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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抹烟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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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于公子府上亦问的倩嘉公主如何如何美貌,如何如何聪慧,又是如何如何的韵色具佳,然而,百闻不如一见。
  楚妍清微微笑,仿若神韵具发,委实动人:“郡主说笑了。却是番阳郡主,倒与传闻中颇有些许不同。”
  钟沁听着心头一咯噔,即便是再好奇想着知道那传闻中又是如何,也不敢多问,旁边的夏之兮如何个洞若观火,她是领教过了。
  “也不说这些了。方才我见你站在桥上老长时候,原是以为桥下出了甚么状况,想不然却是碰着夏公子。”
  楚妍清白皙的面庞微微一红,轻轻说:“只是好长时日不曾见着夏公子,方才他正睡着。。我便不好意思打搅。。。”
  钟沁笑了笑,才想说话,却听着夏之兮温和的声音:“倩嘉公主若是不介意,可否陪番阳郡主好生逛逛月城?呆在船上总归是有些许乏闷。。。”
  “那个。。。倒不用。”钟沁赶忙否定,人家好不容易见着你又如何肯把时间白花花地费在她身上?她扬起眉笑着说:“我也不怕闷,这船要是能动起来,到也不失为欣赏风景的一种法子。”
  “若是郡主不介意,我们可以等至午时,夏公子身子好些了,去尝尝月城的菜肴。。。想必会让郡主会欢喜。”楚妍请微微笑着建议道。
  “好极了!”钟沁忍不住拍手,下一秒才慢慢地将扬起的手放下来,她讷讷地忍不住解释道:“。。。对于食物,我素来比较喜欢。。。”
  彼时,钟沁自个儿心里无比鄙视自己。。。。
  凤寒江目光方向远处,瞭望。。。
  楚清妍忍不住轻轻出了笑声,随机一手又轻轻覆在嘴上。。。
  夏之兮浅笑,如玉的面庞出奇地漂亮。。。。。

第四十六章 把脉,如何?

  酒饱饭足,她所处的客栈可谓月城最大一家,钟沁没忍住那酒香的诱惑,喝了一小杯,却是呛得厉害,辛辣味弥漫,眼睛呛出了些许泪花,顿时觉得脑袋也混沌起来。
  难怪那小二说此乃上好的花雕,在底下埋了几十年,度数极高,许多不经酒之人大抵都喝不过小半杯。。。。。然而,即便如此,那香气醇厚,委实诱人。
  钟沁本是不喝的,只是连楚清妍都能经得住,她还真不信自己经不住。。。
  方才,钟沁脸上有些许发热,嘴里回荡着酒香,抬眼看看楚清妍,对方却是一派自然,仿若方才喝下去的几杯烈酒,不过是茶水。。。。难不成就是所谓的真人不外露?
  钟沁想着,忍不住道:“这酒。。。。公主。。不觉得有些烈?”
