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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镜朱颜-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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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宁闻言,愣了下。
“看来那日子衿说的并非是醉话。”良久,她才将娃娃放到了绿萝的臂弯里。她理了理额前的鬓发,又道:“这事,做不得。柳涵风此时还不能动。你也不必为难,朕待会便去凰云宫。”
绿萝一惊,“陛下您是要……”
萧宁笑了笑,“绿萝你是不了解子衿。你以为子衿不知你实际上是朕这边的人么?子衿素来是顾全大局的人,即便他再不喜柳涵风,他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动手。之所以让你在今夜去要柳涵风的头……”
她眯了眯眼,打住了,不再说下去。
子衿之所以会绿萝去取柳涵风的头,想来是要告诉她,若是她敢和柳涵风洞房,他定当不会原谅她。
这么说来,子衿是在告诉她,事情有转机?子衿愿意原谅她了?
如此一想,萧宁面上不由带了几分喜色,当下便迈开步子往外面的鸾辇奔去,带起了髻上的青鸾双步摇于髻间摇曳,在微暗的夜色中宛若晶光闪烁。
小娃娃看得目不转睛的,他伸着手,咿咿呀呀地叫着:“娘……要……”
绿萝按下青儿胖乎乎的小手,无奈地道:“那是陛下的东西,青儿不能要。”
似乎听懂了自家娘亲说了些什么,青儿又继续玩起了拨浪鼓。
绿萝看着萧宁渐行渐远的背影,眼神有些复杂,直到咚咚咚的鼓声传入耳里,绿萝才轻轻叹了一声。她低声道:“但愿陛下和殿下能早日和好。”
。
瑟瑟秋风迎面拂来,鸾辇行走的速度极快,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鸾辇便已然停在了凰云宫前。宫人还未上前搀扶,萧宁早已急急地跳下了鸾辇。
凰云宫守门的侍卫一见到自家陛下,立即来了精神,慌忙扯开嗓子叫道:“陛下驾到——”
此番一叫,本是清冷的宫殿瞬间热闹了起来。
宫人们纷纷出来迎驾,萧宁随意摆摆手让他们免礼后,问道:“皇夫呢?”
一宫人出列答道:“回陛下,殿下在里殿沐浴。”
萧宁闻言,迈起步伐便往里殿行去,她嘱咐道:“你们都不必跟过来伺候了。”
宫人们见着了陛下,皆是欢喜得眉开眼笑,“是,陛下。”
萧宁推开了一扇雕凤镶玉的门,顿时雾气氤氲,眼前白花花一片。萧宁平日里早已是熟悉这里的地形,此时即便是闭眼行走,她亦是能准确无比地摸着子衿所在的位置。
子衿极爱干净,为此凰云宫里的池子建了不少。她曾和子衿在鸳鸯池里沐浴过,也曾在另一小池里单独洗过。子衿总会在凰云宫里变出令人惊奇的池子,她时常会为此惊诧不已。
她迈着极轻的步伐,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心里多了几分安宁。
蓦然,一双修长的手猛然从她腋下穿过,她还未来得及惊呼,她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久违且熟悉的淡香从身后传来,萧宁的眼里忽然多了几分湿意。
她低低地唤了声。
“子衿。”
身后的人也不答话,只是一味地搂紧她。腰肢上的手臂一点一点的收紧,萧宁感到几近窒息,她咬着唇忍着痛意默不出声。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身子被人一转,灼热的呼吸迎面扑来,紧接着略带暖意的唇狠狠地吻住了她冰冷的双唇。
萧宁一直以为子衿的吻是温和的小溪,无论万里晴空抑或是雷鸣电闪,它始终会涓涓不停地流淌。她从未料到子衿的吻会像大海一样,倏然间就风云变色,波浪滔天,灵活的舌头搅得她口里宛若刚刚经历了一场暴风雨。
直到感觉到了一丝腥味,子衿才放开了她。
萧宁气喘吁吁,整个人埋在了子衿的胸前。兴许是刚沐浴过的缘故,子衿穿得很单薄,只有一层白色的单衣。她的耳边响起砰咚砰咚的心跳声,在久违的怀抱里,一抹淡淡的幸福在萧宁心中浮动。
待两人喘够气后,子衿方低低地叹了一声。
萧宁伸手搂紧了子衿。
“宁儿。”云子衿轻抚着萧宁的乌发,一下一下地轻抚着,极其的温柔。
“子衿是原谅我了么?”萧宁埋在子衿胸前,小心翼翼地发问。
子衿不答,却是道:“我让绿萝在今晚卯时去提柳涵风的头。”
萧宁一愣,没想到子衿会亲口说出来,她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子衿,“我知道。”
子衿眉眼间不起一丝波澜,他只是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绿萝是我的人?”
