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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抹烟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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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柄方才略沉得面色瞬间转成柔和,揉揉钟沁的头发,道:“你这丫头,可急死爹爹了。怎的好端端的在公子府失踪了?”
钟沁心底忍不住翻白眼,好个做爹的,说起谎话来,还一套一套的。她继而皱起眉头,颇为愤恨道:“还不是那楚链。我那日醒来时被他困在马车里头,说是让我熟识熟识月国的风景。这哪叫请人?分明是土匪!”
她脸色通红,曹柄见着心头一软,笑道:“这孩子,怎么一口一口楚链的,人家好歹也是个二皇子,要是被听见了,准要落个罪名。”
钟沁心头一紧,却是哭丧着脸道:“爹爹,你不是说那楚。。。二皇子乃人中龙,然而他这般对待我,实在有失于礼,又谈何良人?”
曹柄一愣,想不然女儿会出这样的言语,他对于楚链的气度极为赞赏,这夏国之内能与他攀比的也不出几个,他本以为让两人姑且先见个面,有个好印象,若是女儿觉得可以,那便是最好不过了。
他指指钟沁的额头,道:“爹爹怎么会看错人?你大概是因为这般请你去月国,觉得难受,方才对他有这般印象。沁儿,爹爹总归是为你好的。”
曹柄最后一句话夹杂着似有若无的叹息,钟沁一愣,心头如牵扯了千头万绪,却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
她一肚子的问题就因后头那一句话短了气,一下子全然憋了回去。
忽而曹柄笑起来,继而问道:“月国那处比及我夏国如何?”
钟沁又是一愣,想不然他突然问起这个,她抬起头道:“各处自有各处的味儿,爹爹这般问我,倒真难说了。”
“好一个自有各处的味儿。”曹柄大笑一声,又道:“那,沁儿可喜欢月国?”
钟沁心下一咯噔,然而,这次的咯噔却极为细微,仿若周遭冷飕飕的空气里,忽而吹来意细微的暖风,她轻轻扬起唇角,微微笑道:“要说喜欢,自然不及夏国。”
“这倒也是。”曹柄叹一声,“然而,沁儿若去月国,爹爹方才放得下。”
钟沁不说话,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她这时想,若是真的曹沁,对于她老爹这样的安排,她又会如何?
然而,钟沁不知道,若是曹沁,她便是万分会应着。曹沁素来将亲情看至极重,她以为只要爹爹好了,她便也过得舒心了。
曹沁幼时失了母亲,也独独曹柄一手养大,亲情自然不用说,是最为珍贵的。她尚且不懂除去亲情外,还有哪一种感情,会让她撒手不顾。


第五十四章  战况,且急
如此一来,钟沁在丞相府上混沌了五六日,好在曹柄这些日子极忙,也无空闲与她说话,这虽是比不得外头自在,但说来也不是那般难过。
只奈何,她钟沁在现代虽是个宅女,不过这宅字也得有个谱,以往挂在电脑上,这如今让她即便是日日昏昏欲睡,也没那兴头,是以憋了六日,钟沁实在觉得心里头有一股污浊之气,若是再不出去呼吸一下,怕真给憋出病来。
只是,她一手撑起脑袋,半倒着身子,若是碰着个又得找剑谱的人,那可如何是好?她素来不是个敢冒险的人,对于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生命,还是十分看重的。
是故,再三定夺,她还是憋屈着窝在丞相府上。如今,风头正在浪尖上,既然对方都知道自个儿是那番阳郡主,搞不好丞相府周围就有一群虎视眈眈的。
想及此,她不禁拢了拢领口的衣服,这天气怎又冷了几分?
