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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镜朱颜-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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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他抬手命人呈了上去。

萧宁面色冷淡,心中只道这左郡守罚酒是假,献香才是真。但她依旧怡然受之。

而后,君臣间又轮了几轮,直至日落西山,晚霞铺染,这七夕夏宴才散了去。



萧宁回房换了件衣裳,银白的绣花罗裙配上素白罗衣,她在菱花镜前端详了一番,微微颔首,如此穿着也不错,简单而素雅,十分适宜在外面行走。

岂知子衿瞧了一眼,却颇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宁儿虽是无论搭配也极其入我的眼,但今日我喜欢宁儿穿得可爱些。”

萧宁眨了眨眼,“可爱?”自登基以来,可爱二字,她以为早已离她而去。

子衿颔首笑道:“嗯。”

他唤人取来一件粉紫的绣花半臂,直接就着萧宁的素白罗衣穿了上去。萧宁也任由子衿摆弄,顷刻,她抬头望向菱花镜时,碰触到的子衿的目光,闪着如繁星般晶亮的笑意。

她这才看起菱花镜里头的自己。

不过是加了件半臂,韵味就变了。粉紫的色彩,精致的桃花刺绣,项间的璎珞,耳垂上的明亮珍珠,着着实实对得起“可爱”二字。

萧宁掩嘴浅笑,“子衿为我如此打扮,若是教外面的宫人瞧见了,定会被笑话。”

子衿眼里笑意依旧。“此言差矣。宁儿也不过双十年华,此番打扮,完完全全是对得住的。”

他弯下腰,在萧宁的腰际上系了个通体雪白的玉佩。而后他起身,轻拍了下他腰间的一块同是雪白的玉佩,对萧宁笑道:“如此一来,即便是个瞎子,也看得出我们是夫妻。”

萧宁不得不说,她是有些感动。

自从那日买下那对鸳鸯白玉佩后,子衿便再也没摘下过。

她微微低着头,忽而伸手圈住了子衿的身子。

“子衿的锦衣白袍,风华绝代。”

子衿轻抚她的墨发,“宁儿是不舍得让别人瞧了我去么?”

萧宁埋首于他的怀里,嗅着淡淡的香气,她很轻很轻地点了下头。

子衿笑,“今日的宁儿果真可爱。”他拍了拍她的肩,“宁儿还去放河灯么?若是不去,我们便在房里腻着,也不失为一番情趣。”

萧宁这才从子衿怀里抬起头来,“去,当然去。我们不是说过今晚要效仿唐明皇和杨玉环么?”

子衿执起木案上的一盏河灯,牵过萧宁的手,“那走吧。”



萧宁和云子衿是悄悄地离开了荷香山庄,并未惊动其他人。两人成功避开山庄里的侍卫后,互相望了一眼,眼里是满满的笑意。

月色如水,云州城的江畔热闹非凡,熙熙攘攘,数不清的河灯在夜色里绽放出柔和的光芒。

周围的人很多,但并未挤得着萧宁。子衿一手护着萧宁,一手护着河灯。

“七夕夜,确实热闹,人也太多了些。”

萧宁“嗯”了声,见子衿额上似有薄汗,便道:“子衿,让我来拿着河灯吧。周围人太多了,若是挤坏了……”

话音未落,子衿的眉头就蹙了下。

原因无他,正是萧宁一语成谶。河灯被突然挤过来的人给压坏了。

子衿眉宇间有些无奈,“宁儿。”

萧宁顺着子衿的视线望去,也见着了被压得不成形的河灯。她也无奈地笑道:“你看,还真的坏了。”

子衿便弃了手里的河灯,他拉过萧宁的手,“云州城有处槐花林,每逢夏季,槐花盛开,夜风一袭,花香怡人。今夜月色甚好,我们先去赏会槐花,待晚一些,再去买盏河灯,虽不及宫人所做的精致,但也胜于无。到时,我们再回来此处放河灯。”

萧宁轻笑出声,“子衿想得如此周全,便都依你了。”

不多久,两人步行至槐花林。朗朗月色下,槐树上结着一簇簇的白花,微风轻起,阵阵花香迎面袭来,沁人心脾。

萧宁面上不由浮起了一抹笑意。

“七夕赏花,倒也不赖。”

子衿伸手摘下一朵洁白的槐花,低头别进了萧宁的墨发上。他轻轻一嗅,“很香。”

此话,赞的也不知是花还是人。

萧宁也大大方方地接受了,“嗯。”

她知道,若是她脸红的话,子衿定会说些让人更脸红的话。夫妻间,说说情话,也算是闺房之乐了,怡然受之,心情也更为妙。

明月清风,槐花淡香,再加之林中静谧,两人站在槐花树下浅笑低吟,远远望去,无论怎样看,都能称之为金童玉女,怎一个“配”字了得。

此时,本该是夫妻间来番缠绵的时刻,但偏偏有些人就是不识趣。

一声轻咳,打断了萧宁和子衿间的含情脉脉。

萧宁蹙眉望去,不远处站着位青衫公子,清风明月下,衣袂飘飘,面容俊朗得过分熟悉。她心中蓦地腾起了股恼怒。这南宫白好端端的跑来作甚?

