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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锦世家-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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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那先放我那,我待会再给你拿过来。”
凌菲抱着婚纱和礼服走进房间,仔细的摊在床上。看着静影的嫁衣,凌菲想到她和梓慕的衣服还没准备呢,两人都觉得婚礼是做给他人看的形式,所以这事就不上心,一拖再拖,可如此再耽搁下去,林母那里就没法交代了。
明天是周六,不知道梓慕有没有空,凌菲走到走廊上,欲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她刚拿起话筒,听见沂铭房间的门开了,沈瑜探头探脑的从里面走出来。
凌菲的心咯噔一下,和沈瑜四目相对,沈瑜的脸顿时绯红,拿着外套慌慌张张的从楼梯跑了下去。 她放下电话,气鼓鼓的冲到沂铭的房间,沂铭正在穿衣,裸露着上身,凌菲背过去,问道:“哥,你和沈瑜怎么回事?”
“你都看见了,还来问我。”
凌菲跺了跺脚,“哥,你有未婚妻,你打算怎么安置沈瑜。”
沂铭穿好衣服,拉开窗帘,“她不要名分,她说她喜欢我,我也不讨厌她。”
“你们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早晚要被辛静影知道的。”
“她知不知道又如何呢,我的人生还能再糟糕点吗,我总得找个可以跟我说的上话的女人。”沂铭拿起柜子上的香水,往空气中胡乱喷着,试图遮盖掉寻欢之后的迷乱气息。
凌菲能体会他的痛苦,叹道:“那你们好歹想个其它的法子,你给她在外面买一套公寓,或者租一套也行,在家里面偷偷摸摸的,你们胆子也太大了。你以为那些佣人都闲着的,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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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可待成追忆(7)
沂铭笑起来,“你这个主意不错,现在这局势,买一套房子也花不了几个钱。我正好给她改善一下住宿环境,她现在和四五个女老师挤在一间宿舍里,做点事都不方便,知道我要给她买房子,还指不定怎么感谢我呢。”
凌菲没想到自己会在哥哥包养情妇的事情上帮着出主意,大概挫折和折磨会改变一个人的品性。沂铭不似以前那般谨慎了,他开始陶醉于在随波逐流的生活里放任自我,凌菲窝着的气慢慢被悲伤融化,她甚至希望沈瑜的闯入,能给沂铭带来一些难得的快乐。
院子里的梧桐树在春风里卖弄着油亮亮的叶子,沙沙的跳着集体舞,梧桐树下的青草绿茵茵的一片,鸟儿躲在树丛里唱着歌,偶有白色的蝴蝶从窗前飞过,一辆黑色的轿车驶进院子里,是沂成若回来了。
沂铭和凌菲结伴下楼去,饭菜已在餐桌上摆好。贤瑛昨夜打麻将至天明,睡了足足一个下午,正打着哈欠从卧室走出来,手忙着系缎面睡衣上的腰带,她问成若:“请帖都发了?”
成若疲惫的坐下,一副不愿讲话的样子,随口搪塞道:“都发了,该请的不该请的都请了。表面上道着恭喜,背地里却说我沂成若小气,儿子女儿的婚礼一起办,花一次的酒钱却收两份的礼,你说说这些人。”
成若生气的摇摇头,贤瑛按摩他头上的穴位,说:“爱说什么说什么去呗,想当年兵荒马乱的,他们把儿子送到国外,回来时就带个留学生啊洋女人什么的,孩子抱在手里的都有。我们喜酒没喝上,礼却一次都没少出,凭什么轮到我们就说三道四的。”
沂铭笑母亲的逻辑,“早知道我就找个洋女人,顺便生好孩子再回来,免得你们忙活了。”
吴姨和凌菲微微的发笑。
贤瑛朝儿子翻白眼,“你别嘴贫,被静影听见了,回头又跟你闹。”
“怕她干什么,她又不是老虎会吃人。妈,你是做婆婆的人,现在倒像你是新媳妇了,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
贤瑛被说的哑口无言,坐到椅子上端起饭碗挑了两口饭,突然放下筷子,对桌上的人说道:“我今天听朱太太讲,马上又要打仗了,不知道这次我们是不是又能逃过一劫。”
“妈,那个只会打麻将的朱太太的话你也信,妇人之见。”沂铭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凌菲的碗里,慢条斯理的说:“要再打仗的话,我们能不受影响吗。现在的经济完全靠一些雄心勃勃的企业家在撑着,通货膨胀又那么厉害,老百姓的口袋里是没有钱的,没有钱谁来买我们的产品,长此以往下去,我们的店面就只得关门歇业了。”
一直没说话的成若开口道:“不是空穴来风,政府那边像是有动作了,今天商会召集我们去,让我们每人出些钱,估计是要打仗了。”
桌上的其他三人都愣住了,贤瑛忙问:“那要出多少钱啊?”
