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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诺缘-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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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府邸虽大,却建得方方正正,横平竖直,碰了三两处壁,我终于看到了那扇熟悉的门,那一刻,心竟是一热,顾不得旁边还有人,我急急地跑了起来,好像慢一步,就再也回不去……
为父亲扫了墓,我的心像是终于安了下来,开始平静地考虑进宫需要准备些什么。打开柜子,都是我的洋装,记得父亲病重我匆匆回府,除了随身的一套旗装,全部留在了宫里。可翻来找去,连那一套也不见了踪影,想来是昏迷时,李嬷嬷帮着收拾我的东西,落下了。还有两天就要进宫,看来还得再回府一趟。而且,除了那套旗装,我好像还落了什么东西……
“姑娘!”
我正在柜子前琢磨着,身后的门开了,回头看,竟是如画扶着四福晋走了进来,我赶紧迎过去,福身,“福晋。”
“快起。”四福晋扶我起来,握了手,“这两日就要进宫了,可都收拾好了?”
看她温和如常,又想起今天的尴尬,我有些不自在,口也拙了起来,“也,也没什么要收拾的,原先的东西都留在怡情殿,这,这些衣服都送回府里就是。”一边应着一边扶了她在椅子上坐下。
“我听如画说,姑娘的衣裳都是西洋的样式,这如何进得宫呢。”她拉我坐在身边,笑中含了亲切,“
44、第四十四章 四府的责任 (捉虫) 。。。
正巧前几日给府里人做衣裳,我想着,也就给你做了几套。知道皇阿玛准你素衣守孝,衣裳也都是素淡的颜色,虽不知合不合你的心思,却是进宫时穿得的。明儿就着人给送过来。”
“福晋,这么些日子在府上叨扰,吟秋已是感激不尽,怎好再……”
“姑娘外道了。”四福晋拍拍我的手不让我再客套下去,“一个人可怜见儿的,伤心了这么些日子,哪还有心思去想这些?我也不过是随着府里,捎带添了几套而已。”
“那……那吟秋谢过福晋。”谢字在他夫妻面前,有些虚假了。
“嗯。”四福晋见我点了头,满意地结束了这个话题,又扭头看向如画,“如画,来时我倒忘了,你回去嘱咐小厨房,晚上爷要过来用晚饭,今儿爷吃斋,让他们别弄油荤了。”
“是。”
“哦,对了,”如画转身要离去,四福晋又叫住了她,“还一桩,今儿我娘家送来的两匹缎子,你回去取了,给静怡和玉淑送去,就说我嫌颜色不合,给她们穿吧。”
“主子,是给李侧福晋和年侧福晋各一匹吗?”
“嗯。”
“颜色可有别?”
“嗯……先拿给玉淑看看。”
“是。”
看着如画退出去关上了门,四福晋的目光转而落在我眼中,那笑越加添了暖意,却不急于开口,只是端详着,端详着。我心中有些纳闷儿,却也不好先开口,浸在她的目光中悄悄按捺自己的不自在,略略低了头,谁知她竟抬手抚了我前额的发,我略一怔,想躲又恐唐突,赶紧屏住,任她柔软的抚摸顺着鬓慢慢地下滑,这突如其来的亲密让我越发不知所措,对上她的目光,更觉一怔,这温暖怎么……如此“母性”……
“吟秋,今儿我来是有话,只是不知当问不当问?”
“福晋于吟秋有再生之恩,有什么话,您,您只管问。”
“张师傅的书稿成了后,你有何打算?”
“我……”本是想好的话,到了口边却想起了在父亲墓前与四阿哥的约定,于是犹豫着,不知该怎么答。
“没有个可靠的去处,是不是?”我的反应像是她意料之中,微笑着接了我的尴尬,“别怕,张师傅与我们爷数载师生,情谊深厚,怎会让你两度成孤,没了去处。”
“哦,不,”想来她是误会了,我赶紧解释,“其实,不是没有去处,只是走之前要做的事太多,我说不准何时成行。”
“哦?是吗?”她是真的惊讶,细眉微挑,认真地问,“要去哪里?”
