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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案调查-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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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谈恋爱的事情,贺宁暂时也没有同贺爸爸贺妈妈讲,虽然不能叫做吃一堑长一智,也算是贺宁从之前同董伟斌的交往过程当中学到了一点教训吧。因为从小到大,贺爸爸贺妈妈对孩子的态度始终是比较宽容和民主的,所以贺宁从来不会在父母面前感到压力,更不需要隐瞒什么心事,她自己也是一个比较理性有主见的女孩儿,基本上她做的决定,贺爸爸贺妈妈或许会给出一点不同意见,但是最终还是会选择尊重孩子的选择,就比如说她自己想要报考很多女孩儿的父母都不大愿意让自己孩子报考的警校时,贺爸爸也只不过是郑重的询问了她是不是做好了吃苦的心理准备,不要三分钟热血,头脑一热,之后再后悔,得到了确切而又肯定的答复之后,便也没有再劝说阻拦过。
正是因为如此,贺宁当初也就没有什么隐瞒的第一时间把自己和董伟斌的事情说给了父母听,贺爸爸贺妈妈没有明确表态,只是提醒贺宁要循序渐进,不要一下子被爱情给冲昏了头脑,毕竟她才刚刚走出校门,在身份发生了转变之后,两个人应该还有很多需要进一步了解和磨合的地方。
贺宁听取了父母的建议,她也并没有任何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感觉,只不过毕竟年纪不大,感情经也非常的单纯,所以后来的事情也是她始料未及的,情伤有多重似乎谈不上,但是在第一时间也的的确确是感觉到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所以她便选择了眼不见心不烦,申请调转到a市这边来躲清静。
正是因为她调转工作背后的原因里有这么一方面,所以才让贺爸爸贺妈妈格外的不放心,总担心她在a市会不会遇到工作上过不起的坎儿,会不会生活当中一个人很孤单的胡思乱想,没有办法从之前的阴影里走出来,这也是为什么每一次贺妈妈同汤力打交道,都会格外的热情,她希望汤力这个前辈、同事、搭档,能够在工作中和工作之余,给贺宁提供一点帮助,让女儿不至于太无依无靠。
虽说自己对汤力的了解程度自认为还可以,汤力的个性也比较沉稳成熟,与浮夸的董伟斌完全不是同一种类型的人,但是两个人能够在工作当中合作愉快,相处很好,彼此生出好感,却未必代表了变成恋人之后就也一定能够相处融洽,这还需要一个磨合的过程。贺宁这一次打算等自己和汤力之间的感情相对稳定一些了,再对家里面说,免得又要让父母又要跟着牵肠挂肚。
当然了,这一点她也同汤力沟通过,毕竟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不能因为自己的决定就完全不顾及对方的感受,让对方变成了好像见不得光的秘密恋人。所以她不仅自己打算这么做,也和汤力商量,能不能对他的父母也暂时不要告知,稍微缓一缓,毕竟这边关昕还在穷追不舍,汤力这个时候忽然之间跟家里面说,自己找了个女朋友,而且还就是自己单位的同事,搭档,难免给人一种为了回避关昕,所以才草率的做出了决定的感觉,也容易让父母心存疑虑,莫不如等到他们两个人过了磨合期,感情稳定下来,再正式的对双方家里面进行告知。
汤力对贺宁的这个决定还是表示尊重和赞同的。
“我父母不是那种会强势插手和干涉我生活的人,但是你说的有道理,我尊重你的想法。”他隐约能感觉到贺宁这种谨慎是因为什么,便也郑重其事的对贺宁说,然后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个这段时间因为忙于工作和忙于见缝插针的安排约会,几乎都没想起来过的人,“那个董伟斌没再找过你麻烦吧?”
“没有,估计上次那一顿饭把他宰得够呛,肉疼的都快无法唿吸了吧,”贺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说怎么上一次那么配合我,敢情你是有私心的。”
“上一次名不正言不顺,只能配合你一下,以后不会只是这样了。”汤力说,一提到董伟斌,他的脸色就变得有些阴沉,作为男人,他对董伟斌的所作所为感到十分的不耻,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在做出过那么背信弃义的事情之后,现在居然还能够装成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若无其事的再回来纠缠贺宁。
“行啊,回头提前做做功课,查一查a市最贵的餐馆是哪一家!”贺宁开了个玩笑,想要把这个话题带过去,“好啦,咱们就别说这么扫兴的人了吧!”
