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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的贴身家教-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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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公室里只剩下沙沙的写字声音。

    一上午的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来到了下午王庸的课程。

    显然四班的学生也期待这节课很久了。

    王庸一进课堂就响起热烈欢呼声,讲台下一个个学生目露凶光,跟一头头饥不择食的饿狼一样,要从王庸手里抢到足够的分数。

    “想必苏老师已经把题目都发放给大家了吧?一句话,题目不简单,今天的加分比赛泥菩萨过江各凭本事,不要作弊不要攻讦。”王庸缓缓道。

    “王老师,快开始吧!我们都急不可耐了!”赵述喊道。

    这小子作为班级的垫底学生,这几天爆发出来极大的学习热情,出乎很多人预料。看来他是真的喜欢王庸提供的奖品,志在必得。

    紧接着也有其他学生附和,也是迫不及待想要开始比赛。

    王庸却不紧不慢的挥挥手:“比赛时间充足的很,大家不用着急。赛前咱们先打一针鸡血,调动下热情。”

    “什么鸡血?”四班同学都好奇了。

    王庸没解释,而是在电脑上一敲,很快教室里就响起一首大气磅礴的音乐。

    从第一个音符开始音乐就以一种气吞山河的气势充斥进人的耳朵,好似九曲黄河轰隆隆从天坠落,一道宛如巨龙般的水柱轰击在心灵,让人整个身体都发麻,鸡皮疙瘩冒起一片。

    所有学生都不自觉坐直了身体,一脸庄重的看着前方,眼中是隐隐闪动的信心与激动。

    “是当一辈子的懦夫,还是一秒钟的英雄?你需要的仅仅是来自心灵呐喊的那一丝丝勇气。《one man's courage》,一个人的勇气。这首歌送给你们,也送给我自己。”

    当音乐结束,王庸深情的说道。

    这话让整个班级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只是没出一分钟,就旋即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

    “这才是真正的音乐!我们不要当一辈子的懦夫,也不要当一秒钟的英雄!我们要当一辈子的英雄!”有人喊道。

    “再不疯狂就老了,既然已经从小学玩到了高中,索性就疯狂一把,学习一次!”

    “王老师,我感觉到热血沸腾,已经快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比赛快开始吧,我要拿分,拿最高分!这就是我心底的呐喊,我的勇气!”

    看着学生们笃定的眼神,听着他们虽然稚嫩却不乏真诚的话语,王庸心里蓦然涌现一股感动。

    一个人的勇气,是的,这首歌不止送给学生,也送给自己!

    接受姚星元的战书,便是王庸展现出的“一个人的勇气”!

    将音乐设置成循环,调低音量,王庸正式宣布比赛开始。

    “比赛规则如下,第一节是二十分钟的抢答,所有人自由参与,先举手的获得抢答资格。答对加两分,答错扣一分。第二节是十五分钟的阵营互问。警匪两个阵营的人互相向对方提问,答对问题整个阵营可以加一分,答错扣一分,无人回答视为答错。此环节可以指定人回答,如果你认为对方阵营里有谁可能答不上来,可以指定这人回答。每个人只能被指定一次。”

    王庸介绍了下规则,确认学生们都理解之后,开始了提问。

    “下列实词解释不当的一项是:a。所之既倦 之。往,到达。b。相与枕藉乎舟中。藉,垫着。c。无物以相之。相,帮助。d。多谢后世人。谢,道歉。”

    “请抢答!”

    王庸话音刚落,就见刷刷刷几乎所有同学都举起了手。

    看来这道题的答案大家都知道。

    “赵述,你是第一个举手的。你回答。”

    赵述得意的站起来,流利的答道:“d。这里的谢字是劝告、告诫的意思。这句话出自《孔雀东南飞》的最后一句,全句是多谢后世人,诫之慎勿忘。”

    “很好!不止答案正确,连原文出处都能说出,额外加一分!”王庸表扬赵述道。

    “我靠!这也行!我也知道是孔雀东南飞里的句子啊!两分啊,赵述赚大了!”有人抱怨道。

    “谁让你举手不够快,就算够快,你能给出我这么详细的答案吗?”赵述得意洋洋反击。

    王庸敲敲板擦,说:“各位安静,正如赵述所说,如果你能答题的同时给出让我满意的详尽解释,同样有几率加分。”

    王庸用了几率这个字眼,并不是百分百。因为他要看人给分,对于那些学习差的需要加分以资鼓励。学习好的就未必有这种待遇了。

    “第二题,桑之未落的下一句是什么?”

