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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锦世家-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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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我是傻子,一个丫鬟舅舅家的孩子,哪有主子托人帮忙带的,我看呀,这孩子肯定跟那位沂小姐有关系。”
秋明道:“她们哄我们也罢,骗我们也罢,人家现在遇上了难处,我们能袖手旁观吗。”
花妹子冷笑,“你是心疼沂小姐吧,什么忙都帮,塞个孩子给你你也一口气就答应了,你心疼她,你跟她过去吧。”
秋明有些生气的道:“你又在胡说什么。”
花妹子甚感无趣,唰唰两下拆了玫瑰花饼盒的包装,咬了一口,“呸呸”吐了出来,用力扔到院子里给鸡啄去,嘴里囔着:“怪不得不吃我烙的饼,原来喜欢这洋玩意,正好让我们家的鸡开开眼界。”
秋明坐着,默默望了一眼在床上手舞足蹈的山儿,想起了上次给凌菲送红酒时撞见的“周小姐”,当时他还在纳闷,凌菲的丫鬟为何会去照顾别的孕妇,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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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吹彻玉箫寒(3)
盛夏的傍晚,天边被染的通红,周家的院子里,夏花绚烂,浮躁的空气中摻合进了酸梅汤的香甜味,什么季节吃什么样的食物,王妈从来都不会搞错的。母子二人坐在石凳上纳凉聊天,墨茹塞给沪森两张评弹戏票,让他带闷得发慌的淑慧去听评弹,沪森接过票,道:“她是洋派人,你让她去听戏,不是对牛弹琴。”
墨茹道:“就得让她去听戏,摁摁她的性子,你没见她整日像蚊子一样,在这宅子里晃来晃去,这地砖都被她磨亮堂了,我问过王大夫了,她这个状态对胎儿不好,也不知道她整日在烦躁个什么劲。”
沪森笑,“烦不能出去野了呗,她哪是关在家里做太太的人,她的心大着呢。”
墨茹道:“我不管原因是什么,我只要我的宝贝孙子平安无事,你就算不喜欢淑慧,你也要为你的儿子考虑考虑。”
沪森望了一眼戏票上的字,是《秋海棠》的戏票,他油腻的翻翻眼皮,“秋海棠啊,我和凌菲去看过。”
“凌菲?是不是那个沂凌菲?”墨茹压住怒气,“你还在惦记着她,你要知道你们永远都不可能了。”
沪森仰头盯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妈,我不过是随便说说,你表现的过于紧张了,不管怎么说,她是我的妹妹,是周家的骨肉,不是么。”
墨茹表现出她所认为的大度,“她是周家的骨肉没错,但拦着你父亲把她领回家的是淑慧,不是我。”
“是淑慧的意思,可恰好中了你的心意。”
“森儿,你现在怎么这般刻薄,这般尖锐。”
“妈,我只是不明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心里为何还容不下凌菲和她的母亲,她的母亲还是你的亲妹妹,你就这么狠心。”
“你”,墨茹的话语噎在喉口,“你,你懂什么。”
“好了,妈,你也别生气了,我这就带淑慧听戏去。”沪森见激将法无用,也不再费口舌,他想凌菲,想的发疯,映在水中的月亮,入到他眼里的都是凌菲的模样。
他和淑慧打算走着去戏院,因为墨茹说,孕妇多动一动,有利于生产。淑慧表面上乖乖听话,拐了个弯到马路上,她便囔道脚疼,要坐车。
沪森道:“这才走了几步路,你现在偷懒,怕到时要难产。”
“笑话”,淑慧指桑骂槐,“没生过孩子的反教倒育起怀孩子的人,孕妇路走多了,是要流产的,特别是当她觉得累的时候万不可逞强,有没有常识啊。”
沪森摇摇头,挥手叫来黄包车,淑慧揉着脚踝道:“小红这丫头不知道死哪了,一个下午没看到人影。”
“听说你前两天把小桃打了,大概她们怕了你,躲起来了吧。”
淑慧哼了一声,“周大少爷现在也关心起家事了,我教训个丫鬟,还劳你惦记着。”
沪森低头活动手腕上的表,湿漉漉的汗粘在皮肤上发痒,他闷声道:“不是我惦记,而是你闹出的动静太大了,周家从来不拿佣人撒气,这个传统被你打破了。”
淑慧面向沪森,气鼓鼓的说:“打破了又如何,我就是想打破,我就是要打破。”
沪森把食指放在嘴边,作出一个“嘘”的手势,因为黄包车夫正歪着头看她,在江南这座城里,淑慧也算是家喻户晓的人物。沪森凑到淑慧耳边道:“你晚上回去后,该把旧相册翻出来看看。”
淑慧一偏头,“为什么?”