“其实也不是,”汤力想了想,忽然露出了一抹微笑,他把握在自己手中的贺宁的手紧了紧,“严格说起来,我其实应该请他吃一顿大餐。如果不是他,你也不会调转到a市,咱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遇到。”
贺宁听他这么一说,也跟着笑了出来,忽然之间觉得有些时候可能缘分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当初她一个人情绪低落,很受打击的离开自己的家乡c市,硬生生的把自己从内勤岗位给逼到了一线上面去,那个时候自己绝对想不到之后自己竟然能够在这个当初无奈的选择当中,不仅找到了自我的价值,在工作当中展现出了天赋和才能,还顺便也收获了男朋友。
虽然说之前经的那些不愉快就好像浪潮一样,拍打着自己,就是为了把自己送到正确的位置上,好遇到之后的那些美好,这样的说法听起来有些矫情也有些发酸,但是有的时候这么想一想,倒也还真多了几分浪漫主义情怀。
这样的轻松愉快大约也就持续了半个月左右,很快贺宁和汤力的生活就又重新回到了常态,局里面又接到了报案,有人在市郊发现了一具男性尸体。
接到通知之后,贺宁和汤力连忙出发,动身赶往现场,他们开车穿过市区,来到了报案人在电话里面提到的市郊。那里是一片白桦林,一条出城公路从中间经过,贺宁他们赶到的时候正好是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西斜,阳光从树林中间洒下来,刚刚冒出新叶的树枝树干都好像被阳光给镀了一层金似的,他们此次赶过来的目的不是为了出现场,情绪也不是保持在工作状态当中的话,贺宁估计会很愿意多逗留一阵子,欣赏一下这种春天里灿烂的夕阳。
报案人是一对年轻的小情侣,年纪看起来与贺宁差不多大,比汤力略微年轻一点,他们的那辆小车子就停在路边,两个人看样子都吓得不轻,女的抖得就好像筛糠一样,男的虽然比她略显镇定一点,但是毫无血色的脸也暴露了他此时此刻内心里面的紧张和恐惧,在刑技的同事先到现场进行拍照和检查的时候,贺宁和汤力先找到了这两个报案人,同他们做一下笔录。
据这两个人的说法,他们是一对恋人,今年大学四年级,准备秋天的时候一起出国留学,该申请的都申请的差不多,该考的也考完了,所以眼下也没有其他同学那样的考研或者找工作的压力,两个人闲来无事,听人说这里有一片白桦林,看起来特别的文艺特别的美,拍起照片来不用加滤镜都可以媲美影楼的艺术照,所以两个人就高高兴兴的等到了好天气,带着单反相机开车跑了过来,拍了几张照片,换了几次位置,最后来到了这里,远远的刚好看到有几只流浪狗正围在一起撕咬着什么东西,似乎还因为争抢互相咬了起来,这对小情侣当中的女孩儿是一个特别爱狗的人,看到那么多小狗在一起争抢,以为是流浪狗饿了,所以赶忙跑回车里去拿了一些火腿肠牛奶之类的东西,和男朋友两个人一起过去,想要分给那些流浪狗吃,结果那些流浪狗比较怕人,他们刚刚靠近一些,狗就纷纷被吓跑了,也顺便把方才它们围着的东西暴露在了这对小情侣的视线当中。
在林子里面的地上有一个土坑,周围有很多脏兮兮的泥土,看样子应该是刚才的那一群流浪狗刨开的,而那个小土坑里面露出来的赫然是一只手,一只属于人类的手,上面还有被狗啃食过的痕迹。
小情侣一看到简直吓得魂儿都要飞了,两个人相互搀扶着,气喘吁吁的从林子里面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上了车之后想要尽快离开现场,觉得实在是太丧气了,一分钟都不想多逗留,不过车子只开出去了十几米,男青年就把车子给停了下来,他毕竟比女朋友要稍微冷静那么一点,还记得当时看到那只手时候周围的大致情形,意识到那里并不是一座无主荒坟,人手看起来总体也比较完好,没有腐烂的很厉害,不像是很久以前被埋在那里的,所以左思右想他都觉得这应该不是什么好事,而且不止是丧气不丧气的问题了,便哆哆嗦嗦的摸出手机,打电话报了警,之后两个人就缩在小车子里面,战战兢兢的等来了警察。
那边刑技的同事和法医都已经开始着手工作起来了,就说明这一定不是一座普普通通无主荒坟里面的陈年尸首,那么这一对小情侣的报警就可以说是意义很不一样了,贺宁和汤力给他们做完笔录之后,也非常郑重的对他们道了谢,之后这对小情侣就急急忙忙的离开了,因为女孩儿实在是害怕的不行,惊魂未定的样子,无论如何也要赶在天黑之前回到家,现在的白天虽然比冬天已经明显拉长了,但总体来说还不算很长,从这里回到市区还有一段距离,如果想要在天黑之前就回到家中,那的确需要抓紧时间。