她出声,语气带了丝讥讽。

“弘安帝好生兴致。”

南宫白拱手作揖,“如今你我并非在宫内,这些称呼便免了。云公子,可否借你家夫人一刻?”

云子衿闻言,却是淡淡地笑了下。

“南宫公子一路跟来,若是我不答应,岂不是让公子白跟了一趟?只不过,我从不干涉我夫人的意见。这个问题,你还是亲自问我的夫人吧。”

萧宁扫了子衿一眼,子衿眼里是依旧是温和的笑意。

她轻抿薄唇,“等我一会。”这南宫白,若是不跟他讲清楚,以后恐会没完没了。今夜七夕,她不想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坏了兴致。

“嗯。我等你。”

萧宁迈开步子,与南宫白往槐花林深处走去。

直至一处僻静的地方时,南宫白才停了下来。他转身,定定地看着身前的萧宁,乌黑的墨发,美丽的面容,可爱的衣裳,衬着这月色,他忽觉那日在北国朝堂上的长平帝渐渐远去,如今眼前的萧宁依旧是在重州那些日子里的明眸善睐的笑笑。

人影渐渐重合,南宫白情不自禁地伸手,欲轻抚眼前的墨发,就如往常一样,而后佳人便会依偎在他的怀里,咯咯轻笑。

萧宁退后一步,避开了他的手。

她有些不耐,“南宫白,你有什么话要说?”

这一声冷淡,让南宫白的动作硬生生地止住了。他苦笑了声,垂下了手,但目光依旧缠绕在她的脸上,他轻声唤道:“笑笑。”

萧宁已是许久未听过这个名字了,此番一听,心中竟有些莫名的厌恶。

她又退后了一步,抬眸,目光冷如冰霜。

“一刻快过,若是你没话说,我……”

话音未落,南宫白倏地说道:“对不起。”

三字一出,萧宁倒是微微一愣。

南宫白的语气带有丝懊悔的意味,“笑笑,那时,我并不知如雪会这么做。若是我知道,我定不会让你受伤。”

萧宁闻言,眸色微深,她放轻了声音。

“你都知道了?”

南宫白沉重地点了点头。

萧宁嗤笑了声,“南宫白,我不需要你此时假惺惺的好心。若是那时你能分一点心思在我身上,我又怎会被你心爱的女人毒打一顿,差点连性命也丢了。”顿了一下,她目光如炬地看着南宫白,“就算你当时知道了又如何?你会帮我?你会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婢女和一国公主作对?别说笑了。你爱权如命,又岂会为了当时的我放弃能给你支持的柳如雪?”

南宫白急急解释,“若是我知道,我定会护你周全。再者,若是当时你愿和我表明身份……”

萧宁打断地南宫白的话,“你就会立我为后?立柳如雪为妃?南宫白,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是如此的可笑。一国之后又怎能比得上一国之君。从来也只有我左拥右抱的权力,没有我成为左拥右抱之一的机会。”

萧宁只觉可笑万分。过去那段不堪回首的姻缘,除去错在她识人不清外,还错在北国南国的风俗习惯问题上。

她挑了挑眉,忽然面上浮起一抹戏谑之色。

“南宫白,你对我是否真心?”

南宫白十分郑重地点头,“我对你之心,日月可鉴。”

萧宁单手挑起南宫白的下颚,“既然你还喜欢着我,不如就以南国为嫁妆,朕纳你为郎君,品阶虽是比皇夫低了那么一点,但朕定不会让皇夫欺你。”

南宫白有些恼怒,“笑笑!”

萧宁垂手,面色微冷。

“你我皆为一国之君,当初你也曾对我如此说,我当时心中恼怒愤懑,你却说我胡闹。如今我便赠回你二字:放肆。”

南宫白紧紧地皱下了眉头,面色是依稀可见的青白状,但瞬间他就恢复了原样,化作一抹重重的叹息。

“笑笑,你要如何才能原谅我?”