沪森歪嘴笑,“对比之下,你会发现以前的刘淑慧是多么美,多么的迷人,高不可攀的刘家二小姐去哪了,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到昔日舞会皇后的风采。”
淑慧的火爆脾气被点炸了,她几乎从黄包车上站起来,“周沪森,你开始挖苦我,嫌弃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里只有沂凌菲,现在她又莫名其妙成了周家的人,呵,上天真是怜悯你们这对苦命的鸳鸯,你有本事今天就去跟我离婚,拔掉我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好让你们不仅做兄妹,还能做夫妻!”
沪森忙让黄包车停了下来,把淑慧抱到地上,“姑奶奶,算我求你了,你不要把离婚这两个字挂在嘴上,我敢跟你离婚吗,你肚里装着的可是我们家的宝贝啊。”
“我在你们周家能吃上口热饭,原来是托一个还不知是男是女的胎儿的福”,淑慧冷笑着,“那好,你家的宝贝不想听戏了,想回家休息。”
她双臂交叉在胸前,站在马路边发威,长期的生气动怒改变着她的气质,额头上的青筋蚯蚓般起伏,皮肤粗糙干涸,眼睛呆滞无光,淑慧不再是那个注意自己容颜的刘家二小姐,而是每日在和命运闹情绪的周太太。
“来都来了,进去喝口水吧,好,好,是我不对。”沪森耐心的哄她,他不想立刻折回家接受母亲的讯问。
淑慧也口渴的慌,便不再闹了,沪森搂着她的肩,在店家的带领下,往雅座走去。淑慧的余光瞥见一对男女,好熟悉的背影和笑声,她停住脚步,仔细辨认了一番,男的是路阳没错,女的是?那女人穿着白底蓝花短旗袍,看的出是上好的裁缝做的,勾勒出窄窄的杨柳细腰,却不见一丝褶皱。女人的头发很长,扭成几道麻花盘在脖颈处,用蓝宝石簪子固定,风情中添了可爱的俏皮,淑慧甚觉那腰板眼熟,但想不出是哪家的太太或者小姐。
她坐下来,边磕瓜子边百无聊赖的寻思,忽然猛的一惊,走到那对男女的背后,试着叫道:“小红!”
女人的身体愣住了,淑慧这下确定无疑,捏紧拳头上前给小红一巴掌,小红打扮的比她这个太太还要体面,翡翠戒指,宽边金镯子,珍珠耳坠子一样都不少,把她衬的花团锦簇,淑慧恨从心起,抡起胳膊又扇了一巴掌,“你这不要脸的**,不在家好好干活,竟敢出来会野男人,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路阳把小红护到身后,打着哈哈道:“周太太你这是干什么,打人打上瘾了,你一个做太太的老跟丫鬟过不去,何必呢。”
淑慧的胸口五味纷杂,这个男人曾口口声声说要带她离开周家,带她远走高飞,她也曾把他当作最后的退路,可是,此刻她才意识到海誓山盟的诺言不过是男人骗女人上床的把戏,不是负心汉薄情,而是她刘淑慧太天真。
淑慧恶煞着脸道:“路先生,既然你清楚这是我们周家的丫鬟,那就是我们周家的家事,我**自家的丫鬟,希望你不要多管闲事。”
路阳笑笑,“周太太,区区小事,用得着一本正经吗,不就是我带她出来听场评弹,至于你发这么大的火。”
沪森上前,一头雾水的询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小红?你怎么在这?”他指指小红,又指向路阳,“你们?”
