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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抹烟云-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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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沁听着不知什么味道,只能心里头为夏国的百姓高兴,现在他们的皇上可是位明君,夏国百姓往后的日子应该好过多了。然而,想道如今又是三国鼎立的时代,不免勾结到历史上的三国,战乱纷飞,你不服我,我不服你,怕也难以消停。
她低头默然不语,夏景阳却轻叹一声,低声道:“你不用这么怕朕,纵使朕已为皇帝,也不免还是个凡人。”
钟沁听着这话抬眉,笑了笑:“民女知道了。不过,皇上莫怪民女不领皇上的情,民女素来喜欢山水为天下,日后也想出去看看风光,所以,隔两日民女就想出去了。”
夏景阳一怔,口中已然道:“不可。”
钟沁讶然,却见夏景阳退了两步,他面色沉静,声音依旧文雅,只是多了一丝不可置喙的语气:“你伤还未曾好,如何能这般莽撞出去?再者,朕本答应夏公子好生照料你,若是有了差池,朕也无法向夏公子交代。”
这一番话几近说的钟沁目瞪口呆,想来想去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夏之兮不是个多情的人,若是当真要夏景阳照料她的安全,当初葛飞的提议就不应该接收。她不由地心中叹一声,原来当初她还是有些私心的。
既然人家这么好意,钟沁也知不可拒绝,低声回道:“既然皇上这般说了,那民女就暂且好好地养伤。”只怕伤还没好,就别出内伤。
夏景阳见她如此,不由地挥了挥手:“好了,你先下去吧。”

第八十一章 原道一处是江湖
钟沁的身体在十天后终于恢复了精神,她打算着隔日打理包袱下江南去,想着这几日又是夏景阳差人照顾,若是不招呼一声就走,一来于理不合,二来人家还是个皇上,可得罪不得。
自那回后,夏景阳都没来过这府上,钟沁有了精神,便问雅庭什么时候皇上会来这里瞧一瞧。
雅庭眨眨眼,颇为无辜道:“这奴婢也不知,皇上行踪不定,奴婢也猜不准。”
钟沁皱起眉头,一下子为难起来,她又问道:“这几日府上可有人会进宫?”
雅庭一笑道:“府上的人都是想奴婢这样的下人,要说进宫,也只有姑娘您自个儿能进,奴婢做下人的,怎可能随随便便进去?”
钟沁听着一愣,心念着自己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做皇帝的可是日理万机,她单单不过为了一个辞行,便去打搅人家,委实不大好。是以,钟沁打算着明天一早就离开。
翌日一大早,钟沁便留了书信,一封感谢信离开。
然而,她终归是稍有忽视了古代皇命如天的制度。夏景阳本已发话,让她好生呆着,照着说来,她不辞而别,便是违抗皇上的命令。
钟沁离开时,十分不厚道地卷走了一些梳妆台上的首饰。实则,在府上时,她每日起来,雅庭帮她梳头,用的发簪都是梳妆台上的,却说是夏景阳送的。是以,钟沁忍不住自以此做我安慰。
半年后,又值十一月,岷江的夜色已微微带些许寒意,即使在白日,一身单衣亦能让人忍不住打寒战。岷江的秋天去得早,钟沁忍不住想起杭州的冬天,杭州的四季除了夏冬两季相差极大,春秋的过度之时,委实让人难以有感觉。
那日,钟沁一路走走停停,她绕了个大圈,两个月前到了岷江,彼时,她正本欲继续绕着打转,却在岷江的客栈里听闻了许多江湖轶事,这时方才明白,江湖和朝廷所处的地带有着界限的划分。
岷江一带偏中部,朝廷有原则,江湖中的事一律不插手,只消得莫违背了朝廷的规矩,自然,虽是如此,江湖活跃地带,便似是无意地远离了朝廷都城。
那日,钟沁听得极有兴趣,却道是那双月楼如今易主,主子还是个病怏怏的苗子,众人一时间皆为嗤笑,只一少年瞪起眼睛,道,你们这些人只知道嘴巴上磨得快,又不曾见着人,何以有这资格笑人?双月楼是什么地方?楼中可是高手无数,若是叫他们的人听去了,定叫你脑袋不保!
方才那嗤笑的人听着便觉得难堪了,拍案而起,那声音极大,钟沁离着他们不远,差点震痛耳膜,屈辱听得一人道:“你这小子是何人?敢在这里说风凉话?双月楼再有本事,又如何抵得过江湖上八大门派联手?”他吃哼几声,甚为不屑:“小子,莫非你也是双月楼的一条走狗?”