考虑到他们两个人已经受到了惊吓,贺宁和汤力便也比较体谅理解,没有让他们多耽误时间,爽快的给他们放行,让他们离开了。
送走了这对小情侣,他们也赶忙过去现场帮忙处理,因为人是被埋在地下的,被流浪狗挖出来的就只有一只手而已,所以其余部分还得他们往外挖掘,由于不确定人死了多久,被埋在这里有多久,所以这个挖掘工作也是十分的小心翼翼,不敢有大动作,基本上就和考古工作者没有什么两样。
贺宁和汤力过去的时候,整条手臂都已经被清理出来了,从那手和手臂的姿势来看,这具尸体应该是被扔进了一个比较深,但是相对又比较窄的坑里面,所以手臂并没有平放于身侧,而是有些向上微微抬起,搭在一旁,比身体埋得要浅上一些,所以才会被流浪狗给从地底下给挖了出来。
那只手看起来有些枯瘦,不像是年轻人的样子,上面的确有几处被流浪狗啃食过的痕迹,有一根手指还少了一截儿,露出了白骨。
贺宁看着那只手,心里暗暗的想,这个死者的年纪,应该不会太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三章 自然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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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又过了一会儿,眼见着天色都已经暗下来了,这具尸体终于完好无损的被他们给挖了出来,并且粗略的清理过了尸体表面的泥土。
这名死者为男性,看起来年纪的确是不小了,贺宁目测推断至少也有六十岁以上,身体十分的瘦弱干枯,身上穿的衣服很单薄,就是单衣单裤而已,并没有厚外套毛衣之类的。两只脚上都穿着袜子,但是只有一只脚上穿了鞋,鞋子不太合脚,似乎有点大,另外一只脚上的鞋子估计可能是还在土坑里面,方才往外挖人的时候被碰掉了。尸体总体来说腐烂状况比他们预期的都要好上很多,看起来应该也只是有一些轻度腐烂而已,所以看起来倒也没有特别的触目惊心。
因为光线越来越暗,这具尸体从现场的状况来看,被埋在这里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肯定是有一阵子的了,所以在现场来讲也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痕迹证据,所以大家简单的商量了一下,决定直接把尸体运回公安局里去,就不在现场做任何的初步检查了,以免天色完全黑下来,他们又没有带照明设备,操作起来可能会比较麻烦,反而容易出现问题。
于是一群人就各自分工,把现场与实体一起发现的衣物仔细收好,尸体装进裹尸袋装车,贺宁和汤力也上车跟随着其他人一起返回市区,回到公安局。
因为需要法医对尸体的情况作出初步的结论,他们才可以根据这些结论来决定接下来该如何处理,所以贺宁和汤力便直接跟着刘法医一起去了法医科那边,在征得了同意之后,在一旁看着刘法医他们对尸体进行处理和检查。
死者身上穿的衣服裤子,都是很普通的款式,上衣是一件衬衫,没有什么花色,再加上被埋在土里那么久,早就被染得脏兮兮皱巴巴,裤子也是一样,一条黑色的布裤子,腰是松紧带的那种,裤子口袋里没有任何可以用来推测身份的东西,这两件衣服都很薄,看起来不像是冬天会穿着的样式。
法医把死者身上的衣服剪开去除掉,又小心翼翼的清洁了尸体表面,然后开始仔细的检查起死者的身体状况来,贺宁和汤力远远的站在一旁等着结果。
“死者身上目前为止没有发现有明显的机械性损伤,可以排除受到外力袭击致死的可能性,”刘法医在检查完死者的身体部分之后,一边仔仔细细的摸着死者的颅骨,一边对一旁等消息的贺宁和汤力说,“颅脑也没有外伤,唯一能找到的是手背上面有几个针眼儿,回头对尸体进行解剖的时候就可以明确死因和手背的针眼儿有没有什么直接联系了。”
“刘法医,死者的年龄大概是什么样的呢?”贺宁问。
“应该是在六十五到七十岁之间。”刘法医一边忙着手头的事情,一边说。
“能从腐烂程度推测一下死亡时间么?”