小红捂着脸,倔强的道:“路少爷要收我做姨太太,少爷,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什么!”沪森和淑慧异口同声,沪森笑起来,“好事啊,我怎么会不同意呢”,他拍了拍路阳的胳膊,“好小子,暗渡陈仓啊,竟敢勾引我们家的人。”
路阳不好意思的笑,“我家里那位,快不行了,我妈还等着抱孙子呢。”
淑慧的泪水噙在眼眶里,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难受,但难受翻江倒海的袭来,她咬牙切齿的道:“我不同意!她嫁给你做姨太太,谁来照顾我,难道要我亲自倒茶端水。”
沪森奇怪的看着淑慧,“淑慧,你和小红主仆一场,她能嫁到路家,给我的好朋友做姨太太,你该高兴才是。”
淑慧道:“谁说我不高兴,鸡窝里飞出个金凤凰,小红的家人得好好谢谢咱们,不在我们家做丫鬟,她能认识路少爷,她能攀上这个高枝吗,做主子的打心眼里高兴呀。”
小红琢磨着淑慧这番不阴不阳的话,有不祥的预感。
没有出乎她的预料,淑慧转而说道:“可我现在有孕在身,我又让小红服侍习惯了,冷不丁的换成别人,万一有个闪失,我怎么向我婆婆交代。我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等我顺利生下孩子,我就体体面面的把小红嫁给你,路少爷,你说好不好?”
路阳不敢看淑慧的眼睛,频频点头。
小红暗地啐了她一口,好你个刘淑慧,等到你生完孩子,黄花菜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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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慧这几日的心情如烈日一样灿烂,特别是当她看到小红穿着粗布衫干活,忙的汗流浃背,垂头丧气的时候,她情不自禁的哼起小调,女人的心理很奇妙,决定不了自己的前程,能掌控别人的命运也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
午休的空当,小红坐在河边擦身上的汗,褪去铅华的脸苍白无色,路阳没有来找她,她也没空出去寻他。下午的活,淑慧已经给她安排好了,生生的要将她困在周家不得脱逃,她沮丧的扯下头绳,重新编扎她引以为傲的粗辫子。小桃坐在她旁边,望着两岸的绿柳红花又开始落泪,她的哥哥最终没能回家,渐渐的了无音讯。
一个哭,一个烦,她们的生活里永远是悲伤的经历,小红扎好辫子,对着水里的倒影下定决心,甩头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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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吹彻玉箫寒(4)
小桃哑着嗓子喊:“你要去哪?”
小红应:“睡觉!”
她自然是没心情睡午觉的,火急火燎的跑往淑慧的房里,在走廊上撞见念薇的母亲熙萍,小红微躬身子道:“二太太。”
熙萍手里端着木托盘,托盘里放着一碗糖芋艿,对小红说:“给少奶奶送去吧,少奶奶今天胃口不好,你哄她多吃点,她不饿,孩子还饿呢。”
小红称“是”,接过托盘朝前走,“哗啦啦”的撩起珠帘,淑慧正微闭双眼打瞌睡,瞟见小红进来,侧身道:“你来的正好,给我摇摇蒲扇。”
小红把托盘放到桌上,站着不动,“少奶奶,我不是来给你摇扇子的,我有事要找你商量。”
淑慧懒洋洋的道:“什么事啊?”
“就是我要给路少爷做姨太太的事。”
淑慧笑了,“不是说的很明白了,这件事没有什么好商量的。”
“少奶奶,你不要做的太绝了,小心遭报应。”
淑慧“哼”了一声,“有你这样跟少奶奶说话的吗,给我跪下!”
小红的腰板挺的比任何时候都要直,被逼到悬崖边的女人是可怕的,她响亮的说道:“好,事到如今,我也只好去告诉太太,你肚里怀的是谁的种!”
“谁的种,你说,你说,是谁的种!”
“反正不是少爷的!”
淑慧故作冷静的道:“你敢侮辱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小红退后一步,“你怕了吧,你不要再掩饰了,这世上的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继续安心做你的少奶奶,还是被周家逐出家门,从此名声狼藉,全在少奶奶你的选择了。”
淑慧哈哈笑道:“不亏在周家做过丫鬟的人,说起话来文绉绉的,威胁我?你还不配!”
“配不配试试才知道,这大宅子里的人情冷暖,少奶奶,你比我更清楚吧!”
