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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抹烟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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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手撑起脑袋,微微皱眉,然而,她知这个跑字即使应对夏之兮这样病弱之人,也并非易事。她极为厌恶一举一动让人盯着,只是又能奈何?
再者,若是真能出去,她现今还没有可以维持生计的活儿,到时候连养都养不活自己,那可真真糟糕了。
彼时,公子府内极为寂静,各个院落大门紧闭,整个府内上上下下只留的三五人走动。
有小厮传话言“暮夜公子回来了”时,紫烟手里的茶壶略略偏开一角度,她倏地起身,开门,抬脚,一切动作都极其麻利,一路而行,旁人看着好似她恨不得能插上翅膀,倏地飞过去。
她谁也没理。
她到厅堂时,却不见一人,紫烟愣了愣,却听见有人与她道:“哎呀,紫烟姑娘,你怎么不等我把话说完再跑,那个,暮夜公子在房内,不再厅堂。”
紫烟顿时脸一烧,半响才慢慢地笑一声,一手贴上额头,心念着自己真的没救了。
她这回再走回去却放慢了步子,她本是和暮烟一个院落,若是方才听清楚了,也不必穿过这么大的一个圈子,绕道前厅去。
人才走到暮夜院落门前,抬头就看见黑衣的暮夜正倚着屋子的门含笑看着她,那神情带了几分调侃。
紫烟觉得脸越发烧的厉害,她不敢上前按,只是远远地行了礼:“公子。”
暮夜突而笑起来,朝她招招手。
紫烟一愣,才慢吞吞地走过去,方踩着门槛,人便被一股力道拉了过去,暮夜身上熟识的味道顷刻间溢满鼻间。
紫烟不敢说话,自从她跟着他以后,他们之间从来不曾有过这般的拥抱,然而,她却十分欢喜。
“可是想我了?”暮夜的声音里带笑。
紫烟的脖子边已是通红,慢慢地双手环上对方的腰,她抬起头,眼睛极亮:“是了,我很想公子。很想很想呢。”
暮夜嘴角上扬,轻抚她的长发,轻声道:“我也很想你呢,紫烟。”
那一瞬,仿若春季突来,万树的梨花刹那开放。
暮夜,暮夜。
乍到温情处,却冷不防杀出个陈咬金,管家的在院落外踌躇了些时候,才将脑袋探进来,低声唤一句:“暮夜公子。”
暮夜抬起头,恩一声。
管家的才道:“公子,东西已准备妥当,可要现在出发?”
紫烟的手一下子凉了起来,方抬起头来,一下子撞进对方的眸子,暮夜笑了笑,握住她的手:“还有些事,要处理。一两个月后就回来,你在这里,哪里都别去。”
紫烟神色黯了黯,点点头:“好的,我等你。”
只要他喜欢她就行。时间不是问题。
这一刻的重逢极短暂,却是紫烟心里头最为开心的一刻。以往两人即便是日日处在一起,也不会有心情激荡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们都不知道,彼此之间已是情潮暗动。只有在分别数月后,那种思念慢慢爬上心头,才【恍【然【网】,那一日日的相处里,她是那般留恋他。

第五十一章 拦截,抢人?
夏国北侧地势极为不平坦,以山地居多,尤其以琅琊一段最为险要,一旦突破琅琊境内,军队前进可谓势如破竹,毫无阻挡。
夏军本是驻扎于距离琅琊一段二十里远处,此处恰有一座山横隔,夏国先帝打下天下时,便命人于此处盖起一道约莫三丈高的围墙,先帝久经沙场,熟知此处乃夏国一缺口,一旦攻破,后果不堪设想。
城墙连绵千米,百年来都不曾有敌军入犯,然而此番突厥忽起,委实叫人大惊。突厥一族乃是常年以游牧为生,当年先帝以威武一战逼的突厥一蹶不振,安稳居于夏国北部略偏西的草原一带。
且因突厥居于草原,是以射击骑兵远远胜于中原一带的夏国军队,突厥素来以凶猛称著,杀敌只当一个猛字。而如今守卫于琅琊一段的夏国军队因长久不曾出战,气势削弱,又如何抵得过?