这话一出,那少年已然大怒,一掌出去,手中刀剑相扣,唰唰耍出几道光线,钟沁微微一愣,继而十分快速地避到一旁。她未料到,原来这打架的东西由于口角而出时那么的简单。总听得电视里有这么一幕,偶尔看看时觉得很是幼稚,如今在眼前见着了,又觉得偏于实际。
那少年年纪虽轻,手脚却十分灵活,几招下去,方才那嗤笑之人已然抵挡不住,那少年面色通红,也不知是气得还是斗的,他见对方软下阵来,也不愿惹是生非,长剑一收又是一出便能架在对方脖子上,那嗤笑之人面色一白,口中却不依不饶:“你若是要杀便来,老子不怕死。”
那少年冷冷看他一眼,又冷声道:“双月楼如何也轮不到你们这些人来评论。要当真想说出些什么,就拿出些本事来。”言毕,便收回长剑,扬长而去。
钟沁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想想,原来江湖也并非那么蛮不讲理。她又坐回去,慢慢地夹菜吃饭,方才那嗤笑之人也不说话了,一口一口地喝闷酒,只是同座之人,还忍不住怪腔几句,鼻子里出气声十分响亮。
钟沁听着,无非不是说方才那小子胜了,不过是投机取巧,算不得真本领。钟沁微微扬眉,却听得那大汉闷声道:“你也莫说了,我自是心中有数。”
过后,钟沁又向小二的打听了些情况,才知这双月楼乃天下情报收集之地,只要有人想要情报,没有双月楼办不成的,除此之外,双月楼的生意也少不了押镖。自然,还有些生意,外人不知道罢了。
钟沁又知这岷江一带时常有江湖中人出现,武林中五大门派,有四大门派坐落于岷江一带,分别位于东南西北四个角落,而双月楼亦驻扎于此。江湖中的是是非非极多,传闻双月楼内的武功乃是天下独绝,江湖中许多人都对此虎视眈眈,只奈何双月楼内高手众多,去的人都回不来。是以,大家只能将欲望闷在心里,也不敢擅自去闯双月楼。
自然,这有楼也应该有教。天山教大抵是江湖中最为神秘的教派,无人知道它的落脚处,天山教的人出行时常带着面具,皆不以真面示人。其武功毒辣,若与他等交手,死者面目极为惨烈,鼻孔流血,面部溃烂。
钟沁听着忍不住毛骨悚然,然而,彼时她手上的钱已经不多,在岷江能买下葛小院子,如今也快入冬,钟沁怕冷,一时想安定下来,住上些日子。岷江的氛围委实和帝都,也和清水镇极为不同,让人尝出几分江湖的味道。
她终于见着晚上总有人在头顶飞来飞去,一袭黑衣,一个面罩,要是碰上个时候,还能见着两群人斗武。
钟沁对此蛮是心有余悸,她晚上睡前,都会将门窗好好地检查一遍,唯恐半月有人偷袭。然而,她不知是自己豁达了,还是怎的,居然喜欢上这个地方。就像是们天都在晃悠悠的日子里找刺激。
然而,她心中最为忧愁的便是银子问题,她手上的银两如今只能够她维持两个月光景,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方法可以赚钱。做小二,那人家要的可是男子,她终于发觉她在现代的那丁点东西,实在是用不上号子。若是开医馆,她那几点小钱,进药材的份额都不到。
为此,钟沁一直十分纠结。她于是便想,她在客栈里每日看到的江湖侠客,到底哪里来的银子?她每日都喜欢在小客栈里要一碗稀饭,一个大包当做早餐。虽是那时时候还早,客栈里来的人却不少,大多是赶路的武林中人。
钟沁本想问问小二哥,又觉得不大好意思。在这个时代,即便是江湖中儿女不拘一格,然而,总归还是十分忌讳男女身份的。钟沁在这个客栈里吃了两个月的早饭,店小二的已十分熟识她,但还是十分捏着分寸叫一声钟姑娘。
如今两个月一过,钟沁今日起得早,吃了早饭,便打算去岷江四周逛逛,她来了些许日子,每日除了练剑便是走走岷江城。如今,岷江城逛得也差不多了,便想着再出去走走。
彼时,天气并非爽快,微微有些阴沉,一大片一大片乌云顶在头顶,似将空气裹了密密麻麻的一层,钟沁绕出岷江城。才发觉周遭的景致极好。虽是已有些寒气,周遭的树木却还未全然脱落,有几处翠绿点在枝头,甚为夺目。
钟沁拿着长剑,略略提起,脚尖略点,便轻盈地掠上一根树丫。这几日来,她轻功又涨,如今已能上下自如,姿态轻盈。
