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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锦世家-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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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梓蕊见机扶着桂珍,煽风点火道:“小弟,我们今天找不到那孽种就罢了,但指不定哪天被记者发现,这次是空穴来风,下次便是有理有据了,我们林家只长着一张脸,受不住亲朋的耻笑。你趁早和那沂凌菲断了关系,不要一错再错,让林家的声誉毁于一旦!”

    梓慕哀求着,“妈妈,姐,你们好好想想,凌菲怎会瞒着你们生下一个孩子,你们为什么宁愿相信报纸上胡诌的言论,而不愿相信凌菲,她可是我们的亲人啊。”

    “她和我从来没有半分的感情,从今天起,你和她也不再有瓜葛,我已经替你在报纸上发了离婚声明,本想找到孽种,把话说说清楚,告诉别人林家的少爷是受害者,但你替她藏着掖着,我没有办法。但慕儿,妈妈由着你最后一次任性,我们林家认倒霉,你现在就跟我回家!你如果不回去,从今往后,有沂凌菲没有我,有我没有她!”

    桂珍的脸色铁青,硬撑着力气喘息,梓慕徘徊在崩溃的边缘,不知所措。

    双方僵持着,直到林祥雨坐着黄包车来到,他二话不问,径直让梓慕去开车。

    “祥雨,你可来了。”桂珍松口气,指望丈夫帮她劝服梓慕。

    祥雨拍拍桂珍的手,“夫人,你先回家休息,我跟梓慕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桂珍没好气的道:“什么事啊,什么事比家里出了个不检点的女人更重要。”

    “夫人消消气,我今天本来让梓慕去跟部队里的人签一笔交易,谁料到他竟然把这事给忘了,惹得那个国民党少校勃然大怒,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来催。原来约好下午两点钟见面,现在都已经四点啦。”

    祥雨刻意压住内心的不满,“夫人,在大是大非面前,望你有个度,你说离婚这事发什么申明啊,还是当天紧急加刊,你以为这样就撇的一干二净了吗,你这是让孩子左右为难,把我们林家置身于不仁不义啊。”

    桂珍还嘴道:“要不是当时你替梓慕说情,我能让那个扫把星进家门吗,你倒怪起我来了,我还不是为了梓慕好。”

    “好,好,夫人,我只是提出我的看法,并没有与你争吵的意思,我们回来再讲。”祥雨说着钻进车里,天生的好脾气,加上处理家务事的木纳,他清楚多说并无益,最终永远是桂珍占上风。

    “爸,我们去哪?”梓慕心不在焉的问。

    “去国民党的驻地。”

    夜黑,林太太领着她的助手们打道回府,闹腾了半天,找出的小婴儿都不像报纸上登出的那个,林太太的气没撒出,同时她仍存着遗憾,遗憾没有在众目睽睽下将凌菲数落一番。梓蕊在旁边出着怨气,愤愤的说:“妈,那妖精定是在跟我们捉迷藏,我说上次来这,怎么屋子里一股奶香味,当真便宜她了。”

    “你以为我忘记这茬事了,没有这事,我能气到这份上,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把我们耍的团团转“,桂珍在从屋子里扯拉出的衣物上狠狠踩了几脚,瞪了瞪吴姨和茯苓,方才越走越远。

    吴姨和茯苓简单收拾了下屋子,饭也没烧,心情忐忑的走回沂家,欲把今天发生的事说给沂老爷听。

    沂家的大门虚掩着,管家在昏暗的灯下扫院子,形单影只,除外,一个丫鬟在井边吱呀吱呀的打水。往年的夏夜,纳凉的丫鬟男佣们坐满半个院子,你讲个笑话,我唱支歌,嘻嘻哈哈好不热闹。

    吴姨走过去夺管家手里的扫帚,“老徐,你去歇着,我来扫吧,你的腰椎不好,少干些低头弯腰的活。”

    管家不依吴姨,“唉,老吴啊,你的身体也比我强不到哪里去,干些活我心里舒坦,好好的一个家,走的走,散的散”,他朝打水的丫鬟努努嘴,“你走了后,四保和克华也走了,现在只剩我和秀儿两个人啦。”

    吴姨道:“老爷平日里待四保和克华不薄,他们怎能说走就走。”

    “他们也是怕老爷为难,现在不比从前了,家里没什么活,铺子都关门了,他们在,也是吃闲饭。”管家竖起四根手指,“老爷好人啊,多付了他们每个人四个月的工钱。”

    茯苓站在一旁听他俩闲话,眼睛却在四处寻觅,模模糊糊看见凌菲,脱兔似的扑上去笑道:“小姐,你没事吧,我正担心你去哪了呢,原来你在家。”

    凌菲的脸在廊厅的灯下泛着疲倦的油光,愈加衬出青黑浮肿的眼圈,她笑着望向吴姨,“我在回公寓的路上碰见了爸爸,他把我带到家里来,你们俩怎么来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山儿呢?”