“几年前,”萧宁垂眸,“子衿可记得当年在重州时,你故意落下一个浅绿色锦囊好让弘安帝误解是海国捉了我?那锦囊上绣着几朵白色的梨花,背面一角处还暗绣麒麟。”
子衿“嗯”了一声。
萧宁继续道:“绿萝绣法别致,我一眼便看出了那锦囊是绿萝所绣。从那时起我便知道,绿萝是子衿的人。”
子衿不由道:“宁儿果真心思细腻。”顿了顿,子衿话锋一转,语气里多了丝嘲讽,“宁儿登基后,手段也愈发高明了。”
萧宁微愣,不解。
子衿淡道:“先是用青儿为饵,引起绿萝兴趣。待绿萝放不下青儿时,青儿便是绿萝的软肋,她不得不站在你这边。如此用人,这几年的帝王生活,宁儿果真没白过。”
萧宁蹙眉,她扯着子衿手,“子衿,我不喜欢你这样和我说话。”
子衿反握住她的手。
两人静默无语了好一阵子,子衿忽而横抱起萧宁,往外走去。
“去哪里?”萧宁顺势圈住他的脖颈。
子衿轻声道:“时候不早了,该就寝了。”
萧宁眨眨眼,“子衿是原谅我了么?”
子衿依旧不答,待他放下萧宁时,萧宁猛然发现被褥换了,往日里的被褥是一种淡青色,其上绣着数朵梨花,清丽素雅。而今日的被褥却是大红色,绣的图案是鸳鸯。
萧宁心中有了丝苦涩。子衿果真还是在意的。
她拉下子衿,仰头主动吻上了子衿的唇,耳鬓厮磨了一番,她柔声道:“子衿,我爱你。”
子衿轻颤。
千言万语皆化作抵死缠绵。
待三番五次的巫山云雨后,萧宁已是全身无力,软绵绵地窝在子衿身侧。她累得连眼睛也睁不开,但手却是紧紧地握住了子衿的手。
在萧宁抵不过周公缠扰时,她似乎听到子衿在说。
“宁儿,我也爱你。只是……”
后面说了什么,萧宁并未听清,但前一句已然满足了她,她安然入睡。
翌日醒来时,萧宁只觉浑身酸痛,这很明显是纵欲过度的结果,但她心底却是欣喜的。她摸了摸身侧,手心蓦地一凉,低头一看,竟是她送给子衿的羊脂白玉佩。
她望了望周围,心头一窒。
是紫鸾殿。
此时,忽有一宫人急急跑来,面色慌张,礼也未行,就道:“陛下,不好了。凰云宫失火了。”
萧宁心头一凉,手心里的玉佩烙得她生生发疼。
冬去春来又三年
冬去春来又三年 冬去春来,花落花开,时光总是匆匆。眨眼间,便是三年。
一日下朝后,萧宁很是难得地留下了罗律来。
罗律有些惊愕。这几年来,自皇夫殿下离开后,陛下的性子变得难以捉摸,也甚少在朝后留下臣子商讨国事。此番让他留下,已让不少同僚侧目。
罗律面有疑色,他定睛望去,只见陛下独站窗台前,仰首凝望着窗外的一株碧柳,外头阳光虽是明媚,但映照在陛下身上,却是无端端的多了几分萧瑟。碧柳碧柳,与“留”字谐音,陛下在思念皇夫殿下吧。若是当年殿下不如此决绝离去,如今恐是孩子也能唤他一声“罗叔”了。