  楚清妍抿嘴微微笑道:“清妍自小喜欢饮酒,是故这般的烈度,若是在几杯之内,倒也无妨。”“原是如此。。”钟沁【恍【然【网】,随后慢慢站起身来,眨眨眼道,“我还以为公主乃金枝玉叶之人,居然有男子酒量。”
  一旁的夏之兮微微笑,慢慢撩起袖摆,颇为清淡道:“郡主恐是不知,月国乃三国之中最以酿酒负有盛名,自然,于饮酒上亦少不了喝个畅快。”
  楚清妍闻言亦点头,朝钟沁道:“往后郡主嫁我二皇兄后便知了。月国与夏国因所处地理各异,风俗上定然有些许区别。”
  钟沁听着那嫁人一事,嘴角动了动,心里头顿时晃出些许疑问,这古人不是素来讲究道德,嫁人亦关乎伦理,怎这公主说的好生顺口,倒是比她这个现代人还淡定。。。。
  随后,估摸着半柱香的时间,凤寒进来道,宫里有人寻着唤倩嘉公主,说是太后惦念着公主,早些回去。
  楚清妍眉目微动,却亦不多耽搁片刻,只是将挂在腰间的玉佩拿了出来,递给钟沁:“今日见着郡主,清妍好生欢喜,便想起这玉佩了。”她微微笑,手中的玉佩润白剔透,色泽光滑,下端系着的红色流苏轻垂,甚是漂亮。
  “这玉佩本是一对,乃我月国开国之时,太祖爷与太皇后的信物,乃夫妻和睦之象征。如今一块在我二皇兄处,这一块我想着亦该物归原主了。”
  言毕,便轻轻拿起钟沁的手,钟沁有些许吓住,忍了忍才没有将后脚往后退,却赶忙将手中的东西推了回去:“这可使不得?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敢乱拿?何况,何况,我和你二皇兄亦没真正成亲,这东西,我还真不能乱收。。。。。公主。。你。。”
  “怎会是乱拿?”楚清妍笑了笑,复又将钟沁的手微微合拢,“既是你我两国下了盟约,你嫁给我二皇兄便是迟早的事儿,这玉佩虽是珍贵,之时将它交给真正的主人,那方才叫做真正的珍贵。”
  “可是。。。。”钟沁讷讷,颇为不自在道,“万一我婚期之前,我出事了。。。嫁不了二皇子,那岂不是送错认了?”
  楚清妍一愣,漂亮的面庞顿出几分诧然:“郡主好生奇怪的想法。”她依旧不接钟沁递回来的玉佩,却笑道:“既是你如此说,那我便更是要把玉佩交予你了。如此,大抵郡主亦该为了这东西好生保护自己,莫辜负了清妍祝您与二皇兄夫妻和睦的一片心意。”
  钟沁心里头一阵苦笑,手中的玉佩捏来回去,如同烫手的烤地瓜,只是这地瓜虽好,却吃不得。。。。
  “既是公主的心意,郡主便是收下吧。夫妻相敬如宾,到亦是人人求之不得的。”夏之兮颇为温和地建议道。
  钟沁终究将手心合上,朝楚清妍笑了笑,道:“那便多些公主了。”
  楚清妍微微一笑,颇有倾城一顾,色泽亮丽:“如此,我便先回宫了。”她朝夏之兮微微偏了偏头,轻声道:“改日再拜访夏公子,清妍先走一步。”
  夏之微微颔首,不多言一字。
  而后的小半日,钟沁便依着夏之兮的模样,找了张靠椅,靠着微微闭眼养神。因处于船上,时不时有船晃动的幅度,然而那小小的来回起伏却越发让人觉得舒适,仿若凌驾于半空之中,晃悠着享受漂浮的韵律。
  夏之兮今日气色不好,是以钟沁在对方小憩时,几近不曾说半句话,她见过虚弱的人,却没见过人虚弱的时候还可以那般有味儿。且不提病秧子的柔弱,却恰恰蕴出极浓的风雅之骨,亦不失精细之味。
  钟沁心里头叹了叹,颇为可惜,奈何这人却不是来帮自己的,她虽不知夏之兮的立场,倒也看出点什么,只是那些许的蛛丝马迹,不过些表象,她自以为乃非天才一类的人,自然猜不到深层去。
  夕阳下下,黄昏之美,难以言喻,只是,那小桥流水人家,却是流水流的欢,人家闹得紧。城内只要不打仗,百姓便是安和,即便城外几百里处打得欢,这番的景象大抵也改变不了多少。寻常人家的百姓只知,今年丰收欠缺些,亦或今日生意招揽得极好。
  晚间时,楚链打发人来带话道,今日恐是无法招待二位用膳,只消得二位自己好生招待自己。
  钟沁听得颇为清闲,凤寒早已差人点了包厢,她与夏之兮过去时,热腾腾的菜一碗接着一碗上。
  夏之兮慢慢撩起袖口,清淡道:“之兮让人做了几个清口的小菜,不知郡主吃得惯否?”
