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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的贴身家教-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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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对王庸的轻视完全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惊讶,跟隐隐的崇拜。
王庸虽然技巧不足,但是在情感跟琴声的融合上,远远超越她。
这是她长期以来追求而不得的东西。
今天却在一个初学者身上看到了。
“名字就不必了。只不过凑巧了,心有戚戚然而已。”王庸婉言谢绝道。
古筝姑娘却不肯放弃,她挡在王庸面前,固执的道:“既然你不肯说名字,那请你再弹一曲怎么样?我想从您那里学到点东西,哪怕只是一丝一点。另外,您不觉得这也是弘扬我们华夏文化的好时机吗?在国外想要找到一批如此懂音乐的人可是很难得的。”
古筝姑娘说的是餐厅里的顾客们。
确实,这些外国人的表现让王庸有些惊讶。他之前根本没想到会出现这种场面。
“幕君!不要纠缠客人!”这时候大堂经理看见古镇姑娘拦住了王庸,立马走过来呵斥道。
叫做幕君的古筝姑娘有些不情愿的退了开去,给王庸让出了路。
只是眼中仍然有一抹倔强,显然并没有放弃。
不知为什么,看着姑娘眼中那抹倔强,王庸心中一动。
他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好!我就再弹一曲。不过我技法很差,只能说是献丑,谈不上什么弘扬国粹。”王庸点头答应了。
幕君脸色一喜,雀跃的道:“不会的。不同国界之间的音乐交流,更加看重的反而是感情。至于技法,这些外国人有几个懂的?”
这倒是实话。
王庸笑了笑,返身走回了台上,重新坐在了古筝前。
见王庸如此举动,台下的顾客们顿时期待起来。
他们确实也很想再听王庸弹奏一曲。
王庸微微思忖,随即用英文开口道:“接下来我弹得这首曲子叫做——向死而生。手法拙劣,还望诸位海涵。”
“向死而生?”幕君眉头一皱。
她从没听过这样一首古筝曲,难道这是王庸自创的一首曲子?
再看王庸,却是没有向她解释的意思,而是直接手抚在琴弦上,开始了弹奏。
当前几个音符响起来后,疑惑不解的幕君豁然开朗。
原来那不是王庸自创的曲子,而是一首许多古筝初学者都会练习的华夏名曲。
幕君更是练习了不知道几千遍。
可是她从没想到将那首名曲用“向死而生”这四个字来翻译。
直到听见王庸的翻译,幕君才恍若惊觉,再也没有比这更加合适的名字了!
一曲《广陵散》,本就是嵇康向死而生的千古绝唱!
第三百九十二章 古老双头鹰
《广陵散》,又名《广陵止息》。是古时的《聂政刺韩王曲》,魏晋琴家嵇康以善弹此曲著称,刑前仍从容不迫,索琴弹奏此曲,并慨然长叹:“《广陵散》于今绝矣!”
可以说,是嵇康让这首曲子真正扬名于世,以至于大街小巷的市井小民都知道《广陵散》三个字。
死亡绝唱,本就是一个充满了传奇色彩的词汇,更容易吸引人们的目光。
王庸脸色平静,手指缓缓在琴弦上擦过,低沉的声音好像从九幽而起的呜咽,直透心底。
从一开始,就注定这是一个让人听到汗毛倒竖的悲曲。
台下的顾客们全都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那种断断续续的铮铮之音,听起来有些刺耳。但是却诡异的带着一种悲怆杀气,让他们不自觉的心神一凛。
他们听得出,王庸对于这首曲子的掌控比之前那一首要高多了。
《广陵散》的各曲段分为井里(聂政故乡)、取韩、亡身、含志、烈妇、沉名、投剑、峻迹、微行,与聂政刺杀韩相的整个过程大致相切合。
在前段其实节奏是很舒缓的,并没有大起大落。
直到取韩开始,才渐渐变得杀机凛冽起来。
聂政原本为一市井“屠狗辈”,当时严仲子看好他,想要重金收买他。而聂政因要赡养老母,拒绝了严仲子的厚礼。
后来聂政的母亲离世,聂政在安葬母亲之后,对严仲子说自己本来是市井之徒,而严仲子作为“诸侯之卿相”,不远千里,驱车前来以重金邀请。此番礼遇,聂政自然要回报,因此他“将为知己者用”,誓死报答严仲子。
铮!铮!
