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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抹烟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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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再将一遍。”她略略低下脑袋,鼓足勇气道:“不过,这笑话极冷,皇上莫怪。”
“也罢了,今日朕有事与母后商榷,你且下去。”夏宸挥一挥手,钟沁如获大赦,赶忙一拜,想着出去。
又是朝徐太后欠身道:“太后,沁儿先出去了。”她本欲再说些甚的,一时又想不出词儿,是以便停住了。
徐太后微微点头,也不多留,方才的笑意已全然敛去。
钟沁不敢多逗留,直径出了太和殿。
直到踏出殿外,她方才慢慢舒一口气,外头有宫女欠身施礼,唤一句,郡主。钟沁微微点头,抬脚便走。
只是,如今还尚且未到未到日落之时,她总不可能回丞相府,这且不说,这晚宴也说是申时,然而,她只知道个大概,这时代只用沙漏计时,她又怎么算个准确?
对此,钟沁实在觉得头疼。
如今,也只能四处晃悠晃悠,磨蹭时间了。
第六十章 晚宴,亦始
原以为晚宴又得拉人问路子,却想不然曹柄亲自来寻她,见着她人影,似方吁了口气。对此,钟沁心里头还是有几分愉快的。至少她不用一个人慌张着琢磨自己该怎么去清和殿。
彼时,所谓觥筹交错,莺歌燕舞,谈笑风生,气氛甚为融合。
作为东道主的夏国皇帝光裕帝面上带着三分笑意七分威严,声音低缓沉稳:“今日既是朕三十岁生辰,朕先敬众卿与各皇子一杯。”
言毕,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随即,有大臣朗声道:“我等亦祝皇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恭祝皇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那气势委实有几分力道,钟沁低眉颇为苦恼,眼下,她坐在曹柄身旁,左侧便是楚链,她方才进门时与他寒暄几句,那人面上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瞅着她心头直跳。
大抵是曹柄见着她神色不对,俯身过来道一句:“沁儿,又觉得这宫宴乏味?”
钟沁本欲吞回去,说个不字,然转而一想,既然曹柄都这么问了,她还装什么,十分烦恼地点点头:“实在无聊。”她指一指正于殿中起舞的女子,微微压低声道:“舞虽跳得好,却非我女子所喜欢。这舞只适合男人看。”
曹柄听着一愣,旋即竟差点笑出来,摇摇头道:“你这心性也不知像了谁。你母亲温婉。。。”他顿住,钟沁听着一半,见着他别过脸不说下去,也当真没再多问。
再后头,光裕帝无非也多了几句今日不谈国事,大伙儿只须快活快活。
钟沁本是不喝酒的,她自知酒量不好,喝酒后会说胡话,且今日送上来的酒乃陈年桃花酒,酒味极重,不消多时,就有大臣昏昏然。光裕帝便差人送了回去。
诚然,即便钟沁有自知之明,却还是摆脱不了被敬酒的下场,今日女眷说少也不少,她方才一眼瞅过,大抵是某某公主来着,至少君怜正与她等坐一侧。
她正揣摩着如何打发时候,左耳旁略带慵懒的声音传来:“郡主,可否与本皇子敬一杯?”
