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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抹烟云-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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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兮哭笑不得,悠然道:“人还没下来,这一口就松懈了。这么高,当真摔不得。”他慢慢走开离她十来步,笑道:“郡主因内力深厚,方才一下并非轻功所致,却是郡主一口内息提起。要学轻功,便要先学会提气,收气。提收之间能上下跃五六丈,然而,却无法行千里。是以,这几日,郡主先学完提收内息。两日后,再学‘一足千里’。”
钟沁一听,十分高兴,却颇为犹豫道:“我在轻功上以往就学的不好,若是让夏公子见笑了,还望多多海量。”她学着供一供手,有模有样。
夏之兮微微笑,道:“那么,今日郡主先突破一层。自行提气进入方才那片荒地。”
钟沁点一点头,夏之兮在旁慢慢指导,一字一字说的极慢,钟沁不不知道是自己笨还是怎的,一连三次都没成功,第三次再被夏之兮接住时,钟沁的脸已经红得厉害,她趴在对方的胸口,对方温热的体温顺着传来,她心头一跳。
夏之兮将落在钟沁腰间的手放开,慢慢道:“再来一次。”他眸中一抹微亮,清隽的面庞然人难以看清,只是勾起的唇角颇显露几分无奈。
好在夏之兮性子够好,人够温和,耐性极佳,钟沁第四次试时,已然能敛神提气,悠悠然落至那草丛间,她虽着男装,然而骨骼过小,体态轻盈。
钟沁在一刹那跳起来,喜上眉梢,开心道:“你看,你看,我进了,我进来了。”她面色微红,也不知是兴奋所致还是方才留下的。
夏之兮见着少女笑的开怀,不由地微微挑了挑眉,钟沁开心过了,便也十分有节制地收敛起来,她又是足尖一点,飞落至夏之兮身旁,一笑道:“原来掌握了,居然这么好用。”
夏之兮唇角勾了勾,含笑道:“明日郡主试试上树。若这一关过了,再试试一气行十丈。”
钟沁应一声,继而问道:“夏公子武功是不是高于葛飞?”
夏之兮不答,却道:“郡主若习得辛苦些,轻功也能高于葛将军。”
钟沁又是一喜,点点头道:“这几日得空我便多来练练。”她望望天,山头只剩下一抹霞光,烧的半边的天十分通红,她笑一笑道:“我前些日子,总觉得时间过得慢些,想不然今天才学了这么点,太阳就下山了。”
夏之兮浅浅笑道:“景阳昨日受了些风寒,今晚劳烦郡主去看一看。”
也难怪今天瞧着王爷面色不大好,她想了想,问道:“五王爷可会吃药?”她指的是军中那些绿汁水。身为王爷,娇惯一些,也能理解。
夏之兮一怔,轻轻笑出声来:“景阳虽为王爷,却身居简陋。素来不讲究。”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笑道:“何况郡主身为女子都能。”
他一句话让钟沁噎住,她一时觉得自己今天有些话多,又记起方才出营帐时的那句话,心头又是冷了冷,十分不自在。
两人慢慢走回去,夕阳西下,但非古道西风瘦马,却有风景雅致之感。只是,两人各怀心思,心中各自捧着心事,一语难以道尽。
晚间,忽而起风。风声吹得营帐猎猎作响,钟沁加了一层衣服才敢提了药箱出去。今夜,夏景阳因身体不适,便不去夏之兮那处议事,钟沁进去时,他正脱了外衣,外露的白色中衣也脱了一半,钟沁一怔,立马回过神来,讶然道:“我听夏公子言王爷染了风寒,怎么也叫人瞧瞧?”
夏景阳从屏风上拿下外衣,亦对钟沁的出现颇感意外,笑道:“不过受了冷,也无大碍。”
钟沁走近些,放下药箱,才笑道:“还说无大碍,面色都不大好了。也难怪午间时候见你唇色苍白。”
夏景阳怔了怔,见着钟沁伸出手替他把脉,女子白皙的手腕露出来,他微微抬眉,笑道:“我这些年时常在外,也少不了得病,也不过睡一觉就无事。”
钟沁听着笑了笑道:“你这话一说,谁还把你当王爷?恩,要么就算个吃苦耐劳的王爷。”她抽回手,慢慢站起身来,“大概有点不服水土,有些许体虚。正好上回何大夫采药时挖着两株人参,能补补。”
夏景阳虽知这曹沁已非自己往日所想,然而她这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当真还是有些许不大适应。
夏景阳低低咳一声,唇边露出几丝笑容:“方才我听说,郡主跟夏公子一道去学轻功了?”