忽然两声激昂的琴音响起,好似一把利剑刺破了之前的舒缓,一下子将气氛拉入了杀伐之中。
王庸十指跃动的频率也越来越快,每一下琴弦的摩擦都带着一股子悲愤跟不平。这种手法其实在古筝弹奏上是大忌,因为很容易失音,也容易损坏琴弦。
但是说不出为什么,王庸此番举动却让幕君觉得十分自然,完全没有一丝的不适之感。
幕君睁大眼睛盯着王庸,想要从王庸的身上摸索到一些诀窍。广陵散的曲子她听过太多遍了,听上一个音节就能知道下一个,完全没必要再细听。
只是她还没观察到什么,忽然就怔住了。
因为王庸弹奏的曲声蓦然变了,跟她所学的有些不一样。
“难道是失误了?还是说记错了谱子?”幕君疑惑的想着。
可看王庸表情,完全没有一丝慌乱。一切自然,好像理应如此。
“不对,偏离的越多了。”幕君又听一段,更加疑惑。
嗡!忽然王庸手指频率再次加速,琴音一下子快了起来,不大像是广陵散的凝重意味,反倒是有些《酒狂》的癫狂。
“这也能弹串了?”幕君只觉好气又好笑。
《酒狂》也是一首名曲,跟《广陵散》不相上下。但是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能把这两个曲子弹串了的。
可是再听一会,幕君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她忽然从这串了的音符里听出来一股莫名的感觉。
她眼前好像浮现了一幅画面,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手里提着酒葫芦,衣带当风,正行走于繁华的街道上。
他疯疯癫癫,醉态酩酊,惹来不少路人的谩骂。
可他无动于衷,尽管喝着酒,啸着歌,一路往王城而去。
明知是死,却一往无悔。
这,就是向死而生!
幕君深吸一口气,她明白了,王庸这不是弹串了,而是故意混编起来让整个曲子感情更加丰富细腻。
果然下一秒王庸就回到了《广陵散》上,冷冽的杀机将之前的酒疯张狂全都消弭,聂政却是已经踏入了侠累的府中,站在了侠累的身前。
轻松如杀猪屠狗,聂政的剑刺出,混合着酒水捅破了侠累的心脏。
侠累就像是一只被屠戮的猪,哀鸣着摔倒在台阶上。
而《史记》在描写这一段的时候,只用了寥寥十四个字,却将那惊心动魄的场面描绘的淋漓尽致。
“聂政直入,上阶刺杀侠累,左右大乱”。
杀死侠累,王庸的琴声骤然一缓,快意与悲愤在同一时间传达出来,让幕君情不自禁张大了嘴。
因为她知道聂政接下来的命运。
割面,剜眼,剖腹。
聂政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避免有人认出自己而连累严仲子。后聂政被暴尸于市,可无人认得他。韩国国君以百金悬赏提供线索的人。
幕君想到这里,蓦然心头涌起一股难言的情绪,只觉有什么堵塞住了心头、喉咙、鼻孔,让她想哭却哭不出来。只觉满满的悲怆萦绕脑海,情绪被王庸的琴音带着不断盘旋,久久不落。
幕君熟知《广陵散》的背景故事,她由此反应实属正常。
而让人奇怪的是,台下的顾客们竟然也都神色肃怆然,好像是也看到了同样的画面。
实际上他们连聂政这两字都不可能认识的。
幕君却不知道,台下这些外国人眼里的画面跟她截然不同。
他们看到的也因人而异,有人看到兵临城下的悲歌,有人看到主动走向死亡的义无反顾,有人看到陷入绝境的骑兵慷慨陈词,还有人看到在历史长河中摇摇欲坠,却硬是不灭的家族传承……
幕君终于忍不住,眼中迸出一抹泪花。
她蓦然想到了故事里的另外一个女人,聂荣。
聂荣是聂政的姐姐,她听说有刺客刺杀了韩相而被暴尸街头,就怀疑是自己的弟弟聂政所为,于是聂荣立即动身到韩国去探询究竟。聂荣到达聂政的暴尸之处后,认出了自己的弟弟,大哭。聂荣对围观者说:“这是我的弟弟聂政,他受了严仲子重托来刺杀侠累。为了避免株连我,竟然自破面相。我不能连累聂政的声名啊。”然后聂荣哀恸而死。