她正于树上歇着,树下传来沙沙的声音,然而声音来自几十米开外,脚步略有错乱,想必也不止一人,且几人的轻功皆为上乘,脚底摩擦出的声音略有些细微。她因内力深厚,不费力便能听个仔细。
钟沁点足在枝头不动,微微屏住呼吸,心中虽是有些许恐慌,居然也忍不住生出几分兴致。

第八十二章 好人一做做到底
几道白影唰唰而过,钟沁一怔;微微眯眼,方才眼前晃过的几道影子已落至地上,她稍稍往后侧了侧,侧目望去,不远处,五位一袭白衣的男子将一青衣少年团团围住。
那青衣少年手执长剑,面色冷然,他缓缓执起长剑,手捻剑诀,口中冷然道:“在下从来不知何时曾得罪过贵教,天山教这般大的架势,在下实在消受不起。”
围住的五人皆面上罩着沙,只能见其眉目清秀,亦不过二十几岁的男子,只是一双眼睛淡然毫无温度,五人已然出剑,也不回答少年的话,只道:“既是教主要你的命,这便是理由。”
少年眉目一紧,夹住对方的长剑,后脚微抬,便躲过了从后而来的一剑,五人出招速度极快,招招致命,少年武力虽略胜一筹,只奈何,五个对一个,如何也招架不住。却听得刺得一声,少年手臂上的衣料已被撕开一大块,露出的肌肤上亦划开一大口子,再受一剑时,少年青色的袍子下摆又被撩下一块,对方见势而上,少年一步步后退,只留的防守的地步,一时间,林子内只留的沙沙的叶片做响声。
钟沁扶住树枝,周遭的空气似被剑气带动,浑然震动起来,钟沁借着枝桠点足,微微掠向前一棵树,彼时,少年的胸前又出了刀痕,青色的长袍已是惨不忍睹,钟沁心下一惊,微微攒起眉头,她适才发觉原来,自己对于所谓的血腥事件还是十分忌惮,以往只是见到过挥挥大刀,没曾见着血腥事件,她心中一下子多出了几分紧张,眼睛望着青衣少年,眼见着少年体力渐乏,她心头微动,一个飞身,将未出鞘的长剑抵住刺向少年的一剑。
五人皆是眉头一皱,齐齐上来,钟沁心中紧张,明白自己那种防身的剑法,连让人拆招的瘾头都算不上,她一个憋气,便一下子拽住少年的衣襟,卯足了气力,借势施展轻功,仓惶而走。
足足狂奔了一炷柱香的时间,钟沁只觉得心头一口气缓不下来,又吸不回去,浑身满是乏力,见着后头的人没了踪影,她一个气软,拽住少年衣襟的手全然失了力气,连着自己的身子也忍不住软下来,只是喘着气靠着一旁的大树,一个劲儿地呼气。
那少年似是方才已被剑气所伤,如今一张脸上面色全无,只是唇角微微抖动,才有些活人的生气,钟沁一下子打住,赶忙将少年扶起来,搭上对方的脉搏,脉象极乱,一股真气四处乱窜,少年虽是面色苍白,额上却隐隐出汗。
钟沁虽看过些古代的医术,也不过懂一些外科上面的皮毛,论及真气受伤方面的,当真手足无措。
“你现下觉得如何?哪处不适?”她一手按上对方的额头,一下子抽手回来,“怎么这么烫?”
钟沁顿时有些欲哭无泪,咬咬牙,将少年负在身上,她本已力乏,这少年虽是十七八岁的面目,然而总归是练武之人,身体略壮。
钟沁才将少年扛了几步,后头少年低低的声音十分无力:“你,放我下来。”
钟沁耐着性子回一句:“小弟,你看你现在还走得动不?要是再在这儿呆上些时候,难不保方才的人还会追上来,到时候我可不管你了。”她声音微微低下来,似做喃喃道:“我的武功太烂,打不过他们。”
那少年脾气倔强,一个挺身,便硬着要下来,口中却道:“你一个女子,怎这般不成体统?”
钟沁听着一愣,那少年因她这般一愣,便顺顺溜溜地从钟沁背上滑了下来,半跪在地上。
钟沁气结,半蹲下来,十分友好道:“小弟弟,我比你大许多,你不用这般忌讳。更何况你们江湖人不是最不拘小节么?”
那少年面色依旧苍白,眼底还是闪过几丝尴尬:“男女有别,与年龄又何干?”少年这话微微提了些音量,只是过后便低下声来道:“不过,今日得姑娘救命之恩,念青以后定然会报答。”言罢,便欲站起来,走的微有踉跄,额上大出汗。
钟沁见着不忍,还是上去扶了一把,好脾气道:“你若是有力气自己走,本姑娘自然顺着你,背人可不是件省力的事儿。你看你,连走几步的力气都提不出,还这般逞强!”