他低叹了声,无声走了前去。
“陛下,春寒,保重鸾体。”
萧宁回眸,瞥见罗律眼底的关心,她扬眉淡笑。
“罗律,跟我去一个地方。”
罗律注意到了萧宁称谓间的变化,心中微愣,但随即也笑道:“好。”
须臾,两人走至一座高楼前。
萧宁自登基以来,甚少大兴土木,就连烧成灰烬的凰云宫也未曾重建,而眼前的这座楼却是萧宁唯一命人所修的建筑。
筑成后,萧宁亲自挥笔题名,称之危楼。
危楼高百尺,斗尖顶,琉璃瓦,层层飞檐,四望如一,檐尖挂有两盏翡翠宫灯,日夜不息。但凡入夜,抬首遥望,入目处必然先是宫中这两盏翡翠宫灯所发出的光芒,宛若空中经久不息的寒星。
萧宁轻踮脚尖,微微使力,空中瞬间划过一道垂直的丽影,顷刻间便出现在危楼上。
罗律暗中吃惊,没想到陛下轻功竟如斯厉害,转眼间,罗律也飞上危楼。
他对萧宁作揖,打心底钦佩道:“陛下这几年来,武功进展如斯,实在教人佩服。”
萧宁摆摆手,也不打算在此方面多说。她负手俯瞰大地,良久,她方轻声问道。
“罗律,你看到了什么?”
罗律迎风而立,他答道:“陛下的江山。”
萧宁闻言轻叹:“罗律,你我多年君臣情谊,如今你也不愿对我说实话么?”
罗律上前一步,风迎面拂来,他闻到了萧宁身上的淡香。常人曰:夫妻当久了,便会有夫妻相。陛下与殿下当了数年夫妻,如今身上的香味竟也有八九分像了。“陛下,我看到的是在位者的孤独。”
萧宁一颤,硬是强压住自己的情绪,冷静地问道:“如何说?”
罗律道:“陛下可记得当年救我出苦海时的自己?那一年的陛下仍是帝姬,身上并无国家之重任,一颦一笑皆是发自内心,即便是在躲避萧和皇子追杀的那段日子里,陛下依旧我行我素,是为真性情。而自从陛下登基后,虽享锦绣河山,但却面上的笑靥却是愈发减少了。在……”他抬眼看了下萧宁,“皇夫殿下以烧宫之举决然离去后,陛下面上再也未曾真心笑过了。”
萧宁抚上脸颊,眉宇间有了抹沧桑。
“这帝王之位,在外人眼里是宝座。只是这几年来,没有子衿在身边,这帝王之位,坐不坐也罢。在位者,高处不胜寒。”
“那……”罗律迟疑着。
萧宁笑了笑,“也罢也罢。既然当初选择了这条路,如今再不愿也得走下去了。”
罗律合上嘴,神色有些无奈。
转眼间,萧宁敛了神色,她正色道:“罗律,你身居太尉之职,统领步云骑,若是南国倾全国之力来犯我北国,你可有信心全力挡之?”
萧宁目光灼灼,罗律不由为之一凛。他挺直腰身,毫不犹豫地道:“能。南国虽得雪国,我们亦得风国,再者之前南国与我们本是实力相当。再者,前些年,陛下交待我勤力练兵,步云骑实力更是飞涨。南国即便倾全国之力,未必能犯我国一州一城。且我国与南国边境更是步兵重重,若想来犯,必教他死无葬身之所!”