而聂荣这番话虽然违背了聂政的初衷,使得聂政跟严仲子的关系暴露。但是这个不惜一死的姐姐在乎的,根本不是什么严仲子的安全,她要用自己的性命为弟弟留下一个名号,让聂政成为“以列其名”的刺客。
事实证明聂荣做到了,聂政几乎成为一个耳熟能详的刺客义士。就连几岁的小孩子都能说出聂政的名字。
只是却没人知道,在那个名字的背后,还有一个女人。
整首曲子里,无论是聂政,还是聂荣,亦或传唱了最后一曲真本《广陵散》的嵇康,最终都不可避免死去。
可在他们死亡的身后,却有着堪比“生”的不朽与铿锵。
琴音渐渐放缓,进入了收尾阶段。
这个阶段的曲子王庸弹出来的又有不同。不是一味的沉湎怀念,而是哀而不伤的生之信念,是一种即使跌入死境依然百折不挠的坚定。
一如那些忙碌一生只为“活着”的劳苦大众。
王庸的《广陵散》,弹奏出了“悲天悯人”的济世情怀。
在幕君眼里,王庸不像是一个演奏者,更像是一个有着浓郁家国情怀的大儒。
他为屠狗辈的壮烈而赞叹,为文人士子的坚贞而叹息,更为天下“向死而生”的底层民众振臂高呼。
手掌摊平,压弦,起身。
王庸一句话都没说,径自下台。
他眼中闪动着的是笃定,一曲《广陵散》让他信仰更加坚定。
这首改编过的曲子来源于王庸爷爷,王鸿瑾对于音律也只是粗通,古筝、古琴弹得都只是堪堪入门级别。可王庸从小就觉得爷爷弹琴总有一种光芒闪耀。
现在他懂了,那是信仰之光。
儒者的信仰是不畏生死,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天地开太平。
直到王庸下台许久,台下的顾客们才悚然惊醒。
一个个面色肃然,用敬意的目光看向王庸,冲王庸点头示意。
而王庸则依次回应,当他走到中间位置时候,却一下被一个中年人拦住了。
中年人气度雍然,带着一股子的欧洲古老贵族气息。一举一动都有着合乎礼仪的尺度,眼神温和而不傲慢,似乎对谁都没有敌意。
“对不起先生,请原谅我的唐突。刚才您的音乐实在是太让人震撼了。我一直以为国家的不同,对于音乐、文学等文化的理解也会不同。可今天您用您的琴声给我上了一课,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只要人性相通,文化就能相通。所以我——卡尔哈布斯堡,代表哈布斯堡家族欢迎您在途径奥地利的时候前去做客。”中年人说道。
而王庸听到中年人的名字后,立马就愣住了。
卡尔哈布斯堡,竟然是他!
哈布斯堡家族堪称欧洲最古老的一个家族,本是德意志封建统治家族。其主要分支在奥地利,亦称奥地利家族。
11世纪初,由于该家族的主教斯特拉斯堡的维尔纳建立哈布斯堡,其家族即以哈布斯堡为名。
这个家族的统治时期从非常久远,从1282年起一直延续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是欧洲历史上统治时间最长、统治地域最广的封建家族。直到1918年奥匈帝国解体,哈布斯堡王朝的统治才结束。
而这个历史最悠久的古老家族也随之沉寂,在现代的新闻报道中已经很少能看见他们的新闻了。
但是看不见不代表没有,王庸就知道在欧洲许多经济大鳄的身上就有着哈布斯堡家族的影子。他们经历过了巅峰荣耀之后,终于学会了韬光养晦,开始转入地下。
所有的家族经济、政治活动都以扶植代理人的形式进行。
而眼前这个叫做卡尔哈布斯堡的中年人,便是现任哈布斯堡家族的族长。
王庸万万没想到,卡尔会对自己发出邀请。一只在欧洲呼风唤雨上百年的双头鹰,会看得上一名来自华夏的小人物。
“这是我个人送你的一份礼物,不贵重,却代表我的友谊。感谢你让我听到如此动人的乐曲。”卡尔说着,拿出一枚小小的徽章,递给王庸。
徽章上是一只气势凌然的双头鹰,双目如电,守护着哈布斯堡家族屹立不倒。