“回西洋,投奔姑母。”
“西洋?”这个词像是匪夷所思,她的眼中一闪掠过了什么,我没有把握到,转而她的表情又恢复了刚才的平静,“太远
44、第四十四章 四府的责任 (捉虫) 。。。
了,你一个姑娘家,如何去得了?”
“其实也……”
“更况,张师傅走了,那边厢的亲眷究竟于你如何,又怎么说的准,”她摇了摇头,“依我看,不指望为好。”
她的神色竟是凝重,握我的手也用力了些,像怕我即刻离去,受了颠簸,又错投了人家。我心里一暖,竟是觉得有些道理,毕竟,自我来到这里再不曾与那姑妈见过面,究竟是怎样,实在说不准。
看我也犹豫,她又带了亲切的笑,“你放心,我既收留了你,就一定不会半途撒手,定要给姑娘一个稳妥的去处。”
“福晋,您……”我开始疑惑,她反复地强调“去处”两个字,到底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吟秋,康熙三十八年,皇阿玛巡幸塞外,你可也去了?”
我猛地一怔……
“那年,爷和我也随了驾。倒记得十三弟有些日子常跟咱们念叨一个人,说是和她常说笑,又一起在草原上看星星,还感叹说,有的人万里之遥,一句话,却就是有缘……”
我的手不由得攥紧了衣襟……
“那个女孩儿,是你吧?”四福晋的声音不急不缓,仿佛在讲述一个与我们都不相干的故事,“那天,他和十弟打架受了伤,我派人去找,却哪儿都找不到。他,可是在你的帐子里?”
她的眼中是我呆然的脸庞,思绪飘飞凌乱,找不到她说的那段记忆……
“晚上我去看他,见他手臂受了伤,却仍是兴冲冲地在吹箫,还跟我抱怨,这雨怎么下起来没完,说是答应了要带她去骑马、吹箫。可谁知前后就一两天的功夫,这十三弟就再不提了,问也不说,只是笑着摇头。那时我也当不过是小孩子家,三两天的情谊。”
小孩子家……三两天的情谊……小孩子家……三两天的情谊……
“可那天,他来了,你笑了,又是手牵了手,又是一句话就随他走了,我才知道,这小孩儿家啊,也终是长大了。”说着,她拍着我的手,了然似地笑出了声。
我被她的笑声惊醒,“福晋……”
“吟秋,你今年也虚岁十六了吧?”
“……嗯。”
“我听如画说,张师傅在世时从未给你许过什么人家?”
人家……许过吗……
“这一进宫,一耽搁就又是两三年。不过,倒也不妨。”她又抬手抚着我的脸颊,这一次,越发觉得热了,“十三弟与你同年,也十六了,这几年越发出息,如今皇阿玛日日将他带在身边,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得不得了。待他这一两年娶了福晋,出宫建了府,姑娘也正好孝满,到那时,我和爷做主,送你过去,圆了你们的心事,你看可好?”
“福晋!”心像被突然抽走,空落的身体竟腾地弹了起来,双唇颤抖,“福晋!”
44、第四十四章 四府的责任 (捉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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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四十五章 再是生离别 。。。
“吱嘎”门开了,是如画……
看到黑暗中发呆的我,她似乎并不惊讶,轻轻走进来,点了灯。橘黄的烛光,颤巍巍的,小屋又沉浸在柔和的光亮中。如画坐到我身边,轻声问,“姑娘,福晋跟你说什么了?”
“嗯?”
“从书院回去后,福晋坐着半天都不回神,直到四爷进了门,她才缓过来。自我跟了她,还是头一次见她如此……”
“是吗?”我木木地回了一句,忽地反应过来,“四爷回来了?福晋已经请了四爷去?”
“嗯?”如画一愣,“哦,不,不是。今儿轮到正房陪侍,四爷原该要和福晋一起用饭的。”
“哦……那福晋跟四爷说什么了吗?”
“没说什么,福晋只是问先生百日祭可还要再做什么,四爷说他已经诵了经文,更况先生信奉西洋教,这边的虚礼就免了吧。”
“还说什么了吗?”