萧宁不由拍手称道:“有罗律在,朕定当无后顾之忧。”
顿了下,萧宁却是蹙眉。
“如今国泰民安,我自是不希望有南北之争。虽说我们与南国不相伯仲,但打起仗来,民间定会生灵涂炭,不得安宁。”萧宁叹了声,揉了揉眉心。
“陛下,可是南国有什么动作?”
萧宁点了点头。
罗律的神色凝重起来。
此时,萧宁眺望着远方,又道:“北国素来重文轻武。若是真的打起仗来,带兵打仗的人才不少,罗律你一马当先,副将人选亦有符恒,张卿等众。只不过,若论军师,这本朝却无一人可得朕心。带兵打仗,将军固然重要,但军师亦是不能或缺。古有诸葛孔明以辅昭烈帝,而今又有谁可辅助朕?”
罗律叹息:“陛下不必妄自菲薄,北国人才济济,定有可胜诸葛孔明之人。只是如今还是未曾被发现罢了。”
如今已是三月,但吹来的风却是带有刺骨的寒冷。萧宁的嗓音铮铮,“伯乐可等,朕不可等。罗律,昭示天下,但凡被认定其有诸葛孔明之才者,皆可直接在朝为官,享无忧之俸禄。此事便交给你了。”
罗律应下了。
君臣两人谈了番国事后,罗律忽而笑道:“听闻绿萝抚养的那个孩子长得极其可爱,名字似乎叫青儿?”
萧宁想起青儿那双纯净透澈的眼睛,也不由会心一笑。她点头道:“小孩子诚然都是此般可爱的。”微顿,萧宁侧眼瞧着罗律,“你要随我去瞧瞧么?”
罗律微笑,“好。”
不一会,两人便走至紫鸾殿,萧宁张望了会,却没像往常那样跑出个肉呼呼的娃娃,直抱着她的腿,稚声稚气地叫着:“陛下来看青儿么?”
一宫娥寻声出来,见着了萧宁和罗律,慌忙福身行礼,得到萧宁应声后,方起身,悄悄地飞快地看了眼罗律后,才垂眸轻声道:“陛下,绿萝姑娘和青儿去了含风殿。”
萧宁微怔。绿萝和柳涵风素来没有来往,再者,自子衿一事后,绿萝更是厌极了柳涵风,此刻又怎会在含风殿?
罗律仿佛看出了萧宁的心思,他道:“陛下,我们去含风殿瞧瞧?”
萧宁瞥了瞥那宫娥,含笑道:“好。”
离开紫鸾殿后,萧宁忽道:“罗律,今年你也二十好几了吧。”
未曾预料到萧宁会突然说到这,罗律怔了怔,才答道:“是。”
萧宁语意深长,“也该是时候成家立室了。”
罗律面色一白,连道:“男子大丈夫理应先有国再有家,国家一日未定,罗律就一日不娶。”
“等一切安好后,罗律,朕为你指门亲事吧。”
罗律倏然止步跪下,“臣,意不在此。”
萧宁微叹。
其实罗律的心思,她又何尝不知道?只是这么多年来,看着他孤身一人,也着实于心不忍。
“罢了罢了,你先起来吧。突然跪下,若是教不知情的宫人瞧见了,定以为我们君臣不合了。”萧宁弯身,欲要伸手扶起罗律。
罗律避过萧宁的手,垂头一字一句道:“请陛下答应臣,永不为臣指婚。”
萧宁皱眉头。
罗律再道:“若陛下不应,臣就不起。”
周围花团锦簇,芳香馥郁,罗律鼻里闻到的却独有属于身前佳人的那一抹极淡的香气。虽则如云,匪我思存。若不是自己所爱的,那他宁愿终身不娶。
良久,萧宁方叹了声,“起来吧,我应你便是了。”
罗律这才起身,“谢陛下。”
“去含风殿瞧青儿吧。”
晌午时分,萧宁和罗律才走到了含风殿。还未进殿,便远远就听到了青儿的笑声,纯真而无忧。萧宁加快了脚步,走进了里殿。
只见柳涵风怀里有个胖乎乎的青衣娃娃,睁着黑白分明的双眼,眨也眨不眨地看着柳涵风。
绿萝待在一旁,满脸笑意。
萧宁走了前去,“在和青儿说什么呢?”