钟沁一把扶住少年的手臂,若是如今说避讳,她当真没多想,少年小她多岁,她现代的时候有个表弟,也十七八岁,每每见到她时都喜欢粘着她,要与她切磋太极。对于这件事,钟沁是十分头疼的,那少年下手从来都往着胜利的目标走,钟沁每每被敲一鼻子,猛烈的时候,还抽过鼻子。对此,钟沁觉得十分丢脸。
那少年听着这话倒也不反抗了,只是稍稍与钟沁错开了些距离,声音里还是十分疏离:“那,劳烦姑娘了。”
钟沁一笑道:“你也别叫我姑娘了,我叫钟沁,你可唤我名字。”
念青一顿,低头不语,两人走了片刻,钟沁十分苦恼地发现方才她一口气提着轻功乱窜,如今居然失了东南西北,这片林子也不知长在哪个角落,钟沁攒起眉头,低声问道:“你可熟识这里的路?”
念青听着一愣,下意识地点点头。
钟沁越发觉得苦恼:“你为何不早说。。。”如今两人转了老大一圈还在林子里头。
念青心中却道,我以为你是领着我去某处养伤。
两人再回岷江城时,天色越发昏暗,大概是要下雨了,钟沁将人送进自己的院子,好在院子里有两间屋子,如今还能腾一间出来给念青。
钟沁/炫/书/网/整理了床铺,将人扶回床上,见着念青依旧面色未曾有好转,忍不住问一句:“方才我见着你也不过受了皮肉伤,如何竟是这么严重?”
念青躺下身,淡淡回道:“方才我左胸受了一掌,气息不稳,如今经脉皆有所受损。”
一掌?钟沁瞪大眼睛,口中已然道:“那莫不是会费了武功?”
“那倒不会,方才那人出掌时掌力未曾用足内力,只要调养几日便足够了。”
钟沁听着当真感叹古人的身体当真结实,即便如此,她还是略有些不放心:“要不,我去请个大夫来给你瞧瞧?”虽然说,她很穷,只是做好人做到底吧。
念青想了想,才道:“不用请大夫,劳烦姑娘给在下抓些药来。”
“可要什么药?”
念青一下子报了六七种,钟沁听着记着,走了几步还是回过头来,硬着头皮问一句:“你身上可有银子?”她问完,便又接上道,“恩,我眼下手中比较紧,恐不够支付药钱。”
念青听着亦微微窘迫起来,从袖中拿出一淀银子,钟沁赶忙上前接了,心头舒一口气,随即扬起笑容,温和道:“你在这好好歇着,我给你抓要去。”言毕,便出了屋子。


第八十三章
钟沁正在铺子里抓药,外头忽而大雨倾盆,仿若一瞬间雨点倏然急急而下,落在青色的砖瓦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顺着屋檐的檐角滴滴答答,路上正赶着的行人却不匆匆来回,持剑者大多步伐稳然,外衫隐隐生出几许湿意,倒似全然不曾察觉。
钟沁在铺子里止住步子,望一眼外头的行人,不由地讶然几分。原是这才叫做淡定啊,钟沁微微笑起来,竟念起现代的时候,大马路上街道上,碰上个下雨的时候,人人都掩不住狼狈,即便手中撑着伞,面上的脸色大多为急躁。
她捏了捏手中的药材,微微垂下眼帘,这么多天过去,每每想到现代的情形,总发觉那一股莫名的喜忧,一来心中【恍【然【网】而知,原来现代的时候有那么多值得怀念的事,二来,又忍不住念及父母。
她心中的皱褶那么地平缓,只是十分不小心地,偶尔有个起伏。她想的微有走神,外头的雨下得越发大,偶尔有一两个进铺子来抓药,一抓完便冒着雨走,钟沁一时间十分踌躇,这雨太大,上回淋雨发了烧,她还记着,这次倒是心中提了忌讳。
那掌柜的见钟沁呆在铺子里半天,只是看着外头的雨发呆,便将挂在左角落墙壁上的纸伞取了下来,伸至钟沁跟前:“姑娘,外头雨大,你打着我的伞回去吧。可莫淋坏了身子。”
钟沁听着,心头一动,接过道:“那多谢掌柜的。一会子我回去了,便将伞给您送回来。”
铺子的掌柜的姓张,因这药铺子驻于岷江主街上,钟沁每每去客栈吃早饭便要经过这儿,张掌柜的是个颇有医者风范的老年人,一头发已微微泛白,眉目慈爱,让人忍不住生出几许亲昵,这岷江之人,大多有着江湖上所谓的“深藏不露”的本事,钟沁见着城中之人皆喜欢在张掌柜处抓药,有染疾者若是请不起大夫,也会找张掌柜的瞧上几眼,虽不能治根本,然而,却缓解了不少穷人的苦处。自然,钟沁本是不知的,只是她去的那家客栈的伙计,常常提起。