  钟沁笑了笑,道:“有何吃不惯的,说起来,比及那些口味浓重的,我倒是偏爱这些清淡点的。人呀,吃得清淡,方才对身体有好处。”
  夏之兮浅浅一笑,“如此,便好。”
  一顿饭吃的有些许安静,钟沁嚼着筷子的时候,忽而觉得今日一天过得有些许混沌,虽是说在大冷天的晒晒太阳绝非恼人之事,只是人都道居安思危,她对于安全感这东西,不大灵敏,有时恐慌,有时镇定。
  钟沁将嘴里的一口饭咽下后,慢慢地将筷子放下来,十分正色地看向夏之兮,她道:“夏公子,我想时至今日,我应该问清楚些问题。”
  夏之兮微微抬头,笑了笑,道:“好。郡主尽管问,之兮知无不言。”
  钟沁想了想才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被楚链带走的?又或者说,你知道那去公子府的使者李大人是楚链所假扮?”她一时说的直接,便是直直地将“楚链”二字给叫了出来,却忘了对方那二皇子的身份。
  夏之兮亦慢慢放下筷子,浅笑道:“之兮亦不过是猜测,倒没料到真猜对了。”钟沁听着他的话,瞪大眼睛,夏之兮又是一笑,才继续道:“曹丞相身份极尊贵,李大人虽是月国重臣,却还不曾高至令曹丞相亲自将其安置于公子府。且月国之内,举足轻重之人,除却月国太后,亦无人能及二皇子。”
  钟沁一怔,半响都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诸葛孔明当初看人的时候,是不是也用这么一招,那空城计,要的便是对手彻彻底底的人格分析,如今,夏之兮这么一解释,大概只要想得到的人,都不会觉得新奇。
  然而,关键是,常人的思维走的稍慢,她虽然不知道曹柄往常对待低等人的态度如何,只是,她委实瞧不出他的李大人态度有什么的尊贵之感,不过多了那么一小小的举动罢了。
  她皱起眉头,手指忍不住轻轻敲了敲桌面:“这么说来,这件事是曹。。我爹他一手策划的?”
  夏之兮笑了笑道:“之兮不敢妄加推断。无着实证据,郡主莫乱想了。”
  钟沁忍不住翻白眼,她就算是榆木脑袋,也该知道这其中的一二,好生厉害的曹柄,果然够有不拘小节的风格。
  “既是我爹要你寻我回去,那日你追上了,为何又妥协于楚链?我以为你既是来了,便应该有法子将我带回去。”
  钟沁不知道夏之兮的武功如何,只是瞧那凤寒,绝对是个高手中的高手。所谓人若没有心性牵绊,武功造诣便可高之又高,瞧那凤寒,怕是眼里除了他主子,其他的一概都是眼皮外层的事儿。
  带她一个人,不算为过吧?
  夏之兮闻言,微叹一口气,他缓缓出声,声音极其淡雅:“郡主,你要知道如今我等可是在月国。”
  一句话顿时将钟沁口中的质问深深压了回去,半响颓靡起来。她又拿起筷子慢慢地夹菜,继续往嘴里扒饭。
  是啊,这可是在月国的境地。
  你一个人在怎的强大,站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敢撒野?五千精兵大抵也抵不过十万残兵。
  夏之兮见她沉默着开始用饭,亦拿起筷子,突而对方又出声问道:“那夏公子如何又留下来了?且莫和我说,真想逛逛这月城。我瞧着夏公子并非欢喜游山玩水之人。”
  夏之兮修长的手指轻捏着筷子,敲了敲碗壁,轻笑道:“郡主此言差矣。之兮乃极喜山水之人,怎会不喜游山玩水?只奈何这几日身体不适,怕是有这心思亦无遮精力。且这天下山水之美,清水镇占三分中其一,月城怕不及其一半。”
  他顿了顿,继而才道,“只是,曹丞相既是有这般所托,之兮自然得对二皇子所言探个究竟。”
  钟沁不知道人说话的时候欲盖弥彰可以将黑白说的极其清明的同时,又能将黑白说的颠覆。她几近扶额叫哭,她挑挑眉,冷声道:“夏公子好生厉害的说辞。我原是以为你真拿我当郡主看,如今看来我这个郡主亦不过是这么一颗棋子,你三人在其中摆来晃去,倒真把我全然蒙在鼓里!好一个做爹的,好一个做臣子的,又好一个未婚夫!”