“嗯……”如画想了想,“后来福晋伺候四爷净手,说今儿进宫给娘娘请安,说起了十三爷的亲事,说如今大了,虽说皇上那边必是也上了心,可娘娘这边还是备了些人选。”
心咯噔一下,四福晋真的在操心十三阿哥的婚事了,这原本跟我毫无关碍的事情,如今我却要格外留心,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成了他的“知心”兄嫂送给他建府的一份小贺礼……
急急地问,“那四爷呢?四爷怎么说?”
“四爷说,十三爷的事不急,听皇上的意思倒像是想让他先入朝历练,再建府成家。福晋听了就笑了,说这是皇上舍不得呢。”
“是吗……”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些,似乎只要拖着他,就有了我的生路……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福晋跟你说什么了?”如画握了我的手担心地问。
我轻轻摇摇头。
如画倒像是看出了什么,“姑娘,福晋这几日总跟我问你,她一定是说了什么了,是不是?”
心一酸,握紧了她的手,“也没什么……你好好服侍福晋,寄在人家,别多想别的。”
“姑娘……”如画红了眼圈,“不管她说什么了,你暂且忍忍……横竖……横竖就要走了……”
“嗯。”
“姑娘,等你……等你出宫的时候,咱们……咱们回家……”
“别说傻话了……”我努力笑着揽了她的肩,“我已经告诉四爷你和十爷的事。四爷答应我,只要他来接,四爷会放你走的。”
“姑娘……”她的泪终是掉了下来,“若真是那样,那就我去接你出宫……姑娘你放心,我绝不会……绝不会再让你……当初,当初我实在是没办法……府里,府里都没了人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轻轻拍着她的背,“难为你了……四爷和福晋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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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我们已是大恩德,别的,都无所谓了……”
“嗯。”
“别哭了,”我给她擦擦泪,“这半天倒忘了问,你怎么这会子过来了?福晋那边用完饭了?”
“嗯,正喝茶呢,四爷让我过来,说是这两日姑娘就要进宫,看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
“哦,那正好,我是正有东西给你呢。”说着我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个包裹,走回她身边,“如画,今年,他可能就会……出宫,用不了多久就会来接你。四爷规矩严,你好生跟着福晋,不要再跑出去见他。”
“嗯。”如画点点头。
我打开包裹,一个雕花的小红木匣子,“你只我这么一个娘家人,可是我却要进宫了,等你出嫁的时候也不能来送你。这些,就当是我给你的陪嫁吧。”
“姑娘,这,这是你全部的首饰啊。”
“进宫我也用不着,等出了宫……我就回西洋,到了那儿再置办吧。”我将首饰盒放入她手中,“父亲一走,没了俸禄,一点积蓄还在维持着府里。等我出宫后,把父亲的遗物都(富士康小说网:www。fsktxt。com)整 理好,就把宅子卖了,再给你补一份嫁妆。”
“姑娘……我,我不用……真的不用……”
“收下,权当做个念想……”
“姑娘……”如画的泪又掉了下来,“姑娘,这……这个,也给我吗?”
我低头,是那对儿……蝴蝶耳坠,触目惊心……我拍上了盖子,手颤着努力别上了那颗结扣 ,“给你……都给你……若是嫌弃,就,就毁了吧……”
“姑娘……”
“哦,对了,还,还有两只帕子。”包裹中,拿出那两条丝帕,“跟温格格学了这么长时间,我总还是绣不好。你看看,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吗?”
如画打开帕子,脸上还挂着泪竟笑出了声,“呵呵,姑娘,你这是……”
帕子上两只胖嘟嘟的小白兔手牵着,这是我唯一会画的图画,笨笨,拙拙,却还是挺可爱,“你笑什么?不好吗?像不像你们?”