    哗啦,这次却是钟心先抢到了答题机会。

    “下一句是其叶沃若。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意思是桑叶还没落下,叶子还绿油油的。那些斑鸠鸟,千万别吃我的桑葚。比喻女子的美丽容貌跟男女之间的浓情蜜意。出自诗经《氓》。”

    “回答完美,钟心加1。5分。”王庸赞许的道。

    “《诗境浅说》评“山雨欲来风满楼”可谓“绝妙好词”,谁能试着点评赏析下其原因。”

    “我!”

    “我!”

    “我才是第一个!”

    ……

    比赛在王庸的引导下热烈而有序的进行着。不知不觉一整节课即将过去。

    在个人环节中收获最大的竟然是赵述,这小子看来是真下了功夫,竟然抢到了七道题,让王庸前后总计给他加了十一分。

    荼蘼也无愧学霸级的表现,答对十道题。只是因为荼蘼一贯成绩优秀的原因,只能加十分。

    与荼蘼并列的则是尹夏,初来乍到就毫不客气,也拿下了十分。

    秦余庆这次也没睡觉,异常踊跃的参与到了活动中,虽然得分不多,可他的转变也让旁边的同学惊讶不已。

    而在阵营战中,究竟还是警们技高一筹,以十一分的优势稳压匪徒一头。

    匪徒则输在了指定回答这个规则上,警故意拿一些高难度的问题指定成绩差的学生回答,让匪徒减了不少分。

    下课铃一响起,匪徒们就围成一圈开始讨论得失了。当然更多的还是指责那几个没有回答正确的同学。

    “李帅!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没答上来,你简直气死我了!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学啊!”

    “张传,你整天吹牛逼说自己是个传说。怎么回答问题的时候传不起来了?因为你咱们匪帮可是丢了一个加分的好机会!下回再拖后腿,你就去投奔条子去吧,我们匪帮不要你这种人!”

    一句句争吵传到王庸耳朵里,王庸只是一笑对之,并没批判指责的同学。

    学习只有正面激励没用,反面的鞭策也是必要的。

    就如那几个被指责的学生正信誓旦旦表示自己会努力,绝对不给匪帮丢脸。

    王庸收拾好东西,刚想走出教室。忽然听见教室外响起一阵喧哗。

    出门一看,却是六班那边传来的。

    一群学生围着一个人,正哄然大笑着。

    王庸奇怪的走近一看,却是一愣。因为那人不是别人,却是尹夏的经纪人白老师。

    白老师双手叉腰,满面通红的跟人争吵着什么。

    “你这个老师怎么如此没素质!我就是找错了班级而已,你凭什么说我是哗众取宠,故意捣乱?”

    回答的却是郑经的声音:“你上课时间对着我们班大喊,这不是故意捣乱是什么?你再不走我可喊学校保安了!”

    “哎哟,威胁我?”白老师兰花指一翘,指向郑经。

    郑经面露不屑,小声嘀咕一句:“你这么娘的人我都不屑威胁。”

    这话声音虽然小,却是被白老师一字不漏的听见了。

    白老师顿时气坏了,扑上去就要跟郑经撕扯。

    围观的学生则起着哄,叫着好,乱作一团。

    眼看围上来的学生越来越多,王庸赶紧上前一步把白老师从人群里拉了出来。

    “尹夏在四班,不在那个班级!这是学校,你不替你自己想,你也得替尹夏想想啊。尹夏现在可算小小红人了,要是被人知道她的经纪人大闹学校,那对尹夏名声可不利。”王庸拉住白老师,劝道。

    白老师见是王庸,这才略微消了点气。只是他仍然死死盯着郑经,一副气不过的模样。要不是王庸说会影响尹夏,恐怕他早就又扑上去了。

    “气死我了,这口气我可咽不下!”白老师跺着脚,气咻咻说。

    王庸看看一旁得意的郑经,再看看那群等着看好戏的六班学生,嘴角露出一丝坏笑,冲白老师悄声耳语几句。

    白老师先是一愣,接着冲王庸竖起大拇指:“够意思!这份人情老娘记下了!”

