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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抹烟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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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抓到了?”
  阿彪摇摇头:“这次来的武功较高,又施了迷障,我们追去的时候被拉了老长一段,就见不着人了。”
  紧接着,阿彪自语一句:“说来也奇怪,明明看着在的,突然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施了甚的法。”
  钟沁听的心虚,阿彪大概说的是那人进自己营帐那会子。是了,若是换成以往的主子,大概还出点倔强,死命不从,若是喊叫一声,那人也定将被拿获。
  片刻后,阿彪又出去,去前顺带问了钟沁的伤势,钟沁说道不日便可全好,他便是高兴起来,这两方大概又得干一场,他正期盼着钟沁能赶上。
  钟沁微微苦笑,又有些许哭笑不得。几日相处以来,她知道阿彪阿虎都是极其耿直之人,身为夏国子民,他们骨子里既藏着骄傲,又藏着衷心。
  君怜进来的时候,见着钟沁正微微合眼靠在床边,一手落在一书上,眉毛拧成一团。
  她微微笑,走近后拉拉对方的衣角,钟沁的眼皮“倏”地往上翻,一时间居然有些惊慌失措,见着对方是君怜才露出笑容。
  “阿古,怎的了?见着我好像见着老虎一样。”君怜笑说,打开医药箱。
  钟沁自己已经开始拆胸前的纱布,没有抬眼:“刚刚半睡着,突然被惊醒,所以吓了吓。”这些天,她从君怜那处学了点包扎基本要领,又学了点医药方面的东西。
  实则,她在大学学的本是医学,只是才学了不到两年就这么传穿过来了。
  君怜看着伤疤已经消去大半,轻轻地将药膏涂在伤口上:“我看你方才眉毛拧得厉害,这几日没能上战场,是闷得厉害了吧?”
  钟沁眨眨眼,声音低不可微地恩一声。钟沁做事素来知道什么事自己有底气的,什么又是自己没底气的,这没底气的事,她既是做不了,便也难以放大话。
  君怜替她上了药,又用了新纱布:“你的伤口大概过两日便已是全然好了,你也不用憋着了,过两日便可上战场。不过,可莫逞强了,再伤一次,你的体质就真受不了了。”
  钟沁微微笑,拉上衣服:“恩,知道了。”她顿了顿才问,“这几日军中伤员可多不?君怜可忙得过来?”
  君怜合上医箱,微微叹道:“前些日子那一场虽是打了胜仗,然而死伤人数颇多,凭我一人,委实有些许忙乱。不过,也还能过得去。”
  钟沁见着她眉间有些疲倦,想是好些日子不曾好好歇息。这营帐里头只有一个医师,还真是欠缺了些。
  钟沁想了想,开口建议道:“要不,我和君姑娘一起治疗伤员?我姑姑是乡里的大夫,我年幼时便曾随着姑姑四处游寻治疗病人,也懂些许医术,能帮你减轻些负担。”
  君怜微讶:“这么多日来,还不曾听你说过你懂医术。”
  钟沁干笑一声:“是我自己一心想着上战场,还真忘了这码事。”她的理由有些牵强,君怜却满是欣喜:“那可好了。本是想着从都城调进大夫,只是如今局势混乱,所有要道都有七七八八的埋伏,才只剩的我一人料理。”
  “如此,那我一会儿就来找你。这会子我先得去一趟王爷那处。”
  钟沁笑着点头。
  那会子开学第一节课,授主课的那位老教授曾对他们说,医者父母心。那五个字,印象极其深刻。现代的医生很少有那般的心得了。至此,她现在既然能救活人,就不能荒废了。
  然而,君怜转身离去时,面上却带着几分猜疑。
  这阿古,怎的变得这般文静了?与以往迥然不同,活生生得如同换了一个人。
  难不成是这一箭出的效果?