钟沁缓缓侧头,十分爽快利落地答应一声:“好啊。”
这么利落,却见楚链神色一缓,随即悠悠道:“好,听着郡主这般爽快,楚链敬郡主三杯。”
身旁一身着蓝袍的青年已伸手摇了摇酒壶,醇香的酒味慢慢倾入杯中,楚链执起酒杯,长眉轻挑,钟沁一横心,也随着端起酒杯,掩着长袖,猛地闭眼直直灌入。
酒味甘冽,微微带着辣味,钟沁趁着掩住的长袖,哈赤几声,才慢慢放下酒杯,心里头已忍不住开始腹诽。
才将酒杯放落,又有人上来斟满,她面不改色地看向楚链,对方勾起唇角,笑的极为妩媚:“郡主好酒量,想必再来两杯也不再话下。”
钟沁瞳孔微睁,方才一杯下肚,她虽不大有知觉,只怕再来两杯,当真撑不住了。她稍一犹豫,见着楚链瞧着他,十分自得,心下微恼,便是想着,好吧,就如你愿。
是以,她微微笑,不快不慢地连喝两杯。
当下,才落稳酒杯,就听得楚链“啪啪”两声击掌,乐声中,这声音不大:“郡主好酒量。”
钟沁听着这声音怎么也有几分揶揄,她想起楚清妍酒量亦极好,比及她自然是大巫见小巫。
三杯下肚,钟沁觉得面上有些烧,【恍【然【网】又觉得好似有人瞧她,她顺着目光走去,却是楚链身旁那位蓝袍青年。
她瞅着他片刻,心念着自己当真没见过他,难不成又是曹沁的摊子?
然而,她又发觉这青年男子看她的眼神却是毫无情绪,倒不像是仇人。只是这眉目间有几分柔和之美,亦参杂着几分坚韧。
她一时觉得脸上又热疼起来,赶忙按下心神,眼下,她还是姑且出去吹吹凤,要真来一个面熟的,再灌上几杯,她可真要醉了。
是以,她朝正过来的曹柄道一声“爹爹,我出去走走”,方才慢慢退出去。
许是殿内点了炉子,温度颇高,钟沁才一出殿,只觉得寒风飕飕,冷冷地往脖子内灌,只是脸上灼热的温度还是不曾退去。
她踩着月下石子路,不由地拉了拉衣领。小小地晃荡了一圈,又惦记着一会儿曹柄寻不着她的人,那今晚回相府还是个麻烦。
她脑袋略略耷拉,手指冻得厉害,时不时趁着没人注意时,对着手心哈气。要是在现代,这么冷的时候,她准是窝在被窝里看电影。
她叹叹气,缩了缩脖子,想着也罢了,占着人家的身子还挑三拣四,这可不是自个儿的风格。
一时间实在觉得鼻子有点抽气,冰冷冷的手指一抹鼻尖,又忍不住缩回衣袖,她跺着脚又折腾了会儿,想着再不尽殿内暖和暖和,还真要冻出感冒了。
生病这东西,在这个没有西药的时代可不是好玩意儿。
当下,拿了主意往回走。
她本是略低着头走路,想着遮住脸,少吹些风。想不然却撞上了人,那人似顿了顿声,才道出她的称号。
钟沁抬起头来,呀一声,朝对方微微笑道:“原是言公子。”她又缩了缩脑袋,问道,“方才言公子也在殿内?”见着对方点头,她略微讶然道:“我倒未曾瞧见。还以为公子路上耽搁,来不了了。”
言尘眸色极淡,今日一身白袍衬着人极为清凉,他淡淡道:“郡主坐于上位,言尘居于下位,自然是寻不着了。”
钟沁听着这话不由地有些好笑,这言尘每每见面都不忘将自己贬低一番,还不忘把她也做个比较。
“此次,可要在帝都呆上几日?”
言尘手上一顿,才道:“大概五六日。”
钟沁哦一声,又道:“言公子何时来的帝都?”
“昨日。”言尘答着,看她一眼,“郡主可否陪言尘四处逛逛?这晚宴还得要上个时辰。”
钟沁手脚一僵,想着这拒绝委实不大好。言尘难得能说和他逛逛这些话,也难得这般心平气和。好吧,冷一点就冷一点了,大不了明早喝上一碗中药。
她朝言尘笑了笑道:“也好。我也好些时日不曾见言公子了,也想同言公子叙叙旧。”说起来,她与言尘朝夕相处的日子也有三两个月,三两个月说长不长,但说短,又怎会是短呢?