张掌柜摆手道:“不急,不急。隔日顺着带来也成。这雨大,姑娘家的都不大喜欢出门。”
钟沁听着笑了笑道:“我方才见着街上的人到全然没有下雨淋雨的感觉,雨中步子健稳,也不打伞。”她提提自己手中的伞,“若是换成帝都,街上的伞都能开成一片花园了。”
张掌柜的捋了捋并不长的白须,亦笑道:“姑娘来自帝都,自然是不知道岷江这一代乃江湖人长居之地,江湖中人大多体力健壮,内力深厚,淋雨也不过鸡毛之事,自然碍不了事。”
“那江湖中的姑娘家可也是如此?”钟沁实为好奇。
张掌柜的听着这话颇觉得乐呵,笑道:“姑娘莫不是偷偷溜出来的?”钟沁一愣,微有顿住,那张掌柜的又已继续道:“行走江湖的人,大多有些本事,若是只有个拳脚功夫,也只有呆在家里的份。姑娘初入江湖,莫将江湖精彩纷呈给听去了,却将凶险给看轻了。江湖中拿的是刀子说话,姑娘往后若当真想涉入,也需万分小心。”
钟沁对于这一系列的话听个半懂,心中虽然也明白“江湖险恶”四个字,只是,是是非非总归是十分复杂的,张掌柜的点不清楚,她也问不明白。
钟沁朝张掌柜的道了谢,才撑伞出去。彼时,街上已有些许积水,钟沁穿着布鞋,才走了几步,脚尖已然蒙上了一层水渍。
她加快步子,抬脚走了几步,听得后头有脚步声渐渐靠近,落地之声甚是轻微,再夹杂着稀稀落落地雨声,几近将后头脚步的声响掩盖。
钟沁心中微有冷然,脚步凌乱起来,方才听着张掌柜的话,又念及自己救的那少年才被人追杀,她一下子【恍【然【网】自己大概是堪上了什么不该揽的油。
她微有沮丧,又颇为惊慌,听着脚步声还不止一人,念青还受着伤,她若是再回自己的院子,恐是两人都得落个丧命的下场。
脚步越发靠近,带些急促,钟沁左脚一转,便拐进另一条道子,彼时,巷子里人烟极少,钟沁颇为后悔选了这么一条偏僻的路子,将手中的药材往自己胸前捧了捧,那一瞬,仿若自己置身于某个剧本的环节,只是她心中的恐慌远远超过了所有的感受。
后头跟着的几人紧追不舍,钟沁暗暗咬牙,左拐右拐,眼前的建筑物越来越生疏,她心中犹如波涛翻滚。
后头的人终于察觉出几分不对劲,身形如魅影一般掠至钟沁跟前,钟沁左手的伞猛烈地晃了晃,她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只是几步就定住脚步。
果然是方才追杀那少年的几人。
钟沁有些欲哭无泪,一个她都成问题,来五个,她大概连个全尸也保不住。她惊慌地抬起头,勉强笑道:“几位大侠,你们有何贵干?小女子见着各位甚是面生,莫不是大侠们寻错人了?”
一人露出的双眼目中冷然,连半个字也不想多说:“人呢?”
十分干净利落,钟沁面有委屈,五人中另一人已不待她磨蹭,一把长剑搁在钟沁脖子上,金属的温度在初冬之时越发冰凉,才接触肌肤钟沁觉得凉意袭人,忍不住打寒战,这回事第二次被架着脖子,只是,并非回回都能入上次那般幸运的。
“说。”架着她的脖子的人生生逼近几步,钟沁觉得刀子已然进了肉中,她能感觉到生生的疼痛。
她笑不出来,却是微微偏过脑袋,低声道:“你们这般架着我,我如何带你们去?”
那人将架在她脖子上的刀微微离了几寸,又冷声喝到:“莫给我耍花招。”
钟沁低头不语,她心中是滋味万千,慢慢地挪开步子。手中的伞已在方才那人出刀时被带落,钟沁只觉得雨水直直地往衣领中灌,冷得她直想哆嗦。
然而,她是不识得这里的路的。岷江的胡同极多,胡同中又有大大小小的巷子,且总有十字的交叉口,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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