    正文 第五章夜色,试剑
    第五网 更新时间:2011…1…15 13:22:14 本章字数:2546

    上午一阵子;阿彪又回来一趟;翻了些东西又匆匆出去。
    午间时分;见君怜提着医箱来寻她;两人一起去了其他营帐探伤员。
    见着那情形是;钟沁又是吸吸气;心里颤了颤。想不然是这般一片痛苦的场面。一个营帐里;躺了十来个横七八竖的;大多手上或者胸口有血迹;因为没有麻药;有些人忍不住微微叫出声。
    君怜一进营帐就忙乎开了;钟沁定定心神;也跟着一一看起伤口来。
    大多是刀伤;有些因为伤口愈合不好;发了炎;脓水发出一阵味道;这个时代没有消炎药;只有止血的金创膏;还有一种草药是特制的;钟沁不曾见过;君怜告诉她;这草药既能止痛;又能防止伤口腐烂。
    钟沁蹲下身子;用清水洗了洗伤口;之后用银针挑破脓;再次清洗后;立马覆上草药。在现代;伤口发炎的处理必须要用药物消炎;放才能防止破伤风。
    钟沁在营帐里蹲了几近一个下午;大概是自己这些日子睡的多了;人也懒了;这一有了运动;一下子有点不大适应。
    最后一个处理完后;君怜拉她的道:“今日真多亏了你;要不然我还得再蹲上两三个时辰。”
    钟沁眨眨眼;笑着说:“你莫这般说;姑姑常常告诫我;救人乃医者的本分。更何况如今战势紧张;我本是其中一员;日日躺着;我也觉得难受。”
    君怜笑一笑:“好了;时候也不再了;是时候用饭了。”
    两人走了几步;有男子温润的声音传来;仿若凭空一声响;荡在这片空间里。
    “阿怜。”
    钟沁下意识地抬眼;顺着声源望去;男子一身白衫;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腰间;白皙的面庞上微微淡出几分笑意;长眉舒展;薄唇微扬。
    “之兮哥哥。”君怜漂亮的脸蛋上顿时放出笑容;方才倦意连连的面上已是全然消尽。
    原来这就是夏国的国师夏之兮啊。
    夏之兮微微笑;迈着步子稍稍走近了几步。
    “这几日辛苦你了。”夏之兮这话说得极淡;钟沁在一旁几近听不出情绪。
    君怜微微笑:“还好;不过;今日有阿古帮我;省去了一半的事儿。”
    钟沁愣在一旁半响;最后直到君怜再次提到她;她才赶忙行礼:“阿古见过国师。”
    夏之兮微微点头;眼神在她脸上扫了一圈;极是意味深长;看的钟沁毛孔发慌。
    君怜拉拉夏之兮的衣角;笑着说:“我还不知道阿古居然会医术;我正想着;若是阿古不上战场;帮我治理伤员;倒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只是;阿古心绪极强;不上战场心里憋着难受。才几天养伤;她人就憋不住了。”
    额;钟沁在心里头呐喊;她貌似没说过不上战场心绪难受吧?君大小姐;您说的前半句话;甚是好;之后后半句;好像给自己全然挡道;这会子是半点不上战场的机会都没了。
    夏之兮笑起来;月色下出了几分淡雅之味儿:“甚好;甚好。”
    他只说了四个字;却让钟沁心里凉了凉。
    君怜一手又拉了钟沁的手臂:“之兮哥哥;我暂且与阿古去用饭。”
    夏之兮微微点头;袖口在夜色里微微翻动;却是先她们一步;自己走开了。
    “阿古;你这些日子怎的变沉静了?倒让人好生意外。”
    君怜问这话时;钟沁眉眼微颤;若是日日要她扮演另一个人的角色;日日做着不符自己脾性的动作;大概不憋死;也会被折腾的难受。
    钟沁顿一顿才说:“其实;我本来就是这个脾性。方进军营那会子我怕让人认出来;便是日日粗声大气;扮作男样;这会子受了伤好像一下子提不起劲;再者又不在战场;就松懈下来。”
    君怜点点头:“也是。毕竟为女子。”
    用完晚饭;钟沁一人回了营帐;坐在卧榻上半响;方才那夏之兮怎的瞧也不是一般的人;他方才看她的神色;仿若洞悉一切。难不成她知道自己这具身子是女儿身?