言毕,她当先一步跨出去。言尘脚步稍顿,旋即便跟上。
一路而行,白霜积了厚厚一层,钟沁暗叹好在这鞋子加了两层棉絮,垫得十分厚实,是以,她脚上倒不觉得冷。
“言公子此番来帝都可是打算了与我国联姻?”钟沁记得这是夏之兮提起的。
言尘眉间冷色,他本是生的偏冷调子,一旦目色亦随着冷下来,便当真失了温度。
“郡主以为呢?”钟沁侧头看对方,言尘唇边露出几分苦涩,“夏国强于我国不止十分,想必郡主自当清明。”
他微微闭上眼,对此事颇具怒意。
方才钟沁本是不想提,却好似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然而,公子府那段日子。。。”言尘复又睁开眼时,口中轻声道,“言尘还需谢过郡主。”
钟沁听着这谢过颇为混沌:“谢我什么?”
言尘眼帘微垂,淡声道:“郡主曾与言尘道,有些事,并非日日叹息便可解脱。公子府上的言尘尚且不明白,只知无力挽回,如今的言尘方才懂得,万事皆需畅怀,方才能成大事。”
钟沁听着不由地心头一顿,她实在不记得自己是否真真说了这么气壮的大道理与言尘听。她虽曾劝说过,人如何能日日消沉。只是后头的成大事甚的,也只是言尘自个儿悟出来的吧。
总归来说,钟沁也是愉悦的。想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钟沁笑起来道:“我也不曾多说过什么。是言公子自己想得透彻罢了。”
一时又见冷风,钟沁鼻间微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她顿觉得毁了形象。
言尘微微侧身,钟沁的脖子已缩了又缩。
“晚间天气凉,我们还是回去吧,莫着凉了。”
钟沁听着实在欢喜,赶忙点头附和道:“是了。这夜间的温度比白天降了老多。”她想了想,又道:“若是言公子有空,来我府上坐坐。”
言尘淡淡一笑,道:“也好。”
是以,原路返回。
第六十一章 一计,尚出
彼时,殿内方撤去一批舞妓,钟沁落座后,便听得夏之兮温和的声音。
“皇上,臣有一事相告。”
他徐徐站起身,唇边隐隐带笑。
“哦?夏卿可有何事?”
“昨日臣接得葛将军来报,北处边境情势紧急,恐难以抵挡,之兮恳请请军领战。”他说着躬身,又道:“望皇上成全。”
他声音本为温和,一字一句道得不急不躁,然而,整个殿内却仿若沉静下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有大臣附和。
光裕帝面色沉静,握着酒杯的手微微泛青,他忽而大笑一声,道:“我朝有夏卿这般的臣子,委实可喜可贺。”他一拍座椅,站起身来,目色凌厉,“奉朕旨意,封夏卿为四军大帅,明日北上。”
“谢皇上。”夏之兮温然应对。
殿内一时间气氛颇为迥然,钟沁心头暗惊,方才那皇帝明明是动怒了,却是扼制着,这夏之兮也忒大胆了,今日得氛围突然提起迎战,说起来真不把皇帝放在面上。
她望着酒杯,忽而生出些念头。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皇帝一挥手说散,众人便迎合着一道散去。
彼时,御书房内一阵暴怒,只听得七七八八的东西滚落的声音,外头候着的两位宦官吓得直抖索,面色惨白。
“好个夏之兮,如今翅膀也硬了,竟敢当众拆朕的台!”光裕帝面色铁青,一竿子站着的大臣互看一眼,略略压低声道:“皇上莫气,臣闻言突厥凶猛,夏军师此番上战场倒也可说随了皇上的意。一来保住我领土,二来也可将夏军师的性命自当也有忧患。”
光裕帝重哼一声:“今日月金二国的皇子皆在,是以当着面他是算准了今日朕定会允他。若换的平日上朝,朕绝对不会将兵权交至于他。”
“夏之兮是友还是敌还有待商榷,皇上何不再放宽些,看个明了?“