然而,帝都来报。葛飞将军不日便带来援军,我夏国乃最为强盛之国,又如何能让人瞧不起?死守住琅琊,等待葛飞将军!
行军路上的葛飞一身戎装,面色肃静,他心中已是大惊,北起突厥,却这时候方才出将领,若非夏公子早些来报,也不知皇上什么时候才会意识到。
他心头颇为凄凉,当今皇上往常的目光不知去了何处。然而,他却不知,这皇上却知道有夏之兮在,他暂且可以将目光落在如何保住皇位上。
彼时,离琅琊一段不足五里,他鞭子猛地一击马背,率先往前冲去。
晴朗的天气没有维持多长时候,行了两日,天气又暗沉下来,仿若黑压压的云朵占据了一大片天空,钟沁皱起眉,看着外头闷人的光景,实在打不起精神。昨天做了梦,梦里断断续续的片段,怎么也不肯停下来,以至于早上醒来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
她是极少做梦的,往往的时候都睡得极好,她以为睡觉的时候还念叨着事情,那人还有什么时候是可以休息的?既然是睡觉,就好好地睡。
对坐的夏之兮正一手拿着书,凝神,他的手指很长,手上脉络极为清明,是双极为漂亮的手,钟沁很是羡慕,然而,如今她自己这双手却生的不咋的,手指间还有少许茧子,极为毛糙。本是以为丞相千金,这手定然光润滑嫩,想不然却和男子一般无异,当初她实在觉得奇怪,直到后来,才【恍【然【网】。
车子忽而猛地一个刹车,钟沁吓一跳,几近又直直地往前倒,好在一双手将她轻轻揽了回来,淡淡的药香瞬间溜达在她周围。
钟沁脸色微红,低头低低说了声谢谢。心里头有些奇怪外头莫不是出了甚事,这几日来潜吉的驾车技术,她是见识到了,实在是厉害,除了车底路子不好,无法避免的颠簸,从来没有过急刹车。以至于她都忘了马车刹车的事。
她才要问,却听得外头有人道:“留下曹沁。”
钟沁脑袋一转,才意识到这曹沁不就是指的自己。她顿时如若脑袋充血,一片怔然。
“大胆,竟敢直唤番阳郡主的芳名,你等活的不耐烦了?”
钟沁还是第一次听到潜吉这般语气的说话,她不由地心头晃了晃,然而对方后头一句话将她这一晃又抹了个彻底。
“活的不耐烦?这话也应当由我来说。兄弟们,曹沁就在里头,若是要重振我帮,我等只须将她拿下。”
几近那么一瞬,钟沁欲哭无泪,原是曹沁这般热手,简直让她大开眼界。
潜吉大喝一声,人已离了马车,长刀从腰间出鞘,一个翻身,临上对方挥舞而来的大刀。
钟沁一缩身子,忙看向夏之兮,他已将手上的书搁置茶几上,一手按住钟沁,冰凉的温度顺着钟沁的手心传来,钟沁大惊,瞪大眼道:“你的手怎么还是这般凉?”