谈及此,钟沁面色微红,口中应一声,又慢慢道:“我轻功向来不好,这回又尽失武功,恩,所以,学的有些慢。”
“不过,”钟沁忽而停住手上的动作,扬扬眉道:“夏公子道,若是我勤奋些,葛飞的轻功还会差我一截。”她忍不住微微得意起来。
夏景阳不由地笑出声,忍不住摇摇头,心里头暗叹着如今性子一变,当真如同变得另一个人。夏之兮虽有意提醒过,然而,他不由地看了几眼带笑的钟沁,一时间无以言语。
实则,钟沁这辈子在电视上看到过那么多飞檐走壁的场景,只感叹现代技术让人眼花缭乱,这如今让自己当真自我时间一番,能不激动?她十分想着试一试,今日不过一个提气收气就让她心神荡漾,那一足千里,还不把她兴奋坏?
然而,她总归是心智尚在,小会儿眉开眼笑的折腾只是一瞬而过,还是规规矩矩起来。“好了。我去煎药。王爷你先躺会儿。”
夏景阳微微点头,心中已然一动。名在得去一趟先生那处。。。。

第七十四章 一语当头做英雄
两日后,钟沁再去寻夏之兮时,已能一足跨几丈。
这几日,夏之兮的营帐里每每都有人进进出出,出来之人,皆忍不住仰天长叹,一时间军中气势大涨,犹如一鼓作气。然而,却非再而衰。
钟沁去时同葛飞打了个面罩,葛大将军却将她一手拽住,也不避嫌,口中道“我有事同你商量”,直至他帐内,才慢下脚步。
钟沁瞪着眼看他,问道:“做什么事?这么急?”
葛飞来来回回看她一遍,微微出气,才慢吞吞开口道:“我听先生说郡主的内力已经恢复了。”他这话是陈述句,半点不带疑问。
钟沁一愣,下意识地点点头,又十分不解地看着他。葛飞又道:“我还听说郡主近日在学轻功。”他放低声音,又说一句:“听五王爷道,郡主不消几日便可上乘于我,为此,郡主颇为高兴。”
钟沁听着顿时噎住,幽幽地看向葛飞,半是困惑半是窘迫,颇为不耐烦问道:“葛大将军,你把我拽来,不会就是为了证实一下你所听到的是否如实吧?”
葛飞这人自晓得她身份以来,从未像今天这样叫了什么多声郡主,他最多也不过以以第二人称代替。
“郡主。”葛飞这一生叫的十分响烈,喊得钟沁心里头微微异样,却见他很是艰难地开口道:“葛飞有一事相求。”
钟沁一愣,微微笑起来,挑挑眉道:“你也知道有事求我?”她心里头忍不住腹诽几句,然而。却瞧见葛飞面色沉静,也不再捉弄他。
不过,葛飞能求她什么事?钟沁微微皱眉,葛飞已然出声道:“事关夏国百姓,若非如此,我葛飞怎也不会求你。”
钟沁听得他的话带些许讥讽,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葛飞虽不大喜欢她,平日里见面说话虽是带刺,但也不会到达如此境地。
“罢了,你是曹丞相的女儿,又怎么会知道?”
钟沁听着一下子明白些,他当真没料到葛飞对于曹柄居然也存在忌讳,也难怪平日里不待见她。葛飞这人过于刚硬,委屈不得,他本是忌惮,如今钟沁又不允他,便一下子将念头拂去,想是自己看错了眼,居然当真以为她与曹柄不同。
钟沁见他已不待见,一副送客的模样,她头疼起来,心里头不只是无奈还是气愤。她走近几步,有气无力道:“你说吧,什么事?”她又侧侧头,没好气道:“我方才还没说什么,你就一副果真不是好人的模样,亏我还当你是朋友。”
葛飞一怔,俊朗的面上微微涨红,钟沁这话一说,好似他是不知好歹的人一般,他低声道:“先生让我调十人于他潜入突厥境地,我手下人武功上乘者只能寻到九个,还差一个。”他见着钟沁面色发白,顿了顿,才继续说:“郡主如今内力已存,比及我手下的九个还尚且高一层。我想请郡主做第十个。”
她早该想到的。钟沁手指动了动,刚才葛飞一系列的话就是想阐明她已经好得差不多。
葛飞见着钟沁不说话,苦笑道:“要是我能去也不会劳烦郡主。事关重大,所以葛飞才出此下策。”
钟沁眉毛轻颤,哑声道:“可是我如今只有内力,连怎么挥剑都不知道。”她这样去,只有被人家的砍得份,根本没有回击的能耐。
葛飞沉声道:“此番去的十人,有一人的轻功要属上乘,为能逃脱带回消息。郡主只需在这半月练会一套自保剑法即可。先生向我要人时,万分嘱咐定要有一人轻功极佳,我手下九个武功虽好,然而轻功上稍有欠缺,这一去不得有误。。。”
钟沁十指紧握,胸口的心跳一时加快,她说不出话来,半响才静静道:“这是夏公子的说法?”