光裕帝踱步回书桌前,叹一声道:“正因如此,朕才难以放宽 。这一搏,乃胜负之败。夏之兮自小耐力思维超于常人,朕若不防,总有一日被他算计。“
散宴时,夜色已浓。
夏之兮上了马车,马车动了几步,就听得潜吉在外惊讶道:“郡主。“
见着潜吉停下马车,钟沁松一口气,赶前几步,笑道:“我要见一下夏公子。“
潜吉停了停手,侧身换了声公子。一双白皙修长的手伸出来,挑起车帘,夏之兮微微带笑,看向钟沁:“郡主可有何事?“
钟沁朝周遭一顾,恳诚道:“可否让我上车再讲?“
夏之兮淡笑一声,微微侧开身子。
钟沁爬上马车,车内颇为熟悉的药味又溢满鼻间,她忍不住皱了皱鼻子,想着夏之兮时不时这辈子都离不开那黑色的药汁了。
她继而端正起来,正色道:“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夏公子可否相助?“
夏之兮笑的温和,淡声道:“若是之兮能做到,那时自然。“
“你明日北上,可否捎上我一个?“她说的小心翼翼,看着夏之兮面色不变,又继续道,”我懂医术,想必军火之中,许多大夫都不愿前去,我可前去帮忙当军医。夏公子看如何?“
夏之兮默了片刻,却道:“郡主,虽说北上能避免江湖中人,然,打仗并非小事,临近战场,生死还须得顾虑。郡主还需想得妥当。“
钟沁一怔,却依旧十分肯定道:“我已经想清楚了。“比及给人严刑逼供,她倒以为一刀来的自在。
夏之兮眸光微转,轻笑道:“既然郡主自己已决定,明日清早我会差亦初前来相府接应。“
钟沁以为她还须得想十来个借口劝说对方带上自己,想不然这般容易便成了。她心里头有些不定,瞅瞅夏之兮浅淡的笑容一如往常,心念着自己是不是太过于冲动。
她回相府后,原是想出了一套走掉的法子,曹柄管她不严,出去虽要给她捎一两个人,但若亦初轻功绝对好,转个眼,带她走是不大有问题的。
却不然。天色还未亮,她粘着枕头不过几个时辰,就听得自己屋内“噼啪“一声响,她本是心里头有些警惕,这么一响,整个人清醒了大半。
见着白色衣衫的少年被转着她,声音清冷道:“郡主,清快些。公子已在城外等我们。”
钟沁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你是亦初?“
少年语气冷淡,微微点头:“郡主快些宽衣。“
钟沁听着“宽衣“二字,面上蹭地一红,赶忙手忙脚乱地套衣服,即便不过是少年,但到底还是位男性。
她用了一盏茶不到的时间穿好衣服,又将床头的布包提在手上。才踏出门外,就被亦初提着飞出相府。
次日,月国二皇子道别回国,金国皇子因联姻一事得在帝都呆上几日。城内听闻北边战乱,有百姓谈及夏府的主子,无不赞扬其爱国精神,又夸其乃善战之才。如此种种,皆不过饭前饭后闲聊的话题。
战火烽烟不曾绕至此地,即便登上皇城也望不到,百姓自然心中了然以为不过小仗一场,不久四军便可班师回朝。
大军行了七八日,北边的山脉已隐约可见。
彼时,葛飞面色铁青坐在营帐内,双手拳头紧握。如今两军势力对比悬殊,若是帝都支援再不来,琅琊这处即便他再死守,一道的战士也会有变乱。夏之兮说死守半月,只是前日已过一大仗,若是这几日再来一波,夏军恐真抵不住了。
前日一战打得他心头四肢全然无知觉,本是守着的副将江竟已经牺牲,突厥如同猛虎一般趁势追击,若非他下了借江竟之死,推起战士们的士气,大概这琅琊城墙大门已洞开。
他上战场无数,月金两国混战时也不曾有这般耗费神力,素来闻得突厥彪悍,比起中原人,他们唯一的缺点就是少了耐性。
帐内烛火摇曳,葛飞将几位副将唤来,疲倦的面上神采依旧不减,他心里知道若是主事者都上去信心,那这仗还有什么打头。
谈及粮草,帐内众人皆静默,葛飞猛地一砸桌子,桌上的图纸落在地上,他厉声道:“诸位都应该知道若是我等都气馁,外头的士兵还有什么激情?我国之所以能在三国之中鼎力,靠的就是我们前一代的将领!他们怕什么?怕死?要是怕死,还上什么战场?”