夏之兮微微笑,外头的人已逼近车篷,几近一刹那,夏之兮飞身而出,飘然落于车篷上,他今日穿了件青衫,白色狐裘罩在外头,虽是面色略白,然而那让人难以捉眼的轻功,绝非一般。
潜吉见着公子出来,亦喜亦忧,喜的是这帮子的人终于可以赶走了,忧的是凤寒亦初都叮嘱过,且莫让公子用武功。
男子青袍微扬,秀美的面上带些许浅笑,唇角微微勾起。
方才正抖个痛快的人心头一寒,几近被车篷上的男子凛冽的眼神逼退几步,然而念及兴复天涯帮,他便是一个脚步又往前跨,口中道:“我倒是以为谁,原不过病弱的年轻公子。”
潜吉闻言大怒:“不得侮辱我家公子。”
夏之兮浅浅笑,静雅的气质仿若出泥之荷,他起唇,声音极为柔和:“天涯帮帮主,幸会幸会。”
那帮主一愣,转而笑起来:“你知我是天涯帮帮主,还废话那么多,交出曹沁,便放你们通行。”
夏之兮笑了笑,轻声道:“帮主欲借郡主知晓剑神萧天的剑谱,只可惜,郡主言她誓死不说,是以,还请帮主让个道,莫生事。”
那帮主闻言大怒,吼道:“你今日不交出曹沁,可就莫怪我刀剑无情。”
言毕,抡刀而来。
夏之兮临而不动,那帮主见着却恐慌起来,对方这般笑而淡定的神色,对着自己的刀剑不出半点动静,离对方眉目不过半寸,一纤长的两指夹住了他的快刀,那帮主顿时面色转青,夏之兮抬起眉眼,手指稍动,那帮主似被逼的深深退了十来步。
他看着那俊秀的男子,一时间居然说不出话来,半响才道一声:“你是何人?”
夏之兮清浅一笑,长袍扬起弧度,立于车篷之上,他温和道:“在下不过一过客,区区江湖中人,帮主无需知晓。”
那帮主冷哼一声,却是有自知之明,方才他用了十层的功力也推不动夹在对方指间的刀,想必这男子功力深不可测,这曹沁今日不得,改日他照旧会来。
那帮主略一思忖,朗声道:“公子好生俊俏的功夫,几日看在公子的面生,我天涯帮暂且放郡主过行。然而,日后若是碰上,我等还是希望郡主去天涯帮做做客。”
夏之兮微微笑:“帮主客气了。”
下一瞬,他那帮主喝一声,正与潜吉纠缠的几个瞬间随着离去。天涯帮帮主离去前,又忍不住回头望一眼那青年公子,委实赞叹这般秀雅之人,武功居然如此厉害。他转而皱眉,在江湖上,他也算混的老手,却不知还有这么一个人。
他心头生出几许困惑,暗忖着要好生查查。

第五十二章 打道,回府
彼时,钟沁在车厢内已是吓出了一阵汗,方才夏之兮那一句所谓剑谱,她便知事情不妙,原是江湖上的事情,曹沁也躲不过,如今她好比如一亮的发油的藏宝图,大概谁都巴望着从她口中得知那剑谱。
钟沁仰天长叹,甚么剑谱,那曹沁没留丁点儿记忆给她,叫她如何知道?今日有了夏之兮挡一挡,往后呢,钟沁不敢想象。
夏之兮挑帘进来时,钟沁正自怨自艾,然而撩起的帘子忽而冷风直直袭入,钟沁冷不丁打一个寒战,继而似记起方才夏之兮出去时手心极凉,她抬头赶忙看向夏之兮,对方那张清隽的脸上已是全然没了血色,与上回昏厥时毫无异同。
她呀一声,忙上前握住对方的手,彻骨的凉意让她心头颤了颤,夏之兮微微笑,不着痕迹地拉开钟沁扶上来的手,淡声道:“郡主莫担忧,不过外头寒气重,是以手指颇凉。”
言毕,他忽而咳嗽起来,唇边极为艳红,却是衬着苍白的面色,很是刺目。
钟沁呆了半响,才叫出声来:“你。。血。。”原那唇边的红艳是方才夏之兮咳出的血。
她几近吓得哭出来,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人咳嗽能咳出血来,虽是在电视里时常有这么一码戏,然而,谁都知道,那不过是一场戏罢了。
如今活生生在眼前,懂点医术的人,都知道,此人必是命不久矣。
钟沁几近手忙脚乱地随意扯了一布条给夏之兮拭唇边的血迹,而外头的潜吉听着钟沁的叫声,赶忙掀起帘子:“公子,出甚事了?”