  她说的极其愤慨,似瞬间爆发,夏之兮微微一怔,倒似未料到她这般的反应,眉间生出几分意味深长的味儿。
  钟沁乃一时气愤,也不知到底为了甚的气,只是那火苗子一下子窜高,却在沉默片刻后又瞬间熄灭,沉静下来后,她顿时觉得失态,半响都不知该说些甚的。只是那一碗饭,她深陷在其中老长时间。
  一顿饭,夏之兮吃的极少,钟沁每每抬起头夹菜时,都只见着对方搅动着勺子,极慢极慢,随后只是浅浅抿一口。
  那碗里的半碗饭,几近没下过几筷子,钟沁一时见着没忍住,叹一句道:“夏公子怎吃的这般少?既是身子力乏,多吃些方才能补一补。”
  夏之兮闻言顿了顿,才淡笑道:“郡主所言极是。只是今日之兮灌了几大碗的药汁,是故如今腹内无饥饿之感。”
  “那也不能不吃主食啊。。。”自学医后,寝室里的室友们都慢慢地学会了注意健康饮食,以至于身边有不喜正常饮食的人,她都忍不住会劝说几句。
  夏之兮唇角微微动了动,慢慢勾起弧度,清亮的眸子倏得幽深起来:“之兮闻得郡主懂医术,如此可否替之兮瞧一瞧?”
  钟沁一下子噎住,看病?把脉?
  她面上一滞,左手微微收拢,干笑一声,才道:“我也不过懂点皮毛,怕是。。。”她顿住,却是转而干净利索地站起来,“如此,那夏公子将手伸出来,我替你把把脉。”
  这算是什么呢?
  钟沁以为人越是心虚便是做事越发拖泥带水,既然对方都这般说出口了,她即便是来个胡乱的装模作样也强过推脱。
  夏之兮微微笑,慢慢地撩起衣袖,将手搁置坐上:“劳烦了。”
  钟沁将手按至夏之兮的手腕上,对方微冷的温度倏地传递过来,她不由地惊讶,这般低的温度倒着有些许不大正常。。。。。
  夏之兮手指极长,手腕处却又及瘦,依稀能见着他青色的经脉。
  钟沁吸一口气,心里头咒骂一句,复才慢慢地探索对方脉搏的跳动。
  估摸着过了一分钟的时间,钟沁脸色不大好地从对方手腕上移去,她皱起眉头,有些困顿地看着夏之兮,略有犹豫道:“瞧着夏公子的脉象,脉搏跳动有些许不大正常。。。。好似比常人慢许多。。。”
  脉搏跳动本应该和心脏跳动的节奏相符,五六十一分钟差不多才叫做正常,而夏之兮在一分钟内却只跳动了不下二十次,委实奇怪。。。。心脏本是通过跳动,输送血液至全身各处,夏之兮这般又如何能支撑得了血液供应?
  夏之兮笑了笑,慢慢放下衣袖:“是了,小时因寒气所袭,是以,脉搏跳动较常人弱些,如此,郡主可是看出些治疗的法子?”