葛飞微愣,旋即摇头:“先生不知。是我自己向郡主提的。这一去虽是凶多吉少,不过,郡主放心,我手下之人皆会拼命护住郡主。”
钟沁抬头看他,慢慢道:“你当真自信。。。。”葛飞低声道:“我是信先生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死了,你也难逃其责。到时候我爹爹查下来,你什么都不是了。”
葛飞惨然一笑,道:“我早已有准备。每次出战,心中皆有这么一个准备,这么一次,又算得了什么?”
钟沁心里头滋味万千,翻滚地如同烧开的热水,发出声响。她不是曹沁,没有杀过人,上一回上战场,也不过充充胖子,长了那么多年,也只和爷爷切磋过太极。
她慢慢后退几步,葛飞眼中的光芒也随着渐渐散去,那个以往喜欢和他比武的阿古已经不见了,现在站着的是番阳郡主。
钟沁张张嘴,最后也没说出一句话,葛飞笑着退后几步,一躬身道:“葛飞莽撞,不该这般要挟郡主。”
他声音冰冷,语调少了平日的抑扬顿挫,钟沁苦笑,只是道:“你给我两日时间。我要想想。”
钟沁慢慢走出葛飞的营帐,她不恼他,只是这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让她去面对着杀人,她大概是做不到的。同样是人,她对于突厥的仇恨,没有葛飞他们那样强烈,她一直站在中间,作为医者的身份,作为局外人的眼光,她想,要是眼下有一个突厥的伤员倒在地上,她大概也忍不住会去救他。
只是,这一仗若输了,琅琊城内的百姓一个都活不下来,整个夏国又陷入另一番格局。她并非愚人,厉害关系也知道几分。只是,钟沁胸口微动,又要死一回她居然有些怕。
钟沁慢慢地走,走回这几日自己练轻功的地方。这个请求太突然了,钟沁如是想着,她靠着身后的大树,微微闭上眼,方才葛飞的表情一一在脑中呈现。葛飞是铁铮铮的汉子,她是知道。这样的一个人,只把保家卫国放在心上。
她在树下站了许久,也想了许久,直到天色渐暗,远处的苍穹将黑夜慢慢衬托出来,她才舒一口气。
难得做一回英雄,她是不是也该尝试一下?
是夜,钟沁帐内的烛光亮了一夜,直至天明,山头上的日光照进来,烛火的亮度才被点点掩盖而去。钟沁醒来时自己正趴在矮桌上,桌上流了一片的蜡,手臂下枕着几张纸,一行行的字迹因墨迹未干而被拂去,有些模糊,字迹依稀可辨。
昨晚,她想的多了,将魏增的《谏太宗十书》给写了下来。她已许久没写过字,记起小学时的老师十分严厉,老师动不动就抄写生词十几遍。那个时候,她耍小聪明,两支笔握在一起,错开写,那字实在难看,交上去后,老师看的直皱眉,居然让她重写。她那时把自家老师祖宗八代都骂了个遍。
她看着那张墨水字迹发了会儿呆,直到夏之兮进来时,方才回神。
他今日依旧一身白衫,天气已稍稍转热,如今一见单衣也对应于习武者来说也不为过。夏之兮极少将头发用玉簪束起,常常只用一段长布。
白袍穿在他身上总带一股从容的气度,敛而不发,他噙着一抹笑意,曼声道:“今日已是第三日,郡主的提气收气学的如何?”
他一眼扫过钟沁桌上,又笑道:“郡主昨晚未睡?”
钟沁听着赶忙站起来,胡乱将自己放在写的东子揉成一团,才抓起,一双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按住,她一怔,勉强扯开嘴角道:“不过是些我昨晚胡诌的东西。没甚的看头。”
夏之兮笑了笑道:“郡主误会,你若这般大动作,小心沾着墨汁。”
钟沁这才注意到自己昨晚睡时,手上的毛笔滚在矮桌上,袖口上染了一片黑色墨迹。她轻咳一声,颇为窘迫道:“是我疏忽了。”旋即收拾干净,才抬起头来,笑道:“今日可要教我‘一足千里’?”