“还不知道,出多少钱都得出。枪打出头鸟,我们沂家绝不能成为最先倒下的那一个,只要保住了厂房和设备,会有东山再起的时候的。”
成若的话语沉重,惹得贤瑛忧心忡忡,她饭也吃不下了,托着腮帮沉思着,“那钱还能放在银行里吗,保不保险啊。”
“你有空去取出来吧,我计划着等沂铭成了亲,送他俩去香港避一避,贤瑛你也一起去吧。”
贤瑛心里伤感起来,毕竟是二十多年的夫妻,患难时刻显真情,她拉着成若的胳膊,“那成若你呢?”
“我一把老骨头了,生死早已是天命,我得守着沂家的家业。”
贤瑛想劝他,成若却转脸问凌菲:“孩子,你是怎么打算的?”
凌菲咬咬嘴唇,说:“爸,我看梓慕的安排。”
成若点点头,“也好,你马上是林家的人了,我和你妈做不了你的主,不过你不论去哪,要把吴姨带上,有她照顾你我放心。”
屋子里的人都沉浸在即将开仗的恐慌中,像是炮弹马上要从头顶上飞过,他们只能忙着四处逃命似的。吴姨听见成若的话,惊讶的泪湿眼眶,她站在贤瑛身后抬头看他,他也深情而又不舍的望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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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慧给路阳打电话,开口即问:“信送到了没?”
路阳说:“我去送了,可报社说这个叫皮特的美国人已经辞职不干了。”
“辞职了?”淑慧叫起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她偷偷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他去哪了?”
“不知道呀,报社的人说他这个月的薪水都没领,匆匆忙忙的辞了职,走的很急。”
“你没哄我?”淑慧不相信他的话。
路阳的声音发软,“哎哟,我的姑奶奶,我哪敢骗你哟,我哄你我把脑袋割下来。”
淑慧嘤嘤的哭了,她断定是因为那天沪森闯进华侨饭店,皮特生气了不要她了,不带她去法国了。淑慧哭的很伤心,她洞察到这辈子将要吃的苦,她的风光和自由不复存在,只能守着一个不爱她的丈夫,生儿育女,慢慢的熬成黄脸婆。
“刘小姐,谁欺负你了”,路阳紧张的问,“我来看看你吧?你这样我很不放心啊。”
顿了顿,淑慧说:“你来吧,我在周家。”
她挂掉了电话,手帕捂在脸上痛哭流涕,一个看不到生活希望的女人,身旁只要有一根稻草,哪怕是最不起眼的那一根,她也要抓着试试能不能救命。
楼下,王妈喊:“路少爷,你来啦,少爷他不在家。”
淑慧忙擦掉泪水,倚在楼上的栏杆处说:“让他进来吧。”
路阳一路小跑上楼,淑慧却关上房门不让他进。
他急了,对着门缝哀求道:“姑奶奶,我什么地方做错了,我自罚成不成?”
