流泪,将来如果我还能行动,一定去看你。”她虽老,却绝不糊涂,知道一旦做了大汗的妃子,便终生都难有机会回故乡了,只好说自己会去。事实上,面前的海兰珠让她想起了十分惦记的布木布泰,亲生女儿归嫁多年,再没机会见面,怎不令她难过。
  无悔此刻只有点头,撑起笑脸来跟大家告别,此次跟随她归嫁的,除了礼节上应有的人外,还有高娃,而乌尤却因实在舍不得离开草原故土,最终与无悔洒泪告别,回了家乡。无悔尽自己能力,送了乌尤财物,让她能在将来过上好日子。
  该走了,女眷们齐声唱起了“送女歌”,无悔一身新装,坐在毡子上,宰桑、吴克善、满珠习礼等父兄长辈一起把她抬上了装饰簇新的彩车。
  无悔慢慢回头,看到了送他归嫁的吴克善已上马,萨印扶着老福晋走在后面,所有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的亲眷都在,男女老少,有的在微笑,有的在高声祝福,有的在唱歌,有的已喝醉了。回望身后那无边无际的大草原,从被格根夫掳来至今,已八年,八年,漫长的时间,苍茫草原早已
  成为她眼中看惯了的景色,早已溶进她的血脉,她习惯了梳着蒙古女子的发式,穿着蒙古袍,说着蒙古话,吃着奶茶奶酒,可以说,她已是草原的女儿,现在,她要和草原说再见了,此时此刻,无悔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再也,再也没有机会回来了。
  无悔没有对任何人说再见,她只是向所有看着她的人挥手,向亲朋辞别,向草原辞别,把最甜最真的笑容留给这片最美的草原和最直爽的人们。马车缓缓向前,无悔频频回眸,山高水远,从此别过,各自珍重……
  指青青杨柳,又是轻攀折。
  动黯然、知有後会甚时节。
  更尽一杯酒,歌一阕。
  叹人生,最难欢聚易离别。
  且莫辞沉醉,听取阳关彻。
  念故人、千里自此共明月。
  =================================
  从科尔沁到盛京,路程虽远,却还算顺利,送亲队伍到达盛京城外时,已是十月十四日傍晚。
  车马遴遴,送亲的长队中有人不禁发出欢呼声——终于到了!连无悔也不禁长出一口气,是啊,终于、到了。
  吴克善策马奔到无悔车前,道:“妹妹,到城门口了,想必会有人来迎接,先进城休息一日,明天半夜便是吉时。
  车内的高娃帮无悔撩起车帘,无悔微探身出来,对吴克善点头道:“这一路着实辛苦大哥,如今大哥也总算可以放下心松口气了。”
  “有什么辛苦,我心里高兴得很。长生天保佑,一路上你都是没病没痛的,若不然,我可没法和大汗交待。”吴克善笑得开心。
  正说着,前面来了迎接的队伍,打头一人身形昂然,正是济尔哈朗,他身后还紧跟一人,无悔远远看着,心中一动,随即向车内退去,放下帘子。车内还有正淘气的小巴特儿,他这一路跟着母亲在无悔车内,总是闷得慌,好动得总想出去,此时车停了,他便要下车去玩,高娃一眼瞅见无悔的神情,似是不愿露面,便哄着巴特儿别出去。“乖乖的,回头见了哥哥,让你骑大马。”高娃低声哄着小儿子。她一路都惦念着大儿子查干,前些时候额驸爷陪着送聘礼回来时,也不见查干,一打听才知道,查干仍被留在盛京
  吴克善与济尔哈朗寒暄几句,又对他身后的人笑道:“额尔克楚呼尔也亲自来接,这怎么让我们过意得去。”
  “额尔克楚呼尔已是我六年前受的赐号了,吴克善台吉怎么总是挂在嘴边上,一见面就要提一提。论起来,我的嫡福晋继福晋都是博尔济吉特氏,尤其是今年二月,我和哥哥多尔衮各自娶了您三弟的两个女儿后,咱们可就更亲,台吉来送亲,送得还是您
  的亲妹妹,我怎么能不来迎接?”