却在见着夏之兮唇边的血迹时,一下子慌了手脚,一遍又一遍喃喃道:“那可如何是好?那可如何是好?凤公子。。。”
夏之兮见着二人的神情略有些哭笑不得,他微微抬手,止住潜吉后头的话:“无妨,不过一时用功,血气未压制。潜吉,你快些赶路回帝都,路上莫再耽搁。”
潜吉本是忧虑,然而夏之兮语气不容置喙,是以,不敢多言,只是默默地放下帘子,心里念叨凤寒公子,我让公子用了功力,那可如何是好?
钟沁知若不是自己,夏之兮也不必这般耗用功力,是以顿时觉得欠了对方人情,她好歹也是学医的人,医学道德课上,时常讲的便是医者之心。
当下,钟沁将自个儿身上的披风解下,抖了抖披在夏之兮身上,继而正色道:“夏公子若是觉得难受,万万莫憋着。”她一手又抓住夏之兮透凉的手,道:“你这手实在太凉,我给你捂捂。”
夏之兮一怔,对方的清凉的眸子正看着他,眸间委实严肃。他不由地笑了笑,这回没有撩开钟沁的手,只道:“这病已随之兮多年,并无大碍。郡主莫多心。”
钟沁闻言忍不住瞪他一眼,顿了顿声才道:“你莫糊弄我,我虽然医术不精通,这咳血的病痨子又怎会不知?你今日动用了内力,想必又伤及内腑,不然无缘无故,哪来的血?”
夏之兮见她说的肃然,言语间颇为伤神,不由微微一怔。他自己这病,旁人不知,然而他自己却是极为清明的。咳血于常人而言自然非小事,他虽五脏六腑皆受损,然而不至于死,只是真气不得用过度,内力一出,便是好比硬生生地于伤口处又划上一刀,是以方才一咳嗽,血气横冲。
然而,他本是毅力极为强悍,往往时候,除却隐隐难以除去的咳嗽,其他的便是生生吞回去。
只是,他如今颇感意外,便是这番阳郡主了。他摸人素来讲究个准确,番阳郡主自小习武,他人如今方才知道,他却早于曹沁拜师之时便知晓了。只是,多年来,探访之人从未曾言,曹沁懂得医术。
且曹沁有上战场的经验,如今却对于血色依旧这般恐惧,委实不该。方才他进来时,见着女子面露恐慌,仿若受惊之鸟。
自那回一箭受伤,林林总总委实似偏了道子。他略略低头,目光落在握住自己双手的白皙手腕上,手指间的茧子清晰可见,手腕上并无他物,却是极为纤细。
夏之兮眉间颇淡,钟沁却忙乎着生个炉子。方才她握了握夏之兮的手,想不然,对方的手没热乎起来,倒是自己手上的温度倏地低了下去。是以,她终究觉得这般下去,自己也会冻成冰块。
钟沁生了炉子,车厢里的温度慢慢上升,她挪动身子微微靠近夏之兮,对方浅淡的药香味又一层层覆盖上来,她心头一晃,却又转而脸色转红。方才给他暖手,居然忘了这般亲昵委实不该乱来。
她几近扶额叫失策,然而又念及医者之人,又谈何见外?