“呵呵,好,这个可是比什么都好呢!”如画笑着笑着,眼泪却是止不住地往外涌。
“如画……”
“姑娘,你……”如画忽地抱了我的肩,哭出了声,“老天为何要这么对你?为何这么对你?他走了,先生也走了,如今,连我也不能陪着你……”
“别哭,别哭……不能怨天,不是天的错……”
“姑娘……”
“好了,别哭了。我还有几句话要交代你。”
“……你说。”
“我知道你,你不介意做他的……既如此,跟了他,凡事要想开些,不必跟女人们争那些俗物,安心过你们的日子。若是有人存心欺负你,自己若应付不了,别怕给他添麻烦,一定要告诉他,十爷是个实心的,你若不让他知
45、第四十五章 再是生离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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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十六章 故念长春宫 。。。
滴答,滴答,滴答……
这只老怀表今夜走得格外沉缓,仿佛应了我的请求,拖了时间滞留在静谧中……
烛灯下,我一笔一划,一声一念,窗外有风,薄软柔和,偶发声响,轻轻相和……
烛花跳燃,起身轻轻挑拨,不经意抬头,窗纸上桔黄的光拢着黑色的影,清晰,生动,我放下烛剪,学着如画那灵巧的手,挽一只小兔,蹦蹦跳,蹦蹦跳,去向哪里?推开窗,老槐梢挂了那只银亮的盘,一天之隔,竟已是圆满……
夜,清凉中潜着暗香,明则明,隐则隐,神秘又恬静,两处烛,一边月,最后的度过,安宁,安宁……
天,终于蒙蒙透亮……
抱着包袱,安静地坐在桌前……
朦胧的晨曦中,出现了熟悉的身影,“都收拾好了?”
“嗯。”
“走吧。”
“嗯。”
跟在他身后挪了脚步,出房门,沿回廊,一步一步,深深呼吸,重重踩踏,却总是不觉实在的路面,身子轻飘飘的,像是踩不住那沉重的花盆底,眼看到了院门口,一夜的镇静荡然无影,心,一瞬间就散乱……
开了书院的门,他停了脚步,转回身。凌晨的薄雾中,双眸漆黑,像是凝住了昨晚浓浓的夜色,更是深沉,更是宁静……我轻轻润了润干哑的喉,终于又可以稳住些。看着我,他忽地皱了眉,暖暖的掌心覆住了我的手……
我依旧紧紧地搂着包袱,“我,我没有低头。”
“为何抖?”
“……天太早,冷。”
我悄悄后撤躲了他的手,我不是胆小,真的不是……他的眉头更深,却是转了身,我怔了片刻,小跑两步依旧跟了……
马车里铺了厚厚的暖垫,落座时竟像陷了进去,两人并排而坐,空间更小,越发温暖,悄悄聚集了散乱的心神……
“吟秋,”
“嗯,”
“以张师傅三部书稿为主,至于讲义和日记,不一定非要完成。”
“嗯?既是去了,自然要都做好……”
“二十年的讲义,要(富士康小说网:www。fsktxt。com)整 理到什么时候?”他忽地严厉,让我莫名地怔住,他方略略一顿,恢复如常,“专心做书稿,讲义和日记在上书房收档便可。”
“那,那皇上的圣旨……”
“不妨,我自会给皇阿玛回清楚。”
“……嗯。” 不敢再多说,我懵懂地点点头。
“我交代你的话,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
心中再次默念:不许哭,不管见什么人,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哭……
他不再多话,凝神锁眉,眉心刻出深深两道纹,依稀薄光中,越显冷峻,看他的脸色,我有些想不明白,却也不敢问,只专心地听了
46、第四十六章 故念长春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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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四十七章 白蝶黑漆门 。。。
午后 ,乐志轩。
“吱嘎嘎”,小屋的门发出干涩而老旧的声音,眼帘内,简单,安静,一切依然……正要抬步,房中忽地飘出一股幽香,甜甜的……是桂花……一阵心悸,我闭上眼睛,轻声祈祷着努力遮掩那迷醉的味道……
“在这儿站着做什么?进去吧。”
睁开眼,是那张阳光的笑脸,我感激地冲他点点头,一起走进房中。让了他落座,再看桌上依然是那曾经用惯了的茶盏茶壶,擦洗得干干净净,温暖的感觉终于没过那熏香,用手背轻轻碰碰圆鼓鼓的壶身,果然,满满的热茶,于是斟了递给他。这才转身在床上打开包袱,开始(富士康小说网:www。fsktxt。com)整 理。
“这么多洋文的书 ?'fsktxt'侍卫怎么通融了你?”