    说完,白老师就向郑经走去,走到郑经身边后,一脸倨傲的问道:“刚才你说我什么?”

    郑经哂笑一声,说:“既然你听见了,那我也不隐瞒。我说你好娘!”

    这话说的异常直白,让围观的六班学生齐齐爆发出一阵大笑,用这种方式为他们班主任加油助威。

    白老师却是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很欣慰的点着头。

    这举动让郑经有些不懂了。难不成这个娘炮心理畸形,就喜欢别人说他娘?

    还没想明白,白老师却紧接着开口了,四个字让郑经瞬间脸色铁青,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你好,儿子。”白老师慈爱的答应道。

第一百九十三章 天意如刀,生命如草

    郑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办公室的,他只记得在那个娘炮说出那几个字之后,自己就几乎被气晕过去。

    如果那个娘炮再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会忍不住将他暴打一顿。

    然后再说出一句“你好……”,算了,还是不说了。

    “气死我了!”郑经愤怒的将课本摔在办公桌上。

    跟郑经关系比较好的眼镜女老师见状,赶紧给郑经倒了一杯水。

    “郑老师,生谁的气呢?是不是又是那个王庸?”

    “不是他,不过也跟他脱不了关系!”郑经没好气的回答。

    “要我说啊,真没什么可气的。还记得我之前给你说过的那句佛语吗?昔日寒山问拾得曰: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拾得云: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像是王庸这种人,你就让他蹦跶,秋后的蚂蚱再蹦跶又能蹦跶几天?等到了节气还不是两腿一蹬就完了?摸底考试还有一周,到时候就是他哭的时候。现在没必要跟他置气。”眼镜女老师劝道。

    郑经闻言立马笑了起来,见办公室没旁人,偷偷伸出手在女老师脸蛋上捏了一下。

    “还是你会体贴人!这周末有空吗?”

    “讨厌。你说呢?”女老师脸色绯红,低下了头。

    郑经则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幕却正好落入刚刚走进办公室的叶玄同眼里。

    只是叶玄同没有点破,也没说什么。郑经两人的那点事情整个办公室谁人不知,懒得说而已。叶玄同又是老好人,更加不会说了。

    见叶玄同进来,郑经两人赶紧分开,装作什么没发生的样子。

    郑经还主动跟叶玄同搭话:“叶老师,你家里给你介绍的对象怎么样了?要我说啊,你不如就在我们天泰找一个。燕京虽大,可是也居之不易啊。别的不说,就光那房价,咱们这当小老师的一个月不够买一块地板砖的。天泰就好多了,只要你肯努力,将来肯定有机会坐到我这个位置。”

    叶玄同没作声,只是笑了笑。

    倘若郑经知道叶玄同家庭背景,一定会为自己那番话羞愧致死的。

    恰巧此时,王庸打发了白老师之后,也走进了办公室。

    一看叶玄同那模样,王庸不由小声问道:“怎么?姑娘长得太丑,实在下不去嘴?”

    叶玄同白了王庸一眼,说:“看了照片,丑倒是不丑,就是脸上那种傲气凌人的神色我不喜欢。才跟她聊了没两天,就发现根本聊不下去。整个就是一个娇生惯养的跋扈公主,不正眼看人。还说什么要不是她爸妈逼着,她连看我这种人都不会看一眼。当时可把我气坏了,我就算再没出息,也是姓叶吧?真他吗的!”

    温文尔雅的叶玄同都忍不住骂出一句脏话,可见那个相亲对象是多么的不靠谱。

    王庸理解的怕拍叶玄同肩膀,表示同情。

    叶玄同这种情况就是大户人家的庶子,根本没法跟嫡子相比。他就算不同意这门婚事,恐怕叶家长辈也会逼迫他同意。

    换做王庸恐怕早就反天了。只可惜叶玄同这性格太像他名字,韬光养晦,愣是一点抗争行动都没有。

    离家出走来天泰当老师,已经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抗争了。

    “我刚刚跟学生们分享了一首曲子,one man's courage,一个人的勇气。我觉得蛮适合你的,有空听听。”