是以,拿着这个借口做幌子。
此番,又过了两日,潜吉的声音传来:“公子,到帝都了。”
这两日,钟沁十分尽责地替夏之兮煎药,端药,如今夏之兮的气色又稍有好转,只是钟沁却有些许难受,她日日看着夏之兮喝三大碗的药汁,期间却极少吃主食,有时钟沁实在看得不忍,便是硬生生地备些饭菜,见着对方吃下一小碗时方才撤了。
对此,夏之兮颇为无奈。他喝的药中,其药材乃十分珍贵,其中几味药便是有果腹充饥之作用,是故,于他而言,喝药便如同吃饭一般。
方才听着潜吉到已至帝都,钟沁在马车内便能听的外头熙熙攘攘的人群叫卖声,果真不愧为最强盛的都城。
她挑起小窗的帘子,瞧一眼外头,此时天气尚好,她呆在马车内许久不见日光,这一下子光阳照在她面上,让她生出些许舒适。
她放下帘子,继而转向夏之兮,笑道:“今日阳光甚好,夏公子好些时日不曾见见阳光,也该沐浴沐浴阳光的味道。”
她说时,嘴角微微上挑,清丽的脸庞顿生色泽。俗话说,天气好,心情亦随着好。
夏之兮浅笑,亦随着钟沁的模样挑起帘子,笑道:“雪后初晴,委实让人觉得畅快。”
外头的潜吉忽而侧头问道:“公子可是先去丞相府?”
夏之兮撩起衣摆,回应道:“是了。这几日来辛苦郡主,现下,之兮姑且先送郡主回府,好生歇息几日。也解得曹丞相忧心。”
钟沁好似一下子被缰绳拉了回头,半响说不出话来,难不成自己真得去丞相府?只是这如今貌似不去是不成了。且不说这个,她有些后怕的是,往后那什么什么帮派的人又要来要什么剑谱啥的,那可如何是好?
若是要有个保全之地,也貌似只有那丞相府了。
这如今所有的计划全盘打翻,钟沁略有苦笑,却依旧对着那抹白衣扬起笑容,她顿一顿生只道:“夏公子可知如今是不是许多人瞅着我手上的剑谱?”
夏之兮微微笑道:“萧大侠的剑谱乃江湖之宝,定然有不少人觊觎。且如今知晓郡主乃萧大侠门下之人亦非少数,是以,郡主若是出门行事,还须得万分小心。”
钟沁的脑袋似拉了锯子,往前往后皆是锋利的锯口。
她沉默下来,继而又听得夏之兮道:“若是郡主在丞相府上,那便是万分安全了。”
言下之意,其他地方,她钟沁是去不得了。这好比将她置身于虎穴之中,退一步却是猛兽前进一大步。她只得置于原地,静观其变。
钟沁皱起眉,方才那一筐子的好景瞬间黯淡一大片,她想了想又道:“这些日子以来,承蒙夏公子照料,才使得我安全回丞相府,日后,夏公子若是有事相求,本郡主若是能做到,必然鼎力相助。”
既然这么多人觊觎那剑谱,这一路而来,又怎会只有那天涯帮的人想着挟持?
她说的颇为慷慨激昂之兮不由失效,且莫说这神情,然而对于她所言,他已颇为讶然。虽是这一行而来,截她之人,他虽已暗中解决,然而,她身为郡主,他既是护她之人,又何必言谢。
夏之兮眸光微转,却是闪过一层了然,他勾起唇角,唇边散着笑意,缓声道:“实乃之兮应尽本分,郡主客气了。”
彼时,马车已至丞相府,钟沁下车前朝夏之兮道一声:“夏公子要不进去坐坐?想必我爹爹亦有话与你说呢。”
她后头那句话本是故意,夏之兮略略一笑,道:“不必了。若是有事,日后必当拜访曹丞相。也姑且托郡主告知一声。”
钟沁笑了笑,应着,便是一个纵身往马车下跳。一旁的潜吉摸摸额头的汗,笑的憨厚:“郡主,这是您昨个儿落在客栈里头的,我本是给你,想着却差点忘了。”
那是一串红色的福字大帖,却是客栈的小二递给潜吉的,钟沁将他的手推回去,笑道:“就送你吧,这些日子你赶车也辛苦了,新年将到,你也帖些福运。”
潜吉讷讷,面色通红。钟沁扑哧笑出声来,道:“好了,你家公子还在车上等着呢。”
谈及公子,潜吉便立马收了神,连道别也忘了说一声,便赶车离开。

第五十三章  姑且,熟识熟识
早有相府的下人在门前候着,齐齐唤一声“郡主”。
钟沁面皮抽了抽,微微点一点头。然而,下一瞬,她便头疼起来。这相府她头一次来,不认得路,更不知自个儿的屋子在哪个角落。
一排子的人候着,等着郡主当先抬脚进门,钟沁几近忍不住扶额,她慢慢跨进相府的门槛,朝一旁的人问道:“我爹爹呢?”