“是……随了四爷进来的。”
“哦。”
“这都是张师傅常读的?”十三阿哥捡了一本翻看着。
“嗯。”
我一边应着,一边掖了《圣经》在枕边,《莎士比亚全集》则按了悲喜剧归类摆放,看那熟悉的排列整整齐齐,心也像是被填满,有了着落,又略略犹豫一下,抽了《麦克白》也放了在枕边……
“吟秋,”
“嗯,”
“不忙收拾,你先坐,我有话说。”
转身看他,目光似越加亲近,我依了他的话,坐在了床边。
“上次去看你,人是见着了,可我看得出你不过是强应付着,所以有些话,我不便说。今儿再见,你人虽憔悴,倒像是回了神儿,我就把话说开些。”
我轻轻一怔,脸颊微红,点点头。
“我五岁入上书房就师从张师傅,十余载的师生之谊且不说,这些年四季寒暑常与他伴在皇阿玛身边,品诗作画,谈古论今,若说相处的时日,怕是比你还要多些。张师傅于我早已是至亲,如今他撒手而去,我心里也是空落,你……再不该与我生分才是。”
“十三爷……”
心实在承受不住他这刻意的怜悯,我开口想拦,却被他了然的笑意噎了回去, “我于张师傅又是如何,你恐怕更是知之不深。” 他低头从怀中取出一只绒面的扁盒,打开,我顿时瞪大了眼睛……
盒中之物,洁白晶莹,如阳光下初落蓬松的雪,轻盈柔细,似天边一丝薄纱的暮霭,淡淡的清香,那是万里之外天然的花露所凝,静雅的姿态,让人宛见那禽中脱了凡尘的仙子……
“当年张师傅去西洋接你,法皇曾亲赐了两支鹅毛笔,真正的天鹅飞羽所制,世上罕有。”
父亲说世间没有完全相似,每一支,都是唯一,可父亲也说,物品太过精致会失了它本来的用途,而事,太过完美,就只能浮在表象……
“回到大清,张师傅留下一支珍藏,另一支
47、第四十七章 白蝶黑漆门 。。。
,转赠给了我。”
是的……父亲曾珍藏在书房的暗格内,说将来会留给我,可我却……心又是愧疚,来到父亲身边这么久,我每天都在忙着“自己”,从不曾用心去体会他,只知道他与康熙在君臣外有实在的师生之谊,却不知道皇城中他竟有这样一个忘年之交……
“现在,能懂我的话了吗?”
抬头,对了他的目光,我微微绽笑,“嗯。”
他嘴角的笑越发晕开,声音更觉亲切,“两个格格也早就与你交好,这一场……她们也是日日牵挂心肠,敦儿为了你,更是冲去了阿哥所……”
心一颤,想起那在我怀中为我哭红了眼睛的女孩,酸楚不再冷涩,淌在心里,像一股暖热的泉……
“吟秋,虽说这世上最难揣测的就是人心,此刻你也恐怕难以再信什么人,可我有句话还是要说给你,心,终归还是要心来暖,你抱着这些书,埋了进去,日子再久,天再长,心总还是空落。”
“嗯。”
“这就对了。往后,不必拘礼,从此,咱们就是四个人。张师傅若在天有灵,也喜见我们如此。即便有一天你回了西洋,若还能想起大清,念想也能有个去处。”
“……谢十三爷。”
“你看你看,说着说着又生分了。”他佯作生气,“往后要断了这个‘谢’字才是!”
我笑了,点点头,“好。”
他这才满意,“好了,不耽搁你了,先把这笔收了吧。”
“嗯?”
看我纳闷儿,他笑着掩了盒子递给我,“我知道张师傅那一支已经被你偷偷给送了人,这个,物归原主吧。”
被他说的,我又红了脸颊,却是不肯接过那盒子,“这是父亲给你的,父亲若是有知,他一定愿意由你珍藏。”
“可……”
“等有一天我走了,看到它,你也许能再想起我和父亲。”
“……好,那多谢了。”
“才说人就打嘴。”
“嗯?呵呵……”
看他将笔盒小心地又揣进怀中,我转了身,继续收拾行李。
包袱中的旗装是走的前一天四福晋派人送了来,我接了,口中自是道谢,却又觉得实在单薄,听起来倒像是敷衍,想来想去,还是应该去当面致谢。于是,洗漱更衣,在镜子前把自己打扮干净,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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