柳涵风抬眼笑道:“没,在逗青儿玩。”
绿萝对萧宁欠身行礼,而后才道:“今早风殿下路遇紫鸾殿,听到青儿笑声,便唤了我和青儿去含风殿解闷。”
萧宁不动声色,看向柳涵风,“宫中日子可是闷着涵风了?”
柳涵风示意绿萝抱回青儿后,方起身对萧宁含笑道:“陛下最近甚少来含风殿,涵风无人可倾诉,见青儿生得可爱,便寻来逗逗。陛下可是生气了?”
萧宁淡道:“没有,是涵风多想了。”顿了顿,她又道:“方才我路经粉桃园,见到有好几株开得正值灿烂,绿萝你回紫鸾殿时顺道去折株下来,若青儿喜欢,便给他玩去。”
绿萝应了声“是”,便抱着青儿离开了含风殿。
柳涵风笑了笑,挑眉说道:“陛下喜欢桃花?若是喜欢的话,前些日子,我命人摘了好些桃花回来,制成了桃花酿,味道极好。”他瞥了眼罗律,“罗大人如若喜欢的话,不妨也来喝一杯。”
萧宁道:“不必了。”
柳涵风叹了声,他握住了萧宁的手,“陛下可是在怨我?自从三年前皇夫殿下无端消失后,陛下就再也无踏入过涵风的殿里。”
萧宁不着痕迹地挣开,作势拂了拂耳边的鬓发。她似笑非笑,“朕怎会怨你。一切都是朕自作自受。”
罗律蹙眉,“陛下。”
柳涵风冷冷地瞧了罗律一眼,“陛下可是要纳罗大人为侍郎?”
萧宁面带不悦,“涵风可是桃花酿喝多了?怎么满口胡言?”
柳涵风定定地看着萧宁。
“陛下若无此意,又怎会让外臣进入后宫之地?陛下该是记得,宫中规定外臣不可随意进出后宫。若陛下无意纳罗大人为侍郎,罗大人又怎可能会出现在此?”柳涵风垂眼,“陛下是明君,涵风只是不希望陛下会落人口实。”
!罗律见状,唯好道:“臣先行告退。”
书~!萧宁扬手,“不必。”
网~!她看向柳涵风,“今日之事,是朕疏忽了。”
柳涵风懒懒一笑,“刚才是涵风激动了。”
萧宁点头道:“国事繁忙,改日再来探望涵风。”她瞥了瞥周围的宫人,“照顾好风侍郎。”
说罢,便和罗律离开了含风殿。
罗律静默了好一会,说道:“风侍郎对陛下似乎情意不浅。”
萧宁只是淡道:“谁知道呢。”
罗律又道:“方才所见,风侍郎从原先风国带来的宫人似乎都不见了。”
萧宁神色莫测,“柳涵风的心思难测,当初拱手让国,决然没这么简单。我便先调走他身边熟悉的人,如此即便他有什么计谋,也难以施展。”
罗律笑答:“如此,甚好。”
两人又走了好一会,春日的阳光温和,并不会毒辣。萧宁全身舒展,任由阳光普照。罗律候在萧宁身后,静静地看着她。
良久,萧宁问道:“可有子衿消息了?”