萧宁淡道:“将柳如雪大卸八块,以泄我心头之恨。”

南宫白皱眉,“不可能。如雪为我一国之后,岂能如此对之?”他的声音轻了下来,“笑笑,那时确实是如雪不对,她命人打了你一顿,而你却是要对她大卸八块。若你真不能泄恨,改日我让我亲自上北国,登门道歉。要是你还不解恨,亦可小打一番,我就当睁只眼闭只眼。”

萧宁看着南宫白,她只觉他刚刚所说的话,荒诞之极。但她却似乎听出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她神色有些古怪。

“南宫白,你当真以为当初柳如雪仅仅是打了我一顿?”

南宫白一愣。

萧宁忽而大笑,“罢了罢了。你还是回去问清你的皇后,当初究竟还做了什么事情。”她抬头望了望月色,“一刻已过,我的夫君还在等我。”

言讫,萧宁转身,抬步离去。

这回,南宫白并没阻止,只是怔怔地看着萧宁的渐行渐远的身影,眼神有些深邃。

槐花树下,云子衿一袭锦衣白袍,衬托着月色,愈发温文儒雅。

萧宁远远见着了,不知为何,心里忽然浮起了南宫白的面貌。

她摇摇头,不由暗笑了声。

当初她怎会觉得子衿及不上南宫白。如今看来,明明一个是天,一个是地。她的子衿不知胜过南宫白多少。

她加快了步伐,提高了声调喊道:“子衿。”

子衿回眸,浅浅一笑。

萧宁忽觉心口处砰咚乱跳,如小鹿乱撞一般。此番月色下,她的夫君果真俊得赛过谪仙。

萧宁跑了起来,扑进了子衿的怀里,乌黑黑的脑袋蹭着子衿的胸膛。

“子衿,我们不去放河灯了,直接回荷香山庄。”

子衿笑笑,摸了摸她的脑袋。

“怎么了?”

萧宁抬首,踮起脚尖,凑至子衿的唇,亲了一口。

夜风忽起,树上的白色槐花扑簌落下,萧宁的一双美目在月夜下熠熠生辉,璀璨得好似绚丽的烟火。

她说:“如此良辰美景,我更喜欢与子衿做些美妙的事。”

子衿听明白了,声音忽地有了丝喑哑。

“好。”

内侍枉死涟漪起

内侍枉死涟漪起 立秋后,萧宁已从云州城回到了洛阳。此时,酷暑已过,秋意也渐渐染上了树梢,宫人们也换下了夏衣,穿着温暖的棉衣。

御书房里,正有若干个官员围在萧宁的书案前,萧宁的声音沉稳,各个官员都在全神贯注地听着。

“……朕认为我们可以效仿南国,更改官员制度,已达权力的集中。”

萧宁展开了一轴书卷,“自开国以来,北国从太祖开始实施的就是三公九卿制,三公九卿虽是有利于官员分工明确,加快办事效率,但相权始终过重,且日子一久,九卿下许多官职也等同虚设,浪费俸禄。南国开国之初,所实施的亦是三公九卿制,但在雍和帝时期,雍和帝大刀阔斧,废三公九卿制,改为三省六部制,如此一来,不仅减少了官职,而且提高了办事的效率。”

萧宁指了几个书卷上的官职分布,而后抬眸,沉声道:“各位卿家,意下如何?”

自从在云州城见到了南宫白后,萧宁就起了这个念头。

围着书案的官员都是萧宁亲自挑选或是提拔上来的,皆是会对她忠诚的人。他们在听了萧宁的话后,神色各异,有的面带喜色,有的则是面有忧色。

罗律率先开口:“陛下,北国的制度已是陈旧,更改也是理所当然的。只不过,要真的实施起来,却是有些困难。三省六部制,必然会危害到朝廷中一些官员的利益,他们必然不会应承。再者,陛下改革之意,亦是想将皇夫殿下手里的权全部收回,朝中的臣子也定然知晓。”罗律微蹙眉头,“此番改变,定会在朝上掀起一阵风浪。”

另外一位臣子也道:“罗太尉言之有理。陛下明日上朝时,可做番试探。”

萧宁点了点头,“也可。”

……

萧宁与朝臣们讨论得十分投入,直到腹中异声响起时,萧宁才猛然发觉天色已暗,御书房里也不知何时点亮了宫灯,周围的朝臣们面上亦是有了倦意。

她拍了拍脑袋,笑道:“原来天色已晚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在朝臣们离开后,萧宁伸了个懒腰,瞥了眼放在书案边上的糕点,眼底不由浮起一层暖意。子衿每日都会为她准备一些糕点,又或是偶尔亲自做些合她口味的膳食。在闲暇的午后,两人一起用午膳,时光虽是匆匆,但也觉甜蜜。