“你们也好歹是上过无数次战场的,这样的情况难道没有经(书)历(网)过?作为将军,永远都不应该看到自己的气馁。我言尽于此,诸位好好回去想想。明早我将方案部署给各位。哪位要是真觉得这场战打得累了,可以,回去歇息。我绝对同意!”
往往,逼到最后,所有人都会有两种态度,一时愤怒,怒及士气火旺,一种消颓,颓到一蹶不振。
帐内所有副将皆未动,葛飞凝起气息,也不说半句话。忽而有人来报,几近跌宕着跑进帐内。
“葛将军,葛将军,帝都来援了!帝都来援了!”
葛飞大喜,忙道:“可是谁领的兵?”
那人言语激动,微微抖着身子:“是夏军师,夏军师领的兵。”帐内的副将闻言神情皆掺着兴奋,一扫方才的郁结。
葛飞快步走出营帐,百米开外,人影攒动,有火把不停地上下浮动。
不多想,葛飞便已掠上身边的马,马鞭一策,便瞧见对面一马上的男子,含笑看他。只听得他道:“葛将军,希望本帅不曾来迟。”
营长内,火光极亮。
葛飞将今日得战况报与夏之兮,见对方面色清然,便不由地道一句:“夏帅以为如何防能击退突厥骑兵?”
因琅琊北侧皆为肥沃土地,突厥扎营之处粮草丰足,较只夏军而言,在粮草上便占有极大的优势,且夏军骑兵不善,突厥善于马上作战,脚力较之意不及。
本能以弓箭击退,只是前一战为求得死守,箭已用完。种种情形皆不容乐观。
夏之兮清雅的面目带着几分清冽,他指尖点一点越过琅琊一段的区域,道:“我军如今得反守为攻。夺得此处,方能解除我军粮草之困。”
“夏帅之意是我等先起兵?”
夏之兮微微摇头:“我军起兵不如突厥,无法先以克之。”
葛飞皱起眉,却道:“然若突厥进犯,我军若是开城门进攻,恐难以抵挡。突厥马上功夫了得,我军步兵以一低二都难以是其对手。葛飞以为要取其道,还需我军先攻。”
“若是我军当先袭击,也如葛将军所言,我军步兵难以抵御,骑兵也不及突厥。然若是趁突厥进犯时,可观其队列,天下任何一种作战方式都有它瑕疵之处,只要士卒气势旺盛,必能克之。”
“夏帅之意可要布阵?”
夏之兮微微颔首:“如今实力不足,只能巧取,无法蛮干。”
葛飞皱起眉头:“夏帅可要亲自上战?”