夏之兮微微颔首,有送饭的进来,道一句:“钟大夫,可是昨晚未睡好?今早可起迟了。”见着夏之兮在一旁,便施了礼方才出去。
钟沁觉得不大好意思,笑一笑道:“昨晚写了会儿东西,不知怎的在桌上趴着睡着了。”
夏之兮浅浅笑,衣摆微动,他慢慢道:“郡主先用饭,之兮姑且先去东角。”
钟沁赶忙点头,心想着让别人看着吃早饭也是件尴尬的事儿。
夏之兮脚步走得极慢,一步一步仿若数着拍子,晃动的白衫轻轻带起地上的草叶,白玉般精致细腻的脸上依旧带着一抹淡然从容的笑容。他心中已有定论,然而又觉得有几许荒唐。他一点点地思忖,思绪在脑中慢慢铺展,直至又慢慢缩拢。
昨日晚上的风大,想不然今早却明朗,只是偶尔的清风拂过脸颊,夏之兮黑眸静若秋澜,他一直将现今的曹沁与以往的曹沁作比较,一丝一点都不曾放过。他做事素来讲究明确,如今十桩事里头有八九桩偏离方向,他当真确定了。然而,他确乎不信这世上除了双胞胎以外还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或许,这可能便是一种让人不可思议的景象。
他自小广览群书,天文地理皆喜欢探戈究竟。自打败那位自诩天下第一的半癫子后,他也不知自己的武功造诣有多高。那癫子极喜欢他,将毕生的武艺都传授于他。只是,他极少动武。武功,于他而言,是用来修身的。
他微微笑,从来都觉得这世上所有东西都是无止尽的。若是有朝一日他也被人算计,那便也是正常。技不如人,又何曾谈判?
他慢慢停下脚步,想着如今景阳已有君王气魄,懂得内敛,他也该是时候罢手了。他并非追求权势,只是不愿看到哀鸿遍野的景象。比起朝中,他更喜欢江湖。江湖的猜忌,并非以权力大小来决定,而是靠本事。一刀一刀划开的血肉来决定。
人生短暂,就要有个惊心动魄,那方才叫做活过。他本想助景阳平定天下,一统三国,然而,打仗多了,血色横飞的场面看的多了,突然觉得三国各自平定也未尝不是好事。他心中明白,若非统一天下,这三国怕是一辈子都会战乱纷飞。
他微微笑,要统一三国,往后的事就靠景阳一人去做了。招纳贤才,广听谏言,不以言举人,不以人废言,景阳若能修身养性,平天下又何会遥遥无期?月国之举必为楚链所得,楚链虽心中以平天下为大任,然心胸非广阔,夏国较之月国又多有有势,景阳一举,收复其地,亦未尝不可?
五年来,他已将月国各地地势脉络著成一书,险要之地皆已圈划注解,往后朝中之事,他便罢手了。
夏之兮慢慢停下步子,长衣如雪,修长的手指轻捻玉笛,笛声缠绵悠长,宛若一曲长送。


第七十五章 借尸还魂破身份
这日,钟沁学那‘一足千里’学的极为摧悲,她对于内息的控制尚且还不够灵活,一分神,就乱了气息,垮了十几米后,虽是小有成功,然而却如同一个趔趄,跌得厉害。若非夏之兮轻功好,她这会子大概屁股都摔成两半了。
足尖轻点枝桠,借力而起,敛气于胸,走如风。光光足尖点枝桠她就折腾了半日,虽是今日穿的不多,额上还是出了一层细细的汗水。
她长叹一声,面有沮丧,夏之兮在一旁温声道:“郡主莫急。一足千里第一关颇难,只消得熟练掌握第一关,往后的便十分轻松了。”他微微笑,手指指一指方才钟沁踏过的大树:“这两日就依附着那颗大树多练,两日后,便可进入下一关。”
钟沁擦一把汗;一屁股坐在地上笑道:”原来学轻功这么难。”
夏之兮微微颔首:“武功里属轻功最易学,郡主随着萧大侠学了多年的武功,也应该清楚。”
钟沁脸上的笑容一僵,仿若所有的东西都砰地一声,碎开了花,良久,才慢慢道:“夏公子,我想你这么聪明的人也该察觉点什么了。”
她站起身来,看向夏之兮,笑了笑,道:“要是我说我不是曹沁,那夏公子可会拿我如何办?”她直直看向对方,那双眸子目色清明,只是微微挑了挑嘴角。
钟沁低了低头,自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成了曹沁。”
“姑娘尽管放心,姑娘非歹人,之兮自然不会多加追究,只需姑娘告之夏之兮实情。”
这一声姑娘叫的钟沁一下子怔住,这些日来,她已习惯人人唤她郡主,姑娘一词反倒觉得生疏。至于实情,钟沁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淡声道:“这身子本就是曹沁的,说得明白些,我是来自千年后的一缕魂魄,曹沁那次上战场中了一箭,大概没支撑住,让我占了个便宜。”她摊摊手,笑道:“实情就这样,若非我自己亲身经(书)历(网),无论谁对我说,我都不会相信。”她停下来,不再说话。
夏之兮微微蹙眉,旋即笑了笑,低声道:“果真不可思议。”
“你信我的话?”钟沁微有讶然。她这话拿出去,就如同天方夜谭,根本就好比一派胡言,吃饱了撑着。
夏之兮微微笑,慢慢道:“若是换成他人,我便当真不信了。世上之人虽多,然而,古有记载,然唯同胞者能生的一模一样。即便有相似者,内力能如此深厚,确乎难寻第二人。”他眸光微转,微微叹道,“古今天下,无奇不有,能发生在姑娘身上也未尝不是件愉快的事儿。”
对于愉快两字,钟沁实在提不起劲头,既然夏之兮已经知道了七七八八,她是不是能够解脱了?