已进入腊月,晨时各屋檐上积起了厚厚的白霜,即便有太阳照着,这霜直至日若亦不曾消去。各户家中皆生起了炉子,噼啪的柴响声异常响亮。
夏家梅雪苑里,暖阳正照在男子白皙的面上,衬托出些许红晕。彼时,夏之兮一手你捻着白棋,轻落后,又捻起黑棋。
潜吉进苑时见着这般情形,脚步不由地一顿,夏之兮素来欢喜一人下棋,有时左手捻白棋,右手捻黑棋,初次见着时,他委实不知这有何趣味,然而公子却笑吟吟道,这人生就好比一人下棋,他如今是越下越发觉得酣畅淋漓。他自以为是榆木脑袋,即便公子解释了,他也不知半解。
他稍稍犹豫,方才走进苑内。
“公子。”潜吉将手中的信笺递上,“这是葛飞将军传来的。”
夏之兮轻恩一声,接过潜吉手中的信笺,展开——敌军一时难抵,求公子一计。字迹潦草,虽是葛飞的风格,倒也能瞧出如今北处战况不容乐观。
夏之兮眸光微动,转而吩咐道:“潜吉,为我备笔墨。”
潜吉颖一声,自是从书房端来笔墨。
夏之兮面色平静,潜吉却忍不住问一句:“公子,可是葛将军那处出难?”
夏之兮恩一声,却微微笑道:“如今,你也懂些时局了。如此,甚好。”继而展开宣纸,只落下六个字——竭力死守半月。
潜吉听着公子的表扬,甚为欢喜,憨厚笑了笑,又道:“公子何时需要潜吉,潜吉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夏之兮闻言轻轻一笑,道:“你如今日日照料我,便也算是辛苦你了。”
“这又算何辛苦?”潜吉眉毛一抬,肃然道:“公子这话说得潜吉心里头不是滋味,若是潜吉何时也能如同凤寒公子那般替公子出力,便为圆满了。”
他说的甚为激动,夏之兮眉间生出些许笑意,他折起方才写下的纸条,递给潜吉:“速速传送于葛飞。且莫耽搁。”
潜吉将信笺送出去,不过多时,复又返回来,前些时候,管事的正在置些年物,而两日后便是皇上生辰,这送礼一事还是少不了的。
是以,他方回来问一问。
此番夏之兮已收了棋,正靠在软榻上看书,今日虽是有些阳光,然而却有些簌簌的冷风,较之以往,夏之兮身上又裹了一层雪色绒毯,因微微侧着身子,远瞧去,只能看见一张极为俊秀的侧脸,脸角的弧度甚为优雅,几近能想象对方微微勾起唇角,轻笑的模样,带着三分的清雅,却有七分的惑人。
潜吉晃了晃脑袋,走近了些,道:“公子,过两天是皇上的生辰,可要准备些甚的?”
夏之兮微微抬起眸子,笑了笑道:“此事我已准备妥当,无需再备些。不过,”他顿了顿,“且莫忘了给府上的人添些衣物,这腊月方至,怕是还要冷些时候。”
潜吉听着心头微热,他是三年前方才跟着公子的。那时以前,他亦曾在大户人家做过活,大户人家里头,下人便是下人,又何须做主子的操心,只消得他们将活儿干的漂漂亮亮,让主子高兴些,方才是道。
他应一声,见着日头不甚好,便又道一声:“公子,今日风颇大,要不回屋里头?凤寒公子曾交代过小的,公子吹不得风。”
夏之兮闻言微有些哭笑不得,如今潜吉怕是被凤寒着了道,开口便是凤寒公子。
他颔首,微微笑道:“不妨事。外头光线足,我喜这日落之时。”
潜吉知劝不动,半响却也不想走开,只是立于一旁瞧着天边的一线。
彼时,天色微暗,冬日的日程短,夏之兮手指微微动了动,如今又是一天。
钟沁坐在梳妆台前,千万地感叹,今日得了曹家主子的令,出府挑些首饰与当今太后。说是夏国皇上明日便是生辰,她须得进宫,便是免不了见太后,且太后本是极为喜欢她,必会召她见面,如此以来她亦不能失礼,总归得找些礼物待见待见。