    钟沁手指微微紧握;然而;若是早知道了;要处罚;大概也得早动手了。
    手上留有君怜的余温;钟沁一怔;一下子慌神起来;刚才君怜携着她的手臂;若她是男子;这般的动作;怎么看着也是不对劲。即便是在现代;若是没有男女关系;也不会这般行为。
    钟沁想了想;左右都是一个坑;既然夏之兮都知道了;她还怕什么?罢了罢了;只需要以后好好注意点;莫再跟君怜过于亲密。
    只是方才君怜与她说;三日后;便又是一仗。
    夜过半的时候;钟沁一下子醒来。边上的人微微出了鼾声;想是睡的极熟。这几日阿彪阿虎都在外头忙乎;好些时候不曾好好睡过。
    钟沁心里头担忧三日之后之事;一时间居然睡不着觉。她将长发一把撩起;打成一小簇结;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钟沁是提着剑出去的。军中军规虽严;然而;若是那些小兵中立了功劳之人;自然也是有几分气势;其他小兵都对其十分熟稔;于是;见着钟沁的守夜之人倒也不意外她出营帐来;只是打了个招呼。
    营地后头是一片掩着树木的土地;再不远处便是一汪水潭;钟沁提着剑发现这汪水潭时;心下又是一喜。她已是数日不曾沐浴;如今身上快发霉了。前些日子正愁着哪里去解决洗澡的问题;今个儿就这么碰上了。
    这会子月色极好;仿若开着的路灯;钟沁提起手中的剑看它半响;微微舒气。
    三日后便又是一仗;她若是连剑斗握得不稳;不让人起疑心还真怪了。所以;今晚;她出来一来打发睡不着的时间;二来她得熟悉一下剑握在手中的感觉。
    她只在古装电视里看到过剑;看着人家一手抡一个;好似握在手里的不过一轻飘飘之物;奈何如今到了他她手上却是这般的沉。
    她举起剑;不懂剑术;也不懂剑法;只是一手甩出去;那剑立马脱离她的手;一下子跌出老远;然;却不是翻着跟斗踉踉跄跄地跌出去;却是微微上浮一点高度;而后又稳稳CHA入沙地之中。
    钟沁愣了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额;貌似自己的手劲真没那般的大;怎么就这么一甩;居然出了五六米。
    她走几步去捡剑;忽而扬起脸;难不成就是那所谓的内力给了这力道?
    钟沁笑起来;好呀;她还真奇怪所谓的内力呢。
    ;





    军中之行 第六章又一,珉王爷
    第五网 更新时间:2011…1…15 13:22:14 本章字数:2403

    驻扎衷心一营帐内灯火通明;略略荒寂的空地上吹起的风微微卷动帐帘;发出轻微的声响。本非天寒地冻之时;里头的俊秀男子确实裹着毛毯靠在软垫上;烛光在他白皙的面上微微跳动;一旁的小炉子正烧着酒;突突地发出声响;顿时;酒香四溢;连着周遭的空气也蕴了几分酿酒的甜味儿。
    大概是看书看得乏了;他微微闭眼;长长地睫毛微微颤动;一会子后;他方才又拾起身上的书;嘴里出声道:“凤寒。”两个字音量极轻;倘若是常人;相隔十米;便是不着半点声音;然则;下一瞬;帐帘被拉起;一红杉之人提剑进来。
    进来之人眉目间蕴着寒气;与一身的火红自然搭不上;然而;这凤寒瞧着却是不过二十的少年;浑身散发的栗气越发难以与他的岁数搭调。
    凤寒走至卧榻前微微躬身:“主子。”
    塌上之人缓缓起身;白衣胜雪。他噙着嘴角缓缓道:“明日你赶回京都;代我问候问候曹丞相;顺道查访查访丞相府中是否丢了人。”
    他顿一顿;又慢慢道:“亦初让他先回来。至于京都之事;你且与他说;如今无须管照。”
    那叫凤寒少年领命后便施然退去。
    微光下;国师夏之兮墨色的眸子深不见底;嘴角微微扬起一弧度;刹那的芳华;又若刹那的风华。
    钟沁看着手中的剑微恼;这如今好似不是自己在控制它;明明自己想手上的力道是往前的;它却偏生脱离自己的手往上;如此反复;钟沁背上微微出了细汗。
    她长叹一声;实则想不通。瞧着剑来来回回五六遍;也没出什么异样之处。忽而胸口热起来;连着牵动伤疤;然而却是不痛;汩汩的热量缓缓流动;直至全身都含着这股热气。
    钟沁微讶;莫不是内力惹得?
    她试着拿起剑;摒弃聚集那股热流;将剑往手中一推;倏地刺向十米开外;却是不曾偏离那方向半步。
    果然是内力。
    大概得这么说;她方才几回出剑时不曾将内力集中;而人自身出的力道远远比不上内力所出的;是故那剑才会失了方向;如此说来;她只需集中精力对准方位即可瞄准。
    不过;钟沁知道这会子自己是耍大刀;没有啥剑术可言;然而;如今也只能这般了。
    天明时;阿彪阿虎起来去操练;钟沁心里头想着一起去看看;顺带着看点活儿回来;然而又记起昨日君怜说今个儿再一起去探伤员;于是便只能作罢。
    早上一上午看完伤员;还未到开饭时候;君怜拉着她要去王爷那处;钟沁骇了骇;昨日一个国师已经让她够受的了;今日再来个珉王爷;她真的怕又出意外。
    她赶忙缩回自己的手;退回:“欸;那可不大好。珉王爷是尊贵之人;岂是我们这般之人可接近的?我还是不去了。”
    君怜微微笑;上前一步:“阿古说甚话;上回你都还要珉王爷给你个头衔;如今倒是害怕起来了。诶莫不是那一剑连着你那胆子都穿跑了?”