“啪啪”两记耳光打下去,把淑慧打笑了,她的心仿佛畅快了些,用傲慢的口气说着:“你来的太快了,谁让你坐飞机来的,我还没收拾好呢。”
“我等,我等,你好好收拾。”
淑慧笑着用粉在泪痕上扑了扑,重新描了眼黑,抹上胭脂,把嘴唇涂的比朝霞还要艳。她缓缓走过去把门打开半尺宽,朝路阳抛了个媚眼,他急忙走进房间关上门。
他欲贴近淑慧,淑慧却闪到床边端坐,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睛直盯着圆木桌上摆着的一盆水仙花,青白交错的根茎上绽放出一朵朵白瓣黄蕊的小花,孤芳自赏的凹着优柔的曲线,和白瓷托盘相映成辉,比得了睡莲的纯洁,也赶得上牡丹的妖娆。
可她们美的不是时候,新年已经过去了,在该盛开的时候没有盛开,人们就将这盆花遗忘了,虽贵为凌波仙子,但若没有人欣赏,又有什么用呢。淑慧觉得她就像这水仙花,当年她的周围男人环绕时,她矜持着骄傲着,一心一意爱着薄情的皮特,如今大梦初醒,只剩孤身一人。可惜,我才二十一岁,淑慧抬手放下半边红罗帐子,帐子上散着刺鼻的香味,那不是水仙花的香味,是女人身上的气味,但不是她刘淑慧的。
这是沪森的房间。淑慧忽然哈哈笑起来,对沉默的路阳说:“你站着干什么,你坐呀。”
路阳犹豫着,他不知该坐到淑慧身边,还是坐在两米开外的凳子上。想了想,他还是坐到了凳子上,说:“那个叫皮特的是你男朋友吧?”
淑慧交换了两只手的位置,叹了口气,“是又怎样?”
“不,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误会”,路阳眯起不大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开口,“他不懂得珍惜你,不还有我嘛。”
“你能干什么?”
“你想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保证通通做到。”
淑慧撇过脸,“切,发假誓是要遭雷劈的,有烟吗?”
“有,有”,路阳顺势坐到床边,给淑慧点上一根烟,他的嘴唇因着急而蠕动,“刘小姐,我路阳谁都敢骗,唯独不敢骗你,你告诉我,你想要我做什么。”
淑慧吐出一口眼圈,“我急着用钱。”
路阳笑了,“钱的事好说,要多少?”
“我要出国。”
“出国?”路阳的心一惊,“你要去哪里?”
“你管的太多了,不行就算了,你走吧。”
淑慧起身走到桌子旁,往烟灰缸里弹烟灰,路阳也站起来,忙说道:“行,我给你钱,但我身上带的钱不多,我明天去银行把存款取出来,再不够的话,我马上卖掉一个铺子,一个铺子不够,我再卖一个。刘小姐,你看这样可以吗?”
淑慧的手停在烟灰缸上方一会,又用力把剩下的半根烟揉在里面,“拿好话哄我。”
“我哄你,我哄你我路阳不是人”,路阳扑到淑慧身上,把她死死抱住,在她脸上贪婪的亲着。
“你放开我,你干什么!”淑慧挣扎,却不似那般抗拒,这个路阳,比沪森待她好。
“刘小姐,你就依我一次吧,我爱你,我受不了了,依我一次吧,让我死了都成。”路阳把淑慧抱到床上,急迫却又温柔的脱她的衣服,“这上衣,怎么这么多纽扣。”
“你先把身上有的钱留下。”淑慧护住衣衫说道。
路阳掏出鼓鼓的钱袋放到床头,又把戒指和金表摘了下来,“给你,都给你。”
淑慧放了心,一把扯开绿绸薄衫,一排碧绿的扣子滴溜溜的在床上蹦着,弹到地下,滚的不知去向。
楼下,小桃和王妈在院子里洗床单,小桃不时张望几眼沪森的房间,向王妈嘀咕:“王妈,你说这路少爷上去半天了,怎么还不下来。”
王妈哼了一声,“我怎么知道。”
小桃又说:“看来他不仅和少爷要好,和少奶奶的关系也不错,念过书的人就是和我们不一样。”
王妈“刷刷”的在洗衣板上搓着床单,拉下脸道:“别看了,快洗你的床单吧,这床单脏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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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可待成追忆(8)
北方的蓝天上,燕儿成群结队往家飞的时候,沂铭的婚礼准备完毕,万事都妥妥的。要打仗了的风声一传出来,结婚的人陡然变多了,教堂里每日挤的比菜市场还热闹,有钱的没钱的都愿到教堂里举办婚礼,有钱的图个洋范,没钱的要个形式,因为找神父见证是不需要花钱的,然后再把一大堆亲戚朋友领到家里吃点喜糖,这婚就算结了。
谁也说不清这个现象因何而起,也许是大家发觉人生苦短,恨不得在短时间里抓紧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虽然沂铭的婚礼进入倒计时,贤瑛仍旧心急如焚,她盼望着他二人结婚后,辛静影的肚子能在他们去香港之前大起来,好让沂成若心里好受些,因为这次一别,下次还不知何时再见。
吴姨受贤瑛的指示,到教堂里和神父再确定下时间,却在大街上遇到了一位陌生人,是位年轻的孕妇。
“大婶,你好,麻烦打听下,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沂铭的人?”周念薇拦住吴姨问道。
吴姨诧异的打量起她,这位姑娘怎么会认识自家少爷,她二十多岁的年纪,衣着讲究,长的很漂亮,看肚子已有七八个月的孕期,身后跟着一个瘦小的男子,背着粗麻布包袱,唯唯诺诺的模样,像是孕妇的家佣。
见吴姨愣住不语,念薇补充道:“他家是做木材生意的,是个大户人家,他是那家的少爷,还有个妹妹叫沂凌菲,你认识吗?”