一旁的丫头俯一俯道:“回郡主,相爷今日被皇上急招入宫,想必日落之时方才能回来。”她停了停,见着钟沁正往正厅而去,颇为不解,却接着道:“郡主,您今日赶了半天的车,想必是累了,奴婢已为郡主铺了床,郡主可要先歇息?”
钟沁的步子倏地止住,她驻足于原地片刻,一竿子人亦随着按在原地不动,面上却已是极为混沌。
钟沁打一声马哈,心头实在惴惴不安,她本是一紧张,就忍不住手心出汗,双手便也随着喜欢相互摩擦。
“也好。”钟沁略略抬眉,一手放下袖子,却转而对那丫头道:“你在前头带路,好些时日不曾回家,本郡主还想多看看,府上是否发生了甚的变化。”
那丫头应一声,踏开步子往西面走,钟沁几欲仰天长叹,原是方才自己根本就是往反方向走着。
及至那碧苑时,钟沁将路子已记得个大概。
待到钟沁入了屋子,方才的丫头亦随着退下,钟沁忍不住一个翻身便往床上趴,果真'炫'舒'书'服'网'啊。那被子还带些许女子的熏香,甚是清新。
方才那丫头又替她备了手炉,她拿在手里,心情忽而有些许舒畅,这所谓的锦衣玉食的生活,委实让人馋涎。
不过,只过了一刻钟,那舒畅便一散而去,方才她进来时连丞相府的路子都搞不清,那可是个问题。曹柄若是傍晚的时候回来,定会找女儿叙叙旧,那时,若是与她说去某某厅堂,她必定得转晕。
念及此,当下,钟沁忍了忍,离了那暖烘烘的被窝,唤了方才那丫头,道:“今日天气好,本郡主委实舍不得这般好的气候窝在被窝里,你陪我四处走走。”
是以,一个下午钟沁将这丞相府逛了七八遍,才慢慢摸清方向。待到第九遍时,那随后的丫头似忍不住问一句:“郡主,这已是第八遍了,可是还要走一圈?”
钟沁心虚,一转身道:“不逛了,不逛了,你退下吧,我自己慢慢走回去。”
那丫头应一声,古怪地看自家郡主一眼,虽说郡主的癖好委实有些奇怪,然而,今日瞅着,似又多了些甚的怪主意。
原是那曹沁小时本是极为捣蛋之人,身旁的婢女大多被她整过,待到练武后,方才慢慢收心。曹柄宠女儿宠得厉害,只要不触犯自己的大局,恁是上天下地都由着她。
然而,钟沁却不知,她虽明白些曹柄对女儿有些宠溺,言下之意,你可以在他面前撒娇,却绝对不能太过。
将至用饭之时,那丫头明慧来唤她,说是相爷回府,想着见郡主,正在正厅等着呢。
正厅,正厅,钟沁在脑中细细琢磨一番,才敢出门,正厅位于东侧偏北,她白日里头记了几个标记,方才没有将岔路口的路子走错。
然而,除却这路子,她心头还有些担心的便是曹柄,虽是上回见过一面,对方对于自己的言行没多大的异色,然而,能做到丞相的人总归是老奸巨猾,她若是有个万一,便会引得注意。
是以,她心头仍是焦虑。
正厅里,曹柄正坐于上位,神色不大好,钟沁才踏进厅堂,便迎上去喊了声:“爹爹。”
曹柄方才略沉得面色瞬间转成柔和,揉揉钟沁的头发,道:“你这丫头,可急死爹爹了。怎的好端端的在公子府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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