是以,曹柄给她配了两位保镖,且是女保镖。
钟沁走至街头,方才知道这古代商业发展也可以用繁华二字,这一路回来,虽是路过不少城镇,然而,谈及商业的品种多样化以及繁华,委实只有这帝都了。也真没有辜负这“帝都”二字。因世代之人,皆以“帝”字为傲。
钟沁如今的衣物,大多是曹沁先前搁置的,丞相府内本是每隔几个月便差衣物店子给郡主送衣物,然而大概这曹沁喜素色,多数衣服颜色偏淡。钟沁在现代的衣服亦大多暗调子,且总是黑色白色两种换着穿,但,上回钟沁于胭城逗留时,见着街上女子的衣服委实漂亮。人都说,红色搭绿色,那个叫做没眼光,只是这古代服饰因其式样颇与现代不同,红色搭绿色,倒也看得舒适。
如今,站在这叫嚷的街头,手里揣着沉甸甸的银子,钟沁眉眼一弯,女子素来爱美,她今日要好好挑上几套衣服。


第五十五章 出门,不利
自入了这时代,钟沁方才明白这警惕性是磨出来的,这般时时能杀出个大汉的时候,她如今也懂得行事时小心留意周遭事物。
是以,这街头虽是热闹,林林杂杂的商贩叫的特为殷勤,她也不敢多逗留,只先得去首饰店。
店铺的老板见着客人,忙不迭地迎上来:“客官,可是要瞧瞧店子里方新进的首饰?这批乃是从甘北方进的。这帝都就我这儿有,别处您是找也找不着。”
钟沁一笑,道:“你倒拿来与我瞧瞧。难不成比我这头上的朱钗还精致?”她这头上的朱钗是丫头明慧今个儿早上给插上的。她平日不出门,便也不愿意打扮,只用了根布条扎成马尾辫,今日明慧见着她要出门,方才给她梳了发髻。亦与她道,郡主素来欢喜这朱钗,今日可要用一用?
她心下一留意,虽不懂怎的才叫做好,却知这朱钗实在漂亮。且不说这玉雕的荷花栩栩如生,就单那两颗嵌在上头的明珠,晶莹透亮,实为上等。
那老板瞧一眼她头上的朱钗,叹一声:“果真精致。”后头却又添上一句,“不过,我这处亦有与姑娘这朱钗相媲美的。姑娘可要一瞧?”
钟沁挑挑眉,那老板已进了帘子内,出来后手中拿着一个盒子。
他看一眼钟沁,又见着后头两位姑娘目光甚为淡定,立在这位姑娘后头,站的笔挺笔挺。他方才掀开盒盖。
原是一根簪子。
然而钟沁不识货,她不懂何为上好的玉簪,这簪子光泽华亮。簪子从头至尾一簇菊花开得异常清雅,配着这微微泛青的色泽,仿佛眼前便是一幅菊花争艳图,簪头隆起的触头又缠着细细的玉丝,两边各自缀着一簇金带。
委实难得的好物。
原是这店铺里也能出皇家中尚无的物品,也难怪曹柄言让她外头领些东西与太后。
“姑娘觉得如何?比之你那朱钗,可有逊色?”那老板颇为自得,一双眼睛瞧着钟沁的神色。
奈何,钟沁虽以为看着惊人,却仍旧不知这白玉乃极为稀有之物,她扬起唇,道:“自是各有特色。”
那老板面色一顿,却听得钟沁道:“这玉簪我便要了。”
“姑娘,这价格。。。”钟沁听着这话,笑道:“若是不敛足了钱,姑娘我哪会说要了这簪子?”她抖抖衣袖道,“你开价吧。”
她从来不曾这般悠哉地爽快花钱过呢。。。
“三千两。”
“什么?”钟沁以为自个儿听错了,三千两,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那老板十分耐着性子又重复一遍:“姑娘,我说,三千两。”
钟沁眉目顿住,转而道:“三千两?你莫不是诓我?”