    王庸扔下这句话,走了。

    这一周他的课程已经全部上完,再有课那就是下周二了,还隔着四天。这四天督促学生的任务只能交给苏烟。

    其中还包括一次语文随堂测验,也是计入战勋榜成绩的。

    除此之外,王庸没再跟苏烟交待什么。

    本身不交待,就是一种交待。

    开往青汶的大巴车上,王庸正托着下巴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

    一草一木,一车一路,都勾起王庸丝丝回忆。

    青汶镇便是王家老宅所在。这是一个自春秋战国年代便存在的古老小镇。当时是齐国跟鲁国的交界地,因为这个镇子的土地异常肥沃,所以成为两国反复争抢的地方。

    《东周列国志》、《左传》、《春秋》等书中多有提及两国之间对这块地域的争夺战争。

    “自古闻名膏腴地;齐鲁必争青汶田”,便是对那段历史的描写。

    其实王庸真正呆在老宅的时间并不长。从他出生起便随着父母迁到了县城,爷爷因为名气的原因,也多在省城活动。当初在天泰市还有一处相关部门专门为爷爷批的院子,只可惜随着爷爷过世,院子也被收回了。

    不然王庸不至于死乞白赖的赖上安然。

    “青汶的吗,二十块钱,赶紧上车!这个点就这一辆车了,再晚连这辆也没了。你打出租人家二百都未必愿意拉你!”

    王庸到了县城一下车,就有跑乡镇的短途小客车招揽生意道。

    比平时价格贵了将近一倍,黑,却没办法。因为他说的是实话。这个点的确只有这一趟车了。错过之后要么等明天再走,要么打出租车。只是前几年因为发生过抢劫杀害出租司机的案子,现在很少有司机敢晚上往乡下跑。即便有两个胆大的,要价也高。

    摸出二十块钱,王庸没有犹豫直接上了车。

    好不容易等车发动了,却是走走停停,但凡路上看见个疑是乘客的人,司机都会停下招呼两句。如此磨蹭耽搁,等到了青汶却是已经将近十点钟。

    王庸下车看向那个有些陌生的小村落,太久没回来,路都记不清了。当初爷爷下葬王庸扶棺,还是村里人领的路。王庸就那么一哭一跪,陪爷爷走完了最后几里路。

    还好,王庸走对了路,找到了久未人居的老宅。

    这个点的农村基本都睡了,只有胡同口孤单伫立的电线杆子上有昏暗的灯光闪烁,让王庸依稀能看清斑驳的老宅大门。

    手抚在大门那个生满铜锈的门环上,王庸不动了。

    这个大门比王庸岁数都大,时间在它身上留下重重痕迹。门两侧贴着的对联还是爷爷在世那年写的,如今已经颜色全无,只剩一片灰白。楹联上的几个大字也不知是被风吹去,还是人撕了去,只剩下了“人家”两个字。昭显着爷爷的遒劲笔力。

    王庸深吸一口气,似乎近乡情怯的游子,久久不敢进去。

    哗啦,门被王庸推出一阵声响,在寂静的胡同里格外响亮。顿时惹来邻居家声声狗吠慢,好像在炫耀它发现了坏人一般。

    吱嘎,忽然对门邻居家的门开了,走出一个老人。

    那老人拿着一根手电筒对着王庸一照,嘴里嘟囔道:“谁啊?那家早就没人了,家里也没值钱东西,满院子杂草。除了蛇虫鼠蚁的就没其他东西进去过,走吧,没什么油水。”

    却是把王庸当成了小偷。

    王庸赶紧上前一步,道:“夏爷爷,是我,王庸!”

    老人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凑上来瞧了好一阵,才有些意外的道:“真是王家孙子。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嗯,有点事。”王庸含糊其辞回答。

    夏爷爷也没多问,只是走到自家院里摸出一把钥匙,一边往王庸老宅走,一边说:“没带钥匙吧?没事,我有。院子我一直打扫着,干净着呢!刚才那是骗坏人的。哎,我这辈子就认识你爷爷这么一个学问人,如今他走了,我可不得帮他照应着点?兴许他哪天回来看看呢?”