第三百九十三章 暗度陈仓
双头鹰,是哈布斯堡王朝的守护兽。在当年哈布斯堡家族统治整个欧洲的时候,双头鹰便随着这个王朝的铁骑传播到欧洲每个角落。
只是王朝瓦解之后,很多哈布斯堡家族的族人都不用这个双头鹰标志了。而是改用另外一些私人特征鲜明的标志,以示区分。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双头鹰只属于当初的哈布斯堡王朝,而不属于现存的任何一个哈布斯堡家族。
卡尔却悍然把双头鹰刻在自己家族的徽记上,显然他心中有着某种想法。
也难怪王庸的曲子能够引发他的共鸣了。一个没落的王朝家族,最古老的贵族,有着无数的荣光跟骄傲,却在当代社会日渐没落。
这跟《广陵散》里的不平之气何其相似。
王庸顺手接过那枚双头鹰徽章,放入了口袋里,冲卡尔微微鞠躬,道:“谢谢。”
卡尔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就继续坐下来吃饭了。
王庸信步走回自己餐桌前,却见切茜娅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怎么了?”王庸笑问道。
切茜娅目光流转,轻轻道:“没想到还会有一个男人能带给我感动,谢谢你的歌,我很喜欢。”
“欠了这么久,你不怪我就好。干杯。”王庸举起酒杯,跟切茜娅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这时候菜肴也上桌,餐厅经理亲自端过来,告诉王庸这一餐他们决定给王庸免餐。
这倒是个意外收获,王庸虽然现在有些钱,但是能够省一点还是很让他高兴的。
谢过经理,切茜娅看王庸一眼,蓦然开口:“你知道刚才跟你说话的那人是谁吗?”
“卡尔·哈布斯堡嘛,怎么了?”王庸不在意的问。
这种态度让切茜娅大感意外:“别人听见这个名字都会激动的不能自已,你怎么如此淡定?”
王庸则慢条斯理的将一块鸡脯肉送进嘴里,回答:“我们华夏有位圣人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说大人,则藐之,勿视其巍巍然。堂高数仞,榱题数尺,我得志,弗为也。食前方丈,侍妾数百人,我得志,弗为也。般乐饮酒,驱骋田猎,后车千乘,我得志,弗为也。在彼者,皆我所不为也;在我者,皆古之制也。吾何畏彼哉?”
王庸这话是用华夏古言说出来的,如果用英文翻译,一时半会王庸还真想不出恰当的词语来。
但是让王庸颇感意外的是,切茜娅似乎对华夏古言有些通晓,她脸上闪过一抹努力进行理解的神色,像是在调动大脑去解析这番话。
“她竟然懂华夏语言?”王庸心中暗暗吃惊。
王庸一直以为切茜娅不懂中文的,没想到切茜娅下意识的动作暴露了这一点。
切茜娅到底什么身份?难道跟自己一样也是特工?
王庸正猜疑时候,切茜娅开口了:“抱歉,我听不懂。”
切茜娅却是否认了。
“有问题。”王庸心中想着。
脸上却是不动声色,转而用英文粗略翻译了一遍:“这段话的意思是:跟位高权重的人说话,要藐视他,不要把他的显赫地位和权势放在眼里。哪怕他殿堂高两三丈,屋檐好几尺宽,但是如果我得志,并不屑于这些;哪怕他佳肴满桌,侍奉的姬妾好几百,如果我得志,也并不屑于这些;哪怕他饮酒作乐,驰驱打猎,随从车辆成百上千,如果我得志,还是不屑于这些。他所拥有的,都是我不屑于有的;我所希望的,是古代的礼节制度。我为什么要怕他呢?”
切茜娅听完,眉毛一挑,忍不住赞叹道:“说得好!别人有的不是我想要的,那么就一文不值。”
王庸点点头,却又摇摇头。
切茜娅大体意思理解对了,但是在细节上有出入。切茜娅的理解是,我只要我想要的,不在乎的都不值钱。
而王庸想要说的却是,“晋楚之富,不可及也。彼以其富,我以吾仁;彼以其爵,我以吾义。吾何慊乎哉?”