    钟沁委实不曾料到这身子的主人居然还有这么一手;想必上回立下的功劳不小。
    她笑一声;稍稍掩去不自在:“上会子你又不知我是女儿身;倒也不必在意;这回让你知道我是女儿身;我姑且还得矜持矜持。君怜;珉王爷那处;我还是不去了。”
    君怜手臂抬了抬;与她靠近些:“若是换成他日;我是随你了;可今日是王爷上针之时;我需得旁人帮忙;阿古;你就应我一回。你若不帮我;我还得去请之兮哥哥。他贵人事忙;倒怕麻烦他。”
    钟沁甚是无奈;这会子不去也得去了。
    只是;不知这王爷是否知道自己是女儿身。钟沁默默跟在君怜后头;一步一步走的极稳;君怜朝后头唤一声;钟沁加快步子;走至她身旁时小心叮嘱一句:“君怜可莫忘了我如今是男儿身。”
    君怜应一声道:“你不说我还真忘了。不过我们两方才从伤员营帐里出来都是走的极近;也不知道有没有出甚疑心。”
    钟沁忍不住翻白眼。君达小姐;只消得后头莫忘了便可。
    珉王爷营帐外头的兵将见着君怜都招呼一声;极其恭敬;又极其友好;仿若对待上头的上司一般;钟沁微微惊讶;这军队里头的医师虽是受人尊敬;倒也不会到达这般地步吧?
    钟沁随着君怜进了营帐;里头的装饰顿让人有亮眼之感。比起其他营帐里的简陋;此处的营帐里大概是应有尽有;从毯子到漆红木桌;再从暖炉到床榻;皆为上乘之物。
    钟沁眼神再烂;也知道那一件貂裘大衣的价格;再看一眼那木质的桌子;不是简单的木料;那木头里微微出点香气;散在鼻间留有余味。
    “阿古;快过来啊。”
    见着钟沁一直站在;君怜忍不住出声。营帐很大;钟沁应一声赶忙往里头走。
    于是就见着了正看着地图的珉王爷。
    说实在的;要不是昨晚看见一个比珉王爷还有格的夏之兮;钟沁这会子大概又得好好感叹一番。
    这珉王爷生的与夏之兮有迥然不同的味儿;夏之兮属于那种清雅高贵;而珉王爷却是属于贵族型的。
    刚毅的下巴勾起完美的弧线;一双凤眼极其魅惑;长发用一玉簪竖起;浑身似有一股桀骜不驯之气。
    钟沁这会子学乖了;进去便是自己先请安;虽是心里腹诽这个时代的人与人的不公平;她这事第二次屈身;往后离了这战场;她要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阿古见过王爷。”
    珉王爷抬眼看她;君怜的声音轻轻柔柔传来:“王爷;阿古懂医术;这会子我找她来帮忙给您伤针。”
    珉王爷笑一声:“阿古;我倒不知你会医术;上会子请我给你个头衔;这会子又冒出懂医术;看来你小子还真有些用处。”
    钟沁笑了笑;声音加重了些:“珉王爷说笑了;我上会子也是一时冲动;如今;只希望好好打个胜仗;痛快痛快。”
    她说话加了男子的音量;倒也听不出端倪。
    “那王爷我们开始吧。”
    ;

第七章冷不防,触犯
君怜的银针一针一针刺入珉王爷的胸口,看的钟沁差点没忍住闭眼。这就是所谓的针灸吧?只是这银针长约30厘米,几近全然插入那肌肉中,怎的不让人心颤?
  她一枚一枚地将银针递给君怜,一时间看呆了,脱口而问:“王爷可是受了什么伤?”
  床上的珉王爷身子微动,君怜赶忙按住他:“王爷,莫乱动气,银针正打通你的经脉,一失措,便会错位。”
  想是那王爷动怒了,钟沁忽而意识到在这个时代位高者乃天命如此,做下属的尚且没那资格质问这般的问题。
  她自是后退几步,赶忙躬身道:“阿古只是心急王爷的病,想着能帮上些忙。。。。”后头的话她说不下去,好似越描越黑。如今这情形可真上演了一诚惶诚恐的剧照,委实真切。
  君怜忽而在上头发话:“阿古,你先下去吧。此处有我照理便可。”
  钟沁微微吐气,飞快地看一眼君怜,又飞快地应一声便掀帘离去。
  约莫半个时辰,君怜撤去了珉王爷胸前的银针,待去掉最后一根时,珉王爷微怒的声音便一下子落进来:“阿古那小子是越来越放肆了。阿怜,你也不规矩了,怎的就胡乱让人进来?”