“你找他有事吗?”吴姨问。
听她的口气她是认识了,念薇笑道:“是的,我找他有些事情。这是我的丈夫,我们是从外地过来的,麻烦你告诉我他家在哪。”
这男的原来是她的丈夫,吴姨想也许是少爷在外地的朋友,来投奔他的。见这个孕妇被太阳晒的倦容满面,吴姨不敢怠慢,索性教堂也不去了,引着他们往家走。
“原来你就是沂家的人,真是太巧了,多亏遇到了你,不然我们不知该怎么办呢。”念薇走在吴姨身旁说着。
吴姨只顾往前走,平静的说:“没碰到我也没有关系,这一带没有几个不知道沂家的,还是很好打听的。”
“噢,是这样”,念薇低头摸了摸肚子,笑了,“他这一路很安静,下了火车倒起劲的踢上了,好像很高兴呢。”
吴姨没有接话,她对她份内之外的事不愿多说什么,念薇见吴姨对她态度冷淡,也怏怏的闭上了嘴。
沂铭和凌菲都不在家,只有贤瑛一人在,她正半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额头上敷着热毛巾,一个丫鬟在边上给她捶腿。吴姨让周念薇夫妇在院子里候着,自己跑到贤瑛房里汇报,“太太,有位怀了孕的姑娘带着她的丈夫来找少爷,说是从外地来的。”
贤瑛因要打仗的事情绪低落,无心过问其它,随口问:“是什么人啊?”
吴姨回道:“我也不清楚,不过看那姑娘的打扮,像是富裕人家的小姐。”
“那准是沂铭以前的同学,日子过不下去来投奔他了,还带着丈夫?”贤瑛烦躁的咂咂嘴,“这人落难了,脸皮算什么呀。让管家给他们一些钱,打发他们走,他们不愿走的话,就让他们坐会客厅等着。”
“是,太太。”
吴姨退出来,对念薇说:“太太让你们在会客厅等少爷,少爷现在不在家。”
“沂铭去哪了?”念薇有些失望,她迫不及待的想立刻见到他。
吴姨瞥了她一眼,“少爷很忙,不是闲在家里的人。”
何偲轻轻拉她胳膊,“那我们就等着吧,这位婶子说的对,人家是大少爷,忙着呢,不像我们。”
念薇甩开他,她利用他保住了肚里的孩子和她的名声,可跟沂铭一相比,何偲根本就算不上个男人,她努力吞下心里泛上的恶心和不快,苦日子要熬到头了,不差这一时半会。
吴姨倒了两杯水就走了,把他们冷落在空荡荡的会客厅里。念薇用手摸了摸茶几上的翡翠摆件,是一条纯正莹亮的绿色蛟龙,和四周豪华的欧式家俱格格不入,却又在无声的将周念薇这样的人拒之千里。
富有不等于品味,但贫穷,是永远和品味搭不上边的,这是念薇心中一直坚信的道理。过了一会,徐管家走了进来,她抬眼看这个老头的时候,他的目光正不满的落在何偲身上。
念薇又看何偲,他拥着一只抱枕在打盹,口水流到了抱枕上翠绿的浮萍里。不看那枕面的质地,光是那绣的活灵活现的荷叶边,念薇便能猜到这不是廉价的东西。
她懊恼的去推醒何偲,满脸歉意的对徐管家说:“不好意思,我们坐了一夜的火车,在火车上休息不好,他这是累坏了。说完,念薇仪态万方的笑,“请问你是?”