那老板听着这话,便是不干了,这玉簪让你瞧了,上好的物品,三千两还算少收你了。他两边八字胡须微微上翘,面色颇为不善道:“这又如何诓姑娘?这玉簪姑娘也瞧过了,我这三千两可是货真价实。”
钟沁一时不知自个儿算不算理亏,后头却传来声音:“小姐,这三千两又算甚么?老爷道,若咱买的东西少了三千两还拿不出手。”
钟沁听着直想摸脑袋,本以为自己后头两位女子乃是除却自己安危以外,一概也不管的,谁知竟来了这么一句。
实在给力。钟沁便是忍不住笑起来,转身瞅了瞅立在自己后头的两位姑娘,且都是生的眉清目秀,若不是面色冷了些,也委实是个美人。
她有了底气,扬扬眉道:“那劳烦老板帮忙给包了。”
亦未等钟沁掏票子,身后一双纤长的手已将票子丢在柜台上,钟沁一愣,这愣得实在开心。
一行人从铺子里出来,忽而后头的姑娘上前于她耳边低声道:“小姐,有人跟踪。”
钟沁的手猛的一颤,几近将手中的盒子跌落,她面色白了白,虽是有预料,却还是觉得心头憋闷,她继而舒一口气,侧头低声道:“一会儿打不过便携我回丞相府。”
后头的人一顿,双双不解,道:“携郡主?”
钟沁那个携字的意思,是待会儿犒劳二位以轻功带她回府,莫恋战。
然而,听着两位姑娘双双疑惑,钟沁亦随着一怔,可是有何问题?只是一稍顿,她方才记起来,这曹沁本是会武功的,且不弱。
也难怪曹柄会放心她出来,大抵是放心曹沁的武功,放到几个还是可以。
只是,如今的钟沁却半点武功也不会。
钟沁一时觉得头大,才侧身道:“我如今武功尽失,怕是得有劳两位了。”
两位姑娘顿时大惊,想不然郡主却是武功尽失,那可如何是好?
然而,那一伙跟踪之人似知道她们已察觉,当下便全然现身。
倏倏地,钟沁只听得有声音从耳旁掠过,却不时有黑色身影从头顶翻过,她心头一阵惊慌,却只能咬着唇强壮镇定。
如今他们只是为截她,还没到杀她的时候。
后头两位剑已出鞘,方才掠过的身影已将她们三个团团包围,此时,正处于偏处,听得有人冷笑一声,道:“曹沁,如若你能乖乖交出剑谱,我等必然不再找你麻烦。”
“尔等何人?竟敢这般称呼郡主?”一旁的姑娘已然出声,声音清冽。
钟沁面色虽不好,勉强维持了礼仪,却是仍不敢示弱,她敛起神色,道:“阁下可知此乃帝都,非江湖之人多留之地,你以为今日便能截走我?”
那人大笑一声,道:“曹沁,如今你武功尽失,还能奈我何?”