不过今日萧宁却没有用糕点的胃口,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太阳穴,而后命人传膳。在用过膳之后,萧宁又开始埋首处理公文奏折。

直到绿萝前来提醒夜深了,萧宁才放下了手里的奏折。

绿萝盈盈一笑,轻轻地揉着萧宁的太阳穴,“陛下,都这个时候了,想来殿下定在凰云宫里等得心急难耐了。”

萧宁也笑道:“子衿诚然不会如此。他此时定是坐在书案后,握着一卷书,品着一壶碧螺春,悠悠地等朕回去。子衿哪会心急?”

绿萝眨眨眼,“陛下言之有理,我等泛泛小辈自是不及陛下对殿下的了解。嘻嘻,陛下,自从避暑过后,您和殿下的感情越来越好了,”顿了下,绿萝的眼珠子转了转,“嗯……陛下呀,那个避子汤还要继续喝么?”

萧宁闻言,心中思量了一番,才缓缓地道:“继续。”

并非是以前留下的阴影,而是如今确实不适宜有孩子的出现。这些日子以来,子衿虽是不断地放权,但是子衿一日有权在手,她不能安心,云家势力的影响极大,她不得不防。且若是此时怀了孩子,挺着个大肚子上朝,确实有诸多不便。

绿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望,“哦。”

萧宁抬眸瞧了绿萝一眼,“怎么?”

绿萝颇为丧气地说道:“要是皇宫里有个孩子,那该多热闹呀。而且陛下生下来的孩子,一定会很漂亮。女娃娃像陛下,男娃娃像殿下,定会羡煞旁人的。”

萧宁哭笑不得,瞧绿萝那副模样,宛若她面前就已经出现了两个粉妆玉琢的小娃娃。她想了想,忽然觉得若是有个长得像子衿的娃娃承欢膝下,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她眼里涌上了层温柔,但当手触摸到自己扁平的腹部时,她又难免一阵心酸,神色又渐冷了起来。

她道:“以后再说吧。”

而后,她扫了一眼书案边的糕点,“这碟糕点便赏给在御书房里伺候的内侍吧,扔了也怪可惜的。”

绿萝应了声“是”,眉梢间隐隐有了笑意。其实,陛下是不想浪费殿下的心意吧。要是往常御膳房送来的,定是落得个扔了的下场。

萧宁瞥绿萝一眼,“摆架凰云宫。”



戌时三刻,云子衿在悠哉游哉地品着一壶碧螺春,他神色温和,微眯着眼,模样看起来极其享受。末了,他睁眼道:“此壶碧螺春还差了些火候,云翳,下回你去天山取些雪水回来,兴许能香醇些。”

“是,主上。”

被称作云翳的男子正一副内侍的打扮,恭恭敬敬地地垂首于云子衿身边。此时,他面带犹豫之色,迟疑了好一会,见云子衿依旧神色悠哉,他才疑惑地问道:“主上,如今陛下已掌权半数,若是主上再如此放权下去,迟早一日,陛下定可铲除整个云家的势力。主上,为何要如此放任陛下呢?”

云子衿噙着抹淡笑,“有吗?”

云翳重重地点头。

云子衿却道:“你且去告知父叔一声,时机未到,不必着急。”

云翳面有忧色,“主上,自古江山美人不能两全。”

云子衿眼皮一掀,“我自有分寸。”

云翳暗叹一声,而后悄悄隐去了身影。云子衿握着已然有些凉意的瓷杯,神色淡然地坐在榻上。

良久,他才放下瓷杯,从榻上起身行至宫殿外。

月色清朗,秋虫唧唧,子衿大老远就瞧见了一顶鸾辇,和十六盏泛着柔光的宫灯。他立于汉白玉阶上,神色高深莫测。



翌日,萧宁在朝堂上提了改旧制一事,果不其然,遭到了半数人的反对。萧宁唯好压下此事,从长计议。

御书房里,萧宁微微蹙眉,眉宇间是有些烦躁。

罗律见状,轻声安慰道:“陛下不必太过烦恼,此事需从长计议,一时半会,那些顽固的臣子不接受,也是理所当然的。我认为,陛下这几日早朝时,可先应允一些有利于他们的条件,而后再强制实行三省六部制。我们可来个出其不意。”

萧宁点点头,“朕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只不过,这还需一个契机。该拟定的都弄好了,剩下的就差一把东风。”

此时,忽有一内侍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还未临近,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陛下,求您救救小卓子和小言子。”

被突然打断了,萧宁有些不悦。她微微蹙眉,但见眼前的内侍神色慌张,面色惨白,再思及他口中所言的小卓子和小言子正是常在御书房里伺候的内侍,她便开口,道:“发生了何事?”