    茯苓支支吾吾,吴姨道:“没事小姐,我回来看看老爷,老爷睡了吗?”

    “还没有,正在书房看书。”

    “那我去看看。”

    吴姨朝茯苓会意的一望,缓缓走进书房,成若抬起头。

    吴姨道:“老爷,你没有看进去书,只一阵轻风,便吵到你了。”

    成若放下书,哀伤而柔情的语气,“当年你在我身旁铺纸磨砚的时候,你常说这样的话,二十多年了,你依旧没有变。”

    “时间过了这么久,添了许多的人,也发生了许多的事,一切都变了,唯有我们试图忘却的事情却时常被重提,我总会想,这是老天在惩罚我的自私和贪婪,成若,我打算告诉凌菲真相,让她去江南寻他。”

    吴姨的双手紧紧攥着棉布手帕,成若起身,将她粗糙的手握在掌心里。

    “成若。”

    “墨蓉,这辈子难为你了。”他的喉头在身体的起伏中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让她去吧,让她去吧,她的命不该如此。”

    “成若,是我做错了吗?”

    “墨蓉,你无需自责,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是我负了你。”

    两位鬓发已白的老人相视而泣,落下的每一滴泪水都是一段尘封的陈年往事。

    “老爷。”茯苓冷不丁的跑了进来,成若和吴姨触电般分开,吴姨侧身擦泪。

    “什么事?”成若问。

    茯苓理不清是看到了不该看的场面,还是自己神志恍惚,她忽然忘记了要说的话。

    “是喊老爷吃饭吗?”吴姨转过身,换了一副笑脸。

    “对,对,小姐亲自下厨炒的菜,喊你们一块吃呢。”

    成若又喜又担心,“凌菲下厨做饭,可不要把手给烫了,我们快去看看。”

    三人走到餐厅,三菜一汤已摆上了桌,青椒炒肉丝,凉拌黄瓜,油闷茄子,还有盛在镶金丝陶瓷盆中的丝瓜鸡蛋汤,对一个从没做过菜的人来讲,已是很不易。成若将赞许的目光投向凌菲,“菲儿,了不得啊,爸爸都不知道你还有这本事。”

    成若拄着拐杖踱到椅子边坐下,弯腰咳嗽了几声。

    凌菲见状,关切的问道:“爸,你怎么了?”

    成若伸手抚摸凌菲的头发,“没事,爸爸没事,就是老了,上了年纪的人被疾病缠身,再正常不过了,孩子,你还年轻啊,你要活的好好的。”

    “爸……”凌菲拉过他的手,贴在脸颊处,闭眼感受这份迟来的父爱。她打算把这顿饭当作和父亲的告别,明天她会带着山儿离开这个城市,夫家不接受她,她不能再拖累梓慕,她不能抛弃山儿,虽然下定决心令她心如刀绞,但没有选择,她被逼到了狭长的小道上,前方布满了荆棘和未知的危险。

    凌菲认为自己不勇敢,可她必须变得强大。

    “爸,我们吃饭吧。”凌菲招呼吴姨和茯苓,“你们也坐下一起吃,累了一天了,快坐下吧。”

    吴姨和茯苓拘谨的站着,佣人和主人平起平坐,哪有先例。

    成若也和气的说道:“是啊,都是家里人,坐,坐,不要客气。茯苓你到酒柜里拿瓶红酒来。”

    吴姨在成若的左边坐下,凌菲在他的右手边,对成若来说,这是梦里才有的场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尽享寻常人家的天伦之乐。红酒在高脚杯里悄然流淌,成若端起杯子敬了敬凌菲,又敬了敬吴姨,一饮而尽。

    茯苓抿了抿红酒,似乎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异样气息,她默不作声的喝完杯中的酒,借口醉了,要回房休息。