钟沁心头的咯噔一声响,原来这都让人知道了。她双手交缠,厉声道:“若是我今日交予你剑谱,我岂不是违背我师父之命,你也勿妄想了。”
那人冷哼一声:“若我挟你回去,让郡主尝尝千刀万剐的滋味儿,想必郡主欢喜地便想着说出来了。”言语间,已是剑气直逼,后头的姑娘一掌掠开钟沁,却已是长剑迎去。
然而,纵使两位姑娘武功再高,对手人数多于他们三倍,一人缠住两个,又则能顾得上钟沁?当下,便有趁着空挡子持剑而来,那人一个翻身,长剑直指逼向钟沁,钟沁连连退了五六步,直至身后已是低着墙壁,她叹一声,那持剑之人心知只消得携住钟沁却是万万杀不得,是以,他脚尖略点地,方欲将长剑横隔于钟沁脖间,却让一股突袭而来的力道深深逼了回去。
他大惊,侧头欲砍方才破事之人,却见得一带着黑色斗笠的男子正挑剑看他,男子身形一动,长剑逼来。
他迎头而上,却听得自家领头之人轻喝一声,只道:“不可恋战,速速撤离。”
他长剑一顿,便是倏地越墙离去。
钟沁面色苍白,胸口的心脏跳得极快,半响没有回神,直到两位姑娘轻轻将她扶住,她才勉强凝神,瞅见一姑娘手臂上被划了一口子,她一颤,便是将兜里的手绢撤出来,给对方轻轻包上。
那姑娘神色微顿,低了低头,轻声道:“多些郡主。”
钟沁说不出话来,继而记起方才救她之人,她侧身,朝那戴着黑色斗笠的男子微微躬身道:“方才,多些公子相救。”
此情此景不由地让钟沁忆起许多的电视里头的片段。
那戴着黑色斗笠的男子只道:“姑娘莫谢我,要谢便谢我家公子。”
钟沁一愣,她方才一吓,已是深思混沌,又见得一青衫公子自斗笠男子身旁缓步而来,钟沁瞧了瞧,原又是一秀丽男子。
她复又朝那青衫男子鞠身:“多些公子相救。”
她是真心感激,若是没有刚才那一幕,她怕是得被虏去尝受那千刀万剐的滋味。她知道古代体刑极多,那个痛苦亦是好比下油锅。
夏景阳摆手,淡笑道:“姑娘无需行此大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应当之事。”他微微朝对方瞧去,见着女子抬起头来,面上一顿,半响才道:“番阳郡主。。。。”
钟沁本是心绪颇乱,听得他一句番阳郡主,居然又被生生吓退了几步,这时方才抬头正视对方。
她苦笑一声,道:“公子眼力好,也认出了我的身份。”
夏景阳闻言,神色动了动,继而微微笑道:“想必郡主今日受了惊吓,便早些回去歇息。”
钟沁亦不多话,只是应一声,走了几步,却还是觉得自己对救命恩人略微不够真诚,便又回头道:“今日得公子救命,本郡主自当感谢。改日必登门亲自表谢。不知公子府上何处?”
她一心觉得今日死里逃生,救命一事,在古代或许有个拔刀相助的侠义,然而在现代的社会,却是难得得紧,何况她钟沁又爱命得很,怎么说也得好好谢人。
夏景阳眉目微动,却倒含笑道:“在下夏景阳。”
他微微顿了顿,瞧着女子的面色毫无异样,又继续道:“现居五王爷府。”
身旁两位姑娘听得夏景阳便知是五王爷,却见着自家郡主一言不发,倒也随着沉默下来。
钟沁耐朝他展颜一笑,道:“如此,本郡主改日拜访五王爷。”她又一施礼,才道:“方才不知是五王爷,多有失礼。”
两位姑娘又互看一眼,亦随着附身问候。
夏景阳心头一晃荡,却是面色不改,略略摆手,道:“我本鲜少见郡主,郡主自然认不得。”


第五十六章 郡主,有变
彼时,钟沁匆匆赶回丞相府,心神俱伤,方才一幕幕仿若梦里行走。虽是这回让夏景阳给救了,然而,不说下回,她却是头疼自个儿没认出他。姑且不说认出,人家堂堂五王爷报上名头,她居然亦愣了半响。要不是她多看了几眼,觉得这男子眉间他隐隐见过,在这对方极为明朗地报了个五王爷府,又是姓氏为夏,她方才【恍【然【网】,王爷中,她只见过夏珉,夏景阳便是与夏珉生的有几分相像。
然而,还是失策。
钟沁扶着额头顿时叫苦连天,若是这夏景阳知道自个儿突然变得厉害,也不知会作何想?她心神微动,想着若是将实情告之夏之兮,实情是否会有转机?