“这个还真不是特别好说,”刘法医迟疑了一下,以往他面对尸体的时候,总是能够很准确的判断出对方的死亡时间,这么吃不准还真的是第一次,“现在冬季刚刚过去,地温回暖的时间还不长,之前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还保持在零度以下,在零度以下的地温条件下,细菌会停止繁殖,尸体的腐烂也会跟着停止下来,尸体被埋在土里,隔绝了空气,这也是减缓腐烂的一个原因,再加上这名死者年纪偏大,本身的身材就是比较干瘦的那一种,身体里面含水量相对来说比较低,所以腐烂速度也会比常人要慢一些,综合这些条件,加上这具尸体的腐烂程度,我只能大致推断死者的死亡时间可能是在去年秋末冬初的时候,因为当时的地温还在零上,所以尸体没埋入土中之后,有一定程度的腐烂迹象,只不过随着天气转冷,气温下降,地温也降到了零下,腐烂就停止下来了,等到春天回暖,这才又有一点开始继续腐烂的迹象,这里面掺杂的干扰因素太多了,所以我也没有办法给出太具体的时间区间来,只能估个大概了。”
有这么样的一个大概推测也还是一样能够派上用场的,贺宁和汤力向刘法医道过谢,法医们马上就要准备开始解剖尸体了,他们决定还是不在这里添乱了,带着现有的这些线索回到刑警队的办公室里,开始查最近这半年里的失踪人口信息,这名死者既然能够被刘法医推测死亡时间大约在去年的秋末冬初,那这么久没有音讯,作为家人不应该不报警找人,哪怕不报警,也或许会求助媒体。
于是两个人做了一下分工,汤力负责失踪人口报案这一块,贺宁负责联系a市专门负责这一类内容报到的各个报纸、电视台、广播电台,询问是否在去年夏秋之后一直到现在,接到过寻找一名六七十岁老人的寻人启事。
对于这一次的调查结果,贺宁是信心满满的,原因很简单,这名死者的年龄实在是不小了,六十五到七十岁,这在刑警队接手的刑事案件死者当中,是非常罕见的,一般这个年纪的老人,生活内容相对都比较简单,活动空间也比较固定,并且因为年纪比较大了,不管是从心理上还是体能上,与他人发生严重冲突,上升到人身伤害的就更加不算多,打交道的人群绝大多数也是同龄人,因此在刑事犯罪被害人当中往往属于低风险人群,所以这么一个明显的目标,想要确认其身份,不管是从家属方面还是死者本人这一方面,都应该很容易找到线索。
结果却是令她大失所望,所有的报社、电视台都没有接到过类似的寻人启事,她把希望寄托在汤力那边,结果很快汤力也告诉她,没有任何失踪人口报案的记录能够与这名死者的情况相吻合。
也就是说,这样的一位老人,悄无声息的这样被人埋在了荒郊野外,已经差不多有半年的时间了,却丝毫没有被人察觉过,这样未免也有些太奇怪了。
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法医那边又带来了一个更让他们奇怪的结果。
“这名死者的死因是……自然死亡。”刘法医坐在汤力的办公桌旁,喝了一口汤力给他端过来的温开水,他一口气忙到现在,别说吃饭了,连水都没喝一口。
“自然死亡?!”贺宁一听这话,顿时就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刘法医。
汤力虽然没有像贺宁一样惊讶的直接发出惊叹,脸上的表情也说明了一切。
“对,自然死亡,手背上的针孔,应该是医院静脉用药进行治疗的时候留下的,体内没发现有毒物质,可以肯定是自然死亡。”刘法医点点头,笃定的说。