“我是这家的管家。”徐管家没有与她拉家常的意思,把一叠钱放到她手里,说:“你们走吧,现在这形势谁家都不好过,沂少爷也不容易,你们不要再给他添麻烦了。”
念薇目瞪口呆,辩解道:“不,不,我们不是来要钱的。”
“那你们想干什么?嫌钱少?”徐管家见多了沂家那些上门求救济的远房亲戚,鄙夷的说:“姑娘,你丈夫年纪轻轻的,出去寻点活干总不至于饿死,靠别人施舍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他放下钱就不再理会他们,扭头即走,带给念薇一种强烈的被羞辱的压抑,这个家里的人,和这些大的吓人的屋子一样,冷酷的扎实。她像被人抛弃在冰天雪地的荒野里,不见人影,只闻狼声。
何偲揉揉眼睛,“念薇,我们走吧,说不定那位大少爷在家呢,只是不想见我们。”
念薇气不打一处来,瞪他道:“不要说风凉话!走?你不想要钱了?你有这般好心,早答应和我离婚了。”
何偲嘟囔着:“我本来就没打算和你离婚,我娶了你是想和你好好过日子的。”
念薇气的牙痒,肚子里的孩子受母亲愤怒的影响,挥舞起小脚小手以示害怕。她摸了摸肚子,用低小的声音说:“当初你娶我时,逼着我答应把孩子生下来就送人,后来孩子的父亲去找我,你又说,我若向他道出实情,你就让全村的人都知道这孩子不是你的,我依了你,不敢和他说半句话。再后来,我的肚子一天天大了,你四处打听肯收留孩子的人家,没料到这光景里,大人都饿着肚子,谁家要一个只能吃饭不能干活的小婴儿。你慌了神,这才答应和我离婚,让我给你五万元,而我总共只有三万元,你是跟着我来取另外两万的,你忘了吗?难道你要反悔?”
“我,那你刚刚还说我是你丈夫,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我不编个谎话,我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说要找沂家的少爷,他们会让我进来吗!”念薇对着他冷笑,“事已至此,你奈何不了我了,你收了我的钱立下了字据,我们也办了离婚手续。等我做了沂家的少奶奶,你再出去讲些胡话又有什么用,你能落到什么好处,倒不如拿着钱找个地方置办间房子,娶上太太生个自己的孩子,再找几个使唤丫鬟前后伺候着,那么多钱够你逍遥一辈子了。要是没有我,你一个木匠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何偲,你是不吃亏的。”
何偲静静听着念薇给他算的这笔账,尖细的脸上浮出了笑容,只要有钱了,哪里愁找不到漂亮的姑娘,他不禁对未来美好的生活充满了向往,说道:“还是念薇你有脑子,你说的对,说的太对了,我拿了钱就走,不打扰你们,你安心做你的少奶奶。”
念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白开水,“明白就好,耐心等着吧。”
他们两人等了很久,直到天黑下来,屋里亮起了灯。这时,凌菲和梓慕回到家,吴姨帮凌菲拿外套,说:“小姐,有一对年轻的夫妻在会客厅坐了一个下午,说是有事找少爷,太太觉着他们是来求救济的,让徐管家给了他们一些钱,你猜怎么着,他们还是不肯走。唉,这事也怨我,我在大街上碰到他们,就把他们领家来了,现在可怎么办哦。”
凌菲听的有些糊涂,“那妈妈怎么说?”
“太太今天身体不好,一直躺在房里休息,太太说,他们愿意等就让他们等着。”
凌菲想哥哥还不知何时回来,他们一直坐着等也不是个事,便走到会客厅来一瞧究竟。她从窗户前经过时,感觉那个身影很熟悉,思索着来到厅堂门口,待认清那人是周念薇,凌菲暗叫不好,快步上前问道:“念薇,你怎么来了?”
念薇抬头看是凌菲,后面还跟着一个英俊的男子,不回答反问:“他是谁?”
凌菲皱着眉说:“哦,他是我未婚夫。”
梓慕不清楚里面的事情,客气的和周念薇打招呼,“小姐,你好。”
念薇笑笑,“凌菲,你要结婚了?恭喜啊!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怕要扫你们的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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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可待成追忆(9)
凌菲见她话语尖酸,挤出一丝笑容,“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大家都是朋友。”方才她只光顾着看念薇的脸,这时才注意到她隆起的腹部,惊讶的道:“呀,念薇,你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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