她才在屋内呆了不过半柱香的时候,方才的情绪还尚未平复,隐隐中又似自个儿遗漏了些甚的,却又听着明慧在外头唤道,相爷请郡主去正厅。
她心头又是一凉,忽而记起曹柄是不知道自个儿女儿如今半点武功都没有。想事方才两位随着的姑娘将她武功尽失的话头带给曹柄了。
是以,钟沁走在去正厅的路上时,胸口的心脏一直悬得老高,直至跨进厅堂,曹柄迎上来,却是握住她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口中已道:“有没有伤着?让爹爹看看。”
钟沁这一愣愣得厉害,耳朵里飘进的这一句话似被装了回声器,转了一遍又一遍,她方才凉丝丝的心头倏地热了几分,便是勉强一笑,隐隐露些苦处:“我无事,爹爹。”她微微垂下眼帘,又轻轻补充道:“方才爹爹应该知道女儿如今武功尽失。。。”
她咬着唇,声音低下来。
曹柄忽而轻叹一口气,道:“你为何不早些与爹爹说。若是如此,我便万分也不会让你出去了。”
钟沁怔了怔,口中道:“我又怎能让爹爹日日为我担忧。。。”她说的半真半假,却委实让人听着真切。
“让爹爹替你把把脉。”曹柄一手执起钟沁的手腕,探向脉搏,静默半响后,才输出一口气:“还好,你内力未曾被散去。只需打开你田丹的气息,便能运行你的真气。”他继而皱起眉头,声音冷冽下来:“是谁将你伤成这般?”
钟沁叫苦不迭,知道对方会这般问,是以,便低低道:“战场上受了一箭,那一箭逼近心脏,好在我命大。”
“一箭?”曹柄声音越发冷冽,却是放开钟沁的手,厉声道:“若是有偏差那如何?我素来宠你,想不然竟差点害你丧命。沁儿,你虽不懂外间纷杂,然既是我曹柄的女儿,怎可以做事无头无脑?”他拂袖转身大走几步,声音略沉:“也罢,往后也得让你明白些。”
钟沁此番出厅堂时却极为清明,她如今知道曹柄是疼爱这个女儿的。她心头松了不少,只是夏景阳那处还有些麻烦。
是夜,月色皎洁,点点带着清凉,投落在庭院里,稀稀疏疏的枝桠影色斑驳,风微微吹动,院落上的影子随着亦轻轻晃悠,顺着带些许卡兹卡兹的声音。
夏景阳一身蓝衣,轻叩房门。屋内灯火摇曳,烛光晃动,只留的一身影立于窗前,那人微微垂头,手捧着书,正细细看。忽而闻着叩门声,他忽而微微笑,声音温和:“景阳深夜探访,可是有事?”
夏景阳推门而入,亦笑道:“公子,两年未见,近来身子可好?”
夏之兮浅浅笑,俊秀的面庞分外俊雅:“甚好。这两年,景阳踏足遍地,可有收获?”
夏景阳眸色清凉,他亦生的俊雅,如今唇边带笑,越发清丽,他轻声道:“收获,自然是,甚多。只是若非公子指点,景阳怕也无法凝神攒足意向。果真是,深入百姓,方才知道何为为民求福。”
夏之兮手指点一点一旁的竹椅,眸光略动:“明日便是皇上生辰,诸位王爷都将前来,景阳如今心底可有谱子?”
“自然万万不能失了这谱子。”夏景阳微微敛神,目光偏肃,“公子可知月国使者来的可是谁?”
夏之兮将书卷搁置撞上,含笑道:“自然非二皇子莫属。”
夏景阳略略思考,方道:“公子以为如今他等可会趁明日之时摊牌?明日可是个难得诸位齐聚的日子。若是一并拿下,便也是一劳永逸了。”
“不会。”夏之兮浅笑,慢慢道:“北起突厥,已是外来忧患,若是此刻内部又起,即便强行篡位,必也难以服民心。既有争夺之意,诸位又如何不知何时方才为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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