  “哼,台吉别听多铎说官面上的话,他是好奇心作祟,缠着我一定要跟来看看大汗侧福晋的姐姐长什么样儿。你说,人家大汗的新娘子,他却急着要来看,成何提统!”济尔哈朗无奈得说道。
  “哈哈,无妨无妨,咱们都是亲上加亲的亲戚了,不讲究那些汉人的约束,不过,我的海兰珠妹妹才经过长途跋涉到此,风尘仆仆的,实在不便见人,反正进了门是一家人,等大婚之后,见面有得是机会。多铎贝勒真是小孩子脾气,爱热闹。”吴克善笑容满面得回道。
  “罢了,罢了,我也是说说而已,你们还当我真不懂事啊。不看也罢,反正科尔沁出美女,依我看,只要是个科尔沁的女人,就比我那位嫡福晋好看。哎,我的命啊!”多铎抱怨着,他去年被皇太极命令着,不情不愿得娶了哲哲的一位庶妹为妻,那位格格长得不好看,很胖,但身份贵重,皇太极命多铎娶她,完全是为了政治考虑,多铎心里十分不满。今年春天,皇太极又命他和多尔衮娶了布木布泰的两个亲侄女为继福晋,以笼络这两兄弟。
  “好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不着边儿的话。当心大汗知道了,又要斥你了。吴克善台吉,咱们赶紧迎海兰珠格格进城休息吧。”济尔哈朗说道。
  吴克善点头,正要说话,多铎道:“你们还说我不着边儿,还有比我更不着边儿的人呢!都这个时候了,还像闲云野鹤般得出去打猎找乐子呢!你们看,那不是豪格打猎回来了嘛。”多铎抬手向远处一指,那两人转头一看,果然,远处奔来一队人马,背弓挎箭,满载猎物而归。当先一人,于暮云凝碧处纵马奔来,骏马之上的他,腰板挺得笔直,抬手扬鞭之时,风范浑然,即使是离得那么远,也能感觉出此人的英武之气。
  “真是佩服他,一年有十个月都在战场上杀呀打呀,好不容易不用打仗了,也离不开马背,还有闲功夫打猎。”多铎撇着嘴,语调怪异。
  “豪格之勇,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人可比呀!每次看到他,就让我想起了咱们的先汗,说实话,我觉得豪格在战场上有勇有谋,很像先汗。”
  “哼!”多铎不满得看了济尔哈朗一眼,刚要反驳,豪格已来到近前。
  豪格一身干净利落的旗人猎装,气定神闲得下马与众人见礼寒暄,无悔在车上却早已心慌得止不住,迟疑片刻,素手轻抬,略抖着悄悄掀起车帘一角。
  八年,风霜也侵染了豪格的脸庞,早已褪去了青涩与锐利的他,脸庞上更多了坚硬的线条。年近而立之年的他,位高权重,无论是言谈和举止都显得成熟圆润了许多,看着他和众人谈笑,眼中
  似不再有少年时的飞扬,连笑容似也淡得多了,只有那双乌亮如宝石的眼眸,还在不经意间闪着夺人的光芒。经过无数争战,无数次与死亡擦肩,他的眉宇间满是深沉的霸气。
  “如果此时此刻,只有我与他两个人在,该有多好。起码,可以笑,可以哭,哪怕是相对无语也好。”无悔深深注视着豪格,心里想道,“不过,也许,笑和哭的人只有我,而他只会无语,也许他已淡忘了,这样他会少很多痛苦。”
  “还没恭喜豪格贝勒喜得贵子啊!这下你可是当了阿玛的人了。怎么也没回家去多陪陪老婆孩子,还这样有闲情逸致,出来打猎?”吴克善笑着打趣豪格。
  豪格提了提嘴角,低下头晃晃手中的马鞭,不很起劲儿得回道:“不愿在家呆着,闷。”
  “咦,说起来,孩子也快满月了吧?”济尔哈朗问。
  “是吧,我也不太清楚。”豪格左右看看,似乎不太愿意继续这个话题。
  “瞧他,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何时满月也不清楚,真是!”济尔哈朗对吴克善无奈道。
  “得,豪格你除了对打仗上心,还对什么上心呀?”多铎翻了个白眼。
  豪格听了也没回答,只是不在意得笑了笑,眼睛却望向远处,似有深沉得心思。
  吴克善这时忽然在来迎接的队伍里看到了一人,朗声笑道:“查干,你这臭小子怎么也不过来见礼!“
  只见队伍中快步走出一青年,一身蒙古袍,身形壮健,眉宇清爽,正是查干。
  查干向吴克善行了礼,笑道:“台吉与贝勒们说话,我不敢冒昧上前,正想着一会儿找机会再来拜见您和格格呢!”
  吴克善打量他两眼,道:“又长高了,你小子现在壮得像头小牛犊子了,也变得会说话了。怎么?想念你额吉和格格了?快去见礼吧。”说完,用手一指不远处的马车。
  查干早巴不得这么一声,赶紧答应了,走到马车边,因为如今的哈日珠拉已经是海兰珠格格了,是他的主子,他不好冒昧得掀帘子,只得在外面先说道:“奴才查干给格格请安了。”
  车内的高娃早坐不住,而怀中的巴特儿听见哥哥的声音也很兴奋,吵着要出去。高娃频频看向无悔,脸上显出想与儿子相见的急切,无悔心中轻叹一声,道:“把帘子掀起来吧,反正是迟早要见的。”
  高娃抱着巴特儿先下车。把帘子掀了起来。
  “哈日珠拉!又见面了,一路都好吧?”查干微抬起头,兴奋得问道。
  还没等无悔张口回答,只听多铎倒抽一口凉气,慢慢抬手指向她,大睁着眼,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无悔先对查干笑了笑,才缓缓抬眼,看
  向豪格。
  八年,岁月蹉跎,往昔如昨,如今再相见,却仍是咫尺天涯!无悔眼眶发热,却深知此时绝不能哭——“细把离肠和泪说”,这对他们来说也是奢侈到不可能的事。
  豪格怔怔望着车上的女子,一时间,恍若梦中。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那眉宇间一股如婵如娟般的钟灵之气,不是只有梦里的她才会有的吗?是谁,是谁把梦里的她带到自己面前的?一时间,豪格几乎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梦外。他只是那样呆呆得看着,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他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的无悔。
  “啊!你,你是无……”多铎回神,指着无悔道。
  “多铎!这是海、兰、珠格格,大汗马上要娶的侧、福、晋。”济尔哈朗已料到多铎要说什么,这也是他最初不愿让多铎跟来的原因,他果断得打断了多铎的话,一字一句加重语气告诉在场的多铎和豪格,这是身份贵重的科尔沁格格海兰珠,不是出身低下来历不明的侍女燕无悔。如果他们俩有点头脑,就不会再说出不该说的话。
  “海兰珠,海兰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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