  钟沁一愣,缩回手,轻咳一声道:“这还真不好说呢,我看过许多人的脉象,倒从来没见过像公子这般的,且不说这个,夏公子的体温似偏低,好似寒气已进入了公子体内。。。”
  她说的极慢,尽量将方才自己感觉到的症状描述了番,虽是不过些许表象,然而,钟沁以为夏之兮的病大抵连宫里头的御医都束手无策,否则,他这般的人,还需得拖至此地步?
  夏之兮浅笑,徐徐站起身,语速颇慢道:“之兮闻得郡主幼时曾拜剑神萧天为师,想必剑法定是非同常人。”
  钟沁听着这话又是一愣,这一回却愣地时候颇长,夏之兮的话题转的有些许不搭调,且本是她质问人场景,如今反倒像是转了个面。。。。
  她挑起眉毛,颇为戏谑道:“想不然夏公子对本郡主的事儿打听得这般清楚,难不成夏公子对本郡主有何见解?”她本想来句不轨之心,想着这词儿有些不合郡主所言,便临时改了。
  夏之兮长眉舒展,极轻地笑了笑,道:“剑神萧天曾誓言此生只收一位徒弟,萧大侠剑法错杂,乃精华绝道,世上难寻,郡主拜于他门下,想必,常人皆会心生好奇。”
  钟沁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自个儿有这般荣幸,还是该忧愁着所谓的好奇来势汹汹,她面色有些许复杂,转而直直看向夏之兮,一语道:“那么,夏公子是想本郡主露两手让你瞧瞧?”不待夏之兮回话,她继而接上道:“可惜,本郡主今日没那兴致。。。何况,师傅当年已嘱托我不得随意将剑法显露给旁人。。。。”
  言语间,她慢慢地收回目光。。。。
  夏之兮颔首,一手拿起桌上的茶水,颇为娴雅地抿了一口。
  “郡主怕是有所误会。。。之兮知晓萧大侠剑法乃郡主所珍惜,怎会轻易让郡主泄露?”
  “那你还提这做什么?”钟沁瞪大眼,颇为气结地看着他。
  夏之兮顿了顿,轻语道:“我不过是提及。。。。。颇感意外,真的。。。别无他意。。。”
  钟沁这会子真真觉得无话可说,默默地喝一口茶水平复方才心头的晃动。
  

第四十七章 回府,丞相府

  往后的七八日,钟沁索性憋在房内大门不出,期间,楚链来了两三回,第一回来时,女子正皱着眉头绣东西,他走近了也未曾瞧明白对方手里绣着甚么东西,一眼瞥见案上摊着的模子,方才【恍【然【网】,原是朵菊花来着。
  只是钟沁手上那一大坨挤在一块其不说,嵌在里头的线松松垮垮,委实不成点样子。他俊脸微讶,眸光微转,然而对方绣得极其认真,他也不出声音,慢慢退去了。
  这回来时又见着钟沁拿着毛笔,正伏在案上,细细临摹,左肩漆黑的长发微垂,女子面上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甚为悠哉,然而,袖口上一大抹黑色的墨汁却将乍一眼的雅致全然摧毁。
  钟沁却不知对方居然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进来,只是在无意识抬头刹那见到那张颇为魅人的脸,心头一下子咯噔,想在对方走进之前将自己折腾过的宣纸给挼搓了。只奈何速度不及对方。
  楚链见着那所谓的龙飞凤舞时,长眉轻挑,悠笑道:“郡主好生犀利的字体。”
  钟沁笑一声,慢慢地伸出手来,轻轻地将对方手里的纸张撤回来,她眨眨眼道:“二皇子谬奖了。也不过闲着玩玩笔墨,哪里能称得上犀利?”
  楚链狭长的凤眸微转,却是将目光落在她袖口大片的墨汁上,口中已道:“来人,替郡主换身衣服。”
  钟沁一顿,才要回应,却又听得楚链道:“想必这几日郡主日日闷在屋里也乏了,近日宫中进了些许夏国玛瑙,郡主既是夏国之人,且素来听闻曹丞相乃善于鉴定此类宝物,郡主耳濡目染,必也懂得些,是以本皇子还须得劳烦郡主帮忙鉴赏那一批玛瑙。”
  鉴赏?