淑慧不做声,她摇着蒲扇掂量后果,小红这丫头字字落地有声,没有十足的把握,哪有胆量跟她摊牌。淑慧的世界里飘起了阴冷的雪,她连一个丫头都斗不过,她笑自己的无能和悲哀。
“你想什么时候过去?”淑慧面无表情的问。
“明天。”
“明天?”淑慧笑,“你当去集市上买只鸡啊,老爷和太太答不答应还二说呢。”
“那就得拜托少奶奶去说情了,少奶奶现在怀着小少爷,这府里上上下下还不是少奶奶你一人说了算。”
“你!”淑慧怒目圆瞪,她剧烈的晃动扇子,将桌上的那碗糖芋艿掀翻在地,“既然话都说开了,你还有什么条件,痛快的讲个清楚。”
“别的条件只有一个,我要带小桃走,只要我踏出周家的门,从此后,我和少奶奶井水不犯河水。”
“好,你准备去做你的新娘吧!你出去!马上出去!”
小红扭头往外走,油黑的大辫子欢愉的跳动。淑慧环抱膝盖,在雕花窗棂下痛哭流涕,直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直到她的心如突然飘来的乌云,一点点的往下沉,沉到底。
隔天清晨,路阳雇来一顶轿子,小红穿着早已准备好的嫁衣,在小桃的搀扶下坐进轿子,奔向她梦想中的荣华富贵。墨茹为了显示主家的大方,送给小红几样首饰,其他的丫鬟们,也纷纷献出最值钱的物件,巴结她,嫉妒她。
喜气洋洋的乐器在门外响着,淑慧在屋里播放《天涯歌女》的唱片,笨拙的旋转,再旋转,嘴里一遍遍唱着:“天涯呀海角,觅呀觅知音,小妹妹唱歌郎奏琴,郎呀咱俩是一条心,爱呀爱呀郎呀,咱俩是一条心……”
留声机响了整整一上午,墨茹朝紧闭的房门瞅了瞅,直犯嘀咕,“淑慧这是怎么了,一张唱片听半天,也不见她出来送送小红和小桃。”
熙萍道:“昨天我还听见她和小红在屋里吵架呢,怕是闹别扭了。”
墨茹道:“她们吵什么?”
熙萍摇摇头,“没听清楚,吵的挺厉害的,少奶奶把盛糖芋艿的碗都摔了。”
墨茹笑,“和丫鬟吵架,稀罕,大概是她俩走了,心里不痛快,看在路少爷的面子上,又不好不答应,这事啊,搁谁身上都不开心。”墨茹想了想,说道:“熙萍,一时半会难找到贴心的丫鬟,只能麻烦你多照顾淑慧了。”
熙萍道:“太太,你说的哪里话,伺候少奶奶是我的分内事,你放心,我保准让你踏踏实实抱上大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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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公寓里忙碌不堪,和山儿有关的物件早已小心翼翼的藏好,可是总时不时的从浴室里发现一条小毛巾,或者从房间里找到一条小围兜,山儿已完全融入到凌菲的生活里,掩饰起来并不容易。于是,凌菲和茯苓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凌菲有些神经质,一会问摇篮丢哪了,玩具放在哪个抽屉里,茯苓记得清晰,耐心的回应她,她承受的压力太大了。
收拾妥当后,凌菲沐浴更衣,候在大门口等公婆,梓慕已经去了好大一会,她不免有些着急。
茯苓道:“不知道小少爷在秋老板家怎样了,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林少爷说老爷和太太这周过来,谁能料到他们今天才来,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小少爷,哎,恨不得插翅飞过去。”
“应该没事的,秋太太会照顾人,再说发生了什么事的话,秋明会给我打电话的。”
“我就是担心秋太太,你没见她那天问东问西的,看上去不像真心帮我们,她一定在怀疑小少爷的来历呢。”
凌菲笑,“你不提醒我倒忘了,那天要不是你阻拦,我差点把真相说了出来。”
“我觉得秋太太不是可以信任的人,话那么多,嘴上没个把门的,告诉了她,她还不得到处张扬。”
茯苓的一本正经把凌菲逗乐了,凌菲道:“好了,机灵的小姑娘,菜买了吗?”
茯苓“呀”的一叫,“完了,完了,早上洗好碗筷,我就去洗衣服了,把买菜这事给忘了。”
凌菲看看手表,“还来得及,快去买吧,多买点菜。”
茯苓应着,提起竹篮飞奔在路上,远远的,吴姨从马路的另一边瞥见一个小姑娘着急慌张,定眼一看,是茯苓,于是喊道:“茯苓,你跑什么跑,慢点走。”
茯苓听有人叫她,四下寻找,发现是吴姨正在树荫底下迈着小脚。茯苓气喘吁吁,上前道:“吴姨,你这是要去哪呀?”
吴姨反问道:“你急着干什么去啊?”