    “爸,尝尝这茄子,好不好吃?”凌菲往成若碗里夹菜,成若夹起茄子放到吴姨的碗里,“来,尝尝,菲儿做的。”

    吴姨的眼里闪着星光点点,笑的优雅端庄,凌菲不由的愣了愣。

    成若道:“菲儿,你和梓慕,梓慕是个好孩子。”

    凌菲往碗里轻轻舀汤,“我清楚他是个好男人,为了我他和母亲常闹不和,不是他的强烈坚持,我也进不了林家的门。但这次”,凌菲侧过脸去,望了一眼杯中的酒,“这次我不能再连累他了,他的父母替他在报纸上发了离婚声明,想必是再没有商量的余地,总不能让他因为我,和家人脱离关系。”

    “菲儿,千错万错都是爸爸的错,你走到这一步是爸爸一手造成的。”

    “爸,你别说了,过去的事我们不要再提了,梓慕有他的家庭,我也有我的家人,也许我们走到一起本来就是不合适的。”

    吴姨放下碗筷,凌菲轻描淡写的诉说像锋利的刀片在她的五脏六腑划过,她注视着凌菲的眼睛,“小姐,你恨你的母亲吗?我是指亲生母亲?”

    “以前恨过,现在不恨了,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我开始觉得每个人做出不得已的决定时,大概都有难言的苦衷。”

    “你想她吗?”吴姨鼓足了勇气,她做好了将一切告诉凌菲的准备。

    “想啊”,凌菲笑,“回娘家,回娘家,没有娘哪能称作家呢。”

    “小姐,我想告诉你一些事情。”

    成若眼神复杂的望向凌菲,“孩子,这件事情得从二十七年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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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叶上三更雨(1)

    凌菲认真的听着,翘首以盼。

    徐管家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老爷,大事不好了。”

    三人齐站起来,成若上前道:“老徐,发生什么事了?”

    徐管家道:“林府刚打来电话,问林老爷和林少爷在不在这里,说他俩忽然联系不上了,到现在都没有回家。”

    成若撩起袖口,看了看手表,“才九点半,勿要大惊小怪。”

    凌菲皱起眉头,“公公每天下午七点之前一定会到家的,现在公司里的事务多是梓慕在处理,让公公轻松了不少,他的睡眠质量差,所以他吃完晚饭,八点多钟就睡觉了,每天都是如此,作息很规律。”

    吴姨道:“小姐,你和林少爷搬出来有一段时间了,也许现在林老爷的生活习惯改变了呢,再说男人在外有个应酬也是正常的,你不要担心。”

    “可是,梓慕若回家晚了,都会提前告知家里一声”,凌菲叹口气,“许是我胡思乱想了,不过既然婆婆打电话来问,怕是四处寻过了,不是特别着急的话,她怎会打电话来。”

    凌菲的话不无几分道理,令在场的人焦虑起来,成若道:“他们今天去哪了?”

    吴姨想了想,“林老爷和林少爷下午一起开车走的,说是去签合同,去见什么,什么部队里的人。”

    成若道:“国民党?”

    吴姨确定的点点头。

    成若缓缓坐到椅子上,思索了良久,他的无言和凝重的表情让凌菲产生了不详的预感,她哀求道:“爸,你要救梓慕啊。”

    成若道:“孩子,我去托老朋友帮忙问问,希望能看在我这张老脸上,打听出点消息。我们也不用紧张,说不准他们马上就到家了。”

    所谓的老朋友是政府让商会筹集钱财的时候,成若代表商会把钱交上去时认识的,当时还因嫌钱少闹了点不愉快。成若和林祥雨一样,是清高自爱的商人,不会巴结政府,可到了这份上,他不得不放低身段。

    吴姨想起什么似的,失魂的说道:“哎呀,下午林老爷还说,因为林少爷忘记了和国民党一个少校约好的时间,那位少校很生气,这才急忙把他们叫过去的,是不是把当官的给得罪了。”

    凌菲的心猛的往下沉,这下,注定是一夜无眠。

    隔日,天昏昏亮的时候,桂珍打来电话和成若互通消息,祥雨和梓慕彻夜未归。吴姨欲说的话没有机会出口,凌菲也没有走成。

    近晌午时,从国民党那里打听到,祥雨和梓慕连夜被押到了去往南京的火车上,也有人拿着合同连夜从林家运走了两百桶汽油。蹊跷的是,平日里林祥雨待人一向和和气气,难以与人树敌,林氏集团也极少与政府打交道,并无深仇大恨,就算得罪了那位少校,也该花钱消灾,把人秘密押送走是什么样的由头。

    好好的两个人,莫名下落不明,凌菲百思不得其解,想的头痛。后来又传来消息称,那位少校名叫陈建功,是南京军区的人,他是和祥雨、梓慕一同上的火车,其它的信息再打听不出来,沂成若的能力仅限于此了。

    吴姨和茯苓陪着凌菲干着急,茯苓吐出另一桩棘手的事,问道:“小姐,下午我去找沈小姐, 我把小少爷接回家?”