“至于往后,”夏之兮微微停了停,才道:“还需的姑娘在做些时日的曹沁,姑娘既是顶着曹沁的面孔,要摆脱身份,尚且是件难事。”
钟沁点头:“我知道。”她侧头笑了笑,道:“我当真佩服你,连这样的事都能面不改色地接收。”
夏之兮浅浅笑:“过奖了。”他慢慢走开几步,声音依旧温和:“时候不早,郡主,该回去用饭了。”
钟沁吸一口气,也随着扬起一抹笑容。这样的结果让她还算满意,至少,夏之兮不是咄咄逼人之人,如今,她也不必死死守着这个秘密。他方才说,还要些时候。言下之意,再过些时候,她可以解脱了。
她想起葛飞的请求,她走至夏之兮身旁,想了想才开口道:“有一事夏公子大概不知道。”
夏之兮恩一声,微微侧首,乌黑的眸子静静看向她,钟沁一怔,旋即瞥开目光,镇定道:“公子要葛将军调遣的十人,恐是少了一人,葛将军希望去我能替上。公子以为如何?”
夏之兮一怔,倒似未曾料到葛飞这般的举动,又听得钟沁道:“他知此番去中必要有一人轻功上乘,他以为我内力既然已恢复,轻功自然是小事一桩。”她一顿,忍不住说道,“公子现在也该知道,我并非曹沁,又如何可能轻功如葛飞所言一般?到时候去,怕帮不了忙,反而添乱子。”
“轻功对于郡主来说,并非难事。”夏之兮微微笑道,“姑娘虽非曹沁,然而骨骼生的极佳,加之曹沁本有上乘轻功,姑娘只需照着之兮点拨,不出十日,便可练成‘一足千里’。”
“公子之意便是葛将军这样的安排并无不妥。也就是说,当真让我去?”
夏之兮笑了笑道:“我倒不曾料到葛飞会去寻你。如今这一想,倒又觉得如此也行。”
钟沁说不出话来,默默地随着又走了几步,却听得夏之兮道:“郡主放心,无论如何,总有一人得活着回来。若是无人回来,这一仗便也输了一半。”
那日,钟沁将决定告之葛飞,葛大将军大喜,面上亦稍有动容,他本豁达之人,也不洗斤斤计较,对此钟沁虽是理解,还是心中略有些许疙瘩。想是女子心细,难免会生出些杂想。
五日一过,钟沁轻功已练得颇有成就,照夏之兮的话来说,大概算得上温习。练武习的是人的身骨,即便钟沁并非曹沁,然而身子骨已练出了,武功自然不在话下。
当夜,钟沁一人持剑联系葛飞今早教她的一套防身术,她适才记起太极里头一些招数,忽然发觉太极招数与葛飞所教的招数有合体之感。葛飞所教的以防身为主,带些许抗外的力道,而太极却柔和,以此克刚,两者结合,倒刚好能顺利成招。
她心中一喜,想着自己的小命还得靠自己保住,便暗暗下了些功夫,今夜月色虽暗淡,她兴致却高。
一剑挥出,地上洒起一阵薄沙,钟沁一怔,微微惶然,沙子因力道一松,又飞扬而下,好似某人一把沙泥抛掷过来,钟沁傻了眼,身上头上皆参了沙子,连着眼角都带了几许。
她还未搞清楚方才自己这么一下居然扬起一层泥沙,耳朵里就传来一声笑,就这么轻微扑哧一下,她耳朵如同穿过空气,直直地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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