  钟沁的脸一下子白了些许,大冷天的却又似出了一身汗,她慢慢地将手中的笔搁置砚台上,颇为为难道:“这耳濡目染倒委实不敢说,我也不过知道些,怕是帮不了二皇子这个忙。”
  若是在现代,鉴赏这差事躬之不却。。。。。。
  “郡主谦虚了。。”楚链轻笑,凤眸里漾出些许别有深意,“不过,郡主来了多日,本皇子还未带郡主转转,委实失礼。不如,趁着今日无事,陪郡主转转。”
  钟沁顿一顿,才应一声,人家的地盘,自然是主子做主了。
  所谓高处不胜寒,琼楼玉宇,亭台楼阁,廊腰缦回,飞檐高照却也只偏生在高处。即便是大寒天,这雕琢精致,浑然气势于一体的建筑却不让人生出本分寒冬肃冷的味道,只是让人心底微微渗出些许身处高处的寒意。
  一路而行,钟沁觉得那一抹抹激动,在心底荡漾一圈,复又跌落回去,炸开的水花极小,却在漾开去的瞬间,倏地增大。
  她此刻颇为纠结。
  饱览别具一格的建筑实在是一种难得的享受,只是这氛围却将享受撩开一洞口,填进来的却是呼啦啦的风声,很冷,却在冷中带几分忍不住的惊叹。
  楚链一路都不多话,却是一直带着慵懒的气息,偶尔点一点此处做什么,偶尔有行礼的丫鬟,他也只是懒懒一应。
  待到梅花开得盛处,清香四溢,寒梅独开,那一抹雪白仿若破土而出,甚是清雅。
  钟沁瞧见这梅花本是极其欢喜,突而心下一动,微微笑道:“想必公子府内的梅花亦开得极好。”
  楚链闻言,轻轻挑眉,凤眼微眯:“哦?郡主可是惦念着公子府的梅花?呵呵,郡主在公子府上也不过住了数月,想不然却生出了这般的情意。如今倒是念念不忘了。”
  钟沁笑了笑道:“是人总有偏念,我也不知怎的就对公子府独独不忘。想必是那清雅装饰合上我的胃口了。”
  “清雅装饰?”楚链紫袍微扬,一手捻一朵梅花,远瞧去,竟出几分妩媚,甚为撩人,“言下之意,郡主可是不想于月国多呆几日?”
  钟沁慢慢地退了退步子,抬起头来,看向对方,继而十分慎重般点头道:“二皇子所言极是。不瞒二皇子,我。。便是念家了。”
  念家了。。。钟沁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要是这样下去,她准憋出病来,不过这念家,却念的是现代的老窝。。。。
  楚链一愣,未曾意识到对方居然真出几分神色,要不是他摸清了底子,还真给骗过去了,他扬眉道:“可是本皇子接待不周?居然让郡主这般念叨着回去。”
  “自然不是,触景生情罢了。”钟沁抿嘴淡笑,十分忧郁。。。。。今日果真是触景生情了。。。
  楚链笑起来,修长的手指忽而伸过来,钟沁吓一跳,对方却是将她轻轻带进怀里,淡淡的龙涎香点点渗入鼻内,钟沁的身子极其僵硬,连着肌肉都绷紧,却听得对方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只奈何,明年郡主若嫁于我,怕是一年也回不去几回。。。。那可真苦了郡主。。。”
  钟沁面上一滞,半响都说不出话来,然而对方温热的气息却袅袅般周转在她身旁,她面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
  此时,楚链已换了揽住她的姿势,却是俊脸贴着她极近,他轻笑,温热的呼吸拂在钟沁面上,她僵硬着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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