    凌菲没有头绪,婆婆定是没有精力管这档子事了,但不知记者今日会不会再来,可不去接山儿的话,凌菲也不放心,东躲西藏的日子难免使人心惊肉跳。她无力的道:“过两天再去吧,我们在家等等梓慕的消息。”

    吴姨道:“到时还是我去吧。”她怕茯苓和沈瑜两个直脾气的女人撞在一起又磕磕碰碰,无端生出是非。

    凌菲无心管她们之间的推让, 走三步踩空两步,跌跌撞撞到仓库,默默的支起落满灰尘的画架,拿起画笔描绘梓慕的模样。她画了一张又一张,留在记忆里的印象一点点的呈现在画纸上,他大笑的眉毛,生气的眼睛,调皮的嘴角,凌菲画的手指发麻。

    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别怕,有我在呢。”

    凌菲落下泪,梓慕,我现在好害怕。

    她边画边哭,不知何时,吴姨来到她的身后,道:“小姐,你画了整整两个时辰,休息一会吧。”

    凌菲仍在倔强的画着,嘴里说道:“才两个时辰,林家的大太太在一间屋子里待了十多年,相比她的痛苦和寂寞,我经历的又算得上什么。”

    吴姨听了,难受的站在原地。

    凌菲又问:“吴姨,你听说过林家的大太太吗?”

    吴姨道:“听说过。”

    “那你跟我好好讲讲。”

    “听说林家的大太太是四川人,年幼的时候随调职的父亲到了北方,性格直爽,人长的也俊俏,十九岁那年,在父母的安排下嫁入林家。”

    吴姨简单的说了几句,并没有告诉凌菲,她与林家的大太太在年轻时有过一段深长的情谊。

    凌菲道:“你还听说过她什么?”

    吴姨有所顾忌的说道:“小姐,我在沂家待了二十多年,别家太太和小姐们的传言听说过不少,但那多是佣人们碎嘴子传出来的话,不足以为信的。”

    凌菲摸了摸画像上梓慕的眉目,“人们愿意相信的话,哪个不是听别人讲的,别人说你是什么就是什么,事实到底是怎样,有谁想去关心呢。你只当碎嘴子随便讲讲,我也随便听听,好些日子没见着她了,若她现在在我的身旁,我很想问问她,那些个艰难的日子,她是如何熬过来的。”

    “小姐。”

    “你坐下慢慢说。”

    吴姨坐下,缓缓道:“林家的大太太嫁到林家后不久,生了一个女孩,孩子出生的那天,一向身体健康的林老太爷突然暴病去世。自那以后,林老太太对大太太母女俩万般刁难,骂她们是不祥的扫把星,屋漏偏逢连夜雨,大太太的父亲偏在这时被贬了职,林老太太的气焰愈发嚣张,连林家的佣人们也开始欺负她们。你知道林老爷是个凡事讨和气的人,不会站出来保护她们母女二人,大太太便常闷在屋子里不出来,吃斋念佛,时间久了,林老太太当她有了出家的心,又做主给林老爷做了一门亲,这次娶的就是你的婆婆。”

    “大太太的女儿去哪了?我在林家怎么从没见过?”

    吴姨摇摇头,“不知道哪去了,说是在五岁那年跟一个卖糖人的跑了。”

    吴姨说的心里堵得慌,后人来了,前人自然是碍事的,她叹口气,“那孩子是生是死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大太太是难得一见的血性女子,她这一生在痛苦中过活,寻常人哪能熬的过去。”

    凌菲道:“熬不过去,也得熬啊。”

    ********************************

    江南,周宅内,忆祖收拾好行李,准备坐明早的火车去北方。

    淑慧在房间里朝沪森发火,“你跟爸爸说让他别去,他去的话我立马吃堕胎药!”