    王庸爷爷隐居于青汶的两年,从没跟人透露过自己身份。在这些村民眼里,王庸爷爷就是个会写大字的学问人。仅仅这一点就让村民们敬佩不已了。

    每年春节都会有人拿着鸡蛋、煎饼的来请王庸爷爷写副对联,然后喜滋滋贴回家里去。

    他们却不知道,在外面王鸿谨一个字就够他们好几年庄稼收成。

    夏爷爷悉悉索索打开了门,推开,在手电光芒下可以清晰看见整理的干净的院落。门口那个老葡萄架结满了小小的青葡萄,被风一吹,如玉珠洒落星河里。

    “王家孙子,今晚有雨,要不就去我家对付一宿吧。你家这宅子太久没人住,太潮了。”夏爷爷对王庸道。

    王庸走进堂屋,空气中确实有一股霉味。不过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执行任务的时候泥潭都睡过,还在乎这么点困难?

    “谢谢你了,夏爷爷,我在家睡就行。挺好。”王庸特别强调了那个家字,夏爷爷也就没坚持。

    “等我给你拿两支蜡烛,你家没人交电费,都停电好久了。”夏爷爷说着,转身出门去拿蜡烛了。

    片刻后连同蜡烛一起拿来的,还有几个熟鸡蛋,却是怕王庸饿着。

    王庸谢过夏爷爷,将鸡蛋放在堂屋的那张八仙桌上。不知道什么年月的八仙桌,油漆早已经掉皮,露出里面紫红的木质。鸡蛋在上面一磕,发出咚咚的沉闷声音,好像这个老宅的叹息。

    王庸似乎看到了自己服兵役那几年,爷爷孤独一人坐在屋里看天的场景。

    爷爷常说“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那是圣人的境界。遗憾自己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能活出个“不惑”来。

    在老宅的那几年,他老人家应该已经不惑了吧?

    搬出一个小马扎,王庸就这样坐在堂屋门口,静静看着院子里一方夜空。

    真的有雨。

    天上一团如钩般的卷云飘着,压得很低,把本该有的月光都遮挡没了。远处还隐约可见一个淡淡的风圈,好似将天给刮开了一个虫洞。

    “天上钩钩云,地下雨淋淋。王家小子,我走了。人老了就熬不住,乏的很。你也早点睡吧。”夏爷爷说着,缓缓消失在大门口。

    王庸将夏爷爷送走,顺手掩上了门。站在那丛绿绿的葡萄架下,蓦然心中有些悲凉。

    不回老宅不知道,这一回,王庸才忽然想起原来自己在这世上已然没了亲人。

    爷爷走了,父母走的却更早。

    王庸只依稀记得小时候母亲抱着自己讨要红包的情形,等再大一些懂事了,却是常年难以见到母亲一面了。

    王庸父母从事的都是野外勘探工作,工作的特殊性让他们不得不长年累月的在外奔波。王庸很难享受到如其他孩童一样的父爱母爱,从小到大的教育工作基本都是由爷爷来代替的。

    也正是因为有王鸿瑾这么一个国学大家在,王庸父母才舍得丢下孩子外出工作。

    而在王庸十一岁那年,王庸父母单位忽然传来一个噩耗,说王庸父母在勘探工作中遇险,双双跌落断崖。

    这个消息打击的王庸爷爷大病一场,自此身体就一年不如一年了。而有关王庸父母遇害的具体消息,却是语焉不详。王鸿瑾多次试图找相关单位要个说法,却都无功而返。

    最终得到的唯一一点有效信息是,王庸父母当时负责的项目是国家级保密项目,无关人等无权查阅。

    自那以后,王家的祠堂里每年上供,又多了两个牌位。

    “天意如刀,生命如草啊。老天爷一刀下去便割掉多少草芥生命。”王庸悠悠叹息一声。

    天意之刀来临,又有谁能够躲得过?如今却也轮到王庸了。

    王庸究竟能不能挨住这当头一刀,却也难说。

    昏黄的烛光跳跃着,王庸将蜡烛拿起,走进里屋的祠堂。

    里面摆着十多个牌位,王庸已经记不清这是从第几代祖宗排下来的了。

    但是无论怎么变,最上面那个王守仁三字不会变。

    那是王家的根,那也是王家的骄傲。

    看旁边还有两刀纸跟一把香,王庸走过去捡起,拆开后借着烛火点燃。

    然后重重跪在祠堂前,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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