夏之兮笑了笑道:“这阵法少我一人,恐难以施展,自然需我上战场。人人皆为国出力,又何来分职位?只是任何一个团体,少不了有一人出来坐镇。否则,这战场大乱,天下也大乱了。”
“说得好。说得好!”葛飞大笑起来,“果真是先生,不愧是先生。”
第六十二章 进入琅琊
翌日一早,钟沁醒来后吃了早饭便给人领去了就诊,前日一战夏军伤亡惨重,军中只有一位军医,也是从邻近的琅琊城中逮来的。
因军中皆为男子,钟沁一来时便换了男装,亦自称姓钟。
此番已是第二回入营帐,钟沁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早上胃里才吃的东西翻来滚去,她压了压心头的躁动,也随着那位姓何的大夫忙乎开来。
直至午时,钟沁的额间出了一层细细的密汗,有人来唤她吃饭,她才有空歇息,实则,她对于古代的这种治疗伤口方式还是十分不苟同。许多刀口因为只扎了布条,止住血往外流就算了事,以至于几天后伤口化脓,十分惨不忍睹。
钟沁看的胆颤,忍了忍,便将那布条拆了,一一清洗伤口,好在现在不是大热天,伤口不易发炎,只是这样暴露在空气中,也难免不清洁。听闻那何大夫说,可摘些洗净的杂草覆于伤口是上,这样可防止伤口恶化。
只是这些天来他一个人就要处理那么多伤员,实在没那个时间去摘,再者,伤员这么多,他不摘个几天几夜,怕也只够几个人用。
钟沁心念着若是当真没有那杂草,恐怕这些伤口到下次上战场时还不曾好。
午饭后,有人传话来说夏帅要见见钟大夫,钟沁应一声,随着里来人去见夏之兮。
彼时,夏之兮正伏案写着什么,今日他不曾束发,一肩的乌发直直下垂,落至胸前,见着钟沁进来,他慢慢抬起头来,清雅的面庞,眉目俊秀。
钟沁以为她大概永远也见不到再有一个像夏之兮这样风姿秀雅的人了。她一直盯着对方看,对方已是朝她微微一笑,营帐内的气氛在钟沁的眼中忽而有些异样,她忍不住也跟着笑了笑。
夏之兮声音温和,浅浅道:“这几日伤者颇多,有劳郡主了。”
钟沁摆摆手,走向前一步:“我好歹也是个夏国人,说什么有劳。再说,我本为医者,救人可是天经地义。”她想了想又说,“这军中伤员伤口化脓,只是这样用布条包扎,恐是要耗上些时候才能好起来。突厥随时都可能再来进犯,要是那时士兵尚且还负伤,那岂不是难以应战?夏公子也是医术精湛者,可知有什么法子将化脓的伤口好得快些。”
夏之兮手指略点矮桌,慢慢开口道:“郡主所言极是。然而,上战场的人谁都带着伤口,想必郡主也得知用杂草覆上会加速伤口愈合。这杂草长在距我驻扎地十里开外,十里已远远越过驻扎界限,若是我下令唤人摘取,这便叫擅自离位,若以军法处置,便是砍头示众。军中规矩若不成方圆,这也不叫打仗了。”
他一字一句说的极为清明,又极为缓慢,钟沁听得有些许目瞪口呆,她当真没有意识到会有这么一出,夏之兮将她的想法当真说的八九不离十,她想着这军中的规矩虽然是不可侵犯,但凡事总要有个变通。
却又听得夏之兮继续道:“战场虽不比的朝中,耳目众多,却也少不了。就如郡主所言,突厥进犯,时间不定,凡事有一个万一,便是前功尽弃。”
钟沁听着实在有些混沌,也明白自己大概又想错了。夏之兮言下之意便是,若他下令派人离开驻扎地,但那时正巧碰上突厥来袭击,便是一个万一。
“伤口化脓一事郡主莫需担忧。这一带气候偏于干燥,只需日日清理,伤口亦不会恶化。至于上战场,”夏之兮眸间带着几分坚韧,“没有一个士兵会因伤口而一位自不如人。这是士气所致。人有七情六欲,其中一道情,便是这了。”
钟沁以为和夏之兮说话不是累人,却是十分地纠结。所有的东西,从他嘴里出来就像是一直往他的方向走,旁人说一句,就觉得漏洞百出。
她皱起眉头,忍不住问一句:“下次。。可是公子亲自上战场?”
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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