罗律神色黯然,“臣无用,至今仍旧未有殿下消息。”
萧宁闭眼,缓缓地叹了声。
“罢了,子衿若是不愿让人找,哪怕飞天遁地,也定然寻不着。”她睁眼。阳光温和,远处危楼上的翡翠宫灯里的烛光几近看不见。
她低低地又叹了声。
“但愿子衿明白我的意思。”
御驾亲征遇奇人
御驾亲征遇奇人 萧宁从未想过,那一日她在危楼上与罗律一时的戏言,竟会在数日内成真。
长平六年春末,南国礼部尚书死于北国边境,弘安帝勃然大怒,派兵袭击北国边境。北国边境虽有重兵把守,但却无人预料到南国会突然趁夜袭击,幸好兵士平日训练有素,瞬间齐心抗敌。只是因无作准备,伤亡甚是惨重。
弘安帝此举震惊了整个北国,北国百姓皆以弘安帝为耻,不少文人骚客吟诗作词于民间传唱,以此讽刺弘安帝之举。
而此时,北国朝堂上,鸦雀无声,众人皆是面浮黑云,眉头紧蹙。
长平帝萧宁面色憔悴,自从南国的贸然之举后,萧宁已是数日未有合过眼,她与一众大臣商量了对策,如今她正强打起精神,声音平稳地说道:“南国早已对我国虎视眈眈,弘安帝狼子野心,早已想吞并我国。此番来犯边境,我国边境共死三百二十七人伤千余人,此仇不报,朕难以面对这三百二十七条英魂。再者,弘安帝此举亦是明目张胆地与我国宣战。我国实力与南国相当,倾力全拼,谁高谁低亦难讲,是以,朕已然派兵部尚书符衡率领十万步云骑赶往边境。五日后,朕将会御驾亲征,势必与南国一争高下。我国疆域图也该是时候换新了。”
此话一出,朝中并无人反驳。
萧宁沉吟片刻,又道:“朝事便暂由左相与右相代理,而除去朕所钦点的武将外皆留下驻守洛阳。前风之国所带来的兵马重组为踏风骑,由张书统领,驻守于姑风城,听候命令……”
后来萧宁又作了番详细交待,一切事情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朝后,罗律留了下来,他忧心忡忡,言道:“陛下,布告数日前已然发出,前来应征的人也不少,只不过平庸之辈居多,虽有才华横溢者,但却目光如鼠,若为用之,恐为祸患。”顿了下,罗律又道:“我国人才济济,只是要在半月内寻着可比孔明的智者,着实有些难度了。”
萧宁叹了声,“若不是弘安帝如此贸然,要在北国寻军师,并非难事。”
罗律也叹道:“倘若此时殿下还在的话,那也不用寻找了。殿下文韬武略,智可堪比孔明,武亦是难有敌手。”以云公子之才,却居殿下之位,实属委屈了。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此千古箴言,果真不假。
萧宁垂眸,声音苦涩地说道:“子衿待我如何,我自是知道的。只是……”子衿当初三请她回国登位,也该明白登上了这九五之尊的位置,人不可能一如往常。一生一世一双人对于帝王来说,这实则不可能为之。即便这次没有柳涵风以风之国为挟,下次亦有谁以一国之危来令她不得不再纳郎君。为萧宁,她只愿有子衿一人。为长平帝,若要为明君,只能舍弃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想法。
萧宁抿抿唇,话锋一转,“若无军师,此次南北之战,你我合力,还有一众将军所配合,朕相信定可与南国抗衡。”
罗律应道:“嗯。”
而后,两人又讨论了番征战事宜,罗律方离开了皇宫。
。
御驾亲征的那一日,正值阳光灿烂,城门外的数棵大树苍翠有力,宛若八尺壮士。整个洛阳城庄严而肃穆,一身枣红盔甲的萧宁骑着一匹银鬃马走在最前头,身后跟着的依次是一众将士,再后则是黑压压一片,皆属步云骑。
此番征战,萧宁带了四十万的兵马,只留下十余万驻守都城洛阳。
蓦然,一道蓝色的身影突如其来,众将士认出了来人,纷纷让路。萧宁定睛一看,竟是柳涵风。
只见柳涵风今日着了件浅蓝色的锦袍,与其宝蓝色的眼睛互相映衬,显得格外玉树临风。
萧宁并未下马,只是坐在马背俯望着柳涵风。
柳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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