卡尔有钱,但是王庸有仁;卡尔有地位,但是王庸有义。仁义在身,钱财富贵对王庸来说无足轻重,不是王庸追求的。王庸自然无须对卡尔毕恭毕敬,诚惶诚恐。
没有纠正切茜娅的理解,现在不是说教的时候。在男女约会的时候偶尔说两句这种话,能让女方增加对你的好感,认为你学识渊博。但是喋喋不休,那就让人讨厌了。
每人出来吃饭是为了听别人说教的。那样导致的结果只会是女方拂袖而去。
王庸很懂得把握这个度,紧接着王庸就转移了话题,开始跟切茜娅闲聊起来。
有那首《一生所爱》打底,王庸跟切茜娅聊得十分融洽,空气中缓缓流动着一种类似情意的东西。
“吃饱了,我该走了。”切茜娅放下手中的餐具,道。
“我送你。”王庸说着,跟餐厅经理打声招呼,就往外走去。
而这时却见一个人影倏忽而来,挡在了王庸面前。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却是幕君。
之前王庸婉拒了她,她却是仍不死心,倔强的继续询问。
王庸对于这个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求学的小姑娘倒是有些好感,他笑了笑,对幕君道:“我叫王庸。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我只能说抱歉。我的琴艺其实很烂,你比我弹得好百倍。只是在感情上比你更投入而已。你想提升技艺的话,那就找错人了,我爱莫能助。”
幕君没想到王庸拒绝的如此直白,她脸色微微一红,喃喃道:“对不起,我只是直觉认为你能帮助到我……”
“能帮助到你的只有你自己。你现在技法已经炉火纯青,所缺的只是阅历而已。没有相应的心境怎么可能真正理解古谱之中的意思?我的建议是,你暂停对于古谱的偏执摸索,改弹一些比较现代的曲子。你不是想要弘扬华夏文化吗?古筝弹奏流行音乐,我觉得是一种更好的传播方式。”
听完王庸的话,幕君有些怀疑。
古筝不弹奏古曲,岂不就是失格了?可她出于对王庸的盲目信任,还是冲王庸道一声“谢谢”,立马跑回舞台,吸一口气,手指落下,迸出的却是一曲欢快的现代乐曲。
rollingthe deep。
这首曲子节奏比较快,其实不适合古筝。但是幕君凭借着过硬的技法,硬生生将几个难点都弹奏了过去。配合着古筝特有的声音,竟然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特殊感觉。
台下顾客们先是一愕,紧接着就微笑起来。冲幕君轻轻鼓掌,以示肯定。
幕君看到这一幕,不由心花怒放。王庸说得对,她很喜欢这首rollingthe deep,所以感触也多,自然“下笔如有神助”。
等幕君弹完一曲,再看门口。王庸两人的身影却是早就消失不见。
她带着点怅然若失看向门外夜色,叹息一声,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那个有着奇特魅力的男人。
“你住哪?我送你到家再走。”王庸绅士般说道。
只是一些禽兽事情往往就发生在这绅士举动的后面。
切茜娅用戏谑的眼神瞄向王庸,仿佛在问“真的是这样吗”,让王庸瞬间脸色通红,耳根发热。
“你别想太多,我真的只想送你回家而已。”王庸慌乱的解释着。
切茜娅扑哧一声笑起来,她妩媚的白了王庸一眼,说:“我可没乱想,是你自己主动交待的。”
说完,不再理会王庸,径自走到摩托车前,发动了车子。
王庸则站在原地,有一种小心思被看穿的尴尬。
看来两人两年之后的交集仅限于此了,跟两年前并没什么区别。
王庸叹息一声,正想转身离去,却听远处传来切茜娅的声音:“不上车?不是要送我回家吗?”
这话瞬间让王庸心花怒放,屁颠屁颠跑过去,坐在了后座上。
切茜娅道一声:“坐好。”
一如之前的彪悍,最高速启动,摩托车轰一声就窜了出去。
夜风摩擦着脸颊,耳边只有呼呼风声。王庸跟切茜娅不发一言,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享受这夜晚的静谧。
半小时后,切茜娅将车子停在一家豪华酒店前。
下车,摘下头盔,侧目看向王庸:“我就住这里。按照剧情,是不是我得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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