    沪森将一粒甘草片放进嘴里,体会熟悉的味道,他并没有把淑慧的话当真,嗤笑道:“你去说,吃了再去说,堕胎药呢,你拿来,我喊王妈给你煎去。”

    淑慧凄凉的扭身走了出去,心里满是委屈和失落,她一个人叫了辆黄包车去县城,先到理发店重新烫了头发,之后去咖啡馆喝咖啡。咖啡馆里进出的尽是些成双成对的男男女女,她感到很孤独,无聊的玩弄白瓷杯里的银汤匙,一道光线打在红漆木桌上,在光与空气的交合里,流动着千万个细微的浮尘。

    它们小的可怜,却充满活力的跳跃,有如淑慧的心思。她注意到了它们,可谁来关心她的心思,淑慧忧郁的望向对面的中药铺子,谁说别人琢磨不透她的心思呢,他们把她研究的透透的,她不敢,她不舍,她即将是一位母亲。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内,“老板,一杯清咖啡。”

    淑慧朝声音看去,是路阳,她笃定的拿出小镜子,往脸上扑了粉,抹了口红。

    理了理新做的发型,她喊道:“路阳。”

    路阳端着咖啡不情愿的走过来,笑盈盈的道:“周少奶奶,你好。”

    他客套,刻意保持着距离,像是他和淑慧之间从未发生过任何情愫。

    再专情的男人也容易健忘,再自傲的女人也逃不过刻骨铭心。

    淑慧咽了口咖啡,苦的她鼻子泛酸,她也笑,“你好,路少爷,好巧啊。”

    “是啊”,路阳挠挠后脑勺,“小红在对面选布料,我逮着空过来休息下。”

    “没穿过好衣服的女人,想必是抓住机会拼命的买喽。”

    淑慧酸溜溜的话语引得路阳反思,他边瞟淑慧边反思,当初他为何会觊觎淑慧的美色,普天下的女人,漂亮又听话的女人何其之多。

    “女人嘛,爱买衣服是正常的”,路阳假装看了看窗外,一口气喝掉杯中的咖啡,“她们该出来了,我先走了。”

    淑慧道:“你别走。”

    路阳问:“少奶奶,有事要吩咐?”

    淑慧道:“你当初说要带我走,带我私奔,你是真心的吗,现在你的太太死了,你还想不想兑现你的承诺,我在你的心目中还比不上一个丫鬟。”

    她极力压制住期盼的心情,努力表现出骄傲和清高的样子,可说出这番话的淑慧,她的模样很是可怜。

    路阳不以为意,淑慧的可怜激起了他的兴奋点,他哈哈笑道:“少奶奶说笑呢,等她给路家生个儿子,她就是路太太,周家的丫鬟到路家做了少奶奶,你脸上不也有面子,你做你的少奶奶,她也做她的少奶奶,这样多好。”

    一阵燥热伴随着彻底的绝望向淑慧袭来,她微笑,“路少爷说的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你再坐一会,我去看看小红,好久没见她了,昔日的主仆二人有好些话要叙一叙。”

    路阳道:“少奶奶是明白事理的人。”

    “她在哪家布庄?”

    “对面中药铺子旁边那家。”

    “那我去了。”

    淑慧瞥了瞥路阳,哪怕他说一句“再坐会吧”,她也不会狠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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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叶上三更雨(2)

    可他什么都没说,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淑慧从明亮的太阳底下走到暗沉沉的中药房,问伙计:“燕窝有吗?”

    年轻的伙计上下打量淑慧,真丝绣花盘扣上衣,锻面百褶裙,翡翠戒指,黄金耳环,再看脚上,穿着一双棕色牛皮鞋。

    淑慧也研究着他,年纪轻轻就一人独掌店面,也不见掌柜的在旁边教导指引,可见这小伙子是相当机灵活络之人,不要让他察觉出蛛丝马迹才好。

    伙计哈腰笑了,“有,燕窝自然有,太太要什么等级的?”

    “当然是最好的。”

    伙计掏出一把钥匙,小心的打开柜台下的小方柜,捧出一个红丝绒盒子,“太太,你看,这是昨天刚到的官燕,这品相成色,可不多见。”

    从小到大吃过的燕窝并不少,淑慧只瞟了一眼,“多少钱?”

    “五十万。”

    淑慧“嗯”了一声,拿起柜台上的笔在牛皮纸上边写边说:“你到这家绸庄的账房取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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