  君怜本是半跪着身子,听着这话笑着站起身,又坐到床沿,推推珉王爷的手臂:“六哥又训阿怜了。若非今日用针,需得有人替我起针,我自然不会喊人进来帮忙。阿古虽是冒犯,却也无他意,六哥还是莫计较了。”
  珉王爷冷哼一声:“莫计较?本网怕是不给他点颜色,他就不知好歹。”
  君怜笑起来:“好啦好啦,六哥,我就知道你这脾气。不过,说来也奇怪,今日阿古的脾性倒变了不少,一下子收敛了不少。”
  珉王爷眉毛微挑,坐起身来:“脾性变了不少?他若真是收敛,也不会问出这般的话。”
  君怜皱起眉头:“可是,六哥不知,这阿古真真变了不少,若是说因为那方面的原因,听着未免有些牵强。哪有人轻易改变自己的脾性。”
  “那方面的原因?这是甚话?”珉王爷接过她的话茬,忽而追问起来,语调甚是无意。
  君怜一顿,自知说漏了嘴,心下一转,她抬眼笑了笑:“她只是说自己意识到以往过于冲撞,如今会时时提点自己。”
  珉王爷站起身,又是冷哼一声,不再多加追问,只是略略蹙眉问道:“阿怜,你今日可去过之兮那处?他的咳嗽病可好些?”
  君怜闻言便随着站起身,轻轻叹气:“六哥你也知道我这身的医术本就是夏公子传授,几次替他把脉都察觉不出异样,然而那病不曾减轻半分。平日尚且还好,只是到了晚间,大抵因为这荒地的寒气,他那咳嗽便有一下没一下,蹭在我心头上也觉得难受。”
  珉王爷默了片刻,突而一掌拍于桌上:“奈何本王对医术不懂丝毫!”
  君怜吓一跳,赶忙上前一步:“六哥,你且莫再想了。你刚施完针,别乱了真气。之兮哥哥那处的病他自己比谁都清楚。这世上谁都希望多活几日,你且放心。我相信他自有法子。”
  珉王爷长袖微动,回身坐于塌上,抬眼看君怜,略略有些歉意:“阿怜,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堂堂公主居然在军中行医,若是让皇上知道,大概又得狠狠批本王一顿。”
  君怜抿嘴,笑道:“六哥说甚话呢,当初是我自己硬要来,与你何干?这军中生活虽是艰苦,然而若是能日日见上一面夏公子,阿怜也承受了。”
  珉王爷微冷的脸上出了笑意:“你啊,现在倒越发不懂得害羞了。一个姑娘家,怎的说这般的话?”
  君怜撇撇嘴:“阿怜只是说实话罢了。除非夏公子断然拒绝,否则阿怜这辈子都缠着了。”
  后头,君怜面上出了几分困惑:“只是阿怜不懂为何不带其他军医?只要阿怜一人?伤员一多,阿怜还真忙不过来。”
  珉王爷面上冷淡下来,唇角出了几分狠色,带着隐隐的怒气:“其他军医?哼,那军医都是曹柄所选,难保有差池。若非之兮提醒,本王还未曾料到。这军中之事,以军医的身份越发有利于探听。曹柄还不是想利用这机会,摆弄权术。如今朝上少了之兮,大概也是他一手遮天。好在千万兵马尚且还未在他手里。”
  “那倘若君怜此番不同行呢?那岂非非另选不可?”
  珉王爷唇色血红,映出几分妖治:“本王且问过之兮,他却道与本王,不会有其他选择。”
  午后,钟沁回忆起方才的情形,心有余悸,却仍旧掩盖不住心里的不平。
  在帐内又翻了几页的书,草草地撩了几眼,就看不下去了,于是,干脆去了操练场。
  她是大大方方地去的,如今再怎般逃避也不是法子,她本性虽然偏于安宁,倒也不是没有爽朗的时刻,只是如今这氛围,委实难以一下子适应,是故本想着以安分来逃避众人的视线,想不然是错了路子。
  正是下午,天气并非凉爽,若是不大动,倒也不会出汗,只是操练场上提着大刀,一声一声哼哈的,一下子热烈了气氛。
  钟沁一眼就看到了前一排的阿彪阿虎,她在不远处站定,看着的一招一式,心里不由地提点了下,能记一点是一点,如今是不用临时抱佛脚不行了。
  她看的甚是出神,冷不防被人敲了一下肩膀,对方力气好生大,一下子让她觉得微疼,这一疼又一下子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回头,这一回头就碰着对方带着笑意的话语。
  “诶,阿古,你站着做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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