那内侍连忙说道:“今早醒来,小人就见小卓子和小言子面色不妥,他们也觉身子不适,他们担心有辱陛下鸾体,便向敬事房告了假。本来歇息得好好的,怎知方才他们两人竟口吐白沫,面色青紫,如今已是气若游丝。小人请了太医好几回,太医依旧迟迟未到,为此,小人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请陛下看在小卓子和小言子伺候您许久,救救他们吧。小人给陛下磕头了。”

萧宁闻言,眉头紧皱。她道:“你先起来,绿萝,你去请太医去看看他们。”

绿萝应声离开,内侍也紧随而去。

朝事未平,内事又起,怎一个“烦”字了得?萧宁揉了揉眉心,而后说道:“今日就到此为止。朕有些乏了,你们先回去吧。”

罗律眼神颇有忧色,想说几句关心的话,却碍于其他臣子的面前,唯好作罢。他深深看了萧宁一眼,才与其他大臣离开了御书房。

萧宁打了哈欠,唤来宫人伺候,宽了衣,散了发。宫人掀开被褥,关上了窗子,萧宁便在御书房的里房睡起午觉来。

兴许是烦心事多了,萧宁迟迟不能入睡,只是闭着双眼在假寐。也不知过了多久,忽闻一道极浅的脚步声响起,萧宁猛地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却是绿萝略带苍白之色的脸。

她心中不由一惊,绿萝陪伴在她身边多年,甚少见到她如此神色。当下,萧宁从床榻上做起,神色有些凝重。

“绿萝,发生了何事?”

绿萝微微喘了下气,“太医查出小卓子和小言子口吐白沫的原因是中了毒。而这毒的来源是……”绿萝抿了抿唇,“昨夜陛下你所赐的糕点。”

萧宁的瞳孔猛然一缩,搁在被褥上的五指轻颤,不由握住了被褥的边沿。她面色也有些惨白。

不知为何,此时那几句一直在隐藏在心底的话倏然跳了出来——

“封住她的经脉,让她此生都不能学武。会武的公主是只野猫……”

“毒该是加重,还是减轻?”

……

子衿送来的糕点,她从未防过。身边的内侍曾提醒过,按照祖制,理应先验毒,但是当时她并未在意,想着要信任子衿。却未想到,竟然却造就今日的后果。

绿萝在一边说道:“陛下,殿下对你情深意重。中毒此事,定有蹊跷。”

萧宁抬眸看了绿萝一眼,她稳住了心神,摒去心中的一丝颤意。

“朕自有分寸,去把敬事房的人叫来。”

柳暗花明东风起

柳暗花明东风起 云翳着急地在云子衿面前来回走着,他眉头紧蹙,双拳轻握,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只听他口中喃喃地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云子衿懒懒地倚在榻上,五指在把玩着腰间上的羊脂白玉佩,神色淡然,不见一丝一毫的慌张之色。

云翳见状,愁眉苦脸,“主上,要是陛下真的认为是你下的毒,那该如何是好?根据北国律令,毒杀皇帝,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呀!”云翳跺了跺脚,“哎呀,云内史怎么如此糊涂?太急进了!太……太不成气候了!”

云子衿淡笑:“云翳,莫要着急。”

云翳大力地摇头,“主上,这不能不着急呀。谁都知道这皇宫里,就只有主上您送给陛下的膳食才不需验毒的。好在陛下当天没吃的,要是陛下吃了,主上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呐。”

掌心里的玉佩逐渐升温,云子衿把玩得爱不释手,只觉以往的珍宝通通都比不上这块羊脂白玉佩。他唇角轻扬,眼里是一派柔意。余光触及云翳着急的神色后,他才松开手中的玉佩。玉佩轻轻滑落,垂到腰侧上。子衿悠悠地道:“我相信宁儿。且敬事房和宫门外也有当日三弟进宫的记录,只要稍微一查,便能知晓事情的原委。宁儿并非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再说,此事亦能当作宁儿的东风。”

云翳也平静了下来。他曾见识过主上的计谋和聪慧,为此,他才会甘愿成为主上的暗卫。既然自家主上如此淡定,他做下属的也没必要慌张。主上说的定然就是对的。云翳抿了抿唇,忽然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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