“我去买菜,家里连棵青菜都没有了,你呢?”
“诺”,吴姨擦擦额头上的汗,提起手里的食盒,“我给小姐送点鸡汤,她最近越发消瘦了,看来是吃的不大好。”
茯苓的眼神移向别处,吴姨的话像是责备她照顾不周。
吴姨瞧出茯苓的心思,笑眯眯的道:“你伺候小姐再让人放心不过了,跟我说实话,小姐是不是怀孕了?”
“哎呀”,茯苓哭笑不得,“她每日忙个不停,哪有功夫怀孕啊。”
吴姨道:“哎,是我老糊涂了,想多了,那她跟林少爷相处的好不好?”
“好什么呀”,茯苓憋在心头的惆怅,恨不得一股脑倾吐出来,“三天两头拌嘴,林少爷以前回到家,跟小姐说不完的话,现在要么一个人在书房坐着,要么晚上不回来,你说能好吗。”
吴姨吃了一大惊,“不对呀,他俩的感情多好,没结婚的时候,林少爷对小姐的一片痴心无人不知,怎么结了婚就变心了呢。”
茯苓叹了口气,“不是林少爷变了,是小姐变了,她现在全部的心思都花在小少爷身上了,把林少爷冷落在一旁,将心比心,你说林少爷能没想法吗。”
吴姨急的拍大腿,“我早猜到会这样,他们自个都没养过小孩,哪体会得到其中的辛苦,更别提费心思将小少爷东藏西躲,他可是个娃娃,你哪能老不让他见天日,瞎子都能看出来这法子行不通。”
“吴姨你说的句句是真理,你瞧,今天林老爷和林太太要过来,我和小姐把小少爷托付给开酒吧的秋老板了,但又不能把小少爷天天放在那,若是哪天林太太让林少爷和小姐搬回去住,那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谁说不是呢,这可如何是好,都怪我当时没劝住小姐,她呀,就是心太善了。”
“怪也怪不到你,老爷和太太拍的板,我们说的话谁听呀”,茯苓和吴姨眼对眼的犯愁,好一会儿,茯苓吞吞吐吐的道:“我,我还担心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呀?”
“上个礼拜,我出来买早点,看见林少爷和一个女人走在一起,我跟了他们一会,看见他们走进了一家咖啡店,那女人头发短短的,打扮的跟妖精一样。”
吴姨急切的问:“你看清楚,他们一起进去的?”
茯苓认真的点点头,“这种事,我哪敢瞎说。”
一阵绞痛袭来,吴姨捂住胸口,汗珠从她的额头上向下滚,茯苓忙扶住她,“哎呀,我嘴怎么这么贱,跟你说这些,吴姨,你不要往心里去,有可能他们是朋友,是同学,正巧碰到了,就顺便一起喝杯咖啡,这也没什么。”
吴姨坐到马路边上休息,把食盒递给茯苓,“你把鸡汤拎回去,我在这坐一会,我没事,你去忙你的吧。”
“吴姨,你真的没事?”茯苓不放心的问道。
“没事,没事,老毛病了。”吴姨朝茯苓摆手,她需要一个人安静会。
茯苓也不强求,再不去买菜就来不及了,关照了吴姨两声就急忙走了。吴姨坐在滚烫的水泥板上却浑然不觉,她想起那一年的夏天,同是热的把希望和期盼都蒸发掉的日子,她怀抱一个小婴儿在这城市里游荡,不知该去哪,不知何处是容身之地,直到他提出一个大胆的建议。她以为流浪便是死亡,落脚会带来转机,她用她的思维推测未来,可是未来并没有按照她的预想发展,吴姨的眼圈发红,早知今日,她宁愿抱着孩子去死,也绝不会踏进那扇带给她无数伤痛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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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吹彻玉箫寒(5)
梓慕去家里接父母,看到他的姐姐梓蕊和姐夫朱彰允,打扮的光鲜靓丽的坐在厅堂里,旁边候着一位像是朱家的丫鬟,又不太像丫鬟的姑娘,看样子,是母亲桂珍事先和他们说好的。
梓慕有点不高兴,“妈,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讲姐姐和姐夫也要去,我们都没有准备。”
桂珍道:“你和凌菲都搬出去好几个月了,也不说邀请你姐姐、姐夫去家里坐坐,邀请我和你爸去吃顿饭,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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