“为什么一个正常自然死亡的老人,会被那么偷偷摸摸的埋在案发现场那样的一个地方呢?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有这种必要么?”贺宁满头雾水。
“自然死亡归自然死亡,不代表这件事里面没有蹊跷。”汤力对她说。
刘法医也点点头:“是啊,破案你们是专业的,不过我从常识角度去看待这件事,也觉得不对劲儿,尤其是这年头都是主张火葬,除了个别农村地区因为观念比较守旧,不能接受,坚持在自家的田地、祖坟土葬,那也是极个别现象,并且就算是土葬,也不可能就这么随便找个地方挖个坑就把人给埋了呀,古时候讲最穷算不过的人死了,还得用草席子卷一卷然后再埋掉呢。”
贺宁原本一听到死者是自然死亡的,再加上自己和汤力两个人一无所获的调查结果,心里面正有些发愁,忽然之间脑子里面灵光一闪,一下子就有了主意,她兴奋的打了个响指:“刘法医,你不是说死者的手背上面有多个针眼儿,都是医院为了治疗,对他进行静脉注射时留下的么?那这不就说明死者生前应该是在医院接受过治疗,应该是住过院的。死者衣着单薄,鞋也不合脚,不像是出远门的样子,所以我觉得他应该就是a市本地范围内的人,那他接受治疗的医院很有可能也是a市的,我们也可以通过医院来尝试着确认死者的身份啊!”
“嗯,这个办法确实还是挺可行的,”刘法医听了贺宁的话之后,点点头,“死者的两个手背上都有针眼,其中有一个针眼比较粗也比较深,我推测应该是留置针头留下的痕迹,需要埋留置针头可能是需要长期用药,说不定住院时间会比较长,这样一来医院方面对他的情况应该也是比较了解的,说不定有收获。”
想法和调查方向都有了,只是时间不太合适,眼下早就过了下班时间,就算医院里是二十四小时都有人上班的地方,晚上跑去调查有没有这样的一个人在医院住过院,姓名不详,在什么科室接受治疗不详,这也是不太现实的,尤其是a市有大大小小那么多家医院,挨个走起来,加上调查的时间,估计这一夜都不够,所以也就没有意义非要急于这一时半刻,索性第二天一早再开始比较合理。
因为时间不早了,贺宁和汤力本来打算邀上刘法医一起解决一下晚饭问题,不过刘法医婉言谢绝了他们的邀请。
“我就不给你们添乱了,家里老婆还等着我吃饭呢,”贺宁和汤力走到一起的事情,虽然他们两个人没有对外高调的宣布过,但是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状态,明眼人还是看得出来的,刘法医也不例外,所以他笑着调侃了他们两个人一句,然后才说,“这么多年的习惯了,不管多晚,除非赶通宵,否则晚饭我都尽量回家吃,不管多晚,我老婆也都给我留着饭等着我,咱们做这一行的,不容易,家属比咱们更不容易,我回去吃饭,她高兴。”
刘法医走了之后,汤力见贺宁的表情很奇怪,便疑惑的看着她。
贺宁知道汤力这是在问自己怎么了,是在担心自己,赶忙笑了笑,摆摆手说,“没事儿,我就是忽然之间有点胡思乱想了。你说刘法医在外面再忙再累,家里面还有老婆热汤热饭做好了等着他回去吃,风尘仆仆的到了家也算是很温馨很放松,可是假如换成咱们两个人这种情况,两个人都忙着,都很累,回到家里之后冷锅冷灶,什么也没有,别说是热汤热菜了,就算想泡碗方便面,都得现烧开水,那种有人殷殷切切等着盼着的温馨,恐怕就没有机会享受了。”
“温馨不是在于有没有一口热饭吃,而是身边的人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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